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男主两个时辰前,我还挂在悬崖边采药!一个时辰前,我就被绑着拖进喜堂拜了天地!
现在,我独自等在新房!我争辩过,也极力解释过:你们抓错人了!我是男人!
是回春堂……的大夫!抓我的人说:嘿!还想狡辩?女扮男装这招,老子见得多了!
瞧你这细皮嫩肉、身无二两肉的模样,不是那跑了的丫头还能是谁?捆上!堵上嘴!
别让他嚷嚷!说完朝手下人吩咐:带走!赶紧回去交差!误了吉时,
庄主非扒了咱们的皮不可!绑匪中有个脑子还算正常的看了看我,犹豫了一瞬。大哥,
这‘姑娘’……是不是太瘦了点?还是个结巴?刚才嚷嚷啥都没听清。
好像是什么’回春‘……闭嘴!瘦结巴怎么了?是个人就行!总比空着手回去强!
庄主只说要人,管他胖的瘦的圆的扁的?也是……赶紧的,塞进花轿就完事了!
1盖头被不耐烦的扯下来,我终于呼吸到新鲜的空气。我倒要看看是个什么天仙,
敢逃我的婚!一个愤怒又霸道的声音,清晰地出现在我脑子里。我蓦地抬头,
对上一张清俊冷毅的脸。眼前这人一身红装,高大俊朗,一身酒气,
站在距离我一步之外的地方。可……他双唇紧闭,根本没说话!我惊恐的环顾了一圈,
确定屋里只有我和他!那么……刚才那声音?
正是派人把我抓来的、传说中的临江城首富、眼前的这位萧家庄主,萧槿默!
我能听见他心里的想法?果然像个天仙!就是看起来呆呆的!不会是个傻子吧?等等!
他怎么……是个男的?对方拿着喜帕的手僵了一下,随即拿掉我嘴里的破布团。
萧槿默俊眉一拧:你是何人?为何在此?我翻着白眼,心中万马奔腾。天杀的!
鬼知道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我只是上山采药,不小心摔了一跤,就被萧家的庄丁绑了,
又被草草换了身女装盖上喜帕塞进了花轿!再后来,我被强行按着头,
在一脸懵逼和极度憋屈中拜了堂送进洞房!最、最鬼畜的是,我居然听到了绑匪头子……啊,
不是,是萧槿默的心声!他居然说我傻?这样的遭遇换做任何人都没法淡定吧!
萧槿默瞪着我,满脸惊愕和怀疑。大眼瞪大眼,我眨巴了两下打断对视:我叫苏清荷,
是被你的庄丁抓来的!我早就说过了!你们抓错人了!快帮我解开!萧槿默愣了愣,
喝过酒的脑子稍显迟钝,反应过来后脸色随即阴沉下来。见他站着不动,
我自顾用牙咬手上的绳结,脑子里忽然炸起一阵怒吼:该死的!这帮蠢东西!
花轿抬个男人回来都不知道!老子脸都丢尽了!明天全城都得笑话我萧槿默娶了个男媳妇!
这帮混账干点事儿太他妈不靠谱了!老子要扣他们一年工钱!我惊疑不定,看向萧槿默,
他嘴巴依然紧闭着!咬绳结的动作不自觉慢了下来。不过……这小子长得倒真俊,
睫毛又长又密,嘴巴红润润的……想亲!这模样……肯定比那跑了的强百倍,
皮肤白得跟玉似的……啧,算了,扣半年吧!我浑身的血液仿佛被冻住,
不可置信的再次瞪大眼!嘴巴红润润的?还想亲?他……他在想什么?我听到了什么?
我弱弱的开口解释:萧……庄主是吧,我是,男人!我把最后两个字咬得极重。嗯。
嗯?他居然只说嗯!短暂的沉默后,萧槿默把喜帕扔开,双手负在身后,
身姿笔挺的扬了扬下巴,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可我们已经拜堂了,你不能走。
几乎是同时,另一道怨气十足的声音飘进我脑子里:你要是走了我岂不是要被人笑死!
能怎么办?总不能现在就把你扔出去,只能将错就错!
本来就是打赌输了才答应娶覃家女的,还想着过阵子就寻个理由和离,
花点银子把人打发走,如今人逃了……也好!虽说娶了个男人做夫人……笑话就笑话吧!
总比没有好!我心态崩的稀碎,几乎当场石化!什么叫将错就错?什么叫总比没有好?
萧槿默这脑子,是怎么当上首富的?他说出来那短短的一句话,听不出任何情绪。
要不是心声暴露了他的想法,打死我也想不到他在心里琢磨这些。太可怕了!这家伙,
不会来真的吧?想想绑我的那群家丁,跟土匪不相上下。不是没可能!有其主必有其仆!
心里慌得不行,脸上强装镇定。眼看绳子就要解开了,心情越来越激动,手也不住颤抖。
要死不死,那声音又来了:这人长得倒是挺好看的,但是好笨呀!
这么简单的结都要解半天!咬绳子的时候还有点可爱!他……解开了绳子不会是要跑吧?
不能让他跑了!得想个办法把他留下来,乖乖配合我把面子挣回来!该死,
这家伙居然当着我的面在打我的主意!你的面子是面子,我的脸就不是脸了?真是给你脸了!
稳住!顺利解开手脚,我大气一松,站起身,侧过脸,朝他敷衍的拱了拱手。一场误会。
告辞!萧庄主!再见!再也别见!萧槿默气定神闲的看着我,竟然微不可察的点了下头,
然后侧身给我让路。不对呀,他为什么是这个反应?刚才他不是说……不是想着不让我走吗?
我听见的难道不是他的心声?迟疑片刻,满腹狐疑的走到门口——好嘛!门打不开。
得意又傲娇的声音追过来:你走得了才怪!他们几个不知道从外面上了多少锁!
我疾步怒冲向窗户!哈哈……窗户也钉死了!傻了吧?这几个人平时没什么用,
关键时刻还能发挥点特长!啧,糟了!待会儿要是屋里没动静,他们又得起疑,
还得想办法让他叫出声!叫……出声?萧槿默,你可真敢想!我强压怒意,回头看向他,
指尖在大门和窗户间划了一道横线,勉强挤出一个笑。庄主,这?是什么意思?
萧槿默面无表情,泰然自若的走到书案前,拿起纸笔低头疾书。他刚才对我那样笑,
肯定是对我有意思!都成亲了,萧家家训也没说不能娶男人!只要他乖乖的,
我也不会亏待他!先稳住人,一千两……嗯,会不会太少了?他在干什么?
想用区区一千两银子就收买我?笑话!富贵不能淫,我是那种见钱眼开的人么?不多时,
一份契约递到我面前。咱们做笔交易吧!我接过略看,
萧槿默从旁解释:既然已经成亲,你配合我做做样子,一年之后咱们和离,
我许你千两黄金。千两……还是黄金?萧槿默大手一挥,豪掷千金面不改色。不愧是首富!
我从头到尾认真看了契约,上面的字迹都显得格外灵动潇洒了。不过,做做样子是什么样子?
要尽夫妻义务吗?那可不行!契约上也没写啊!萧槿默看着我,平静的补充:当然,
如果你还有其他要求,可以尽管提。我抬眸看着他稳如老狗,一脸胜券在握的样子,
仿佛刚才那些抓马的内心戏跟他一文钱关系都没有。然而——千万要答应啊!
不然我怎么解释刚成亲夫人就跑了!还不知道会被他们编排成什么样子!
这帮人八成会往我床上功夫不行,留不住人那方面想!估计过阵子,
说书人的嘴都要捂不住了!眼前这张冷似冰静如水的脸,心理活动也太丰富了!
手里拿着契约,暗自好笑。我后退一步,好奇地打量萧槿默。面色红润,精神焕发,
中气十足,并无半点肾阳亏虚之兆。天呐,我在想什么!他肾虚不肾虚,跟我有什么关系!
呸呸呸,差点被他带跑偏!萧槿默也片刻不消停。这人弱不禁风的,一看就是没吃过饱饭!
他应该挺穷的吧!用钱砸肯定没错!我尴尬的笑笑,
想起了我那夏天漏雨冬天进风的回春堂……虽说人不能为五斗米折腰,但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配合演戏而已,也……不是不可以。一千两啊!我得看多少病人才能挣回来?
村东头的桥刚塌,私塾的房顶也该检修了……眼前的肖雨默在红烛摇曳的光影下,
自动化身头戴金钱帽、手捧金元宝的财神爷!巧了吗不是!他……在看我?他刚才在笑!
他对我笑!他怎么能笑得这么好看!比女人还好看!口水都快流出来了!也对,
我这么英俊的脸他要看不上,不得找大夫好好瞧瞧眼睛……要是他敢不答应,
我就……来硬的!我拿着契约的手一抖!要……来硬的?怎么个硬法?
这人白切黑这么生硬的吗?也不知道铺垫和转折一下。难道我一世清白就要毁于一旦!果真,
钱难挣,屎难吃!他的眼睛从我脸上移到手腕,那上面被绑的红痕还在,
萧槿默忽然眸色一沉!既然人都绑来了!堂也拜了,他就是我的了!想逃也逃不掉!
大不了……跑了再抓回来,打断腿绑着……扔床上,还不是任我摆布!苍天,
还有没有王法!我咽了咽口水,看着眼前这张道貌岸然的脸,联想到自己双腿残疾失去自由,
还要被人百般磋磨的惨状……要这么个硬法……那——我答应了!看在黄金的份上!
2翌日,萧槿默说要带我去望江搂吃饭。临出门前,周乾抱来一摞账目把他拦了回来。
萧槿默眉头微皱,不耐烦的看了看账本,又朝我瞟一眼。几笔加急的账目需要马上处理。
你先到后面等等。屏风后面是个小小的休憩区,放着一张软榻和小几。
我依言走到后面坐下,隔着屏风镂空的缝隙,看到萧槿默径直走到宽大的书案后坐下,
动作利落。书房里只剩下他快速翻阅账本时纸张发出的沙沙声。啧,蠢货。
一个清晰的怒骂声闯进我的脑海,毫不掩饰的烦躁和鄙夷。我下意识屏住呼吸。
接下来的时间,我脑子里开始了狂轰滥炸——周乾越来越没眼色!
这么多账本看完天都黑了!这个家一天没有我是会死吗!苏清荷现在在做什么?
有没有人给他上点心先垫垫肚子?他昨晚什么时候睡着的?今天起来的时候,
那样子……真让人上火!第一次成亲,都没什么经验。
回头得找几本话本子好好恶补一下。真想一把火烧了这些账本,烦人!
想出去……立刻就走!不行啊……还没看完。
快了快了……萧槿默修长的手指停在某一页,指尖在某处重重一点。他终于抬起了头,
深邃的黑眸盯着周乾:解释。周乾:这一笔,周掌柜的说是……伙计疏忽,
记错了……疏忽? 萧槿默唇角勾起一抹极冷的弧度,那笑意未达眼底,
反而更让人心头发寒。是伙计疏忽,还是他张全疏忽?他随手将账本往桌上一扔,
发出啪的一声脆响,吓得周乾和屏风后的我同时一哆嗦。吃相这么难看,当我是死人?
心里的怒意几乎要喷涌而出。查。三日之内,我要看到所有出入库的原始凭据,
经手人名单,以及张全近半年所有账目往来的明细。拿不出来就让他滚蛋。其余的账,
让他们拿回去重做。另外,组织一帮账房先生,仔细倒查其余掌柜一年来的所有账目。
命令干脆利落,漠然地掌控全局。是。萧槿默接着又发落了几个坏事的庄头和掌柜,
让周乾跟进处理。周乾低声汇报了几句后续安排,萧槿默只是微微颔首,
完了以后示意他出去。门被轻轻关上。刚才还弥漫着肃杀与威压的书房,瞬间安静下来。
萧槿默靠在宽大的紫檀木椅背上,抬手捏了捏眉心,脸上露出疲惫和烦躁。
总算清净了……一群废物。耽误老子时间……苏清荷还在等着……啧,
那小子肯定等得不耐烦了,不会偷偷在心里骂我吧?
……刚才的样子……够不够英明神武?他要是看见了……会不会……咳。
近乎幼稚的期待和别扭的炫耀意味,
和他刚才处理公务时那副杀伐果断、生人勿近的冷酷模样判若两人!我躲在屏风后,捂着嘴,
差点没憋住。谁能想到,
刚才那个三言两语间就决定了几个掌柜命运、气场强大到让人喘不过气的萧大庄主,
此刻心里想的竟然是——我帅不帅?他看见没?他会不会觉得我厉害?这反差,
还……挺有意思!就在这时,萧槿默似乎察觉到屏风后细微的动静。他放下捏着眉心的手,
锐利的目光如电般射向屏风的方向,声音恢复了惯常的冷硬,
却少了点刚才的戾气:苏清荷,躲后面看够了没有?被发现了!我心头一跳,
脸上瞬间有点发烫,讪讪地从屏风后挪了出来。萧槿默站起身,
高大的身形带着压迫感朝我走来。他停在我面前,低头看着我。深邃的黑眸里,
冰冷锐利已经褪去。看了多久? 他问,声音听不出喜怒。没……没多久。
我小声回答,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心跳得飞快。脑子里还在回放他刚才冷酷训斥人的模样,
以及那些抱怨中夹杂着关于我的碎碎念。啧,脸红了?真看见了?
我刚才是不是太凶了?……他这副样子,是吓到了?还是……觉得还行?
心声里还有些许……得意?他没再追问,只是抬手,似乎想拂开我额前散落的一缕碎发。
指尖微凉,轻轻擦过我的额角。我下意识地一缩。他的动作顿住,眼神似乎暗了暗。
随即收回手,语气又恢复了那种不容置疑的霸道:走吧。望江楼。说完,他率先转身,
大步流星地朝门外走去。锦袍带起一阵微凉的风。我站在原地,看着他挺拔冷硬的背影。
一股奇异的暖流伴着忍俊不禁的笑意,悄悄在心底蔓延开来。3望江楼。萧槿默大摆宴席,
宴请狐朋狗友。我坐在他旁边,占据了二楼最佳的观景位置。宾客早已到齐。我们落座后,
萧槿默看了我一眼,又低头看了看酒杯。我暗示得这么明显,
苏清荷会不会主动给我倒酒啊?嗯,不倒也没关系,我给他倒也是一样的!虽然我贵为庄主,
毕竟新婚燕尔嘛,多疼疼夫人也应该……萧槿默外表看着霸道专横,心里怎么……这么吵?
还有点……幼稚?他正要抬手之际,我率先拿起酒壶为他斟酒。
手背从他掌心底下擦过那一刻,萧槿默身体明显僵直,他将手移向面前的酒杯,稳稳托着。
眼神专注的打量我的侧脸。我垂眸斟酒,清晰的感觉到他身体的紧绷,和瞬间流露的呆滞。
萧槿默的异样引得同桌的人吆喝起哄,纷纷打趣:萧兄厉害啊!新夫人不仅美若天仙,
还如此体贴,真是羡煞旁人呐!会不会说话!什么新夫人旧夫人?
人萧兄自始至终就这么一位夫人!啊是是是!我说错话了,我自罚一杯!
之前还有人谣传庄主夫人临阵逃婚,这下脸都要打肿了!萧兄,愿赌服输!
我林家东郊的两处庄子,归你了!嘿嘿……听说昨天的洞房闹了一夜,
萧兄果真男人典范,个中豪杰!改日定要传授一下经验!……萧槿默面子是挣足了,
我的脸却唰的红了!今天他本就是带我出来挣面子的。算了,看在金子的份上,
忍了。杯子在萧槿默指尖悠悠转着,他浅尝细抿,听着桌上的人吹牛八卦和溜须拍马,
也不搭话。喝完我倒的酒,脸上仍是淡淡的,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得意。半晌,
萧槿默才冷冷吐出一句:吃饭都堵不住你们嘴!也是,表里不一,他惯会装了!
心里说不定早就乐开了花!半天没听见他的心里话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调整了一下坐姿,适时揉了揉并不酸疼的腰,偷偷瞄萧槿默的反应。演得还行吧?没反应?
怎么回事?席间早已投来数道看热闹的目光,还有人嬉笑揶揄着交头接耳。还是没反应?
我动作太小了?他没看见?可我能想到的助攻法子也只有这一个了!
至于其他的……不宜展示,也没得展示。我放弃单人表演,转战美食,开始低头扒饭。
盘子里多了几块金黄酥脆的炸点心。我侧头看他,不知是不是错觉,
萧槿默夹菜的动作竟然有些小心翼翼?真不该带苏清荷来的,这帮王八蛋,
嘴上没个把门儿的,说的什么混账话!回头再慢慢收拾你们!
苏……清荷……是不是生气了?乖乖,脸都气红了!该怎么哄?他腰疼?
是不舒服吗?昨晚叫了一夜,嗓子都喊劈了,大概是累着了……一口酒呛在喉咙,
我忍不住剧烈咳嗽起来。公子小心!刚才打赌输了的人立马递过来一方帕子。
萧槿默不动声色,气场瞬间冷下来!林觉远发什么疯?平日里专爱和我较劲,
今天居然这么轻易就认输,这会儿又来给苏清荷献殷勤,
这混蛋该不会……看上我媳妇儿了吧?咳咳咳……我咳得更厉害了,
从怀中掏出了自己的帕子,将林觉远的手略微推开。不妨事,咳咳……我自己有,
谢谢……林公子!林公子?他居然叫姓林的林公子!
昨晚扯着嗓子叫唤一夜怎么不叫我萧公子,羞急眼了也才叫我庄主!还签了契约呢!
胳膊肘往外拐里外不分!他的契约精神呢?扯着嗓子叫唤一夜?
萧槿默是怎么理直气壮的把这些话想出来的?要不是他说叫一声一百两,我会那么卖命?
还契约精神?萧槿默面上看着淡定,居然会在意我叫别人一声公子?既然他喜欢这个调调,
下次还有这样的好事,豁出命去都要叫到他破产!林觉远又倒了一杯水递给我,
满脸关心:苏公子喝口水顺顺。我抬眼看萧槿默,他依旧面无表情,
手上更是没有任何动作,除了眸色微沉的扫了一眼林觉远。喝口水怎么了?
满座的人看着我陷入难堪,虽面露关切,却只有一个人递过来杯子。我接过水喝了一口,
咳嗽渐渐止住后将杯子还给林觉远。多谢,林公子!我好多了。再看!
眼珠子给你挖出来!苏清荷是我娶回来的!我的!苏清荷也是……穿那么漂亮给谁看?
刚才咳嗽时弓着腰,衣领大敞着,都被姓林的看光了!我还没看过呢!
回头让周乾把他衣服都换成最素的!再加个风领!我低头看了看自己衣着,
明明是最朴素的装扮,也没有领口大开。六月的天,让我戴风领,是要给我上酷刑?
这人在闹什么?正疑惑,一双大手突然抚上背脊,轻拍着给我顺气。
更像宣示主权的故作亲密!我寸寸地侧过头。萧槿默的薄唇抿成一条线,眼皮耷拉着,
仿佛在掩饰情绪,但浑身散发的不爽和愠怒早已弥散全场。后背顿生凉意,
又被温热的大手覆盖。冷暖交加,激得我哆嗦了一下。庄……庄主?
说好的合作关系存续期间不会有亲密接触呢?我都不咳嗽了,干嘛摸我的背?
萧槿默薄唇微启,声音沉沉:叫夫君。既然是撑面子,哪有新婚还叫人庄主的!
我连忙改口。是,夫君。萧槿默抬眸,眼神凉凉的横扫了在场人一圈,
最后视线钉在林觉远身上。请你们以后称呼他萧夫人!别再喊错了!
别再让我听见'公子’这两个字!太他妈想打人了。还公子?你们认识几天啊?
很熟吗就公子?所有人陷入一片哗然和震惊!萧槿默……萧庄主刚才说了什么?
他是不是说了'请’?我听错了吗?快抽我一下!不是说只是打赌么!
萧槿默……来真的?4萧槿默临时起意,要陪我去回春堂。他不容许我拒绝,
命人备了十辆马车的金银珠宝。礼尚往来!这些,都是给往日轻视你的那些人看的!
我争辩不过,只得随他。回门只是借口,与其说是礼节,不如说是萧槿默一时兴起。
起因是我昨天无意中念叨了一句,担心医馆里晾晒的草药被雨淋了。结果今天一早,
他就冷着脸下令:备车,去那个……什么堂。心里嫌弃万分。什么破地方,
我倒要看看那里到底是有谁在,让你这么念念不忘!破地方?!
那可是我安身立命、悬壶济世的地方!虽然……嗯,是破了点。本想在马车上眯一会儿,
小睡一觉。可萧槿默实在太吵了!苏清荷……一个人过了这么多年,一定很辛苦吧!
怪不得那么瘦!都不知道平日里靠吃什么过活!我怎么没早点把他绑来?
以后我一定要把他养得白白胖胖的,省得别人见了还以为我萧家苛待他!一天喂八顿,
顿顿不重样……苏清荷胖一点……一定更好看!到时候还得把他藏起来,
不能让那帮人看见,特别是姓林的!唉,要不是还有生意上的往来,真想跟姓林的绝交!
我扶额叹气!脑袋抵着车窗橼木,有种想撞晕自己的冲动!他说自己是个大夫?
就那小身板,年纪还这么小!八成是学别的老头子,背个木箱装游医,
走村串巷吆喝着给人看病,其实就贩卖点头疼脑热治腹泻的药。
一年到头磨破了脚都挣不了几个钱吧!还要自己上山采药……真可怜!
我怎么没早点遇到他!回头问问,他要是喜欢的话就给他开个医馆,大夫管家账房伙计,
雇他一百八十个人,不让他累着……等会儿到了他家乡,
我一定要把往日里欺负过他的人通通揍一顿,好好给他出出气!平日里听下人说,
越是穷乡僻壤的人越是恃强凌弱,欺软怕硬……苏清荷还不让我带这些金银,
他涉世未深,哪里知道世态炎凉?人贯会趋炎附势,等箱子一开,还不当场吓傻了他们!
区区几箱金银,能给堂堂庄主夫人长长脸算得了什么!他……值得世间最好的!
苏清荷……睡着了没?好想抱抱……我心下一动,掀起一边眼皮望去,
萧槿默正襟危坐,像一尊精致的玉雕。看似在闭目养神,连睫毛都不曾颤一下,
实则内心……一言难尽!这人面冷心热,想法还挺多!虽然聒噪,但听得我心里暖暖的。
脑子里冒出一个大胆的猜测,直觉告诉我,
他对我好……似乎不只是为了那点面子和一纸契约!萧槿默的样貌和气质都是上上乘,
又身价千万,怎么可能……会看上我?找机会好好给他看看眼睛,千万别是有眼疾?嗯?
萧槿默不知何时睁开了眼,懒懒的冲我挑了挑眉,看什么?偷窥被抓现行,我面上一红。
没,没什么!萧槿默罕见的嘴角微微上扬,似在强压着什么又默默闭上了眼。
兴奋又激动的声音突然开始叫嚣!他又在看我!苏清荷他偷看我!!他一定被我迷倒了!!
不枉我五更天就起来梳洗打扮,今天是谁帮我挑的衣服来着?回头要赏他,重重的赏!
噗嗤——我实在没忍住,在心里笑出了声。睡不着啊,根本睡不着!咦?
……刚才苏清荷脸红是害羞了?该不是想解手憋的吧?我怎么才想到!要是憋坏了,
会不会影响以后那事儿——我见势不对,紧急叫停:那个,庄主,咱们歇一歇吧!
萧槿默的脑回路,简直比我回家的路还曲折!弯弯绕绕总能扯到那事上去。签了契约的啊!
难道是单方面限制我的吗?他掀开车帘朝外看一眼,叫停了车队。也好,前面有一间茅厕,
看着简陋破败了些,将就一下。我起身挪到对面窗边,
顺着他的目光望去——那简陋破败的茅厕,不正是回春堂!平时我都是徒步,
或者搭乘乡亲们的老牛拉的破车,摇摇晃晃紧赶慢赶也得花一天的时间才能进城。
今日车马精良,只花了不到半天的时间就到了。嗯,那个,下车吧!我干笑两声,
拍了拍他的膝头,咱们到了。我有些局促地跳下车,下意识地搓了搓衣角,
生怕这位金尊玉贵的庄主大人嫌弃。几间瓦屋茅舍,院墙斑驳,角落里堆着些晒药的竹匾,
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草药香。和萧家庄的雕梁画栋一比,这里简直寒酸得像难民窟。
偷偷瞄他一眼,只见他长身玉立,黑色锦袍与这乡野背景格格不入。他蹙着眉,
挑剔的目光扫过茅草屋顶、歪斜的篱笆,最后落在那扇吱呀作响的木门上。啧,
这地方……风大点都能吹跑了吧?他以前就住这儿?清晰的心声传入我耳中,
嫌弃毫不掩饰。我:……行吧,意料之中。5乡亲们知道我回来,一传十,十传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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