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写小说意外赚了300万版权费。暴发户爸爸立刻贷款买了奔驰当婚车队长,
结果倒贴油钱还撞树。妈妈用50年前芭蕾底子踢翻广场舞C位,
却惹来贵妇约架少儿舞蹈赛。最绝的是妹妹——她的艺考班卷款跑路当天,
我反手收购机构改造成流浪狗乐园。税务突袭查账时,
全家正为抢学区房在民政局集体假离婚。当导演的洗钱协议拍到我脸上,
我接通了高压电:“您见过会跳舞的钞票吗?”银行卡余额变动提醒弹出来的时候,
我正在昏暗的地下停车场,借着手机微弱的背光,
把笔记本电脑架在方向盘上改第二章的情节。车里弥漫着泡面和廉价香薰的混合怪味。
屏幕上那个数字,我数了零点五秒,个、十、百、千、万、十万…百万?!三百万?!!
后面的零像突然通了高压电的保险丝,劈里啪啦在我视网膜上炸开一片盲区。手机嗡嗡震动,
仿佛下一秒就要爆炸。是陌生号码。“陈星沉小姐吗?您那本《电压恋人》的改编合同,
我们导演很满意,版权费300万已经预付了,合作愉快!”喉咙发干,一个字都挤不出来。
停车场的顶灯忽明忽灭,投下摇曳的影子,像一群惊飞的黑鸟。
那个被我写在故事里、能用意念点燃一盏灯的平凡女孩,就这么跌跌撞撞砸进了现实?
三百万?
足够我把爸妈、妹妹小暖从那个吵了十几年、墙角掉灰、冬天阴冷的老房子里拉出来,
足够他们再也不必计算着每一粒米下锅。手指在键盘上悬停,微微颤抖。
回车键上残留着昨天吃饼干掉下的渣。
屏幕上跳出来一个微信全家群的新弹窗——“相亲相爱一家门”。
爸的头像是他年轻时的帅照,
边配字“岁月这把猪饲料”;妈是怒放的月季花;小暖是她和家里土狗“旺财”的嘟嘴自拍。
我深吸一口气,带着扳开生死闸门般的决绝,把那条银行卡短信截了个图,发进群里。
只静默了一秒,随即像在滚油锅里泼进一瓢冷水,炸了。老爸陈大雷:?!!!!!!
后面跟着三个原地爆炸的惊悚表情包。老妈赵秀芬:星星啊?!你是不是被诈骗了?!
报警!快报警!她一贯带着点忧郁咏叹调的声音因为拔高而劈了叉。
妹妹小暖:啊啊啊姐!!!是真的吗??真的吗?!!天哪天哪!
我的神仙姐姐要带我们全家飞升啦!!!一连串尖叫的表情刷屏。紧接着,电话追了过来,
那边小暖的嚎叫几乎穿透耳膜:“姐!姐!你听见没?旺财也高兴得在我床上尿了一大滩!
我的亲姐哎!!!”我瘫在硬邦邦的汽车座椅靠背上,
听着电话那头排山倒海的各种高分贝噪音——爸妈混杂着哭与笑的嚷嚷,小暖兴奋的尖叫,
还有旺财狂喜的、完全失去控制的“汪汪汪汪汪”!三百万。它像一道强力的电流,
瞬间激活了每一个沉寂的细胞,也彻底瘫痪了这个夜晚所有的理智。
钱到账的第一百零七个小时零二十八分钟。我爸陈大雷同志,
一辈子除了会“义”字当头、在麻将桌上“指点江山”外加“慷慨大方”而一事无成的男人,
用实际行动诠释了什么叫“穷人乍富,奔驰代步”。他那张饱经风霜的国字脸,
在4S店镁光灯的映照下,油光锃亮得像刚卤好的猪蹄。
他杵在那辆线条硬朗、锃光瓦亮的黑色奔驰 E260L 旁边,挺胸凹肚,
努力想拿出点成功人士的气场,可惜脚下那双因沾了泥点而发灰的运动鞋,
泄露了仓促间的慌乱。“闺女!瞅瞅!这就是咱家未来的金饭碗!
”他豪气干云地一掌拍在引擎盖上,“看见没,这气质!跑一次婚庆,至少这个数!
”他伸出两根手指,神秘又骄傲地晃着。销售小哥脸上堆着职业的、略显僵硬的微笑。“爸,
”我看着购车合同上那个首付数字,后面跟着的是一大串令人心惊胆战的贷款小字,
“后续贷款…还有保险、保养、油钱…”“小钱!”我爸手一挥,
那架势仿佛在指挥千军万马,“人争一口气,佛争一炷香!就你张叔叔,昨天打麻将还笑我!
哼!他现在倒想找我借点!门儿都没有!我要让他看看,我陈大雷也是开大奔的人了!
”他对着4S店光可鉴人的落地窗整理了一下衣领,像是在对无形的对手宣战,“再说了,
周末我就去车队报到跑婚车!油钱?挣回来就是了!”于是,不到三天,
整个老城区认识我爸妈的人都知道了:陈家闺女大出息了!陈大雷同志鸟枪换炮,
开上奔驰了!他甚至还临时组织了一个“雷霆婚车车队群”,
群里他那张穿着夹克、歪戴帽子、倚靠大奔的土味照片被置顶了无数次。然而,
陈大雷同志的婚车事业,开局堪比灾难片。第一个周末,他被排到接新娘的活儿。
新娘子家位于城市边缘一个狭窄混乱的城中村里。天公不作美,
一场夜雨把本就不怎么样的道路泡成了泥塘。陈大雷同志的爱车艰难地在泥泞里蠕动,
崭新的车身立刻蒙上一层战损般的泥浆。接上新娘子车队返回,按流程要绕城一圈,
讲究个“长长久久、步步高升”。我爸的“大奔”载着他和他几个牌友哥们儿,
开在最前头——那是他自封的“头车队长”。他意气风发,红光满面,
一路油门都没怎么舍得松。结果,
就在车队转入一段因修地铁被压缩到仅容一车通过的林荫小道时,
一辆载满家具、呼哧带喘的小货车猛地从旁边的胡同里冒出头来,试图强行横插!
“哎哟我……!”我爸一个激灵,猛打方向同时急踩刹车!“哐啷!
”伴随着一阵令人牙酸的金属刮擦断裂声和车内牌友们的鬼哭狼嚎,
整个车头右侧结结实实地怼在了路边一棵顽强存活的老槐树上。引擎盖狰狞地翘起,
前保险杠更是以一种悲壮决然的姿态,带着固定在上面的、书写着“百年好合”的红色横幅,
啪嗒一声,掉了半截下来,像断尾求生的壁虎尾巴。那抹鲜艳的红色混着新鲜的泥泞,
格外刺眼。围观群众和后面婚车上的摄影师蜂拥而至,兴奋地举着手机。闪光灯噼里啪啦。
我爸那张红润油亮的脸,瞬间褪尽了血色,然后飞速涨成猪肝色,
站在那瘫软的“大奔”边上,手足无措。新娘在后面的车里发出惊天动地的哭声。
新郎官脸色铁青。我爸当“头车队长”的第一单,倒贴油钱、车辆折旧费、修车费若干,
外加当天就被车队除名,以及收获了本地论坛上一个经久不息的热帖:《头车“雷神”,
落地成盒!是道德的沦丧还是钞票的诅咒?》他拿着保险公司初步的定损单回到家时,
脚步虚浮,眼神涣散,如同遭遇了降维打击,对着手机里的贷款APP界面,
唉声叹气了一个通宵。“老婆子…要不…咱们把车退了吧?
趁着还没还几天贷…这利息钱也够好几圈麻将本儿了…”他终于试探着问赵秀芬同志。
正在客厅中央踮起脚尖、舒展着优美弧线的我妈,赵秀芬女士,头也没回,
一个流畅的芭蕾旋转动作后定住,声音斩钉截铁:“不行!
”她看着镜子里自己柔软手臂划过的优美线条,语气带着点不容置疑的兴奋,
“下个月社区广场舞大赛,咱小区参赛队就靠我这前‘芭蕾小蜻蜓’指导呢!
你这车…咳…气势…必须得镇住隔壁小区那个‘孔雀王老师’!
”陈大雷同志对着那串吓人的贷款数字,陷入了更深的沉默。旺财溜过来,
同情地用湿漉漉的鼻子蹭了蹭他穿着破洞袜子的脚踝,发出几声呜呜。金钱的魔力还在蔓延,
其效力远超我的想象,
wǔ蕾dǎo”种子几十年、如今终于被暴富的雨水灌溉发芽的老妈——赵秀芬女士。
那笔巨款,对于困囿于柴米油盐、终日被生活琐碎磨损的她而言,
不啻于一剂强心针、一次迟来的生命大赦。那些沉寂在岁月烟尘中的关于旋转跳跃的回忆,
如同压箱底的绸缎,在某个深夜被小心翼翼地翻了出来,
在客厅昏黄的灯光下无声地抖擞出幽微的光泽。起初只是悄然的。
在我爸唉声叹气、半夜还在研究如何“合法合理避开银行贷款”的时候,
在我和小暖对着手机里被疯传的“奔驰惨案”表情包狂笑不止的时候,我妈赵秀芬同志,
开始了她的“秘密特训”。地点就选在客厅那片巴掌大的空地,介于冰箱和电视墙之间。
工具?简单。一把餐椅作为扶手杆的替代品。第一日深夜,小暖揉着眼睛出来倒水喝,
赫然发现:她亲爱的妈妈,穿着一身皱巴巴、但尚算合身的旧家居服,
正对着大立式电冰箱模糊的反光面,一手扶着椅背,
另一只手臂极其缓慢、极其郑重地向上打开、延伸、画着半圆。脚下,
赤着的那只脚小心翼翼地踮了起来,脚背因着力和岁月的僵硬而不自觉地抽动了两下。
小暖手里的水杯差点没拿稳,发出短促的吸气声。我妈像受惊的兔子,瞬间泄气,
脚后跟砸回地面,整个身体缩了一下,迅速转过头,脸有些发红,
带着一丝被抓包的羞赧和尚未褪去的陶醉:“吵…吵醒你了?
妈就是…活动活动老胳膊老腿…”“没有没有!”小暖把头摇得像拨浪鼓,眼睛亮晶晶的,
“妈!你这范儿,绝了!仙!超仙!”这句夸赞像一颗火星掉进了干燥的草原。
我妈那颗沉寂已久的心,瞬间被点燃了。自信心如同吹气的气球,
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膨胀起来。很快,“活动老胳膊老腿”的深夜练功,
变成了白天也会进行的正经营生。那套旧家居服也被替换掉——她翻箱倒柜,
找出了压在最底层的几件布料尚显柔软的衣物进行“改造”,
尤其是她当年唯一珍视、却从没机会在舞台上穿过的,
一件洗得发白、但质地良好的丝质练功服。布料被小心地拆开、重新组合缝制,
变成了一条包裹手臂、带着点飘带感觉的围裙,穿在身上在客厅里旋转时,
确实有种别样的飘逸。社区广场舞大赛报名在即。我们这个老旧小区,因为地理位置不佳,
广场舞队伍一直被隔壁高档小区“霓裳羽衣队”压得抬不起头。领队王大妈,
在得知我妈年轻时的“准专业”背景后,眼睛立刻亮了,不由分说就把她拉进队伍,
并委以“首席编舞兼技术指导”的重任!连指导费都提了50块!
赵秀芬女士简直是久旱逢甘霖!
她那些被时代遗忘的半吊子芭蕾动作比如阿拉贝斯、比如擦地、小跳,
夹杂着老年迪斯科的激情和秧歌的奔放,被融合成一种奇特的“先锋”广场舞风格。
她那件特制的“飘带围裙”在队伍前示范时,尤其吸睛,
举手投足间透着一股令人惊异的力道…和破坏力。那天傍晚,
“雷霆霹雳夕阳红队”在小区唯一的小广场进行首次带妆排练。赵秀芬同志站在最前方C位,
随着一曲节奏感极强的《荷塘月色》DJ混音版起势。
音乐是隔壁“霓裳羽衣队”练舞时常放的那个调调,但明显被我们队伍的音响魔改过,
更加气势磅礴大概就是声更大了。在一个关键的队形变换节点,“霓裳羽衣队”的领舞,
身材依旧苗条、穿着昂贵绸缎舞衣、习惯性地抬着下巴、仿佛用鼻子看人的“孔雀王老师”,
正带着她的队伍清一色穿着统一飘逸舞裙的老姐妹,
想从旁边的通道绕回她们常占用的、带塑胶地垫的优越区域。好死不死,
就在两队狭路相逢、即将擦肩而过时,《荷塘月色》那魔性的鼓点达到高潮。
作为编舞高潮段落的精华,
赵秀芬同志猛地一个利落的、带有芭蕾痕迹的向后抬腿后阿提丢?动作,
她的脚带着一股凌厉的风声,以一个极其标准的、超出常规广场舞范畴的高度,
精准地——划出了一道刚劲有力的弧线!“嗷——!”一声凄厉堪比杀猪的惨叫骤然炸开!
整个嘈杂的广场瞬间寂静。所有目光聚焦过去。
只见那位一向注重仪态、头发梳得光可鉴人、妆容一丝不苟的“孔雀王老师”,
捂着侧腰——她刚被我妈那只穿着弹性运动鞋的脚击中的地方——疼得弯腰撅腚、龇牙咧嘴!
她精心描画的眉毛拧成了乱糟糟的毛虫,那双保养得宜的杏眼瞪得溜圆,
里面充满了震惊、屈辱和熊熊燃烧的怒火。赵秀芬同志正完成一个自认为无比优美的旋转呢,
被叫声硬生生打断,旋转的惯性让她差点没闪了腰。她一脸懵懂加茫然地停下来,
看着被自己“碰”到的受害者。看到对方那身华丽的绸缎舞裙和梳得锃光瓦亮的头发,
她才猛然想起这人是谁。老王大妈一个箭步冲过去,挡在我妈和喷火龙王老师之间,
陪着笑脸:“王老师!误会!绝对是误会!我们赵老师这练家子,
一投入起来就没个收住手…不对,没收住脚…您多海涵!海涵!”“海涵个屁!
”王老师疼得眼泪都出来了,一手捂着腰,一手哆嗦着指着我妈,
气得声音都变了调:“赵秀芬!你…你故意的吧!仗着你闺女发了横财,就欺负人是吧?
还什么技术指导?狗屁技术!野蛮!粗鄙!”她环视四周看热闹的邻居,怒火和自尊齐烧,
“你们这破队伍!有种的!下个月市里少青杯儿童舞蹈大赛,我儿子是赞助商!
敢不敢带你的‘技术’来赛场上碰一碰?!”她丢下这句充满火药味的挑战,
像个受伤且高贵的母天鹅,带着同样愤愤不平的队员,一步一歪地退场了。
老王大妈看着赵秀芬,欲哭无泪:“秀芬呐!你这是…把咱队的脸都给踢没了呀!现在咋整?
人家是贵妇!真把咱告了倾家荡产都赔不起!”赵秀芬同志站在原地,
看着对方消失在拐角的背影,看看周围或同情或幸灾乐祸的目光,再看看自己那只惹祸的脚,
刚才因练舞而扬起的兴奋红晕迅速褪去,只留下一片茫然无措的苍白。她张了张嘴,
喉咙里像堵了什么东西,最终只发出一声模糊的:“啊?……赛、赛什么?少儿…舞赛?
跟我……有啥关系?”家庭会议紧急召开。陈大雷愁眉苦脸,按着老腰:“完了完了!
我就说这钱烫手吧!你看你看!这麻烦不就来了?人家请律师咋办?我那保险杠还没修好呢!
”“妈!不怕!”小暖一把搂住我妈的胳膊,又拿起手机飞快地划拉着屏幕,小脸放光,
“有我在!我马上去报本市最好的艺考突击班!学点压箱底的硬功夫!
万一真要上少儿舞蹈赛,我去给你镇场子!保证秒杀他们!
”仿佛已经看见了自己在舞台上光芒万丈为我妈复仇的场景。“对对对!
”赵秀芬黯淡的眼中瞬间又燃起一丝希望的火苗,“钱…钱咱有!给你报最贵的班!
妈能不能保住广场舞界的一席之地,全靠你了小暖!”小暖重重地点头,
眼神坚毅如奔赴战场的士兵。我和我爸互相看了一眼,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复杂难言的味道,
混合着荒诞、忧虑以及一丝“事态好像正在向着更匪夷所思的方向狂奔”的预感。客厅角落,
旺财啃着一个新买的狗咬胶,发出一串咯吱咯吱的噪音,仿佛在给这出荒诞剧加背景音。
我们家的混乱,似乎总能在某些关键节点无缝衔接,并推上新高。
、据说师资最雄厚、号称“艺考直通车”的“启航艺术特训班”之后……仅仅过了不到一周。
那是个周五的下午,天气闷热。
一群突然冒出来、身份七拐八拐、开口就是“大侄女发达了不能忘记穷亲戚啊”的远房亲戚,
手机突然像被通了高压一样疯狂尖叫起来。是我的紧急联系人号码,
关联着我为小暖在艺考班填的监护人信息。我心里咯噔一下,预感不妙。接通,
不是小暖那甜甜的嗓音,而是一个女孩惊慌失措、带着哭腔的陌生声音:“喂?!
请问是陈星暖的姐姐吗?我是启航的同学!出事了!老师…老师跑了!
班里值钱的东西都卷走了!学费…我们交的学费全没了!学校大门都被愤怒的家长围了!
小暖…小暖和几个同学堵在里面,说找不到老师就不出来!”嗡的一声,
我的脑袋像被重锤砸了一下。三分钟后,我的车像一枚火箭冲出小区。车刚停在写字楼下,
眼前的景象就让我倒吸一口凉气。启航艺术特训班的招牌下,黑压压一片人。
愤怒的家长、惊慌的孩子、还有穿着保安制服努力维持秩序的人,群情激愤,
斥骂哭嚎混乱一团。“骗子!还钱!”“我女儿马上省统考了啊!耽误了前程你们谁负责!
”“报警!必须报警!”人群里,小暖奋力分开众人向我挤过来,头发有些凌乱,
脸上带着泪痕和奔跑后的潮红,但那双漂亮的眼睛里燃烧着两簇执拗的火焰:“姐!
你怎么才来!我们班主任昨天就没来!今天整个校长办公室都空了!
值钱的画具、设备都没了!保安说他们昨晚凌晨鬼鬼祟祟搬东西走的!这就是诈骗!姐!钱!
我的钱!”她像个小炮仗在我耳边炸开。这场景,这哭声,这控诉的“钱”,
字字句句像冰冷的针扎在我心上。启航…启航…一个冰冷的念头炸开——这名字太讽刺!
这不是启航,是沉船!是在撕毁一群孩子纯粹的努力和梦想!一股邪火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烧得我浑身血液都滚烫起来。我深吸一口气,目光穿过混乱的人群,
望向大厦管理处所在的楼层。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李助理吗?我陈星沉。对,
是我。之前帮我们公司排查过电力系统故障那个电气工程师。嗯…现在,立刻,
术特训班’剩余租期的原始合同扫描件、产权所有人联系方式、还有它现在的实际租赁状况。
对,就是现在。非常紧急。另外,帮我找一个靠谱的评估公司,最快时间报个价,
整个楼层……不,是这家‘机构’本身以及它里面所有能动和不能动的资产残值……我全要。
”我的声音平静得可怕,带着一种工程图纸上才有的精确和冰冷,
每个字都像冰冷的钢珠砸在地面上。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显然被我这跳跃的指令搞懵了。
周围那些哭喊和咒骂,突然之间离我好远。小暖挂着泪珠的脸仰望着我,充满了不解:“姐?
你要…干什么?”我用力握了一下她冰凉发抖的手,
嘴角扯出一个我自己都感觉不到温度的弧度:“没什么。姐帮你讨学费。顺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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