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订婚宴上的背叛沈听蓝永远不知道,她摔碎的不止是那枚订婚戒指,
还有我胸腔里最后一点滚烫的温度。就在刚才,我们的订婚宴上,衣香鬓影,觥筹交错。
我端着酒杯,目光穿过攒动的人头,精准地落在她身上。她穿着我亲自挑的白色礼服裙,
美得像一场易碎的梦。我嘴角刚扯开一丝笑意,下一秒,那笑意就冻死在脸上。王亦深,
那个永远挂着温和无害笑容的男人,不知何时凑到了她身边。他微微俯身,
嘴唇几乎贴着她的耳廓,不知说了句什么。沈听蓝的脸色瞬间变了,
是那种混合着惊讶、担忧,甚至还有一丝……心疼的表情?她猛地抬头看向我这边,
眼神复杂地一闪,随即毫不犹豫地,甚至带着点急切地,跟着王亦深匆匆离开了宴会厅。
像一阵风,卷走了我世界里所有的光。手里的香槟杯壁冰凉刺骨,
杯中的气泡还在不知疲倦地上涌、破裂,发出细微的“滋滋”声,像极了某种恶毒的嘲笑。
周围宾客的谈笑声、背景音乐的悠扬旋律,全都模糊成一片嘈杂的白噪音,
嗡嗡地冲击着我的耳膜。我像个被钉在原地的傻子,眼睁睁看着我的未婚妻,
在我人生中如此重要的时刻,为了另一个男人,头也不回地抛下了我。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然后猛地往下一扯,沉甸甸地坠入冰窟。
那枚精心挑选、承载了我所有对未来期许的戒指,还安静地躺在丝绒盒子里,
此刻却像个巨大的讽刺。我甚至能想象王亦深离开前,那不经意间瞥向我的眼神。隔着人群,
那眼神里没有得意,没有挑衅,只有一种近乎悲悯的平静,仿佛在看一个注定失败的可怜虫。
他赢了。不费吹灰之力。手机在口袋里震动了一下,又一下。不用看也知道是沈听蓝。
“阿野,对不起!亦深他突然很不舒服,头晕得厉害,站都站不稳了,我实在不放心,
只能先送他回去休息。订婚宴……你帮我跟大家解释一下好吗?我晚点再跟你联系!
”文字隔着屏幕都能透出她的焦急和愧疚。可这份焦急和愧疚,是为了另一个男人。
我盯着那行字,指尖冰凉,胃里却像是燃起了一把火,灼烧得厉害。
大概是刚才空腹喝的那几杯酒开始作祟。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喉咙口的酸涩和胃部的翻搅,
指尖在屏幕上悬停了很久,最终只敲下一个字。“好。”还能说什么呢?质问?指责?
在她眼里,大概只会显得我小肚鸡肠,不识大体。王亦深总是有办法,
用他那副弱不禁风的样子,轻易就占据了她所有的关注和柔软。宴会厅里的热闹还在继续,
司仪正卖力地调动着气氛,试图弥补女主角缺席的尴尬。我像个局外人,
看着那些或同情、或探究、或幸灾乐祸的目光在我身上扫过。每一道目光都像针,
扎得我体无完肤。我放下酒杯,转身走向露台。夜风带着凉意吹在脸上,
稍微驱散了心头的窒闷和胃里的灼痛。城市的霓虹在脚下流淌,璀璨却冰冷。我摸出烟盒,
抽出一支点燃。猩红的火点在黑暗中明明灭灭,尼古丁的味道呛入肺腑,
带来一丝短暂的麻痹。手机又震了。这次是王亦深。“陆野哥,真的很抱歉,
破坏了你的好日子。都怪我身体不争气,听蓝姐太担心了,非要送我。你别怪她,
她心里只有你。”虚伪。每一个字都透着精心算计的虚伪。
他甚至懒得掩饰那字里行间昭然若揭的炫耀。我盯着屏幕,指尖的烟灰簌簌落下。
胃里的绞痛猛地加剧,像有把钝刀在里面反复切割。我弓下腰,额头抵在冰冷的栏杆上,
冷汗瞬间浸湿了鬓角。看,连我的身体都在嘲笑我。嘲笑我的自作多情,嘲笑我的无能为力。
那一晚,我独自在露台站了很久。胃痛一阵阵袭来,混合着心脏被反复凌迟的钝痛。
沈听蓝没有再发消息来。我想象着她守在王亦深床边,温柔地递水、擦汗,
就像她曾经对我那样。原来,被抛下的滋味,是这样彻骨的寒。
2 冷战的开始那场荒唐的订婚宴后,我和沈听蓝之间,
像是隔了一层看不见却厚得令人窒息的毛玻璃。她对我加倍地好,小心翼翼地弥补,
眼神里带着显而易见的愧疚。她笨拙地学着煲汤,尽管味道一言难尽;她推掉不必要的应酬,
试图多陪我;她甚至开始计划新的旅行,想冲淡那晚的阴影。可王亦深,
那个阴魂不散的影子,总能精准地找到缝隙,插进来。一个周五晚上,我们难得都没有加班。
我提前订好了她最喜欢的日料店,想好好吃顿饭。刚在包厢坐下,她的手机就响了。
屏幕上跳动的名字是“亦深”。她看了我一眼,眼神有些闪烁,但还是接了。“喂,亦深?
……什么?又发烧了?多少度?……39度5?!你一个人在家怎么行!药吃了吗?
……好好好,你别急,我马上过来!”她挂了电话,脸上是毫不掩饰的焦急。“阿野,
对不起,亦深他高烧快40度了,家里没人,我得过去看看!
这顿饭……”后面的话我没听清,耳朵里嗡嗡作响。又是他。永远是他。
胃部熟悉的绞痛感再次袭来,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猛烈。我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陷进掌心,
试图用这种疼痛来压制另一种。“我胃有点不舒服。”我声音干涩,
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静,“你去吧,我自己回去。”她愣了一下,
目光在我苍白的脸上停留片刻,眉头蹙起:“胃又不舒服?是不是老毛病犯了?家里有药吗?
要不我先送你去医院看看?”“不用。”我打断她,几乎是咬着牙说,“死不了。你快去吧,
别耽误了。”她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挣扎和为难。最终,对王亦深的担忧还是占了上风。
她拿起包,语速飞快:“那……那我先过去看看他情况,要是稳定了我就马上回来!
你记得吃药,多喝热水!到家给我发信息!”她匆匆离开了,包厢门关上的瞬间,
带起一阵微弱的风。我靠在椅背上,冷汗已经浸透了衬衫的后背。胃里翻江倒海,
像有无数只手在里面撕扯。我甚至能感觉到一股腥甜涌上喉咙。我挣扎着起身,
踉跄地走到洗手间,对着马桶剧烈地干呕起来,却什么也吐不出,
只有酸水和胆汁灼烧着食道。镜子里的人脸色惨白如纸,嘴唇没有一丝血色,
额头上全是冷汗。这就是她说的“死不了”。我扶着冰冷的洗手台,
看着镜中狼狈不堪的自己,忽然觉得无比可笑。沈听蓝,你知不知道,你的“死不了”,
对我来说,比任何刀锋都要锋利?那天晚上,我在冰冷的公寓里,蜷缩在沙发上,
忍受着一波强过一波的胃痛。手机屏幕亮起又暗下,是她发来的信息。“亦深烧得好厉害,
一直在说胡话,吓死我了。我刚给他换了冰袋。”“他总算睡着了,呼吸平稳些了。阿野,
你怎么样了?胃还疼吗?吃药了吗?”“对不起阿野,今晚可能回不去了,我得看着他,
怕他半夜又烧起来。”……一条条信息,字字句句都是王亦深。关于我的那句“胃还疼吗”,
轻飘飘得像一句例行公事的问候。我盯着屏幕,胃部的剧痛和心口的冰冷交织在一起,
最终化为一片麻木的死寂。我一个字都没有回。窗外,夜色浓稠如墨,没有一丝星光。
3 玉镯的破碎王亦深的手段,从来不止于装病博同情。他像一条潜伏在暗处的毒蛇,
精准地寻找着每一个可以离间我和沈听蓝的机会,然后狠狠地咬下去。那天,
我提前结束了一个跨国的视频会议,疲惫不堪地回到家。推开门的瞬间,
一股浓烈的香水味混杂着……某种东西碎裂的气息扑面而来。客厅里,
沈听蓝和王亦深站在一起。沈听蓝脸色有些发白,眼神里带着慌乱和无措。而王亦深,
则是一脸“闯了大祸”的惊惶,手里还捏着半块……玉镯的碎片?
我的目光瞬间凝固在地毯上。那里散落着几块温润却刺眼的翠色碎片。那是我母亲的遗物,
她生前最珍爱的一只翡翠镯子。母亲走后,这只镯子就成了我唯一的念想,
一直小心翼翼地收在书房最上层的抽屉里,用一个丝绒盒子装着。它不仅仅是一件首饰,
更是母亲留给我的一点温度,一点念想。“怎么回事?”我的声音干涩得厉害,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里硬挤出来的。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擂动,带着一种不祥的预感。
王亦深像是被我的声音吓了一跳,猛地后退一步,手里的碎片差点又掉下去。
他眼圈瞬间红了,声音带着哭腔:“陆野哥!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我就是……就是看听蓝姐书房那盆绿萝长得真好,想搬下来看看,
结果……结果不小心碰到了旁边的盒子……它……它就掉下来了……我……”他语无伦次,
眼泪说来就来,顺着苍白的脸颊往下淌,那副样子,
任谁看了都会觉得他才是受了天大的委屈。沈听蓝立刻上前一步,挡在了王亦深前面,
看着我的眼神带着一丝责备和……不耐?“阿野,你别这样。”她的声音有些急促,
“亦深他不是故意的!他就是不小心!一只镯子而已,碎了就碎了,
你何必……”“一只镯子而已?”我打断她,声音陡然拔高,
带着我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颤抖和尖锐。血液似乎在这一瞬间全部冲上了头顶,眼前阵阵发黑,
胃部熟悉的绞痛也再次袭来,但都比不上心口那被硬生生剜去一块的剧痛。“沈听蓝!
那是我妈留下的!唯一的遗物!”我死死地盯着她,试图从她眼中找到一丝一毫的理解,
哪怕是一点点的愧疚。可是没有。她只是蹙紧了眉头,眼神里那份不耐更加明显了。
“我知道那是阿姨的东西!可它已经碎了!你对着亦深吼有什么用?他又不是成心的!
你能不能别这么咄咄逼人?一只镯子,难道比人还重要吗?”咄咄逼人?我咄咄逼人?
我看着眼前这个我爱了那么多年的女人,
看着她毫不犹豫地护在那个摔碎我母亲遗物的男人身前,听着她指责我“咄咄逼人”,
指责我把一只镯子看得比人重要……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彻底捏碎了,
连痛感都变得遥远而模糊。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涌上喉咙,我强忍着咽了下去,
口腔里弥漫开铁锈般的味道。我忽然觉得很累,累得连呼吸都觉得费力。我缓缓地蹲下身,
不再看他们,目光只落在那几块冰冷的碎片上。翠色依旧温润,却再也拼凑不出原来的模样。
我伸出手,指尖颤抖着,小心翼翼地捡起一块最大的碎片。冰凉的触感透过指尖,
一直凉到心底。“出去。”我的声音低哑得几乎听不见,带着一种耗尽所有力气的疲惫。
“阿野……”沈听蓝似乎还想说什么。“我让你出去!”我猛地抬起头,
赤红的眼睛死死瞪着她,声音是从未有过的暴戾和绝望,“带着他!滚出去!现在!立刻!
”沈听蓝被我吼得浑身一颤,脸色瞬间变得惨白。王亦深更是吓得瑟缩了一下,
紧紧抓住沈听蓝的胳膊。她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震惊、受伤,还有一丝……被冒犯的恼怒?
她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拉着还在抽噎的王亦深,快步离开了我的公寓。
门被轻轻带上,隔绝了外面的一切声响。世界终于安静了。我依旧蹲在原地,
手里紧紧攥着那块冰冷的碎片,尖锐的边缘硌得掌心生疼。可这点疼,
比起心口那个巨大的、汩汩流血的空洞,又算得了什么?我维持着那个姿势,
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双腿麻木得失去知觉,直到窗外的天色彻底暗沉下来。
黑暗吞噬了房间,也吞噬了我最后一丝残存的念想。沈听蓝,在你心里,我陆野,
连同我珍视的一切,原来真的……一文不值。日子像一潭死水,表面平静,
底下却早已腐臭不堪。我和沈听蓝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冷战。说是冷战,
其实更像是我单方面的沉默。她尝试过道歉,笨拙地买来新的玉镯,样式精美,价值不菲,
却冰冷得没有一丝生气。她试图解释,说那天她只是太着急了,口不择言。“阿野,
我知道那只镯子对你很重要,我真的知道错了。亦深他……他也很自责,
一直想亲自跟你道歉……”每次她提起王亦深的名字,都像一把钝刀,
在我心口那道裂痕上反复研磨。我看着她焦急的脸,听着她苍白的辩解,只觉得无比疲惫。
“不用了。”我打断她,声音没有任何起伏,“道歉改变不了什么。”她看着我,
眼神里充满了困惑和受伤,仿佛不明白为什么我变得如此“冷漠”和“不近人情”。
她大概永远也不会明白,有些东西碎了,就真的拼不回去了。就像那只玉镯,
就像我对她的信任,还有那颗曾经滚烫的心。王亦深依旧阴魂不散。
他不再像以前那样频繁地“生病”,却总能找到新的方式刷存在感。朋友圈里,
时不时会出现他和沈听蓝的合影——在公司楼下的咖啡厅“偶遇”,
在某个艺术展“碰巧”同行。照片里,沈听蓝的笑容依旧明媚,而王亦深站在她身侧,
笑容温和,眼神却总是不经意地瞟向镜头,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挑衅。我麻木地划过,
连点开的欲望都没有。4 生日的孤独直到我的生日。那天,我其实没抱任何期望。
这段时间的冷战和隔阂,让我对任何“惊喜”都失去了兴趣。下班时,
沈听蓝却难得地主动打来了电话。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紧张,
又带着点刻意营造的雀跃:“阿野!生日快乐!晚上……晚上我们出去吃饭好不好?
我订了餐厅!”我握着手机,站在车水马龙的街头,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生日?哦,对了,
今天是我的生日。心底那片死寂的冰湖,似乎被这通电话投入了一颗微不足道的小石子,
漾开了一丝极其微弱的涟漪。“……好。”我听见自己说。或许,她终于意识到了什么?
或许,这是一个转机?我提前到了她说的那家餐厅,一家环境优雅的法餐厅。
侍者引我到预订的位置,桌上放着一瓶醒好的红酒。我坐下,看着窗外华灯初上,
心里那点微弱的火苗,似乎又燃起了一点。等了将近一个小时,桌上的手机屏幕才亮起。
是沈听蓝的微信。“阿野,对不起对不起!临时出了点状况!亦深他……他那边有点麻烦,
我处理完马上过来!你先点餐,别饿着!”又是他。王亦深。
那颗刚刚燃起的、微弱得可怜的火苗,被这盆冷水兜头浇下,“嗤”地一声,彻底熄灭了。
连一丝青烟都没留下。胃部又开始隐隐作痛,带着一种熟悉的、自虐般的麻木。
我扯了扯嘴角,想笑,却发现脸部肌肉僵硬得做不出任何表情。我拿起手机,
平静地回复:“不用了。”然后,我招手叫来侍者,点了最贵的套餐,开了那瓶红酒。
我一个人,对着空荡荡的对面座位,慢条斯理地吃着。食物很精致,味道却如同嚼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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