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加班摸鱼撞见鬼,龙女塞我一封海带信午夜十二点的写字楼,
空调风跟失恋的怨妇似的呜呜咽,把龙川桌上的第 36 版方案吹得卷了边。
他盯着屏幕上优化用户体验五个大字,感觉眼球快磨出二维码——再这么熬下去,
怕是得进化出视网膜投影功能,直接把方案刻进天灵盖。
"叮咚——"项目经理的消息弹窗跟诈尸似的跳出来,附带个龇牙笑的表情包:"小龙啊,
明早九点的会,方案得带点仙气,懂?就那种王母娘娘看了都想打赏的感觉。
"龙川捏着鼠标的手咔咔作响,跟在捏项目经理的脖子:懂你个锤子的仙气,
你咋不直接让我去天庭开个分公司?他对着屏幕翻了个白眼,
余光瞥见桌角的咖啡罐——空的,连最后一粒速溶粉末都被他昨天拌进泡面了。
冲进暴雨里时,龙川熟练地拐进街角那片废弃公园。保安大爷上个月就卷铺盖走了,
据说是撞见"白影飘湖面",但在龙川这 996 社畜眼里,
"闹鬼"哪有"多睡十分钟"香。他踩着积水往长椅跑,帆布鞋灌满了水,
每走一步都跟踩在湿海绵上似的,噗叽噗叽响。雨幕里突然飘来哭声,
尖细得像猫被踩了尾巴还不忘开变声器。龙川打了个哆嗦,
举着被风吹成喇叭花的伞凑近——长椅上坐着个白裙姑娘,裙摆湿哒哒贴在腿上,
怀里揣着根油亮的牧羊鞭,脚边绕着一群发光小白点,活像揣了袋会跑的荧光棒,
还自带闪烁特效。"美女,cos 小龙女选这地儿?"龙川把伞往姑娘那边斜了斜,
伞骨"咔"地响了一声,像是在抗议,"这公园蚊子比 KPI 还狠,
你这白裙子怕不是要被叮成蜂窝煤?"手腕突然被对方攥住。
那指尖凉得像刚从冰柜捞出来的老冰棍,还带着股湖水的腥气。龙川手背啪
地冒出几片青鳞,跟贴了九块九包邮的劣质纹身贴,边缘还卷了边。"求您送封信到洞庭湖,
给洞庭君。"姑娘塞来封信,触感跟泡发的海带似的,边缘还在滴水。她又递过截枯树枝,
上面挂着个皱巴巴的干橘子,"社橘钥匙,找最老的橘树敲三下,有人接。""洞庭湖?
"龙川急得跳脚,帆布鞋溅起的水花差点糊自己一脸,"我在上海打工啊大姐!
从这儿到洞庭湖,高铁票比我这个月绩效还贵!你家羊呢?
这光点是萤火虫成精还是 Wi-Fi 信号成精?满格的那种?"姑娘回头轻轻说了句话,
白裙一飘,"噗通"跳进旁边的湖里。溅起的水花精准糊了龙川一脸,带着股水草味,
跟被人迎面泼了杯加冰薄荷水。湖面只留圈涟漪,那群小白点突然冲他摇了摇尾巴——没错,
是摇尾巴,跟刚学会拜年的小狗似的——扎进水里前还集体比了个"耶",
荧光在水面划出三道亮线,活像有人用激光笔在写字。龙川攥着海带信和枯树枝,
雨水顺着头发滴进眼睛里。他突然反应过来——刚才姑娘跳进湖里前,好像说了句啥?
泾川的人会把你蘸蒜泥吃?不是,蘸蒜泥?他们龙族吃人的时候还讲究调味?
是北方龙还是南方龙啊?2 社橘敲出个水门,龙宫大哥要招我当上门女婿三天后,
龙川蹲在君山岛老橘树下,看着手里的社橘枝发愣。
这玩意儿比他写的代码还不靠谱——上次他写的支付系统至少还撑过了三天,
这枯树枝连片叶子都没有,真能打通龙宫客服热线?他摸了摸口袋里的高铁票根,
心疼得肝颤。为了这破事,他请了年假,扣的工资够他吃半个月泡面了。
旁边卖橘子的大妈刚才还跟他搭话:小伙子,买两斤橘吧?洞庭橘甜得很,
比你女朋友的嘴还甜。龙川当时差点把社橘枝扔了——他连女朋友都没有,
现在却要替陌生龙送情书?咚、咚、咚。龙川闭着眼敲了三下,
力度跟敲项目经理办公室的门似的,带着三分不耐烦,七分破罐破摔。树根突然裂开道水门,
蓝光晃得人睁不开眼,跟有人在底下开了盏 1000 瓦的探照灯。
穿青衫的壮汉从里面钻出来,个子比门框还高,虾螯似的耳朵扇了扇,
像是在接收信号:带信的人类?跟我来,洞庭君要招你当上门女婿。"啥?
"龙川差点把树枝吞了,喉咙里卡得跟塞了团柳絮,"我彩礼只能分期,还得用花呗!
而且我连你家公主长啥样都不知道,万一是个三百斤的胖龙咋办?我这小身板扛不住啊!
"壮汉没说话,伸手抓住他的后领,跟拎小猫似的往水门里拽。穿过水门的瞬间,
龙川感觉被温水裹住,比公司团建去的那个温泉舒服十倍——那温泉池的水一股子消毒水味,
还总有人在里面搓泥。这里的水滑溜溜的,像裹了层保湿精华,
连他干枯的发梢都柔顺了不少。白玉甬道两侧,珊瑚丛里钻出来一群小鱼,五彩斑斓的,
叼着他的裤脚不放,跟热情过头的婚车车队——上次他表哥结婚,
那群伴郎就这么拽着他不让走,非要他喝三杯白酒。远处的宫殿闪得人睁不开眼,
珍珠串成的梁柱比老板画的饼还晃眼,大白天都反光,不知道是不是贴了钢化膜。灵虚殿里,
夜明珠照得满墙壁画发亮。画上有个红衣龙将举着雷电劈人,龙角翘得老高,
表情嚣张得跟《古惑仔》里刚砍完人的陈浩南似的。宝座上的洞庭君刚要开口,
胡子还没捋到一半,殿外突然炸响一声吼:谁敢动我妹的婚事!红衣青年破窗而入,
动作帅得很,但带起的风把龙川吹得打了个趔趄。他龙角峥嵘,根根分明,头发用金箍束着,
活像刚从炼丹炉爬出来的孙悟空,就是眼神比孙悟空凶点,跟要吃人似的。
青年抢过龙川手里的海带信,扫了两眼,突然嗷一嗓子,变身成数十丈长的赤龙,
龙尾一甩差点掀翻宫殿的顶——龙川亲眼看见房梁上的一颗夜明珠掉下来,
砸在一个虾兵的头盔上,弹了三下。泾川老匹夫敢逼婚?我掀了他的水晶宫!
赤龙的吼声震得龙川耳朵嗡嗡响,跟刚听完一场重金属摇滚现场。龙川被气浪掀飞时,
手腕的鳞片突然发烫,水流自动结成屏障托住他,软乎乎的像躺在棉花糖上。
赤龙低头瞥他一眼,
鼻孔喷出的热气差点把他发型吹成杀马特——原本还算整齐的头发炸成了鸡窝,
几缕还贴在额头上。这人类身上有绫儿的龙息,难道是……赤龙的声音突然低了八度,
像是在思考什么惊天大秘密。"不是你想的那样!"龙川赶紧摆手,
手忙脚乱差点从水屏障上掉下去,"我就是个快递员,兼职背锅的!
上次我同事把咖啡洒在客户电脑上,都算我头上!"3 水镜直播打群架,
我远程操控浪里个浪龙川在水藻床上醒来时,
感觉浑身像被卡车碾过——还是装满了石头的卡车。穿绿裙的鱼鳍少女端来碗清水,
碗是用海螺壳做的,边缘还带着圈花纹,跟精品店买的工艺品似的。凝水珠熬的,
治龙力过敏,比氯雷他定管用。少女说话时,鱼鳍轻轻扇了扇,像是在给自己扇风。
外面打起来了?龙川坐起来,水藻床跟着晃了晃,跟睡在吊床上似的。他灌下水,
感觉丹田暖洋洋的,像揣了个充电暖宝宝,还是快充款的。"钱塘君把泾川护宫大阵劈碎了,
水镜殿能看直播。"少女撇嘴指向一面巨大的水晶镜,镜面光滑得能照出他炸毛的头发,
"比人间的 4K 电视清楚,还不用会员。"镜里赤龙正跟一条冰蓝巨龙互撕,
雷电撞在冰锥上,炸起十丈高的浪,跟谁往水里扔了个炸弹似的。
虾兵蟹将们跟下饺子似的往下掉,有个螃蟹还横着飞过去,撞到冰墙上,八只脚朝天,
半天翻不过来。龙川看着看着突然吼出声:小心偷袭!左边!那冰块后面藏着个小冰龙!
他手腕的鳞片突然爆发出白光,跟手机闪光灯被按了长按。镜中海水突然掀起巨浪,
硬生生挡住那枚偷袭的冰锥——冰锥在浪里融成了水,跟冰棍掉进热水里似的。
赤龙趁机喷出雷电,精准击中冰龙腹部,敖戾痛吼着坠海,溅起的水花把水镜都打湿了,
像有人往屏幕上泼了杯矿泉水。"你刚才做了啥?"少女惊得鱼鳍都竖起来了,
跟两把打开的小扇子,"你这人类身上的龙力比刚出壳的小龙还野!"没等龙川回答,
镜中敖戾突然举着块黑令牌狞笑,那笑容比项目经理画饼时还瘆人:"召幽冥水怪!
"海底"咔嚓"裂开道巨缝,黑漆漆的跟被人用斧头劈开似的。无数触手怪物爬出来,
黏糊糊的,吞噬着周围的龙力,跟饿狼闯进羊群——还是没拴链子的那种。
龙川看着浴血的赤龙,左前爪被触手缠住,鳞片掉了好几块,突然感觉体内有股力量在乱窜,
跟喝了三罐红牛还加了冰美式似的。他抬手按向水镜,指尖刚碰到镜面,
水镜殿的水汽突然躁动起来,化作无数水箭射穿镜面,
精准打爆了一只偷袭赤龙的水怪——那水怪爆成了一团黑雾,跟被踩扁的墨囊似的。谁?!
敖戾猛地转头,视线穿透空间锁定龙川,跟开了千里眼还带人脸识别似的。
这时白影突然闪现在战场,龙女握着银剑指着敖戾,裙摆被风吹得猎猎响,
跟武侠剧里的侠女似的:你的对手是我。绫儿?你咋逃出来的?赤龙又惊又喜,
尾巴在水里拍了两下,溅起的水花差点把自己浇成落汤鸡。"趁你吸引火力时,
我把寒潭结界改成了广场舞音响。"龙女长剑一挥,划出道白光,
"最大音量播放《最炫民族风》,震晕了守卫。他们估计现在还在跟打摆子似的晃脑袋。
"敖戾脸都绿了,跟被泼了墨似的:你以为我还是任你拿捏的软柿子?
他说着就要冲上来,却被龙川从水镜引来的水流缠住——那水流跟捆仙绳似的,
越挣扎收得越紧。龙川看着镜里的敖戾,
突然觉得这场景有点眼熟——像他上次玩《王者荣耀》,远程操控辅助队友控住了对方刺客。
他忍不住对着水镜比了个干得漂亮的手势,完全忘了自己是在远程操控龙宫大战。
4 龙女住进我出租屋,她把电视当水镜龙川回到出租屋时,钥匙刚插进锁孔,
就听见屋里传来咔哒声——像是什么东西掉地上了。他心里一紧,难道是进贼了?
可他这屋里除了一台用了五年的笔记本电脑,就只有半箱泡面和三双没洗的袜子,
贼来了怕不是得哭着走。推开门,看见敖绫正对着遥控器发呆,手指戳得遥控器啪啪响,
跟在按计算器似的。她换了件白 T 恤和牛仔裤,T 恤上印着只卡通猫,
还是歪歪扭扭的那种,像是幼儿园小朋友画的。"这方块为何不亮?"敖绫转头看他,
眼睛瞪得溜圆,"难道要念咒语?我试过'芝麻开门'和'菠萝菠萝蜜',都不管用。
""这是电视......"龙川把湿透的外套扔在沙发上,沙发发出"吱呀"一声惨叫,
"得插电,还得按这个红色的按钮。"他拿起遥控器按了一下,屏幕突然亮起,
正在放广告——一个帅哥举着洗发水,笑得跟朵花似的。敖绫吓得往后跳了一步,撞到茶几,
差点把上面的泡面桶撞翻:这方块里有人!还会动!龙川刚想解释,
窗外突然闪过一道黑影,速度快得像外卖小哥迟到时冲楼的速度。
沙发上的半杯水突然"腾"地站起来,化作水鞭缠住对方手腕——那黑影"嗷"地叫了一声,
撞碎窗户想逃,玻璃碎片溅得满地都是。龙川抓起社橘枝,学着上次敲橘树的样子,
对着空气划了两下:社橘枝啊显灵,来道水墙!话音刚落,门口突然升起道水墙,
透明得跟玻璃似的,把黑影挡了回去。"可以啊你。"敖绫挑眉,手里的银剑已经出鞘,
"比昨天在龙宫靠谱多了,昨天你连水漩涡都搅不起来,跟个没装驱动的 U 盘似的。
"黑影现形了——是个半人半蟹的妖怪,青钳闪着寒光,
跟刚从海底捞捞出来还没卸甲的大闸蟹。蟹妖举钳冲龙川夹来,那钳子张得老大,
能轻松夹住他的脑袋。千钧一发之际,龙川手腕的鳞片突然发烫,身体竟以诡异的角度避开,
像被按了快进键的企鹅,然后一掌把对方拍晕——动作快得连他自己都懵了,跟做梦似的。
"你......"敖绫瞪圆眼睛,剑差点掉地上,"这招叫啥?社畜觉醒拳?
还是 996 暴击术?"龙川脱力晃了晃,被敖绫塞进颗珍珠。那珍珠凉丝丝的,
碰到舌尖时突然化了,一股暖流涌遍全身,比喝了三罐红牛还提神:龙力透支了,快服下,
比红牛管用——红牛还得等半小时,这个秒充。他摸出手机打给表弟,
屏幕上还沾着刚才的水珠:薛嘏,你哥这儿逮到只大闸蟹成精,速来处理,
顺便带两串烤腰子——要肥瘦相间的,多放孜然。龙能局的人效率惊人,
薛嘏带着手下十分钟就到了。穿黑制服的小哥拿着仪器一扫,墙上的破洞就开始自动复原,
水泥像有了生命似的往一起粘,跟用了 502 强力胶还加了速干剂似的。"哥,
你惹上泾川龙族了?"薛嘏瞥了眼鱼缸,里面的金鱼正吐着泡泡,尾巴一摆一摆的,
"那金鱼挺别致,是龙鲤混种?眼睛比一般金鱼亮,跟装了 LED 灯似的。
"鱼缸里的金鱼突然翻了个身,化作人形——正是敖绫,
她甩了甩头发上的水珠:他好像发现我了。"没事,我表弟嘴严。
"龙川递过刚烤好的腰子,油滴在地上滋滋响,"龙女也吃宵夜不?人间烧烤,
比龙宫的生鱼片香。"结果三袋泡面、两盒速冻饺子、五串烤腰子全被扫光了。
敖绫舔着调料包,嘴角还沾着点辣椒粉:"在龙宫一顿吃十条大青鱼呢,
每条都这么长——"她张开胳膊比划,差点把龙川的台灯撞翻,"这才塞牙缝。
"龙川默默点开外卖软件,手指在屏幕上飞快滑动:再加个全家桶,
要超大大大桶的——对,就是那种能当头盔的桶。5 新邻居竟是龙女变,
她用夜明珠交房租蟹妖事件后的第二天,龙川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
那声音跟被按了循环播放的闹钟似的,笃笃笃,笃笃笃,节奏稳得能当鼓点。
他顶着乱糟糟的头发开门,看见门口站着个穿西装的中介,油头粉面,
领带打得跟红领巾似的,身后跟着个拎着行李箱的姑娘——正是换了现代装的敖绫,
穿着条浅蓝色连衣裙,脚上是双白色帆布鞋,跟刚从乡下进城上大学的学生似的。"龙先生,
这是您新搬来的邻居,卢小姐。"中介笑得跟朵向日葵似的,热情得过分,
"卢小姐刚从外地来,就在附近的茶馆找了份工作,以后你们就是邻居了,互相照应着点,
远亲不如近邻嘛——您家酱油没了可以去她家借,她家葱没了可以来您家拿,多方便。
"龙川看着一脸乖巧的敖绫,嘴角抽了抽,跟吃了苍蝇还得强装微笑似的。
这丫头昨晚才说要躲在他家鱼缸里,今天就变成邻居了?动作倒是挺快,
跟被猫追的兔子似的。你好,我叫卢绫。敖绫伸出手,脸上挂着标准的人类式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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