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骗光我三年直播血汗钱那天,我正跪着给她涂脚指甲油。
“这笔钱就当我们的结婚基金啦。”她抽走银行卡时笑得像蜜糖。
转头就挽着我兄弟周锐进了奢侈品店。第一章江沉觉得后槽牙有点酸,可能是刚才咬得太紧。
他单膝跪在出租屋掉皮的地板上,手里捏着瓶正红色的指甲油,
小心翼翼地在林晚白得晃眼的脚趾甲上涂抹。空气里有股廉价香水和外卖盒的混合气味。
“左边,左边再涂点嘛。”林晚晃了晃脚丫子,手机屏幕的光映着她姣好的侧脸,
她正刷着购物软件,“这个包好看不?”江沉“嗯”了一声,
眼神专注得像在打职业赛里拆高地水晶。他直播了整整八个小时,嗓子有点哑,
这会儿只想安静会儿。指尖沾了点红色,蹭到了林晚脚踝的皮肤上。“呀!”林晚皱起眉,
轻轻踢了他手一下,“笨死了江沉!这瓶好贵的!”“对不起晚晚,我擦掉。
”江沉赶紧放下指甲油瓶,扯过旁边皱巴巴的纸巾去擦。那点红色晕开一小片,像蹭破的皮。
林晚没看他,注意力又回到手机屏幕上。“算了算了。”她语气有点不耐烦,把脚收回去,
盘腿坐在那张吱呀作响的二手沙发上,晃着脚丫等指甲油干透,“喂,江沉,
上次跟你说那事儿,考虑好没?”江沉收拾着地上的东西,指甲油、卸妆棉,
还有林晚随手扔下的零食包装袋。“哪件事?”“就那笔钱啊!”林晚放下手机,身体前倾,
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带着一种江沉熟悉的、让他无法拒绝的期待,
“你存在银行里死躺着也是躺着,多浪费啊!我那个学姐,家里搞投资的,路子特别硬!
人家说了,现在有个特别好的项目,短期就能翻倍!稳赚不赔的!”江沉的动作顿了一下。
那笔钱。他直播间的名字叫“沉舟”,熬了整整三年,从大学宿舍的小破桌到这个小出租屋,
没日没夜地打游戏、解说、陪水友玩,嗓子熬哑过,眼睛熬红过,胃也熬坏过。
银行卡里那七位数,是粉丝的打赏、平台的工资、接的广告,一分一分攒起来的血汗钱。
那是他计划了很久的底气——买个小房子,写林晚的名字;换辆好点的车,
接送她上下班;剩下的,当作和林晚未来的启动资金。他无数次在深夜下播后累得像条狗,
对着银行卡的余额截图傻笑。“晚晚,”他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声音有点干涩,
“那钱……不是说好了,等我们……”“哎呀,我知道!”林晚打断他,语气软了下来,
带着点撒娇的意味,“买房子嘛!结婚嘛!我都知道!”她赤着脚跳下沙发,
踩在冰凉的水泥地上,走过来搂住江沉的脖子,温热的气息喷在他耳廓,“可是阿沉,
你想啊,钱生钱才快呀!等我们赚了双倍回来,买更大的房子,一步到位不好吗?
难道你不想给我最好的?”她的身体贴着他,洗发水的甜香钻进鼻子。
江沉低头看着她近在咫尺的脸,那双他从小看到大的眼睛里,此刻盛满了信任和依赖。
他心里的那点犹豫,像烈日下的薄冰,迅速融化。他怎么能怀疑林晚呢?她是他的晚晚啊,
从小一起长大,他追了她那么多年,好不容易才牵到手的姑娘。“再说了,
”林晚的声音更轻了,像羽毛搔刮,“这笔钱,就当是我们的‘结婚基金’提前启动好不好?
你交给我,我保证,等咱们领证那天,它一定变得更多更多!”她仰起脸,
在他下巴上亲了一下,笑容甜得像蜜糖罐子打翻了,“好不好嘛,阿沉?你最好了!
”那声“阿沉”,像一把钥匙,精准地拧开了江沉心里最后一道锁。他深吸一口气,
胸腔里涌动着一种近乎悲壮的信任。他抬手,揉了揉林晚的头发,声音哑哑的:“好。
都听你的。密码是你生日。”林晚脸上的笑容瞬间绽放,比窗外的霓虹灯还耀眼。
她用力抱了江沉一下,声音带着雀跃:“我就知道你最疼我了!等着吧阿沉,
我们马上就要过好日子了!”她松开他,脚步轻快地跑到床头柜前,拉开抽屉,
从里面拿出那张薄薄的、承载着江沉三年全部心血的银行卡,
毫不犹豫地塞进自己精致的小挎包里。“我今晚去找学姐签合同,晚点回来!
不用等我吃饭啦!”她像只快乐的蝴蝶,飞快地穿好鞋子,拉开门,
身影消失在楼道昏暗的光线里。楼道里传来她轻快的哼歌声,越来越远。
门“砰”地一声关上,隔绝了外面的声音。出租屋里骤然安静下来,
只剩下外卖盒里残余的油腻气味。江沉站在原地,看着空荡荡的门口,
又低头看了看自己还沾着一点红色指甲油的指尖。心里某个地方,好像也随着那关门声,
轻轻地、空落落地响了一下。他甩甩头,把那点莫名的不安甩开。林晚说得对,
是为了他们的未来。他走到电脑前坐下,屏幕漆黑,映出他有些疲惫的脸。他得开播了,
为了他们更好的未来,他还得继续熬。他打开直播软件,摄像头启动,
那张带着熬夜痕迹但依旧英挺的脸出现在屏幕上。直播间名字“沉舟”下面,
在线人数开始飞快跳动,弹幕瞬间刷屏:“沉哥晚上好!”“今天播到几点?通宵吗?
”“嫂子呢?今天没查岗?”“沉哥脸色不太好啊,注意身体!”江沉扯出一个惯常的笑容,
戴上耳机,声音通过麦克风传出去,带着直播时特有的活力和沙哑:“来了来了兄弟们!
今晚峡谷冲分,目标国服前十,干就完了!”他点开游戏图标,熟悉的登录音乐响起,
暂时驱散了心底那点残留的阴霾。键盘的敲击声清脆密集,鼠标点击哒哒作响,
游戏画面在他专注的眼神里展开。他沉浸在自己的战场上,暂时忘记了那张被带走的银行卡,
也忘记了门外那个越走越远的脚步声。第二章凌晨三点半,“Victory!
”的系统女音带着点疲惫的激昂在耳机里响起。江沉长长吐出一口气,摘下耳机,
揉了揉酸胀发红的眼睛。连续七个小时高强度对战,精神高度紧绷后的骤然松懈,
带来的是排山倒海的疲惫。胃部隐隐传来熟悉的抽痛,提醒他该进食了。
他扫了眼屏幕右下角的时间,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林晚还没回来。
不是说去找学姐签合同吗?签什么合同需要这么久?一丝疑虑像水底的暗草,
悄无声息地冒出头。直播间还没关,弹幕依旧在滚动,
大多是“沉哥牛逼”、“666”、“下播了?”之类的。江沉正要开口说下播,
目光却被几条突然密集刷过的弹幕钉住了:“卧槽?!兄弟们快去看周锐朋友圈!
”“同看了!惊掉下巴!”“锐少牛逼啊!这包得几十个吧?
”“等等……这背景……是嫂子?!”“沉哥???你还在吗?锐少刚发的朋友圈,
嫂子跟他在一起!在国金中心!还拎了个新包!”江沉的心脏猛地一沉,
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周锐?他那个家境优渥、整天跑车美女环绕的“好兄弟”?
林晚跟他在一起?在国金中心?买包?凌晨三点多?一股寒意瞬间从脚底板窜上头顶。
他几乎是立刻抓起桌上的手机,指尖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屏幕解锁,他直接点开微信,
手指有些发颤地找到周锐那个骚包的头像——一辆火红的法拉利。点开朋友圈。最新一条,
发布于十分钟前。没有配文。只有一张照片。角度明显是自拍,
背景是灯火通明、奢华耀眼的商场专柜内部。照片的主角是周锐那张带着玩世不恭笑容的脸,
他对着镜头比了个俗气的V字手。而在他侧后方,
一个穿着米白色连衣裙的纤细身影正微微侧身看着柜台里的东西,
手里拎着一个崭新的、橙色包装袋。袋子上的Logo,是醒目的爱马仕。那个身影,
江沉闭着眼睛都能认出来——林晚。照片里,林晚的侧脸线条柔和,
嘴角似乎还带着一丝笑意。灯光打在她身上,让她看起来像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
只是此刻,这仙女的脚下,踩着的是江沉三年的血汗,
和他那颗被彻底掏空、还在愚蠢地搏动的心脏。时间像是凝固了。
出租屋里的空气粘稠得让人窒息。电脑屏幕的光幽幽地映着江沉的脸,惨白一片。
弹幕还在疯狂滚动,带着震惊、疑惑、同情,还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起哄:“沉哥?
说话啊沉哥!”“看错了吧?也许只是朋友?”“朋友凌晨三点一起买爱马仕?呵呵。
”“嫂子手上那袋子……沉哥你这三年白干了?”“完了完了,
沉哥绿得发光……”“锐少真不是东西啊!”那些文字像淬了毒的针,
密密麻麻地扎进江沉的视网膜,扎进他的大脑,最后狠狠地捅进他心窝最深处。
胃部的抽痛骤然加剧,像有把钝刀在里面搅动。他猛地弯下腰,额头抵在冰冷的电脑桌边缘,
肩膀控制不住地开始颤抖。不是难过。不是悲伤。
是一种更原始、更暴烈的情绪在身体里横冲直撞,像被点燃的汽油桶,
烧得他五脏六腑都在尖叫。他觉得自己像个彻头彻尾的傻逼,
一个被玩弄于股掌之间、还感恩戴德的笑话!信任?未来?结婚基金?全是狗屁!
那张对着他巧笑倩兮的脸,那些甜得发腻的承诺,原来都是为了此刻,
为了让她能心安理得地刷着他的卡,挽着他兄弟的手,去买那个该死的爱马仕!
“哈……”一声极其压抑、短促的笑声从他喉咙里挤出来,带着破风箱般的嘶哑。接着,
是第二声,第三声……笑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失控,在寂静的出租屋里回荡,显得格外瘆人。
他整个身体都在抖动,额头死死抵着桌沿,指关节因为用力攥着手机而发出咯咯的响声,
手背上青筋暴起。直播间的观众显然也听到了这恐怖的笑声,
弹幕瞬间炸了:“卧槽沉哥你别吓我!”“这笑声……听得我毛骨悚然!”“沉哥你冷静点!
”“报警吧?感觉出事了!”“妈的周锐林晚这对狗男女!”江沉猛地抬起头,
脸上没有任何泪痕,只有一种近乎疯狂的扭曲。
他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屏幕上那张刺痛他神经的照片,瞳孔深处像燃着两簇幽冷的鬼火。
他伸出手,动作快得惊人,一把拔掉了电脑主机的电源线!嗡——!
显示器瞬间陷入一片漆黑。整个房间彻底暗了下来,只有窗外城市永不熄灭的霓虹灯光,
吝啬地透进来一点模糊的光影,勾勒着江沉僵坐在椅子上的轮廓。
他像一尊骤然失去所有生气的石雕,被抛弃在无边的黑暗里。黑暗中,
只剩下他粗重得如同破旧风箱的喘息声,一声,又一声,沉重地砸在冰冷的地板上。
那喘息里,再没有一丝一毫的温度,只有被彻底碾碎后,
从灵魂深处渗出来的、粘稠冰冷的恨意。第三章日子像生了锈的齿轮,
在巨大的创口上艰涩地碾过一周。江沉没再开播。直播间“沉舟”的界面一直黑着,
头像灰暗。粉丝群和私信早就炸了锅,关心、猜测、询问、甚至谩骂,信息像潮水一样涌来。
江沉看都没看,直接设置了免打扰。手机被他扔在床头柜角落,像个烫手的垃圾。
出租屋里彻底变了样。窗帘拉得严严实实,不透一丝光。空气浑浊不堪,
弥漫着浓重的烟味、方便面调料包的辛辣味,还有食物残渣在闷热中隐隐发酵的酸腐气息。
地上散落着空啤酒罐、捏扁的烟盒、揉成团的纸巾。那张林晚曾坐过的二手沙发,
被江沉用旧床单粗暴地盖住,像盖住一块不愿直视的疮疤。江沉蜷在电脑椅上,胡子拉碴,
眼窝深陷,头发油腻地贴在额角。电脑屏幕亮着,幽幽的光映着他麻木的脸。
屏幕上不是游戏,也不是直播软件,而是一个复杂的股票分析软件界面,
红红绿绿的K线图在无声地跳动。他嘴里叼着半截快燃尽的烟,烟灰积了长长一截,
摇摇欲坠。旁边的烟灰缸早已堆成了小山。手机在角落里疯狂震动起来,
屏幕在黑暗中执着地亮起又熄灭,亮起又熄灭。嗡嗡的震动声在死寂的房间里格外刺耳。
屏幕上跳动的名字——林晚。江沉的眼珠极其缓慢地转动了一下,瞥向那个发出噪音的源头。
眼神空洞,没有任何波澜,像在看一件与己无关的死物。震动持续了十几秒,停了。
房间里重归死寂。几秒后,嗡嗡声再次响起,更加急促。还是林晚。江沉依旧没动。
他只是盯着屏幕上的K线图,一口接一口地抽烟,任由那烟雾缭绕,模糊他眼前的一切。
烟头烫到了手指,他才猛地一哆嗦,把烟蒂狠狠摁灭在早已不堪重负的烟灰缸里,
留下一个焦黑的印记。震动终于彻底停了。紧接着,一条新短信提示音响起,短促而尖锐。
江沉像是被这声音扎了一下,身体几不可察地绷紧了一瞬。
他盯着黑屏的手机看了足足一分钟,才像一具生锈的机器,极其缓慢地伸出手,
把手机捞了过来。屏幕解锁,短信界面弹出。发件人:林晚。“阿沉,我知道你生气了。
对不起。那笔钱,是周锐他急用,周转一下,他下个月就能还上,还会多给你利息的。
你别听别人乱说,我和他真的没什么,就是普通朋友。他帮了我很多忙,
我总得表示一下谢意吧?那个包……是他非要买的,说是送我的生日礼物,我推都推不掉。
你相信我好不好?别不理我。我们好好谈谈?我在老地方咖啡厅等你。晚晚。”老地方?
江沉的嘴角极其僵硬地向上扯了一下,形成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弧度。
那个他们曾经约定为“秘密基地”的、巷子深处的小咖啡馆?呵。相信?普通朋友?
生日礼物?他一个字都不信!每一个字都像裹着糖衣的玻璃渣,
试图再次划开他早已血肉模糊的信任。一股强烈的恶心感猛地涌上喉咙。他死死攥着手机,
指节捏得发白,手背上青筋虬结,仿佛要把这冰冷的金属块生生捏碎!
他几乎能想象出林晚打下这些字时,脸上那副楚楚可怜、仿佛受了天大委屈的表情。
“呃……”一声压抑的、如同野兽濒死般的低吼从他喉咙深处挤出来。他猛地扬起手,
用尽全身力气,将手机狠狠砸向对面的墙壁!砰——!!!一声巨响。
手机屏幕在撞击的瞬间爆裂开来,蛛网般的裂纹瞬间爬满整个屏幕,闪烁了几下,彻底熄灭。
碎片溅落在地板上,发出细碎的声响。世界彻底清净了。江沉大口喘着气,胸口剧烈起伏,
像刚跑完一场马拉松。他盯着地上那堆四分五裂的电子垃圾,眼神却不再是空洞,
而是淬了毒液的冰。一种可怕的、毁灭性的冷静,正从那片被彻底焚毁的废墟里,
一点点升腾起来。他缓缓转回身,重新看向电脑屏幕。
红绿交错的K线图在他布满血丝的瞳孔里疯狂跳动,不再是冰冷的数据流,
而是一片充满杀机的战场。他移动鼠标,点开一个加密文件夹。里面存放着过去几年里,
他无意中、或者有意收集到的,关于周锐的一些“东西”。一些见不得光的聊天记录截图,
一些模糊但指向明确的照片,一些圈内人讳莫如深的传闻……以前他只觉得周锐玩得花,
和自己不是一路人,从未深究。现在看来,这些碎片,或许就是刺向那对狗男女最锋利的刀。
他点开一张照片。是去年一次圈内聚会后的深夜,周锐搂着个穿着暴露的网红,
醉醺醺地走进一家五星级酒店大门,脸上是毫不掩饰的放浪形骸。拍照的人技术一般,
但周锐那张脸和他那辆骚包的跑车,清晰无比。
江沉的目光死死钉在周锐那张得意忘形的脸上,然后,极其缓慢地,
挪到了旁边那个网红模糊的侧影上。不是林晚。但有什么关系?他咧开嘴,无声地笑了。
笑容里没有一丝温度,只有刻骨的寒意和一种近乎残忍的兴奋。
他拿起桌上另一部备用手机——一个最便宜的功能机,只能打电话发短信。
他翻出一个尘封已久的号码,拨了过去。听筒里传来几声忙音后,
一个带着浓重睡意和不耐烦的男声响起:“喂?谁啊?大半夜的!”“是我,江沉。
”江沉的声音嘶哑得厉害,像砂纸摩擦,却带着一种异样的平静和压迫感,“‘老K’,
帮我查个人,查深点。钱不是问题。”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睡意似乎瞬间消散了:“沉哥?
稀客啊!查谁?查什么?”“周锐。周氏集团的二公子。”江沉一字一顿,声音冷得像冰,
“查他所有见不得光的东西。赌、毒、女人、公司里那些不合规的操作……越脏越好,
越详细越好。特别是最近三个月,他和他身边那个叫林晚的女人,
所有的资金往来、开房记录、通讯……我全都要。”他顿了顿,
目光扫过电脑屏幕上那张周锐搂着网红进酒店的照片,眼底的寒光几乎要溢出来。
“我要让他,身败名裂,生不如死。”第四章日子在表面的死寂下,暗流汹涌。
江沉彻底变了一个人。他依旧没开直播,但出租屋的窗帘拉开了一条缝。阳光斜射进来,
照亮空气中漂浮的尘埃。房间被简单收拾过,垃圾清掉了,虽然依旧称不上整洁,
但至少不再像个垃圾场。他自己也收拾了,胡子刮得干干净净,头发洗了,
虽然眼底的血丝和深重的疲惫挥之不去,但那股行尸走肉般的颓废感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冰冷的、内敛的锐利。电脑屏幕常亮着,不再是单一的股票软件,
窗口:复杂的金融数据流、加密的通讯软件、加密邮箱、以及一个不断滚动的代码调试界面。
他像一头潜伏在暗处的狼,耐心地梳理着“老K”传回来的信息碎片,
同时开始用自己擅长的技术手段,编织一张无形的网。“‘老K’的效率不错。
”江沉盯着屏幕上刚收到的一份加密文件包,低声自语。他解压缩,
里面是大量的图片、文档和录音文件碎片。一张张照片点开。周锐在私人游艇上左拥右抱,
穿着比基尼的女郎环绕;周锐在烟雾缭绕的地下**里,面前堆着高高的筹码,
眼神狂热;周锐在豪华包厢里,
对着鼻子里塞着东西、神情恍惚的同伴大笑……尺度一张比一张大。江沉面无表情地翻看着,
眼神像在扫描垃圾。他点开一个音频文件,嘈杂的背景音里,
周锐醉醺醺的声音格外刺耳:“……怕个鸟!我家老头子有的是钱!那点税?
随便做点账就抹平了!搞电竞?呵呵,洗钱懂不懂?来钱快!干净?谁他妈在乎干净!
能捞钱就行!我哥那个傻逼还在公司装正经,呵,
他玩得比我还花……”录音里夹杂着其他人暧昧的哄笑和奉承。江沉按下暂停键,
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周氏集团最近几年大举投资电竞产业,
成立俱乐部、搞联赛、签主播,声势浩大,原来根子这么脏。他又点开一个文档,
里面是林晚和周锐近三个月的资金流水分析报告。几条异常的大额转账记录被高亮标出。
时间,就在林晚骗走他那笔钱的前后几天。其中最大的一笔,从林晚的一个新开账户,
直接转入了周锐名下的一家空壳文化公司,备注是“项目投资款”。金额,
正是江沉那笔血汗钱的大部分!江沉的目光死死钉在那个数字上,
心脏像是又被狠狠捅了一刀,但这一次,没有血流出来,只有冰冷的恨意凝结成冰。
原来如此。什么学姐投资?什么稳赚不赔?全是精心设计的骗局!
林晚就是周锐套走他钱的工具!这对狗男女,从一开始就在合谋!他猛地闭上眼,
深吸一口气,再睁开时,眼底只剩下纯粹的、淬毒的杀意。接下来的几天,
江沉像个不知疲倦的机器。他利用自己顶级的游戏理解和数据分析能力,
结合“老K”提供的内部信息,
开始疯狂地模拟推演周氏集团控股的几家核心电竞公司的运营逻辑,
特别是他们资金链上的薄弱点和那些涉嫌违规操作的环节。同时,他利用黑客技术,
始尝试接触周氏集团内部某些对周锐不满、或自身也不干净的中层人员留下的“后门”痕迹。
深夜,键盘敲击声如同密集的雨点。屏幕上,一行行复杂的代码飞速滚动。
江沉的眼神专注得可怕。他在编写一个程序,
一个能自动追踪、分析周氏系公司异常资金流动,
并能在关键时刻引爆某些“炸弹”的导火索程序。他给它命名为“沉舟”。
“还不够……”江沉盯着屏幕上初步成型的程序框架,沙哑地低语,
“需要一根更直接的导火索,把他们彻底炸上天。”就在这时,
他加密邮箱的图标急促地闪烁起来。一封新邮件,来自“老K”,
标题只有一个字——急。江沉立刻点开。邮件正文很简短:“沉哥,大鱼!
周锐那傻逼在澳门出事了!输红了眼,挪用了他们公司刚收上来的一笔巨额赛事保证金,
至少八位数!想翻本,结果输得精光!现在人被扣在葡京酒店顶层套房,等着家里拿钱赎人!
周家老头子震怒,听说气得进了医院!消息暂时被压着,但纸包不住火!
”江沉的眼睛骤然亮起,如同黑暗中点燃的鬼火!他猛地靠回椅背,
胸腔里发出一阵低沉而压抑的笑声。笑声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充满了令人不寒而栗的意味。
“周锐……周锐……”他反复咀嚼着这个名字,像品尝着世间最甜美的毒药,
“你可真是……帮了我大忙啊!”他立刻坐直身体,双手重新放回键盘上,十指翻飞,
速度快得几乎出现残影。屏幕上的“沉舟”程序界面被迅速调出,新的指令被疯狂输入。
“赛事保证金……挪用……八位数……”江沉一边敲打,一边快速低语,
大脑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运转,“周氏电竞的资金链本就绷紧,这笔钱是刚收上来的,
加上周老头住院……内部必然大乱……”他调出周氏集团旗下几家上市电竞公司的股票代码,
以及他们即将在三天后发布的季度财报预览公告。“老K!”江沉接通了加密通讯,
声音带着一种压抑不住的亢奋,“把你手上所有关于周氏财务造假的证据,
特别是和电竞业务、税务相关的,最致命的部分,准备好!
还有周锐在澳门的具体位置、扣留他的人的信息、现场照片视频,有多少要多少!
立刻发给我!”“沉哥,你这是要……”老K的声音透着震惊。“要他们的命!
”江沉斩钉截铁,眼神锐利如刀,“三天后,周氏电竞的股票,会变成一堆废纸!
”他挂断通讯,目光重新落回屏幕上滚动的代码和闪烁的股票代码上。
一个庞大而精密的复仇计划,在他脑中飞速成型,每一个环节都闪烁着冰冷的杀机。
他拿起桌上那部功能机,拨通了另一个几乎快遗忘的号码。“喂?王经理吗?我,江沉。
”他的声音异常平静,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对,之前谈的,
那笔抵押贷款……我接受了。对,就用我直播间的账号和那点粉丝量做抵押。钱,明天一早,
必须到账!”他要筹集弹药,发动一场倾家荡产的金融绞杀!他要让周锐和林晚,
在绝望的深渊里,看着他们赖以生存的一切,被自己亲手碾碎!第五章三天。七十二小时。
每一分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般漫长,却又在无声的硝烟中飞速流逝。江沉几乎没合眼。
出租屋里再次弥漫起浓重的咖啡味和烟草味。电脑屏幕上,数据流如同奔腾的江河,
金融新闻、股票走势、加密通讯窗口、以及那个被不断调试完善的“沉舟”程序界面,
占据着每一个角落。他像一个坐镇中军帐的统帅,只是眼神里燃烧的不是开疆拓土的豪情,
而是焚尽一切的毁灭之火。“老K”的情报源源不断地汇入。周家果然在疯狂筹钱,
变卖部分资产,抽调其他子公司的现金流,甚至不惜借了高利贷,
试图填补周锐在澳门捅出的那个巨大窟窿,并掩盖他挪用公款的丑闻。
周氏集团内部风声鹤唳,人心惶惶。周锐的父亲,那位在商海沉浮多年的周董事长,
据说刚从医院抢救回来,就强撑着坐镇公司,试图力挽狂澜。而这一切,
都被江沉通过隐秘的渠道,捕捉得一清二楚。他嘴角噙着一丝冰冷的笑意,
看着周家这只巨兽在陷阱边缘徒劳挣扎。“沉哥,东西都齐了!”加密通讯里,
“老K”的声音带着熬夜的沙哑和一丝兴奋,“财务造假的关键证据链,税务问题的实锤,
还有周锐那傻逼在澳门**贵宾厅发疯砸东西的视频,高清的!
连他哭爹喊娘求饶的录音都有!”“好。”江沉只回了一个字,声音平静无波,“按计划,
等我信号。”时间,指向了第三天下午两点五十分。
距离周氏集团旗下核心电竞子公司“锐火电竞”发布季度财报预览公告,还有最后十分钟。
这份公告,将是对市场信心的最后一次、也是最直接的试探。周家必然会在公告中粉饰太平,
试图稳定股价。江沉的电脑屏幕上,
锐火电竞股票代码:RHG的股价走势图正平稳地运行着,成交量低迷,
如同暴风雨前的死寂。他名下那个通过复杂渠道开立的多个隐蔽证券账户,早已准备就绪,
里面是抵押了直播间未来、借来的所有资金,加上他仅剩的积蓄,
汇聚成一笔足以在特定时刻掀起惊涛骇浪的弹药。两点五十五分。江沉的手指悬在键盘上方,
指尖冰凉。他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将房间内所有的氧气都吸进肺里。眼神锐利如鹰隼,
死死盯住屏幕上的倒计时。两点五十八分。
他点开一个经过层层跳转、无法追踪的匿名邮箱界面,
手指在键盘上敲下了第一个指令——“沉舟”程序启动!几乎在同一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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