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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实情感《喂,保险公司吗?受益人该换了》,讲述主角冰冷林薇薇的爱恨纠葛,作者“周默荧”倾心编著中,本站纯净无广告,阅读体验极佳,剧情简介:剧情人物是林薇薇,冰冷,一种的现实情感,爽文小说《喂,保险公司吗?受益人该换了》,由网络作家“周默荧”所著,情节扣人心弦,本站TXT全本,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7246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07-26 09:37:09。目前在本网 sjyso.com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喂,保险公司吗?受益人该换了
她每晚用针筒抽走我的救命药,换上维生素粉。手机屏幕亮着:“老公死透,
千万保险金到手我们就自由了。”我闭眼装睡,心如寒冰。第二天,
我笑着将“特制药”喂进她嘴里:“老婆,该你补补了。”她脸色骤变,
而我拨通了保险公司的电话:“受益人改成我父母。”警笛声由远及近时,
我俯身在她耳边低语:“你的药,我换了半年。”“谋杀亲夫?监狱套餐管够。
”我像一块被扔在砧板上的腐肉,沉在粘稠的黑暗里。每一次呼吸都带着风箱般嘶哑的杂音,
每一次心跳都沉重地撞击着胸腔薄薄的骨壁,仿佛下一秒就要不堪重负地碎裂开。
肺癌晚期的标签像烧红的烙铁,死死按在我的生命上,滋滋作响,日夜蒸腾着我仅存的气力。
昂贵的进口靶向药是我唯一悬在深渊之上的蛛丝,细若游丝,却是我全部的指望。
卧室的门轴发出轻微到几乎可以忽略的呻吟,被推开了。一线走廊上昏黄的光,
像泼洒的劣质黄油,在地板上涂抹出长长一条光痕。一个人影悄无声息地滑了进来,
脚步轻盈得像踩在棉花上,几乎听不到落地的声音。是林薇薇。她走到床边,俯下身。
黑暗中,我看不清她的脸,只闻到一丝若有若无的、属于她的香水味,
曾经让我迷恋的温柔暖香,此刻却冰冷地钻进我的鼻腔,
带着一股子难以言喻的消毒水似的寒意。一只微凉的手探过来,小心翼翼地替我掖了掖被角,
动作轻柔得如同羽毛拂过。“老公?”她的声音压得极低,
带着一种刻意营造的、令人心头发毛的温存,“睡了吗?”我紧闭着眼,
维持着沉重而艰难的呼吸节奏,喉咙里发出浑浊的咕噜声,伪装成深度昏睡的模样。
身体沉重如铅,但我的意识在无边无际的痛苦和药物带来的混沌中,
被一股冰冷的意志强行攥紧,变得异常清晰锐利。她静静地站了片刻,似乎在确认。黑暗中,
只有我粗重艰难的呼吸和她自己细微的吐纳声交织。几秒钟后,确认我“睡熟”了,
她终于动了。她像一道没有重量的幽魂,转身,极其小心地拉开床头柜的抽屉。那里面,
放着我视若性命的进口靶向药,一瓶瓶,一排排,在黑暗中沉默地站立着,
是我用全部积蓄换来的、微弱的生存希望。她拿起其中一瓶,动作熟练得让人心头发寒。
接着,她蹑手蹑脚地退出了卧室,轻轻带上了门,将那昏黄的光痕彻底切断。
黑暗重新将我吞噬,但这一次,黑暗中蛰伏的不再仅仅是病痛和绝望,
还有一头被冰冷恨意催生出的野兽,它在我胸腔里苏醒,无声地咆哮着,
利爪刮擦着我的骨血。我猛地睁开眼,眼底一片赤红。黑暗中,
我像一头濒死却嗅到血腥的狼,用尽全身残存的力气,无声无息地翻下了床。
冰冷的木地板瞬间吸走了脚心仅有的一点热气,激得我打了个寒颤。
肺部一阵尖锐的刺痛袭来,我死死咬住下唇,把涌到喉咙口的腥甜硬生生咽了回去。不能咳,
绝不能发出一点声音!我佝偻着腰,像一具被无形丝线操控的木偶,一步,一步,挪向厨房。
每一步都牵扯着胸腔里那团腐烂的脏器,痛得钻心蚀骨。厨房的门虚掩着,
透出里面更亮一些的光。我屏住呼吸,把自己像一张纸片般贴在冰冷的墙壁上,侧过头,
将视线挤进门缝。林薇薇背对着我。她穿着丝质的睡裙,勾勒出依然曼妙的背影,
在冰箱微弱的照明光下,竟有几分诡异的圣洁感。她面前的操作台上,
摊开一小袋白色的粉末,廉价维生素片的标志印在塑料袋上,刺眼得像一个拙劣的谎言。
旁边,赫然放着我那瓶昂贵的进口靶向药,
棕色的药液在玻璃瓶里反射着冰箱冷凝灯冰冷的光。她拿起一支崭新的、细细的注射器,
针尖闪烁着一点寒星。动作稳定得没有丝毫颤抖。她熟练地撕开那袋维生素粉,
倒进一个空杯子里,加了一点点水,搅动。粉末迅速溶解,变成一杯浑浊的、廉价的液体。
然后,她拿起我的靶向药瓶,针尖精准地刺穿了橡胶瓶塞。她缓缓拉动注射器的活塞。
淡黄色的、昂贵的药液被无声地抽吸出来,像生命被一点点抽走。她将抽出的药液,
毫不犹豫地推进了水槽的下水口。细微的哗啦声,在我听来却如同惊涛骇浪,
是生命被冲进肮脏下水道的绝望哀鸣。接着,她拿起那杯浑浊的维生素水,吸入注射器。
再小心翼翼地将针尖刺入我那个还残留着少量昂贵药液的瓶子里,缓缓推注进去。
透明的瓶身里,浑浊的维生素液体迅速污染了原本澄澈的靶向药,像污泥注入了清泉。
她在换药。每一天,每一瓶,我赖以苟延残喘的救命稻草,都在她稳定而冷酷的操作下,
被替换成最廉价的、毫无用处的安慰剂。难怪!难怪我的身体像漏了气的皮球,
飞速地瘪下去!难怪医生看着检查报告,眉头越锁越紧!难怪所有的希望都像沙堡一样,
在她温柔的笑容下无声垮塌!她换好了药,拿起那个已经被污染的瓶子,轻轻晃了晃,
让里面的浑浊液体混合得更均匀。然后,她把它放回了操作台上,
动作轻巧得像在处理一件艺术品。就在她准备收拾其他东西时,她放在旁边的手机屏幕,
倏地亮了起来。一条新的微信消息弹了出来,在幽暗的光线下异常清晰。
发信人的备注赤裸裸地刺痛我的眼球——张涛。那个我曾经的“好兄弟”,
那个婚礼上笑得最灿烂的伴郎。消息内容像淬了毒的冰锥,狠狠扎进我的瞳孔:宝贝,
还没睡?那病痨鬼今晚能挺过去吗?我都等不及了!等他彻底咽气,
那笔一千多万的意外险赔偿金,还有这套大房子,就都是我们俩的了!到时候,
我带你去马尔代夫,天天看海,再也不用伺候这个活死人!屏幕的光映在她脸上,
她的嘴角,极其缓慢地、极其清晰地向上勾起。那不是笑。
那是一种混合着贪婪、期待和残忍的扭曲表情。她看着那条信息,
像看着一张通往天堂的金色门票。她甚至伸出舌尖,无意识地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仿佛已经尝到了自由和金钱的甜美滋味。我的世界在那一刻彻底崩塌。没有愤怒的嘶吼,
没有崩溃的质问。只有一种彻骨的、仿佛连灵魂都被冻结的冰冷,瞬间贯穿了我的四肢百骸,
将每一寸骨头、每一滴血液都冻成了坚硬的冰碴。曾经支撑我的、对生的渴望,
对枕边人仅存的信任和依赖,在这一刻被碾得粉碎,灰飞烟灭。原来如此。无微不至的照顾?
贤惠温柔的妻子?全是狗屁!全是精心编织的、裹着蜜糖的砒霜!她喂给我的不是药,
是催命符!她守在我床边,不是盼我活,是盼我死!她每一次温柔的擦拭,
每一次轻声的安慰,都只是为了让我更快地滑向地狱,好让她和她的情夫踩着我的尸骨,
去享受那血淋淋的“自由”!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猛地一抽,
尖锐的剧痛瞬间炸开,从心口直冲头顶,眼前骤然一黑,无数金星疯狂乱窜。
我死死咬住牙关,牙龈几乎要渗出血来,才把那声闷在喉咙里的痛哼压了回去。身体晃了晃,
后背重重地撞在冰冷的墙壁瓷砖上,冰凉的触感透过薄薄的病号服,刺得我打了个激灵。
不能倒下!绝不能在这里倒下!我用尽残存的所有意志,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般,
死死抠住墙壁冰冷的缝隙。指甲在光滑的瓷砖上刮擦,
发出细微到几乎听不见的、令人牙酸的吱嘎声。肺部像个破风箱,
每一次吸气都带着灼烧般的疼痛和沉重的痰音,每一次呼气都像是把生命往外挤压一分。
厨房里,林薇薇已经完成了她的“工作”。她拿起那瓶被污染的“药”,像捧着一个战利品,
仔细地看了看,甚至还对着冰箱的光线晃了晃,似乎在欣赏自己的杰作。然后,她拿起手机,
指尖飞快地在屏幕上点动。屏幕的光再次亮起,
照亮了她脸上那抹尚未完全褪去的、带着残忍快意的笑容。她在回复那个叫张涛的杂种!
指尖在屏幕上飞舞,一行字清晰地映入我血红的眼底:放心,亲爱的。药已经‘加料’了,
他撑不了几天。快了,就快了!我天天看着他像条烂狗一样喘气,真恶心!拿到钱,
我们立刻远走高飞!每一个字,都像烧红的钢针,狠狠扎进我的眼球,再穿透颅骨,
直刺灵魂深处。远走高飞?用我的命换来的钱?踩在我的尸骨上逍遥快活?
一股腥甜猛地涌上喉咙口,我死死捂住嘴,硬生生将它咽了回去。
口腔里弥漫开浓郁的铁锈味。胃里翻江倒海,像有一把钝刀在里面反复搅动。恶心!
从未有过的、灭顶般的恶心感几乎将我吞噬!我几乎要控制不住地干呕出声。不行!
绝对不能!我死死咬住自己的手腕,牙齿深深陷进皮肉里,
尖锐的疼痛瞬间盖过了翻涌的恶心,也让我濒临涣散的意志重新凝聚起一丝冰冷的清醒。
她终于收拾好了东西。廉价的维生素粉袋被揉成一团,精准地丢进了垃圾桶的最底层。
注射器被小心地冲洗干净,藏回了某个隐秘的角落。她拿着那瓶“药”,
像完成了一件神圣的使命,脚步轻快地朝卧室走来。我像一具被抽空了骨头的尸体,
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在门被推开的瞬间,无声无息地滑回了床上。身体沉重地陷进床垫里,
我迅速闭上眼,调整呼吸,伪装成从未醒过的沉睡模样。心跳在胸腔里疯狂擂动,
撞击着肋骨,发出只有我自己能听到的沉闷巨响。门开了,光再次溜进来。林薇薇走到床边,
俯身。那股带着消毒水寒意的香水味再次笼罩下来。
我能清晰地感觉到她的目光在我脸上逡巡,带着审视,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猎物咽气的急切。她伸出手,冰凉的手指轻轻碰了碰我的额头。
“老公?老公?”她又试探着叫了两声,声音依旧是那副能溺死人的温柔腔调。我毫无反应,
只有沉重而艰难的呼吸声在死寂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响亮。喉咙里压抑不住的痰音,
此刻成了最好的伪装。她似乎满意了。我感觉到她的身体放松下来,
那瓶“药”被轻轻放在床头柜上,发出细微的磕碰声。她在我身边躺下,床垫微微下陷。
黑暗中,她甚至轻轻地、满足地喟叹了一声,仿佛卸下了一天的疲惫。很快,
均匀而轻微的呼吸声在我身侧响起。她睡着了。睡得安稳,甚至带着一丝憧憬未来的甜美。
而我,躺在无边的黑暗里,像一具被钉在棺材里的活尸。心如死灰。最后一点微弱的光,
熄灭了。剩下的,只有无边无际的、冰冷的、足以焚毁一切的黑暗和恨意。它们不再咆哮,
而是凝固了,沉甸甸地压在我的灵魂上,比癌细胞更沉重,更致命。
我甚至能感觉到那些名为“恨”的黑色冰棱,正在我的血液里凝结、蔓延。时间失去了意义。
每一分每一秒,都像在滚烫的刀尖上爬行。肺部每一次艰难的扩张,都牵扯着撕裂般的痛楚,
每一次带着血腥味的喘息,都像是在提醒我生命正在被那瓶“药”无情地蚕食。
但我脑中翻腾的,不再是恐惧,不再是求生的本能,
而是一个冰冷、清晰、带着金属般回响的念头——复仇。我要活下去。至少,
活到亲眼看着这对狗男女,坠入他们亲手挖掘的、万劫不复的地狱!黑暗中,
我缓缓地、极其缓慢地睁开了眼睛。没有焦距,空洞地望着天花板浓得化不开的黑暗。
像两口深不见底的寒潭。一个计划,一个疯狂而决绝的计划,在我被恨意冻结的脑海中,
如同黑暗中滋生的剧毒藤蔓,开始无声地、疯狂地蔓延生长。清晨的光线,像吝啬的金粉,
透过厚重的窗帘缝隙,吝啬地在地板上涂抹出几道惨白的光痕。
空气里漂浮着消毒水和病体特有的、淡淡的腐败气息。床头柜上,
那瓶精心调制的“维生素药”在熹微的晨光中,瓶身折射出浑浊的光泽。林薇薇早已起身,
厨房里传来轻微的、刻意放低的碗碟碰撞声,
还有她刻意放柔的哼歌声——那是她自以为即将胜利的号角。门被轻轻推开。
林薇薇端着餐盘走了进来,脸上是精心调试过的、无懈可击的温柔笑容,
眼底深处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观察猎物反应的锐利。“老公,醒啦?感觉怎么样?
昨晚睡得安稳吗?”她把餐盘放在床头柜上,是一碗熬得稀烂的白粥,
旁边配着一小碟榨菜丝。她自然地伸手探向我的额头,指尖冰凉,带着清晨水汽的寒意。
就是现在。我调动起全身每一丝残存的力量,像一个提线木偶被注入了生硬的活力。
我猛地吸了一口气——这动作牵动了脆弱的肺部,一阵撕裂般的剧痛让我眼前发黑,
但我死死忍住了咳意。然后,我竟然挣扎着,用手肘撑起了沉重的上半身!动作突兀而艰难,
带着一种濒死挣扎般的力道,床垫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林薇薇的手僵在半空,
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如同被寒流扫过的水面,迅速结冰。她的瞳孔在那一刹那骤然收缩,
像受惊的猫科动物,里面清晰地映出我此刻的模样——脸色依旧灰败如纸,嘴唇干裂,
眼窝深陷,但那双眼睛,却不再是浑浊的死寂,
而是燃着一种……一种令她心惊肉跳的、诡异的亮光!“老…老公?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伪装出的温柔面具裂开了一道细缝,
“你…你怎么起来了?快躺下!你需要休息!”她下意识地想伸手按住我。
“薇薇……”我的声音嘶哑得如同砂纸摩擦,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破碎的风箱里挤出来的,
带着沉重的痰音和濒死的喘息,却异常清晰地砸在死寂的空气里。我费力地抬起手,
不是去挡她,而是指向床头柜上那瓶浑浊的药液。手臂枯瘦如柴,皮肤松弛地贴在骨头上,
青色的血管像扭曲的蚯蚓般凸起,微微颤抖着。“药……”我艰难地吐字,
喉咙里发出呼噜呼噜的痰音,眼神却死死锁住她的脸,捕捉着她每一丝细微的变化,
“感觉…好像…有点不一样?喝了…好像…舒服了点?”我的话语断断续续,
充满了不确定和濒死之人抓住一根稻草的渺茫希冀。林薇薇的身体猛地一震!
像被无形的电流狠狠击中。她脸上的血色“唰”地一下褪得干干净净,
比身后的墙壁还要惨白。端着餐盘的手指猛地收紧,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出青白色,
几乎要将那廉价的瓷盘捏碎。她眼底深处那抹锐利的审视,
瞬间被巨大的、难以置信的惊愕和一丝……恐慌所取代!她死死地盯着我的脸,
又猛地看向床头柜上那瓶药,仿佛第一次真正看清那浑浊的液体是什么。舒服了点?
这怎么可能?!那是维生素粉!是糖水!怎么可能对晚期肺癌有半点作用?!
难道是……回光返照?一个更恐怖的念头如同毒蛇般钻进她的脑海。回光返照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死亡前的最后一丝清醒!意味着……他可能什么都知道了?!这个念头让她浑身冰冷,
如坠冰窟。餐盘在她手中剧烈地晃动了一下,里面的白粥险些泼洒出来。她强行稳住手腕,
指甲深深掐进了掌心,带来一丝尖锐的痛感,才勉强维持住摇摇欲坠的镇定。“是…是吗?
”她的声音干涩得厉害,笑容僵硬地重新挂回脸上,却比哭还难看,眼神闪烁不定,
根本不敢与我对视,“那…那太好了!说明这药…这药终于起效了!我就说,
进口的好药肯定有用!”她语无伦次,试图用更大的声音来掩盖内心的惊涛骇浪,“快,
老公,趁着你感觉好点,把这粥喝了,补充体力!”她几乎是手忙脚乱地放下餐盘,
拿起那碗温热的粥,舀起一勺,手却抖得厉害,勺子边缘的白粥颤巍巍地晃动着,
几乎要滴落下来。我看着她极力掩饰却无处遁形的慌乱,看着她惨白的脸和躲闪的眼神,
胸腔里那颗被恨意冻结的心脏,第一次感受到了一丝扭曲的快意。
像冰封的地狱裂开了一道缝隙,涌出滚烫的熔岩。第一步,成了。我顺从地张开嘴,
任由她把那勺寡淡无味的白粥喂进来。味同嚼蜡。但我咽了下去,
甚至配合地发出一声模糊的、满足的叹息。“薇薇……辛苦你了……”我看着她,眼神空洞,
却努力聚焦在她脸上,像一个对世界充满眷恋的垂死之人,
“要不是你…一直照顾我…我早就……”后面的话被一阵突如其来的、撕心裂肺的剧咳打断。
我猛地弓起腰,身体剧烈地抽搐,仿佛要把整个肺都咳出来。
眼泪和生理性的鼻涕不受控制地涌出,狼狈不堪。每一口喘息都带着浓重的血腥味。
这剧烈的反应反而让林薇薇紧绷的神经稍微松弛了一丝。对,这才是他该有的样子!濒死的,
毫无威胁的样子!刚才那一瞬间的“好转”,一定是错觉!是回光返照!
她眼底的恐慌被更深的算计取代。她连忙放下粥碗,手忙脚乱地拍打着我的后背,
动作带着一种刻意的、夸张的关切:“老公!老公你怎么样?别激动!慢慢呼吸!药!对,
喝药!喝了药就好了!”她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急切地抓起床头柜上那瓶浑浊的药,
拧开盖子。那瓶浑浊的液体被她托在掌心,瓶口对着我。“来,老公,喝药!
喝了药就舒服了!”她的声音带着一种近乎疯狂的催促。我咳得撕心裂肺,身体蜷缩着,
艰难地喘息着,好不容易才稍稍平复。我抬起满是泪水和冷汗的脸,眼神涣散,
带着劫后余生般的虚弱和……一丝奇异的、病态的亢奋?“好…好…喝药……”我喘息着,
伸出手,却不是去接药瓶。我的动作异常缓慢,枯瘦的手指颤抖着,
带着一种垂死之人对生命象征物的无限珍视,轻轻地、轻轻地抚摸着冰凉的药瓶瓶身。
我的眼神痴迷地黏在那浑浊的液体上,仿佛在看世间最珍贵的琼浆玉液,
的低语:“好药…真是好药……薇薇…多亏了你…弄到这么好的药……”我的声音断断续续,
充满了病态的感激和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偏执,
了……薇薇…等我好了…我一定…一定把最好的…都给你……”我的手指顺着瓶身慢慢上移,
最终,落在了林薇薇托着药瓶的那只手上。我的手冰冷,像一块刚从冰柜里取出的死肉,
覆盖在她温热的手背上。林薇薇的身体再次僵硬。她试图抽回手,
却被我枯瘦却异常执着的手指死死按住。我的力气出乎意料地大,
带着一种回光返照般的、不容抗拒的执拗。“老公?”她惊疑不定地看着我,
试图从我的表情里找出破绽。
但我脸上只有病态的潮红、虚汗和那种濒死之人抓住救命稻草的、令人不安的狂热。
我牢牢攥着她的手,连同那瓶毒药。然后,我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睛直勾勾地看向她,
嘴角极其缓慢地、极其用力地向上扯动,拉扯出一个扭曲到极致的笑容。肌肉僵硬,
笑容凝固在脸上,如同小丑面具上刻好的弧度,诡异而森然。
“薇薇……”我的声音像是从地缝里挤出来的,嘶哑,干涩,
带着一种令人头皮发麻的黏腻感,如同毒蛇爬过枯叶,
“你照顾我…太辛苦了…人都瘦了……”我的目光像冰冷的探针,在她脸上逡巡,
最后落在她因为紧张而微微抿起的、涂着淡粉色唇膏的嘴唇上。
“这药…这么好……”我攥着她的手,将那瓶浑浊的液体又往她面前送了送,
瓶口几乎要碰到她的鼻尖。
那股廉价维生素粉特有的、带着点甜腻的工业气味若有若无地飘散出来。
“你也该……补补了。”五个字,像五颗冰锥,从我的齿缝里一个字一个字地蹦出来,
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近乎命令的诡异腔调。林薇薇脸上的血色彻底消失了。
她像被施了定身法,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在这一刻冻结。她托着药瓶的手剧烈地颤抖起来,
带动着瓶子里浑浊的液体疯狂晃动,撞击着玻璃瓶壁,发出细碎而急促的哗啦声。
她的眼睛死死地瞪着我,瞳孔因为极度的惊恐而缩成了针尖大小。
她涂着唇膏的嘴唇微微张开,似乎想尖叫,想质问,
喉咙里却只发出“嗬…嗬…”的、如同破风箱般的气音,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那张精心描画的脸,瞬间褪尽了所有血色,只剩下一种死尸般的惨白。她看着我的眼神,
不再是看一个垂死的丈夫,而是在看一个从地狱最深处爬回来索命的恶鬼!
巨大的恐惧攫住了她,让她全身的骨头都在打颤。
“不…不…老公……”她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破碎不堪,带着哭腔和无法抑制的颤抖,
“我…我不需要…这是你的药…你的救命药啊……”她开始用力地往回抽自己的手,
指甲在我枯瘦的手背上划出几道白痕。我的力气却大得惊人,像铁钳一样死死箍住她。
回光返照?也许是吧。但支撑我的,
是比回光返照更汹涌、更黑暗的力量——那是地狱业火在焚烧我残躯时爆发的最后能量!
“听话!”我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疯狂和威严,如同惊雷在她耳边炸响!
同时,我另一只枯瘦的手猛地抬起,如同鹰爪般迅捷而精准,狠狠地捏住了她的下巴!
冰冷的手指像铁钳一样嵌入她下巴柔软的皮肉里,带着一种非人的巨力。
剧痛让她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唔——!”她的嘴被迫张开。就在她张嘴的瞬间,
我攥着她手腕的那只手猛地发力,带动着她托着药瓶的手,
将那瓶浑浊的、散发着廉价甜腻气味的液体,
毫不犹豫地、狠狠地、朝着她被迫张开的嘴里灌了下去!动作粗暴,迅疾,
带着一种歇斯底里的决绝!“咕咚…咕咚…”粘稠冰凉的液体,
带着一股难以形容的、工业香精混合着廉价维生素粉的怪异甜味,如同肮脏的泥浆,
猛地灌入她的喉咙!林薇薇的眼睛瞬间瞪大到极限,眼珠暴突,
充满了极致的惊骇、恐惧和难以置信!她拼命地挣扎,身体像离水的鱼一样疯狂扭动,
双手胡乱地抓挠着我的手,踢蹬着双腿,
喉咙里发出“嗬嗬”的、被液体呛到的窒息声和绝望的呜咽。
但我的手指如同焊死在她下巴上的铁箍,纹丝不动。
另一只手则死死控制着她拿着药瓶的手腕,将瓶口死死抵在她的唇齿间,持续不断地倾倒!
“喝!给我喝下去!”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嘶哑,疯狂,如同地狱恶鬼的咆哮,
“你不是说这是‘好药’吗?!不是盼着我‘好’吗?!你也尝尝!
尝尝你亲手调制的‘救命良药’!好好补补!!
”浑浊的液体顺着她的嘴角、下巴疯狂地流淌下来,弄脏了她精心挑选的丝质睡衣前襟,
留下大片大片肮脏的湿痕。她呛得涕泪横流,妆容糊成一团,狼狈不堪,
眼神里只剩下纯粹的、濒死的恐惧和对眼前这个“恶魔”的彻底陌生。
直到最后一滴浑浊的液体被强行灌入她的喉咙,我才猛地松开钳制。“咳咳咳!呕——!
”林薇薇像被抽掉了所有骨头,瘫软在地板上,蜷缩成一团,剧烈地呛咳、干呕,
手指拼命地抠挖着自己的喉咙,试图把刚刚灌下去的东西吐出来。
眼泪、鼻涕、呕吐物和那些肮脏的药液混合在一起,糊满了她惨白的脸,
哪里还有半分往日精心维持的优雅贤淑?她抬起头,看向我。那眼神,
如同在看世间最恐怖的存在。恐惧、怨毒、不解,还有一丝灭顶的绝望。
我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胸腔剧烈起伏,刚才那番动作耗尽了我残存的所有体力,
肺部像被无数钢针反复穿刺,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灼烧般的剧痛和浓重的血腥味。
额头上渗出大颗大颗的冷汗,顺着枯瘦的脸颊滑落。但我站得笔直。
像一柄刚刚饮过血的、锈迹斑斑却锋芒毕露的残剑。我对着瘫在地上、如同烂泥的她,
再次扯动嘴角。那个笑容,冰冷,扭曲,带着一种大仇得报的、令人骨髓发寒的快意。
“味道如何?我的……好妻子?”冰冷的地板透过薄薄的丝质睡裙,
将刺骨的寒意源源不断地渗入林薇薇的身体,却远不及她心头那灭顶寒意的万分之一。
她蜷缩在那里,像一只被暴雨打落泥潭的蝴蝶,浑身湿透,肮脏不堪,
身体因为剧烈的呛咳和无法抑制的恐惧而筛糠般颤抖着。手指徒劳地抠挖着喉咙,
每一次干呕都牵扯得五脏六腑绞痛,却只吐出几口酸涩的胃液和胆汁,
混杂着那廉价维生素粉甜腻恶心的余味。她猛地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地瞪着我,
那眼神混杂着极致的惊恐、怨毒和一丝彻底崩溃的茫然。
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如同野兽濒死的嘶哑低吼:“你…你疯了吗?!那…那是你的药!!
”声音破碎,带着浓重的哭腔和难以置信的尖锐。“我的药?”我站在床边,
像一尊从地狱熔岩里捞出来的、勉强维持着人形的残破雕像。
身体里每一个细胞都在疯狂叫嚣着疲惫和剧痛,肺部每一次扩张都像是在吞咽烧红的刀子。
冷汗浸透了后背的病号服,黏腻冰冷。但我强迫自己挺直那随时可能折断的脊梁,
嘴角的弧度咧得更开,露出白森森的牙齿,笑容狰狞得如同裂开的地狱罅隙。“对,我的药。
”我缓缓点头,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冰的子弹,精准地射向她,“你亲手‘调配’的‘好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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