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血色田埂,地府拜师咸腥的血糊住了视线,紫萱感觉自己的肋骨正在一寸寸碎裂。
李老憨的锄头还在往下砸,带着泥土的腥气和他婆娘尖利的咒骂:“丧门星!让你偷懒!
让你偷吃鸡蛋!打死你这个赔钱货!”鸡蛋?那是她攒了半个月,想给自己续命的,
却被这对名义上的养父母抢去,还反咬一口。她像条破麻袋似的被扔在田埂上,意识涣散间,
那些被打骂的日子如潮水涌来——冬天穿单衣冻得流脓的脚,被灌馊水后灼烧的喉咙,
在猪圈里啃猪食的屈辱……“为什么……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呢喃,
视线里映出远处官道上疾驰而过的马车,车帘掀开,一张普通的小家碧玉的脸正笑靥如花,
头上插着她只在画里见过的珠钗。她便是国公府的“千金”柳如烟。
一股莫名的恨意与不甘冲上喉头,紫萱猛地咳出一口血,彻底陷入黑暗。再次睁眼,
周遭并非阴曹地府的炼狱景象,反倒像一处肃穆的宫殿。黑沉沉的梁柱上刻着缠枝莲纹,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檀香与一种……极淡的、类似陈年墨香的气息。“醒了?
”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不辨男女,却带着穿透骨髓的寒意。紫萱循声望去,
只见阶上坐着个穿皂色长袍的人,乌帽遮面,只露出一截苍白的下颌,
指尖把玩着一串漆黑的算盘珠。“你是谁?这里是……阴曹地府?”她的声音嘶哑得像破锣。
“然也。”那人指尖一停,“吾乃黑无常,范无救。”“黑无常?”紫萱忽然笑了,
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原来真有鬼神……可否告诉我,我为什么要受那些苦?我到底是谁?
”黑无常沉默片刻,指尖在虚空上轻轻一挥,
一串虚影在紫萱面前展开——那是三十年前的国公府,产房里一声啼哭,
国公府嫡长孙女降生,额间有一点朱砂记。可三日后,一个被掉包的女婴躺在了襁褓里,
而真正的嫡孙女,被一个手脚不干净的婆子丢给了农家夫妇,就是李老憨和王翠花,
成了他泄愤的工具。而那个假孙女,柳如烟。她不仅夺走了她的身份,
享受着本该属于她的荣华富贵,甚至……紫萱看到虚影里,柳如烟塞给李老憨婆娘一锭银子,
低声说:“那丫头留着是个祸害,让她……死得‘意外’些。”原来如此!
原来她是国公府的嫡孙女!原来她的苦难,全是人为!那对养父母的虐待,
根本就是柳如烟的授意!“啊——!”紫萱发出困兽般的嘶吼,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渗出血珠,“柳如烟!李老憨!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啧,戾气太重。
”黑无常的声音依旧平淡,“可你现在连鬼都算不上,只是一缕残魂。凭你这点微末怨气,
别说报仇,过几日就会魂飞魄散。”紫萱猛地抬头,眼中血丝弥漫:“求大人指条明路!
哪怕做牛做马,我也要报仇!”黑无常似乎轻笑了一声,
指尖在算盘上噼啪作响:“你阳寿本不该如此,是被人硬生生改了命格。且你魂魄坚韧,
怨气凝而不散,倒是块好料子。”他站起身,乌帽下的目光似乎穿透了虚空,
“吾执掌阴司刑律,见多了人间冤屈。你若愿拜吾为师,学些本事,待时机成熟,
吾便送你还阳,如何?”“拜师?”紫萱愣住,“学什么?”“学辨人心,学谋世事,
学定乾坤。”黑无常的声音带着一种奇异的诱惑力,“学‘上兵伐谋’,学‘明心见性’,
再学些医毒之术,防身武艺。够不够你报仇?”紫萱看着他模糊的身影,忽然噗通跪下,
重重叩首:“弟子紫萱,拜见师父!”第二章 鬼府学道,
六载功成地府的时光没有日月刻度,
紫萱只记得自己每日在那座名为“忘尘殿”的宫殿里学习。
黑无常的教学方式奇特而高效——他会扔给她一堆卷宗,那是历朝历代的奇案、战策、医案,
让她彻夜研读,次日便考校她的见解。云‘知彼知己,百战不殆’,
你看这卷宗里的吴越之战,勾践若不知夫差好色,怎会献西施?”黑无常的声音在殿内回荡,
“报仇不是挥拳便打,是要让对方输得心甘情愿,输得一无所有。
”他会带她去阴司的“罚恶司”,看那些生前作恶的鬼魂如何受刑。“看见那个被拔舌的吗?
他生前惯会搬弄是非,害死了三个良家女子。”黑无常指着一个鬼差,“他用的‘勾魂索’,
你试试?”紫萱学着握住那冰凉的锁链,只听黑无常道:“兵者不祥之器,非君子之器,
不得已而用之’。武力是最后的手段,但若要用,便要一击致命。”他教她吐纳之法,
教她卸力打力,教她如何用一根绣花针杀人于无形。他甚至带她去见了孟婆。
孟婆汤的熬制之法,竟与医理相通。“医毒本是同源,”黑无常递给她一本《毒经》,
“救人用几钱,杀人便用几厘,全在一心。‘不思善,不思恶,正与么时,
那个是明上座本来面目’,医毒亦然,无好坏,只看用在何处。”紫萱学得极快,
恨意是她的燃料,聪慧是她的火种。她能在三日内背下《兵法》十三篇,
能从卷宗里的蛛丝马迹推断出幕后真凶,能将辩证思维融入对敌之策。
黑无常偶尔会停下拨算盘的手,看着她在殿前练剑的身影。她的剑法不再是最初的狠戾,
而是带着一种“以柔克刚”的韵律,剑风扫过,曼殊沙华的花瓣齐齐飘落,却一片不伤。
“师父,”一日练完剑,紫萱擦拭着剑身,“您为何要帮我?”黑无常沉默片刻,
道:“二十年前,吾勾错了一个魂魄,那魂魄本是位名医,却因吾之过,
让他未能救治瘟疫中的一城百姓。吾欠了人间一笔因果,你……或许是那个契机。
”他顿了顿,“且你我,都信‘天道好还’。”六载光阴弹指过。这日,
黑无常递给紫萱一面铜镜:“时间到了。”镜中映出李老憨夫妇正打骂着一个瘦弱的孩子,
那孩子的眼神,像极了当年的她。紫萱的指尖微微颤抖,镜光里,她的脸已褪去稚气,
眉眼间带着一种沉静的锐利,额间那点朱砂记若隐若现。“师父,弟子去了。”她深深一拜。
“记住,”黑无常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反者道之动’,凡事留一线,不是为敌,是为己。
去吧。”一阵眩晕袭来,紫萱再次睁眼,发现自己躺在熟悉的柴房角落,身上盖着破棉絮。
窗外传来李老憨婆娘的叫骂声:“死丫头!还不起来做饭!想饿死我们吗?”回来了。
紫萱缓缓坐起,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这一次,猎物与猎人的位置,该换了。
第三章 初露锋芒,养父母的报应紫萱掀开破棉絮,
露出胳膊上青紫的伤痕——这是她“昏迷”前,被李老憨打的。她走到水缸边,
舀了瓢冷水泼在脸上,冰凉的触感让她彻底清醒。“磨蹭什么!”王翠花踹开柴房门,
叉着腰骂道,“今天要是不把那二亩地的草除完,你就等着喂狗!”紫萱抬起头,
目光平静地看着她。那眼神不像以往的恐惧或麻木,反倒像淬了冰,
看得王翠花心里莫名发毛。“看什么看?找打!”她扬手就要扇过来。紫萱侧身避开,“娘,
我头晕,想先做点吃的垫垫。”她的声音依旧嘶哑,带着一种奇异的镇定。王翠花愣了一下,
这丫头今天怎么不一样了?但想到锅里还温着昨天剩下的窝头,也就没再追究,
只啐了一口:“快点!”紫萱走进厨房,看着那锅硬邦邦的窝头,眼中闪过一丝冷光。
她假装添柴,手指在灶台上一抹,沾了点锅底的烟灰,
又悄悄从怀里摸出个小纸包——那是她在地府学炼丹时,黑无常给的“赠品”,
一种无色无味的药粉,能让人关节逐渐僵硬,形同残废,却查不出任何中毒迹象,
只会被当作风寒侵骨的怪病。她将药粉均匀地抹在两个窝头上,
端给刚进门的李老憨和王翠花。“爹,娘,你们先吃。”两人饿坏了,抢过窝头就往嘴里塞。
紫萱看着他们吞咽的动作,垂下眼帘,掩去眸中的寒意。《兵法》云:“利而诱之,
乱而取之。”这对夫妇贪利、暴躁,正好用他们的弱点对付他们。接下来的日子,
紫萱表现得“乖巧”了许多。每天天不亮就起床干活,对打骂也只是默默承受,
甚至还会把自己偷偷藏的野菜“上交”。李老憨夫妇渐渐放下戒心,觉得这丫头是被打怕了,
更加变本加厉地使唤她。而紫萱,每天都在他们的食物里,极微量地添加那种药粉。
她算准了剂量,确保他们不会立刻发病,只会慢慢感到关节酸痛,以为是劳作过度。
半个月后,李老憨在挑水时突然腿一软,摔在井边,疼得嗷嗷叫。王翠花骂骂咧咧地去扶,
却发现自己的手也开始发僵,连水桶都提不起来。“邪门了!这是咋了?”王翠花揉着肩膀,
疼得龇牙咧嘴。紫萱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汤进来:“爹,娘,我去山上采了些草药,
听说能治风寒,你们试试?”那药汤里加了些活血化瘀的草药,却故意少了一味关键的引子,
看似有效,实则会加重病情。两人病急乱投医,喝了药汤,果然觉得暂时舒服些,
对紫萱的态度也缓和了些,甚至让她去镇上抓药。这正是紫萱要的。
她拿着李老憨给的几个铜板,没有去药铺,而是去了镇上的赌坊。
她记得黑无常教过她《兵法》里的“势”,赌坊里的“势”便是人心浮动。
她观察了半个时辰,看准一个手气正旺的赌徒,悄悄在他耳边说了句“下把押大,
他骰子灌了铅”赌徒半信半疑,照做后果然赢了。他感激涕零,分给紫萱一吊钱。
紫萱用这钱买了些真正的“好药”——一种会让人肌肉萎缩的毒草,混在给养父母的饭里。
又过了一个月,李老憨彻底瘫在了床上,王翠花也拄起了拐杖,手指僵硬得连筷子都握不住。
他们想再打骂紫萱,却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
“死丫头……快给我倒水……”李老憨躺在床上哼哼。紫萱端着一碗水,站在床边,
脸上没什么表情:“水?像以前那样,给你灌馊水吗?”李老憨一愣,
随即怒道:“你说什么?反了你了!”“反?”紫萱笑了,“我这些年受的苦,你们忘了吗?
冬天让我睡牛棚,夏天让我暴晒,把我当牲口使唤……哦,不对,牲口还能吃饱,
我却只能吃你们剩下的。”她俯下身,声音压得极低,“你们以为我不知道?
是柳如烟让你们这么对我的,她给了你们钱,对不对?”李老憨和王翠花脸色骤变,
眼中满是惊恐:“你……你怎么知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紫萱直起身,
将水碗摔在地上,“从今天起,你们自己想办法活吧。”她锁上房门,
将这对曾经的养父母困在了屋里。他们瘫痪在床,无法动弹,屋里没有食物,没有水。
紫萱就住在隔壁的柴房,听着他们从咒骂到哀求,再到微弱的呻吟,最后彻底没了声息。
半个月后,她打开房门,一股恶臭扑面而来。两人早已饿死,眼睛瞪得大大的,
像是还在恐惧中。紫萱面无表情地找来草席,将他们卷起来,拖到后山乱葬岗,
像他们当初对那些病死的流浪汉一样,挖了个浅坑埋了。天网恢恢,疏而不失。
她拍了拍手上的土,转身离开。阳光洒在她身上,额间的朱砂记在阳光下微微发亮。
第四章 医馆立足,初遇潇凌处理完养父母,
破衣和从李老憨床底下搜出的、柳如烟给的几十两银子——那是他们没舍得花的“封口费”。
她知道柳如烟很快就要被国公府接走,她必须尽快积累势力。她去了邻近的青阳城,
用二十两银子盘下了一间濒临倒闭的小医馆。医馆老板是个老秀才,懂些粗浅医理,
却不善经营。紫萱改名“苏萱”,对外宣称是游方郎中的弟子,医术是家传的。开业第一天,
没人上门。紫萱也不急,坐在柜台后翻看着老秀才留下的医书,偶尔抬头看看街上的行人。
傍晚时分,一个浑身是血的少年被人抬了进来,他穿着玄色劲装,腰间佩着一把长剑,
显然是江湖人士。“大夫!快救救我家公子!”随行的护卫急得满头大汗。紫萱放下书,
走上前。少年胸口插着一支短箭,箭上喂了毒,脸色发黑,气息奄奄。“箭头有倒钩,
毒已入肺腑,寻常方法救不了。”她淡淡道。护卫急道:“姑娘,求您想想办法!
只要能救活我家公子,多少钱都给!”紫萱看了看少年的脸色,
又号了脉:“《内经》有云‘毒者,邪之所聚也’,要解毒,需先引毒,再固本。
”她让护卫取来烈酒、银针和一套干净的小刀,“我要施针逼毒,再剖胸取箭,
你们且按住他。”护卫们面面相觑,剖胸?这姑娘看着年纪轻轻,胆子也太大了!
但事已至此,只能死马当活马医。紫萱屏退众人,先用银针封住少年几处大穴,
防止毒素蔓延,再用烈酒消毒小刀,看准位置,快准狠地划开皮肉,避开要害,
用特制的小钩子勾住倒钩,猛地一拔!“呃!”少年疼得闷哼一声,冷汗瞬间湿透了衣衫。
紫萱迅速撒上止血的草药,又用银针刺入他胸口几处穴位,引导毒素向伤口聚集,
再用吸油纸吸附渗出的黑血。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冷静得不像个十六岁的少女。
半个时辰后,她包扎好伤口,又开了一副排毒固本的药方:“按时服药,三日后可醒,
半月可愈。”护卫们看着干净利落的伤口,又看看药方上那一手漂亮的小楷,
顿时对她敬佩不已。三日后,少年果然醒了。他叫潇凌,是江湖上有名的“听雨楼”楼主,
这次是遭人暗算。他醒来后第一件事,就是让人请紫萱过来。“苏姑娘,多谢救命之恩。
”潇凌靠在床头,脸色还有些苍白,但眼神清亮,“姑娘的医术,真是闻所未闻。
”紫萱坐在桌边,正在研磨药材:“不过是些家传的法子,谈不上高明。”潇凌笑了笑,
目光落在她手边的一本书上——那是一本手抄的《兵法》,旁边还有几行批注,字迹凌厉,
赫然是对“兵贵胜,不贵久”的独到见解。“姑娘也对兵法感兴趣?
”紫萱抬眸:“略懂皮毛。潇公子江湖中人,为何会看兵法?”“江湖与战场,道理相通。
”潇凌拿起那本书,“‘其疾如风,其徐如林,侵掠如火,不动如山’,这说的既是行军,
也是江湖门派的行事之道。”他看向紫萱,“姑娘批注说‘疾如风者,
需知风有止时;不动如山者,需防山有崩日’,倒是新颖。”“世间万物,无有恒久。
”紫萱淡淡道,‘物壮则老,谓之不道’,太过刚猛,反而易折。
潇凌眼中闪过一丝赞赏:“姑娘对《古经》也有研究?”“闲来无事,看过几页。
”紫萱研磨的动作不停,“潇公子,你的毒虽解,但箭伤伤及肺叶,
需用‘续断’‘骨碎补’等药材固本,我给你开的方子,记得按时煎服。
”两人从医理谈到兵法,从《古经》谈到江湖见闻,竟有种相见恨晚之感。
潇凌发现这看似清冷的医女不仅医术高超,见识更是远超寻常女子,
对世事的洞察尤为敏锐;紫萱也觉得这少年虽出身江湖,却沉稳睿智,
言谈间颇有“君子和而不同”的气度。“苏姑娘,”临走前,潇凌留下一锭银子,
“这是诊金。若有难处,可到城西‘听雨轩’找我,只要我能做到,绝不推辞。
”紫萱收下银子:“多谢。潇公子也请保重。”看着潇凌离去的背影,紫萱嘴角微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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