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七王子帝凡拥有听见物品低语的能力。他总捧着破旧玩偶自言自语,
被王室视为怪胎。放逐之日,玩偶突然开口:“去遗忘山谷,那里有你需要的东西。
”当王国遭遇记忆瘟疫,所有机械停止运转。众人绝望时,帝凡抚摸着沉默的王冠低语。
刹那间,王冠浮空发光,吟诵出历代国王的誓言。机械轰鸣重启,
国王泪流满面:“我们放逐了唯一的救星。
”---1怪胎王子银辉王国的大殿今日被阳光与喧嚣挤得满满当当。
一年一度的王室展示日,水晶吊灯被擦得锃亮,折射着窗棂透入的金光,
在光洁如镜的地面投下变幻的光斑。空气里浮动着昂贵熏香的气息,
混合着贵族们矜持的低语与不易察觉的竞争气息。国王威严地端坐于高台王座,
王后与几位年长的王子公主分列两旁。轮到第六王子了,他昂首阔步上前,
展示的是一柄光芒流转的银剑。他流畅地挥舞几下,剑刃割裂空气发出清越的嗡鸣,
最后猛地刺向地面一块厚重的铁砧——“锵!”火星迸射,铁砧竟被硬生生削去一角!
惊叹与赞美的浪潮顿时席卷整个殿堂。“好!”“陛下后继有人啊!”赞美声此起彼伏。
国王的嘴角难得地向上弯了弯,满意地点点头。他威严的目光扫视全场,
随即落在角落阴影处那个小小的身影上:“帝凡,到你了。
”七王子帝凡·埃利奥斯这才从殿柱的阴影里挪出来。他看上去比实际年龄更瘦小些,
一头柔软的深棕色头发有些凌乱地贴在额前。他怀里紧紧抱着一个旧得褪色的布玩偶,
玩偶的纽扣眼睛掉了一颗,胳膊缝合处露出一点发黄的棉絮。帝凡低着头,
一步一步走上殿前那片被无数目光聚焦的光亮之地,脚步轻得像怕惊扰了空气里的尘埃。
殿内原本热烈的气氛瞬间凝滞了一下。窃窃私语如同细小的蚊蚋嗡嗡响起。
“又是那个破娃娃…”“可怜的小王子…总抱着那东西。
”“听说他总对着那些破烂玩意儿说话,像个…小疯子。”帝凡对这一切充耳不闻,
或者说早已习惯。他站定,抬起清澈的棕色眼睛,声音不大,却清晰地穿透了低语:“父王,
母后…我…我带来的是薇拉。”他小心地将那个叫薇拉的旧玩偶往前捧了捧,
仿佛那是无价之宝。“她…她今天早上告诉我,大殿的窗台外面,第三块石头下面,
藏着一只翅膀受伤的小云雀…它需要帮助。”他话音刚落,死寂便笼罩了大殿,
连呼吸声都清晰可闻。下一秒,压抑不住的笑声从几个年轻贵族口中爆发出来,
随即又强忍着憋了回去,化作肩膀的耸动和几声尴尬的咳嗽。
国王脸上的最后一丝温和彻底冻结,化作冰冷的岩石。王后则别开了脸,
纤细的手指紧紧攥住了华贵丝绒裙摆的一角,指节微微泛白。“够了!
”国王的声音如同沉闷的雷霆,在大殿穹顶下隆隆滚动,压下了所有杂音,
“帝凡·埃利奥斯!”他站起身,高大的身影投下浓重的阴影,几乎将小小的帝凡完全吞没,
“你的…‘天赋’,”他吐出这个词,带着显而易见的讽刺,“对王国毫无价值。你的存在,
只会成为银辉王室的…笑柄。”每一个字都像冰冷的铁钉,狠狠楔入帝凡的心脏。
他抱着薇拉的手臂收得更紧了,指尖因用力而发白。薇拉那仅剩的纽扣眼睛,
映着大殿辉煌的光,仿佛无声地注视着他,也注视着这令人窒息的冰冷殿堂。帝凡低下头,
将发热的脸颊贴在薇拉粗糙的布料上,
那里似乎还残留着阳光晒过的、属于旧阁楼的微暖气息。他能听见身下光洁地砖冰冷的抱怨,
头顶水晶吊灯因震动而发出的细微呻吟,还有……王座旁边那顶沉重王冠深处,
传来一声极其微弱、如同叹息般的低语:“…累…好沉…”没有人在意他听见了什么。
在所有人眼中,他只是一个捧着破烂、说着疯话的怪胎王子。
2 放逐之路判决来得比料想的更快,也更无情。展示日后的第三天清晨,
冰冷的露珠还挂在花园草叶尖上,一辆没有任何王室纹章的简陋马车就停在城堡侧门。
帝凡只被允许带走一个小小的包袱,里面是几件换洗衣物,而薇拉,则被他紧紧护在怀里。
“走吧,殿下,”负责押送的侍卫长声音平板,毫无波澜,“日落前必须抵达边境哨所。
”车轮碾过碎石路,发出单调枯燥的声响。城堡巍峨的轮廓在晨雾中渐渐模糊、缩小,
最终隐没在起伏的山峦之后,连同那承载了所有童年记忆的高墙和尖顶。
帝凡沉默地蜷缩在车厢角落,脸贴着冰冷的车壁。他听见身下粗糙木板在颠簸中痛苦的呻吟,
听见拉车老马疲惫而沉重的喘息,
听见风掠过枯萎灌木发出的呜咽……每一种声音都清晰得刺耳,汇成一片冰冷嘈杂的汪洋,
将他包围。不知走了多久,马车猛地一震,停了下来。侍卫长冰冷的声音响起:“殿下,
边境到了。下车吧,沿着那条小路,一直向前走。您不再是银辉的王子了。”帝凡抱着薇拉,
默默地走下马车。眼前是一片望不到尽头的荒原,灰蒙蒙的野草在深秋的风中起伏,
像一片凝固的浊浪。那条所谓的“路”,不过是荒草丛中被踩踏出的模糊痕迹,
蜿蜒着通向未知的、被薄雾笼罩的灰绿色远山。风刮在脸上,带着粗粝的沙尘和刺骨的寒意。
他向前迈出一步,脚下是松软的、冰冷的泥土。就在这时,一个细微、沙哑,
却无比清晰的声音,突兀地在他怀中响起:“帝凡…别怕。”帝凡浑身剧震,猛地低下头。
薇拉那颗仅存的纽扣眼睛,正对着他,小小的纽扣仿佛有了生命的光泽。
“去遗忘山谷…”薇拉的声音如同生锈的齿轮在艰难转动,断断续续,
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奇异力量,
“那里…有你…需要的东西…它在…等你…”帝凡的呼吸瞬间停滞,心脏在胸腔里狂跳,
几乎要撞碎肋骨。他难以置信地凝视着怀中的旧玩偶,
手指微微颤抖着抚过她粗糙的布料脸颊。薇拉…说话了?不是物品那模糊的低语或抱怨,
是清晰的话语,是对他的呼唤!遗忘山谷?那是什么地方?他需要的东西?
侍卫长不耐烦的催促声从身后传来:“殿下,请快些!别磨蹭!
”帝凡最后看了一眼身后那片代表着放逐与终结的荒凉边境线,以及侍卫长冷漠的脸。
他不再犹豫,猛地转过身,将薇拉抱得更紧,仿佛汲取着某种无形的力量,
然后朝着荒原深处,朝着薇拉指引的那片被薄雾笼罩的灰绿色远山,迈出了坚定的一步。
脚下枯萎的草茎在靴子下发出细碎的断裂声,像是荒原送别的低语。风卷起他的衣角,
带着远方的尘土气息,也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微弱而陌生的呼唤——仿佛来自大地深处,
又仿佛来自遥远山谷的幽谷回音。3 遗忘山谷遗忘山谷并非如其名般荒芜死寂。
当帝凡历经艰险,
一块刻着模糊箭头的界碑、一棵内部几乎被蛀空却依旧顽强指引方向的老橡树的微弱提示,
最终穿过一道狭窄的石隙后,眼前的景象豁然开朗。
这是一个被高耸岩壁温柔环抱的隐秘谷地。巨大的蕨类植物舒展着墨绿的叶片,
潮湿的苔藓覆盖着每一块岩石,散发着泥土和腐殖质的清新气息。潺潺溪流在卵石间跳跃,
闪烁着碎银般的光。然而,最让帝凡震撼的并非这盎然的生机,
而是那些散落在谷地各处的“居民”。断裂的石柱半埋在地里,表面爬满藤蔓,
断口处却隐隐有温润的光泽流转;一只锈迹斑斑、缺了半边轮子的铁皮小火车头,
静静躺在溪边,
喇叭在阳光下偶尔会反射出一点微弱的光芒;一顶布满破洞的丝绸礼帽挂在低矮的灌木枝头,
无风自动,微微颤抖着,像在无声啜泣;甚至有一把豁了口的陶土水壶,
孤零零地立在溪水中央一块平滑的石头上,壶身布满了细密的裂纹……每一件物品,
都破败不堪,被时光侵蚀得面目全非,像是被整个世界遗弃的残骸。可帝凡一踏入这里,
整个山谷仿佛瞬间“活”了过来!“新…新的…声音?”石柱的断口处,
传来低沉缓慢的嗡鸣,如同年迈智者的沉吟。
“呜…呜…痛…轮子…我的轮子…”铁皮火车头的叹息带着金属摩擦的涩响,悲伤地回荡。
“谁…谁看见我的羽毛了?那根最漂亮的蓝羽毛?”破礼帽的声音尖细,充满焦虑。
“水…好冷…流走了…都流走了…”陶土壶的呜咽细若游丝,带着无尽的委屈。
无数细碎、模糊、带着伤痛和迷茫的低语、悲泣、呢喃,如同无形的潮水,瞬间将帝凡淹没。
他第一次感受到如此庞大而纷杂的“声音”洪流,脑袋里像是塞进了一整个喧闹的蜂巢,
嗡嗡作响,胀痛难忍。他下意识地抱紧了薇拉,脸色有些发白。
他:“别怕…帝凡…它们…只是…太孤独了…伤了太久…心…也碎了…”帝凡深吸了一口气,
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他走到那只断轮的小火车头旁边,小心翼翼地蹲下,伸出手,
指尖轻轻触碰它冰冷、布满红褐色锈迹的铁皮外壳。
“轮子…我的轮子…”火车头的声音微弱地重复着,带着金属的颤抖。“我知道,
”帝凡的声音很轻,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力量,“你的轮子不在这里了。
但…你记得它滚动起来的样子吗?记得风从你身边呼啸而过的感觉吗?”他闭上眼,
努力感受指尖传来的冰冷触感和火车头内部那份沉重的悲伤。渐渐地,
一些模糊的影像在他意识中浮现:阳光下延伸的闪亮铁轨,
车轮碾过枕木时“哐当哐当”的规律节奏,
孩子们兴奋的尖叫和笑声……这些并非火车头直接诉说的“语言”,
而是深藏在其金属躯壳里,早已被遗忘的、关于“奔跑”的记忆碎片。
帝凡的手指无意识地在锈迹斑斑的车身上移动,仿佛描摹着那些无形的记忆轨迹。
他低声哼起一段模糊的调子,不成旋律,却奇异地模仿着车轮滚动的节奏。渐渐地,
一种温暖的感觉从帝凡的指尖流淌出来,如同微弱的阳光渗入冰冷的金属。
火车头那悲伤的呜咽声一点点低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低沉的、满足的嗡鸣,
像一只被安抚的巨兽在打盹。它残破的身躯似乎不再那么冰冷僵硬了,虽然轮子依旧缺失,
但那悲伤的“空洞感”仿佛被某种无形的温暖填满了少许。“它…它好像…不哭了?
”帝凡有些惊喜地看向薇拉。
只是…它的话…你…抚平了…它的‘伤’…”帝凡的目光转向溪流中央那块石头上的破陶壶。
壶身布满蛛网般的裂纹,溪水正从最大的几个豁口处汩汩涌入,又迅速流失。
壶的呜咽细碎而绝望:“水…装不住…又走了…都走了…”帝凡小心地蹚过清凉的溪水,
走到石头边,双手捧起那只残破的陶壶。冰凉的溪水瞬间浸湿了他的衣袖。他闭上眼睛,
指尖抚过那些凹凸不平的裂纹,感受着陶土粗糙的质感和水流的冰冷冲刷。这一次,
他“听”到的记忆碎片更加模糊:也许是窑火燃烧的炽热,也许是匠人粗糙手指的摩挲,
也许是第一次被甘甜井水充满的满足感……那是属于“容器”的、被装填的喜悦。
“你不是破的,”帝凡轻声对陶壶说,声音温柔得像在安慰一个受伤的孩子,
“你只是…裂开了。但你装过清甜的泉水,装过解渴的凉茶…那些水,不是流走了,
它们被你‘记住’了,流进了需要它们的地方,对吗?”他捧着陶壶,将它浸入溪水中。
这一次,他没有试图阻止水流从裂缝涌出,而是让清凉的溪水包裹着它,冲刷着它。
奇妙的是,随着帝凡的话语和他掌心持续传递出的那种奇异的暖意,
陶壶绝望的呜咽声渐渐平息了。它不再徒劳地试图“装住”所有水流,
反而发出一种类似满足叹息的细微声响,仿佛终于接受了自身的残缺,
并在这流动的溪水中找到了新的存在意义。虽然水依旧从裂缝中流逝,
但那流逝似乎不再代表失去,而变成了一种循环的、自然的韵律。
谷中的低语和悲泣并未完全消失,但奇异的安宁如同清晨的薄雾,正悄然弥散开来。
石柱的嗡鸣变得悠长平和,破礼帽的焦虑也减轻了许多。
帝凡疲惫地坐在溪边一块长满苔藓的圆石上,额角渗着细汗,
每一次尝试“倾听”和“抚慰”那些深埋的记忆伤痕,都像一次专注的精神跋涉,消耗巨大。
然而,一种前所未有的、充实的暖流在他胸腔里缓缓流淌。薇拉安静地待在他腿上,
纽扣眼睛映着谷中迷蒙的光线。“薇拉,”帝凡低头,指尖轻轻拂过玩偶粗糙的布料,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带我来这里?”薇拉沉默了片刻,那沙哑的声音才再次响起,
比以往更加断续微弱,
…需要…守护者…你…听见了…世界的…另一面…只有你…能…修补…”帝凡心中疑惑更深,
但薇拉的声音却越来越低,最后那颗纽扣眼睛里的微弱光泽也彻底黯淡下去,
无论帝凡如何呼唤,她再无声息,又变回了一个真正的、沉默的旧布偶。
一股巨大的失落和恐慌攫住了帝凡。他紧紧抱着薇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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