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豆包与呆子豆包得名,纯粹因为她小时候脸圆得像刚出锅的豆沙包,
还特别能“包”事儿——包揽村里所有鸡飞狗跳的捣蛋项目。爬树掏鸟窝,下河摸泥鳅,
往隔壁张大爷刚晒的稻谷里撒沙子,都是她的拿手好戏。她精力旺盛得像个小太阳,
走到哪里,哪里就热闹非凡,鸡犬不宁。而王维,
是豆包家隔壁那个安静得像影子一样的男孩。他最大的爱好,
就是坐在村头那棵歪脖子老槐树下,或者自家院子的门槛上,看着天,看着云,
看着远处黛青的山峦,一看就是大半天,嘴里时不时冒出些豆包完全听不懂的词儿。“豆包,
你看,浮云游子意。” 王维指着天边一朵慢悠悠飘过的云,眼神悠远。
豆包正撅着屁股挖蚯蚓,闻言头也不抬:“啥?油子?你想吃油炸糕了?等我挖完蚯蚓喂鸡,
鸡下了蛋,让我妈给你炸!” 她小手一挥,泥点子差点甩到王维干净的衣襟上。
王维默默挪开一点,继续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落日故人情……”“哎呀!情什么情!
王呆子!快帮我看看,这条蚯蚓够不够肥?能钓到大鱼不?” 豆包拎着一条扭动的蚯蚓,
兴冲冲地怼到王维眼前。王维看着近在咫尺、沾着泥巴的扭动物体,眉头都没皱一下,
只是平静地评价:“其形蜿蜒,其色赭褐,颇具…野趣。”豆包翻个白眼:“又来了又来了!
听不懂!呆子!” 她转身就跑,
留下一串银铃般的笑声和一句大喊:“明天带你去掏马蜂窝!敢不敢?
”王维望着她风风火火的背影,轻轻叹了口气,目光又飘向了天边的晚霞,
嘴角却有一丝极淡的、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笑意。豆包是他安静世界里,
唯一一个能把他硬生生拽回地面的人,虽然方式总是那么…粗暴。
第二章:少女心事与不解风情的树洞豆包风风火火地长成了少女,圆脸褪去了婴儿肥,
显出几分俏丽,但骨子里的闹腾劲儿一点没变。只是,这份闹腾里,
悄悄掺进了一种名为“怀春”的甜蜜烦恼。放学路上,豆包难得地安静了一会儿,
揪着路边的狗尾巴草,脸蛋红扑扑的,凑到依旧喜欢发呆看景的王维身边,压低声音:“喂,
呆子,跟你说个事儿。”“嗯。” 王维的目光从一片被风吹动的柳叶上收回。
“我……我觉得我们班那个体育委员,打篮球的样子……好帅啊!” 豆包捂着脸,
声音带着雀跃的羞涩,“他今天还对我笑了!你说,他是不是……是不是也对我有点意思?
”王维沉默地看着她,眼神清澈得像山涧的泉水,里面映着豆包兴奋的脸,却没有任何波澜。
过了半晌,就在豆包以为他没听见,准备再重复一遍时,他才缓缓开口:“《诗经》有云,
‘巧笑倩兮,美目盼兮’。他的笑容,是否……符合此意境?
”豆包:“……” 她像被戳破的气球,瞬间泄了气,狠狠捶了王维胳膊一下:“王呆子!
我跟你说东,你跟我扯西!我是在跟你分享秘密!秘密!懂不懂?谁要听你背诗啊!
” 她气鼓鼓地跑开了。王维站在原地,揉了揉被捶的地方,看着豆包跑远的背影,
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又很快松开。他不懂少女那些弯弯绕绕的心事,
他只看到豆包提起那个男生时,眼睛亮得惊人,像盛满了星星。这让他心里某个角落,
莫名有点…闷闷的。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呼吸。他低头,踢开脚边一颗小石子,
继续慢悠悠地往家走,嘴里无意识地念着:“求之不得,
……”第三章:恋爱的酸臭与分手的苦涩豆包真的和那个篮球打得帅气的体育委员谈恋爱了。
恋爱中的豆包,整个人都像是在发光,叽叽喳喳的频率更高了,
话题也总是围绕着她的“男朋友”。“呆子!你看他给我买的奶茶!草莓味的!”“呆子!
他今天牵我手了!心跳得好快!”“呆子!他夸我穿裙子好看!”每次,
王维都扮演着那个最忠实的树洞,安静地听着,偶尔“嗯”一声表示自己在听。
他的表情依旧平淡,眼神依旧落在远处,仿佛豆包分享的是今天的天气。
只有豆包没注意到的时候,他握着书本的手指会微微收紧,
或者在她提到那个男生如何如何好时,目光会短暂地失去焦距,变得更加深邃。
甜蜜像夏日的冰淇淋,融化得很快。豆包失恋了。那个阳光帅气的体育委员,
劈腿了隔壁班的文艺委员。豆包的世界瞬间崩塌。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哭得天昏地暗,
眼睛肿得像核桃。王维找到她时,她正坐在河边那块他们小时候常玩的大石头上,
对着哗哗的流水抽泣,背影单薄又无助。“豆包。” 王维走到她身边坐下,
没有像别人那样说“别哭了”或者“不值得”,只是递过去一张干净的纸巾。豆包接过纸巾,
擤了擤鼻子,
声音带着浓重的哭腔:“呆子……他怎么能这样……他说过只喜欢我的……”王维没说话,
只是静静地看着流淌的河水。豆包把头靠在他并不算宽厚的肩膀上,继续宣泄着委屈和愤怒。
王维的身体僵硬了一瞬,随即缓缓放松下来,任由她的眼泪浸湿他的肩头。他依旧沉默,
只是那沉默,不再是空洞的,而是像一块温热的石头,沉甸甸地支撑着她。过了很久,
豆包的哭声渐渐小了。王维才轻轻开口,声音低沉:“流水落花春去也。豆包,向前看。
”豆包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他平静的侧脸,那“呆呆”的样子,
此刻却给了她一种奇异的安慰。她吸吸鼻子,带着浓重的鼻音:“呆子,还是你最好了。
”王维的嘴角,似乎向上牵动了一下,很浅很浅。
第四章:沉默的爆发与“正当防卫”豆包被谣言中伤的痛苦和愤怒,王维全都看在眼里。
他依旧沉默,但那沉默下涌动的东西,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汹涌和冰冷。
他不再只是安静地陪伴,那双总是望向远方的眼睛,开始像精准的雷达,
不动声色地收集信息:刘宇经常和哪些人混在一起,他们放学后常去的地方,
那些污言秽语的具体来源……一切都在他看似不经意的“发呆”中被梳理清晰。那天傍晚,
天色将暗未暗。王维没有像往常一样直接回家,
而是“路过”了学校后面那条相对僻静、通往游戏厅和台球室的小巷。果然,
巷子里传来一阵肆无忌惮的哄笑声。刘宇正和他那几个“哥们”勾肩搭背地走出来,
嘴里喷着烟圈,唾沫横飞地吹嘘着什么。“嘿,你们是不知道,豆包那妞儿,看着清纯,
啧啧,私底下可野了!老子稍微用点手段就……” 刘宇的声音充满了恶意的炫耀,
用词肮脏不堪,引来同伴一阵猥琐的附和和哄笑。那些捏造的细节像淬毒的针,
狠狠扎向豆包的名誉。王维就站在巷口路灯照不到的阴影里,像一尊没有生命的石像。
昏黄的光线勾勒出他清瘦挺拔却异常紧绷的轮廓。他插在裤袋里的手,早已紧握成拳,
指甲深深嵌进掌心。刘宇眼尖,看到了阴影里的王维。酒精和得意让他更加嚣张,
他推开同伴,摇摇晃晃地走过来,带着浓重的酒气和烟味,
脸上挂着嘲弄的、令人作呕的笑容:“哟嗬!我当是谁呢?这不是豆包那个跟屁虫,
书呆子王维吗?怎么,一个人在这儿装深沉?还是……替你那个‘好哥们’出头来了?
” 他故意把“好哥们”三个字咬得极重,充满了下流的暗示。说着,他伸出油腻的手,
带着十足的侮辱意味,想去拍王维的脸颊,“来,
将触碰到王维脸颊皮肤的瞬间——那个从小到大连吵架都不会、永远安静得近乎木讷的王维,
动了!动作快如闪电,带着一股压抑了太久、终于破闸而出的狂暴力量!
他左手如铁钳般猛地抓住刘宇伸过来的手腕,向反关节方向狠狠一拧!同时,右拳紧握,
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发出轻微的“咔”响,手臂肌肉瞬间绷紧如铁,
带着呼啸的风声和全身凝聚的愤怒,
精准无比、凶狠绝伦地砸在了刘宇那还在喷着污言秽语的鼻梁上!“咔嚓!
” 一声令人牙酸的脆响伴随着刘宇撕心裂肺的惨叫在狭窄的巷子里炸开!
鲜血瞬间从他塌陷的鼻子喷涌而出,糊了满脸!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刘宇的几个同伴完全惊呆了,像被施了定身咒。等他们反应过来,怒吼着冲上来时,
王维已经像一头被彻底激怒的猎豹!他平时看山看水的沉静眼神此刻冷得像西伯利亚的寒冰,
锐利如刀,里面燃烧着足以焚毁一切的怒火。他利用狭窄的地形和对方因轻敌而混乱的阵型,
身体异常灵活地闪避、格挡。他的动作没有丝毫花哨,简洁、直接、高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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