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沐川刚接手家族食品公司,就被告知负债千万。对家楚河水趁机用劣质低价产品抢占市场,
还买通黑记者诬陷他卖毒罐头。仓库里堆满滞销产品,雷沐川在绝望边缘撞见投资人范群群。
小雷总,她高跟鞋碾过破产文件,想翻盘就跟我学。范群群带他直播带货,
把对手黑料做成鬼畜视频全网疯传。楚河水气急败坏派人砸厂,却被埋伏的警察当场按倒。
庆功宴上,范群群香槟淋湿衣襟:学费该交了,小雷总。
一年后他们合并成全球最大食品集团。婚礼上,雷沐川看着御姐老婆低笑:老师,
今晚继续补课?1 继承者的重担六月,海城的空气黏得像化不开的麦芽糖,又闷又沉,
死死糊在皮肤上。窗外那棵老榕树蔫头耷脑,知了叫得有气无力,一声接着一声,
刮得人心烦意乱。雷沐川坐在他爸坐了二十多年的那张厚重红木办公桌后面,椅子是真皮的,
很软,但他屁股底下像垫了块烧红的烙铁,怎么挪都不对劲。他昨天才正式坐进这间办公室,
头顶“LSJT食品有限公司新任总裁”的光环还没焐热乎。桌面上光可鉴人,
倒映着他那张年轻却绷得死紧的脸。他爸雷振山那张老照片就搁在桌角,
照片里老头子穿着洗得发白的工装,咧着嘴,站在最早那个小作坊门口,意气风发。
雷沐川不敢看那双眼睛,总觉得照片里的人正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盯着他,有期待,有忧虑,
或许还有那么点不易察觉的幸灾乐祸。办公室门被敲响了,声音不大,
带着点小心翼翼的试探。进来的是财务总监老王,五十多岁的人,背有点驼,
手里捏着一份厚厚的文件,指关节捏得发白,像抓着块烧红的炭。小雷总。
老王的声音干涩得像砂纸磨过桌面,眼神躲闪,不敢看雷沐川的脸。这是……上一季的报表,
还有……银行那边的催款函。都在这儿了。文件被轻轻放在宽大的桌面上,
发出沉闷的“啪”一声。雷沐川没动,目光盯在那份文件上,
深蓝色的硬质封面像一个冰冷的墓志铭。他深吸了一口气,
那口混着空调冷气和红木陈旧气味的空气吸进肺里,带着一股子铁锈般的凉意。他伸出手,
指尖有点控制不住地发颤,翻开了第一页。视线扫过那些密密麻麻的数字,
黑色的阿拉伯字母像一群狰狞的蚂蚁,迅速爬满了他的视网膜。
应收、应付、库存周转、资产负债率……每一个专业名词后面跟着的数字都触目惊心。
尤其是最后那几行加粗的红色字体,像几把淬了毒的匕首,狠狠扎进他的眼底。
负债总额:一千三百七十二万五千八百元整。后面还跟着好几家银行的名称和最后还款期限,
鲜红的印章像一个个嘲笑的嘴巴。雷沐川猛地合上文件夹,
巨大的声响在安静的办公室里炸开,震得老王肩膀一哆嗦。他感觉自己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一股滚烫的血直冲脑门。仓库呢?他问,声音嘶哑得厉害,仓库里压着多少货?
老王咽了口唾沫,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库存……库存周转率太低了,小雷总。
主要是我们的拳头产品,那个红烧牛肉罐头,还有豆豉鲮鱼……老王的声音越来越低,
几乎成了蚊子哼哼,堆满了三号库和五号库,快……快放不下了。
经销商那边……都、都退回来了,说……卖不动。为什么卖不动?雷沐川逼问,
拳头重重砸在桌面上,震得桌上的笔筒跳了一下。LSJT的老牌子,几十年了!
他爸雷振山就是靠着货真价实的红烧牛肉罐头,在海城站稳脚跟,
一点点把个小作坊拉扯成今天这个规模的!老王抬起头,脸上皱纹深刻得像是用刀刻出来的,
写满了无奈和愤懑。他压低声音,咬牙切齿地说出了一个名字:YFFIU!
是楚河水的YFFIU!他们……他们不知道从哪儿搞来的便宜原料,
弄了个包装几乎跟咱家一样的罐头,价格……价格只有咱们的三分之二!不,连一半都不到!
超市、小卖部……全都在推他们的货!老王喘着粗气,那个姓楚的,就是个搅屎棍!
他根本就不是在做生意,他是在砸锅!用那种垃圾货,把整个市场的价都砸穿了!楚河水。
这三个字像三颗冰锥,狠狠扎进雷沐川的耳朵里。他当然知道这个人。
海城食品圈里臭名昭著的“鬣狗”,靠着抄袭、低价倾销和无所不用其极的下三滥手段,
硬生生啃倒了好几家老牌厂子,踩着别人的尸骨爬了上来。他爸雷振山生前没少提防这人,
没想到自己刚接手,这头鬣狗就迫不及待地扑上来撕咬了。
2 僵尸肉的阴谋雷沐川只觉得一股冰冷的绝望顺着脊椎往上爬,瞬间蔓延到四肢百骸。
办公室窗外那棵老榕树的叶子,在刺眼的阳光下,绿得发黑,沉甸甸地压在他心头。
他靠在宽大的椅背里,昂贵的真皮座椅此刻却像一块冰冷的石头,硌得他浑身难受。
一千多万的债,堆满仓库卖不出去的罐头,
还有一个虎视眈眈、手段下作的楚河水……他爸留下的不是一份辉煌的家业,
而是一个摇摇欲坠、随时会轰然倒塌的烂摊子。
就在雷沐川感觉自己快要被那巨大的债务和滞销库存压得喘不过气,
办公室的空气凝滞得如同水泥时,手机尖锐的震动声突兀地撕破了死寂。不是电话,
是本地一个流量不小的民生资讯APP的推送通知,标题血红刺眼:惊爆!老字号也沦陷?
LSJT牛肉罐头被曝使用“僵尸肉”,消费者食用后上吐下泻!标题下面,
配着一张打了厚厚马赛克也挡不住其惨烈程度的图片——一个打开的LSJT红烧牛肉罐头,
里面的肉块颜色呈现出一种诡异的暗褐色,汤汁浑浊,旁边还放着一张皱巴巴的医院急诊单。
嗡的一声,雷沐川脑子一片空白,全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冲上头顶,又在下一秒冻结。
他猛地抓起手机,手指因为用力而指节泛白,几乎要将那冰冷的金属外壳捏碎。
他点开那条推送,文章内容更是字字诛心。“据知情人士爆料,
海城老牌食品企业LSJT为降低成本,
长期使用来源不明、甚至可能存放多年的‘僵尸肉’作为原料……多名消费者反映,
食用其生产的红烧牛肉罐头后出现严重腹泻、呕吐等食物中毒症状……记者暗访其代工厂,
发现卫生状况堪忧,苍蝇乱飞,工人操作极不规范……”文章下面,
附着几张模糊不清的照片:昏暗的车间角落堆着杂物,地面积着可疑的水渍,
一个工人模样的背影没戴手套在操作——虽然根本看不清具体是哪家工厂,
但那醒目的LSJT罐头包装箱被刻意地放在画面一角。评论区已经炸开了锅。“卧槽!
LSJT?不是吧!从小吃到大啊!”“吐了吐了!我说上次吃完怎么拉了两天!黑心企业!
”“退钱!必须退钱!告死他们!”“垃圾!抵制!还是YFFIU的罐头实在,
便宜量又足!”“楼上水军吧?YFFIU那便宜货能吃?一股子香精味!
”“再香精也比吃僵尸肉强!LSJT滚出市场!”“支持楚总!YFFIU良心企业!
干倒黑心LSJT!”……雷沐川死死盯着屏幕,那些恶毒的评论像淬了毒的针,
密密麻麻扎进他的眼睛里。愤怒像岩浆一样在他胸腔里翻腾、冲撞,
烧得他五脏六腑都在灼痛。僵尸肉?卫生堪忧?食物中毒?全是放屁!
LSJT的原料采购标准近乎严苛,是他爸雷振山当年立下的铁规!
代工厂更是合作了十几年的老伙伴,管理规范得很!这分明是赤裸裸的构陷!
是往死里泼脏水!他猛地抬头,双眼赤红,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困兽,声音从齿缝里挤出来,
带着骇人的嘶哑:老王!给我查!立刻!马上!是哪个王八蛋干的?!哪个媒体收的钱?!
老王也被这突如其来的黑料砸懵了,脸色煞白,
嘴唇哆嗦着:小雷总……这、这……我这就去查!这手法……老王眼中闪过一丝恐惧和了然,
太像……太像楚河水以前整垮老张家厂子时用的那套了!找那些给钱就写的黑记者,
再雇一堆托儿去闹……雷沐川没等老王说完,狠狠一拳砸在红木桌面上。砰!一声闷响,
桌上的笔筒、文件、相框全都跳了起来。他爸雷振山那张照片啪嗒一声倒了下去,
玻璃相框磕在桌角,裂开一道刺眼的纹路。老头子凝固的笑容在裂纹后面显得无比讽刺。
楚河水!雷沐川从牙缝里挤出这个名字,每一个音节都浸满了恨意。
低价倾销搞乱市场还不够,现在直接上这种断子绝孙的阴招!这是要LSJT彻底身败名裂,
永无翻身之日!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又被敲响了,这次的声音急促而慌乱。
进来的是市场部经理小刘,一个平时挺精神的年轻人,此刻面无人色,额头上全是冷汗。
小……小雷总!不好了!小刘的声音带着哭腔,刚刚……刚刚接到好几个大超市的电话,
沃尔X、家乐X……还有咱们本地最大的联华,都……都发函过来了!
说鉴于目前舆情影响恶劣,为了保障消费者权益和商场声誉,
决定……决定立刻下架我们LSJT的所有产品!暂停一切合作!又一声惊雷,
直接在雷沐川头顶炸开。他眼前一阵发黑,身体晃了晃,下意识地用手撑住桌面才没倒下去。
下架!全面下架!这意味着LSJT的产品彻底从销售终端消失了!仓库里堆积如山的罐头,
瞬间成了真正的、一文不值的垃圾!银行那催命符般的债务,拿什么去还?完了。
一个冰冷的声音在他心底响起。LSJT,他爸奋斗了一辈子的心血,可能真的要在他手里,
彻底完了。3 绝望中的转机巨大的绝望如同冰冷粘稠的沥青,从脚底迅速漫上来,
裹住了雷沐川的四肢,沉重得让他迈不开步子。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那间令人窒息的办公室的,
也不知道是怎么走到这巨大而空旷的三号仓库门口的。推开沉重的铁门,
一股混合着铁锈、灰尘和过期食品微酸气息的沉闷空气扑面而来,呛得他喉咙发痒。
仓库里光线昏暗,只有几盏高悬的白炽灯有气无力地亮着,投下惨淡的光晕。
眼前是真正的钢铁丛林——一排排足有三米高的重型货架,密密麻麻,
一直延伸到视线的尽头,像一座座沉默的墓碑。货架上,整整齐齐、层层叠叠,
堆满了印着“LSJT”红色Logo的纸箱。
红烧牛肉、豆豉鲮鱼、五香凤尾鱼……全是曾经让LSJT引以为傲的拳头产品。
那些纸箱沉默地矗立着,形成一片令人绝望的、无边无际的红色海洋。
空气里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沉闷压力,压得人胸口发闷。雷沐川站在货架间的通道里,
渺小得像一粒尘埃。他缓缓抬起头,目光掠过那些堆积如山的滞销品,
一种前所未有的无力感攫住了他。银行账户里冰冷的负债数字,网络上汹涌的恶意和构陷,
竞争对手楚河水那张阴险得意的脸……所有的画面在他脑子里疯狂搅动、旋转,
最终都化作了眼前这片庞大、死寂、散发着衰败气息的红色坟场。
他爸雷振山的声音仿佛又在耳边响起,
着临终前的不甘和沉重嘱托:沐川啊……厂子交给你了……守住了……一定要守住了……守?
怎么守?雷沐川猛地闭上眼,一股滚烫的液体不受控制地涌上眼眶。他深吸一口气,
仓库里那股陈旧腐败的味道灌入鼻腔,带着铁锈和绝望的味道。
他狠狠一拳砸在旁边的金属货架上!哐当——!巨大的回响在空旷的仓库里震荡开来,
惊飞了角落里几只正在觅食的肥硕老鼠。指骨传来钻心的剧痛,
但这疼痛远不及他心头绝望的万分之一。喉咙里堵着什么东西,又硬又涩,他想嘶吼,
想把这该死的仓库连同里面所有的罐头一起炸掉,却连一丝声音都发不出来。就在这时,
仓库深处,靠近卸货平台的方向,传来一阵极其轻微的、几乎被巨大回声掩盖的声响。
不是老鼠,更像是……硬质鞋跟敲击水泥地面的声音。嗒。嗒。嗒。声音不疾不徐,
带着一种与这绝望仓库格格不入的从容和韵律感,由远及近,清晰地穿透了仓库的沉闷死寂。
雷沐川猛地睁开眼,布满血丝的眼眸里闪过一丝惊愕和警惕。这个时候,这种地方,谁会来?
他抹了一把脸,胡乱擦掉眼角的水汽,强压下心头的翻涌,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放轻脚步,
悄无声息地摸了过去。绕过几排高大的货架,前方卸货平台附近的光线稍微亮堂一些。
惨白的灯光下,一个人影清晰地映入眼帘。是个女人。她背对着雷沐川,
站在一堆码放得不太整齐的LSJT罐头箱旁,微微侧着头,
似乎在审视着那些印着“僵尸肉”污名的产品。身高很高,目测超过一米七五,
穿着一身剪裁极其利落的深灰色女士西装套裙。
西装外套的收腰设计完美勾勒出流畅而充满力量感的肩背线条,窄裙下摆刚过膝盖,
露出一截穿着超薄肤色丝袜的小腿,线条笔直而紧实。脚上是一双尖头细跟的黑色高跟鞋,
鞋跟像锥子一样稳稳地钉在冰冷粗糙的水泥地上,鞋面纤尘不染,反射着冷硬的光泽。
仅仅是这样一个背影,就散发出一种强大的、生人勿近的气场。她像一把出鞘的利刃,
锋利、冰冷,与这破败仓库的颓丧气息形成极其强烈的反差。雷沐川屏住呼吸,停下了脚步。
他认出来了。范群群。范氏集团的掌舵人,海城商界出了名的冰山铁娘子,
投资眼光精准狠辣,手腕强硬,背景更是深不可测。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LSJT现在就是个巨大的火坑,人人避之不及。范群群似乎察觉到了身后的注视,
缓缓转过身来。正脸更让人心头一凛。皮肤是冷调的白皙,五官深邃立体,
带着一种极具攻击性的美。鼻梁高挺,下颌线条清晰利落,像被精心雕琢过。薄唇紧抿,
唇色是自然的淡红。最令人印象深刻的是那双眼睛,眼型狭长,眼尾微微上挑,
瞳仁的颜色很深,像两潭望不见底的寒水,此刻正毫无波澜地落在雷沐川身上。目光平静,
却带着一种穿透性的审视力量,仿佛能轻易剥开他强装的镇定,
看到他内心深处的狼狈和恐慌。
她的视线在雷沐川那还带着一丝可疑红痕的眼角和紧握的拳头上停留了半秒,然后移开,
扫过周围堆积如山的罐头箱,眼神里没有同情,没有惊讶,只有一种近乎冷酷的评估。
雷沐川被她看得浑身不自在,仿佛赤身裸体站在冰天雪地里。
他下意识地挺直了有些佝偻的背脊,清了清干涩发紧的喉咙,
试图找回一点作为LSJT总裁的尊严:范总?您……您怎么到这儿来了?
范群群没有立刻回答。她迈开步子,那双锋利的高跟鞋踩在布满灰尘和零碎纸屑的水泥地上,
发出清晰而稳定的嗒嗒声,一步步走向雷沐川。她的步伐不大,
但每一步都带着一种掌控全局的笃定。最终,她在距离雷沐川不到一米的地方停下。
她微微垂眼,目光落在雷沐川脚边——那里散落着几张纸,
是老王之前塞给他的、印着银行鲜红催款印章的破产风险预警函。不知何时掉在了地上,
被灰尘沾染。范群群的目光在那几张纸上停留了一瞬,随即抬起。她没有弯腰,
只是极其自然地向前迈了一小步。尖细坚硬的黑色鞋跟,
精准地、毫不犹豫地踩在了其中一张印着最大负债数字的文件上。
薄薄的文件纸承受不住那瞬间的压强,发出轻微的、几乎听不见的撕裂声。鞋跟碾过,
在纸面上留下一个清晰、深凹的印痕,像一枚冷酷的印章,
盖在了LSJT岌岌可危的命运上。然后,她才抬眼,重新看向雷沐川。
那双深不见底的寒潭里,终于有了一丝极细微的波动,不是怜悯,
更像是一种……居高临下的兴趣。小雷总。她的声音响起,不高,甚至算得上平静,
但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冰的钢珠,砸在雷沐川的耳膜上,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穿透力。
想翻盘吗?雷沐川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骤然停止了跳动。
他看着那张近在咫尺、美得极具压迫感的脸,看着那双冰冷审视的眼眸,
踩在破产预警函上的、象征着绝对力量的高跟鞋……巨大的屈辱感如同海啸般瞬间淹没了他。
他几乎要控制不住地爆发,让这个女人滚出他的地盘!但紧接着,
一股更强烈的、源自骨髓深处的不甘和一丝极其微弱的、连他自己都不敢确认的希冀,
死死地压住了那股屈辱。范群群似乎并不在意他内心的激烈挣扎,薄唇微启,吐出了后半句,
语气平淡得像在陈述一个既定事实:想翻盘,就跟我学。4 范群群的策略海城盛夏的夜晚,
霓虹初上,空气里依旧残留着白日的燥热。市中心顶级写字楼顶层,
一间视野开阔的私人会所里,水晶吊灯的光芒被刻意调暗,流淌着暧昧的暖金色。
空气里浮动着昂贵的雪茄、陈年威士忌和若有似无的顶级香水气息。巨大的落地窗外,
是璀璨如星河般的城市夜景。这里是范群群的“教室”。没有黑板粉笔,
只有巨大的液晶屏幕、高速运转的顶级电脑设备和几张看起来就价格不菲的人体工学椅。
屏幕上,是实时滚动的各大电商平台数据、社交媒体舆情热词和复杂的资金流向图。
雷沐川坐在其中一张椅子里,身体绷得有些僵硬。他身上那套为了今晚特意熨烫过的西装,
此刻却让他觉得无比拘束,手心微微冒汗。
眼前的一切都与他熟悉的、充满了机器轰鸣和罐头味道的工厂车间格格不入。
他像个误入巨人国的小学生,带着几分茫然和局促。范群群就站在巨大的屏幕前,
深紫色的真丝衬衫勾勒出优越的腰臀线,袖口随意地挽起一小截,
露出一截冷白的手腕和一只造型简约却价值不菲的腕表。她手里拿着一支激光笔,
红色的光点在复杂的图表上游移,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雷沐川耳中,
每一个字都带着冰锥般的锐利。第一课,信息。
范群群手中的红点停在一个社交媒体舆情监控图上,
上面清晰地标注着“LSJT僵尸肉”话题的热度曲线,
以及大量关联的、带有明显水军特征的账号。楚河水买流量,雇水军带节奏,抹黑成本低,
见效快。你被动澄清,发律师函?她微微侧头,唇角勾起一丝几不可察的冷峭弧度,
那是给法官看的,不是给网民看的。网民要什么?要情绪,要猎奇,要反转,要……乐子。
红点倏地移开,跳到一个直播平台的图标上。他可以用下三滥,你就不能玩点新花样?直播,
懂吗?把他泼给你的脏水,变成泼回去的汽油。雷沐川听得眉头紧锁,直播?
他一个做罐头的,难道对着镜头吃罐头?这能有什么用?范群群仿佛看穿了他的疑虑,
激光笔的红点精准地落在一个标注着“YFFIU工厂内部匿名爆料”的加密文件夹图标上。
几个压缩视频静静躺在里面。她没点开,但那意味深长的一瞥,让雷沐川心头猛地一跳。
片段——肮脏的操作台、可疑的原料桶、工人赤脚踩在散落原料上的画面……他之前也看过,
愤怒,却不知如何利用。用这个。范群群的声音斩钉截铁,配上最洗脑的鬼畜BGM,
加上全网流行的热梗字幕。把‘楚河水牌僵尸肉’‘楚河水牌脚气鲮鱼’这些词条,
给我焊死在热搜上。让他的低价,变成低质的代名词。让网民自己去扒,去传播,去玩梗。
她顿了顿,目光如电射向雷沐川,记住,最高明的反击,是让对手的武器,
调转枪口打他自己。雷沐川盯着屏幕上那个文件夹图标,又看看范群群冷峻的侧脸。
一股寒意顺着脊椎爬升,但紧随其后的,是一种近乎野蛮的兴奋。以其人之道,
还治其人之身?用楚河水最擅长的舆论战,把他拖进自己制造的泥潭?第二课,节奏。
范群群的红点移向了复杂的电商数据流,楚河水靠低价倾销抢市场,打价格战?幼稚。
她语气里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他压价,你就断供。挑几个区域,制造局部缺货恐慌。同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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