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景淮,恭喜你和苏暖暖的恋情曝光!" 记者的话如雷轰顶,
我看着大屏幕上那张亲密合照,男人搂着"妹妹"苏暖暖的腰,眼神温柔得我从未见过。
而我这个"女朋友",正站在台下被千万人观看直播,像个彻头彻尾的小丑。
"顾星辰只是掩护,我真正爱的人从来都是暖暖。" 他亲口承认的那一刻,
我在心里对自己说:顾星辰,该醒了。第一章颁奖典礼的聚光灯刺得我睁不开眼。台上,
盛景淮西装笔挺地站在领奖台前,怀里抱着最佳男主角的奖杯。"谢谢大家的支持,
也谢谢我的女朋友顾星辰一直以来的陪伴。"掌声雷动,摄像机齐刷刷对准了台下的我。
我机械地笑着,挥手致意,心里却在想——他说这话的时候,为什么眼神在找别人?
我顺着他的视线看去,苏暖暖坐在VIP区,穿着一身香奈儿限量版礼服,
正含情脉脉地看着台上的盛景淮。那个眼神,像极了三年前我看他的样子。天真,炙热,
毫无保留。颁奖典礼结束后的庆功宴上,我端着香槟站在角落里,
看着盛景淮被一群人围着恭维。"景淮哥真是太棒了,这个奖实至名归!
"苏暖暖挽着他的胳膊,笑容甜腻。"都是团队的功劳。"盛景淮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头。
这个动作,他也对我做过。但现在看来,那时候的我,不过是个练手的工具。"星辰,
你怎么不过去?"经纪人宋姐走到我身边。"不想打扰他们的亲密时光。
"我端起香槟一饮而尽。宋姐皱了皱眉:"你今晚状态不对,发生什么事了吗?"我摇摇头,
没说话。能说什么呢?说我发现男朋友其实爱的是别人?说我这三年来都在自作多情?
"顾星辰。"盛景淮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我转身,他正朝我走来,西装领带都还一丝不苟,
只是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表现不错。"他在我面前停下,
声音温和得像往常一样。"谢谢夸奖。"我笑了笑,"苏暖暖今晚很漂亮。
"他的眼神闪了一下:"她是我妹妹,当然要夸她。"妹妹。这个词他说了三年,
我信了三年。直到今天下午,我无意中听到他和助理的对话。"景淮哥,
苏小姐的生日礼物准备好了吗?""嗯,梵克雅宝的四叶草项链,她一直想要的那条。
""那顾小姐的生日礼物呢?""随便买个包就行,她不挑。"我的生日比苏暖暖早三天。
那条价值八十万的项链,我见苏暖暖戴过一次,就是在我生日那天。而我收到的,
是一个两万块的LV包。不是钱的问题,是心意的差距。"你今晚想早点回去吗?
"盛景淮看了看手表,"我还要应酬一会儿。"这句话的潜台词是:你可以先走了,
别妨碍我和苏暖暖相处。"好的。"我点点头,"那我先回去了。"转身离开的时候,
我听到苏暖暖娇嗔的声音:"景淮哥,你怎么不陪我跳舞?""好,陪你跳。
"他们的声音渐行渐远,我的心却越来越冷。回到公寓,我打开手机,
微博热搜第一条是#盛景淮获奖感言甜度爆表#。评论区清一色的祝福:"景辰夫妇太甜了!
""什么时候官宣结婚啊?""顾星辰好幸福,有景淮哥这样的男朋友!
"我苦笑着关掉手机。幸福吗?三年来,我以为自己很幸福。十八线小演员顾星辰,
攀上了顶流明星盛景淮,从此飞上枝头变凤凰。媒体是这么报道的,网友是这么议论的,
我也一度是这么以为的。直到今天,我才明白,我只是一个掩护他们真正恋情的幌子。
洗澡的时候,热水冲在身上,我想起了第一次见到盛景淄的情景。那是三年前的一个雨夜,
我刚从试镜现场出来,被导演骂得狗血淋头。"演技这么差还想进娱乐圈?回家洗洗睡吧!
"我站在雨中,浑身湿透,连打车的钱都没有。就在这时,一辆黑色的玛莎拉蒂停在我面前。
车窗摇下,露出一张英俊到令人窒息的脸。"需要帮助吗?"那时的盛景淮,眼神清澈,
笑容干净,像是从漫画里走出来的男主角。我怎么都想不到,
这个男人会成为我生命中最大的谎言。"上车吧,我送你回去。"我犹豫了一下,
还是上了车。车里放着舒缓的音乐,他的侧脸在路灯的映照下格外立体。"你是演员?
"他问。"算不上,还在跑龙套阶段。"我有些不好意思。"每个人都有起点,
不用妄自菲薄。"他的声音很温和,"我叫盛景淮。"当时的我差点叫出声来。盛景淮,
当红流量小生,刚凭借一部古装剧爆红的男明星。"我知道你,"我诚实地说,
"你的戏我都看过。"他笑了,那个笑容至今还深深印在我的脑海里。
"那你愿意和我交个朋友吗?"朋友。后来变成了男女朋友。再后来,我才知道,
我从来都不是他的女朋友,只是一个工具。从浴室出来,我看到手机上有盛景淮发来的微信。
回到家了吗?嗯。我简单回复。明天有个活动,需要你陪我出席。
又是商业活动,又是要我当挡箭牌。我看着这条消息,
忽然想起今天下午听到的另一段对话。"苏小姐那边怎么安排?
""让她以工作人员的身份跟着,到时候我们找机会单独相处。""那顾小姐呢?
""她负责在台前挡媒体,事后就让她先回去。"原来,我存在的意义就是挡枪,
让他和苏暖暖有机会约会。好的。我还是回复了。但这次,我打算看个究竟。
第二天的活动是一个珠宝品牌的发布会,我和盛景淮作为品牌代言人出席。化妆间里,
我正在补妆,苏暖暖推门而入。"星辰姐,你今天真漂亮。"她笑容甜美,
但眼神里有一丝我读不懂的东西。"你也是。"我放下粉扑,"今天你也来?""嗯,
我是珠宝设计师,这次有几件作品参展。"苏暖暖的身份很多,
珠宝设计师、时尚博主、艺术策展人,样样精通,样样优秀。而我,除了长得还算可以,
一无是处。"那祝你成功。"我真心祝福道。她忽然走近我,压低声音说:"星辰姐,
其实我有件事想跟你说。""什么事?""景淮哥他……"她欲言又止,"算了,
还是不说了。"这种话说一半的行为最讨厌了。"你想说什么就直说吧。
"我看着她在镜子里的脸。"我怕你误会。""不会的,你说吧。"苏暖暖咬了咬唇,
一副为难的样子:"景淮哥他好像……对你没有真心。"我的手一颤,眼线笔差点戳到眼睛。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昨晚庆功宴上,我听到他和朋友聊天,
说你只是……""只是什么?""只是一个掩护,他真正喜欢的人另有其人。
"我放下眼线笔,转身面对她:"那个人是谁?"苏暖暖低下头,脸红了:"我也不确定,
但是……""但是什么?""但是那个人的名字,和我一样。"这句话像一记重锤,
狠狠砸在我心上。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盛景淮总是对苏暖暖那么好,
为什么他的眼神在看她的时候那么温柔,为什么他们之间有那么多我不知道的小秘密。因为,
苏暖暖才是他真正爱的人。而我,只是一个替身,一个掩护,一个笑话。
第二章发布会进行得很顺利,我和盛景淮在台上配合默契,媒体拍了不少亲密照片。
但我的心思完全不在现场,脑子里一直在想苏暖暖刚才说的话。中场休息时,
我借口去洗手间,实际上是想找个安静的地方冷静一下。洗手间的隔间里,
我听到外面有人在聊天。"你看到了吗?盛景淮刚才看苏暖暖的眼神,简直太宠溺了。
""是啊,哪里像看妹妹的眼神,明明就是看女朋友的表情。""那顾星辰怎么办?
她不是盛景淮的女朋友吗?""谁知道呢,说不定就是炒作呢。你没发现吗?
他们虽然公开恋情三年了,但从来没有实质性的亲密动作,连个吻都没有。
"我的心越来越凉。是的,三年来,盛景淮从来没有吻过我。他说是为了保护我,
不想让我被媒体过度消费。现在想想,不过是因为他根本不爱我。
怎么会吻一个自己不爱的人呢?我深吸一口气,走出隔间。镜子里的自己,妆容精致,
笑容完美,看起来就像一个成功的女明星。但只有我自己知道,这一切都是假象。回到现场,
发布会已经接近尾声。我看到盛景淮正在和苏暖暖说话,两人站得很近,
苏暖暖踮起脚尖在他耳边说着什么,他的眼神温柔得要滴出水来。
这一幕被几个敏锐的媒体记者拍到了。
我能想象明天的娱乐新闻标题:《盛景淮疑似恋情曝光,神秘女孩是谁?》到时候,
我这个正牌女朋友又要出来辟谣,说那是他妹妹。我厌倦了这种生活。厌倦了做他的挡箭牌,
厌倦了为他们的恋情撒谎,厌倦了欺骗自己。发布会结束后,盛景淮走到我身边。"辛苦了,
表现得很好。""谢谢。"我笑着说,"苏暖暖的作品很棒。""嗯,她一直很有天赋。
"说到苏暖暖,他的眼神都柔和了几分。"你很爱她吧。"我忽然说道。
盛景淮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你在说什么?""没什么,就是觉得你们很像情侣。
"我故作轻松地说。"别胡说,她是我妹妹。"他的语气有些急。妹妹?如果真的是妹妹,
为什么要这么紧张?"我知道。"我点点头,"但是外人不知道啊,
刚才就有记者拍到你们的照片了。"盛景淮的脸色变了:"什么照片?
""就是你们说悄悄话的那张,看起来挺亲密的。"他立刻拿出手机,
给助理打电话:"马上联系那些媒体,把照片撤掉。"看着他焦急的样子,
我心里更加确定了。如果苏暖暖真的只是妹妹,他为什么这么紧张?除非,他怕我知道真相。
回程的路上,车里很安静。盛景淮在闭目养神,我看着窗外的夜景,心情五味杂陈。"景淮。
"我忽然开口。"嗯?""如果有一天,我不想再做演员了,你会支持我吗?"他睁开眼睛,
有些意外地看着我:"怎么突然这么想?""就是忽然有点累了,想换个生活方式。
""你才二十三岁,正是事业上升期,怎么能放弃?"他皱着眉,"而且你已经签了三部戏,
违约金很高的。"违约金。他考虑的竟然是违约金。不是我的感受,不是我的想法,而是钱。
"我知道了。"我点点头,不再说话。回到公寓,我打开电脑,开始查苏暖暖的资料。
苏暖暖,二十二岁,海归设计师,家境优渥,才华横溢。更重要的是,
她和盛景淮认识的时间比我更长。五年前,盛景淮还是个十八线小演员的时候,
苏暖暖就已经是他的朋友了。而我,是三年前才出现在他生命里的。说我是第三者,
好像也不为过。深夜十二点,我正准备睡觉,手机忽然响了。是盛景淮发来的微信。
睡了吗?还没。明天陪我去见个导演,有个剧本想让你看看。又是工作。
他找我,永远都是因为工作。好的。我回复道。早点休息,晚安。晚安。
放下手机,我却怎么也睡不着。床头柜上放着一张照片,是我和盛景淮的合影。
照片里的我们看起来很般配,我笑得很开心,他的表情却有些疏离。现在想想,
那种疏离感一直都在,只是我选择视而不见。我拿起照片,仔细看着他的眼神。
即使是在拍照,他的眼神里也没有爱意,只有一种公事公办的客套。而我,像个傻子一样,
以为那就是爱情。手机又响了一声,我以为是盛景淮,拿起来一看,竟然是苏暖暖。
星辰姐,今天的话我说得太冲动了,你别往心里去。我看着这条消息,忽然笑了。
苏暖暖真的很聪明,先给我透露真相,然后又假装后悔,生怕我不相信她的话。
她就是想让我知道真相,想让我主动离开盛景淮。这样,她就能光明正大地和他在一起了。
没关系,我不会往心里去的。我回复道。那就好,我就怕影响了你和景淮哥的感情。
感情?我和盛景淮之间有感情吗?也许曾经有过,但那只是我一个人的感情。不会的,
我们的感情很稳定。我违心地说道。那我就放心了,星辰姐你真好。放下手机,
我忽然想哭。三年了,我一直以为自己是个幸福的女人。有爱我的男朋友,有光明的前途,
有令人羡慕的生活。原来,这一切都是我的一厢情愿。第二天早上,
我和盛景淮一起去见导演陆衍。陆衍是圈内知名的文艺片导演,拍过不少口碑很好的电影。
"星辰,我很欣赏你的气质。"陆衍直接开门见山,"这个角色很适合你。"我接过剧本,
大致翻了一下,是一个关于女性成长的故事。"拍摄周期多长?"盛景淮问道。"三个月,
全部在山区拍摄。"陆衍说,"比较辛苦,但我相信星辰能胜任。
"盛景淮皱了皱眉:"三个月太长了,而且山区条件艰苦,她身体可能受不了。
""我觉得可以。"我忽然开口。两个男人都看向我。"我想挑战一下自己。"我认真地说,
"这个剧本很好,我很喜欢。"陆衍笑了:"好,那就这么定了。"盛景淮的脸色不太好看,
但他没有再反对。从陆衍的工作室出来,盛景淮一言不发。"你生气了?"我问。"没有。
"他的语气很冷淡,"你既然决定了,我也不会阻止。""那就好。""但是三个月时间,
我们不能见面,你确定没问题?"我看着他,忽然明白了他为什么不同意我接这部戏。
不是因为心疼我,而是因为三个月见不到面,他没法继续利用我当挡箭牌。"没问题。
"我笑着说,"说不定分开一段时间,对我们的感情还有好处。"他的眼神闪了一下,
没有接话。这个反应,已经说明了一切。如果他真的爱我,怎么会同意分开三个月?
正常的情侣,一天不见都会想念,更别说三个月了。而他,连一丝不舍都没有表现出来。
第三章签约仪式定在一周后,这段时间里,我过得异常平静。盛景淮似乎特别忙,
连续几天都没有联系我,连平时例行公事的晚安消息都没有了。我猜,
他是在忙着安排和苏暖暖的约会时间。没有了我这个挡箭牌,他们要重新制定见面计划。
想到这里,我心里竟然有种解脱的感觉。终于,我不用再演这出戏了。签约当天,
我穿了一身简单的白色连衣裙,化了淡妆。陆衍看到我的时候,眼睛亮了一下:"很好,
这就是我想要的感觉。""什么感觉?"我好奇地问。"清澈,干净,没有被污染的纯真。
"他认真地说,"这就是女主角应有的气质。"签完合约,陆衍请我喝咖啡。"说实话,
我一开始并不看好你。"他很直接,"你的演技还有很大提升空间。""我知道。
"我点点头,"所以我才想挑战自己。""那为什么盛景淮不支持你?
"这个问题让我愣了一下。"他只是担心我身体吃不消。"我为他辩解道。
陆衍摇摇头:"真正爱一个人,应该支持她追求梦想,而不是担心这担心那。
"这句话像一根针,扎在我心上。"陆导,你结婚了吗?"我转移话题。"离婚了。
"他苦笑一下,"因为价值观不合。""抱歉。""没关系,现在过得挺好的。"他看着我,
"有时候,一个人也挺好。"喝完咖啡,我准备离开,陆衍忽然叫住我。"星辰,
如果你想聊天,随时可以找我。""为什么?""因为我觉得你不快乐。"他的眼神很认真,
"一个不快乐的女人,很难演好一个追求自由的角色。"他的话让我心里一震。
我真的不快乐吗?回到家,我站在镜子前,仔细看着自己的脸。陆衍说得对,
我的眼睛里没有光。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我想起刚出道时的自己,虽然穷,虽然累,
但眼睛里有梦想的光芒。而现在,我有了名气,有了金钱,有了一段令人羡慕的恋情,
但我的眼睛却暗淡了。因为,我活得不像自己。我活成了盛景淮需要的样子,
活成了媒体期待的样子,活成了粉丝想象的样子。唯独不是我自己。晚上,
盛景淮终于给我发了消息。今晚有时间吗?想见你。这是一周来他第一次主动约我。
好的,在哪里见?老地方。老地方是一家私人会所,我们经常在那里约会。
说是约会,其实更像是工作会议,讨论接下来的通告安排,或者对媒体的应对策略。
到了会所,盛景淮已经在包间里等我了。他今天看起来心情不错,脸上难得有了笑容。
"怎么这么开心?"我问。"接了一个好项目,有个国际品牌想请我代言。""恭喜你。
"我笑着说,"是什么品牌?""瑞士的手表品牌,代言费很可观。"我点点头,
心里却在想:他开心,不会是因为见到我,而是因为工作。"你的电影什么时候开拍?
"他问。"下个月初。""三个月时间确实有点长。"他皱了皱眉,"不过也好,
趁这段时间,我可以专心处理一些事情。"什么事情?我想问,但又觉得没必要。
反正不会是什么好事。"景淮,我们认识多久了?"我忽然问道。"三年多了。"他想了想,
"怎么忽然问这个?""没什么,就是忽然觉得时间过得真快。""是啊。"他点点头,
但眼神有些飘忽。"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情景吗?"他的眼神闪了一下:"当然记得,
在雨夜,我送你回家。""那你记得那天你为什么会在那里吗?
"这个问题让他有些不自在:"我记得……是去见朋友。"见朋友。我忽然明白了,
他那天是去见苏暖暖的,只是碰巧遇到了我。如果那天他没有遇到我,
我们的故事就不会开始。但现在想想,也许不开始更好。至少我不会受这么多伤。
"那个朋友是苏暖暖吗?"我试探着问。盛景淮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你怎么知道?
""猜的。"我笑了笑,"你们认识很久了吧?""嗯,从小就认识。"从小就认识,
青梅竹马,怪不得感情这么深。而我,只是一个意外闯入的局外人。"她人很好。
"我违心地说道。"是的,她很善良。"说到苏暖暖,他的眼神又温柔了。看着他这个样子,
我心里五味杂陈。他从来没有用这种眼神看过我。即使是在我们最亲密的时候,
他的眼神也是疏离的,客套的,像是在完成任务。"我去个洗手间。"我起身说道。"好。
"走出包间,我没有去洗手间,而是站在走廊里深呼吸。这种窒息的感觉,我受够了。
从洗手间出来,我看到盛景淮在打电话。"暖暖,今晚有空吗?……好,
那我过去找你……嗯,我也想你了。"我也想你了。这句话像一把刀,狠狠刺在我心上。
三年来,他从来没有对我说过"我想你了"。即使是分开很久再见面,
他也只会说"还好吗"或者"最近怎么样"。原来,他是会说情话的,只是不会对我说。
我悄悄走回包间,假装什么都没听到。"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回去。"盛景淮看了看手表。
"不用了,我自己打车。"我拒绝了他的好意。"那怎么行?""没关系的,
你不是有事要忙吗?"我笑着说,"别让朋友等太久。"他的脸色变了一下,
但很快恢复正常:"那你注意安全。""嗯。"看着他匆忙离开的背影,我知道,
他是去找苏暖暖了。而我,就像一个被用完即弃的工具,被随手丢在一边。回到家,
我打开电脑,开始写一封邮件。收件人是我的经纪人宋姐。宋姐,我想解约。
写完这行字,我犹豫了很久,最后还是点了发送。半个小时后,宋姐给我打来电话。
"星辰,你疯了吗?现在正是你事业上升期,怎么能解约?""我想过了,
我不适合这个圈子。""是不是盛景淮说了什么?"宋姐很敏锐,"你们吵架了?""没有。
"我说,"只是我自己想清楚了。""解约金很高的,至少三千万。"三千万,
这个数字让我倒吸一口凉气。但我还是说:"我会想办法的。""星辰,你冷静一下,
不要冲动做决定。"宋姐劝道,"有什么事情我们见面聊。"挂断电话,我瘫坐在沙发上。
三千万,我一辈子都赚不到这么多钱。但我真的受够了这种生活。受够了做盛景淮的挡箭牌,
受够了为他们的恋情撒谎,受够了欺骗自己。我宁愿回到三年前,
当一个穷困但快乐的十八线演员,也不想再过这种虚假的生活。深夜两点,我的手机响了。
是盛景淮发来的微信。还没睡吗?还没。宋姐说你想解约?消息传得真快。
嗯。为什么?我看着这条消息,想了很久,最后回复:累了。
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做错了什么?他做错的事情太多了,欺骗我的感情,
利用我当挡箭牌,把我当成工具……但我没有说这些,只是回复:没有,是我自己的问题。
我们见面聊聊。不用了,我想一个人静静。星辰,你到底怎么了?
我盯着这条消息,忽然想笑。他终于关心我怎么了。可惜太晚了。我很好,
你也早点休息吧。发完这条消息,我就把手机关机了。我不想再收到他的消息,
不想再听他虚假的关心。从今晚开始,我要学会为自己而活。第四章第二天早上,
我被门铃声吵醒。打开门,盛景淮站在门外,手里拎着早餐。"你怎么来了?"我有些意外。
"担心你。"他走进屋里,"昨晚你的状态不对。"担心我?这三年来,
这是他第一次说担心我。"我很好。"我接过早餐,"谢谢。""解约的事情,
你再考虑考虑。"他坐在沙发上,"现在放弃太可惜了。""我想过了,我想换个生活方式。
""那解约金怎么办?三千万不是小数目。"果然,他也是因为钱才来劝我的。
"我会想办法。""星辰。"他忽然握住我的手,"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解?
"我看着他的眼睛,那里面有一丝我从未见过的慌乱。"没有误解。"我抽回手,
"就是想换个环境。""那我们的关系呢?""什么关系?"我反问。"我们是情侣。
"情侣?我差点笑出声来。"景淮,你觉得我们真的是情侣吗?"这个问题让他愣了一下。
"当然是。"但他的语气不够坚定。"那你爱我吗?"他的脸色变了,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这个反应,已经说明了一切。"看,你连说爱我都说不出口。"我苦笑道,
"还说我们是情侣。""星辰,我……""你不用解释。"我打断他,"我都明白。
""你明白什么?""明白我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我直视着他的眼睛,
"我只是一个工具,对吗?"盛景淮的脸色苍白:"你怎么会这么想?""因为这就是事实。
"我站起身,"三年来,你从来没有吻过我,从来没有说过爱我,
从来没有把我介绍给你的朋友……这些,都不像一个男朋友会做的事情。
""我是为了保护你……""保护我?"我冷笑,"还是保护苏暖暖?"听到这个名字,
盛景淮的身体明显僵了。"你胡说什么?""我胡说?"我走到他面前,
"那你敢不敢当着我的面,给苏暖暖打电话,告诉她我是你女朋友?""星辰,
你这是在无理取闹。""我无理取闹?"我的声音提高了,"那好,我问你,
昨晚从会所出来,你去哪里了?"他的脸色更加难看:"我回家了。""撒谎。
"我冷冷地说,"你去找苏暖暖了,我听到你打电话了。"这下,他彻底说不出话来。
"景淮,我们分手吧。"我平静地说道。"什么?"他不敢置信地看着我,"你说什么?
""我说,我们分手。"我重复了一遍,"这段虚假的关系,我不想再维持下去了。
""你不能这样!"他激动地站起来,"我们在一起三年了!""三年?"我笑了,
"这三年里,我们有过几次真正的约会?有过几次深入的交流?有过几次心灵的沟通?
"他哑口无言。"我们只是在演戏,为了媒体,为了粉丝,为了所谓的人设。"我继续说道,
"但我累了,我不想再演下去了。""那如果我说,我真的爱你呢?"他忽然说道。
这句话让我愣了一下,但很快,我就笑了。"你现在说这个,不觉得太晚了吗?""不晚,
我们可以重新开始。""重新开始?"我摇摇头,"景淮,你知道什么是爱吗?
""我……""爱是愿意为对方改变,愿意为对方付出,愿意把对方放在心里最重要的位置。
"我看着他,"而你,从来没有为我做过这些。""我可以改变!"他着急地说,
"我可以学会爱你!"学会爱?这个词听起来就很可笑。爱是本能,不是技能,
怎么可能学会?"算了吧。"我摆摆手,"我们都别勉强自己了。""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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