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过去挽回你(林晚陈默)完整版小说阅读_回到过去挽回你全文免费阅读(林晚陈默)

回到过去挽回你(林晚陈默)完整版小说阅读_回到过去挽回你全文免费阅读(林晚陈默)

作者:洋葱炒土豆113

其它小说连载

悬疑灵异《回到过去挽回你》是作者“洋葱炒土豆113”诚意出品的一部燃情之作,林晚陈默两位主角之间虐恋情深的爱情故事值得细细品读,主要讲述的是:《回到过去挽回你》的男女主角是陈默,林晚,冰冷,这是一本悬疑灵异,穿越小说,由新锐作家“洋葱炒土豆113”创作,情节精彩绝伦。本站无弹窗,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5267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07-29 06:19:34。目前在本网 sjyso.com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回到过去挽回你

2025-07-29 12:04:36

一雨水抽打着城市,像无数根冰冷的鞭子,把霓虹灯的光芒抽打得破碎不堪,

流淌在湿漉漉的柏油路面上。陈默靠在街角那家“旧时光”咖啡馆冰冷的玻璃墙上,

雨水顺着他的头发、衣领,无孔不入地钻进去,但他感觉不到冷,或者说,

身体里某个地方已经彻底冻僵了,比这十一月的冷雨还要硬,还要深。玻璃门被推开,

带出一阵暖风混合着咖啡豆的焦香。林晚走了出来,撑开一把素净的伞。她没有看他,

目光落在远处被雨水模糊的车灯上,声音像是被雨水浸透了,

带着一种沉甸甸的疲惫:“就到这儿吧,陈默。我累了。

”陈默喉咙里像是堵了一大团浸了水的棉花,又沉又涩,发不出一点像样的声音,

只能挤出几个破碎的音节:“晚晚……再试一次?我……”“试什么?

”林晚终于转过头看他,那双曾经像盛着星光的眼睛,

此刻只剩下浓重的倦意和一种近乎冷漠的疏离,映着惨淡的路灯,

“试你怎么继续替别人背锅?还是试你为了讨好主管,像条狗一样趴在地上捡文件?

”她的视线像冰冷的刀片,缓缓刮过陈默苍白的脸,“陈默,我试够了。你永远都是这样,

像块软绵绵的旧抹布,任谁都能踩一脚,拧一把。我受不了了。

”“抹布”两个字像淬了毒的针,狠狠扎进陈默的心脏。他想辩解,想抓住她的手腕,

想告诉她自己会改,会硬气起来。但身体里的力气似乎被刚才那番话彻底抽空了,

只剩下一种熟悉的、深入骨髓的无力感。他只能徒劳地张着嘴,

眼睁睁看着林晚决绝地转过身,伞面隔绝了她最后的身影,也隔绝了这个世界最后一点暖意。

她快步走向路边一辆亮着空车灯的出租车,拉开门,钻进去。车门“砰”地关上,

干脆利落得如同斩断一切的闸刀。黄色的车灯很快消失在迷蒙的雨幕里,

像一颗被迅速掐灭的微弱火星。冰冷的雨水再次劈头盖脸地砸下来,

陈默像个被遗弃的破布口袋,顺着湿滑的玻璃墙慢慢滑坐到积水的台阶上。他蜷缩起来,

额头抵着冰冷的膝盖,肩膀无法抑制地、无声地剧烈抽动。雨水混着滚烫的液体,

肆无忌惮地淌过脸颊,流进嘴里,又苦又咸。他好像变成了一个空壳,被遗弃在城市的角落,

任由雨水冲刷。世界只剩下一种单调而庞大的噪音,淹没了一切。

---日子变成了一卷磨损严重、不断重复播放的劣质录像带。陈默准时上班,打卡,

对着电脑屏幕上一行行毫无生气的数据,手指机械地敲击键盘。

隔壁工位王胖子那聒噪的笑声,像钝刀子割肉,反复刮擦着他的神经。

王胖子正唾沫横飞地跟人炫耀自己如何“力挽狂澜”,

搞定了那个原本属于陈默熬了几个通宵做出来的项目方案。“嘿,关键时候还得靠我!

那帮人,根本不行!”王胖子得意地拍着肥厚的肚腩。陈默的手指在键盘上顿了一下,

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一股灼热的气流猛地冲上喉头,带着铁锈般的腥味。

他几乎要站起来,要把那些被窃取的成果和憋屈的愤怒一股脑砸到那张油腻的脸上。然而,

身体深处那根名为“懦弱”的弦猛地绷紧,勒住了他所有的冲动。

他深深地、无声地吸了一口气,那口气沉甸甸地坠入胃里,化作冰冷的铅块。他重新低下头,

视线模糊地聚焦在屏幕上跳动的光标上,仿佛那里有一个能将他吸进去的、安全的黑洞。

键盘的敲击声重新响起,更轻,更闷,带着一种认命的麻木。出租屋狭小昏暗,

散发着隔夜饭菜和霉菌混合的沉闷气息。陈默瘫在吱呀作响的旧沙发上,

手里捏着一罐早已没了气泡的廉价啤酒。电视屏幕闪烁着刺眼的光,

画面和声音都是模糊的背景噪音。他盯着天花板角落那片顽固的水渍,

形状像一张扭曲哭泣的脸。林晚的东西大部分都搬走了,

只留下几样不起眼的小物件:一个孤零零落在窗台的发卡,

一个空了的、她常用的护手霜瓶子,还有卫生间镜子上,

她用指尖划掉水雾后留下的一个模糊的笑脸痕迹——那痕迹早已干涸,却像刻在了玻璃上,

也刻在了陈默空荡荡的视网膜上。“陈默!陈默!开门!

”房东粗粝的嗓音伴随着沉重的拍门声在走廊炸响,像一面破锣在耳边猛敲,“房租!

拖多久了?当老子开善堂的啊?”陈默像被电流击中般猛地从沙发上弹起,

心脏在胸腔里狂跳,撞得肋骨生疼。他手忙脚乱地拉开抽屉,又翻找沙发垫缝隙,

动作仓惶得像一只被猎人逼到角落的老鼠。终于,他摸到了几张皱巴巴的纸币,

手心瞬间沁出冷汗。他几乎是扑到门边,手抖得厉害,拧了几次才把门锁打开一条缝。

“张、张叔……”他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声音干涩发颤,

把手里那点可怜的钱从门缝里塞出去,“先……先这么多,您看……”房东一把夺过钱,

粗短的手指沾着唾沫飞快地点了点,脸上横肉堆起一个极其嫌恶的表情:“这点?

打发叫花子?下礼拜!再交不上,立马给老子卷铺盖滚蛋!晦气!”他狠狠啐了一口,

骂骂咧咧的声音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着,脚步声渐渐远去。门被轻轻关上。

陈默背靠着冰冷的门板,身体一点点滑下去,最后颓然地坐倒在冰冷的水泥地上。

门外房东的咒骂仿佛还在耳边嗡嗡作响,像一群驱赶不散的毒蝇。他抬起手,

狠狠抹了一把脸,掌心和脸上全是冰冷的汗。身体里那根支撑着他的弦,彻底断了。

他抓起沙发上那半罐温吞苦涩的啤酒,仰起脖子,一口气灌了下去。劣质酒精像一条火线,

从喉咙一路灼烧到胃里,却暖不了半分那颗沉在冰窖里的心。他摇摇晃晃地站起来,

像个梦游者,一头扎进了外面无边无际的、沉沉的夜色里。去哪里?不知道。只想走,

一直走,走到这无边的黑暗和寒冷把他彻底吞没。---城市在深夜的雨中喘息。

霓虹灯招牌在湿漉漉的地面上投下扭曲变形的倒影,红的、绿的、蓝的,

像一滩滩打翻的、肮脏的颜料。陈默深一脚浅一脚地踩在窄巷里坑洼不平的青石板上,

积水溅湿了裤腿,冰冷刺骨。劣质白酒像一团火在胃里翻腾灼烧,烧得他头晕目眩,

眼前的一切都在摇晃、旋转、重叠。他扶着湿滑冰冷的砖墙,胃里一阵剧烈的抽搐,

他弯下腰,对着墙根一阵翻江倒海地干呕,却只吐出几口酸涩的苦水。

巷子深处幽暗得如同巨兽的咽喉。只有尽头一盏老旧的路灯,灯泡大概坏了,灯光昏黄黯淡,

有气无力地闪烁着,在浓重的雨雾和夜色中艰难地撑开一小圈模糊的光晕。

光晕边缘的阴影里,似乎蹲着什么东西。“呃……”陈默喘着粗气,用袖子胡乱擦了擦嘴,

酒精麻痹了恐惧,只剩下麻木的疲惫。他只想找个稍微干燥点的角落,

像堆垃圾一样瘫倒下去。他踉跄着,朝着那点微弱的光晕挪过去。走近了,

才看清那是个蜷缩在墙角避雨的老人。破旧的深色布袍子湿漉漉地贴在干瘦的身体上,

花白的头发稀疏地贴在头皮上,脸上沟壑纵横,像一张被揉烂又摊开的旧地图。他低着头,

怀里抱着一个看不清形状的包袱。就在陈默歪歪斜斜地要从他面前经过时,

老人毫无预兆地抬起了头。陈默的脚步钉在了原地。老人没说话,

只是缓缓地、极其缓慢地从怀里那个破旧的包袱里,摸出一样东西。一只怀表。

古旧的银壳在昏黄闪烁的灯光下泛着幽微的光泽,表面有几道深刻的划痕,像凝固的泪痕。

表盖紧闭着,透着一股拒人千里的神秘。他枯瘦如鹰爪般的手伸向陈默,掌心摊开,

那只怀表静静地躺在那里。雨水顺着他嶙峋的手腕流下来,滴落在冰冷的青石板上。

陈默的脑子一片混沌,酒精和那双眼睛带来的寒意搅在一起。他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

喉咙发紧:“什……什么?”老人终于开口了,声音沙哑得像是砂纸摩擦着生锈的铁皮,

每一个字都带着一种令人牙酸的滞涩感,却又异常清晰地穿透雨声,

钻进陈默的耳朵里:“拿着它,年轻人。它能带你去你想去的地方……解开你想解开的结。

”“解结?”陈默茫然地重复,酒精让他的思维变得迟钝而粘稠,但“解结”两个字,

像一根冰冷的针,精准地刺中了他心中那个流着脓血的伤口。林晚决绝的眼神,

那句“你永远都这么窝囊”,再次无比清晰地浮现在眼前。老人浑浊的瞳孔微微收缩了一下,

那两簇幽冷的鬼火似乎跳动了一瞬。他的声音压得更低,

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警告意味:“它能让你看到过去,像影子一样回到某个时刻,

看个清楚明白。但记住,”他枯槁的手指用力点了点怀表冰凉的银壳,指尖冰冷得不像活物,

“只能看!像看戏一样!不能出声!不能碰!不能改!”他死死盯着陈默迷茫的眼睛,

一字一顿,如同冰冷的铁锤敲打着他的神经:“过去的事,定了就是定了!

你若敢动手去改……哪怕只是挪动一粒灰尘,”老人咧开干瘪的嘴唇,

露出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露出稀疏发黑的牙齿,

“你和被你搅乱命运的人……都逃不过一个‘死’字!横死!不得好死!记住了?

”“死”字像一块巨大的冰坨,狠狠砸进陈默被酒精浸泡的胃里,激得他浑身一哆嗦。然而,

就在这彻骨的寒意中,一股更加灼热、更加疯狂的东西猛地窜了上来——那个雨夜,

林晚离开的背影!那扇关上的车门!那句像刀子一样剜心的“窝囊”!只要能知道为什么!

只要能再看她一眼!只要能……挽回!对“死”的恐惧,

瞬间被心底那个巨大黑洞般的渴望吞噬了。解结!只要能解开心里的结!他几乎是扑上去,

一把抓住了那只冰冷的怀表。银质的表壳入手沉甸甸的,

一股难以言喻的寒意顺着手臂瞬间蔓延开来,直抵心脏,让他激灵灵打了个冷战。

更诡异的是,在掌心接触到表壳的刹那,那冰冷的金属深处,似乎极其微弱地震动了一下,

像一颗沉睡的心脏被惊扰,发出了一声极其轻微的、只有他自己能感觉到的“咔哒”声。

他猛地抬头,想再问点什么。昏黄闪烁的灯光下,墙角空空如也。那个穿着深色旧袍的老人,

连同他那个破包袱,如同被浓稠的夜色和雨水无声无息地融化、吞噬了,消失得无影无踪。

只有巷子深处那盏坏掉的路灯,还在苟延残喘地发出滋滋的电流声,灯光忽明忽灭,

将湿漉漉的青石板和斑驳的墙壁映照得鬼影幢幢。陈默站在原地,

雨水顺着他的头发流进脖领。

他死死攥着手里那块冰冷的、仿佛带着某种不祥脉动的银质怀表,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擂动,

咚咚咚,撞击着肋骨,几乎要破膛而出。一种混合着巨大恐惧和更巨大渴望的电流,

窜遍他全身的每一根神经末梢。---出租屋那扇薄薄的木板门在身后“砰”地一声关上,

隔绝了楼道里潮湿发霉的空气。陈默背靠着门板,剧烈地喘息着,胸口剧烈起伏。

房间里一片漆黑,只有窗外城市霓虹的光污染透过没拉严的窗帘缝隙,

在地板上投下一道幽蓝诡谲的光带。冰冷的雨水顺着他的外套滴落在地板上,

发出单调而清晰的“嘀嗒”声,在死寂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他摸索着按亮了墙上的开关。

惨白的光线瞬间充满这个狭小破败的空间,

照亮了堆满杂物的角落、掉漆的桌子和那张吱呀作响的单人床。

光线似乎也驱散了一丝刚才巷子里那令人窒息的诡异感。他摊开手掌,

那只古旧的银壳怀表静静地躺在掌心。表壳上几道深刻的划痕在灯光下清晰可见,

像凝固的、无声的哀鸣。表盖紧闭着,像一个守口如瓶的秘密。老人那沙砾般沙哑的警告声,

夹杂着“不得好死”的字眼,再次在耳边尖锐地回响起来。

陈默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了一下,一股寒气从尾椎骨直冲头顶。他猛地甩了甩头,

试图把这恐怖的声音驱逐出去。不,他现在不需要警告,他需要答案!他需要回到那个雨夜,

回到林晚说出“分手”两个字的前一秒!他要知道,到底是什么让她的眼神那么冰冷,

那么失望!他要知道,自己到底错在哪里!他颤抖着手指,抚摸着怀表冰凉光滑的表盖。

指尖触碰到表盖边缘那个小小的、几乎难以察觉的凸起按钮时,

怀表深处那股微弱的震动似乎又清晰地传来,带着一种奇异的诱惑力,轻轻叩击着他的指尖。

按下它!一个声音在他脑海里疯狂叫嚣。按下它,就能回去!就能看到!就能知道!

老人那张沟壑纵横的脸和那双燃烧着鬼火的眼睛又一次在混乱的脑海中闪现。

陈默猛地闭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气。冰冷的空气吸入肺腑,带着尘埃的味道。再睁开眼时,

他眼中那短暂的恐惧和犹豫,已经被一种近乎偏执的疯狂所取代。林晚的脸,

她转身离去的背影,清晰得如同烙印,压倒了所有关于“死”的警告。他不再犹豫。

食指用力,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决绝,重重地按下了那个小小的金属凸起!“咔嗒。

”一声清脆而古老的机械弹动声,在死寂的房间里异常清晰地响起。

陈默感觉脚下坚实的地板瞬间消失了,整个世界像被一只无形的巨手猛地抽走了所有实体。

强烈的失重感攫住了他,五脏六腑都仿佛被狠狠抛向虚空。眼前不是黑暗,

而是无数道疯狂旋转、拉扯、扭曲的光带,

混乱的颜色和模糊的碎片景象呼啸而过——有咖啡馆暖黄的灯光碎片,

有林晚模糊的侧脸轮廓,有漫天泼洒的雨丝……耳边是尖锐到令人发疯的嗡鸣,

仿佛无数个世界的声音被强行挤压在一起,又高速旋转着被撕裂。他无法呼吸,无法思考,

身体和精神都在这种狂暴的撕扯中濒临崩溃的边缘。

就在他以为自己要被这无形的旋涡彻底撕碎时,所有的混乱和噪音骤然停止。

如同从万丈高空狠狠坠落,双脚猛地踏上了坚实的地面。巨大的惯性让他一个趔趄,

差点扑倒在地。冰冷的、带着湿意的空气瞬间涌入鼻腔。嘈杂的人声,咖啡机蒸汽的嘶鸣,

轻柔的背景音乐……熟悉的感官信息一下子涌了过来,将他淹没。他大口喘息着,

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几乎要撞碎肋骨。他抬起头。眼前,

是“旧时光”咖啡馆熟悉的暖黄色灯光,空气中弥漫着咖啡豆焦香和甜点的气息。

他正站在靠近门口的位置,前方几步远,正是那张靠窗的、铺着格子桌布的小圆桌。时间,

仿佛凝固在了一个被精心切割的断面上。他看到了自己。那个“陈默”,

穿着他记忆里那件洗得有些发白的蓝色连帽衫,头发被外面的雨水打湿了几缕,

软塌塌地贴在额前。他坐在林晚对面,背对着此刻的陈默或者说,那个来自未来的幽灵,

身体微微前倾,双手紧张地交握放在桌上,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他的侧脸线条紧绷着,

嘴唇微微翕动,似乎在急切地解释着什么,

眼神里充满了卑微的恳求和一种溺水者抓住最后一根稻草的绝望。而林晚,就坐在他对面。

她穿着分手那天那件米白色的高领毛衣,柔软的头发垂在肩头。

暖黄的灯光柔和地勾勒着她的侧脸,却无法融化她脸上的冰霜。她微微低着头,

长长的睫毛垂着,在眼睑下方投下一小片浓密的阴影,遮住了眼底所有的情绪。

她没有看对面那个急切解释的“陈默”,

只是用指尖无意识地、缓慢地搅动着面前那杯早已凉透的咖啡。

杯中的深褐色液体随着她搅动的动作,形成一个缓慢旋转的小小旋涡。她的嘴角紧抿着,

拉成一条平直而倔强的线,透着一股深深的疲惫和一种……下定决心的疏离。

这个凝固的画面,像一把烧红的烙铁,狠狠地烫在陈默的视网膜上,也烫在他的心上。

巨大的悲伤和荒谬感瞬间攫住了他。他就在这里!以一个幽灵般的旁观者身份,

眼睁睁看着自己最痛苦的时刻重演!看着那个卑微乞怜、试图挽回却注定失败的自己!

看着那个即将再次离他而去的林晚!他想冲过去,想摇晃那个“自己”的肩膀,

对他咆哮:别这样!别这么低声下气!别像个可怜虫!站起来!像个男人一样说话!

但他只是张了张嘴,喉咙里却发不出任何声音。空气像凝固的胶水,堵住了他的声带。

他下意识地伸出手,想碰触林晚那低垂的、显得无比脆弱又无比决绝的肩头。

就在他的指尖几乎要触碰到那件米白色毛衣的瞬间——“嘶!

”一股极其尖锐、如同无数根烧红的钢针同时扎入骨髓的剧痛,

猛地从他试图触碰的指尖爆发!剧痛瞬间席卷了整条手臂,直冲大脑!陈默闷哼一声,

触电般猛地缩回手,踉跄着后退一步,撞在了冰冷的玻璃门上。那剧痛来得快,去得也快,

但残留的麻痹感和深入骨髓的警告意味,却让他浑身冷汗涔涔。

老人冰冷如刀的话语再次在脑海炸响:“不能碰!不能改!”他像一头困兽,

被无形的铁笼死死禁锢在这个时空片段里,只能看,只能听,像一个被诅咒的幽灵,

眼睁睁看着命运的齿轮再次无情地碾过。林晚终于停下了搅动咖啡的动作。她抬起头,

目光越过对面那个急切而卑微的“陈默”,似乎穿透了时空,

茫然地扫过此刻陈默站立的位置——那个本该空无一人的角落。陈默的心猛地提到了嗓子眼!

难道她能看到?他屏住呼吸,一动不敢动。林晚的目光只是茫然地掠过,没有任何聚焦,

很快又落回对面那个“陈默”的脸上。她的眼神空洞而疲惫,

仿佛所有的力气都已经被抽干了。“就到这儿吧,陈默。”她的声音响了起来,

和记忆中分毫不差,带着被雨水浸透般的沉重和疲惫,“我累了。”这句话,

像一把冰冷的钥匙,咔嚓一声,重新打开了陈默记忆的闸门。接下来的一切,

如同精确复刻的录像带,在他眼前再次上演。那个“陈默”徒劳地挽留,

林晚冷漠地历数他的“窝囊”,

“陈默”像被抽掉脊梁骨般滑坐在湿冷的台阶上……陈默的幽灵之躯站在咖啡馆的玻璃门内,

像一尊冰冷的石像,眼睁睁看着门外雨幕中,那个蜷缩在台阶上的“自己”无声地崩溃。

巨大的悲伤如同冰冷的潮水,将他彻底淹没。他知道了原因,亲耳听到了林晚的控诉,

亲眼看到了自己那副令人绝望的、扶不起的样子。可知道了又怎么样?

他还是什么都改变不了!他还是只能像现在这样,困在这个该死的时空牢笼里,

做一个彻头彻尾的旁观者!他像个溺水的人,眼睁睁看着岸边的救生圈,

却连伸出手的资格都没有。那种深入骨髓的无力感,比刚才指尖的剧痛更让他绝望。

就在这时,咖啡馆的门被猛地推开,带进一股潮湿的冷风和雨水的腥气。

几个穿着皮夹克、头发染得五颜六色的年轻人大声说笑着涌了进来,

带着一股浓烈的烟味和廉价古龙水的气息,打破了咖啡馆里原本低沉的气氛。

为首的是个高个黄毛,眼神飘忽,走路有点打晃,显然是喝了不少。

他们咋咋呼呼地占据了陈默幽灵旁边的一张桌子。服务生小妹端着几杯刚做好的热咖啡,

小心翼翼地走过来,准备放到他们桌上。意外就在这一刻发生。那个高个黄毛正挥舞着手臂,

唾沫横飞地跟同伴吹嘘着什么,手臂猛地向后一抡,动作幅度极大。“哐当!

”手肘毫无预兆地狠狠撞在了服务生小妹的手腕上!“啊!”服务生小妹短促地惊叫一声,

手腕吃痛,身体失去平衡,托盘瞬间脱手!托盘上那几杯滚烫的、冒着热气的咖啡,

如同被施了魔法,在空中划过几道褐色的、冒着白气的弧线,不偏不倚,

径直朝着旁边那张靠窗的桌子——林晚和那个“陈默”所在的桌子——飞了过去!

时间仿佛被按下了慢放键。陈默幽灵的眼睛猛地瞪大,

瞳孔因极度的震惊和恐惧而急剧收缩!他看到那几杯翻滚着、即将泼洒而出的滚烫液体,

如同慢动作般飞向林晚!他看到林晚下意识地惊愕抬头,脸上血色瞬间褪尽!

他看到那个坐在她对面的“陈默”,在危险降临的瞬间,身体竟然像被冻住了一样,

僵硬地钉在椅子上,脸上只有一片空白和茫然!他甚至没有试图站起来,

没有试图去拉林晚一把,或者哪怕只是用身体挡一下!他就那么呆坐着,

像一尊被吓傻了的泥塑木雕!“躲开啊!

”陈默幽灵在心中发出无声的、撕心裂肺的呐喊!他的身体在无形的禁锢中剧烈地挣扎,

试图冲破那该死的规则!然而,他的呐喊被无形的屏障吞噬,他的挣扎徒劳无功。

“哗啦——!”滚烫的深褐色液体,如同愤怒的瀑布,狠狠泼洒下来!大部分落在了桌面上,

瞬间浸透了格子桌布,冒着腾腾热气。但仍有不少滚烫的咖啡,如同恶毒的雨点,

溅射在林晚的手背上、小臂上,甚至有几滴飞溅到了她米白色毛衣的袖口和衣襟上!

“啊——!”林晚猛地缩回手,发出一声压抑不住的痛呼,

白皙的手背和小臂瞬间被烫红了一片,火辣辣的疼痛让她眉头紧紧皱起,

眼中瞬间涌上了生理性的泪水。她狼狈地站起身,看着自己一片狼藉的袖口和手背,

又惊又怒。“操!没长眼睛啊!”那个闯祸的黄毛非但没有丝毫歉意,

反而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恶狠狠地瞪着惊魂未定的服务生小妹,

又凶狠地扫了一眼狼狈的林晚和旁边那个呆若木鸡的“陈默”,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

“妈的,烫着老子你赔得起吗?”服务生小妹吓得脸色惨白,嘴唇哆嗦着,

连连鞠躬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是他撞到我……”“放你妈的屁!

老子撞你?”黄毛梗着脖子,眼神凶狠地逼近一步,唾沫星子几乎喷到服务生脸上,

“想讹人是吧?”整个咖啡馆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咖啡机微弱的嘶鸣。

所有客人都屏住呼吸,目光聚焦在这充满火药味的一角。

愤怒、恐惧、看热闹的冷漠……各种情绪在空气中无声地交织。而林晚,

她强忍着手上火辣辣的疼痛,深吸了一口气。她没再看那个凶神恶煞的黄毛,

也没看吓得发抖的服务生。她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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