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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知月鹿听溪的《直播跳崖渣女们集体疯了》小说内容丰富。在这里提供精彩章节节选:主要角色是方圆,柳如烟,季博达的现代言情,现代,豪门世家,系统,豪门总裁,复仇小说《直播跳崖:渣女们集体疯了》,由网络红人“云知月鹿听溪”创作,故事精彩纷呈,本站纯净无广告,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3427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07-20 12:47:28。目前在本网 sjyso.com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直播跳崖:渣女们集体疯了
穿成恶毒男配,系统让我阻止女主为男主自杀。我兢兢业业舔了柳如烟三年,
订婚宴上她为“被绑架”的男主第100次抛下我。任务失败,系统说只要我能顺利死掉,
就能回到原世界治病见父母。我爬上柳氏顶楼,却被曾经最鄙夷我的妹妹死死拽住。“放手,
”我声音冰冷,“你死不死,关我什么事?”后来我当众坠崖,
系统提示音却响了:检测到目标人物强烈愿望:希望宿主活下去!任务意外完成!
再睁眼,消毒水气味萦绕,我妈哭着扑过来:“醒了!医生我儿子醒了!
”1天台的冷风像刀子,刮过方圆的侧脸,脚下,是巍峨的柳氏集团,
渺小如蚁的行人车辆无声流动。三百米,足够粉身碎骨,
足够系统兑现那个诱人的承诺——回家。宿主方圆,
确认任务‘阻止柳如烟为季博达自杀’失败。
现启动最终脱离程序:宿主需于本世界自然或意外死亡,灵魂即可安全回归原世界,
并治愈原世界所患绝症,请把握机会。回家。见爸妈。
不用再忍受这具身体日渐沉重的痛苦和绝望。他闭上眼,感受着高空的失重感诱惑,
身体微微前倾。“方圆!你疯了吗?!”一声尖锐到变调的嘶喊撕破风声。
一股巨大的、蛮横的力量猛地从后方拽住了他的手臂,方圆猝不及防,
被这股力量狠狠向后拖拽,狼狈地跌倒在冰冷粗糙的水泥地上。他抬起头,
撞进一双燃烧着怒火、惊惧与难以置信的眼眸里。白凝冰。他名义上毫无血缘的妹妹,
一个曾被他家短暂收留,却在重逢后对他鄙夷到骨子里的人。“你想干什么?跳下去?
一了百了?你这种垃圾也配用死来逃避?”白凝冰的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颤抖,
更多的却是刻薄的愤怒,“懦夫!孬种!”方圆慢慢从地上撑坐起来,没有去拍身上的灰。
天台的风吹乱了他额前的碎发,露出下面一双深潭般的眼睛,空洞,疲惫,没有一丝波澜。
他看着白凝冰,像在看一个陌生的、吵闹的物件。“放手。”他的声音不高,却像淬了冰,
穿透风声,清晰地砸在白凝冰耳膜上。白凝冰一愣,抓得更紧:“你休想!想死?
没那么容易!为了救你,我差点死了,赶紧跟我回去!”方圆的唇角极其细微地扯动了一下,
他抬起另一只手,不是去掰白凝冰的手指,而是平静地、一根一根地,
将自己被她攥住的手臂往外抽“白凝冰,”他看着她的眼睛,“你死不死,关我什么事?
”白凝冰如同被一道无形的电流击中,全身猛地一僵。她抓着他的手指,
在那双深不见底、毫无生气的眼眸注视下,竟不由自主地松开了些许力道。“你…你说什么?
”她的声音干涩。方圆没有回答。他彻底抽回了自己的手臂,撑着地面,
缓慢而稳定地站了起来。他甚至没有再看白凝冰一眼,转身,一步一步,
沉默地走向天台的铁门。白凝冰僵在原地,指尖还残留着拉扯他西装布料和皮肤的触感,
以及他手臂上冰凉的体温。那句“你死不死,关我什么事?
”像魔咒一样在她脑子里反复炸响,冰冷彻骨,将她过去所有笃定的认知炸得粉碎。
她看着他消失的门洞,第一次,一种名为恐慌的东西,细密地、冰冷地,
从脚底爬上了她的脊椎。
* * *方圆被白凝冰强行“监管”在市中心一套安保森严的高级公寓里,形同软禁。
他对此没有任何反抗,像一个失去灵魂的木偶,沉默地接受食物,沉默地坐在落地窗前,
望着楼下蚂蚁般的车流。三天后,平静被粗暴地撕裂。
公寓昂贵的实木大门是被硬生生踹开的,柳如烟像一阵裹挟着暴风雪的风卷了进来。
她身上还穿着三天前订婚宴上那件华美的定制礼服,只是此刻皱巴巴的,沾着酒渍和灰尘。
“方圆!!”她嘶吼着,目标明确,直扑坐在窗边的男人。高跟鞋踩在光洁的地板上,
发出刺耳的声响。方圆甚至没来得及完全转身,
脖子就被一只带着昂贵香水味却冰冷刺骨的手狠狠扼住。窒息感瞬间攫住了他。眼前发黑,
耳膜嗡嗡作响。柳如烟的脸在他模糊的视野里扭曲变形,
只有那双燃烧着恨意的眼睛异常清晰。“博达在哪?!把他还给我!
”她尖利的指甲几乎要嵌进他颈侧的皮肉里,声音因为极致的愤怒和恐惧而嘶哑破裂,
“你这个疯子!绑架他?你怎么敢?!把他交出来!否则我让你生不如死!
”方圆的肺叶像被火灼烧,他本能地去掰她的手,
但那只纤细的手腕此刻却爆发出惊人的力量,纹丝不动。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
求生的本能微弱地挣扎着,但一个更清晰、更冰冷的念头压过了它——快了。也许不用跳楼,
这样…也行。就在意识开始模糊的边缘,一股力量猛地从侧面撞来。“放开他!
柳如烟你疯了!”是白凝冰。她显然刚赶到,脸色煞白,
冲上来用尽全身力气去掰柳如烟的手。两个女人瞬间扭打在一起,昂贵的布料被撕扯,
指甲划破了皮肤。保镖们终于反应过来,手忙脚乱地上前,
费了好大劲才将濒临失控的柳如烟强行拉开。“咳咳…咳……”方圆滑倒在地,
捂着脖子剧烈地咳嗽喘息,新鲜的空气涌入肺腑,带来针扎般的刺痛。
柳如烟被两个保镖架着,依旧像头暴怒的母狮挣扎着,
通红的眼睛死死盯着瘫坐在地的方圆:“放开我!方圆!你把他藏哪儿了?说啊!
你这个卑鄙无耻的……”“证据呢?!”白凝冰挡在方圆身前,胸口剧烈起伏,
声音却异常尖利清晰,带着一种豁出去的质问,“柳大小姐!你口口声声说他绑架了季博达,
证据在哪里?!就凭季博达一条短信?就凭他单方面消失?这就是你冲上来杀人的理由?!
”柳如烟挣扎的动作猛地一滞,被愤怒冲昏的头脑似乎被这尖锐的质问刺了一下。
她看着白凝冰,又看向地上狼狈咳嗽、眼神却依旧死寂的方圆,
一丝不易察觉的动摇飞快地掠过眼底,随即又被更深的焦虑和怀疑淹没。“证据?
”柳如烟喘息着,试图找回她惯有的高傲和掌控感,声音却泄露了一丝不稳,“除了他,
还有谁会恨博达?还有谁有动机?他嫉妒博达!他嫉妒博达拥有的一切,包括我!
”她指着方圆,指尖颤抖。“嫉妒?”白凝冰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她指着身后刚刚从窒息边缘缓过来的方圆,“你看看他!柳如烟,你睁大眼睛好好看看他!
他现在这个样子,像是还有力气、有心思去嫉妒谁吗?
他三天前就站在柳氏大厦楼顶要跳下去!是我把他拉回来的!他只想死!只想离开这里!
离开你这个永远把他当垃圾、当备胎、当垫脚石的女人!他哪还有空去绑架你的宝贝季博达?
!”“跳…跳楼?”柳如烟彻底僵住了,脸上的疯狂和愤怒如同潮水般褪去,
只剩下震惊的空白。她难以置信地看向方圆。
那个永远带着一丝讨好、一丝算计、一丝隐忍的方圆,会去跳楼?为了…离开她?
方圆终于止住了咳嗽。他扶着墙,艰难地站起身,脖子上一圈刺目的青紫掐痕清晰可见。
他没有看柳如烟,也没有看白凝冰,只是抬手,用指腹轻轻碰了碰自己火辣辣的喉咙,
动作有些迟钝。柳如烟看着他那副了无生气的样子,看着那圈触目惊心的淤痕,
再联想到白凝冰的话,一股冰冷的寒意夹杂着某种陌生的、尖锐的不安,
猛地攫住了她的心脏。难道…真的错了?这个念头让她恐慌。不行!博达还下落不明!
她必须知道真相!眼中的动摇瞬间被强行压下,
换上的是一种更深的、混合着试探和威胁的偏执。她猛地甩开架着她的保镖,向前一步,
从自己昂贵的手包里拿出一个极其精致小巧的金属盒子。她打开盒子,
里面静静躺着一支一次性的微型注射器,针尖在顶灯光线下闪烁着幽蓝的寒光。“方圆,
”她的声音忽然放软了,“我知道…我知道你心里一直有我,你对我好,我都记着。告诉我,
博达在哪里?只要你告诉我,我就信你。以前的事,我们一笔勾销。
我们还像订婚时说的那样,好不好?”她拿着那支注射器,一步步逼近,姿态优雅,
却像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这支药,只是会让你…暂时不太舒服。但如果你不说实话,
它会让你后悔来到这个世上。乖,告诉我,博达在哪儿?”空气凝固了。保镖们噤若寒蝉。
白凝冰瞳孔骤缩,失声喊道:“柳如烟!你敢!”方圆静静地看着她表演。
看着她眼中虚假的柔情,一股巨大的、荒诞的疲惫感席卷了他。他忽然动了。
在柳如烟靠近到足够距离,
在她以为他会被威胁、会屈服、会像过去无数次那样卑微地解释和祈求时,方圆猛地抬手!
动作快得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他不是去抢夺那支注射器。
而是精准无比地、用尽全身残余的力气,狠狠地抓住了柳如烟握着注射器的手腕!然后,
在柳如烟错愕的注视下,他牵引着她的手,毫不犹豫地、决绝地将那闪烁着幽蓝寒光的针尖,
狠狠扎进了自己的脖颈侧面!“噗嗤。”轻微的入肉声在死寂的房间里异常清晰。
蓝色的液体瞬间被推入血管。柳如烟脸上的伪装的深情和威胁瞬间碎裂,
只剩下全然的、无法置信的惊恐!她尖叫一声,触电般松开了手,踉跄着后退,
仿佛那针扎在了她自己身上。方圆的身体晃了晃,却没有倒下。他抬手,
自己拔掉了那支空了的注射器,随意地扔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他抬起头,
看向脸色惨白如纸的柳如烟,嘴角竟然缓缓勾起一个极浅、极冷、极尽嘲讽的弧度。
“柳如烟…”他的声音因为毒素和颈伤而嘶哑低沉,却清晰地敲在每个人的心上,
“三年…一千多个日夜…你问问我…信过你…哪怕一次…说你…爱我吗?”毒素猛烈发作。
视野瞬间被浓重的黑暗吞噬。麻痹感席卷全身,他最后看到的,
是柳如烟那张写满极致惊骇和某种崩塌的脸,
以及她下意识伸出的、徒劳地想要抓住什么的手。然后,他直挺挺地向后倒去,
意识彻底沉入无边的冰冷深渊。* * *消毒水的味道刺鼻而冰冷。
方圆艰难地掀开沉重的眼皮。入眼是惨白的天花板,单调的吸顶灯散发着毫无温度的光。
又没死成。巨大的失望如同冰冷的铅水,瞬间灌满了他疲惫不堪的躯壳,
沉重得让他连呼吸都觉得费力。他闭上眼,试图将自己重新沉入那片能隔绝一切的黑暗。
病房门被轻轻推开,又被迅速关上。
高跟鞋的声音带着一种刻意的、小心翼翼的轻柔靠近床边。不用看,他也知道是谁。
那股熟悉的、浓烈的香水味,即使在消毒水的气味中,也固执地钻进他的鼻腔。沈幼楚。
他名义上的邻家姐姐,那个因为小时候一场意外,间接导致他父母身亡,
而背负着沉重愧疚的女人。也是…季博达最忠实的守护者之一。
“小圆…”沈幼楚的声音刻意放得又轻又柔,带着一种讨好的、试图安抚的意味,“你醒了?
感觉怎么样?医生说你很危险,但幸好抢救及时…那神经毒素的剂量不大,
没造成永久损伤…”方圆没有睁眼,也没有回应。像一尊没有生命的石雕。
沈幼楚似乎有些局促,沉默了几秒,才继续用那种小心翼翼的语气说:“那个…博达的事,
查清楚了。是荣家那边动的手,他们和季家在争城东那块地皮…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如烟她…她也是太着急了,才会误会你…”误会?方圆猛地睁开了眼睛!那双深潭般的眼眸,
此刻布满了血丝,却亮得惊人,直直地刺向床边妆容精致、面带忧色的沈幼楚。
沈幼楚被他看得心头一悸,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沈幼楚,你…早就知道,对不对?
”沈幼楚脸上的忧色瞬间凝固,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小圆…你说什么?知道什么?
”“知道…知道季博达…高中那会儿…偷了教导主任的劳力士…然后…诬陷是我偷的!
知道他在我水杯里…下泻药…害我错过物理竞赛决赛!
知道他在我的储物柜里…塞满了恶心的情书…署名是给隔壁班那个有狐臭的女生!
知道…每一次!
闯祸、他看不惯谁、他想博取同情…最后被推出来顶罪、被嘲笑、被唾弃的…永远是我方圆!
”他的语速越来越快,声音因为激动和疼痛而更加破碎嘶哑,却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力量,
每一个字都像淬毒的冰锥,狠狠扎向沈幼楚。“你知道!你一直都知道!!
”方圆的音量陡然拔高,带着一种濒临崩溃的控诉,“因为愧疚!
因为你想弥补我死去的爸妈!也因为你他妈想维持你和季博达之间那点可笑的姐弟情深!
两边都想顾!两边都想做好人!所以你就选择…眼睁睁看着!看着他一次次把我踩进泥里!
看着我像个傻逼一样被所有人孤立、嘲笑、唾骂!看着我…像个笑话一样活着!沈幼楚!
你他妈告诉我!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最后一句几乎是嘶吼出来,
用尽了他肺部所有的空气。他剧烈地咳嗽起来,咳得撕心裂肺,
整个身体都在病床上蜷缩痉挛。沈幼楚如遭雷击,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如纸。
方圆那双燃烧着绝望和恨意的眼睛,像一面最残酷的镜子,
照出了她心底最深处、一直试图掩盖的卑劣和自私。她踉跄着后退,
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发出凌乱的声响,后背重重撞在冰冷的墙壁上。
身体里的力气仿佛瞬间被抽空,她顺着墙壁,一点一点地滑了下去。“噗通。
”双膝重重砸在冰冷坚硬的地板上。她跪在了方圆面前。
“对不起…小圆…对不起…”她低着头,肩膀剧烈地抖动着,
失去博达…我怕他恨我…我怕他觉得我只向着你…我怕两边都抓不住…”她的声音破碎不堪,
充满了巨大的痛苦和悔恨,
…会好的…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小圆…你原谅姐姐…求你…”病房的门被猛地推开一条缝。
白凝冰站在门口,脸色铁青,刚才病房里的嘶吼和控诉,她一字不漏地全听见了。“沈幼楚!
!”白凝冰冲了进来,声音尖锐得几乎刺破耳膜,“你他妈还是人吗?!
你看着他被季博达那个杂种那样欺负?!你看着他受这么多年的委屈?!
你为了你那点可笑的愧疚和维持关系的破心思,你就看着他生不如死?!你配当他的姐姐吗?
你就是个帮凶!最虚伪的帮凶!”她猛地转向病床上的方圆,那双曾经写满鄙夷的眼睛里,
恨:“哥…哥…对不起…我不知道…我以前也…”她想起重逢后自己对他说过的那些刻薄话,
想起自己一次次附和着别人对他的鄙夷,想起自己也曾是把他推向深渊的无数双手之一,
巨大的痛苦让她语无伦次,“我混蛋!我不是人!你骂我!你打我!
哥…”方圆剧烈的咳嗽终于平息了一些。他疲惫地靠在床头,大口喘息着,
看着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的沈幼楚,看着站在床边语无伦次、满脸悔恨的白凝冰。
她们的痛苦和忏悔如此真实,如此汹涌。可他只觉得累。迟来的道歉,迟来的真相,
迟来的悔恨…像一场迟来的大雨,浇在一片早已彻底荒芜、寸草不生的盐碱地上。
除了让泥泞更冰冷,还能有什么用?他慢慢地、极其艰难地撑起身体,掀开身上洁白的被子。
动作牵动着全身的伤痛,他却眉头都没皱一下。他拔掉手背上的输液针头,
血珠瞬间冒了出来,沿着苍白的手背蜿蜒流下。“哥!你干什么!
”白凝冰惊叫着想上前阻止。沈幼楚也猛地抬起头,泪眼模糊地看着他。病房门再次被推开。
两个穿着黑色西装、面无表情的彪形大汉走了进来,是柳家的保镖。
他们无视了跪在地上的沈幼楚和惊惶的白凝冰,径直走到床边,一左一右,
沉默地架住了方圆的胳膊。“方圆先生,柳小姐吩咐,接您回去休养。
”其中一人公事公办地说道,语气不容置疑。方圆没有反抗,任由他们架着自己。
他的身体虚弱,脚步虚浮,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经过跪在地上的沈幼楚身边时,
他甚至连眼角的余光都没有扫过去。“别叫我哥,”他的声音嘶哑得厉害,却异常平静,
“好意…我受不起。”他被保镖半架半拖着带离了病房。门在身后关上,
隔绝了沈幼楚压抑的痛哭和白凝冰绝望的呼喊。2柳家的主宅更像一座戒备森严的堡垒。
方圆被安置在二楼一间宽敞奢华的套房内,房间内外,明里暗里,
至少有四个保镖二十四小时轮班看守。窗户被从外面焊上了坚固的合金栏杆,
房间内所有尖锐的、可能成为凶器的物品全部被收走,
连玻璃杯都换成了无法摔碎的塑料材质。柳如烟再也没有露面。仿佛把他接回来,
只是履行某种程序,或者…某种她自己都说不清的占有欲。但方圆没有放弃。回家。见爸妈。
这个执念支撑着他破碎的身体和灵魂。第一次,他趁着保镖换班的短暂间隙,
用身体撞碎了那扇巨大的落地玻璃窗。他无视了飞溅的玻璃碎片在手臂和脸颊上划出的血痕,
拖着虚弱的身体冲向那个被栏杆封锁的缺口。手指刚抓住冰冷的金属,
就被后面猛扑上来的保镖死死抱住拖了回来。碎玻璃深深扎进了他的手掌。第二次,
他在浴室里,用偷偷藏起来的、从牙刷柄上硬生生掰下来的、不到两厘米长的锋利塑料片,
狠狠划向了自己的手腕。塑料片很钝,割破皮肤带来的是撕扯般的剧痛,鲜血瞬间涌了出来,
染红了白色的瓷砖。但他下手太狠,伤口很深,血流如注的场面很快被送水的佣人发现,
尖叫引来了保镖。他又一次被拖出去,紧急止血,
手腕上留下了一道丑陋的蜈蚣般的缝合疤痕。第三次,
第四次…他尝试过用头撞坚硬的实木门板,尝试过偷偷积攒安眠药,
尝试过用床单拧成绳索…每一次都带着一种近乎机械的、不顾一切的疯狂。
每一次都以失败告终,每一次都换来更严密、更令人窒息的看守,以及身体上新增的伤痕。
他像一头被彻底激怒又陷入绝望的困兽,疯狂地、徒劳地撞击着这座黄金牢笼的每一寸壁垒,
只为那扇通往解脱的门。柳如烟终于还是出现了。
在方圆又一次割腕未遂被救回后的某个傍晚。她没有走进房间,只是站在门口。
“听说你又闹了?”她的声音很平静,听不出什么情绪,带着一种刻意的疏离和疲惫,
“有意思吗?方圆?死给谁看?”方圆靠坐在床上,左手手腕缠着厚厚的纱布,
渗着点点暗红。他侧着头,对门口的声音置若罔闻。
柳如烟看着他这副油盐不进、一心求死的模样,
心底那股被强行压下的烦躁和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恐慌又翻涌上来。她深吸一口气,
语气软化了一些,带着一丝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试探。“以前的事…是我冲动了。
”她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斟酌词句,“博达…他安全回来了,荣家那边也付出了代价。
事情都过去了。”她挥了挥手,后面一个女佣立刻端着一个盖着丝绒布的托盘走上前来。
柳如烟掀开丝绒布。托盘里并非什么贵重珠宝,
而是一些极其罕见、市面上几乎买不到的进口特效药。治疗喉咙损伤的喷剂,
促进伤口愈合的生物凝胶,舒缓神经毒素后遗症的缓释片…每一盒都价值不菲。
“这些…对你身体好。好好养着。别再…做傻事了。”她说完,似乎觉得任务完成,
也不等方圆有任何反应,转身就走。高跟鞋的声音在空旷的走廊里渐渐远去。
女佣将托盘轻轻放在房间中央的茶几上,也迅速退了出去,关上了门。
房间里只剩下方圆一个人,还有那堆散发着药味的、昂贵的“好意”。他缓缓转过头,
目光落在那些精致的药盒上。夕阳的光线在药盒的棱角上跳跃,折射出冰冷的光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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