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十三日,零点。我吹熄了蛋糕上最后一根蜡烛。
跳跃的烛火化作一缕细细的、带着甜腻奶油香气的青烟,
盘旋着消失在公寓暖黄的顶灯灯光里。二十三岁,生日快乐。我在心里默默对自己说,
声音轻得像一片羽毛落地。桌面上手机屏幕固执地亮着,停留在和陈明半小时前的聊天界面。
“宝宝,今晚项目组临时攻坚,真走不开!蛋糕给我留一块最大的,爱你哟!
”后面跟着一个油腻腻的飞吻表情。手指无意识地划过冰冷的屏幕,指尖残留着一点奶油。
窗外,城市的霓虹永不疲倦地闪烁,把冰冷的玻璃窗映照得光怪陆离。手机再次震动,
屏幕亮起,却不是陈明的名字。是闺蜜苏苏。一个酒店定位地址,
像一颗冰冷的石子投入死寂的水面,紧接着跳出来的是几张照片。照片有些模糊,
角度也刁钻,显然是匆忙中偷拍的。可即使隔着那层像素的模糊,
我也能清晰地辨认出——陈明。他正搂着一个穿着清凉吊带裙的女孩,侧脸贴得极近,
笑容是我从未见过的张扬和放纵。下一张,是他们姿态亲昵地刷卡走进一间酒店房门。
最后一张,是酒店房间号的特写:1808。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骤然捏紧,
那瞬间的窒息感让我眼前猛地一黑。蛋糕的甜香突然变得极其刺鼻,甜得发腻,
甜得令人作呕。我猛地吸了一口气,冰凉的空气冲入肺腑,带来一阵尖锐的刺痛。
指尖深深陷进掌心软肉里,那点微不足道的疼痛,
却奇异地压下了胸腔里那股翻江倒海的恶心感。时间像凝固的琥珀,
又像是被无限拉长的胶卷。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是十分钟,也许是一个世纪。我站起身,
动作有些僵硬,像一具被无形丝线操控的木偶。拿起玄关柜子上冰冷的车钥匙,
手指触碰到金属外壳,寒意顺着指尖蔓延上来。
引擎的轰鸣在寂静的午夜街道上显得格外突兀。我盯着前方被车灯切割开的黑暗,
脑海里一片空白,又像是塞满了无数嘈杂的、尖锐的碎片。苏苏发来的酒店定位地址,
清晰地烙印在导航屏幕上。路程不长,但在深夜里,每一秒都被拉扯得无比漫长。
窗外的流光溢彩飞速倒退,映在我眼中,却只留下空洞的残影。
酒店大堂璀璨的水晶灯晃得人眼花,空气里弥漫着昂贵香氛和金钱堆砌出的疏离感。
我径直走向电梯,刷卡?不需要。电梯光滑如镜的金属门映出我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脸,
眼神却冷得像西伯利亚冻原深处的坚冰。“叮。”十八楼到了。走廊铺着厚厚的地毯,
踩上去悄无声息,吸走了所有的脚步声,只剩下我自己沉重的心跳,擂鼓般在耳膜里轰鸣。
1808。深褐色的房门紧闭着,像一堵无法逾越的高墙。我停在门前,
背靠着冰凉光滑的墙壁。墙壁的冷意透过薄薄的衣料渗进来,试图冷却我血液里奔涌的岩浆。
世界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走廊尽头模糊的背景音乐消失得无影无踪。然后,另一种声音,
穿透了那扇厚重的木门,无比清晰地钻入我的耳中。是女人。娇媚的、带着哭腔的喘息,
一声高过一声,像濒死的天鹅在引颈哀鸣。“明哥……呜……再……”紧接着,
是陈明那熟悉到骨子里,此刻却陌生得令人心胆俱裂的声音,粗哑、急促,
带着一种野兽般的亢奋和得意。“宝贝儿……学妹!比那个死鱼强多了!
”“死鱼”两个字像两把淬了毒的冰锥,狠狠扎进我的心脏,瞬间冻结了所有残存的温度。
原来,在他眼里,我三年的付出,三年的感情,就是一条索然无味的“死鱼”。
指甲早已深陷进掌心,几乎要掐破皮肤,但那点疼痛,比起心口被生生撕裂的剧痛,
又算得了什么?我缓缓地、缓缓地掏出手机,屏幕的光刺得眼睛生疼。手指在微微颤抖,
却异常稳定地敲下三个字,发送。分手吧。几乎是信息送达的下一秒,屏幕就亮了起来。
陈明的回复快得像早已准备好的台词。薇薇?别闹!你在说什么傻话?
我跟她真的只是玩玩,逢场作戏而已!你才是我唯一爱着的人,我的宝贝!别胡思乱想,
等我忙完这个项目就回来陪你,乖!看着屏幕上那串滚烫又廉价的文字,
一股难以言喻的、冰冷的荒诞感猛地攫住了我。三年了。整整三年,我像一个最蹩脚的演员,
配合着他演了一场漫长的独角戏,而他,早已在戏外,和别的女人翻云覆雨,
还对我念着虚假的台词。一股强烈的反胃感猛地涌上喉咙。我死死咬住下唇,
尝到一丝腥甜的铁锈味,才勉强将那恶心压了下去。嘴角却不受控制地向上扯开一个弧度。
不是悲伤,不是愤怒,而是一种极度荒谬、极度讽刺之后,洞悉一切、掌控一切的了然。
玩玩?逢场作戏?唯一爱着的人?他不知道,他口中这个“死鱼”般的女友,是林薇。
一个名字背后所代表的,是这个国家庞大财富帝国唯一的、无可争议的继承人。他更不知道,
他此刻挥霍的所谓“逢场作戏”的资本,每一分每一厘,都来自林家遍布全球的产业。
他像一只在巨人指缝间跳舞的蚂蚁,却狂妄地以为自己在主宰命运。我抬起头,
目光冰冷地扫过那扇隔绝着肮脏与不堪的房门,仿佛能穿透厚重的木料,
看到里面那对纠缠的、令人作呕的身影。手机屏幕再次亮起,是陈明发来的语音请求,
嗡嗡的震动声在寂静的走廊里格外清晰,带着一种令人烦躁的执拗。
指尖悬在红色的拒接键上,停顿了一秒,然后毫不犹豫地按了下去。世界重归死寂。
我没有再看那扇门一眼,仿佛那里面的一切污秽都已经与我无关。转身,
高跟鞋踩在厚厚的地毯上,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有我自己能感受到那份沉重而决绝的力量。
走廊尽头的光线有些刺眼,但我笔直地走了过去,背影挺直,没有丝毫的颤抖或留恋。
电梯门无声地滑开,我走进去,冰冷的金属内壁映出我毫无表情的脸,只有眼底深处,
翻涌着足以吞噬一切的暗流。电梯下行,数字不断跳动。我拿出另一部手机,纯黑色的机身,
边缘镶嵌着几不可见的暗金色纹路,冰冷而沉重。
拨通了一个加密的、只存在于极少数人通讯录中的号码。电话几乎是瞬间被接通。
另一端没有任何寒暄,只有一片令人心安的、绝对的安静,仿佛在等待一个不容置疑的指令。
“林一。”我的声音在封闭的电梯轿厢里响起,清晰、平稳,没有一丝波澜,
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冻结空气的寒意,“1808房,帝豪酒店。里面的人,男的,
陈明。女的,查清楚。我要从他们踏进这个房间开始,到每一秒的所有记录。
视频、音频、交易流水、开房记录……所有。”“是,小姐。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毫无感情波动的低沉男声,简洁,有力,如同机器执行指令。“另外,
”电梯到达地下停车场,门缓缓打开,外面是清冷空旷的、弥漫着汽油和尘土味道的空气。
我迈步走出去,高跟鞋敲击在水泥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回响。“通知‘审判厅’,
启动最高权限预案‘肃清’。目标:陈明。时间:七十二小时后。陪审团,
启用一级财阀名单。”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瞬,即使是以林一的专业素养,
这个指令的分量也足以让他停顿。“一级财阀名单……小姐,确认吗?
这需要家主……”“父亲那里,我会亲自说明。”我打断他,语气不容置喙,“按我说的做。
现在。”“明白。最高权限‘肃清’,七十二小时后,一级财阀陪审团。指令已下达。
”通话结束。我把那部特殊的手机放回口袋。空旷的停车场里,只有我自己的脚步声在回荡,
一声声,敲打在冰冷的水泥地上,也敲打在命运的转折点上。
我走向我那辆毫不起眼的黑色轿车,拉开车门坐进去。车内弥漫着皮革和淡淡的清洁剂味道。
车子启动,驶离这个承载了背叛和肮脏的地方。车窗外的城市夜景飞速倒退,流光溢彩,
像一个巨大的、永不疲倦的万花筒。我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方向盘,
目光落在后视镜里自己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上。陈明,你以为这只是一场普通的恋爱游戏?
你以为你的背叛,只需要几句轻飘飘的谎言就能掩盖?三天。我给了你三天的时间。三天后,
我会让你,让全世界都看清楚,玩弄林氏唯一继承人的代价是什么。我会让你明白,
你口中的“玩玩”,会把你玩进怎样万劫不复的深渊。三天时间,弹指即过。这三天里,
我的世界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陈明的信息如同雪片般飞来,从最初的惊慌辩解,
到后来的苦苦哀求,再到最后几近疯狂的咒骂威胁。手机屏幕一次次亮起,
那些滚烫或恶毒的文字在视网膜上跳跃,我却连点开的欲望都没有。指尖划过,
所有的信息连同那个名字,一起被拖进了冰冷的“已阻止联系人”列表。世界清静了。
三天后,清晨。我坐在梳妆台前,巨大的落地窗外是初升的朝阳,
将这座钢铁丛林镀上一层耀眼的金边。镜子里映出一张脸,妆容精致得无懈可击,
每一根线条都透着无可挑剔的优雅和冷冽。昂贵的定制礼服如同第二层皮肤,包裹着身体,
深沉的墨蓝色,没有一丝多余的光泽,却无声地诉说着掌控一切的力量。
助理林一安静地站在我身后半步的位置,如同一道没有温度的影子。“小姐,
‘审判厅’已准备就绪。一级财阀陪审团成员七人,全部确认在线。
全球主要财经媒体直播通道已开启。目标陈明,已于半小时前被‘请’至现场候审区。
”他的声音平板无波,只是精准地陈述事实。我对着镜子,
最后调整了一下耳垂上那枚看似简约、实则价值连城的黑钻耳钉,指尖拂过冰凉的钻石切面。
“舆论风向?”“按预案引导,‘金融新秀深陷信用危机,全球最高金融法庭即将裁决’。
公众焦点集中于其个人征信及商业欺诈疑云,关于小姐您的身份及私人关系,
信息屏蔽等级S+,无泄露风险。”“很好。”我站起身,
礼服垂坠的裙摆随着动作划开一道冷冽的弧线,“走吧。去为这场闹剧,画上句号。
”车子驶入一片守卫森严、风格极其冷硬的建筑群。没有招牌,没有标识,
只有灰黑色的金属外墙反射着冷硬的天光。这里是“审判厅”,
一个游离于常规司法体系之外,却掌握着足以让全球金融市场为之颤抖的裁决权的地方。
它裁决的不是人命,而是信用,是财富的生死簿。步入主厅,
一股无形的、巨大的压力瞬间笼罩下来。空间极其空旷,穹顶高得仿佛没有尽头。
光线被精确地控制着,聚焦在中央那个孤零零的被告席上,四周则陷入一种令人窒息的昏暗。
巨大的环形屏幕墙环绕着整个审判席区域,
此刻正无声地滚动着复杂的金融数据流和身份信息碎片,冰冷的光映照着下方。
陈明就站在那束惨白的光柱中央。他穿着三天前那套皱巴巴的西装,头发凌乱,
脸色是失血般的灰败,眼神里充满了极致的惊恐和茫然,像一只被骤然丢进聚光灯下的老鼠,
无所适从地颤抖着。他徒劳地转动着僵硬的脖子,试图看清黑暗中那些模糊的轮廓,
但除了冰冷的光束和巨大的屏幕,他什么也看不清。环形屏幕墙的上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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