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听筒里的忙音像电钻似的扎进我太阳穴。我盯着屏幕上那个陌生号码,指关节捏得发白。
刚接到这通说我妈出车祸的电话时,我手一抖,半杯冷咖啡全泼在了键盘上。现在倒好,
回拨过去直接成了空号。操!我把手机砸在桌面上,备用机在裤兜里震得大腿发麻。
就在这时,电脑屏幕突然跳出一封加密邮件。
红色的倒计时数字在黑底上跳得人心慌——119分钟。邮件内容像条毒蛇,
死死缠上我的脖子:核心项目数据已锁定,两小时内未解密提交,将触发违约金条款。
我脑子里嗡的一声,这项目要是黄了,我卖肾都赔不起那笔违约金。备用机还在疯响,
我摸出来一看,还是那个空号。手指抖得跟筛糠似的,按了三次才按对重拨键。
您所拨打的号码不存在,请核实后再拨……机械女声像催命符,我把手机贴在耳朵上,
听了一遍又一遍。冷汗顺着额角往下淌,滴进键盘缝隙里,溅起微小的水花。
妈不可能出事的……我咬着牙念叨,眼睛却死死盯着加密程序的破解界面。
代码像一群乱窜的蚂蚁,看得我头晕眼花。左手在备用机上疯狂按着重拨键,
右手在键盘上敲得飞快。
两种截然不同的声音在办公室里撞出刺耳的杂音——忙音和键盘敲击声。突然,
备用机咔哒一声自动关机了。我气得把它往桌上一掼,塑料壳子裂开道缝。就在这时,
加密程序弹出一行提示:密码错误,剩余尝试次数2次。我心脏猛地一缩,
这破程序的加密算法是我亲手设计的,现在却像在跟我开玩笑。相磊!
甲方视频会议还有十分钟!部门经理的吼声从门外传来。我没工夫理他,
抓起备用机拆了电池又装上。开机画面亮起来的瞬间,我几乎是跪着扑到桌前。
拨号键按到第五下时,指尖的汗让屏幕打滑,数字键3按成了5。妈的!
我扯掉衬衫领口,胸口闷得像塞了团浸了水的棉花。破解界面突然卡住,
进度条停在97%不动了。我伸手去拍主机箱,手肘撞到桌角,疼得我龇牙咧嘴。
备用机里再次传来空号提示音时,我把它狠狠踩在脚下。塑料机身发出脆响,
我突然想起上周给妈打的电话。她在那头说村里的老槐树开花了,想让我回去看看。
我当时正忙着改项目方案,敷衍了两句就挂了。现在想想,那竟是她最后一次跟我说话吗?
还有九十分钟。电脑突然弹出新提示。我盯着屏幕上跳动的数字,
突然抓起桌上的美工刀,划破了自己的手指。血珠滴在键盘上,我用带血的指尖继续敲击。
特意让脑子清醒了点,加密程序的代码开始有了规律。备用机在脚下还在震动,我抬脚一看,
屏幕裂成了蜘蛛网,却还在固执地重拨。我突然蹲下去,捡起它贴在耳边。忙音还在继续,
可我好像听见了妈在村口喊我乳名的声音。再等我一会儿……我对着听筒喃喃自语,
手指在键盘上越敲越快。汗水混着血水滴在桌面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印记。
破解进度条终于爬到了99%,而手机屏幕上的倒计时,只剩下四十分钟。就在这时,
加密程序突然弹出解密成功的提示。我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备用机突然安静了。我低头一看,
它彻底黑屏了,裂纹里渗出点电池液。办公室的时钟敲响了三点,窗外的阳光斜斜地照进来,
落在我沾满血和汗的手背上。我盯着提交成功的页面,突然抓起外套往门口冲。
去哪啊相磊?会议要开始了!经理在身后喊。我没回头,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回家。
不管妈是不是真的出事,我都得回去看看。刚跑到电梯口,手机突然收到一条短信。
是妹妹发来的,只有三个字:哥,速回。我心脏骤停,电梯门打开的瞬间,
我几乎是滚了进去。2我用带血的钥匙拧开门锁时,
防盗门发出的吱呀声像极了妈临终前的喘息。客厅里空荡荡的,
连踢脚线都被撬得露出水泥茬。我扶着墙站稳,
喉咙里发苦——上周还摆在电视柜上的全家福,现在只剩个相框印子留在墙上。
周洁你个婊子养的!我踹向沙发,却踢在一团空气里。原本放沙发的位置,
地板被刮出深深的划痕,像有人拖着重物经过。我冲进卧室,床垫被割开一道三米长的口子,
白色棉絮在风里飘得像纸钱。床板是我亲手钉的,妈走前特意嘱咐我留着夹层放重要东西。
我颤抖着掀开木板,心脏突然往下坠。本该躺在那里的一沓照片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捆用红绳扎着的合同。借款人签名处,相磊两个字歪歪扭扭,
却和我身份证上的笔迹有七分像。伪造证据?我捏着合同的手指咯咯作响,
纸页边缘割得掌心生疼。那些照片是去年发现的,周洁和个陌生男人在酒店门口搂搂抱抱,
当时我录了音就把照片藏在这。现在倒好,赃物变罪证,
这娘们是想让我净身出户还得背上债。阳台传来风吹窗帘的声响,
我猛地想起三个月前藏的录音笔。当时周洁喝醉了,趴在我耳边说那男人比你强十倍,
我捏着微型录音笔在阳台瓷砖缝里刻了个记号。我抄起门口的消防斧,
对着记号处的瓷砖劈下去。哐当一声,碎瓷片溅到我脸上。
墙洞里果然躺着个黑色圆柱体,我刚摸到它的塑料外壳,
指腹就传来刺痛——笔身上全是针孔。我把录音笔拆开,内存卡像块被踩烂的饼干,
金属触点上全是锈迹。操你祖宗十八代!我把卡攥在手心,冲到书房翻出放大镜。
台灯的光聚焦在卡芯上,那些细密的电路像被虫蛀过的蛛网。
我想起周洁有个表弟在电脑城上班,这手法八成是那小子干的。
手指在桌面上敲出急促的节奏,我突然抓起美工刀划开卡套。透明塑料片下,
有根电路丝还保持着完整。我咬着牙往电脑主机上插,
USB接口弹出的提示让我眼前发黑:无法识别的设备。窗外的天渐渐亮了,
我盯着放大镜里那根发亮的电路丝,突然笑出声。周洁啊周洁,你千算万算,
忘了我大学学的是电子工程。我找出妈留下的老花镜,叠在放大镜上调整焦距,
然后用缝衣针小心翼翼地拨弄断口。晨光从窗帘缝里钻进来,照在我汗津津的额头上。
卡芯突然闪过一丝微弱的电流声,电脑音箱里传出刺啦刺啦的杂音。我把耳朵贴在机箱上,
听见周洁的声音像幽灵般飘出来:……他发现了又怎样……有门!
我攥着针的手更稳了。只要能复原哪怕十秒录音,这些伪造的合同就成了笑话。
阳光爬上合同上的假签名时,我突然想起妈说过的话:恶人自有天收,但咱得先攥着证据。
我舔了舔干裂的嘴唇,针尖在电路丝上轻轻一挑。3我蹲在满地碎瓷片里,
手指捏着那枚被扎烂的内存卡,指缝里渗出血珠滴在阳台地砖上。昨天从医院回来时,
楼道里还堆着周洁新买的梳妆台,今天整个家就空得能听见回声。周洁你够狠!
我一拳砸在墙上,石膏粉末簌簌往下掉。卧室里的床板还敞着,
那些伪造的借贷合同被我扔在地上,红绳捆着的结像道催命符。我记得很清楚,
去年发现周洁出轨那天,我把她和那男人的亲密照片塞进床板夹层时,
特意在木板背面刻了个十字。现在十字还在,照片却变成了想把我钉死在耻辱柱上的证据。
风从阳台窗户灌进来,掀起我衬衫下摆。
我突然想起三个月前藏录音笔的事——那天周洁喝多了,坐在沙发上跟她闺蜜打电话,
说相磊就是个窝囊废,那男人比他强一百倍,我捏着那支钢笔大小的录音笔,
在阳台东侧第三块瓷砖下凿了个洞。我踉跄着扑到阳台,
瓷砖边缘还留着当时用螺丝刀划的记号。找不到趁手的工具,我直接用拳头往瓷砖上砸。
砰!砰!砰!指关节很快肿成紫黑色,第四下时瓷砖终于裂开,露出里面的黑色塑料壳。
刚把录音笔抠出来,我就发现不对劲。笔身上全是密密麻麻的针孔,
像被人用绣花针反复扎过。我哆嗦着拆开外壳,内存卡已经弯成了月牙形,
金属触点上全是锈迹。她表弟是修手机的……我咬着牙骂出声,抓起桌上的放大镜。
台灯的光聚在卡芯上,那些细如发丝的电路像被虫蛀过的蛛网。
去年周洁让她表弟来修过电脑,那小子当时盯着我书房的工具箱看了半天,
现在想来全是破绽。我把放大镜架在鼻梁上,
突然抓起美工刀小心翼翼地划开内存卡的塑料外壳。透明片下面,
有一根银白色的电路丝还保持着完整。心脏狂跳起来,我摸出妈留下的老花镜,
两片镜片叠在一起对着电路丝。就差一点……我屏住呼吸,
用缝衣针轻轻拨动断裂的接口。针尖太滑,好几次都戳偏了,
电路丝上的绝缘层被挑出细小的缺口。窗外的天慢慢亮了,晨光透过纱窗照在卡芯上,
我看见自己的影子在那些细密的电路上发抖。电脑屏幕突然亮了一下,是昨晚没关的文档。
页面上还留着我写的离婚诉讼草稿,周洁婚内出轨几个字被我标成了红色。现在倒好,
证据成了泡影,对方反而准备好了杀招。想让我死?没那么容易!我把针咬在嘴里,
腾出双手调整台灯角度。放大镜下,那根电路丝终于露出了一毫米的完整接口。我吐掉针,
用拇指和食指捏着断裂处,一点点往一起凑。突然,电脑音箱里传出刺啦一声。
我猛地抬头,看见录音笔的指示灯闪了下红光。虽然只有半秒,虽然全是杂音,
但我分明听见了周洁的声音——那是她喝醉时特有的含糊语调。有戏!
我舔了舔干裂的嘴唇,针脚在电路丝上稳了许多。晨光爬上窗台,
照在地上那些伪造的合同上,相磊两个字在光线下显得格外刺眼。
我想起妈走前拉着我的手说人活着得争口气,突然攥紧了手里的针。
针尖终于对准了断裂的接口,我屏住呼吸,轻轻推了过去。4周恒川的电话打来时,
我正蹲在废品站拆旧硬盘。听筒里的雪茄味快透过电流飘出来,他说有笔重症药品的活,
跑完分你三成,我捏着生锈的螺丝刀笑了——这老狐狸终于肯露出尾巴。
集装箱码头的风裹着鱼腥味,吹得我太阳穴突突直跳。周恒川的人搜遍我全身,
连鞋跟都敲了三遍,才把集装箱钥匙扔给我。相哥,这批货可金贵,海关那边打点好了,
千万别开箱。刀疤脸拍我肩膀的力道,像在试探我骨头硬不硬。
我盯着集装箱上的重症药品标签,指甲掐进掌心。昨天刚把修复好的录音笔寄给律师,
周恒川就抛来这单生意,明摆着是试探。但我必须接——李昊还被吊在仓库里,
妹妹的录取通知书说不定已经在他们手里。叉车把集装箱卸在保税区仓库时,
我借口检查封条,摸出藏在皮带扣里的针孔摄像头。微型镜头对着锁孔,
我故意慢腾腾地转动钥匙,心里默数着秒数。咔哒一声,冷气混着股腥甜扑面而来,
我突然往后踉跄半步。那是什么药品?几十只玻璃罐整齐地码在铁架上,
罐子里泡着的东西长着鹿角和鸟嘴,浑浊的液体里飘着气泡,像某种史前怪物的胚胎。
最底下那排罐子压着张纸条,我抽出来一看,冷汗瞬间湿透衬衫。这批货要是出问题,
你妹妹的大学录取通知书就会变成退学通知。字迹是打印的,但末尾画着个笑脸,
跟周恒川给我发的短信落款一模一样。操!我咬着牙把纸条塞进口袋,
摄像头在袖口持续拍摄。这些东西一看就是保护动物,
周恒川这是把我往死路上逼——走私珍稀动物,抓住了最少判十年。
突然听见仓库外传来警笛声,我心里咯噔一下。不是约定的时间!我还没拍到交易记录,
怎么会有警察?刚想关掉摄像头,仓库大门哐当被撞开,
穿制服的人举着枪冲进来:海关缉私!都不许动!我被按在地上时,后脑勺磕到铁架腿。
视线模糊中,看见刀疤脸正往通风管道里钻,嘴角还挂着笑。妈的,中计了!
他们早就准备好让我当替罪羊。警察同志,我是被胁迫的!我挣扎着往玻璃罐那边滚,
手指摸到口袋里的储存卡。制服的膝盖顶着我的背,骨头像要碎了。
眼角余光瞥见最底下那排罐子没盖紧,我突然发力撞向铁架。哗啦——玻璃碎裂声里,
腥甜液体溅了我满脸。趁他们去扶铁架的空档,
我把储存卡塞进脚边一滩黏糊糊的东西里——是从罐子里摔出来的动物粪便。
冰凉的手铐铐上来时,我故意用脚把摔碎的罐子往货架深处踢,碎片刮得脚踝生疼。带走!
有人拽着我往外走,我盯着通风管道的方向,突然大喊:周恒川在管道里!他才是主谋!
仓库顶灯晃得人眼晕,我被推搡着经过铁架时,看见那滩粪便上多了只工装靴的脚印。
是刚才那个带头的缉私警,他踢粪便的动作太刻意,靴底纹路跟刀疤脸的一模一样。
警笛声越来越远,我盯着车窗外倒退的仓库大门。储存卡藏得够深,只要没被发现,
总有重见天日的那天。只是不知道妹妹现在怎么样了,她收到录取通知书时,
特意在电话里哭着说哥,我终于能去省城读书了。手铐勒得手腕生疼,我突然笑出声。
周恒川以为把我送进监狱就万事大吉?他不知道,我在最后那个罐子的裂缝里,
还塞了半张妹妹的照片——那是她穿着校服的样子,背后写着录取通知书的编号。
警车拐过路口时,我对着后视镜里的仓库方向,悄悄竖起中指。老东西,
咱们的账才刚开始算。5警车刚开出保税区,我就趁押解的人换班,
咬开藏在衣领里的回形针。手铐咔哒弹开时,我从车窗翻出去,滚进路边的芦苇丛。
手机在逃亡路上震了震,是陌生号码发来的定位——老家村西头的坐标,
后面跟着句想救你妹,自己回来。村口的老槐树没了。我趴在土坡上,
看着那截齐腰高的木桩,喉咙突然发紧。小时候妈总在树下给我梳辫子,
说这树比你爷爷岁数都大,能护着咱村,现在树桩上钉着张黄纸,
暗红色的字迹像没干的血。再查下去,下一个就是你妹妹。我伸手去扯那张纸,
指尖刚碰到边缘,就看见纸背面露出半张身份证。照片上的人脸很熟悉,是村东头的王大爷,
上个月还帮我妈修过篱笆。地窖入口被水泥封得严严实实。我记得很清楚,
妈日记里写着乡民联名信藏在槐树根下,用铁皮箱装着,现在那片土地隆起个土包,
水泥表层还留着抹子的痕迹,显然刚糊上去没多久。周恒川你个畜生!
我摸出藏在鞋底的折叠刀,刀刃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去村头张叔家借冲击钻时,
他婆娘隔着门缝塞给我两个馒头,说恒川的人昨天来过,问谁见过你妈写日记,
我咬着馒头往回走,眼泪混着面渣往下掉。冲击钻的轰鸣声在夜里特别响。我踩着木桩站稳,
钻头刚碰到水泥就溅起火星。虎口震得发麻,十分钟后才凿出个拳头大的洞,往里一看,
心突然沉下去——水泥里嵌着半张身份证,正是王大爷那半张。王大爷……
我把嘴唇咬出血,突然想起上周回家时,王大爷拉着我说你妈留下的东西得看好,
有些人眼馋,当时我还以为他说的是妈那对银镯子。钻到半米深时,冲击钻突然卡住了。
关掉机器往洞里摸,指尖被什么东西划出血,掏出来一看,是枚生锈的铁钉。再往下凿,
越来越多的铁钉露出来,密密麻麻地混在水泥里,像有人故意埋进去的地雷。想扎死我?
我冷笑一声,从工具箱里翻出镊子。手掌被铁钉划破好几道口子,血滴进洞里,
溅起细小的灰尘。突然,镊子碰到块软乎乎的东西,拽出来一看,是块带血的蓝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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