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深渊回响(王秀莲张翠兰)新热门小说_免费完结小说她的深渊回响(王秀莲张翠兰)

她的深渊回响(王秀莲张翠兰)新热门小说_免费完结小说她的深渊回响(王秀莲张翠兰)

作者:天云1992

都市小说连载

金牌作家“天云1992”的优质好文,《她的深渊回响》火爆上线啦,小说主人公王秀莲张翠兰,人物性格特点鲜明,剧情走向顺应人心,作品介绍:专为书荒朋友们带来的《她的深渊回响》主要是描写张翠兰,王秀莲,七年之间一系列的故事,作者天云1992细致的描写让读者沉浸在小说人物的喜怒哀乐中。她的深渊回响

2025-07-23 17:47:01

雨又开始下了。不是那种爽快的瓢泼,是细密的、带着韧劲的雨丝,

斜斜地扎在客厅的落地窗上。玻璃上早蒙了层水汽,雨丝撞上去就晕开一小团雾,

紧接着又被新的雨丝撞碎,像无数只透明的飞虫在垂死挣扎。我坐在意大利真皮沙发上,

指尖捏着块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冰块。冰碴子硌得掌心发麻,融化的水顺着指缝往下淌,

滴在波斯地毯上。那地毯是父亲生前托人从伊朗带回来的,

暗红色的底纹上织着金线缠成的藤蔓,此刻被水渍晕开的深色痕迹,像极了七年前那个雨夜,

父亲的血渗进地板时的样子——也是这样,一点一点,慢慢吃掉那些昂贵的纹路。电视开着,

在播放今早的新闻。女主播的脸被雨雾打湿的玻璃映得有些扭曲,

声音却平稳得像手术刀:“本市近日连续发生多起恶性案件,警方初步判断为同一人所为,

作案手法隐蔽,现场未留下有效线索……”我嗤笑一声,抓起遥控器换台。

指尖的冰块已经化得只剩小半截,冰凉顺着血管爬上来,刚好压下心底那股莫名的躁意。

新台在演狗血剧,穿红裙子的女人正揪着男人的衣领哭,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那腔调——尾音拖得长长的,带着股刻意的委屈,

连抬手抹眼泪的弧度都和我妈当年如出一辙。“真是难看。”我对着屏幕里的女人说。

冰箱突然“嗡”地响了一声,像在附和。冷冻层里还有些“东西”,

是上周处理城北那个阿姨剩下的。我起身时,沙发发出轻微的吱呀声,真皮摩擦着衣角,

像有人在背后轻轻拽了我一把。打开冰箱门的瞬间,寒气争先恐后地扑出来,

在我脸上结了层薄霜。最底层的抽屉里,黑色塑料袋被裹得严严实实,边角却不规矩地翘着,

像只蜷起来的、断了腿的野兽。那个女人,王秀莲。生前最喜欢拐卖儿童,尤其是女孩。

我跟踪她的三个月里,见过她把一个扎羊角辫的小姑娘塞进面包车后备厢。

那孩子的鞋掉了一只,光着的脚丫在车底板上蹭出红痕,眼睛睁得圆圆的,

瞳孔里映着我躲在树后的影子——像极了十二岁那年的我,被父亲按在床脚时,

从床底看见的、母亲那双穿着拖鞋的脚。“养大点就能卖个好价钱。

”王秀莲总在电话里这么说。有次她在巷口给人递烟,我躲在垃圾桶后面,

听见她对着电话笑:“那丫头片子皮肤白,等养到十三四岁,给山里老光棍送去,

至少能换头驴。”我当时握着口袋里的折叠刀,指节捏得发白。刀是去年在废品站淘的,

刀片上有道歪歪扭扭的缺口,据说是以前屠宰场用的。处理她可比处理我爸妈麻烦多了。

我记得那天晚上,我把她拖进废弃仓库时,她还在骂。嘴里不干不净地喷着脏话,

说要把我卖到更偏远的山里,让我生不如死。她的指甲真尖,像猫爪似的,

在我胳膊上抓出三道血痕,血珠滚下来,滴在我新买的雨靴上——那雨靴是特意挑的,

深棕色,沾了血也看不出来。“你个小贱人!跟你妈一个德行!”她被我绑在铁架上时,

嗓子都喊哑了,“你以为你爸是好东西?他当年还跟我打听,哪里能买到便宜的丫头片子呢!

”我手里的消防斧顿了顿。父亲?他还做过这种事?这个发现让我突然笑出了声。

原来我爸不只是对我动手,他早就烂透了,从根子里就烂成了泥。我走上前,蹲在她面前,

把斧刃贴在她脖子上——冰凉的铁贴着她滚烫的皮肤,她吓得一哆嗦,尿顺着裤腿流了下来,

在水泥地上积了一小滩,骚臭味混着仓库里的霉味,钻进鼻腔时,

我突然想起十二岁那年被父亲按在床底的夜晚,他身上的汗味也是这样,又腥又臭。

“你知道吗?”我用斧刃轻轻刮着她的下巴,像在欣赏一件待处理的工艺品,

“我跟踪你的时候,见过你给孩子们喂安眠药。白色的小药片,混在粥里,像撒了把糖。

”她的眼睛瞪得滚圆,嘴里发出“嗬嗬”的声音。“那些孩子睡着的时候,睫毛会抖。

”我继续说,指尖摸着斧刃上的纹路,“像蝴蝶在扑翅膀。可惜啊,

你把它们的翅膀都折断了。”说完这句话,我扬起了斧头。下去的那一刻,

我特意偏了偏角度,让斧刃先碰到她的锁骨。骨头裂开的声音比劈木头脆多了,

“咔嚓”一声,像咬碎了块冻硬的冰糖。血溅在我脸上,温热的,

带着点铁锈味——我伸出舌头舔了舔,突然觉得心里那股憋了几年的火气,

好像被这口血浇得更旺了。处理她的骨头时,我确实费了不少劲。一开始用锯子,锯齿太细,

锯到第三根肋骨就卡住了。我盯着卡在骨缝里的锯齿,

突然想起父亲劈柴时说的话:“顺着纹路来,再硬的骨头也能劈开。”于是我换了斧头,

抡圆了胳膊往下砸,一下,两下,骨渣子溅得满地都是,有块小的还弹到了我眼皮上。

我没躲。就那么睁着眼,看着那块带着血丝的骨渣慢慢滑到脸颊,再掉进衣领里。

那种触感很奇妙,像有只小虫子在皮肤上游走,让我想起十二岁那年,

父亲的手指在我背上爬动时的恶心——但这次不一样,这次我是握着斧头的那个。

后来我把她的“主要部分”混进了拆迁区的建筑垃圾堆。那里的推土机白天黑夜地响,

我特意等到司机换班的空档过去,把黑色塑料袋塞进钢筋和水泥块中间。第二天路过时,

看见推土机正碾过那个位置,履带压下去的瞬间,袋子破了,露出点暗红色的东西,

很快又被新的垃圾盖住——像被泥土埋起来的秘密,永远见不得光。剩下的这些,

我打算明天趁着暴雨倒进城市污水处理管道。冰箱里特意冻了些“料”,

是我托学化学的朋友弄的羟基乙酸钠,浓度比市面上的管道疏通剂高三倍。

上次处理母亲的时候,只用了半瓶,血和肉就化得只剩点黏糊糊的东西,顺着下水道流走时,

像极了母亲年轻时涂在嘴唇上的红墨水。关冰箱门的瞬间,走廊里传来张翠兰的浪笑声。

那笑声裹着廉价香水的味道,从门缝里钻进来,像条黏糊糊的蛇,缠在我的脖子上。

我走到阳台,推开窗户,雨立刻灌了进来,打在脸上时,凉得像刀割。张翠兰家的灯还亮着,

粉色的窗帘拉得不严实,能看见里面晃动的人影。一个男人的手搭在她的腰上,

她的头歪在男人肩膀上,笑得花枝乱颤——那副模样,让我想起母亲年轻时在牌桌上的样子,

也是这样,靠着男人的胳膊,用发嗲的声音要钱。“哟,这丫头片子还没睡呢?

”突然有人在楼下喊。是张翠兰的声音,她大概是瞥见了阳台上的我。我没应声,

只是往楼下瞥了一眼。楼下的臭水沟里漂着些垃圾,塑料袋被雨水泡得发胀,

像只白色的鬼手。七年前,我爸妈就是在这里“安家”的。那天也是这样的暴雨。

父亲赌输了钱,回家就把桌子掀了。瓷碗碎在地上,有片锋利的碴子弹到我脚边,

在脚踝上划了道小口子。血珠冒出来的时候,母亲正坐在沙发上哭,不是心疼我,

是哭她刚买的那件花衬衫被父亲扯破了。“哭什么哭!”父亲踹了她一脚,

“要不是你生不出儿子,老子能气到去赌吗?”母亲哭得更凶了,

一边哭一边骂:“你个没出息的!自己赌输了怪谁?这丫头片子就是个丧门星,

生下来就没让我们好过过!”他们又开始扯到我身上。我站在墙角,看着父亲通红的眼睛,

看着母亲抹眼泪的手——那只手上还戴着父亲送她的银镯子,

是用卖我外婆留下的金戒指换的。十二岁那年,父亲也是这样红着眼,把我堵在房间里,

嘴里喷着酒气,说“丫头片子养着没用,还不如给老子乐乐”。那天晚上,母亲其实没走。

她就躲在客厅的门后。我听见她的呼吸声,听见她用指甲抠着门框,却始终没推门进来。

直到父亲扯烂我的衣服,我尖叫着喊“妈”,她才终于动了——不是进来救我,

是转身跑回了卧室,“砰”地关上了门。后来我处理他们的时候,

特意把母亲的银镯子摘了下来。那镯子被血泡得发黑,我用牙膏刷了整整三个小时,

才露出原本的银色。现在它就放在我的梳妆盒里,

和我十二岁那年偷偷藏起来的、被父亲扯掉的纽扣放在一起。有时候半夜睡不着,

我会把镯子套在手腕上,来回摩挲着上面的划痕——那是母亲当年用它砸父亲时留下的,

现在摸着,倒像是在摸他们腐烂的骨头。走廊里的笑声停了。大概是男人走了。

我转身回客厅,刚走到玄关,就听见张翠兰在楼道里打电话。声音不大,但雨夜太静,

每个字都清清楚楚地飘进耳朵里。“……那小男孩皮肤白,山里的老表说了,

给三万……”我的脚步顿住了。小男孩?是楼下那个总穿着洗得发白校服的孩子吗?

他爸妈去年车祸去世了,现在跟着奶奶过,每天早上都会在楼下的早点摊帮奶奶收碗。

上次我买豆浆时,他还怯生生地跟我说“姐姐好”,眼睛亮得像颗星星。

张翠兰还在说:“……放心,这孩子没人管,

半夜我把他哄到巷口就行……”我慢慢握紧了拳头。掌心的冰早就化完了,

冷汗顺着指缝往下淌,滴在地板上,

发出“嗒嗒”的声响——和七年前父亲的血滴在地板上的声音一模一样。

冰箱又“嗡”地响了一声。我突然想起冷冻层里的“东西”。王秀莲的肉还冻得硬邦邦的,

明天倒进污水管道前,或许该先拿出来化冻。对了,还要再加点羟基乙酸钠,这次得多放些,

毕竟张翠兰……哦不,是那个即将被处理的“垃圾”,可比王秀莲胖多了。

电视还在演狗血剧。红裙子的女人已经不哭了,正拿着水果刀对着男人的胸口,

眼神狠得像要吃人。我拿起遥控器,把声音调大了些。女人嘶吼的声音,

张翠兰在楼道里哼歌的声音,窗外的雨声,冰箱的嗡鸣声,混在一起时,

突然让我觉得很安心——就像十二岁那年躲在衣柜里,听着外面父母吵架的声音,

明明害怕得发抖,却又觉得那是唯一能证明自己还活着的声音。我走到厨房,打开橱柜。

里面放着一把新的斧头,是上周从五金店买的,刃口磨得发亮。旁边还有卷黑色塑料袋,

加厚款的,比上次处理王秀莲时用的更结实。雨好像更大了。落地窗上的雨丝已经连成了线,

像挂了道透明的帘子。我看着玻璃上自己的倒影,嘴角不知什么时候翘了起来。

明天处理张翠兰的时候,要不要也试试在她耳边说点什么?比如,

告诉她楼下那个小男孩的眼睛有多亮,像极了当年差点被王秀莲拐走的我。或者,

就哼那首母亲教我的《摇篮曲》。她总说我唱得最像天使。可天使,

不也分带翅膀的和带镰刀的吗?我拿起桌上的冰块盒,又取了块新的冰。这次没捏在掌心,

而是贴在脸颊上。冰的凉意顺着皮肤往骨子里钻,

把那些翻涌的火气压下去了些——但也只是暂时的。毕竟,好戏还在后头呢。

走廊里的灯突然闪了一下。是声控灯,大概是被张翠兰关门的声音惊醒了。

昏黄的光透过门缝照进来,在地板上投下道细长的影子,像把刀,正对着我的脚。

我突然想起十二岁那年藏在床底的那把水果刀。刀身很薄,是偷偷从厨房拿的,

夜里就攥在手里,指节被刀柄硌得生疼,却不敢松手。现在我不用藏了。斧头就放在橱柜里,

塑料袋就在旁边,冰箱里的“料”已经备好。只等明天的暴雨,等张翠兰醉醺醺地回来,

等楼道里的声控灯再次坏掉——就像三天前被她情人踹坏时那样,给我一个完美的黑暗舞台。

电视里的女人终于把刀刺了下去。男人倒在地上,血从胸口涌出来,染红了地毯。

女人站在那里,脸上溅着血,却笑了,笑得和我此刻脸上的表情一模一样。我关掉电视,

客厅里瞬间只剩下雨声。走到冰箱前,我又打开了冷冻层。黑色塑料袋安静地躺在那里,

像个沉睡的秘密。我伸出手,轻轻拍了拍袋子——里面是王秀莲的手指,我特意留着的,

她的指甲涂着红色的指甲油,是那种廉价的、一刮就掉的红,

像极了十二岁那年我第一次来月经时,床单上的颜色。“别急。”我对着袋子说,

声音轻得像叹息,“很快就轮到下一个了。”雨还在下。我走到窗边,看着楼下的臭水沟。

水面被雨水砸得坑坑洼洼,那些漂浮的垃圾在漩涡里打转,像在跳一支永不停歇的舞。

七年前,我就是在这里看着父亲和母亲的“碎片”被管道疏通剂化掉的,泡沫咕嘟咕嘟地冒,

像在为他们唱安魂曲。那时我就知道,有些东西一旦烂透了,就该被彻底清理掉。就像现在。

我摸了摸口袋里的乙醚。是上周从化工店买的,老板问我用途时,我说实验室做实验用。

他看我的眼神有点怪,大概是觉得一个年轻小姑娘买这个不太正常——但这不重要,

重要的是,这东西能让张翠兰在半分钟内失去意识,比安眠药靠谱多了。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了一下。是推理杂志的回信,说我那篇《完美犯罪》细节太“真实”,

问我是不是有过类似经历。我对着屏幕笑了笑,回复:“只是想象力丰富而已。”毕竟,

谁会相信一个写推理小说的姑娘,真的在现实里实践过那些“完美手法”呢?

走廊里又传来脚步声,是张翠兰送男人出门。高跟鞋踩在水泥地上,“噔噔”的响,

像敲在鼓点上,为明天的“清理工作”倒计时。我关掉手机屏幕,走到玄关,

拿起那双深棕色的雨靴。靴筒上还沾着点暗红色的痕迹,是处理王秀莲时溅上的,

我故意没擦——就像给这双靴子盖了个章,证明它见证过“正义”的执行。雨还在下。

但我知道,等明天暴雨来临时,一切都会被冲刷干净。就像七年前那样,

就像处理王秀莲那样,不留一丝痕迹。唯一不同的是,这次我会哼着《摇篮曲》。毕竟,

天使执行审判时,总得有点背景音乐,不是吗?雨丝裹着寒意钻进领口时,

我正盯着张翠兰脖颈处的伤口发愣。血混着热水在瓷砖上漫开,

像极了母亲最宝贝的那幅牡丹图——当年她总说那花开得“艳气”,能招财,

却不知真正的“艳”,是要用人血来养的。突然,那只垂在浴缸边缘的手猛地弹了一下!

指甲刮过瓷砖,发出刺耳的“吱呀”声,像生锈的门轴在转动。我抓起浴缸边的铸铁扳手,

想都没想就砸了下去。一下,两下,三下。水声盖过了骨头碎裂的闷响,

溅起的血珠落在我眼皮上,温热的,带着点咸腥味。我盯着那只手彻底不动了,

才发现自己在哼歌——《摇篮曲》,母亲教我的调子,此刻从齿缝里挤出来,

带着点走调的诡异。“月儿明,风儿静,树叶儿遮窗棂啊……”小时候她总在我睡前唱,

唱到“宝宝快长大”时,会用粗糙的手掌摸我的头发。可十二岁那个雨夜,她就是用这双手,

把我塞进衣柜,说“别出声,出声就打死你”。衣柜里的黑暗像墨汁,我抱着膝盖数瓷砖,

听见外面父亲的喘息和母亲的啜泣混在一起,像首肮脏的二重唱。现在我把扳手扔进浴缸,

水花溅在镜子上,模糊了里面的人影。我看着镜中那个浑身是血的自己,

突然觉得很陌生——眼睛亮得吓人,嘴角勾着笑,像刚看完一场精彩的戏。

分尸比预想中麻烦。张翠兰比我重三十斤,脂肪厚得像块冻住的猪油,

锯子拉到第二下就卡住了。我蹲在卫生间的瓷砖上,看着锯齿陷在皮肉里,

突然想起王秀莲的骨头——那女人干瘦,骨头却硬得像石头,锯开时火星都溅了出来。

“顺着纹路来。”父亲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来。我停下锯子,摸了摸张翠兰的胳膊。

皮肤下的骨头有轻微的弧度,像根弯曲的树枝。我调整了锯子的角度,

顺着骨头的走向用力——这次顺畅多了,“咯吱咯吱”的声响里,血沫子喷了我一脸。

窗外的雨还没停,天却慢慢泛白了。我看了眼手机,凌晨四点十五分,

离收垃圾的三轮车过来还有半小时。必须快点。我把尸块塞进黑色塑料袋时,

手指被什么东西硌了一下。是枚珍珠别针,

别在张翠兰的袖口上——上周我亲眼看见她从楼下张大爷的晾衣绳上“借”来的,

当时张大爷还念叨“那是我老伴的遗物”。我把别针扯下来,别在自己的袖口上。珍珠冰凉,

贴着皮肤时,像块凝结的血滴。分尸用了整整四个小时。当第一袋“垃圾”被我拖到楼下时,

雨丝里已经掺了点晨光,把塑料袋染成灰蒙蒙的颜色。垃圾焚烧厂的老李头在三轮车旁打盹,

口水顺着嘴角往下淌,像条银色的虫子。“李叔,这些帮我拉走吧。

”我把五个黑袋子堆在他脚边,“都是这几天没出门攒的。”他嘟囔着掀开一个袋角,

我的心跳突然卡在嗓子眼——那袋里是张翠兰的胳膊,袖口还耷拉着,

露出截染成金色的头发。“啧,什么玩意儿这么沉。” 老李头眯着眼睛往袋里瞟,

浑浊的眼珠在昏暗中几乎看不清东西。他昨晚跟人打牌输了钱,眼泡肿得像含着水,

此刻就算把袋子凑到鼻尖,估计也只能看见团模糊的深色影子。

我攥着五十块钱的手心沁出冷汗,纸币被捏得发皱,边缘硌得掌心生疼。“李叔,

都是些旧衣服和瓶瓶罐罐,攒了好几天。” 我的声音刻意放软,带着点怯生生的颤音,

刚好盖过塑料袋里隐约传来的、布料摩擦的细碎声响 —— 那是张翠兰睡衣上的蕾丝边,

昨晚分尸时勾住了我的鞋跟,现在大概还缠在骨头缝里。“行吧行吧。”老李头挥挥手,

把袋子往车上扔。老李头把钱塞进裤兜,拉链 “哗啦” 一声响,他摸出烟盒抖出根烟,

打火机 “咔哒” 打了好几下才着。火光闪过他布满皱纹的脸,

我看见他眼角的眼屎和胡茬上挂着的雨珠,突然想起张翠兰总在背后骂他 “老不死的,

瞎了眼也想占便宜”—— 现在看来,这双瞎了大半的眼,倒成了我最好的掩护。

转身往楼上走时,雨水顺着裤脚往下滴,在台阶上画出断断续续的红痕。走到二楼平台,

看见张翠兰养的那只橘猫还蹲在那里,正舔着爪子上的暗红。它看见我,“喵”地叫了一声,

尾巴尖翘得高高的,像在邀功。我突然想起十二岁那个早上,母亲也是这样蹲在地上,

用抹布擦地板上的血。父亲的皮鞋就摆在旁边,鞋尖沾着片我的衣角。窗外的雨声大得像哭,

她却哼着《摇篮曲》,擦得很慢,很仔细,连地板缝里的血痂都要用指甲抠出来。

“擦干净了,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她当时这么对我说,眼神空得像口井。可有些东西,

是擦不干净的。比如现在楼梯扶手上沾着的头发,比如我指甲缝里嵌着的肉丝,

比如七年前那个雨夜,父亲的血渗进地板深处,在七年的时光里,慢慢酿成了酒,

醉得我一步步走向疯狂。回到张翠兰家时,浴缸里的水快放完了。漩涡卷着血沫子往下转,

像个永远填不满的黑洞。我用消毒水把瓷砖擦了三遍,直到闻不到一丝血腥味,

才发现自己的胳膊在抖——不是害怕,是兴奋,像打完一场酣畅淋漓的仗。

镜子里的我满脸是汗,胳膊上被张翠兰挠出的血痕已经结痂,像条暗红色的小蛇。

我对着镜子笑了笑,露出两颗尖尖的虎牙——这是我唯一像父亲的地方,

他总说“这丫头片子,牙尖嘴利,长大了也是个惹祸精”。现在看来,他说得没错。

收拾工具时,在床头柜缝里摸到个东西——是本存折。翻开一看,里面的数字吓了我一跳,

整整五万块。张翠兰的字歪歪扭扭地写在扉页上:“给小宝娶媳妇的钱”。小宝?

是楼下那个没人管的小男孩吗?她一边计划着把他卖掉换钱,一边又为他存娶媳妇的钱?

我突然觉得好笑,把存折扔进马桶,按下冲水键。看着那纸片在水里打旋,

突然明白这些人从来不是纯粹的恶,他们只是把“恶”当成了活下去的工具,

像用惯了的菜刀,钝了就磨一磨,接着砍人。下楼时,天已经亮透了。雨还在下,

却小了很多,像哭累了的孩子在抽噎。我把最后一袋垃圾扔进楼道的垃圾桶,刚转身,

就看见对门的王奶奶提着菜篮子出来。“娟儿,这么早啊?”她笑眯眯地问,眼睛眯成条缝,

“昨晚听见楼上吵吵嚷嚷的,是张翠兰又带男人回来了?”我扯出个怯生生的笑,

声音压得很低:“不知道呢王奶奶,我睡得早。

”指尖却在口袋里握紧了那把沾着血的珍珠别针,冰凉的金属硌得掌心生疼。

王奶奶撇撇嘴:“那女人,早晚要出事。”她不知道,“事”已经出了,而且是我亲手办的。

回到家时,客厅的落地窗上已经蒙了层白雾。我用手指在上面画了个笑脸,眼睛画得特别大,

像张翠兰临死前瞪着我的样子。冰箱里的“东西”还安安静静地躺着,明天暴雨一来,

就能彻底处理干净。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是推理杂志的回信:“《完美犯罪》细节真实,

逻辑严密,拟在下期发表。”我盯着屏幕笑了,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他们不知道,

这哪里是“完美犯罪”,这分明是我的“实践报告”。那些分尸的步骤,处理痕迹的方法,

全是我一步一步试出来的,带着血和肉的温度。窗外传来警笛声,由远及近,

最后停在了小区门口。我走到窗边,撩开窗帘一角,看见老张带着两个警员走进单元楼。

他们的皮鞋踩在积水里,发出“啪嗒啪嗒”的声响,像在为我即将到来的“审判”敲锣打鼓。

老张是七年前负责我爸妈失踪案的警察。当年他来家里调查时,看见我胳膊上的淤青,

皱着眉问:“你爸妈对你好吗?”我当时低着头,说:“好,他们很疼我。

”现在他应该在张翠兰家发现血迹了。我故意没擦干净,在床板缝隙里留了一点,

又在卫生间的地漏里塞了几根带毛囊的头发——都是张翠兰自己的。

我甚至还在她的梳妆台上放了半瓶乙醚,瓶身印着化工店的标签,上面有我的指纹。

游戏该结束了。这场我一个人玩了七年的游戏,用父母的命开局,用王秀莲的命加码,

现在轮到张翠兰来收尾。警笛声再次响起时,我打开电脑,刷新本地论坛。

“小区美女住户离奇失踪”的帖子已经盖到了五十楼,有人猜是情杀,

有人说是被高利贷绑走,没人提到我这个“乖巧”的邻居。我点开回复框,

敲下一行字:“我见过她最后一面,昨晚十点,她跟一个穿黑雨衣的男人走了。

”发送成功的瞬间,我笑了。这才是最完美的犯罪——不仅要处理掉尸体,

还要给警察留条“明路”,让他们在错误的方向上越走越远。七年前处理父母时,

我可比现在稚嫩多了。那天他们又在吵架,起因是父亲赌输了钱,母亲骂他“没出息”,

他反手给了母亲一巴掌,吼道:“要不是你生不出儿子,老子能气到去赌吗?”我躲在门后,

看着母亲扑上去撕打,看着父亲把她推倒在地,看着他们互相咒骂“贱种”“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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