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眼的一瞬间,我知道自己回来了。我缓缓抬起手,指尖轻轻触碰床单,
那种久违的真实感让我忍不住深吸一口气,仿佛要把这人间的一切都吸入肺腑。这不是梦。
我真的回来了。回到20岁那年,回到命运尚未彻底崩塌的起点。前世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清晰得如同昨日重现。我曾是那个被血缘绑架的女孩,
为了所谓的“亲情”一次次妥协、退让,最终在病床上孤独离世。而在我死后,
养父母悲痛欲绝,母亲许丽容因心力交瘁突发脑溢血去世;父亲聂远山整日酗酒,
三年后在一个雨夜醉倒在路边,再也没有醒来。他们用尽一生爱我,
而我却没能好好回报他们一天。想到这里,我的眼眶猛地一热,泪水几乎要夺眶而出。
“瑶瑶,吃饭了!”门外传来熟悉的声音——是养母许丽容。她总是这样,声音不大不小,
温柔中带着一丝催促,像极了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我起身下床,赤脚踩在微凉的地板上,
心跳却逐渐加快。推开房门的那一刻,我看到了厨房里忙碌的身影。
她系着那条洗得发白的碎花围裙,正低头切菜,鬓角已有几根银丝悄然浮现。我没有犹豫,
快步走上前,从背后轻轻抱住她:“妈,我爱你。”许丽容的手顿了一下,随即转过头,
脸上满是惊讶和笑意:“哎哟,我们家小丫头今天怎么啦?突然这么肉麻?
”但她没有推开我,反而伸手摸了摸我的脸,眼神柔软得能滴出水来。这时,
养父聂远山也从客厅走了过来,手里还拿着一份报纸,
见状哈哈一笑:“我们的瑶瑶今天是吃错药了吧?小丫头,别哭了,眼睛哭肿了,
就不好看了!”我破涕为笑,用力擦掉眼角的泪珠。这一刻,
我终于真切地感受到——我还活着,他们也都还在。我们刚坐下准备吃饭,
门铃突然响了起来。我的心猛地一沉!我知道是他们来了。我闭上眼睛,深深呼吸,
努力平复内心的波澜。脑海里浮现出上一世的画面:医院病房里,我躺在病床上,
脸色苍白如纸,呼吸微弱。耳边传来米德全和王兰英冷漠的话语:“丫头片子死了就死了,
反正我们也尽力了。”“要是早点配型成功就好了,现在人没了,
钱也花了……不如把她卖了配阴婚,还有把招娣也嫁出去,换彩礼钱。
给咱儿子娶媳妇……”那种被当作工具使用后的抛弃感,至今仍让我浑身发冷。不,
这一世绝不能重蹈覆辙!养父聂远山放下筷子,起身走向门口,打开大门。我透过他的背影,
看到门外站着两个人——米德全和王兰英。他们穿着廉价却刻意打扮过的衣服,
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脸上堆满了虚假的笑容,一副久别重逢的模样。可我知道,
那笑容背后藏着的是贪婪与算计。“聂老哥吧,这么多年没见,你可还好?
”王兰英率先开口,声音甜腻得让人作呕,“我们可是找你们好久了啊!
”养父皱眉看着两人:“你们找谁?”话还没说完,米德全和王兰英便自顾自地往客厅走去,
仿佛这里是他们的家。“我们是她的亲生父母。”米德全语气笃定地说,
目光直勾勾地盯着我。“你们是谁,来我家干嘛?”我立刻站起身,假装愤怒地质问,
声音提高八度,眼神充满敌意。两人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我会如此冷淡。“怎么说话呢?
”米德全皱起眉头,装出一副严厉的样子,“我们是你亲爹亲妈!”“亲爹亲妈?
”我嗤笑一声,冷笑中带着讽刺,“大叔,你是不是搞错了?我叫聂瑶瑶,
他们才是我的爸妈。”说着,我转身看向养父养母,紧紧握住许丽容的手。
这话像一把刀刺进了空气,整个客厅瞬间安静下来。养父聂远山沉默片刻,然后转头,
语气低沉而坚定:“你们有什么事直说吧。
”王兰英立刻换上一副哭腔:“我们是来找瑶瑶商量弟弟的事啊!她弟弟耀祖他得了白血病,
需要移植骨髓,她姐姐已经配型了,但是不匹配,我们也是迫于无奈,
所以我们才来找来的……”“够了!”我打断她的话,声音冰冷如霜,“别再演戏了。
如果今天是为了骨髓配型,那就免谈。”“瑶瑶,你怎么能这样?”王兰英抹着眼泪,
开始打感情牌,“耀祖可是你的亲弟弟啊!难道你就忍心看着他死吗?”“亲弟弟?
”我冷笑,“我连自己都快保不住了,还谈什么亲弟弟?”米德全脸色阴沉,
显然没料到我会这么强硬。他转向聂远山夫妇,试图施压:“老聂,你们教出来的好女儿啊!
眼里还有没有我们这些亲人?”“滚出去!”聂远山猛地拍案而起,怒视着他,
“如果你们是来要求孩子捐骨髓,我不同意,还有我们家不欢迎你们!”那一刻,
我终于明白什么叫底气。上一世,我因为血缘亲情而妥协;这一世,有养父母撑腰,
我根本不需要再退让。米德全夫妇见我们态度坚决,只好灰溜溜地离开后,并没有善罢甘休。
2第二天,他们派来了米招娣。姐姐站在门口,手里提着一篮水果,低着头不敢看我。
“你是瑶瑶吧,我是你姐姐。招娣,爸妈让我来的……”她的声音细若蚊蝇,
像是怕惊扰了什么。我静静地看着她。前世,她也曾试图劝我捐骨髓,
后来她父母许给了邻村一个五十岁的鳏夫,只为换一笔彩礼钱。“你也是来劝我捐骨髓的?
”我盯着她的眼睛,语气平静却带着锋利。“不是的,我只是……”她咬了咬嘴唇,
眼眶泛红,“瑶瑶,你能不能帮帮耀祖?他真的很难受,他才17岁啊……医生说,
如果不尽快移植,可能撑不过三个月……”“所以呢?”我打断她,“帮完之后呢?
他们会感激我吗?还是会继续逼我做别的事?比如,替他们还债?替他们照顾老人?
甚至……替他们去死?”她愣住了,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我。“怎么可能,
他们可……可是他们是我们的父母啊……”“父母?”我苦笑,
“他们只是把我们当成工具罢了。把我卖掉换钱,把你当牲口一样许配出去,
这就是你说的‘父母’?”她怔住,嘴唇微微颤抖。“如果你真当我妹妹,
就听我一句——你现在帮他们逼我,迟早有一天,他们也会牺牲你。”她猛地抬头,
眼中闪过一丝恐惧,似乎第一次意识到这个事实.我没再说什么,只是轻轻关上了门。
我知道,她还需要时间去醒悟。但我也知道,只要我不松口,他们就不会放弃。果然,
接下来的日子里,他们变本加厉。每天不是在放学路上拦我,说是“亲戚”,
非要拉我去吃饭;给学校老师打匿名电话,
说我“不孝”、“冷血”;甚至还在校门口贴大字报,
写着:“忘恩负义女大学生拒救亲弟”。我一一冷脸拒绝,毫不留情。
我以为这事就这样过去了。然而,真正的风暴,才刚刚开始。3几天后的一个早晨,
我刚打开手机,就被无数条消息轰炸。新闻标题赫然写着:《大学生拒绝救亲弟弟,
背后真相令人寒心!》点进去一看,全是关于我的报道。记者不仅采访了米德全夫妇,
还特意拍摄了一段耀祖躺在病床上虚弱的画面。镜头缓慢推进,他瘦得皮包骨头,脸色苍白,
眼神空洞,仿佛下一秒就会停止呼吸。视频最后,镜头转向米德全和王兰英。他们跪在地上,
哭喊着:“瑶瑶啊,你真的这么狠心吗?耀祖可是你的亲弟弟啊!我们当年把你送出去,
也是为了给你更好的生活啊……你要想想,他是你身上掉下来的肉啊!
”评论区更是炸开了锅:- “这种人真是冷血,居然连自己的亲弟弟都不救!
”- “农村孩子就是不懂感恩,养大了翅膀硬了就想飞!”- “她读了大学就变坏了,
现在连家人都不要了。”- “这种女人将来一定不会有好下场!
”每一条评论都像针一样扎进我的心里。但我告诉自己:这只是他们的手段。
他们要用道德绑架我,用舆论压垮我。更可怕的是,邻居们也开始上门骚扰。
一个大妈拉着我的手,语重心长地说:“瑶瑶啊,你爸妈年纪大了,身体也不好,
你就不能可怜可怜他们吗?毕竟血浓于水啊。”“可怜?”我甩开她的手,声音陡然拔高,
“谁可怜过我?当初他们把我卖给别人的时候,谁可怜过我?”大妈愣住了,
随即露出尴尬的表情:“哎呀,过去的事就别提了嘛……”“不提可以,
但请不要再来打扰我!”我冷冷丢下一句话,转身回屋。然而,这只是个开始。某天晚上,
一群村民直接堵在了我家门口。他们举着横幅,喊着口号:“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拒绝捐献骨髓,天理不容!”场面一度失控,警察不得不介入驱散人群。在学校,
我的同学都用异样的眼神看着我。有人故意在我面前窃窃私语,
还有人把匿名信塞到我的课桌里,上面写着:“你一定会遭报应的。”每天走在校园里,
试读30%我都感觉自己像个怪物。无论去哪里,总能听到议论声、嘲笑声,
甚至还有人朝我吐口水。面对这一切,我没有退缩。回到家,我联系了律师,
请对方起草一份声明,明确表示与亲生父母断绝关系。其中第一个走进我生命里的,
是杨明礼。我们是在大一的一堂心理学选修课上认识的。那天我坐在教室最后一排,
低着头翻看一本《原生家庭:为何爱会伤人》。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我的书页上,
却照不进我心里的阴霾。“你也读这本书?”一个温和的声音从旁边传来。我抬头,
看到一个穿着浅灰色衬衫的男生站在我身旁,眉眼干净,眼神沉静如水。
他手里也拿着同一本书。“嗯。”我只答了一个字,语气冷淡。他没在意我的疏离,
轻轻拉开椅子坐下:“很多人觉得心理问题只是‘矫情’,可其实,有些伤口藏得太深,
连自己都忘了疼。”那一刻,我的心猛地颤了一下。后来才知道,他是社会学系的研究生,
比我还大两岁。父母早逝,由外婆一手带大,
自小便对弱势群体、家庭暴力、儿童权益等问题格外关注。他说:“我总觉得,
有些人不是不想改变,而是没人告诉他们——你有权说‘不’。”我们渐渐熟络起来。
他会陪我在图书馆待到闭馆,
“虚构”的童年故事那时我还不敢说出真相;也会在我情绪崩溃时默默递来一杯热奶茶,
不说安慰的话,只是安静地坐在我身边。直到那次网络暴力爆发,
他第一次真正站在了我身前。那晚,我在宿舍楼顶哭得几乎窒息。
手机屏幕上满是“杀人凶手”“忘恩负义”的辱骂。我甚至开始怀疑:是不是我真的错了?
如果当初捐了骨髓,耀祖会不会还活着?门突然被推开,杨明礼气喘吁吁地跑上来,
头发被风吹乱,手里紧紧攥着一张打印纸。“瑶瑶!”他声音沙哑,“你看这个!
”那是我发布视频后,
——包括米德全夫妇多次借贷记录、村书记私下录音、还有当年中介买卖婴儿的账本复印件。
“这不是你的错。”他把我搂进怀里,声音坚定,“是你亲生父母用血缘当武器,而你,
只是拒绝成为他们的牺牲品。”那一夜,我没有再流泪。因为我知道,我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4除了杨明礼,还有两个人,在我最孤立无援时给了我力量——我的辅导员林老师,
和同班同学周晓雯。林老师是个四十多岁的女性,戴一副金丝眼镜,说话慢条斯理,
却极有主见。当学校因舆论压力考虑让我“暂时休学以避风头”时,
是她拍案而起:“学生捍卫自身权利何罪之有?难道我们要因为一群键盘侠的叫嚣,
就惩罚一个受害者吗?”她不仅公开支持我,还主动联系校心理咨询中心,
为我安排心理疏导,并组织了一场主题为“血缘之外的亲情”的讲座,
邀请法学教授和社会学者共同探讨“道德绑架”与“个体自由”的边界。她说:“聂瑶瑶,
你要记住,大学不仅是教知识的地方,更是守护良知的地方。”而周晓雯,
则是我寝室隔壁的女孩。起初她也对我避而远之,毕竟那时全校都在议论我“冷血无情”。
但她悄悄看了我发布的视频后,第二天直接敲开我的门,
红着眼眶说:“对不起……我以为你是那种嫌贫爱富的人。可原来,
你才是那个被卖掉的孩子。”从那以后,她成了我最坚定的盟友。每天陪我上下课,
替我挡掉恶意提问;有人往我桌上贴纸条,她一把撕下扔进垃圾桶,
转身对着全班大声说:“你们有没有想过,如果换成是你,被人卖了换钱,
长大后还要回去救‘亲弟弟’,你会怎么选?别站着说话不腰疼!”她的勇敢感染了更多人。
渐渐地,班上有十几个同学自发组建了“支持小组”,帮我收集证据、转发澄清帖,
甚至在校内发起签名活动——《我们支持聂瑶瑶:拒绝以爱为名的剥削》。
正是这些微小却炽热的光,让我在舆论风暴中没有彻底熄灭。同时,我录制了一段视频,
详细讲述了自己的身世以及亲生父母如何将我卖掉的事实。我说:“我不是不愿救弟弟,
而是不想再成为他们榨取利益的工具。所谓的亲情,不过是他们想要控制我的借口罢了。
我有权选择自己的人生,而不是被血缘绑架至死。”视频发布后,引发广泛关注。
部分网友开始质疑亲生父母的真实动机,甚至有人站出来支持我。
一位网友留言说:“原来这才是真相!难怪她不肯捐骨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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