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第99场直播“欢迎来到‘往生阁’,我是苏晴。”手机屏幕上,
弹幕像潮水般瞬间涌来。前排!晴姐今晚好准时!第99场了,打卡纪念。
听说今晚这位是位舞者,车祸走的,太可惜了……又来了,拿死人赚钱,
不怕晚上睡不着觉吗?滚出直播界!苏晴对这些言论视若无睹。她穿着一身洁白的隔离服,
口罩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清冷如古井的眼睛。在这间市立殡仪馆的遗体修复室里,
她是绝对的主宰。镜头下,躺在不锈钢解剖台上的是一具年轻的女性遗体。
一场突如其来的车祸,让她美丽的脸庞留下了几道狰狞的伤口,尤其是额角,皮肤组织外翻,
像是绽开的血色花朵。“死者,24岁,舞蹈演员。主要创面集中在面部,我们需要做的,
是让她带着生前最美的样子,走完最后一程。”苏晴的声音透过麦克风传出去,冷静、平稳,
不带一丝多余的情绪。这正是她直播间的风格——没有煽情,没有猎奇,
只有极致的专业和对逝者最后的尊重。也因此,她的直播间“往生阁”在短短一年内,
吸引了百万粉丝。有人视她为传递生命意义的天使,也有人骂她是靠消费死亡博眼球的恶魔。
她拿起探针和镊子,手指纤细而稳定,像是在处理一件精密的艺术品。
清创、缝合、填充、上妆……每一个步骤都一丝不苟。镜头忠实地记录下这一切,
弹幕的争吵也渐渐平息,只剩下对她技术的惊叹。两个小时后,修复工作接近尾声。
原本破碎的容颜,在苏晴手下重归完整与安详,仿佛只是沉沉睡去。她放下工具,
对着镜头微微点头。“今天的直播就到这里。感谢大家的陪伴。请记住,死亡不是终点,
遗忘才是。”她利落地关闭了直播。修复室的门被轻轻推开,
一股饭菜的香气驱散了空气中若有若无的福尔马林味道。“辛苦了,晴晴。
”林墨提着一个保温饭盒走进来,他身材高大,面容英俊,
一身剪裁得体的西装让他与这里的环境格格不-入。他熟练地将饭菜摆在旁边的小桌上,
糖醋排骨,清炒西兰花,都是苏晴爱吃的。“都说了别来这里,不吉利。”苏晴摘下口罩,
露出一张素净却略显疲惫的脸。“我老婆在哪,哪里就吉利。”林墨从背后环住她,
下巴抵在她的肩窝,声音温柔得能掐出水来,“我看了你刚才的直播,你真棒,像个魔法师。
”苏晴的身体僵硬了一瞬,随即又放松下来。她靠在丈夫怀里,感受着这难得的温暖。
“你项目的事忙完了?”“差不多了。”林墨的语气有些含糊,“别担心我。倒是你,
姐姐的事……有消息了吗?”提到“姐姐”,苏晴的眼神黯淡下去。她的双胞胎姐姐苏暖,
三年前在一个雨夜离奇失踪,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这也是苏晴选择这份职业的原因之一,
她想离死亡近一些,或许就能找到关于姐姐的蛛神秘线索。“没有。”她摇了摇头,
“警察那边早就结案了,当成普通失踪人口处理了。”“别想了,都过去了。
”林墨吻了吻她的侧脸,语气轻柔却带着一种不容置喙的坚决,“人要往前看。
你有我就够了。”苏晴没有说话,心里却像被什么东西堵着。她总觉得,
林墨对于姐姐失踪这件事,表现得太过平静和释然了。就在这时,修复室的门又被敲响了。
是殡仪馆的王馆长,一个年过半百的男人,脸色异常严肃。“小苏,你出来一下。
”苏晴跟着王馆长走到走廊尽头,一股寒气从深处渗透出来。“怎么了,王叔?”“刚才,
警察局那边送来一具遗体,情况比较特殊。”王馆长压低了声音,神情凝重,
“法医初步鉴定结束了,需要立刻进行修复。警方那边指定要你来做。”“指定我?
”苏晴有些意外。“是的。”王馆长叹了口气,“因为死者……身份不明,面部损毁严重,
几乎无法辨认。但他们在一个细节上,需要你这位最专业的修复师来确认。”他顿了顿,
看着苏晴,眼神里带着一丝同情和不忍。“你做好心理准备。去B4号冰柜看看吧。
”第二章:冰柜里的“我”B4号冰柜位于停尸房的最深处。走廊的声控灯明明灭灭,
冰冷的空气像是无数根细针,扎进苏晴的皮肤。王馆长没有跟来,
那句“做好心理准备”像一句谶语,在她心头盘旋。她站在B4号冰柜前,
金属柜门上凝结着一层白霜,反射着惨白的光,像是一面通往地狱的镜子。苏晴深吸一口气,
拉开了柜门。一股浓重的寒气扑面而来,裹挟着淡淡的血腥味。
当看清滑出的停尸床上的那具遗体时,她的瞳孔骤然收缩,浑身的血液仿佛在瞬间凝固。
那是一具女性遗体,赤身裸体,身上布满了伤痕。最可怖的是她的脸,
皮肤像是被某种锋利的工具整片地剥离,血肉模糊,五官扭曲,根本无法辨认。可即便如此,
苏晴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不是因为身形,不是因为轮廓,
而是因为那只垂落在身侧的、青紫色的手腕上,套着的一只银手环。手环是老银匠打的,
款式简单,上面刻着一株小小的、迎着太阳的暖草。这是外婆留下的遗物,一对。
一只在她手上,另一只,在三年前失踪的双胞胎姐姐苏暖的手上。苏晴踉跄着后退一步,
后背重重地撞在冰冷的墙壁上,彻骨的寒意瞬间传遍四肢百骸。她死死地盯着那只手环,
仿佛要将它看穿。不可能……不会的……她像疯了一样冲上去,想要看得更清楚。
她的目光扫过遗体的每一寸肌肤,寻找着任何可以推翻她猜想的证据。直到,
她在遗体的左肩上,看到了一颗米粒大小的红色小痣。和她一模一样的位置。轰的一声,
苏晴脑子里最后一根弦也断了。是姐姐。是苏暖。她失踪了三年的姐姐,
以这样一种惨烈而屈辱的方式,回到了她的面前。她张了张嘴,喉咙里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巨大的悲恸和惊骇化作海啸,将她彻底淹没。她眼前一黑,
几乎要昏厥过去。不知过了多久,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将她的神智拉了回来。“苏小姐!
你怎么样?”来人是负责这起案件的陈警官,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眼神锐利。
他看到苏晴煞白的脸,立刻明白了什么。“你认识死者?”苏晴扶着冰柜的边缘,勉强站稳。
她抬起头,目光空洞地看着陈警官,声音嘶哑得像是砂纸在摩擦:“她是我姐姐,苏暖。
失踪了三年。”陈警官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他挥手让身后的警员拉起警戒线,
将整个区域封锁起来。“苏小姐,我们需要你跟我们回去做个笔录。”陈警官的语气很官方,
但眼神里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同情,“根据我们初步的现场勘查和法医鉴定,
死者是在郊外的一处废弃工厂被发现的,死亡时间超过48小时。现场没有搏斗痕迹,
法医判断,死因可能是……失足坠落导致的意外。”“意外?”苏晴猛地抬起头,
眼中燃起一簇疯狂的火苗,“你管这个叫意外?她的脸被剥掉了!这怎么可能是意外!
”她的声音尖锐而凄厉,在空旷的停尸房里回荡,显得格外瘆人。
陈警官皱了皱眉:“面部的伤痕确实蹊跷,法医的解释是,
可能是在坠落过程中被尖锐的岩石或者碎玻璃刮蹭导致。在没有更多证据之前,
我们只能做这样的推断。”“证据……”苏晴喃喃自语,她看着那张血肉模糊的脸,
心中涌起一股滔天的恨意。这不是意外,这是谋杀!一场处心积虑的、残忍至极的谋杀!
凶手剥掉姐姐的脸,就是为了让她身份不明,让她死得不明不白!“我们会继续调查的。
”陈警官公式化地安慰道,“请你节哀,配合我们的工作。”苏晴被带离了现场。
她像一个提线木偶,机械地回答着问题,脑子里却一遍遍地回放着冰柜里那惨不忍睹的画面。
是谁?到底是谁这么恨姐姐?她浑浑噩噩地回到家时,天已经蒙蒙亮了。林墨不在家,
只在餐桌上留了张字条,说公司有急事,让她好好休息。苏含瘫坐在沙发上,
感觉整个世界都崩塌了。她掏出手机,想要给林墨打电话,却在解锁屏幕的瞬间,
看到了一条刚刚弹出的私信通知。来自一个全黑头像的匿名账号。她鬼使神差地点了开来。
屏幕上赫然是一张照片——她的丈夫林墨,正站在一栋高楼的天台边缘,
夜风吹动着他的衣角,仿佛下一秒就要坠落。照片下方,跟着一行血红色的文字,
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针,狠狠扎进她的心脏:“今晚十二点,直播修复苏暖的脸,
让你姐姐‘开口’说话。否则,你的丈夫将为你顶罪,从这里跳下去。
”第三章:来自深渊的私信冰冷的恐惧,像藤蔓一样瞬间缠住了苏晴的心脏,并不断收紧。
她握着手机的手剧烈地颤抖起来,屏幕上的那张照片和那行血字,仿佛带着某种邪恶的魔力,
让她无法移开视线。林墨在天台……这封私信的背后,
是一个知道她身份、知道她姐姐、知道她丈夫,并且此刻正控制着林墨的神秘人。
对方的目的明确得令人不寒而栗——逼她直播修复姐姐的遗容。“让你姐姐‘开口’说话”,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一具尸体,要如何开口?无数个念头在苏晴的脑海中炸开,
让她头痛欲裂。第一个反应是报警。她立刻拨通了陈警官的电话。“陈警官,
我丈夫他……”“苏小姐,你冷静点。”电话那头的陈警官声音沉稳,“我们刚刚查过,
林先生的公司今天确实有一个重要的项目汇报,他现在应该在公司,很安全。”“不!
你们被骗了!”苏晴的声音歇斯底里,“有人给我发了照片,他被绑架了!在一个天台上!
”她语无伦次地将私信的内容说了一遍。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苏小姐,
你是不是因为姐姐的事,精神压力太大了?”陈警官的语气变得有些谨慎和怀疑,
“这种恶作剧式的威胁信息,我们每天都会接到很多。你先冷静一下,
不要被骗子牵着鼻子走。”恶作剧?苏晴的心一点点沉了下去。是啊,在警察看来,
这更像是一个拙劣的恶作剧。一个刚刚确认亲人死讯的女人,精神恍惚,收到一条恐吓信息,
这太符合逻辑了。可她知道,这不是恶作剧。那张照片的背景,她认得,
是林墨公司对面的那栋废弃写字楼。而那个匿名账号,IP地址显示在境外,根本无法追踪。
对方算准了她报警也无济于事。她挂断电话,立刻又拨打林墨的手机,听筒里传来的,
是冰冷的关机提示音。一种巨大的无力感攫住了她。她就像一只被困在蛛网中央的飞蛾,
无论如何挣扎,都无法逃脱。神秘的黑手在暗处操控着一切,而她唯一的选择,
似乎只剩下妥协。可是,要她亲手直播修复姐姐的遗容,在百万观众的注视下,
将姐姐破碎的脸一点点拼凑起来……这简直是世界上最残忍的酷刑。她不敢想象那个画面。
“滴滴——”手机又响了,还是那个匿名账号。这一次,发来的是一段只有几秒钟的短视频。
视频里,林墨被人用黑布蒙着眼睛,绑在一张椅子上。
一个戴着变声器的声音在他耳边说:“给你老婆打个电话,告诉她你很安全。
”林墨的嘴唇翕动着,声音因为恐惧而颤抖:“晴晴……我没事,在开会,
晚点……晚点就回去……”视频到此戛然而止。苏晴的瞳孔猛地一缩。
这就是所谓的“公司有急事”!就连那张字条,恐怕也是在胁迫下写的。
对方在用这种方式告诉她,林墨的命,就攥在他的手里。不能再等了。苏晴从沙发上弹起来,
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她不能失去林墨。他是她在这个世界上,除了姐姐之外,唯一的亲人了。
既然报警没用,那她就只能按照对方说的去做。夜色渐深。苏晴换上了一身黑色的衣服,
戴上帽子和口罩,像一个幽灵般溜出了家门。她很清楚,苏暖的遗体作为重要证物,
此刻一定被严密看管在殡仪馆的特殊停尸房里。但她是苏晴,是这里的王牌修复师,
是王馆长最信任的徒弟。她知道这里的每一个监控死角,每一把备用钥匙的位置。
利用职务之便,潜回自己工作的地方,对她来说并非难事。午夜十一点半,
她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停尸房的走廊里。空气比白天更加阴冷,灯光幽暗,
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她绕过主通道的监控,从一间杂物室的通风口,
拿到了通往特殊停尸房的备用钥匙。“咔哒。”门锁被轻轻打开。房间里冷气森森,
一排排冰柜如同沉默的巨兽。她径直走向最里面的那个,上面贴着警方的封条。
苏晴毫不犹豫地撕掉了封条,拉开了柜门。姐姐苏暖安静地躺在里面,那张被剥去皮肤的脸,
在惨白的灯光下,像一个无声的控诉。苏晴的眼泪终于忍不住落了下来。“姐,”她伸出手,
轻轻抚摸着苏暖冰冷的手,声音哽咽,“对不起……我很快,很快就带你回家。
”她将苏暖的遗体费力地转移到一旁的移动推车上,盖上白布,然后迅速离开了停尸房,
走向了她自己的专属修复室——“往生阁”。她将修复室的门反锁,架好手机,调试好灯光。
时间,一分一秒地走向午夜十二点。苏晴看着手机屏幕上那个黑色的直播软件图标,
心脏狂跳不止。她知道,当她按下那个按钮时,她将开启的,不仅仅是一场直播,
更是一场无法回头的、通往地狱的审判。第四章:倒计时时间仿佛被拉成了粘稠的胶质,
每一秒都过得异常缓慢。修复室里,只有冰柜的低鸣和苏晴自己越来越响的心跳声。
她坐在冰冷的椅子上,盯着手机屏幕,脑子里一团乱麻。她一遍遍回想姐姐失踪前的日子。
苏暖和她是异卵双胞胎,性格却截然相反。苏晴安静内敛,苏暖则像一团火,
热情、奔放、敢爱敢恨。她们是彼此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姐姐失踪前,正在和林墨热恋。不,
更准确地说,是苏暖在疯狂地追求林墨。而林墨,当时对苏暖的态度一直很模糊,若即若离。
直到苏暖失踪后半年,林墨才开始转而追求苏晴,他的温柔和执着,
最终打动了沉浸在悲伤中的苏晴。现在想来,一切都充满了疑点。苏晴记得很清楚,
姐姐失踪前一晚,曾哭着给她打电话,说和林墨大吵了一架。电话里,
苏暖的声音充满了绝望和不甘,她说:“晴晴,他心里有别人,他根本不爱我!”第二天,
苏暖就消失了。难道……姐姐的死,真的和林墨有关?那个匿名人,会不会就是林墨的仇家,
知道了什么内幕,所以才用这种方式来报复?苏晴不敢再想下去。每一种猜测,都像一把刀,
将她的心凌迟。就在她心神不宁的时候,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是婆婆赵淑雅打来的电话。
苏晴犹豫了一下,还是接通了。“苏晴,你现在在哪?林墨呢?他的电话怎么一直关机!
”赵淑雅的声音一如既往地带着高高在上的质问和不耐烦。“妈,林墨他……公司有急事。
”苏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用早已准备好的说辞应付。“急事?
再急的事也不能不接我的电话!”赵淑雅冷哼一声,语气里满是掌控一切的强势,
“我告诉你,若雪的病又重了,医生说必须尽快找到合适的心源。这个节骨眼上,
你让林墨别给我出什么岔子!还有你,你那个晦气的工作也少做点,整天跟死人打交道,
冲撞了我们家的运势!”林若雪,林墨的妹妹,从小就患有严重的心脏病,
常年住在私人医院里,是整个林家捧在手心里的明珠。提到林若雪,
赵淑雅的语气才稍微缓和了一点,但对苏晴的嫌弃却丝毫未减。“我知道了,妈。
”苏晴攥紧了手机,指甲深深地嵌进掌心。婆婆的这番话,像一根刺,
扎进了她混乱的思绪里。晦气的工作……冲撞运势……在林家人眼里,
她和她那个死去的姐姐,恐怕都是“不祥”的代名词吧。挂断电话,
苏晴的眼神变得愈发冰冷和坚定。她不能让林墨出事。无论真相是什么,
她都必须先保住他的命。她站起身,走到修复台前,掀开了盖在姐姐身上的白布。
那张血肉模糊的脸,再次冲击着她的视觉和神经。但这一次,她没有哭。
悲伤和恐惧被一种更强大的情绪所取代——愤怒。她要修复姐姐的脸,不仅是为了救林墨,
更是为了让所有人看清楚,姐姐究竟遭遇了怎样的残害。她要让那个隐藏在暗处的凶手,
看到他亲手制造的罪恶,被一点点复原。她戴上无菌手套,拿起最细的缝合针,
开始准备工作。时间指向了23:59。苏晴深吸一口气,点开了直播软件。
她没有用“往生阁”的官方账号,而是重新注册了一个临时小号。她将直播间的标题,
设置成了一句触目惊心的话:“第100场直播:这一次,我为我的姐姐直播。”然后,
她将镜头对准了那张无法辨认的脸,按下了“开始直播”的按钮。倒计时,开始。
第五章:百万观众的审判午夜十二点整。当直播信号接通的瞬间,苏晴的世界被一分为二。
一边是死寂无声的修复室,冰冷、压抑,充满了死亡的气息。另一边,
是手机屏幕里瞬间爆炸的虚拟世界。由于标题的巨大冲击力,以及各大社交平台的算法推送,
短短几十秒内,
直播间的在线人数就从零飙升到了十万、五十万、一百万……数字还在疯狂地跳动。
弹幕像决堤的洪水,汹涌而至。卧槽!什么情况?是那个遗体整容师苏晴吗?
为姐姐直播?她姐姐不是失踪了吗?难道……这脸……我的天!太恐怖了!
平台不管吗?这种血腥画面也能播?假的吧!绝对是炒作!为了红真是脸都不要了!
这已经不是道德问题了,这是犯罪!
@网警巡查执法质疑、咒骂、惊叹、窥探……百万双眼睛,通过一块小小的屏幕,
像无数把手术刀,剖析着、审判着眼前的一切。苏晴对这一切充耳不闻。
她戴着三层医用口罩,只露出一双眼睛。
那双曾经在直播中被粉丝誉为“盛着星辰大海”的眼睛,此刻,却是一片深不见底的寒潭,
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大家好,我是苏晴。”她的声音通过麦克风传出,清晰、稳定,
甚至比以往任何一次直播都要冷静。“躺在这里的,是我的双胞胎姐姐,苏暖。
她失踪了1095天,今天,她回来了。”她没有解释为什么会在这里直播,
也没有理会弹幕的任何问题。她只是像往常一样,开始介绍自己的工作。
“死者面部皮肤组织被锐器大面积剥离,创口边缘不规则,伴有撕裂伤。
这给修复工作带来了极大的困难。我需要先将残留的组织进行清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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