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在二十八岁生日那天,被我最好的闺蜜和她的男人联手送进地狱。再睁眼,
我回到了她梨花带雨,求我替她背上五十万亏空的那天。这一次,我只想看戏。
看他们怎么一个个,自食恶果,不得好死。1风刮得脸生疼。世界在我眼前疯狂翻转。
灰色水泥地、惊慌失措的路人、刺耳的刹车声,最后定格的,是站在安全线内,
那张我再熟悉不过的脸。许诺。我最好的“闺蜜”。她的脸上挂着惊恐,
眼底却藏着一丝来不及掩饰的……兴奋。她旁边,是把我的世界彻底推向深渊的男人,顾城。
他那张因暴怒而扭曲的脸,此刻也只剩下呆滞。意识消失前,我听见许诺贴在我耳边,
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见的、轻柔得像羽毛一样的声音说:鸢鸢,谢谢你。这下,
我和顾城就两清了。原来,就连我的死,也是她计划中的一环。
用来安抚她那个狂躁的、被她欺骗的、以为我害她打掉孩子的……疯狗男友。
心脏骤停的窒息感,像水泥一样灌满了我的喉咙。……鸢鸢?一声轻唤,
像针一样刺入我的鼓膜。我猛地睁开眼。不是冰冷的地狱,不是嘈杂的街道。
是熟悉的办公室。冷气开得恰到好处,键盘的敲击声清脆悦耳,
空气里弥漫着咖啡和香水的混合味道。我的手脚能动,我的心脏在胸腔里剧烈跳动,
真实得可怕。我活过来了。视线缓缓聚焦,
许诺那张画着精致淡妆、楚楚可怜的脸就在我眼前放大。她的眼圈红红的,
手里捏着一张纸巾,像是已经哭了好一阵。鸢鸢,你怎么了?突然发呆,吓死我了。
她拉住我的手,力道很轻,带着试探,是不是也觉得我很可怜……胃里一阵翻搅,
像吞了只绿头苍蝇。我记得这个场景。永生永世,化成灰都记得。就是今天。她哭着告诉我,
她负责的项目出了五十万的亏空,如果补不上,不仅会被公司开除,还可能要负法律责任。
上一世,我把她当成亲姐妹。她说她走投无路,哭着要从天台跳下去。我信了。
我不但借遍了所有朋友,还厚着脸皮跟家里要了钱,凑了五十万给她。我以为我救了她。
可她却转头告诉顾城,是我,嫉妒她和顾城的感情,恶意做空她的项目,
逼得她不得不打掉他们的孩子来填补亏空。顾城那个蠢货,
那个被许诺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暴力狂,信了。然后,就有了我生日那天,
街头的那场“意外”。我死得像个笑话。一个被吸干了血,还要替人数钱的世纪大傻瓜。
现在,这个傻瓜回来了。许诺见我半天没反应,只是死死地盯着她,
眼神里的不耐烦一闪而过,但语气愈发软糯。鸢鸢,我知道你对我最好了。这五十万,
对你家来说就是小意思……你先帮我垫上好不好?就当……就当我借你的……我看着她,
那张脸依然美丽,小巧的下巴,微垂的眼角,是男人最爱的那一款无辜小白花。
她算准了我会心软。算准了我吃她这一套。可她没算到。我死过一次了。
我猛地抽回自己的手。许诺愣住了,脸上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僵硬。我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一字一句,声音不大,但在安静的工位间,足够清晰。不借。2空气仿佛凝固了。
许诺的眼睛难以置信地瞪大,那副精心维持的泫然欲泣的表情,第一次出现了裂痕。
鸢……鸢鸢?你……你说什么?她像是没听清,又像是不敢相信。我靠在椅背上,
双臂环胸,姿态放松,但眼神冷得像冰。我说,不借。你捅出的窟窿,凭什么让我来补?
谁让你搞出这五十万亏空的,你找谁去。许诺的脸,白了又红,红了又青,精彩纷呈。
可……可是,我们不是最好的朋友吗?她急了,声音拔高了些,
引得周围几个竖着耳朵听八卦的同事都看了过来。朋友?我轻笑一声,
笑声里不带一丝温度,朋友就是你的提款机?朋友就是你的背锅侠?
我没给她反应的机会,拿出手机,点开了一个记账软件。我把它怼到许诺面前。屏幕上,
每一笔她“借”走的钱都记录得清清楚楚。给你爸买最新款的手机,一万二。
你妈的生日礼物,香奈儿的包,三万五。还有你弟弟上个月在酒吧打架,赔给别人的医药费,
两万。我念一条,许诺的脸就白一分。零零总总,
加起来一共是三万八千六百二十块五毛。利息我就不跟你算了,先把本金还给我吧。否则,
我会让我的律师来跟你谈。我们……我们之间……她嘴唇哆嗦着,
还要算得这么清楚吗?当然。我收回手机,声音冰冷,关系再好,账也要算。
更何况,我们只是同事。我特意加重了“同事”两个字。周围的空气安静得可怕,
只能听见几声压抑的抽气声。许诺的眼泪,这次是真的夺眶而出,大颗大颗地往下掉,
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她的小鹿眼湿漉漉地看着我,好像我才是那个捅了她刀子,
还往她伤口上撒盐的恶人。果然。下一秒,我们部门那个最喜欢跟在许诺屁股后面转的王莉,
就猛地站了起来。她一把将地上的纸巾盒拍在许被诺的桌上,然后怒视着我。沈鸢!
你有没有搞错!你看不到诺诺都哭成这样了吗?我挑眉,
看向这个正义感爆棚的“护花使者”。我看到了。我坦然地点头,所以呢?
王莉被我噎了一下,气得脸都涨红了,所以你就应该安慰她!不是在这里落井下石!
哦?我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她哭了,你心疼,那你帮她还我钱?还是说,
这五十万的窟窿,你帮她填?我……王莉瞬间卡壳,张着嘴说不出话来。
办公室里响起几声没憋住的偷笑。谁都不是傻子。涉及到真金白银,
尤其还是五十万这么大一笔数目,谁敢轻易出头?许诺见状,连忙拉了拉王莉的袖子,
哭着摇头,莉莉,别说了……别为我跟鸢鸢吵架。她转向我,哽咽着,
一副能屈能伸、顾全大局的模样。鸢鸢,钱……我会想办法还你的。希望我们以后,
还能是好姐妹。她朝我伸出手,姿态放得极低。演得真好。这一出戏下来,在所有人眼里,
她委曲求全,大度善良。而我,就成了那个咄咄逼人、薄情寡义的恶人。既然如此。
这个恶人,我不妨就做到底。我抬眼,看着她伸在半空的手。然后,当着所有人的面,
我抬手,“啪”的一声,用力拍开了它。不必了。我的声音不大,却像一记耳光,
狠狠扇在许诺的脸上。我沈鸢,没你这种姐妹。3那一夜,我又回到了高楼的边缘。
同样的寒风,同样刺耳的尖叫,同样的失重感。顾城那张因为愤怒和失控而涨成猪肝色的脸,
就在我眼前。他抓住我的衣领,唾沫星子喷了我一脸。臭婊子!都是你!
要不是你挑拨离间,诺诺怎么会杀了我们的孩子!你这种没人要的贱女人,怎么不去死!
我拼命挣扎,喊着不是我。可是没人信。所有人都看着我,像看一个怪物。然后,
背后一股巨大的推力袭来。是许诺。她脸上挂着最无辜的表情,手上的动作却毫不留情。
她在我耳边那句轻飘飘的谢谢你,成了我永恒的梦魇。汗水湿透了睡衣,
我从床上弹坐起来,心脏狂跳,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窗外,上海的夜景依旧繁华,
霓虹闪烁,像一条流光溢彩的河。可我只觉得冷。冷到了骨子里。幸好。老天爷没瞎眼。
它让我回来了,给了我一次亲手复仇的机会。这一次,我不会再当那个任人宰割的羔羊。
我要做个捕食者。把那些曾经伤害过我的人,一个一个,拖进我为他们精心准备的地狱。
许诺,顾城。还有……我眯起眼睛。上一世,我到死都想不明白,
许诺一个业绩平平的设计师,到底是怎么捅出五十万这么大的窟窿的?而且,
她肚子里的孩子,真的是顾城的吗?顾城那种除了蛮力一无所有的男人,
值得许诺这么为他“守身如玉”?无数的疑点,像毒蛇一样盘绕在我心头。这一世,
我要把所有真相都挖出来。然后,让这些肮脏的秘密,成为他们每一个人的催命符。
第二天回到公司,我像往常一样,化着淡妆,穿着得体的职业装。只是,
我摘掉了手腕上那条许诺送我的、所谓的“闺蜜手链”。它被我扔进了小区的垃圾桶里。
走进办公室,我能感觉到气氛的诡异。所有人都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我,有鄙夷,有同情,
也有幸灾乐祸。许诺的工位是空的。听人说,她请了病假。王莉一见到我,
就重重地冷哼一声,把头扭到了一边。我不在乎。这些墙头草,风往哪边吹,
他们就往哪边倒。等我把许诺彻底踩进泥里,他们自然会换一副嘴脸。一上午,
我都在不动声色地观察。许诺不在,但她的影响力还在。好几个和她关系好的同事,
都在用微信聊着什么,时不时抬头看我一眼,然后凑在一起窃窃私语。我装作没看见,
专注地处理着手头的工作。耐心。捕食者最重要的品质,就是耐心。机会,
很快就会自己送上门来。4机会比我想象的来得更快。下午茶时间,我去茶水间接水,
路过消防通道时,虚掩的门缝里传来压低了的说话声。其中一个声音,我再熟悉不过。
是许诺。她不是请病假了吗?另一个男声,温和悦耳,带着一丝不易察乱的宠溺。
我脚步一顿,鬼使神差地贴近了门缝。好了,别哭了。再哭眼睛就肿了,不漂亮了。
那个男声在安抚她。可是……可是沈鸢她……她今天当着全办公室的人那么羞辱我!
许诺带着哭腔,声音里全是委屈,她以前不是这样的,都怪你,非要让我去问她借钱!
宝贝,我不让你问她,我们哪有别的办法?男人的声音很有耐心,五十万,
不是小数目。只有她那个冤大头,才会心甘情愿地掏钱。我的血液,在这一刻几乎凝固。
我悄无声息地拿出手机,靠在冰冷的墙壁上,点开了录音功能。可她现在不肯了!
还让我还以前的钱!许诺的声音尖利起来,万一她把事情捅出去,
顾城那个疯子知道了……知道了我们俩的事,还有……还有我肚子里的孩子,他会杀了我的!
男人的声音沉了下去,他不敢。他怎么不敢?他就是个没脑子的疯狗!
男人沉默了片刻,然后冷笑一声。那就让这条疯狗,去咬该咬的人。你的意思是……
沈鸢不是让他不痛快了吗?男人的声音里透着一股毒蛇般的阴冷,你就去告诉顾城,
所有的事情,都是沈鸢在背后搞鬼。她见不得你好,所以故意设计陷害你,让你亏空了公款,
还逼着你去打掉孩子。把所有的脏水,都泼到她身上去。挑起顾城的怒火,
让他觉得沈鸢才是毁掉他一切的罪魁祸首。以顾城的脑子,他会信的。到时候,
他要是真对沈鸢做了什么……进了局子,或者出了别的意外。那我们俩,
不就能安安心心地在一起了?我紧紧捂住自己的嘴,才能阻止自己不尖叫出声。
原来是这样。原来,上一世那番要我命的说辞,这个恶毒到极致的主意,
竟然是出自另一个男人的口中。我透过门缝,看到一个挺拔的背影。他正搂着许诺,
低头亲吻她的额头。那身剪裁合体的西装,那块价值不菲的手表……是裴然。
我们公司另一个项目组的总监,平日里待人接物温文尔雅,风度翩翩,
是许多女同事暗恋的对象。我跟他,无冤无仇。他却要置我于死地。就因为,
我是那个最方便、最顺手的,替死鬼。许诺靠在裴然的怀里,眼底闪着亮光,
脸上露出了崇拜的表情。然哥,你真聪明!乖。裴然轻笑,拍了拍她的背,
等这件事了了,项目奖金下来,我们就去国外,把孩子生下来。
我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指节发白,几乎要把手机捏碎。我调整了一下角度,悄悄举起手机。
“咔嚓”。一张他们亲昵相拥的照片,和那段淬满了毒的录音,将成为我手里,最锋利的刀。
5找到顾城并不难。他这种人,嚣张惯了,几乎把自己的行踪轨迹昭告天下。下班后,
我在他公司楼下的酒吧里,找到了他。他正和一群狐朋狗友吹牛喝酒,烟雾缭绕中,
那张脸显得格外浮躁和不耐。光是看着他,上一世被他推下高楼的恐惧就瞬间攫住了我。
心脏在胸腔里擂鼓,手心冒出黏腻的冷汗。那种骨头碎裂的剧痛,仿佛又一次传遍四肢百骸。
我不能逃。逃过一次,代价是我的命。这一次,该付出代价的,是他们。我深吸一口气,
在他耐心耗尽、准备起身离开的前一秒,端着一杯酒,走到了他的卡座前。顾城?
他抬起头,眯着眼打量我,眼神轻浮又无礼。哟,美女。找我?我们认识?不认识。
我把酒杯放在他面前的桌上,但你应该认识沈鸢。我是她。顾城的目光瞬间沉了下去,
脸上那副吊儿郎当的表情消失了。他示意身边的朋友安静,然后靠回沙发里,翘起二郎腿。
许诺的朋友?他挑眉,语气不善,有事?我攥紧了藏在口袋里的手机。
许诺怀孕了,你知道吗?第一颗炸弹。我看到他的瞳孔猛地一缩,
抓着酒杯的手指用力到泛白。你说什么?他的声音哑了,脸色变得极为难看。
周围的喧闹声仿佛都远去了。我直视着他,直视着这个上一世亲手杀了我的人,
心脏的跳动反而慢慢平复下来。我甚至能勾起一抹极淡的、淬着冰的笑。
她今天求我借五十万,说要打掉孩子。顾城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简直是狰狞。
他猛地站起身,一把攥住我的手腕。她在哪!你弄疼我了。我冷冷地说。
他愣了一下,像是没想到我会是这种反应,力道松了些,但依然没有放开。告诉我,
她在哪里!他几乎是咆哮。告诉你有什么用?我甩开他的手,揉了揉被捏红的手腕,
轻描淡写地抛出了第二颗,也是最致命的那颗炸弹。反正……她亲口跟我说,她也不确定,
这孩子是不是你的。轰——我能清楚地看到,顾城眼中的理智,在那一瞬间,彻底断线。
他血红着双眼,像一头被彻底激怒的野兽。我知道。这条我亲手放出笼子的疯狗,
已经嗅到了血腥味。而他要咬的第一个人,就是他最“心爱”的,许诺。6回到公寓,
我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猩红的液体在杯中摇晃,像极了上一世我流出的血。
我站在落地窗前,俯瞰着这座不夜城,心情前所未有的平静。棋子已经落下。接下来,
我只需要泡上一壶好茶,安安静静地,看戏。手机在桌上疯狂震动。是许诺。我任由它响着,
一声又一声,像一曲绝望的哀鸣。直到它自动挂断。没过几分钟,微信消息弹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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