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死人堆里爬出来,拖着断指、背着冤案,杀回京城,一步步踩着权贵的血与泪,
把自己的命,硬生生从地狱里抢回来。1 血夜封门,谢氏灭族夜雪初起,
盛京城头的角楼点起了第一簇红灯。谢苓初坐在花轿中,手里紧攥着祖母留下的香囊,
轿帘微动,冷风钻进来,吹得她耳边发丝微微颤动。她本该欢喜地步入太傅府大门,
成为这盛京最尊贵的儿媳。可轿夫却突然停下,轿外马蹄声乱,一队披甲军士将她团团围住。
“谢苓初,奉皇命,押送你回府问罪。”为首将领冷声开口,
手中高举的圣旨在风雪中打着卷。她脑子一懵,方才还锣鼓喧天的迎亲队伍转眼作鸟兽散。
无数双目光带着探究与快意,看着她从轿中被拖出,发髻散乱,衣裙沾雪,狼狈至极。
她挣扎着抬头,看见骑在高头大马上、身穿银甲的那人。萧澈,太傅府的嫡子,
也是她未婚夫,正冷眼看着她被压倒在雪地里。他没有下马,没有开口,
只有眼中一片寂静的漠然。“萧澈,你在看什么?”她声音嘶哑,
仿佛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你不是说过,苓初是你心头白月光?”“谢氏谋逆通敌。
”萧澈终于开口,“婚约已废,从此与我萧家无涉。”冰冷如刀的一句话,
砍断了她心中最后一丝温暖。她被锁上脚镣,押回谢府。红灯一路燃至谢府门前,
却不是迎亲,是示众。府门洞开,满地尸横血流。父亲谢靖伏尸于堂阶之下,头颅摆在案上,
双目未闭。母亲上吊于庭中枯枝之上,风一吹,衣袂飘动,仿佛还在招手。她扑过去,
被两名士兵强行架住,膝盖重重跪在雪地里,血从膝下渗出,染红一片。“来人,
”那将领高声喊,“宣读皇命:谢氏一族通敌谋反,满门抄斩!谢苓初,念其尚未婚配,
暂以流放处置,押解北境,听后命!”她只觉得喉中一腥,眼前发黑。她从未想过,
她谢苓初会从盛京第一贵女,落成这般下场。她恨。她恨自己太天真,恨自己信错了人,
恨这天下竟能轻易毁她满门。可她更恨——那人明明可以护她,却亲手将她送入深渊。
……夜晚来得极快,囚车驶离盛京时,她回头看了一眼那座城。父母的尸骨还未入土,
弟弟妹妹早已惨死后院。而她,只剩下一口气,被锁着,拖去万里寒边,生不如死。囚车上,
她的手指冻得发紫,血流不止。她咬着麻绳,硬是把断骨咬正,再用衣角裹住指根,
死也不喊痛。马车晃晃悠悠,不知过了几日,她咬着唇问身边同车的女囚:“这是第几日了?
”那女囚冷笑:“你还记日子?再过两天,就到断魂坡了。听说流放的人都死在那。
”她闭上眼,胸腔像被锤子钝钝砸了一下。死在途中,不是命定,而是设计。
她知道萧澈不会让她活着离开盛京。既然他要她死,她偏不死。她要活着回来,
要他亲手看着她,一步步踩着血水,从死人堆里站起来。她要他知道,谢苓初,
不是随便能埋进雪地的草。……三日后,断魂坡,风雪封山,路断于悬崖之上。夜深,
囚车营地临时扎营。冷得指骨发麻,士兵取暖烤火,而囚车中却连半块炭火都无。
她裹着破毯,咬着嘴唇,在夜色中摸索着探开车门木栓。风猛地灌入,冻得她几乎昏厥。
她抓紧机会滚下车,往树林中钻去,脚上镣铐哗哗作响,她忍着剧痛一刻不停。脚步声追来,
她被发现了。她一边跑一边拔下发簪,用力砸在脚镣连接处,鲜血直涌。
她又一次砸下去——断指、伤口、雪水混在一起,疼得她牙关发颤,却不肯停。终于,
一道铁链脱落,她踉跄着冲入林中,跳下崖底的冰湖。湖水如刀,刺得她呼吸停滞。
她拼尽最后一口气往对岸游去,身体早已麻木,意识也如沉入黑暗。她在湖心沉下去,
像一只破布娃娃,被命运反复揉捏、撕裂、碾碎。可她忽然觉得不甘心。她想再看一眼盛京。
她想再一次——站着活回来。她用尽最后力气浮出湖面,黑夜中,
有一道微弱灯光在彼岸闪动,有人靠近她。她昏死前听见一句低语。“你是谢苓初?
”她不知道那是谁,也不知道自己是否还活着。她只知道,这一劫之后,她不能再是谢苓初。
她要成为一个,为自己取命之人。2 断指归魂,饮雪湖畔冷。全身像泡在冰水里,
每寸肌肤都在撕裂,骨缝像被千刀万剐,连眼睫都冻成了冰霜。谢苓初醒来时,浑身湿透,
嘴唇开裂,眼皮粘着干涸的血痂。她动了一下,后背像被刀划开般疼,脚踝一阵钻心剧痛,
低头看去,残破的镣铐还挂在脚边,指头包着的一角衣布早已冻成铁板。她的指,
是自己砸断的。她咬住舌尖,尝到一股咸涩的腥味。身下铺着干草,被褥粗硬带着山野气息,
身旁火堆残焰未尽,一只陶罐正慢慢冒着热气。她睁大眼睛,看清楚了屋檐,
那是茅屋的结构,屋梁上悬着风干的药草,一股浓烈的草木味弥散开来,
墙边靠着一副破旧的弓,还有两双大小不一的布靴。门口传来脚步声,
一个男人拎着一只野鸡走进来。他衣裳粗旧,半边脸带着风霜割痕,眼眸沉静而漠然。
他看见她醒来,只点头,将猎物搁下,然后继续处理火堆旁的陶罐。“你是谁?
”谢苓初声音哑得不像人,像是从干裂的嗓子深处磨出来的。“李砚舟。”他不抬头,
“你昏了两天,是我把你从湖边拖上来的。”她本能地警惕,身体下意识往角落缩。
“你怎么知道我是谁?”他沉默片刻:“你衣服上绣着谢家徽纹,南望麒麟。
我曾经在军中见过。”她看着他,目光灼灼,手心一紧。军中?他是旧人?
但她对这张脸毫无印象。“你要送我回官兵那去?”“若我要送你,昨夜就能送。
”他淡淡道。她不信他。这个世道,没有好人,尤其对她谢苓初。“你救我图什么?
”“图你能自己走出去,我屋小,留不下死人。”他语气太平静,
仿佛救她不过是顺手搭人一把,甚至懒得问她到底犯了什么罪。谢苓初却盯着他良久,
心口如被针扎。“你以前在军中?”“北军步营,五年前散了。”“为何不回?
”他终于停下手中动作,看了她一眼,眼神淡得像是飘雪中一块冰石:“北军散了,
主将也死了,我回哪儿?”谢苓初一震。北军,是她父亲谢靖亲自调配训练的御边军队,
铁血不通私情,五年前突遭朝令解散,其父也随之削权禁足,
后来更是成了构陷谢家的重要口实之一。她死死攥住破毯。这个人不是普通猎户。
他是旧将兵。他曾跟着父亲并肩守关。或许——他知道些什么。“你救我,还让我活着,
是不是知道我是谁?”“我救人,只因那天饮雪湖畔,一只手还在冰里挣扎。”他看着火焰,
慢吞吞说,“想死的人是不会那么用力往上爬的。”谢苓初垂下眼帘。那一夜,冰湖如镜,
她在冰层下看见了自己的脸,苍白、破碎、毫无希望。可她不甘心。她咬牙,
在水底拼命挣扎,一点点敲击冰层,只为再活一次。他看见了。他救了她。可她不能信。
信人,是她谢苓初全族死光的起点。……夜里她咳得厉害,身上高烧反复,
李砚舟烧了一碗药喂她。她起初拒绝,可喉咙如火,最终还是喝了。药苦到极点,
她却只沉沉道:“你若真心帮我,便借我一样东西。”“你要什么?
”她眼神透出狠意:“刀。”李砚舟没问为何,只将墙边一柄短刃递给她。谢苓初攥紧刀,
手指因断裂还在渗血,可她依旧坐起身来,脱下破鞋,将脚腕那段残留的镣铐抵在木桩上。
刀锋劈下,金属在石头上炸出火星。又一次,她用尽全身力气,砍断了那条镣铐。这一次,
她不再流泪。她咬着唇,哼都没哼一声。鲜血从脚边蜿蜒流下,她却仿佛感觉不到痛。
李砚舟沉默看着她,将一方干布递来。“你不用问我去做什么。”“我不问。
”“你也不用劝我回头。”“我没那闲工夫。”“你不怕,我是罪人?
”李砚舟头也不抬:“盛京不怕罪人,只怕活人。”谢苓初看着他,忽然笑了。“那正好,
我还活着。”她裹紧破毯,将那柄短刃藏在袖中,烧掉了镣铐残铁,坐回床榻。她不信命,
更不欠命。从今往后,她要活成一把刀。既然这世道要她死,她便先下手为强。
3 流梦旧岛,密室藏骨清晨的山风裹着冷露,将柴门拍得吱呀作响。谢苓初站在门口,
披着李砚舟给她的旧斗篷,目光沉沉看向对面的山谷。饮雪湖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湖心的那座岛漂浮在白雾之间,如梦如幻。李砚舟低声道:“岛上没人住了,几年前就荒了。
你若要躲,可以去那里。”“那座岛叫流梦?”“嗯。旧时候是哨所,后来废了。
听说当年皇上把一个宠妃关在那儿,活活饿死,岛上就不让住人了。”她未说话,
脚下已开始动。不等李砚舟问,她已经背着包裹出了门,步履不快,
却沉稳得像一口钉入地里的钉子。流梦岛离岸不过两里,她踏着浮桥一步步走过去,
手中握紧藏袖里的短刃。这世上没有地方能安全,但她知道,凡是荒废的地方,
才最适合活死人躲藏。岛上旧屋残破,藤蔓缠窗,黑瓦斑驳,
墙上还有当年的宫徽被火烧的痕迹。屋里布满灰尘,脚踩木板都是嘎吱响声。
她一间间推开屋门,查探可能藏身之处。在最里间的一扇木门前,她停住。
门上嵌着一块裂缝斑驳的木牌,上面隐约还能看见一道字痕:“梦语阁”。她推门,
门轴锈死,轻轻一碰便哗啦散架,
露出一间极旧的女阁——黄褐色帷帐、残破梳台、覆尘罗镜,
角落里一个漆黑箱子歪倒在那里。她走过去,掀开箱盖,一股霉味扑面而来。里面全是旧衣,
深紫色宫装,还有一只上好的玉佩。她摸了摸,衣料已经腐朽,但玉还温热,
仿佛尚有人佩戴。她眯起眼,忽觉不对。玉佩背面有一道熟悉的印记——那是谢家特制密纹,
只用于紧急文书与兵权遗信。她手指一顿,从箱子底下翻出一本小册子,
封面上印着谢靖手书笔迹。她一眼认出。是父亲的。她坐在地上,点起火折,快速翻看。
里面不是战术布防,不是家书遗言,而是一段段亲笔记述,
记录着他从北军被调回盛京前的最后几个月。“——西线粮草迟迟未到,朝廷说是大雪封山,
我亲自派人查验,根本无雪阻,只是太傅中止运粮……我谢靖若是全军溃散,
便坐实贻误军机之罪……”“——半月前,萧澈随使节至北,言辞恳切,
邀我交出兵符换来边军撤退之令,我拒之……他笑了,那笑意中带着冷意,我忽觉后脊发寒。
”“——三日前,边防失火,疑为内应作祟,
起火处即我亲军军帐……”“——我恐家中有难,
便托赵副将将此册密藏梦语阁中……若有一日,苓初见之,便知谢氏何罪之冤。
”她手抖得几乎拿不住火折。谢靖在最后一页,写了一句话。“苓初,若你看到这些,
谢氏已覆。但你,若还活着,便替父替母,讨回一个天理。”火光在她指尖颤抖,
她眼里血丝蔓延,泪一滴未落。她不是为谢家哭。
她早不再是那个会坐在书房抱着父亲哭的小女儿。她是为这些字哭——她父亲,一代北将,
临死前写下的,不是愤恨,不是求援,而是冷静的记录与叮嘱。他早知道会死。
他把一切都留下了,只等她来取。她起身,手指摸着玉佩上的印记,闭上眼,
一声低低的吐息落在风中。“我会回去的,爹。”她出了阁楼,走到岛心的那棵老槐树下。
树干上有一道横裂,李砚舟曾说,那是旧兵藏物之处。她用刀柄敲了敲,木屑掉落,
一道机关暗槽咔哒一声弹开,露出里面一个铜盒。她打开,兵符断裂,但封印犹在。
谢苓初将兵符收好,放进贴身衣袋里。日头透过云雾,落在她瘦削却挺直的肩上。
她走回岸边,远处李砚舟正站在林间看她,眉头轻蹙。“你不问我找到了什么?”“我若问,
你会说?”她冷冷一笑:“不会。”“那我便不问。”李砚舟递来一壶热汤,谢苓初接过,
一饮而尽。他看着她唇边沾着热雾,却比先前更冷。“你要走了?”“嗯。”“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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