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学典礼上,校花坠楼身亡。>只有我听见她坠楼前的尖叫:“他们逼我喝血!
”>警方却认定是自杀:“有精神病史的人,证词不可信。”>我翻出校花的日记,
里面夹着一张社团合照。>照片背面写着:“下一轮换血仪式,轮到你了。
”>校霸笑着撕掉我的药瓶标签:“停药才会看见真相。
”>当我终于找到天台水箱里的血袋时,社团全员站在我身后。>“欢迎加入永生。
”社长微笑,“或者成为祭品。”---九月一日,八点三十分。
阳光热辣辣地砸在启明高中的操场上,像一层滚烫的、黏腻的油。空气纹丝不动,
沉闷得令人窒息。数千名穿着统一蓝白校服的学生被钉在操场上,
听着主席台上校长用毫无起伏的声调念着新学期的“展望”。林晚站在自己班级队伍的中段,
汗珠顺着鬓角滑下来,痒得难受。她微微侧头,想避开直射眼睛的阳光,
目光无意识地掠过操场边缘那栋肃穆的、灰色的实验楼。就在那一瞬间,
一个身影毫无征兆地撞破了四楼一扇紧闭的窗户。
玻璃碎裂的脆响被淹没在校长冗长拖沓的发言和操场上嗡嗡的低语里,显得微不足道。
紧接着,一声沉闷的、令人心脏骤然紧缩的撞击声,
像一只沉重的麻袋从高处狠狠掼在坚硬的水泥地上。“砰——”声音其实不大,
但在林晚的耳中,却如同炸雷。她全身的血液似乎瞬间凝固了。
周围的人群迟滞了一两秒才反应过来。先是靠近实验楼边缘的几排学生发出短促的惊呼,
像被掐住脖子的鸟叫。随即,那惊呼如同投入滚油的水滴,迅速炸开、蔓延,
恐慌的涟漪一圈圈扩散开来。队伍开始骚动,有人往前挤,
想看清发生了什么;更多的人下意识地后退,脸上写满茫然和惊恐。
嗡嗡的低语瞬间变成了嘈杂的、混乱的声浪。但林晚没动。
她的眼睛死死盯着实验楼四楼那个破碎的窗口,黑洞洞的,
像一张骤然咧开的、不怀好意的嘴。就在那身影破窗而出的前一秒,
在玻璃碎裂声和沉闷撞击声之间的那个极短的、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间隙里,
一个尖锐到扭曲、充满了极致恐惧的声音,如同冰冷的钢针,
狠狠扎进了她的耳膜:“他们逼我喝血——!”那声音尖利、绝望,带着濒死的颤音,
清晰地烙印在她脑海深处。是苏晴!校花苏晴的声音!林晚的呼吸骤然停止。
操场的混乱在升级。维持秩序的老师声嘶力竭地喊着“安静!”“别乱跑!”,但效果甚微。
学生们像受惊的羊群,本能地远离那栋实验楼,远离那个坠落点的中心区域。只有一个人,
逆着这股慌乱的人流,像一支离弦的箭,朝着实验楼的方向猛地冲了出去。是林晚。
她撞开挡在身前的同学,对身后的惊呼和老师严厉的呵斥充耳不闻。
她的脑子里只剩下那个破碎的窗口,那个绝望的尖叫,还有那个沉闷的撞击声。她必须过去!
必须亲眼看看!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撞碎肋骨。她穿过拥挤混乱的人群,
冲过操场边缘的塑胶跑道,直奔实验楼后侧那片平时少有人至的空地。空地中央,水泥地上,
俯卧着一个穿着蓝白校服的女生。黑色的长发散乱地铺开,像一滩浓稠的墨迹。
深红色的液体,正缓慢地、无声地从她身下蜿蜒渗出,
在灰白的水泥地上晕染开触目惊心的图案,带着一种诡异的粘稠感,散发出浓重的铁锈腥气。
林晚的脚步猛地钉在原地。是苏晴。那张曾经明媚动人、被无数镜头追逐的脸庞,
此刻深埋在地上,只露出一点苍白的下颌。那身崭新的校服,沾满了尘土和血迹。
时间仿佛凝固了,只有那刺目的红还在固执地、一点一点地扩大领地。
“呕……”身后传来其他几个紧跟着跑过来的学生无法抑制的干呕声。有人捂住了嘴,
有人别开了脸,身体抖得像风中的落叶。刺耳的尖叫和混乱的哭喊声从操场方向涌来,
又被林晚隔绝在世界之外。她的视线无法从苏晴身下那片不断蔓延的暗红上移开。
那红色如此粘稠,如此刺眼,让她胃里翻江倒海,喉咙发紧。“他们逼我喝血——!
”苏晴坠楼前那声凄厉的尖叫,再次在她脑中尖锐地回响,每一个字都像冰冷的针,
扎得她头皮发麻。那不是幻觉!绝对不是!她听得清清楚楚!“让开!都让开!
”严厉的呼喝声伴随着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几个穿着制服的警察分开外围越聚越多、惊恐又好奇的学生,迅速拉起警戒线。
一个身材高大、面容冷峻的中年男警走在最前面,他目光锐利如鹰,迅速扫视现场。
他胸前的警号在阳光下反射着冷光:陈默。陈默指挥着几个年轻警员控制现场,维持秩序,
目光却第一时间落在了林晚身上。这个女孩太显眼了。在所有人都因恐惧而后退或呕吐时,
只有她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警戒线内圈,离尸体最近的地方,脸色惨白得像纸,
嘴唇没有一丝血色,身体绷得紧紧的,眼神却死死盯着地上的苏晴,没有泪,
只有一种近乎凝固的震惊和……某种执拗的肯定?她的校服前襟,
甚至不小心蹭到了一点暗红的边缘。“这位同学,”陈默的声音低沉而平稳,
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感,“你是第一个到现场的?”林晚像是被他的声音从冰水里捞出来,
猛地回过神。她抬起头,看向陈默,嘴唇翕动了几下,才发出干涩的声音:“是…是我。
”她深吸了一口气,仿佛要压下喉咙里的不适感,指向实验楼四楼那个破碎的窗口,
“她…苏晴…她掉下来之前,我听见她喊……”林晚的声音因为紧张而微微发颤,
但每一个字都咬得很清晰:“她喊:‘他们逼我喝血!’”话音落下,周围瞬间安静了几秒。
几个正在拍照取证的技术警员动作顿了一下。旁边一个负责记录的女警员,
笔尖悬在记录本上方,有些愕然地抬头看向林晚。连陈默那双锐利的眼睛里,
也极快地掠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异样。“逼她喝血?”陈默重复了一遍,语气听不出情绪,
像是在确认一个普通的细节,“你确定?在那种混乱的情况下,距离这么远?
”他的目光扫过喧闹混乱的操场和实验楼之间的距离。“我确定!”林晚的声音陡然拔高,
带着一种被质疑的急切和委屈,“就在她掉下来之前那一秒!声音很大!很尖!
我听得很清楚!”她的手指无意识地绞紧了校服下摆,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陈默没有立刻回应,只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那眼神仿佛要穿透她的皮肉,
看清她脑子里在想什么。然后,他转向旁边那个负责记录的女警员:“小李,
给她做一份详细的笔录。关于她看到、听到的一切,特别是坠楼前的‘声音’。
”他刻意在“声音”两个字上加重了语气,眼神却依旧停留在林晚脸上,带着审视。
林晚被带到一旁临时征用的体育器材室做笔录。房间里弥漫着消毒水和旧皮革的味道。
女警小李的询问很细致,
从林晚在操场的位置、当时的状态、如何发现异常、如何跑过来、看到的现场情况,
一遍又一遍,特别是关于那声尖叫。“你确定是苏晴的声音?”“我确定!就是她的声音!
”“你当时有没有看到实验楼窗口有人影?除了苏晴?”“没有!我只听到声音,
然后她就掉下来了!”“周围那么吵,你确定没听错?”“没有!绝对没有!
她喊的就是‘他们逼我喝血’!”林晚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再次拔高,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哭腔。小李的笔在纸上沙沙作响,她抬起头,
目光落在林晚校服前襟那点暗红的印记上,停顿了一下。林晚顺着她的目光低头,
也看到了那片刺眼的污渍,胃里又是一阵翻搅。“你认识苏晴吗?平时关系怎么样?
”小李的语气依旧平静。“认识,不熟。”林晚低声回答,双手紧紧攥在一起,“她是校花,
很多人认识她。”“最近有没有发现她有什么异常?或者…听她说过什么奇怪的话?
”“没有。”林晚摇头。笔录做了很久。结束时,器材室的门被推开,
一个穿着白大褂、戴着金丝眼镜、气质儒雅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是校长周明远。
他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沉痛和凝重,目光快速扫过林晚,然后落在陈默身上。“陈队长,
”周明远的声音带着疲惫,“现场初步勘察情况怎么样?太不幸了,
苏晴是个品学兼优的好孩子啊…怎么会…”陈默没有直接回答校长的问题,
反而将目光投向刚刚完成笔录、脸色依旧苍白的林晚,语气平淡地开口:“周校长,
这位林晚同学,据她反映,在苏晴坠楼前,她听到了死者发出‘他们逼我喝血’的呼喊。
”周明远脸上的沉痛瞬间凝固了,随即浮现出一种混合着惊愕和明显的不信。
他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眉头紧紧锁起,看向林晚的目光变得复杂起来:“林晚同学?
”他像是努力回忆着什么,“哦…我记得你。上学期…是不是因为心理状态不稳定,
在医院接受过一段时间的治疗?”他的语气很温和,甚至带着点关切,
但那话语里的潜台词却像冰冷的刀锋,精准地刺向林晚陈述的核心。林晚的身体猛地一颤,
脸色更加惨白。那件事…那个她拼命想遗忘的噩梦,被校长以一种近乎“关怀”的方式,
当着警察的面轻描淡写地撕开了。“周校长!”林晚急切地开口,声音带着难以抑制的颤抖,
“那…那是上学期的事情了!我现在很好!我听到的……”“林晚同学,”周明远打断她,
声音依旧温和,却带着不容置喙的权威,“心理创伤的恢复需要一个过程,
偶尔出现一些…感知上的偏差,是可以理解的。尤其是在这种巨大的刺激下。作为师长,
我理解你的情绪,但也要尊重事实。苏晴同学一直开朗优秀,怎么可能有人逼她喝血?
这太荒谬了。”他转向陈默,语气恳切,“陈队长,这孩子的情况,
校医室和心理辅导老师那里都有记录。她上学期确实出现过比较严重的幻觉症状,
甚至有过…自伤行为。我们一直在关注她。”陈默的目光在周明远和林晚之间转了一圈,
最终落在林晚那张毫无血色的脸上。他沉默了几秒钟,
那沉默比任何质疑都更让林晚感到窒息。然后,他点了点头,对周明远说:“好的,校长,
情况我们了解了。后续的调查我们会跟进。”他的目光再次扫过林晚,
那里面没有了最初的锐利探究,只剩下一种程式化的、近乎冷漠的审视,
仿佛在看一个麻烦的、需要被妥善处理的标签——一个“有精神病史”的麻烦标签。
“林晚同学,”陈默的声音恢复了公事公办的平稳,“你的笔录做完了。回去好好休息,
调整好状态。如果有新的情况,我们会再联系你。”他不再提那声尖叫,不再提“喝血”,
仿佛那从未发生过,或者,仅仅是一个精神不稳定者的幻听。器材室的门在身后关上,
隔绝了里面令人窒息的空气。林晚靠在冰冷的走廊墙壁上,
巨大的无力感和屈辱感像潮水般将她淹没。校长看似关切的话语,陈默那瞬间改变的眼神,
都像无数根细针,扎得她体无完肤。她成了那个“有问题”的人,她的证词,
因为一张过去的病历,变得一文不值。阳光从走廊尽头的窗户斜射进来,
在地上拉出长长的影子。林晚却感觉不到丝毫暖意,只有刺骨的冰冷。
她看着自己校服前襟上那点暗红的污渍,苏晴坠楼前那声凄厉绝望的尖叫再次在她脑中炸响。
他们不信她。但苏晴的声音是真的。那声“喝血”,是真的!她用力攥紧拳头,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带来一丝尖锐的痛感。这痛感让她混沌的大脑稍微清醒了一些。
不能就这么算了。苏晴的死,绝不可能是自杀!那声尖叫背后,一定藏着什么!
林晚猛地站直身体,不再看那扇紧闭的门,转身,
脚步有些踉跄却异常坚定地朝着教学楼的方向走去。她要回教室,她要找到苏晴的东西!
也许…也许苏晴留下了什么?日记?纸条?任何能证明她没说谎的东西!
高二三班的教室空荡荡的。惨白的日光灯管嗡嗡作响,映照着整齐排列的桌椅,
空气里还残留着粉笔灰的味道。林晚径直走向苏晴的座位——靠窗第三排,
那个阳光最好的位置。桌肚里塞得满满的。
崭新的教材、几本时尚杂志、一个印着可爱图案的笔袋。林晚的心跳得飞快,她顾不得许多,
一股脑地将东西都掏了出来,堆在桌面上。她的手指在那些物品中急切地翻找着,
课本夹页、笔记本缝隙、笔袋的夹层……一无所获。难道……真的什么都没有?
就在她几乎要放弃,手指触碰到桌肚最深处一块粘着的硬物时,一丝微弱的希望重新燃起。
她用力抠了几下,一块硬纸板被撕了下来。纸板后面,
竟然藏着一个薄薄的、硬壳封面的笔记本!林晚的心跳几乎漏了一拍。
她迅速将笔记本抽了出来。深蓝色的硬壳封面,没有任何装饰,显得朴素甚至有些陈旧,
与苏晴平时张扬的风格格格不入。她环顾四周,确认无人后,才颤抖着手指,翻开了第一页。
娟秀的字迹映入眼帘,但内容却让林晚瞬间屏住了呼吸。“9月1日,晴。明天开学典礼。
他们又来了。那张名单……为什么会有我的名字?‘换血仪式’?开什么玩笑!我拒绝!
我说了我拒绝!……可是,看着他们的眼神,我感觉好冷……”“8月30日,阴。
周睿今天又找我了。他说这是荣耀,是通往更高阶层的门票。他说…拒绝的人,会失去所有。
包括‘存在’的权利。他笑着说的,像在讨论天气……可我看到了他眼里的东西,
那不是玩笑。”“8月25日,雨。噩梦。又是那个梦。冰冷的房间,刺鼻的味道,
还有……那杯暗红色的东西。他们围着我看……像在看一件物品。醒来浑身冷汗。不行,
我得离开这里!可是……能去哪里?他们无处不在……”日记的内容跳跃而破碎,
充满了巨大的恐惧和挣扎。
名单”、“换血仪式”、“拒绝”、“失去存在的权利”、“无处不在”——像冰冷的毒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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