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剖腹产夜的背叛剖腹产那晚他陪白月光看海我剖腹产那晚,
丈夫顾衍在海边陪他的白月光看日出。麻药刚退时,我摸到平坦的腹部和空荡的婴儿床。
护士欲言又止:“顾先生说……让您自己看手机。”屏幕亮起,是他搂着初恋的背影,
配文:“终于等到你。”我拔掉针头,抱着死胎的死亡证明消失在人海。
三年后顾衍翻遍全市殡仪馆,跪在我面前哭求原谅。诊室里,
我牵着化疗的女儿轻笑:“求我再生一个救你女儿?”“可你儿子三年前就带着脐带血,
永远睡在太平间了。”冰冷的触感,像一条滑腻的蛇,猛地钻进我模糊的意识里。
眼皮沉重得如同压着铅块,每一次艰难的掀动都牵扯着整个头骨深处尖锐的疼痛。
喉咙干得发紧,火烧火燎,每一次试图吞咽都像是在摩擦砂纸。
“水……” 声音嘶哑得连自己都陌生。“醒了醒了!
” 一个带着点雀跃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是护士小刘,“林姐,你感觉怎么样?别急着说话,
缓口气。”视线一点点聚焦,惨白的天花板,单调得令人窒息。
浓重的消毒水气味霸道地钻进鼻腔,混合着一种若有似无的、类似铁锈的腥气。这就是医院,
一个生死交界的地方。我费力地转动眼珠,
目光投向身体一侧——那里本该放着一个透明的小小婴儿床。空的。心口猛地一抽,
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
瞬间的窒息感甚至压过了麻醉退去后腹部传来的、迟钝却异常清晰的闷痛。
我的手下意识地摸向自己的肚子。隔着薄薄的病号服,指尖触到的是一片平坦,
甚至有些松垮的皮肤。没有想象中的圆润隆起,
没有那个陪伴了我九个月的小生命在里面翻腾的奇妙触感。
只有一片空荡荡的、带着缝合痕迹的平坦。恐慌,一种冰冷的、带着毒刺的恐慌,
毫无预兆地从脚底窜上来,迅速蔓延至四肢百骸,连指尖都开始发麻。我猛地扭过头,
动作大得扯到了腹部的伤口,一阵尖锐的疼痛让我眼前发黑,冷汗瞬间就冒了出来。
“孩子呢?” 我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眼睛死死盯着小刘,“我的孩子呢?放哪儿了?
抱给我看看!快抱给我看看!”小刘脸上的那点雀跃瞬间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混杂着同情、慌乱和极度为难的表情。她避开我灼人的目光,
手指无意识地绞着护士服的衣角,嘴唇动了动,却一个字也没吐出来,
眼神闪烁不定地飘向病房门口的方向。“顾衍呢?” 我几乎是吼出来的,
声音因为恐惧和愤怒而撕裂,“顾衍在哪里?!让他来见我!我的孩子呢!
” 腹部的伤口随着我情绪的剧烈起伏,像被无数把钝刀子反复切割,疼得我眼前阵阵发黑,
几乎要晕厥过去。小刘被我吼得瑟缩了一下,眼圈瞬间红了,声音细若蚊呐,
带着哭腔:“林姐,你……你别激动,
伤口会裂开的……顾先生他……他……”她“他”了半天,后面的话像是卡在了喉咙里。
最后,她几乎是带着一种绝望的恳求,
把目光投向了我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顾先生……他说,让您自己……看手机。”看手机?
在这个时刻?在我刚刚从鬼门关爬回来,身体被剖开又缝合,
满心满眼只想知道我拼命生下的孩子是男是女、是否健康的时候,他让我看手机?
一股荒谬绝伦的寒意瞬间冻僵了我的血液。
刚才那股因为找不到孩子而燃起的、足以焚毁一切的焦灼怒火,像是被兜头浇了一盆冰水,
只剩下死灰般的冷寂。我甚至感觉不到腹部伤口的剧痛了,
整个人只剩下一种近乎麻木的平静。我慢慢地、极其缓慢地伸出手。指尖冰凉,抖得厉害,
几乎握不住那小小的金属和玻璃构成的冰冷物件。指纹解锁,屏幕亮起刺眼的白光。
没有任何来自顾衍的未接来电或者短信。只有微信图标右上角,一个鲜红的数字“1”,
像一滴凝固的血。点开。置顶的那个名字——“衍”。
头像是我以前偷拍的他伏案工作的侧影,光线柔和,轮廓英俊得不真实。
此刻这头像却像一把淬毒的匕首,狠狠扎进我的眼睛。他发了一张照片。
时间是……凌晨三点十七分。正是我躺在手术台上,被无影灯刺得睁不开眼,
听着冰冷器械碰撞声,任由医生剖开我的身体的时候。照片的背景是辽阔深沉的墨蓝色大海。
天际线处,一道极其细弱、却异常刺眼的金红色光芒,正挣扎着试图撕裂那厚重的夜幕。
咸腥的海风仿佛能透过屏幕吹拂到我的脸上。沙滩上,一高一矮两个依偎着的身影,
被这即将到来的晨曦勾勒出模糊而亲密的剪影。男人身形挺拔,肩膀宽阔,
即使只是一个背影,我也能在一万个人中瞬间认出他——顾衍。他微微侧着头,
姿势是全然放松的、甚至带着一种失而复得般的珍视。他的手臂,
环抱着身边那个纤细的女人。女人穿着飘逸的长裙,海风拂起她的裙角和长发,
她小鸟依人地依偎在顾衍的怀里,头轻轻靠在他的肩膀上。照片下面,只有一行字,
像烧红的烙铁烫在我的视网膜上:“终于等到你。@苏清”苏清。这个名字,
像一道封印在心底最深处的古老诅咒,瞬间被这张照片狠狠撕开。
那个他藏在钱包夹层里泛黄旧照片上的女孩,
那个他醉酒后抱着我一遍遍呢喃着“清清”的女孩,
那个他从未真正放下过的、心口的朱砂痣——他的白月光。终于等到你。
在我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被剖开身体迎接新生命或者说,迎接死亡?的时刻,
他终于等到了他的白月光。而他,作为我的丈夫,我腹中孩子的父亲,选择了在那个时刻,
在遥远的海边,拥抱着另一个女人,看一场所谓的日出,庆祝他的“终于等到”。
腹部缝合的伤口处,迟来的、灭顶的剧痛终于排山倒海般袭来,
混合着心脏被彻底碾碎、灵魂被抽离的巨大空洞感。我猛地吸了一口气,
喉咙里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有气流摩擦着干裂的黏膜,发出嘶嘶的、如同破风箱般的怪响。
眼前的一切开始疯狂旋转,惨白的天花板,小刘惊恐担忧的脸,
窗外灰蒙蒙的天光……全都搅成一团模糊的光影漩涡。“林姐!林姐你怎么了!医生!
医生快来啊!” 小刘带着哭腔的尖叫像是从很远的水底传来。
剧痛和窒息感像两座沉重的大山压下来。意识沉沦的边缘,我死死攥紧了手机,
冰冷的金属棱角硌得掌心生疼,屏幕上那依偎的剪影和那五个字,如同烧红的烙铁,
深深地、永久地烫进了我的脑海深处。我甚至……还没来得及问一句,我的孩子呢?
……2 死胎的冰冷证明再次恢复意识,
是被一阵刻意压低的、带着无尽悲凉的叹息声唤醒的。眼皮依旧沉重,
但腹部那撕裂般的剧痛似乎被强大的镇痛药暂时压制了下去,变成了一种沉重而麻木的钝痛。
“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是主治医生王主任的声音,带着一种沉重的疲惫。
我缓缓睁开眼,目光空洞地望着天花板,没有焦距。“林晚,
” 王主任的声音放得更轻缓了,带着一种小心翼翼的斟酌,每一个字都像在刀尖上跳舞,
“你……听我说。手术过程中,我们尽了最大的努力……”我的心,
在胸腔里缓慢而沉重地跳动,一下,又一下。预感到有什么东西,
比顾衍的背叛更冰冷、更黑暗的东西,正在逼近。我甚至没有力气转动眼球去看他。
“胎儿……是个男孩。” 王主任的声音顿了一下,似乎需要极大的勇气才能继续,
“因为……因为脐带扭转得非常严重,加上……加上产妇在术前情绪波动剧烈,
血压和血氧出现过异常波动……我们……没能把他救回来。”轰——世界彻底安静了。
王主任后面还说了些什么,
”、“突发意外”、“非常遗憾”、“节哀”……这些词汇像隔着一层厚厚的毛玻璃传进来,
模糊不清,失去了所有意义。男孩。脐带扭转。没能救回来。这几个冰冷的词语组合在一起,
像一把生锈的钝斧,一下,一下,缓慢而残忍地劈砍着我早已残破不堪的灵魂。我的身体,
我的子宫,曾经那么努力地包裹着、孕育着的小生命,
那个在我肚子里踢踢打打、让我又爱又烦的小东西……没了?因为我术前情绪波动剧烈?
因为我看到顾衍陪着苏清去做产检时那场撕心裂肺的争吵?
因为我那该死的、无法控制的愤怒和绝望?是我……杀了他?这个念头像一条剧毒的蛇,
猛地钻进我的脑海,疯狂噬咬。冰冷的悔恨和灭顶的自责瞬间淹没了我,
比腹部的伤口疼一千倍,一万倍!我猛地弓起身子,喉咙里发出困兽般的呜咽,
却连一滴眼泪都流不出来。所有的水分,所有的悲伤,仿佛都在一瞬间被巨大的空洞抽干了。
“林晚!别这样!伤口!” 王主任和小刘急忙按住我。我剧烈地喘息着,
像一条被抛上岸濒死的鱼。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试图用这微不足道的疼痛来对抗那灭顶的绝望。
“顾先生……他……” 王主任的声音带着深深的无力感,显然他也知道了那张该死的照片,
“我们联系不上他。他手机关机了。”呵。关机了。在海边陪着苏清看日出呢,
怎么会让手机这种俗物打扰了他们的“终于等到”?一股比恨意更冰冷、更决绝的力量,
在无边的绝望深渊里滋生出来。那是一种彻底的、万念俱灰后的清醒。
我慢慢地、极其艰难地平息了身体的颤抖,重新躺平。目光转向王主任,空洞得可怕,
声音却异常平静,平静得连我自己都感到陌生:“王主任,麻烦您……给我一张纸。
”王主任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我的意思,眼中闪过一丝更深的痛惜。他沉默地转身,
从旁边的文件架上取下一张打印着医院抬头和格式的纸,又递给我一支笔。
那是一份空白的《胎儿死亡证明》。冰凉的纸张触碰到指尖,像一块寒冰。我握着笔,
笔尖悬停在“胎儿姓名”那一栏的上方。手依旧在抖,抖得厉害。我的儿子,
他甚至还没来得及拥有一个名字。他的父亲,
在他生命垂危、在他母亲独自承受巨大痛苦的时候,正拥抱着另一个女人。
一股腥甜猛地涌上喉咙口,又被我死死咽了下去。我闭上眼,再睁开时,
眼底只剩下死水般的沉寂。我颤抖着,在那空白处,
极其缓慢地、用尽全身力气写下两个字:**顾念。**顾衍的顾。念想的念。
也是……怨恨的怨。写完后,我像耗尽了所有力气,笔从指间滑落,
“啪嗒”一声掉在洁白的床单上。我小心翼翼地将那张薄薄的、却重逾千斤的纸折好,
紧紧攥在手心,纸张的边缘硌着掌心的伤口,带来一丝尖锐的刺痛,提醒我还活着。“小刘,
” 我开口,声音嘶哑得如同砂纸摩擦,“麻烦你……帮我拔掉针头。”“林姐!不行!
你还在输液,消炎药还没输完,你身体太虚弱了……” 小刘急得眼泪直掉。“拔掉。
” 我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眼神平静地看着她,那平静下面,
是足以焚毁一切的疯狂。小刘被我的眼神慑住了,求助般地看向王主任。
王主任看着我的眼睛,那里面是一片荒芜的死寂,他沉默了几秒,
沉重地、几不可察地点了点头。冰冷的针头从手背皮肤里剥离,
带出一丝细微的痛楚和几滴鲜红的血珠。这点痛,比起心口那巨大的空洞,算得了什么?
我掀开被子,忍着腹部撕裂般的剧痛,一寸一寸地挪下床。双脚踩在冰冷的地砖上,
虚浮得几乎站立不住,全靠一股狠戾的意志强撑着。冷汗瞬间浸透了病号服。
我扶着冰冷的墙壁,一步,一步,
挪向病房角落那个小小的、孤零零的行李包——那是我入院时带来的,
里面只有几件简单的换洗衣物。王主任和小刘都站在旁边,没有阻止,
只是用一种混合着巨大悲悯和担忧的眼神看着我。他们都知道,拦不住一个心死的人。
我拉开拉链,颤抖着手,
明》——我儿子顾念在这世界上唯一存在过的冰冷凭证——小心翼翼地塞进了包的夹层深处。
仿佛那不是一张纸,而是我儿子冰冷的、小小的身体。然后,我拉上拉链,
将包单肩背在没扎针的那一侧。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腹部的伤口剧烈地抗议着,
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剧痛。我咬着牙,口腔里弥漫开浓重的血腥味,一步步挪向病房门口。
走廊的光线有些刺眼。外面是嘈杂的人声,是新生儿的啼哭,是家属的欢笑,
是充满生机的、与我无关的世界。“林晚……” 王主任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充满了无力感,
“你要去哪里?你的身体……”我没有回头,甚至没有停顿。去哪里?去没有顾衍的地方。
去一个能埋葬顾念的地方。去一个……能让我这具行尸走肉彻底腐烂的地方。
我扶着冰冷的墙壁,身影在长长的、充满消毒水气味的医院走廊里,
拖出一道绝望而孤绝的影子,一步一步,消失在人海汹涌的尽头。身后,
是象征新生的产科病房。而我的新生,早已在顾衍拥抱苏清的那一刻,
在我儿子停止心跳的那一刻,彻底终结。……3 年后的重逢三年。时间像一把钝刀子,
日复一日,缓慢地、沉默地在我心上切割。一千多个日夜,足以让最深的伤口结上厚厚的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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