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轩睿临记(史伯史睿临)推荐小说_琅轩睿临记(史伯史睿临)全文免费阅读大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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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玉千面

言情小说连载

古代言情《琅轩睿临记》是大神“玉千面”的代表作,史伯史睿临是书中的主角。精彩章节概述:本书《琅轩睿临记》的主角是史睿临,史伯,属于古代言情,古色古香,古言权谋类型,出自作家“玉千面”之手,情节紧凑,引人入胜。本站TXT全本,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82103字,83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07-21 14:11:06。目前在本网 sjyso.com上连载中。小说详情介绍:架空架空架空架空架空架空现在是琅轩王朝的崇雅五年,主角史睿临正是十二岁在上书塾的时候,每天就是听罗先生教书,和马小姐拌嘴,和清平县主抢夺街上新出的小玩意儿以外,觉得人生就该这样过下去,但是有一天,他的父亲被查被冤枉后落狱,主角好像一夜之间长大了

2025-07-21 16:19:44

崇雅五年的春天,来得比往年都懒散。阳光像是被蜜糖腌过,暖融融、黏糊糊地泼洒在琅轩王朝的帝京——天启城。太学西苑的“清晖书塾”里,老夫子抑扬顿挫的诵经声,如同最上等的安神香,熏得满堂勋贵子弟眼皮打架。

“雅者,正也。心正而后身修,身修而后家齐……”夫子须发皆白,摇头晃脑,唾沫星子在透过雕花窗棂的光柱里飞舞。

靠窗最后一排,史家二少爷史睿临,正进行着一场关乎“尊严”的伟大事业。他整个人几乎缩进了宽大的书案下,只露出一个毛茸茸的后脑勺。案下自成天地,一只拳头大小的澄泥蟋蟀盆稳稳搁在他膝盖上。盆中,两只油光水亮、须爪狰狞的蟋蟀正斗得难解难分。一只通体乌黑,宛如玄铁,名唤“黑阎罗”,是黄家幺子黄霈的宝贝疙瘩;另一只则金翅闪耀,头如琥珀,正是史睿临新得的“金翅大将军”。

“咬它!咬它左腿!大将军,别怂!”史睿临压着嗓子,兴奋得小脸通红,拳头攥得死紧,仿佛自己也在盆里搏杀。他身旁,同样蹲在案下的胡牧川,眼睛瞪得溜圆,鼻尖几乎要戳到盆沿,手里还捏着一根细草棍,紧张地指挥着他那只“金翅大将军”。

“嗤——”一声极轻微的嗤笑从史睿临另一侧传来。朱云岫,这位太医院院使的嫡长子,正百无聊赖地用小银刀剔着指甲缝里不存在的药渣。他面前摊开的《本草拾遗》下,压着一本薄薄的《南疆异虫谱》。“史二,你这‘大将军’中气不足,怕是昨晚被你那八哥吵得没睡好?要不要本神医给它扎两针提提神?”他声音不高,带着惯有的懒洋洋的讥诮。

“闭嘴!朱大!”史睿临头也不抬,“再吵吵,下次你被黄霁的酸诗气得肝疼,别找我爹库房里的百年老参救命!”

正说着,盆中战局突变!那“黑阎罗”猛地一个蹬腿,獠牙凶狠地钳住了“金翅大将军”的一条后腿!大将军吃痛,发出一阵急促的嘶鸣,金翅乱颤,眼看就要落败。

“哎呀!”胡牧川心疼地低呼一声。

史睿临眼神一凛,闪电般出手!他并非去拨弄蟋蟀,而是飞快地从袖中摸出一粒比米粒还小的赤红色丹丸,指尖一弹。那丹丸精准无比地落入盆中,恰在“金翅大将军”嘴边。一股极其淡薄的辛辣气息瞬间弥漫开来。

“金翅大将军”像是被注入了狂暴之力,猛地一挣!只听“咔嚓”一声轻响,“黑阎罗”那引以为傲的獠牙竟被硬生生崩断了一截!大将军金翅狂振,一个猛扑,将断了牙、懵在原地的黑阎罗死死按在盆底,须爪齐上,赢得干脆利落!

“赢了!!”史睿临和胡牧川同时低吼,激动地撞了下肩膀。

“史睿临!胡牧川!”一声压抑着怒火的低喝从前方传来。学霸黄霁不知何时转过了头,清秀的脸上罩着一层寒霜,眼睛死死盯着他们桌下的动静。他身边的黄霈,更是急得抓耳挠腮,眼巴巴望着自己落败的“黑阎罗”,小嘴一瘪,眼看就要嚎出来。

史睿临迅速把蟋蟀盆往身后聂铮的座位下一塞。聂铮,靖边伯家的二公子,身形已比同龄人高壮不少,此刻正襟危坐,像一尊铁塔,面无表情地挡住了所有人的视线。他腰间的木刀鞘他爹不许他带真家伙上学不经意地挪了挪位置,彻底盖住了盆子。

“黄二兄,何事?”史睿临抬起头,脸上瞬间换上天真无邪、求知若渴的表情,仿佛刚才斗蟀的是别人。

“夫子讲《雅训》,关乎修身齐家治国大道,尔等竟在书塾圣地玩此等粗鄙之物!亵渎圣贤,有辱斯文!”黄霁声音拔高,引来了夫子和更多同窗的目光。

“粗鄙?”史睿临眨巴着大眼睛,一脸无辜,“黄二兄此言差矣。《诗经》有云‘十月蟋蟀,入我床下’,此乃古之雅趣。小弟与牧川兄不过效仿先贤,体察物性,感悟天地生克之道,何来亵渎?倒是二兄你,课上分心他顾,盯着小弟案下,莫非……也想体察一番?”他语气诚恳,末了还带点好奇。

“你……你强词夺理!”黄霁被他噎得脸皮涨红。

“肃静!”罗夫子重重一拍戒尺,眉头拧成了疙瘩,“史睿临!黄霁!课业期间,不得喧哗!史睿临,你且说说,老夫方才所讲,‘身修’之要义为何?”

史睿临慢悠悠站起来,清了清嗓子,目光扫过正幸灾乐祸的李昭华,和微微蹙眉担忧的周静仪,最后落在夫子脸上,朗声道:“夫子方才教诲,‘身修’之要,在于‘慎独’与‘克己’。”

“哦?”夫子有些意外,这小子居然真在听?“何谓慎独?”

“慎独者,”史睿临背着手,摇头晃脑,活脱脱一个小老夫子,“君子不欺暗室也。即无人监督之时,亦当恪守本心,如履薄冰,如临深渊。”他顿了顿,话锋一转,眼神瞟向黄霁,“譬如,不可因一己私欲,见同窗偶有‘体察物性’之举,便心生嫉妒,当堂发难,扰了夫子清音,坏了同窗向学之心。此,便是不‘慎独’,不‘克己’也。”

“噗嗤!”朱云岫第一个没忍住,赶紧用书捂住脸。周慕辰在下面偷偷冲史睿临竖大拇指。黄霁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史睿临“你、你……”半天说不出话。连夫子都给他绕得有点晕,觉得好像哪里不对,但又挑不出错。

“咳!”罗夫子尴尬地咳嗽一声,“虽……虽言辞偏颇,倒也……也点出了些许道理。坐下!都专心听讲!黄霁,你也坐下!”

一场风波被史睿临的歪理暂时平息。黄霈趁夫子转身,狠狠瞪了史睿临一眼,做了个“你等着”的口型。

课,在史睿临看来,是彻底上不下去了。他给朱云岫使了个眼色,又踹了踹前排周慕辰的凳子。很快,一张小纸条在几人手中隐秘传递:

“老地方,午膳后,有‘新货’。——胡”

史睿临眼睛一亮。胡牧川的“新货”,准有好玩的!他瞥了眼讲得投入的夫子,又看了看窗外明媚得过分的春光,一个大胆的念头冒了出来——等什么午膳?现在就去!

他悄悄捅了捅身边的铁塔:“阿铮?”

聂铮眼皮都没抬,只几不可察地点了下头。保护或者说协助史二少爷逃学,是他爹靖边伯赋予他的“重要任务”之一。

史睿临咧嘴一笑,猫着腰,借着前排同学和书案的掩护,像只灵巧的狸猫,悄无声息地溜到了窗边。聂铮则像一堵移动的墙,恰好挡住了夫子可能瞥过来的视线。朱云岫和周慕辰也心领神会,朱云岫故意“哎哟”一声,假装笔掉了,弯腰去捡,制造混乱。周慕辰则夸张地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

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史睿临单手一撑窗棂,身形轻盈地翻了出去!动作行云流水,显是演练过无数次。

双脚刚落地,还没来得及享受自由的空气,一个清冷、略带稚气却异常严肃的女声就在身后响起:

“史睿临!你竟敢又逃学!”

史睿临头皮一麻,暗道晦气。不用回头也知道,是马知微!这位太子太傅的孙女,书塾里的“小夫子”,最喜欢盯着他们。

跑!

史睿临二话不说,拔腿就往书塾后墙方向冲!身后传来马知微气急败坏的喊声:“站住!我要告诉罗夫子!”

聂铮巨大的身影紧接着也翻了出来,稳稳落地,大步流星地追着史睿临而去,顺便回头,对追出来的马知微露出一个憨厚却极具威慑力的笑容:“马二小姐,史二他……腹痛难忍,急着去方便。”说完,也一溜烟跑了。

“你!你们!”马知微气得跺脚,小脸绷得紧紧的,“满口谎言!毫无雅正!”她转身就往夫子休息的东厢房跑去,显然是去告状了。

史睿临像一尾滑溜的鱼,在太学西苑复杂的回廊、假山间穿梭。他对这里的地形熟悉得如同自家后院。聂铮则像一头忠诚的巨獒,紧紧跟在他身后几步远的地方,庞大的身躯竟也异常灵活,遇到障碍直接跃过,毫不拖泥带水。

两人一前一后,很快甩掉了书塾里闻讯追出来的杂役,翻过一道矮墙,便到了太学外墙与繁华御街之间的僻静小巷。

“呼……甩掉了!”史睿临扶着墙,喘着粗气,脸上却洋溢着兴奋的红光。他拍了拍聂铮结实的胳膊,“好兄弟!够义气!回头让韵琪姐给你弄两斤酱牛肉!”

聂铮只是咧嘴笑了笑,露出一口白牙,瓮声瓮气地说:“史二,去哪?”

“当然是找牧川!看看他的‘新货’!”史睿临整理了一下跑乱的衣襟,昂首挺胸,大摇大摆地走出小巷,汇入了御街熙熙攘攘的人流。仿佛刚才那个狼狈逃窜的不是他。

御街是天启城最宽阔、最繁华的街道,商铺林立,车水马龙,行人摩肩接踵。史睿临如鱼得水,带着聂铮在人群中穿梭。他熟稔地和街边卖糖人的老头打招呼,顺手顺了根糖葫芦;在香料铺子前停下,煞有介事地闻了闻新到的龙涎香被掌柜的陪着笑请开;还差点撞翻一个挑着担子的货郎,全靠聂铮眼疾手快扶住。

“让开!让开!急递铺!八百里加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伴随着粗犷的呼喝声从街道尽头传来。人群像潮水般向两边分开。只见两名身背插着三根染红翎毛信筒的驿卒,风尘仆仆,满面焦灼,策马狂奔而来!马蹄铁敲打在青石板上,溅起一串火星。

“南疆来的!”眼尖的人看到了信筒上的标记。

史睿临和聂铮也被挤到了路边。史睿临看着那疾驰而过的驿马,马蹄卷起的尘土扑了他一脸,他皱着眉挥了挥手:“呸呸呸!赶着投胎啊!”他并未在意,只当是个小插曲。

两人继续前行,目的地是位于御街西侧靠近皇城根下的皇家马场附属兽苑——胡牧川的“秘密基地”。

刚拐进兽苑所在的僻静街口,就见胡牧川和周慕辰正焦急地等在那里。胡牧川怀里抱着一个用锦缎盖着的笼子,周慕辰则不停地搓着手,探头探脑。

“史二!阿铮!这边!”胡牧川看到他们,眼睛一亮,连忙招手。

“怎么才来!急死我了!黄三那小子跑去告状了,夫子肯定发火了!”周慕辰迎上来,语速飞快。

“怕什么!有阿铮在,夫子还能吃了我们?”史睿临满不在乎,注意力全在胡牧川怀里的笼子上,“快!什么新货?神神秘秘的!”

胡牧川得意地掀开锦缎一角。笼子里,并非什么奇珍异兽,而是一只通体雪白、唯有耳尖和四爪带着一点墨色的狐狸!那狐狸体型不大,眼睛却出奇的灵动,带着一丝警惕和好奇,打量着眼前的人类。

“雪爪墨狐!”朱云岫的声音从后面传来,他也气喘吁吁地赶到了,显然也是逃出来的。“《北荒异兽志》有载,生于极寒之地,灵性十足,百年难遇!胡二,你从哪儿搞到的?”

“嘿嘿,厉害吧!”胡牧川更得意了,“我爹手下有个马贩子,刚从北边回来,差点冻死在路上,就带了这么个小东西。我磨了我爹半天才要到!怎么样史二,比你的八哥、牧川的鹦鹉如何?”

史睿临的眼睛都看直了。这狐狸的皮毛在阳光下泛着银光,那双眼睛仿佛会说话,灵动得让人心痒。“妙!太妙了!”他搓着手,“牧川,开个价!或者拿我的‘金翅大将军’跟你换?外加朱大珍藏的那株十年老山参!”

“去你的!不换!”胡牧川宝贝似的抱紧笼子,“这得留着配种!以后说不定能养出一窝来!”

几人正围着狐狸笼子兴奋讨论,远处又传来一阵马蹄声,比刚才驿卒的更急促,更杂乱,还夹杂着呼喝和……兵刃碰撞声?

“抓住它!别让那畜生跑了!”

“小心!它往那边去了!”

只见一道火红的身影如同闪电般从兽苑深处窜出,速度快得惊人!后面紧跟着追出几个身穿太仆寺差役服色的人,还有两个手持套索、衣着明显更精干的皇家侍卫!

那火红的身影直直朝着史睿临他们这边冲来!竟是一匹通体赤红、唯有额头有一撮金毛的烈马!这马显然受了惊,双目赤红,鼻孔喷着粗气,四蹄翻飞,不管不顾地冲撞过来!

“赤焰驹!是东宫太子爷刚得的那匹贡马!”胡牧川脸色一变,“糟了!怎么惊了!”

那赤焰驹速度极快,眨眼就到了近前。它似乎被胡牧川怀里的白狐笼子吸引了一下,又或者纯粹是慌不择路,竟然猛地一拐弯,朝着旁边一个堆放草料的棚子撞去!

“小心!”聂铮反应最快,一把将离得最近的周慕辰扯开。

“我的狐狸!”胡牧川惊叫,他离草料棚很近。眼看惊马就要撞上草料棚,连带他也要遭殃!

就在这时,异变再生!

一道小小的白色身影,猛地从胡牧川没抱稳的笼子里窜出!正是那只雪爪墨狐!它似乎极其畏惧那冲撞而来的巨大红马,出于本能,它没有逃窜,反而做出了一个令人瞠目结舌的动作——它如同离弦之箭,嗖地一下,直扑向赤焰驹的面门!

赤焰驹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吓了一跳,猛地扬起前蹄,发出一声惊恐的长嘶!冲势硬生生被止住。而那白狐,轻盈地在马脸上借力一蹬,如同一个白色的绒球,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稳稳地……落在了史睿临的头顶!

史睿临只觉得头上一沉,一股淡淡的、带着冰雪气息的动物膻味钻入鼻孔。他整个人都僵住了,一动不敢动。

那赤焰驹被狐狸蹬了一脚,虽然没有受伤,但受惊更甚,彻底狂躁起来,不再冲撞草棚,而是原地尥蹶子,疯狂地转着圈,嘶鸣声震耳欲聋。那几个追出来的差役和侍卫根本近不了身。

场面一片混乱!草料飞扬,人喊马嘶。

“都闪开!”一声清叱传来。只见一个身着鹅黄色宫装襦裙的少女,在几个内侍的簇拥下快步走来。她年纪与史睿临相仿,容貌清丽,但眉宇间带着远超年龄的沉稳与严厉。正是马知微!她身后,还跟着一脸铁青的书塾夫子,以及……嘴角挂着冷笑、显然等着看好戏的黄霁和黄霈兄弟!

马知微看到眼前的混乱景象,尤其是看到史睿临顶着只白狐,像个呆头鹅一样站在原地,而一匹明显是御马的赤焰驹正在发狂,她的脸色瞬间沉得像水。

“史睿临!!”马知微的声音冰冷,“逃学斗殴不算,竟敢擅闯御马监禁地,惊扰太子殿下的贡马!你该当何罪!”

“我……”史睿临刚想辩解,头顶的狐狸似乎觉得他的发髻很舒服,还用小爪子扒拉了两下。他哭笑不得,又不敢乱动。

“还有你们!”马知微凌厉的目光扫过胡牧川、周慕辰、朱云岫和聂铮,“聚众闹事,惊扰御马!一个都逃不了干系!”

“马二小姐,此言差矣!”胡牧川赶紧站出来,他爹是太仆寺少卿,他倒有几分底气,“此地虽近兽苑,但并非禁地。这赤焰驹是自己受惊跑出来的,与我们何干?至于这狐狸……”他指了指史睿临头顶,“它可是救了这马一命!若非它阻止,这马撞进草料堆,后果不堪设想!”

“强词夺理!”黄霁立刻帮腔,“分明是你们在此嬉闹,惊了御马!史睿临,你头上那妖物,定是罪魁祸首!”

“黄霁你放屁!”周慕辰忍不住骂道。

“都给我住口!”罗夫子气得胡子直翘,“成何体统!成何体统!”

场面正僵持不下,一阵更加沉稳、却带着无形威压的脚步声传来。

“此处何事喧哗?”一个低沉而严肃的声音响起。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位身着绯色孔雀补子官袍、面容清矍、眉宇间带着深深疲惫与忧虑的中年官员,在一名小吏的陪同下走了过来。他目光扫过混乱的现场,当看到顶着狐狸、一脸无辜的史睿临时,眉头狠狠地拧了起来。

“爹?!”史睿临傻眼了,头顶的狐狸似乎也感受到不妙,“嗖”地一下窜下来,躲到了他的脚边,瑟瑟发抖。

来人正是史睿临的父亲,工部侍郎——史伯珩!

史伯珩的目光并未在儿子身上停留太久,他的视线,第一时间就落在了地上——在那赤焰驹刚才扬蹄嘶鸣、众人躲避混乱之时,从它身上甩落下来的一样东西。

那是一个沾了些尘土、被马蹄踩得有些变形的皮制信筒。信筒很普通,但上面插着的翎毛——三根染成深红色的翎毛!与刚才御街上疾驰而过的南疆八百里加急驿卒背上的,一模一样!

史伯珩的瞳孔骤然收缩!南疆的军报!怎么会出现在一匹惊了的御马身上?还被踩踏成这样?

他快步上前,无视了儿子的窘境和众人的目光,弯腰,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凝重,小心翼翼地捡起了那个信筒。信筒的封口火漆已经碎裂,筒身也凹陷了一块。他试图抽出里面的文书,却发现纸张似乎被某种粘稠的液体浸透了一角,与筒壁黏在了一起。他指尖微微用力,只听得极其轻微的“撕拉”一声,文书的一角被撕了下来,上面似乎还沾着点可疑的、暗红色的……像是朱砂,又像是某种浆果的汁液?

史伯珩的心沉了下去。这封来自他长兄镇南大将军史伯峥、关乎南疆十万边军和整个帝国南大门的紧急军报,竟然在如此荒唐的场景下,以如此狼狈的姿态出现在他面前!他捏着那残破的信筒和沾着不明污渍的文书一角,指尖冰凉。目光再次抬起,扫过一脸茫然的儿子,扫过混乱的现场,最后定格在远处巍峨的皇城方向。

崇雅五年春日的暖阳,似乎也驱不散史侍郎心头骤然笼罩的寒意。一丝极其不好的预感,如同冰冷的毒蛇,缠绕而上。

而我们的主角史睿临,正忙着把他脚边那只惹祸的白狐悄悄塞回给胡牧川,完全没注意到父亲眼中那山雨欲来的沉重。他只觉得今天真是倒霉透了,逃学被抓,狐狸骑头,还撞上老爹……看来回家一顿“竹笋炒肉”是免不了了。

他苦恼地挠了挠头,完全不知道,命运的齿轮,就在他这看似寻常的倒霉一天里,伴随着一封被狐狸“救下”又被马蹄踩扁的军报,发出了第一声沉重而晦涩的、预示着滔天巨变的——

咔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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