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识于微末,相伴于经年。
同甘共苦十几年,他在全款买别墅当晚把女秘书带回了家。
面对我的质问,他发誓绝不再犯:“苦了十几年,这次我没忍住。”
“我保证绝不再犯。”
可直到女儿发烧到39度的那天,他还在跟她的女秘书玩儿cosplay。
我给他打了99通电话,他才终于施舍一般,回了一句:“那我过去看看。”
医院走廊里,我声嘶力竭的问他为什么,可他自始至终都没有正面回答我,他只是揉了揉紧皱的眉头,一脸疲惫:“岁宁,你现在的哭声比当年出租房的装修声还让人心烦。”
心脏掉落一拍,我恍惚发现,这段婚姻好像没有延续下去的必要了。
01他说这句话那一瞬间,我像是逆流中不堪载重的浮木,沉入了水底。
四周像是被按下了静音键,周遭的说话声也全部消失在耳畔。
脑海中只剩下了那句:“你现在的哭声比当年楼上的装修声还让人心烦。”
反复播放。
心中蓄着一股郁气,我紧攥着双手,问他:“那苏落的哭声呢?”“勾的你连床都下不来了吗?”周望叹了口气,他望向我,眼眸中带着深深地疲倦,仿佛是我在不知场合的无理取闹:“岁宁,我不想和你吵。”
我张了张嘴,想再跟他辩驳些什么,可是却一句话都说不出。
一抬手,我触碰到了口袋里那个方方正正的盒子,那是我精心挑选了几天的礼物,却在此刻,硌得我心脏发疼。
他甚至忘记了,今天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
我抬眼望过去,相处十几年,那双眉眼我在熟悉不过,可是现在,我觉得自己好像看不清他了。
他眸色躲闪了几分,顿了顿,他问我:“笑笑呢,还在病房里?”掩在袖口下的双手紧了又松,我僵硬地把嘴角扯出一个弧度。
“对,她在等你。”
隔着病房的门窗玻璃,女儿的脸色通红,手背上挂着点滴。
周望上前走了几步,想推门进去。
只是他的手搭上门把手的瞬间,他口袋里的手机铃声响了。
隔着几步的距离,我仍然能听得到,是一个很娇气女声。
苏落,周望的女秘书。
过年的时候,她曾经来给我们拜过年。
那个时候她刚好生了病,脸色很白,周望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给了她。
苏落很自然的穿了上去,还轻轻嗅了嗅。
“周总,这香水味道越来越好闻了。”
我去给她拿衣服的手瞬间僵在原地,他们两人却全程没有注意到我的脸色。
后来,我跟周望说,让他换掉她。
他同意了,很痛快。
只是我没想到,在公司换了,床上却没换。
周望挂了电话,言辞闪烁。
“我有事,先回去一趟。”
我当即愣在原地,刚刚压抑下的情绪又在此刻重新翻涌而出。
我不可置信地望着他:“你说什么?”明明女儿还在发着烧……他却要因为一个电话,把我们两个人丢在医院。
他自己似乎也觉得这件事有些不妥,但是他垂了垂眸,依旧没有改变决定。
“笑笑这边有你,不会出什么事,但是落落她……她一个人。”
“她会害怕。”
周望转了身,离开的没有一丝留恋。
他的皮鞋踩在地板上,发出刺耳的脚步声。
我看着他的背影,还是将那句话问出了口:“那你还记不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他的脚步顿了顿,没有转过身。
医院的走廊里,我听见他开了口,却比腊月的风雪还要冷。
“记得。”
“今天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
他沉默了几秒,继续说道:“但是岁宁,结婚纪念日这个东西,每年都会有,不是吗?”他走得毫不犹豫。
我望向病房内的女儿,突然一股无助感袭满了全身。
他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只是他依旧做出了选择。
甚至不需要什么冠冕堂皇的理由,只是因为今日他想和别人在一起。
手机屏幕闪了几下,我看见周望给我发来了消息。
“今天的事情是我对不住你。”
“回头你拿着我的卡,去挑几身喜欢的衣服。”
02我将离婚协议甩在周望面前时,他愣了愣,语气有些不解:“为什么?”“就因为我那天我没有留在医院?”面色上甚至还有三分理所当然。
我被他的话刺激的心脏发抖,手指死死的扣住桌角,我问他:“这还不够吗?”他揉了揉紧蹙着的眉心,声音带着些责备和不满:“别闹了。”
“你知道,我现在的身份,身不由己。”
“男人在外边做做样子很正常,回到家不还是好好的。”
“我身边有很多人都是……”他话还没说完,便被我打了一巴掌。
周望的头被打偏在一边,脸上泛红的五指掌印清晰可见。
我长长地呼出一口气,让自己的声音尽量听起来很平静。
“周望,你够了没有?”他回过头来,眼底带了怒气。
除了当年在饭局上他被人泼过酒水之外,他已经很多年没有这么狼狈过了。
他脸上挂上了恶劣的笑,说出口的话像是一把利刃插进我的心脏。
相处这么多年,他总是知道哪句话能最扎人心。
“你不是之前问过我,为什么要出轨吗?”“因为她比你年轻、比你漂亮。”
“也比你,懂情趣。”
“岁宁,你看看你现在,满眼的柴米油盐,你让我怎么带你出去?”“你再看看你那双手,它不适合出现在酒会上。”
我呆愣地望向他,又看了看那双被他嫌弃的手。
可是……可是……他还记不记得,我也曾是个年轻漂亮的音乐生;我这双手,曾经也是用来弹钢琴的……直到现在,我连一个和弦该怎么弹都不记得了。
“你再看看苏落。”
“她永远能带的出手,她精通几国语言,能在商业酒会上侃侃而谈。”
“也比你善解人意,知道我的需求是什么。”
他突然笑了,他说:“这么说来,离婚对我来说,确实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那岁宁,你要什么呢?”“房子、车子、股份、资金……还要什么,你随便提。”
他坐在椅子上,双手交叠,全然是一副施舍的模样,让我感到分外陌生。
是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呢?我不知道。
我记忆里的周望,是我在大一翘掉晚自习时,他站在教学楼的那棵樱花树下,笑眯眯的接我的样子;是因为没有钱出去过情人节,他坐在出租屋的小凳子上,学着网上的教程,给我织着假花的样子……他说:“岁宁,我以后一定会给你买全世界最漂亮的花。”
可是时过境迁,我和他如今也坐在了这谈判桌上。
我盯着那张离婚协议出神,声音很轻很轻:“我要女儿的抚养权。”
周望顿了顿,盯着我看了几秒,似乎想确认一下我有没有在开玩笑。
继而,他冷漠的开了口:“这个不行。”
我有些不解地看向他。
他轻咳了几声,眼神闪躲。
“笑笑必须跟着我。”
“离婚本就对我的名声不好,如果笑笑不在我身边……”“我在圈子里,多少会受些排挤。”
“而且,对苏落的名声也不好。”
他的话将我从回忆里彻底拉了出来。
面前的这个男人,他精细打算着,关于金钱、关于地位、也关于女人……他有着十几年的商人特质,却唯独没有当年,我们挤在出租屋里,他举着黄瓜和番茄,笑着问我吃哪个的影子。
我自嘲的笑了笑,终于换上了强硬地态度:“那我们就法庭上见。”
03最终我还是将周望告上了法庭。
法庭上见到他时,他的脸色很难看。
他跟我说:“你这是何必呢?”“岁宁,我有最好的律师团队,你不会赢的。”
是的,我不会赢。
可是,我只是想把笑笑带在身边。
他的应酬太多了,他还要去看苏落、照顾那些“逢场作戏”的女人,他能有多少目光分给笑笑呢?可是法律不讲这些,我还是输了。
庭审结束的时候,周望将笑笑带到了我面前,他倚在那辆迈巴赫上,像是施舍一般,让我赶紧告别。
笑笑看着我,黑白分明的眼睛里是数不清的情绪。
但她没哭,她问我:“妈妈,我还能再见到你吗?”心脏像是被狠狠地揪了一下,我甚至不敢看她的眼睛。
手机很适时地响了几下,我顾左右而言他:“我先看下手机。”
可当我亮起屏幕的那一秒,消息的内容让我忍不住愣在原地。
是中国移动发来祝我生日快乐的短信。
原来,今天是我的生日啊。
可是所有人都不记得,就连我自己也是一样……眼泪再也控制不住,我没有形象的蹲在地上哭了起来。
我的声音断断续续的,我说:“今天是我的生日啊。”
“周望……你不该这么对我的。”
他的身影僵了僵,没有说话。
他沉默了很久很久,最终重重的叹了口气,这么长时间以来,他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动容。
那天他跟我回了家,亲自下了厨,勉勉强强做出来了个三菜一汤。
餐桌上的气氛很沉寂,没有一个人开口说话。
就是在这一片死寂的氛围里,门铃响了。
是苏落。
她画着漂亮的妆,笑着进了门。
然后里里外外的,帮周望开始收拾东西。
她将手搭在周望的胸口处,帮他系着领带,帮他整理头发,默契的就像……与周望同行十几年的人,是她。
而不是我。
最后,在周望准备牵着她的手,准备离开时,她凑在他的耳边,说了句什么话。
偌大的别墅里只剩了我和苏落两个人。
她看着我,脸上也没什么心虚的表情。
她说:“姐你也别怪我,周总人挺好的,公司里喜欢他的小姑娘不在少数。”
“就算不是我,也会是别人。”
“我也只是想往上走走而已。”
我愣在原地,看着那张过分美艳的面容,觉得有些好笑。
“往上走的代价是让别人妻离子散吗?”“那你挺恶心的。”
苏落的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她忍了又忍,最后还是咽不下:“恶心又能怎样,我成功了不是吗?”她上下打量了我几眼,看向我粗粝的双手时,眼底略带着一丝嫌弃。
那眼神让我心口发闷。
“你觉得,凭你现在这幅样子,配得上他吗?”她说完后便换了一副表情,噙住了眼泪,出了门去找周望告状。
笑笑被周望牵着,回头望向站在门内的我。
忽然间,我看见她挣脱了周望的手,朝里面跑来。
她轻轻地,抱住了我的腿,声音里带着哭腔。
她说:“妈妈,我会想你的。”
我别过头,眼泪克制不住的流下。
隔着窗户,我看见周望将苏落搂进了怀里,轻轻哄着。
唇角落在她的额头上,吻了又吻。
04那天他们并没有成功离开。
周望的车子刹车出了问题,连人带车撞上了街边的行道树。
听到消息的那一瞬,我全身的血液像是被冻结了般,全身冰凉。
我发了疯一样,朝医院跑去。
周望坐在走廊的椅子上,颓废的不像是一个成功的精英人士,倒像是投资被骗的那一年,他憋着一口气,差点跳楼自杀的模样。
他额头上包着纱布,却仍止不住地往外渗着血。
心脏骤然缩紧,他都伤的这样严重,那……“笑笑呢?”“笑笑在哪儿?”我拼命摇着他的肩膀,想从他的口中的得到一个能让我安心的答案。
可他的眼神失着焦,手指也在无意识地颤抖。
等看清是我的那一瞬间,他瞬间变了脸色,眼底带着恨。
医院的走廊里,他将巴掌重重地打在了我的脸上。
继而,他捏住了我的脸,双目猩红:“沈岁宁,是你对不对?”“是你故意在刹车上动了手脚,对不对?”他的力气很大,抓的我几乎要喘不上来气。
我拼命地甩开他的手,冷冷地回应:“周望,你有证据吗?”“凭什么就认定是我?”他就像是失了理智的疯子,根本听不进我说的任何话。
“不是你,还能有谁?”“沈岁宁,你不过就是争不到笑笑的抚养权,恼羞成怒。”
“所以便想了这么一个办法。”
“沈岁宁,我从来都不知道,原来你现在是这样的人。”
他说着说着,似乎不再满足于用臆想去指控,他开始用最恶毒的话来诅咒我,他说活该我被抛弃,活该一辈子永失所爱;像我这样的人,就该死在当年的那场重病里……那些脱口而出的语句让我逐渐开始变得无力。
如果是最开始的时候,听到这些话我会哭,可是到现在,我所有的眼泪都已经快流尽了,我已经哭不出来了。
我只是感叹。
感叹曾经我们明明有那么多的美好瞬间,到头来却是这般模样。
闭上眼睛,我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冬冷夏热的出租屋,少年接过我手里的吹风机,一下一下,细致地给我吹着头发。
那时在吵闹地吹风机噪音下,我们仍能听见彼此的心跳。
那个曾经在出租屋里,告诉我不吹干头发不许睡觉的少年,终究是死掉了。
原来爱的尽头,真的是恶语相向。
最后,他冷冷地说:“沈岁宁,如果我当时有钱,我肯定不会选你。”
“别说苏落,就是大街上随便拉个女人,都比你强。”
他说完了。
我的心境渐渐平复下来,蜷着的手指也一点一点松开。
在他愤恨的目光中,声音平静:“周望,你的手机上不是没有家里的监控信息。”
我将手机拿了出来,调出监控,面无表情地地给了他:“你自己看看,动你刹车的人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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