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笑医院怪谈我住院后收到一张规则纸条。“1.禁止服用任何药物。
”“2.凌晨三点听到哭声时,请假装睡着。”“3.清洁工只穿蓝色制服,如果他问时间,
请回答‘该下班了’。”“4.护士制服为白色,若发现粉色制服者,请立刻呼叫医生。
”“5.医生不会微笑,如果医生对你微笑,请立即离开房间。”“6.时刻保持清醒,
不要入睡。”我正疑惑,护士却推着药车进来:“该吃药了。”她的制服,是粉色的。
---消毒水的味道像是某种冰冷的铁锈,沉沉地压进肺里。
意识像是从深海里被打捞上来的沉船,每一块朽木都咯吱作响。我费力地睁开沉重的眼皮,
陌生的惨白天花板映入眼帘,日光灯管发出低低的、令人烦躁的嗡鸣。这里是……医院?
记忆像断了线的珠子,滚落得到处都是,完全无法串联。我试图撑起身子,
骨头缝里却传来一阵阵酸涩的钝痛。视线落在盖着薄被的身体上,蓝白条纹的病号服,
松垮地套在身上。就在我试图理清这团乱麻时,
手指在身侧粗糙的床单上触到一小片异样的光滑。一张对折得方方正正的纸条,
安静地躺在那里,仿佛一直在等待我的发现。它像是凭空出现,
带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冰冷的窥视感。心脏没来由地紧了一下。我捻起纸条,
指尖传来纸张特有的微凉和脆硬的质感。展开。几行打印出来的黑色宋体字,清晰、刻板,
像冰冷的铁律:住院患者须知1. 禁止服用任何药物。
2. 凌晨三点听到任何哭声包括婴儿哭声,请务必保持静止,假装入睡。
3. 本院清洁工制服为蓝色。若遇清洁工询问时间,请回答“该下班了”,并立即远离。
4. 护士制服为白色。若发现穿着粉色制服的人员,无论对方身份如何,
请立刻大声呼叫医生。5. 医生不会微笑。如果任何医生对你微笑,请立即离开当前房间,
无论治疗是否完成。6. 请时刻保持清醒,不要入睡。每一个字都像一枚冰冷的钉子,
狠狠楔入我的脑海。禁止服药?在医院?凌晨三点的哭声?粉色的护士?不会微笑的医生?
还有……不能睡觉?荒谬感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刚刚苏醒的茫然。
这是什么新型的入院心理测试?还是哪个无聊家伙的恶作剧?我捏着纸条,
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目光反复扫过那六条规则,
试图从中找出哪怕一丝逻辑上的合理性,或者一个恶作剧的破绽。没有。
只有一种令人极其不适的、被某种无形之物凝视和操控的感觉。就在这时,
“吱呀——”病房的门被轻轻推开了。
一个穿着护士制服的身影推着一辆不锈钢小药车走了进来,
车轮在寂静中发出轻微的、令人牙酸的滚动声。她的脚步很轻,轻得几乎听不见。她低着头,
动作娴熟地将药车停在两张病床之间的过道上,然后才抬起脸,视线越过药车,落在我身上。
“17床,苏凉?”她的声音平平无波,像录音机播放出来的一样标准,“该吃药了。
”我下意识地“嗯”了一声,目光却死死地钉在她的制服上。那颜色……不是白色。是粉色!
一种极其柔嫩、带着点诡异甜腻感的粉红色!粉得像刚凝固的血滴入了过量的牛奶!
规则第四条的内容如同烧红的烙铁,瞬间烫穿了我的理智:“护士制服为白色。
若发现穿着粉色制服的人员……请立刻大声呼叫医生!”恐惧像一只冰冷的手,
猛地攫住了我的心脏,骤然缩紧,几乎让我窒息。我张了张嘴,想尖叫,想呼喊医生,
喉咙却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扼住,只能发出嗬嗬的抽气声。身体完全僵住了,
血液似乎在这一刻凝固,手脚冰凉。“你的药,”粉衣护士像是完全没有察觉我的异样,
或者说,完全不在意。她伸出同样戴着粉色橡胶手套的手,
拿起药车上一个装着几片白色药片的小塑料杯,递向我。她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神空洞,
像蒙着一层磨砂玻璃,“水在旁边,自己倒。”她的脸……她的脸在日光灯下显得异常光滑,
没有一丝皱纹,甚至看不出任何情绪的牵动。
嘴角的弧度似乎被固定在一个标准的、服务性的位置上,但那双眼睛……那双眼睛深处,
我仿佛看到了一种非人的、纯粹的漠然,一种对眼前活物的彻底无视。大脑一片空白。
规则在尖叫,本能却在疯狂地拉响警报——远离她!远离这个粉色的东西!呼叫医生?不,
规则第五条说医生不会微笑,可万一……万一叫来的医生也……就在这令人窒息的僵持中,
一个苍老、沙哑的声音突兀地插了进来,
带着浓重的倦意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烦躁:“吵什么吵?还让不让人睡了?”是隔壁床的病人!
一个一直蒙着头、蜷缩在被子里的老头。此刻他掀开了被子一角,
露出花白稀疏的头发和一张枯槁、布满深刻皱纹的脸。他浑浊的眼睛先是厌恶地瞪了我一眼,
然后目光扫过粉衣护士和她手中的药杯,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新来的?赶紧吃了药睡觉!
别磨磨唧唧的!烦死了!”他的出现像一根针,刺破了病房里那粘稠得令人窒息的恐怖氛围。
粉衣护士的动作没有任何变化,依旧举着那个药杯,等待着我。
老头的话像一盆冰水浇在我混乱的思绪上。吃药?睡觉?
规则第一条和第六条像两道血红的警示灯在眼前疯狂闪烁——禁止服药!保持清醒!怎么办?
拒绝?这个粉色的“护士”会有什么反应?顺从?那诡异的药片吞下去会怎样?
冷汗顺着我的鬓角滑下。老头的催促和护士无声的凝视形成巨大的压力。我必须做出选择。
“抱、抱歉,”我的声音干涩得厉害,几乎不成调,目光死死避开那粉色的身影,
只盯着自己颤抖的手,“我……我有点反胃,现在吃不下药……能不能……晚点再吃?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秒。粉衣护士那空洞的、磨砂玻璃般的眼珠,极其缓慢地转动了一下,
视线聚焦在我脸上。那张光滑得毫无生气的脸,嘴角的弧度似乎……加深了那么一丝丝?
极其细微,细微到几乎让人以为是错觉,却带来一种毛骨悚然的寒意。她没有说话。
没有催促,也没有收回药杯。只是那样举着,用那双空洞的眼睛“看”着我。
时间一秒一秒地过去,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病房里的低气压几乎要将我碾碎。
旁边的老头发出不满的咕哝声,翻了个身,用被子蒙住了头,似乎懒得再看这场闹剧。
就在我的神经绷紧到极致,几乎要断裂时,粉衣护士终于动了。
她极其缓慢地、带着一种机械般的精准,将那个小小的塑料药杯,
轻轻放回了不锈钢药车上的指定凹槽里。动作轻得没有发出一丝声响。然后,
她没有再看我一眼,推着药车,转身。车轮再次发出轻微的滚动声,她离开了病房。
门在她身后无声地合拢,隔绝了那抹令人心悸的粉色。“呼……”我猛地吸了一口气,
像一条濒死的鱼,这才发现自己刚才一直屏着呼吸,肺部火辣辣地疼。
后背的病号服已经被冷汗浸透,冰凉地贴在皮肤上。躲过去了?暂时……安全了?然而,
还没等我这口气完全喘匀,隔壁床的老头突然掀开被子坐了起来,
动作带着一股压抑不住的怒火。他那双浑浊的眼睛死死盯着我,
里面燃烧着一种近乎疯狂的光芒。“蠢货!新来的蠢货!”他压低声音嘶吼着,
枯瘦的手指颤抖地指向我,又神经质地指向门口的方向,“你害死我了!你害死我们了!
她记住你了!她记住这间房了!”他的声音充满了恐惧和绝望,那张布满皱纹的脸扭曲着,
仿佛预见了什么极其恐怖的下场。“药!必须吃药!”他猛地掀开自己的枕头,
下面赫然藏着几个同样的、装着白色药片的塑料小杯。他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抓起其中一个,
手指因为用力而指节发白,浑浊的眼睛里闪烁着一种病态的、不顾一切的急切,
“吃了才能睡!睡着了才能躲过去!不吃药……不吃药就等着被拖走!被拖进那个地方!
永远醒不来!”他不再看我,仿佛我只是一个引来了灾祸的源头。
他哆哆嗦嗦地拧开床头柜上的矿泉水瓶盖,胡乱倒了些水在杯子里,然后仰头,
将那一小杯白色药片尽数倒入口中,和水猛地咽了下去。动作带着一种自暴自弃的决绝。
“完了……都完了……”他瘫软在病床上,药效似乎发作得极快,他的眼神迅速涣散,
嘴里含混不清地嘟囔着,
“躲不过……躲不过三点……那哭声……拖走……都拖走……”声音越来越低,
眼皮沉重地耷拉下来,几秒钟后,鼾声便响了起来,粗重而急促。病房再次陷入死寂,
只剩下老头突兀的鼾声和我自己擂鼓般的心跳。药杯……就藏在枕头下?吃了药才能睡?
躲过去?躲什么?凌晨三点的哭声?还有他说的“被拖走”、“那个地方”……是什么?
巨大的谜团和冰冷的恐惧像藤蔓一样缠绕上来。
我死死盯着老头那张在昏睡中显得更加灰败枯槁的脸,又猛地看向病房那扇紧闭的门。
粉衣护士走了,但规则纸条上的冰冷文字,如同诅咒般烙印在脑海里。第一条:禁止服药。
第六条:保持清醒。可老头的话……他恐惧的来源……他几乎是抢着把药吞了下去,
仿佛那是唯一的生路。到底谁是对的?规则?还是这个看似被恐惧折磨得快要疯掉的老病人?
理智告诉我应该相信规则,那纸条的出现本身就不寻常。但老头那真实的、发自骨髓的恐惧,
还有他提到“被拖走”时那绝望的眼神,又让我无法完全忽视。我该怎么办?
目光扫过老头的床头柜,上面也放着一张同样的折叠纸条。是规则!他也有!我犹豫了一下,
最终还是轻轻下床,赤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尽量不发出声音,走到老头的床边。
他睡得很沉,药效显然非常猛烈。我小心翼翼地抽出了他枕头底下压着的那张纸条。展开。
内容和我那张一模一样。但不同的是,在纸条的背面,用蓝色的圆珠笔,
潦草地写着一行歪歪扭扭的小字,字迹颤抖,像是极度恐惧下仓促写就:> “药是假的!
是糖!吃了才能睡着!装睡!一定要装得像!清洁工是好人!找他!只有他能带你出去!
别信医生!千万别信!”糖?药片是假的?是糖?吃了才能睡着?装睡?清洁工是好人?
别信医生?我的脑子彻底乱了。这背面的留言,和正面的规则几乎完全相悖!
要求呼叫医生……而背面的留言却说药是糖、必须吃、必须装睡、清洁工是好人、别信医生!
到底哪个是真的?老头留下这留言时,是清醒的吗?还是他已经……被某种东西影响了?
我捏着两张纸条,正反面截然矛盾的信息像两股巨力撕扯着我的神经。
老头那沉沉的、带着窒息感的鼾声在死寂的病房里回荡,像某种倒计时的鼓点。时间,
在令人窒息的寂静和隔壁床老头粗重的鼾声中,一分一秒地爬行。我蜷缩在自己的病床上,
背靠着冰冷的墙壁,手里紧紧攥着那两张内容相悖的纸条,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不敢闭眼。规则第六条如同烧红的铁链烙印在意识深处——保持清醒!
但老头背面的留言和他吞药后立刻陷入昏睡的样子,又像鬼魅般在眼前晃动。
药……真的是糖吗?装睡……真的能躲过凌晨三点的“哭声”?矛盾像毒蛇一样啃噬着理智。
我强迫自己睁大眼睛,死死盯着病房的门,耳朵则捕捉着门外走廊上任何一丝细微的声响。
偶尔有极其轻微的脚步声滑过,分不清是护士还是其他什么,每一次都让我浑身紧绷,
心脏狂跳。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只有几十分钟,也许有几个小时,在死寂的煎熬中,
病房门再次被无声地推开一条缝。没有粉色。是白色。
一个穿着标准白色护士制服的女人站在门口,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神平淡地扫视着病房。
她的目光掠过沉睡如死的老头,最后落在我身上。“17床苏凉?”她的声音同样平板,
缺乏起伏,但至少没有粉色护士那种令人骨髓发冷的空洞感。我喉咙发紧,僵硬地点了点头。
“常规生命体征监测。”她推着一台带轮子的小仪器走了进来。仪器上连着导线和几个夹子。
她的动作麻利、专业,带着一种医院特有的冰冷效率。她走到我床边,
拿起一个夹子示意我伸出手指。冰冷的金属触感贴上指尖。她低头操作着仪器,
屏幕上跳动着我看不懂的数字和波形。“医生早上查房时,会给你安排后续治疗。
”她一边记录数据,一边公式化地说道,眼睛始终没有看我,“需要你配合。”治疗?
我的心猛地一沉。规则第五条闪电般划过脑海——医生不会微笑。如果微笑……立即离开!
“什么……治疗?”我的声音干涩。白护士终于抬眼瞥了我一下,那眼神里没有任何情绪,
像在看一件物品。“根据你的情况定。医生会告诉你。”她顿了顿,补充道,“记住,
配合治疗。”配合治疗?配合什么样的治疗?会不会就是那些所谓的“药”?
或者……更可怕的东西?她没有再多说,记录完数据,拔掉夹子,推着仪器转身离开。
门再次合拢。“配合治疗……” 我喃喃重复着这四个字,一股寒意从脊椎骨窜起。
这平静的话语下,仿佛潜藏着巨大的、未知的恐怖。病房重新陷入死寂。
老头的鼾声似乎更沉了。我靠在墙上,疲惫感如同潮水般一阵阵涌来,
眼皮沉重得像是灌了铅。保持清醒……不能睡……但身体和精神的双重消耗几乎到了极限。
就在意识在清醒与昏睡的悬崖边摇摇欲坠时,走廊上传来一种声音。是拖把。
湿漉漉的拖把头摩擦着水磨石地面的声音。沉闷的,一下,又一下。缓慢,富有节奏,
由远及近。清洁工?规则第三条瞬间清晰:“本院清洁工制服为蓝色。若遇清洁工询问时间,
请回答‘该下班了’,并立即远离。”那拖地的声音停在了我的病房门外。接着,
门把手被轻轻转动。门被推开一条更大的缝隙。
一个穿着深蓝色清洁工制服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个子不高,微微佝偻着背,
戴着一顶同样蓝色的鸭舌帽,帽檐压得很低,遮住了大半张脸,
只能看到一个布满皱纹、肤色黝黑的下巴和干燥起皮的嘴唇。他手里提着一个红色塑料水桶,
桶沿搭着一把湿漉漉的旧拖把,深棕色的拖把头还在缓慢地往下滴着浑浊的液体。
他没有立刻进来,只是站在门口,低着头,似乎在犹豫,又像是在观察病房内的情况。
帽檐的阴影完全覆盖了他的眼睛。我的神经瞬间绷紧,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墙壁缩了缩,
握紧了拳头。规则在脑中轰鸣:蓝色制服……询问时间……回答“该下班了”……远离!
老头背面的留言也同时浮现:“清洁工是好人!找他!只有他能带你出去!”该信哪个?
冰冷的规则,还是老头那在恐惧中留下的、语焉不详的线索?
那清洁工在门口站了大约十几秒,最终,他似乎下了决心,提着水桶,拖着湿漉漉的拖把,
迈步走了进来。他的脚步很轻,带着一种刻意的、不想惊动任何人的谨慎。
他没有看沉睡的老头,也没有立刻走向我这边,而是先走到病房的窗边,背对着我,
开始缓慢地、一下下地擦拭着窗台和窗框。动作有些笨拙,甚至可以说漫不经心。
水滴顺着窗台流下,留下蜿蜒的水痕。病房里只剩下拖把头摩擦地面的沙沙声,
以及水滴落地的滴答声。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他始终背对着我,沉默地擦着窗户。
就在我紧绷的神经因为这种无声的僵持而稍稍松懈一丝时,
他手上的动作突然毫无征兆地停了下来。他没有回头。那被蓝色制服包裹的、佝偻的背影,
在惨白的灯光下像一尊凝固的雕像。然后,一个极其沙哑、干涩,仿佛砂纸摩擦铁锈的声音,
突兀地在死寂的病房里响起:“现在……几点了?”来了!
规则第三条的警告如同冰锥刺入脑海!询问时间!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血液冲上头顶。
我几乎是下意识地、用尽全身力气喊出了那个唯一的答案:“该下班了!
”声音因为恐惧而尖锐变形,在安静的病房里显得异常刺耳。喊完的瞬间,
我死死盯着他的背影,全身肌肉绷紧,做好了最坏的打算——规则说,回答后要立即远离!
可我现在就在床上,能往哪里躲?那佝偻的背影猛地一震!他缓缓地、极其缓慢地转过了身。
鸭舌帽依旧压得很低,遮着眼睛。但我能感觉到,阴影之下,
有两道冰冷的目光穿透了帽檐的阻挡,直直地钉在了我的脸上。那目光带着一种审视,
一种探究,还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他沉默了。时间再次凝固。
每一秒都像被拉长成痛苦的煎熬。就在我几乎要被这无声的注视压垮时,
他干裂的嘴唇翕动了一下,再次发出了那沙哑的声音,这一次,语速快了一些,
带着一种急促的、几乎是耳语般的强调:“别信医生!别信护士!别吃药!别睡!撑下去!
”每一个“别”字都像重锤敲打在我的神经上。和老头背面的留言如出一辙!别信医生!
别吃药!别睡!“记住,”他几乎是咬着牙,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种濒临破碎的紧张,
“粉色的,是‘饵’!白色的……是‘网’!医生……是‘钩’!”他猛地吸了一口气,
像是被什么东西扼住了喉咙,“清洁……蓝色的……是‘线’!
唯一……能……”他的话戛然而止!因为,
走廊上突然传来了清晰、稳定、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皮鞋鞋跟敲击在水磨石地面上发出的声音。笃,笃,笃。规律,有力,
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权威感。是医生!查房的时间到了?清洁工的身体剧烈地颤抖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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