1 重生之始头痛得像要炸开,宿醉的恶心感还在喉咙里翻涌。我费力地睁开眼,
刺眼的白光让我又猛地闭上。不对,这光太亮了,也太…干净了。
我租的那个地下室终年不见阳光,只有一盏接触不良的灯泡。我再次睁开眼,心脏猛地一缩。
蓝白色的墙壁,墙上贴着褪色的乔丹海报,书桌上堆着高高的课本和卷子,
一本摊开的《五年高考三年模拟》刺眼地躺在那里。空气里有粉笔灰的味道,
还有窗外隐约传来的广播体操音乐。“我草!”我猛地从那张硬板床上弹起来,
冲到书桌旁那面小镜子前。镜子里是一张青涩、瘦削、带着浓重黑眼圈的脸,
下巴上还冒着一两颗倔强的青春痘。这是我,十七岁的陈默,高二下学期。
离婚、被生活按在地上反复摩擦、最后在廉价出租屋里用一瓶劣质白酒把自己送走的失败者。
我狠狠掐了自己大腿一把,钻心的疼。不是梦!老子真回来了!回到了2008年,
这个一切遗憾都还没发生、一切都还来得及的起点!狂喜像电流一样瞬间窜遍全身,
我忍不住在狭小的房间里蹦了两下,差点撞到低矮的天花板。老天爷开眼!
给了我重刷副本的机会!脑子里嗡嗡作响,前世像一部快进的烂片闪过:高考失利,
只上了个三流大学;浑浑噩噩混毕业,找了份饿不死的工作;暗恋了整个青春的女神苏晚晴,
连表白都不敢,眼睁睁看着她成了别人怀里的校花;父亲为了多挣点钱给我凑大学学费,
疲劳驾驶出了车祸,瘫痪在床,家里塌了天;母亲日夜操劳,积郁成疾…而我,像个废物,
什么都改变不了,在生活的泥潭里越陷越深。“这一世,老子要通通改过来!
”我对着镜子里的衰仔低吼,拳头攥得死紧,指甲陷进掌心。苏晚晴,老子追定了!高考,
老子要上重点!爸妈,老子要让你们享福!所有欺负过我、看不起我的杂碎,都给老子等着!
“默默!磨蹭什么呢!再不起床要迟到了!早饭在桌上!
”老妈熟悉又带着点疲惫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伴随着几声压抑的咳嗽。
我的心像被针扎了一下。前世,就是这咳嗽,后来查出来是肺癌晚期,
发现得太晚了…我猛地拉开门。老妈系着洗得发白的围裙,
正把一碗冒着热气的白粥放在狭小的餐桌上,脸色有些蜡黄。“妈!”我的声音有点哽,
几步冲过去,一把抱住她。瘦了,比我记忆里更单薄。前世的我,
这时候只会觉得她唠叨烦人。“哎哟,这孩子,大清早发什么癔症?快松开,粥要洒了!
”老妈被我抱得一愣,随即笑着拍我的背,那笑容里是纯粹的、毫无保留的关爱。“妈,
你咳嗽…去看医生没?”我松开她,盯着她的脸,语气是前所未有的认真。“咳,老毛病了,
着凉了呗,看什么医生,花那冤枉钱。”老妈不在意地摆摆手,把筷子塞我手里,“快吃!
吃完上学去!你爸跑长途,得好几天才回呢,家里就指望你争气了。”“不行!必须去看!
”我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下午放学我陪你去社区医院!就看看,
花不了几个钱!你要不去,我…我就不去上学了!”我使出杀手锏。
老妈被我罕见的强硬态度震住了,狐疑地看着我:“你这孩子…今天吃错药了?行行行,
怕了你了,下午去,行了吧?快吃饭!”看着她无奈又带着点纵容的表情,
我心里酸涩又庆幸。第一步,盯紧老妈的身体!前世那个庸医耽误了,这次绝不行!
胡乱扒拉完粥,抓起书包冲出家门。熟悉的街道,破旧的自行车棚,
空气中弥漫着油条和豆浆的味道。踏进高二三班教室门的瞬间,喧闹声扑面而来。
粉笔灰在阳光里飞舞,课桌上刻着歪歪扭扭的字,男生们追逐打闹,
女生们凑在一起叽叽喳喳。我的目光像装了雷达,精准地锁定在靠窗第三排的那个身影上。
苏晚晴。她穿着干净的蓝白色校服,扎着简单的马尾,露出一段白皙的脖颈,
正微微低头看着书,侧脸安静美好得像一幅画。阳光给她镀上了一层毛茸茸的金边。前世,
这个画面在我梦里出现过无数次。心脏不争气地狂跳起来,手心冒汗。前世的我,
只敢在角落里偷看,自卑得像阴沟里的老鼠,觉得她这样的天鹅,
怎么可能看得上我这种癞蛤蟆。但现在…老子是开了天眼的重生者!深吸一口气,
我压下翻腾的情绪,没有像前世那样缩回自己的角落最后一排靠垃圾桶的“雅座”,
而是径直朝着我的座位——苏晚晴正后方——走了过去。2 逆袭之战刚坐下,
还没来得及感受空气中若有似无的她的发香,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就在旁边响起:“哟,
陈大才子今天挺早啊?昨晚又通宵看你的岛国动作片了?瞧你那黑眼圈,啧啧。”不用看,
是李浩。班里的混子头,仗着家里有点小钱,长得人高马大,整天拉帮结派欺负人,
尤其喜欢针对我这种闷葫芦。前世没少被他堵在厕所“借钱”,或者当众羞辱。
苏晚晴似乎也是他觊觎的目标之一。我抬起头,平静地看着他。这家伙剃着个板寸,
一脸痞相,正斜倚在旁边的课桌上,抱着胳膊,一脸戏谑。
他身后跟着的两个狗腿子也嘿嘿笑着。要是前世的我,早就臊得满脸通红,低头不敢吱声了。
但现在…我嘴角扯出一个没什么温度的弧度:“李浩,大清早的嘴巴就这么臭,
昨晚舔厕所地板了?要不我借你点钱买管牙膏?高露洁的,清新口气。
”整个教室瞬间安静了!打闹的停了,聊天的停了,连苏晚晴翻书的手指都顿了一下,
微微侧过脸,露出一点惊讶的轮廓。所有人都像见了鬼一样看着我。陈默?
那个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陈默?居然敢这么跟李浩说话?李浩脸上的戏谑瞬间僵住,
随即涨成了猪肝色,他显然没料到一向的软柿子敢这么扎手。“我草你妈!陈默你找死!
”他猛地直起身,一拳就朝我脸上砸过来,带着风声。他身后的狗腿子也围了上来。
换做前世,这一拳我肯定躲不开,只能硬挨。但现在…三十五岁的灵魂,
加上刻意锻炼过的反应前世为了减压学过一阵子散打,我脑袋猛地一偏。
拳头擦着我耳朵过去,砸在后面的课桌上,“砰”一声闷响。在他拳头落空的瞬间,
我右手闪电般探出,一把抓住他挥拳的手腕,同时左腿膝盖在他小腿迎面骨上狠狠一顶!
动作干净利落,完全是肌肉记忆。“嗷——!”李浩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叫,脸色瞬间煞白,
整个人弓成了虾米,那条被顶的腿直哆嗦,站都站不稳了。
他那两个刚围上来的狗腿子也傻眼了,举着拳头僵在原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我松开手,
拍了拍根本不存在的灰,声音冷得像冰碴子:“李浩,大家都是同学,别动手动脚的,
多不好看。下次再管不住手,我帮你管管?”我活动了一下手腕,指关节发出咔吧轻响。
李浩抱着腿,疼得龇牙咧嘴,冷汗都下来了,看我的眼神充满了惊惧和难以置信。
他大概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昨天还被他推个跟头都不敢吭声的怂包,
今天怎么变得这么邪门能打。“你…你给我等着!”他色厉内荏地撂下一句狠话,
在两个狗腿子的搀扶下,一瘸一拐地回了自己座位,再不敢往我这边看一眼。
教室里死一般的寂静,然后嗡地一声炸开了锅。“卧槽!陈默刚才那一下…练过?
”“李浩吃瘪了?太阳打西边出来了?”“牛逼啊!深藏不露!
”“他刚才看李浩那眼神…好吓人…”无数道目光聚焦在我身上,有震惊,有好奇,有探究。
我面不改色地坐下,拿出英语课本。余光瞥见前面的苏晚晴,她似乎轻轻呼了口气,
肩膀也放松了些,然后继续低头看书,只是翻书的频率好像快了一点。
3 学霸崛起小插曲结束,上课铃响。第一节是数学,秃顶的张老师夹着教案进来。前世,
数学是我的噩梦,150分的卷子能考70分就是超常发挥。
听着张老师讲台上唾沫横飞地讲着三角函数,那些扭曲的公式和符号在我眼前飘,
像天书一样。周围的同学有的奋笔疾书,有的昏昏欲睡。我强迫自己集中精神。不行,
重生了脑子也没变聪明,基础太差了!这样下去别说重点大学,三本都悬!得开挂!
我意念一动,集中精神想着:“系统?金手指?老爷爷?空间灵泉?学霸速成秘籍?
给点反应啊!” 脑子里一片死寂,屁都没有。妈的,重生不给挂?玩我呢?
我烦躁地抓了抓头发。看来只能靠硬啃了。我深吸一口气,拿出十二万分的专注力,
死盯着黑板,像要把那些符号刻进脑子里。听不懂?先死记!把例题步骤抄下来!下课问!
脸皮值几个钱?老子要考大学!课间十分钟,我拿着抄得密密麻麻的笔记本,
厚着脸皮冲到讲台边,把张老师堵在了那儿。“老师,这一步辅助线为什么这么添?
还有这个公式变形,我没太懂…”张老师推了推酒瓶底厚的眼镜,
看着我这个平时沉默寡言、成绩垫底的差生,眼神里充满了惊讶。
他大概没想到我会主动问问题,而且问得还挺具体。“哦?这一步啊…”他拿起粉笔,
在旁边的空处又画了个图,“你看,这里构造一个直角三角形…”他讲得很仔细,
我听得更仔细,拼命理解消化。周围几个同学也好奇地围过来听。
李浩在座位上阴沉地盯着我,眼神像毒蛇。下午放学,我二话不说,拉着老妈去了社区医院。
挂号,排队,看诊。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医生,慢悠悠地问诊,听心肺。“没啥大问题,
支气管有点炎症,开点止咳药吧…”医生刷刷写着处方。前世就是这个庸医!
我急了:“医生,我妈咳了挺久了,脸色也不好,要不要…拍个片子看看?或者验个血?
”我尽量让语气显得担忧而不是质疑。老医生被打断,有些不悦地看了我一眼:“小伙子,
你懂还是我懂?就是点小炎症,别瞎担心,浪费钱!”“拍!我们拍个胸片!”我斩钉截铁,
直接从书包里掏出省下来的半个月早餐钱二十块拍在桌上,
那是我重生后就开始刻意攒的。老妈想拦我,被我死死按住。
老医生大概没见过这么执拗的半大孩子,又看看桌上那皱巴巴的票子,
嘟囔了一句“现在的孩子…”,还是开了单子。等待拍片结果的时间格外漫长。
老妈坐在走廊冰冷的塑料椅上,有点局促不安:“默默,花这钱干嘛…妈真没事…”“妈,
查清楚放心。”我紧紧握着她的手,冰凉。心里像揣了只兔子,七上八下。前世,
就是这次检查被庸医敷衍过去,耽误了大半年啊!“陈桂花!取结果!”窗口护士喊。
我几乎是冲过去,一把抢过那张薄薄的胶片和报告单,手抖得厉害。
目光直接扫向最下面那行小字诊断结论:右肺上叶可见磨玻璃样小结节影,
直径约0.8cm,建议进一步CT检查。0.8cm!磨玻璃结节!虽然不懂具体,
但“结节”和“进一步检查”这几个字像重锤砸在我心上!就是它!前世扩散的源头!
“妈…”我把报告递给她,声音有点发颤,“医生说…有点小问题,让咱们去大医院再查查。
”老妈接过报告,看着上面陌生的医学术语,脸色也白了:“这…这是什么意思?严重吗?
”“不严重!肯定不严重!”我赶紧安慰,心却沉到了谷底,“就是个小东西,查清楚放心!
明天,明天我就陪你去市医院!钱的事你别管,我有办法!”回到家,我把自己关进房间。
老妈拿着报告单坐在客厅发呆,那失魂落魄的样子让我心如刀绞。钱!
去大医院检查、治疗都需要钱!老爸跑长途挣的是辛苦钱,家里根本没多少积蓄。
前世就是钱不够,耽误了最佳治疗期。怎么办?我像困兽一样在房间里踱步。
重生者的先知优势…现在才2008年,比特币?那玩意儿现在还没几个人知道,
而且需要本金和渠道,远水解不了近渴!彩票?号码我特么一个都记不住!写歌?抄小说?
来钱太慢!我烦躁地一拳砸在墙上。目光扫过书桌,看到那本厚厚的《五年高考三年模拟》。
一个疯狂的念头冒了出来——知识变现!最快的途径,就是教人做题!当学霸家教!
可我现在…还是个学渣啊!距离月考只有不到三周了!拼了!我双眼赤红地扑到书桌前,
翻开了数学课本。没有金手指,老子就用人肉外挂!熬!往死里熬!为了老妈,为了这个家,
必须拼!接下来的日子,我彻底化身学习机器。每天只睡四五个小时,疯狂刷题、背书。
课间别人打闹,我在做题;午休别人睡觉,我在啃公式;放学别人回家,
我留在教室或者去图书馆。咖啡?买不起!就用冷水洗脸硬扛!困得不行就掐自己大腿。
“陈默,你疯了?”同桌王胖子看着我布满血丝的眼睛和桌上堆成山的卷子,像看怪物,
“受啥刺激了?跟李浩干了一架就变异了?”“滚蛋!别打扰老子修仙!”我头也不抬,
笔尖在草稿纸上划得沙沙响。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月考,必须一鸣惊人!
这是打开家教市场的敲门砖!苏晚晴似乎也注意到了我的变化。
有一次我因为一道物理题卡壳,烦躁地揪着头发,她竟然主动转过身,
声音清冷但清晰地提醒了一句:“试试动量守恒和能量守恒联立方程。” 我愣了一下,
按她说的思路一解,果然通了!“谢…谢谢!”我有点受宠若惊。“不用。
”她淡淡地回了一句,又转了回去,耳根好像有点红?是我的错觉?不管了,继续刷题!
李浩消停了一阵子,但看我的眼神越来越阴沉。他不敢再单独找我麻烦,
行车胎莫名其妙被扎破;放在课桌里的英语书被撕了几页;值日时总能被安排最脏最累的活。
我都忍了,现在没空搭理这种杂鱼,月考才是战场!时间在疯狂刷题中飞逝。月考前一天,
年级里突然传出消息,说是为了给下个月的全市联考预热,这次月考难度会加大,
尤其是数学和物理。班里一片哀嚎。“完了完了!听说最后两道大题是奥赛级别的!
”“张扒皮数学老师这是存心不让我们活啊!”“陈默,你还这么淡定?放弃治疗了?
”王胖子看着依旧在刷题的我,一脸同情。我放下笔,揉了揉发酸的手腕,没说话。
加大难度?正合我意!难度越大,越能拉开差距!老子刷的就是难题!
4 考场风云月考考场。拿到数学卷子,我快速扫了一遍。果然,前面基础题中规中矩,
后面两道压轴题,一道是复杂的空间几何证明,另一道是函数与数列的综合应用题,
题干就占了大半页,看着就让人头皮发麻。周围响起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我深吸一口气,
拿起笔,心反而沉静下来。前世在社会上摸爬滚打,比这更复杂的局面都应付过。专注,
拆解!那些熬过的夜,刷过的题,在这一刻变成了清晰的思路。笔尖在卷面上流畅地划过,
公式、推导、演算…世界仿佛只剩下我和这张卷子。三天后,成绩公布。
课代表把排名表贴在教室前面。人群呼啦一下围了上去。“卧槽!苏晚晴还是第一!牛逼!
”“李浩这次数学居然及格了?抄的吧?”“等等!你们看第三名!第三名是谁?陈默?!!
”“什么?!陈默?那个陈默?!”“数学148?!年级第一?!物理145?!
英语139?!这…这他妈开挂了吧?!”炸了!整个教室彻底炸了!惊呼声几乎掀翻屋顶。
所有人都像见了外星人一样,
齐刷刷地扭头看向坐在角落、一脸平静其实是熬太狠有点木的我。王胖子张大了嘴,
能塞进一个鸡蛋:“默…默哥?你…你真变异了?”李浩的脸黑得像锅底,
死死盯着排名表上我那刺眼的名字和分数,拳头捏得咯咯响,眼神里的嫉恨几乎要喷出来。
苏晚晴也转过头,那双清澈的眸子里充满了惊愕和…一丝探究。她似乎想说什么,
但最终只是深深看了我一眼。班主任老刘教语文的激动地冲进教室,红光满面:“安静!
安静!这次月考,我们班陈默同学,进步神速!尤其是数学和物理,年级第一!
总分冲进年级前三!大家要向他学习!陈默,好样的!”他带头鼓起掌。
稀稀拉拉的掌声响起,更多的是震惊和难以置信的议论。我知道,第一步成了!学霸人设,
立住了!放学后,我正准备收拾书包去找老刘谈谈家教的事他认识不少有需求的家长,
一个清冷的声音在身后响起。“陈默。”我回头。苏晚晴站在我课桌旁,
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户洒在她身上,镀上一层柔和的金光,美得不真实。
她手里拿着我的数学卷子。“最后那道函数题,你用的解法…很特别,能给我讲讲吗?
”她的声音不大,带着一丝平时没有的…请教意味?还有一点点不易察觉的紧张?
教室还没走的人瞬间安静了,目光齐刷刷地聚焦过来。校花苏晚晴,主动向陈默请教问题?!
这比陈默考了年级第三还劲爆!我看着她的眼睛,那双漂亮的眸子里有好奇,有认真,
还有一丝…期待?心脏又不争气地加速跳动。稳住!陈默,你现在是学霸!“当然可以。
”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专业,拉过旁边的凳子,“坐。
这道题的关键在于构造函数模型,把数列求和转化为积分近似…” 我拿起笔,
在草稿纸上画图,条理清晰地讲解起来。那些刷题时积累的解题技巧和前世锻炼的表达能力,
此刻完美结合。苏晚晴听得很认真,微微歪着头,几缕碎发垂落颊边。
她身上有淡淡的、好闻的洗衣粉清香。偶尔她提出疑问,我都能迅速解答。讲完,
她看着清晰明了的步骤,眼睛亮亮的:“原来是这样…比参考答案的解法更简洁!谢谢!
”“不客气。”我笑了笑。看着近在咫尺的女神,心里那个“追到手”的目标,
突然变得无比清晰和…充满希望。“对了,”她站起身,犹豫了一下,
白皙的脸颊似乎染上了一层极淡的红晕,“下周…市里有个物理竞赛的选拔培训,
听说难度很大,但含金量很高…你…有兴趣一起报名试试吗?互相…有个照应?”她说完,
飞快地瞥了我一眼,又迅速低下头,手指无意识地绞着校服衣角。轰!我感觉脑子有点懵。
苏晚晴…主动约我?!物理竞赛?一起?这进展…是不是有点快?重生福利这么顶的吗?
“好!一起去!”我几乎是脱口而出,声音有点发干。她抬起头,抿嘴笑了笑,
那笑容像初春融化的雪水,清澈又带着点暖意:“嗯!那…明天见!”说完,
像只受惊的小鹿,转身快步离开了教室。留下我一个人,站在空了大半的教室里,
心脏还在砰砰狂跳,嘴角咧到了耳根。物理竞赛?小意思!追校花?这才刚开始!老妈那边,
市医院的检查也该提上日程了…钱!对,搞钱!第二天课间,我直接去了老刘办公室。
“刘老师,我想…周末给初中或者高一的学生做家教,数理化都可以。
您…有没有认识的家长需要?”我开门见山。老刘正端着搪瓷缸喝茶,闻言差点呛到,
惊讶地看着我:“家教?陈默,你现在可是关键时期,自己学习任务重…”“老师,
我家里…有点困难,需要钱。”我坦然地看着他,眼神里是成年人才有的沉重,
“我能保证自己的学习不受影响,这次月考就是证明。而且,教别人也能帮我巩固知识。
”老刘看着我,沉默了几秒,大概从我眼神里读出了什么。他叹了口气,放下茶缸:“唉,
你这孩子…行吧!我帮你问问!正好我有个朋友,他儿子初三,数学一塌糊涂,愁得很!
我跟他说说!”“谢谢刘老师!”我由衷地感激。很快,老刘的朋友,
一个开五金店的小老板张叔,带着他那胖乎乎、一看就不爱学习的儿子张伟找上了我。
试讲了一次课,我用最浅显易懂的方式讲了一道几何题,张伟居然听懂了!张叔当场拍板,
按市场价一小时三十块定了周末两个下午。第一笔家教费,一百二十块!虽然杯水车薪,
但这是凭我自己本事挣来的!摸着那几张钞票,心里踏实了不少。家教的事情刚有点眉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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