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以谎言开场的任务,我们扮演爱人。他用生命做赌注,试探我虚假的底线。
我用一个吻引爆炸弹,却点燃了自己。当宿敌的呼吸烫在唇上,我才发现,
枪林弹雨中最危险的,从来不是敌人,而是他那句玩笑般的‘我爱你’。01“所以,
”森鸥外的手指交叠,镜片后的眼神意味不明,“为了横滨的未来,我需要你和太宰君,
结婚。”港口黑手党顶层的首领办公室里,空气凝固了三秒。
中原中也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或者森先生的脑子出了问题。“哈?
”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个音节。对面的屏幕上,武装侦探社的社长福泽谕吉面无表情,
身边的太宰治则笑得像一只偷到腥的猫。“呀,中也,要当我的新娘了吗?聘礼的话,
就用你那些土得掉渣的帽子来抵吧。”“混蛋太宰!你给我闭嘴!
”中原中也的怒吼几乎要掀翻天花板。森鸥外叹了口气,
像个操心的长辈:“是一项伪装任务,中也君。目标是‘老师’点名要的一份异能者名单,
藏在一艘名为‘诺亚方舟’的豪华邮轮上。而持有者,只接待非富即贵的新婚夫夫。
”“新婚夫夫?”中也的脸黑如锅底。“没错,”太宰治在屏幕那头愉快地晃了晃手指,
“也就是说,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亲爱的’了哦,小矮子。”“谁是小矮子!我杀了你!
”任务简报在混乱中结束。最终,中原中也还是被迫接受了这项荒唐至极的命令。
地点转移到一家高级定制礼服店。镜子前,太宰治一身纯白西装,
鸢色的眼睛里闪烁着恶质的光。“怎么样,中也?是不是被我迷得神魂颠倒了?
”中也穿着同款的黑色西装,领口的choker换成了精致的领结,
浑身上下都写满了不自在。他烦躁地扯了扯领口:“迷个屁,我只想把你这张脸揍得稀巴烂。
”“新婚夫夫可不能这么粗暴哦。”太宰走近,伸手替他整理领结。指尖冰凉,
带着若有若无的触碰,擦过中也的喉结。中也浑身一僵,像被电流窜过。
他猛地拍开太宰的手:“别碰我!”太宰无辜地眨眨眼:“我们在练习,中也。
为了不被看穿,亲密的举动是必须的。”他说着,身体又贴近了半分。
鼻息间是对方身上挥之不去的绷带和消毒水味,
混杂着一种无法言说的、独属于太宰治的气息。中也的呼吸乱了一瞬。“滚开。”他咬牙道,
声音却有些发虚。太宰低笑出声,那笑声震动着胸腔,似乎也传到了中也的胸口。“中也,
你脸红了。”“是灯光太热了!混蛋!”这场荒诞的“新婚”筹备,在鸡飞狗跳中进行。
学习华尔兹时,中也踩了太宰无数次脚。练习情侣问答时,
两人对彼此的“爱称”从“小蛞蝓”到“青花鱼”无所不包,气得一旁的指导员直抹汗。
终于,登船的日子到了。‘诺亚方舟’号,一座漂浮在海上的黄金牢笼。
衣香鬓影的宴会厅里,水晶吊灯折射出璀璨的光。太宰自然地挽住中也的手臂,
在他耳边低语:“笑一个,亲爱的,我们的目标人物来了。”中也僵硬地扯了扯嘴角,
顺着太宰的视线看去。一个穿着考究的俄国男人正举着酒杯,遥遥地对他们致意。
男人的眼神锐利如鹰,嘴角挂着一丝洞悉一切的微笑。那一瞬间,中也的心沉了下去。
他们的伪装,或许从一开始,就暴露在了猎人的视线里。02晚宴的音乐悠扬,
像一条华丽的蛇,缠绕着每个人的神经。“两位就是夏尔先生和塞巴斯蒂安先生?
”那个俄国男人,阿纳托利,端着酒杯走了过来。
他的目光在太宰和中也紧握的手上停留了一秒。“新婚燕尔,真是令人羡慕。
”太宰的笑容无懈可击:“阿纳托利先生过奖了。我和中也,是命中注定。”他说话时,
亲昵地捏了捏中也的手心。中也忍住把酒泼过去的冲动,
配合地露出一个他自以为深情的微笑。“是啊,”他咬着后槽牙,
“我们‘爱’死对方了。”阿纳托利哈哈大笑,那笑声里带着一丝不详的意味。
“爱情是世界上最美的谎言。”他说,“也是最致命的武器。祝你们玩得愉快。
”他转身离开,融入人群。“这家伙不对劲。”中也压低声音。“当然,
”太宰的眼神掠过全场,“宴会厅里,至少有十个他的人,都带着武器。”话音未落。
“砰——!”一声枪响,刺破了虚伪的和平。水晶吊灯应声碎裂,
黑暗瞬间吞噬了整个宴会厅。尖叫声四起,人群陷入混乱。几乎是在灯灭的同一秒,
中也和太宰已经完成了位置互换。中也矮身,重力异能发动,
踢飞的餐桌如炮弹般砸向枪声传来的方向。太宰则像幽灵一样滑入黑暗,
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从侍者身上顺来的餐刀。“左边三个,右边两个,二楼还有狙击手。
”太宰的声音冷静得像在报菜名。“啧,麻烦。”中也脚尖一点,
整个人如离弦之箭冲了出去。黑暗中,红光乍现。那是属于“污浊”的力量前兆,
被他压制在拳脚之间。每一次出击,都精准地击溃一个敌人。这是属于“双黑”的战场。
不需要言语,不需要对视,他们是彼此最完美的武器和盾牌。混乱中,太宰的声音再次响起,
带着一丝轻佻的笑意:“中也,小心身后哦——”中也反手一拳,将一个偷袭者砸进墙里。
“用不着你提醒!”他吼着,却下意识地将自己的后背,完全交给了声音传来的方向。突然,
一道红外线瞄准点,落在了中也的眉心。是二楼的狙击手。中也瞳孔一缩,
身体因为惯性来不及做出最佳闪避。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身影闪到了他的面前。
是太宰。他张开双臂,像一道脆弱却决绝的屏障,将中也完全护在身后。
“噗——”子弹没入血肉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太宰闷哼一声,身体晃了晃。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中也的脑子“嗡”地一声,一片空白。他看着太宰胸口渗出的血,
那红色刺痛了他的眼睛。“太宰……?”“呀,失算了呢。”太宰的声音有些虚弱,
却还在笑,“看来,还是需要中也的保护才行。”下一秒,一股恐怖的重力场以中也为中心,
轰然爆发!“谁——准你——碰他了!”宛如地狱恶犬的低吼,响彻整个宴会厅。
二楼的狙击手还没来得及开第二枪,就被无形的重力碾成了碎片。03备用电源启动,
宴会厅恢复了昏暗的光线。满地狼藉,横七竖八地躺着敌人,空气中弥漫着硝烟和血腥味。
中也半跪在地上,怀里抱着摇摇欲坠的太宰。“喂,混蛋,你怎么样?
”他的声音抑制不住地发抖。太宰的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布满冷汗,却依旧笑得出来。
“死不了……中也的表情,好像要哭出来一样,真难看。”“闭嘴!
”中也粗暴地撕开太宰的西装外套和衬衫。伤口在左肩下方,离心脏很近。
鲜血正不断地涌出,染红了白色的绷带。他从口袋里摸出随身携带的急救包,
动作利落地开始处理伤口。两人的距离近得呼吸可闻。中也低着头,神情专注,
几缕橘色的发丝垂下来,搔刮着太宰的下巴。太宰的视线,描摹着中也紧绷的下颌线,
颤抖的睫毛,还有他脖颈上那圈黑色的choker。消毒酒精棉擦过伤口,带来一阵刺痛。
太宰倒吸一口凉气。中也手上的动作一顿,抬起头,
蔚蓝的眼睛里满是压抑的怒火和……一丝他自己都没察觉的担忧。“很痛吗?
”“嗯……”太宰故意拖长了音调,声音沙哑又脆弱,“中也吹一吹,就不痛了。
”“……都这种时候了你还开玩笑!”中也低吼,手上的力道却不自觉地放轻了许多。
他用纱布按住伤口,开始一圈一圈地缠绕绷带。为了方便操作,
他的上半身几乎完全压在了太宰的身上。属于中也的,带着淡淡酒气和硝烟味的体温,
隔着薄薄的衣料传递过来。太宰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他能清晰地感受到中也的心跳,
快而有力,像擂鼓一样。“中也……”他轻声唤道。“干什么?”中也的声音闷闷的。
“你的手,在抖。”中也的动作僵住了。他这才发现,自己的指尖在不受控制地轻微颤抖。
是因为愤怒?还是因为……恐惧?恐惧这个混蛋真的会死在自己面前。
这个认知让他心头一震。“啰嗦!”他恼羞成怒地收紧了绷带。“嘶——好痛!
中也想谋杀亲夫吗?”“你再胡说八道我就把你从这里扔进海里!”虽然嘴上这么说,
但中`也还是默默地松开了力道。暧昧的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包扎进入尾声,
中也需要打一个结。他俯下身,凑得更近,几乎是脸贴着脸。
太宰能看清他眼底映出的自己苍白的脸。鬼使神差地,太宰抬起没受伤的右手,
抚上了中也的脸颊。他的指腹粗糙,带着常年玩弄武器留下的薄茧。中也浑身一震,
像被烫到一样,猛地后退。“你干什么!”太宰的手停在半空,鸢色的眼睛里情绪翻涌,
深不见底。“没什么。”他收回手,若无其事地笑了笑,“只是想看看,我们的小蛞蝓,
是不是真的在为我担心。”气氛,在这一刻陡然升温,又瞬间降至冰点。中也死死地盯着他,
仿佛要将他看穿。他完成了最后一个包扎动作,然后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太宰。
“任务而已。”他冷冷地丢下四个字,转身就走,背影挺直,却带着一丝狼狈的仓促。
04回到他们那间被冠以“新婚套房”之名的房间,气氛压抑得能拧出水来。
中也一言不发地走到酒柜前,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威士忌,仰头灌下。
辛辣的液体灼烧着喉咙,却无法平息他内心的烦躁。太宰治靠在沙发上,
脸色比之前更加苍白,嘴角的笑容也显得有气无力。“医生说,子弹再偏一公分,
就打穿我的肺了。”他轻飘飘地开口,像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中也倒酒的动作顿住了。
他猛地回头,蔚蓝的眼眸里掀起惊涛骇浪。“你说什么?”“我说,”太宰重复道,
鸢色的眼睛直直地看着他,“中也,刚才的我,是真的在赌命啊。”赌你会不会为了保护我,
而爆发出超越极限的力量。赌你在我生死一线时,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赌你在那层名为“宿敌”的硬壳之下,到底藏着什么。中也的拳头,在身侧悄然握紧,
指节泛白。他想起在宴会厅里,太宰张开双臂挡在他身前的画面。那不是表演。那不是玩笑。
那是真实的,以命相搏。这个疯子,用自己的性命,来试探他的底线。一股难以言喻的怒火,
夹杂着后知后觉的恐惧,瞬间冲上了中也的头顶。“你他妈的……”他一步步走向太宰,
每一步都像是踩在自己的理智边缘。“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的命很贱?”他揪住太宰的衣领,
将他从沙发上拎了起来。因为牵动了伤口,太宰疼得闷哼一声,眉头紧锁。“你是不是觉得,
耍我很有意思?”中也的眼睛里布满血丝,那双漂亮的蓝色眼睛此刻像燃烧的火焰。
太宰没有反抗,只是任由他抓着,苍白的脸上甚至还勾起一抹虚弱的笑。“中也的反应,
比我预想的……还要激烈。”“回答我!”中也怒吼。“因为……”太宰的呼吸有些不稳,
他凑近中也的耳朵,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我想知道,
在任务、命令、立场之外……你,中原中也,会不会为我,太宰治,而心痛。”中也的大脑,
彻底宕机了。为他心痛?开什么玩笑。可是,胸口那股堵得发慌、又酸又胀的感觉是什么?
看到他流血时,那份几乎要将自己吞噬的暴怒和恐慌,又是什么?他无法回答。
他也害怕去想那个答案。“你……”中也的声音沙哑,“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他松开手,
像是甩开什么烫手山芋一样,将太宰推回沙发。太宰因为这个动作,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一丝血迹从他的嘴角溢出。中也看着那抹红色,瞳孔猛地收缩。他僵在原地,想上前,
脚下却像灌了铅一样沉重。他意识到,有什么东西,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已经悄然改变了。
太宰的这场豪赌,赌赢了。他不仅试探出了中也的底线,更是在中也的心防上,
用自己的鲜血,凿开了一道无法愈合的裂缝。而中也,输得一败涂地。他发现,太宰治的伤,
比那颗子弹造成的枪伤,更深。它精准地,击中了他的心脏。05短暂的混乱过后,
邮轮上的秩序被船方强行压了下去。那场袭击被定性为“海盗寻仇”,
与他们两位“无辜”的新婚夫夫无关。没人知道,
双黑已经在这艘船上掀起了一场小小的风暴。第二天夜里,
太宰的伤势在港口黑手党的特效药下稳定了许多。两人利用船上网络的漏洞,
成功锁定了阿纳托利存放名单的电子保险柜。地点就在阿纳托利的总统套房内。
“我负责引开他,你负责潜入。”太宰靠在床上,制定着计划,脸色依旧苍白。
“你的伤……”中也下意识地开口。“死不了。”太宰打断他,“比起这个,
中也今晚可要打扮得漂亮点,毕竟是要去‘约会’。”中也的脸又黑了。所谓的“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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