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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骨生花》男女主角周乾周乾,是小说写手是阿洋菌呀所写。精彩内容:风雪刮得像刀子,割在周乾脸上生疼。他整个人几乎趴在雪地里,只露出一双眼睛,死死盯着前方百米外的那一团雪白。那东西叫雪獒兔,名字里带个兔字,个头却跟半大的獒犬似的,浑身肌肉虬结,一双红眼睛在雪地里格外扎眼。这玩意儿跑得快,力气大,一脚能踹断碗口粗的树。更要命的是,它一身的肉,能换好几天的口粮。周乾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缓缓拉开手中那把用了不知多少年的老木弓。弓身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仿佛下一秒就要散架。“...
铁匠铺的铜铃又响了,叮铃一声,混着风箱呼嗒呼嗒的声儿,在午后的镇上飘出老远。林铁把刚打好的镰刀扔进冷水桶,“滋啦”一声白雾冒起来,带着股铁锈味扑到脸上。他甩了甩手上的水,指关节红通通的——攥了一上午铁钳,这会儿还发麻呢。
“歇口气吧。”老爹林满仓把烟杆在铁砧边磕了磕,火星子溅在地上,跟没烧透的煤渣混在一起,“这镰刀刃够薄了,再磨就该崩口了。”
林铁“嗯”了一声,脚却没动,蹲下身扒拉铁砧底下的废料堆。那堆东西是今天的边角料,手指头长的铁条、巴掌大的铁片,上面还留着锤子敲的坑。他挑了块巴掌宽的熟铁片,又摸出藏在围裙兜里的小刻刀,指尖在铁片上捻了捻——这是他的老毛病,打小就爱用废铁做“小铁人”。
“又摆弄你那破玩意儿?”林满仓瞥他一眼,嘴角带着点笑。
别家孩子追蜻蜓的时候,林铁就蹲在铁屑堆里琢磨这个。一开始就捏个大概人形,后来慢慢学会用刻刀划手脚关节,用烧红的铁针烫眼睛。上次给隔壁王婶打菜刀,剩下的铁屑被他攒起来,做了个挎菜篮子的小妇人,王婶瞅着直乐:“这眉眼,跟我家那口子一模一样!”
“今天试试做个站着的。”林铁没抬头,手指已经动起来。先把铁片在铁砧边敲出弧度,是躯干;又捡了根细铁条,用钳子弯出双腿,关节处特意留了点缝——这样能活动。风箱还在响,炉膛里的余温把铁片烘得温乎乎的,正好下力。
他做这个从不图啥。铁匠铺的活计讲究“实用”,打锄头要厚实,打镰刀要锋利,半分花哨都来不得。可这些小铁人不一样,他能捏出歪头的弧度,刻出嘴角上扬的纹路,甚至能让小铁人攥着指甲盖大的小锤子——那是偷偷学老爹打铁的样子。
“林小子!林小子在不?”
门外的喊声把他拽回神。抬头时,手里的小铁人刚捏好半边肩膀,线条挺利落,竟有点挺拔的意思。
进来的是张管家,城里李老爷家的。这人平时穿绸衫,见谁都端着架子,今儿却急眉火眼的,手里还捧着个木盒子,走路都小心翼翼。
“张管家?”林满仓把烟杆放下,“今儿不打东西啊?”
“不打不打,”张管家擦了擦汗,把木盒子往桌上一放,“是来求你们帮忙的——这玩意儿,你们能修不?”
盒子打开,红绸里裹着个巴掌大的铜鼎,刻着云纹,边角却磕瘪了一块,底足还断了一个,断口焦黑,像是被烧过。
林满仓凑近瞅了瞅,眉头皱起来:“这是……法器吧?”
镇上谁都知道,富户家里偶尔有这东西,是从青云宗求来的,金贵着呢。坏了该送回宗门修,哪有找铁匠铺的道理?
“是法器,”张管家苦着脸,“李老爷前儿祭祖,不小心把香炉碰倒了,这鼎就摔了。送青云宗修来回要半个月,李老爷急着用它镇书房。听说你家林小子手艺细,连马蹄铁都打得严丝合缝,就想来试试——修不好也不怪你们,手工费照给。”
林满仓没接话。他打了一辈子铁,知道这活儿碰不得——法器上的纹路说不定藏着门道,乱修可能直接搞废。
“我看看。”林铁却走了过来。他没碰铜鼎,盯着断足和瘪痕看,手指在膝盖上无意识地比划。
“你看啥?这可不是打铁片子。”林满仓想拦他。
“爹,你看这鼎足的弧度,”林铁指着断口,“断的地方刚好是最细的关节,说明这儿本来就不经碰。还有这瘪痕,旁边的云纹没乱,就是外层铜皮凹了,里面没坏。”
他拿起铜鼎,指尖在断足处捻了捻,又敲了敲鼎身:“铜料掺了锡,比咱们用的熟铜硬,但能敲回来。把瘪痕敲平,再补个鼎足,应该行。”
“你还懂这个?”张管家眼睛亮了。
“打锄头时,榫头断了也这么补。”林铁笑了笑,转身翻工具箱。没拿大锤子,捡了把敲铆钉的小錾子,又找了块磨光滑的鹅卵石,最后从废料堆挑了块黄铜——上次给首饰铺打配件剩下的,质地跟铜鼎像。
他先把铜鼎放铁砧上,錾子顶着瘪痕边缘,另一只手捏着鹅卵石轻轻敲。力道轻得很,跟哄孩子似的。林满仓和张管家都屏着气,看着那道瘪痕一点点鼓起来,最后竟跟没坏过一样,连云纹都没歪。
“神了!”张管家忍不住低呼。
林铁没停。他把黄铜在火上烤软,用小钳子夹着,一点点捏成鼎足的形状。没量尺寸,全凭刚才看的记忆,捏到跟另外两个鼎足差不多长,又用刻刀刻云纹——线条跟原鼎的纹路几乎一模一样,连拐弯的角度都分毫不差。
最后接断足,他没直接焊,在断口磨出两个小卡槽,新鼎足顶端也磨出凸起,跟搭积木似的卡上,再用融化的铜水填了缝。
“成了。”他把修好的铜鼎放水里降温,水汽散了,那鼎看着跟新的一样,新补的鼎足稳稳立着,云纹顺顺当当,连光泽都融到一块儿了。
张管家拿着铜鼎翻来覆去看,激动得直搓手:“厉害!比我上次见的修法器老道还细!林小子,你这手艺……”
话没说完,门外传来咳嗽声。
一个青袍老头站在门口,须发雪白,拄着根木杖,杖头雕着小熔炉。他不知站了多久,目光正落在林铁手里的小铁人上——就是那个刚捏了半边肩膀的,被林铁随手放铁砧边,夕阳照着,竟有点说不出的活泛。
“张管事,”老头开口了,声音不高,却让人不敢怠慢,“李老爷的鼎,修好了?”
张管家脸色一变,赶紧躬身:“陈长老!您怎么在这儿?”
林满仓也吓了一跳。他没见过修真者,却听说青云宗长老穿青袍,杖头有标记——这竟是青云宗的长老!
陈长老没理张管家,径直走到铁砧前,拿起修好的铜鼎。指尖在鼎足接口处摸了摸,又看了看敲平的瘪痕,眉头慢慢舒展开。
“不用灵力,单靠手感和眼力,能把法器修成这样……”他看向林铁,“你叫什么?”
“林铁。”
“多大了?”
“十七。”
陈长老拿起那个没做完的小铁人,指尖在铁人的肩膀弧度上顿了顿:“这是你做的?”
“嗯,用废料做的。”林铁有点紧张,手心冒汗。
“废料能做出这样的筋骨感,不错。”陈长老放下小铁人,突然对林满仓说,“你这儿子,我要带走。”
林满仓懵了:“带、带走?去哪儿?”
“青云宗。”陈长老语气平淡,却没商量的余地,“我是青云宗器院外门长老,收有炼器天赋的弟子。这孩子手感好,是块料——虽出身市井,不懂灵气,但根基比宗门里那些只知死记图谱的娃娃扎实。”
张管家在旁边咋舌。多少人挤破头想进青云宗,林铁修个鼎就被长老看上了?
林铁也愣了。他只听说过青云宗,知道是修仙者待的地方,没想过跟自己有关系。
“长老,他就是个打铁的,哪懂什么炼器啊?”林满仓急忙说。他舍不得儿子,更怕儿子去了受欺负。
“会不会,去了就知道了。”陈长老看着林铁,“你愿意跟我走吗?去宗门学炼器,至少能混口饭吃,比在铁匠铺抡锤子强。”
林铁看向老爹,又看了看铁匠铺——满地铁屑,叮当响的锤子,还有那个没做完的小铁人。他打了十七年铁,知道自己喜欢的不是打农具,是把生硬的金属,变成有形状、有“模样”的东西。
“我去。”他听见自己说。
陈长老点点头:“拿两件衣服,现在就走。”
林铁回里屋拿了个布包,装了件换洗衣裳,又偷偷把小铁人塞进去。林满仓把他拉到一边,塞给他几块碎银子,眼圈红了:“到了那边,少说话,多干活,别让人欺负了……要是待不惯,就回来,爹还在这儿打铁。”
“知道了,爹。”林铁抱了抱老爹,转身跟着陈长老往外走。
走出铁匠铺时,他回头看了一眼。夕阳把铁匠铺的影子拉得老长,老爹站在门口,手里还攥着那把敲了无数次铁的锤子。风一吹,满地铁屑打着转,像是在跟他说再见。
陈长老走得不快,一步却能跨出老远。林铁跟着他穿过镇子,往城外走。路边野草在暮色里晃,远处青云山的轮廓能看见了,云雾绕着,像藏了好多秘密。
“长老,”林铁忍不住问,“青云宗的炼器,跟打铁不一样?”
“自然不一样。”陈长老淡淡道,“炼器要引灵气入器,让死物生‘灵’,成法宝,断山川,护宗门……你修的那鼎,就是个粗笨玩意儿,算不上法宝。”
他顿了顿,又说:“不过,炼器的根基,跟打铁倒像——都要知材料,懂塑形,求精准。你那手‘手感’,是天生的,丢了可惜。”
林铁摸了摸怀里的布包,小铁人硌着胸口,很实在。他想起自己做的那些小铁人,那些没灵气,却被他捏出眉眼的小东西,在青云宗那样的地方,能有地方待吗?
他不知道。但他知道,自己握着的,不再是铁匠铺的锤子了。从踏出铁匠铺的那一刻起,路已经不一样了。
夜色浓了,青云山的轮廓越来越清楚。林铁深吸一口气,加快脚步,跟上陈长老的背影。前路是好是坏,他不知道,但他攥着那点从铁屑里练出来的本事,心里竟有点莫名的底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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