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风卷着暴雨打在我脸上,妹妹林月的手在水面上抓挠,她脖颈处的缝合线被泡得发白。
我握紧她的手腕,却闻到她呼吸里浓重的铁锈味——那是卟啉症发作的征兆。
父亲举着猎枪站在岸边嘶吼:“松手!她已经是活死人了!”月光下,
妹妹的瞳孔突然变成竖线,像蛇类捕食前的凝视。我尖叫着松开手,看着她沉入江底,
江面上漂浮着她扯下的一缕银发。族谱上,她的名字被朱砂画了叉,而我的左手腕内侧,
不知何时浮现出与她同款的蛇形胎记。第一章2025年 7月 14日,凌晨四点零七分。
我蹲在殡仪馆女厕隔间里补口红,手机突然震动。监控室老张的语音带着颤音:“小林,
你快来停尸间!23号冰柜自己开了!”消毒水的气味刺得鼻腔发疼,
我踩着高跟鞋冲向 B1层。走廊尽头的红色应急灯忽明忽暗,停尸间的铁门虚掩着,
门缝里渗出蓝白色的冷光。“咔嗒——”冰柜抽屉滑出的声音像老式钟表报时。
我摸到墙上的开关,荧光灯亮起的瞬间,喉咙里的尖叫被生生掐断。
穿着红色旗袍的女人背对着我,她的头发湿漉漉地贴在脖颈,
露出一道从耳后延伸到锁骨的缝合线。那是三年前我亲手为妹妹缝合的伤口。"林月?
"我的声音在发抖。女人缓缓转身,脸上的妆糊成诡异的面具。她的眼睛没有虹膜,
眼白上布满血丝,嘴角咧到耳根,露出两排尖锐的犬齿。"姐——"她发出漏气般的声音,
脖颈处的缝合线突然崩开,暗红色的液体顺着旗袍领口往下淌。手机在口袋里疯狂震动,
我跌坐在地上,直播间的推送弹窗几乎要把屏幕撑爆。热搜第一赫然是#殡仪馆女尸复活#,
播放量已经破千万。画面里,尸体正对着镜头飞吻,脖颈处的黑血在直播滤镜下泛着紫金色。
弹幕如潮水般涌来:“啊啊啊!”“她在看你!”“别回头!主播快跑!!
”这众多如潮水般的弹幕中,一条诡异的弹幕隐没其间——“这是林家的诅咒!
”我颤抖着点开妹妹的直播间,粉丝数显示 1314,刚好是她生日的数字。
最新动态停留在凌晨三点五十九分:“血月之夜,生者为祭。”配图是一张泛黄的符咒,
朱砂画的蛇形图腾与我手腕上的胎记一模一样。手机提示音突然一响,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差点跌落在地。点开手机上弹出的匿名短信,
血色的字体赫然写着:“下一个就是你女儿。”我盯着短信发件人那一栏的空白,
后颈冷汗直冒。女儿朵朵此刻正在寄宿学校,而今天恰好是她八岁生日。天快亮时,
法医周明把我叫到办公室。他的白大褂上沾着暗红色污渍,那是尸体身上的液体。
“DNA比对结果出来了。”他推了推眼镜,“死者与你的匹配度是 99.7%。
”我猛地站起来,椅子在地面划出刺耳的声响:“不可能!林月三年前就死了!
”周明调出电子档案,屏幕上赫然显示着妹妹的死亡证明,
签发日期是 2022年 7月 14日。但当他点击尸检报告时,页面突然报错,
所有数据都变成乱码。“系统被黑了。”周明的脸色凝重,“不过我记得,
这具尸体的肝脏有异常增生,像某种......”他突然住口,
目光落在我左手腕的胎记上。走廊里传来重物倒地的巨响,我冲出去,看见老张趴在血泊中,
他的手机屏幕还亮着,停留在妹妹的直播间。弹幕里有人刷:“老张看到不该看的了。
”警笛声由远及近,我摸出妹妹的日记,里面夹着一张泛黄的纸,上面用钢笔写着:“姐姐,
他们在我身体里种了蛇卵。”中午,我带着朵朵的 DNA样本冲进市立医院。
检测结果让我头晕目眩——她的基因里携带卟啉症突变,而这种病在林家女性中世代相传。
“卟啉症患者需要定期输血,否则会出现光敏性皮肤损伤。”医生的话像冰锥扎进心脏,
“但你妹妹的病例显示,她的血液成分异常,含有大量未识别的酶。
”我颤抖着翻开父亲的遗物,在一本旧笔记本里发现他的手记:“1998年,
林月出生时脐带绕颈,我用蛇蜕为她续命。代价是......”后面的字迹被咖啡渍浸透,
无法辨认。但夹在笔记本里的照片让我瞳孔收缩——那是父亲站在祠堂密道前,
怀里抱着裹着红布的婴儿。婴儿的手腕内侧,有和我一样的蛇形胎记。
手机突然弹出新闻推送:“本市连续发生三起离奇失踪案,受害者均为女性,
特征与林家女性相符。”配图是一张模糊的监控截图,画面里的男人穿着黑色风衣,
他的左手腕上缠着绷带,隐约露出蛇形纹身。深夜,我带着手电筒潜入林家祠堂。
供桌上的长明灯忽明忽暗,照出墙上密密麻麻的符咒。当手电筒光束扫过族谱时,
我浑身的血液都冻住了——林月的名字旁边,不知何时多出了我的名字,同样被朱砂画了叉。
“咔嗒。”地砖下传来机关开启的声音。我顺着密道往下走,
潮湿的空气里弥漫着腐肉的气味。墙壁上嵌着玻璃罐,每个罐子里都泡着女性的器官,
标签上写着“林芳,1978年献祭”“林梅,
1992年献祭”......最深处的祭坛上,摆着妹妹的头发和指甲制成的“人桩”。
祭坛中央刻着血月图案,周围环绕着七个蛇头雕像。我踩到一块松动的地砖,
天花板突然落下铁栅栏,将我困在祭坛中央。手机在这时响起,是母亲的来电。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晚晚,你妹妹根本不是人......”话还没说完,电话就被切断。
我看向祭坛,发现妹妹的“人桩”上,不知何时多了一缕我的头发。黎明时分,
我在实验室里看着基因检测报告,手背上的青筋突突直跳。报告显示,
我和林月的基因相似度超过 99.9%,但线粒体 DNA完全不同。
这意味着......“林小姐,有人找你。”护士的声音打断我的思绪。
穿黑色风衣的男人站在走廊尽头,他摘下墨镜,露出一双竖线瞳孔的眼睛。
他左手腕的绷带已经取下,蛇形纹身与我的胎记完美重合。“林晚,
”他的声音像生锈的齿轮,“该回家了。”我后退两步,后腰抵在实验台上,
碰到一瓶正在发光的血液样本——那是妹妹尸体的血样。在紫外线照射下,
血液里漂浮着细小的蛇形生物。男人一步步朝我走近,
实验室里的仪器在他的脚步声中似乎也发出了轻微的嗡鸣。我紧紧盯着他手腕上的蛇形纹身,
那图案仿佛在昏暗的光线中扭曲蠕动,和我记忆深处的某些画面悄然重叠。我试图往后退,
可后腰却被实验台牢牢抵住,无路可退。“你是谁?为什么会知道我家的事?”我鼓起勇气,
声音却还是忍不住颤抖。男人扯起嘴角,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
他的眼睛在竖线瞳孔的映衬下,散发着一种让人胆寒的幽光:“林晚,看来这么多年,
你父亲把你保护得太好了,以至于你对家族真正的秘密一无所知。”他边说边走到实验台前,
拿起那瓶散发着诡异荧光的血液样本,对着灯光仔细端详,
仿佛在研究一件稀世珍宝:“你妹妹的死,远没有你看到的那么简单,这背后的水,深着呢。
”就在这时,实验室的门突然被撞开,周明法医气喘吁吁地站在门口,
手里还握着一份文件:“林晚,又有新情况!”他看到那个神秘男人,先是一愣,
眼神中闪过一丝警惕。神秘男人冷哼一声,把血液样本重重地放回实验台:“你们慢慢查,
我有的是时间等你们发现真相。”说完,他大步朝门口走去,经过周明身边时,
故意撞了他一下,周明一个踉跄,手中的文件散落一地。我顾不上理会神秘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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