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我卖掉了奶奶留给我唯一的小提琴,凑了五十万,全部投给了男友陆泽办画展。他说,
等他一举成名,就风风光光地把我娶回家。画展开幕式上,他身边站着的却不是我,
而是京圈有名的千金。她手腕上戴着我只在杂志上见过的千万级名表,
亲密地挽着陆泽的手臂。那千金看到我洗到发白的牛仔裤,鄙夷地笑了:“陆泽,
这就是你说的那个卖了传家宝来‘投资’你的穷学生?
”陆泽看我的眼神冰冷又陌生:“钱我会还你,从此我们两不相欠。”我狼狈逃离,
却在门口撞上了一堵坚实的胸膛。抬头一看,竟是多年未见的商界新贵,顾言。
他曾是我整个青春的暗恋。他脱下西装外套披在我身上,轻柔地擦去我的眼泪:“哭什么,
我带你把属于你的东西,十倍、百倍地拿回来。”我瞬间沦陷在他深情的眼眸里,
却听见他侧过头,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对领口的微型麦克风说:“猎物已入笼,
准备收网。”“好的。”01“去哪儿?”顾言的声音低沉,像大提琴的弦,
沉稳地安抚着我几乎要崩断的神经。“我不知道。”我茫然地看着他。“上车。
”他拉开车门,不由分说地将我塞了进去。车里暖气很足,隔绝了外面展厅里虚伪的喧嚣。
也隔绝了陆泽和那个千金投向我的,鄙夷又轻蔑的目光。顾言没再说话,只递给我一瓶温水。
我握着瓶子,指尖的冰冷渐渐被暖意驱散,可心里的寒冰却越结越厚。我和陆泽在一起三年。
从他一文不名,到今天能站在这里,举办全京市瞩目的个人画展。我省吃俭用,打了三份工,
把所有的钱都给了他。甚至,卖掉了我最珍贵的,奶奶留给我的小提琴。那是奶奶的遗物,
也是我的命。可陆泽说:“晚晚,等我,等我功成名就,一定八抬大轿娶你回家。”我信了。
结果,我成了整个京市最大的笑话。手机震动了一下,是陆泽发来的消息。“五十万,
明天打你卡上。乔芊芊送我的一块表就上千万,你那点钱,我还没放在眼里。
”“以后别再来找我,我嫌丢人。”紧接着,是乔芊芊的。一张照片,她纤细的手腕上,
那块千万名表闪闪发光,背景是陆泽深情款款为她戴上表的侧脸。配文是:“有些人啊,
天生就配不上好东西。”我死死攥着手机,指甲陷进肉里。“想哭就哭出来。
”顾言的声音再次响起。我抬头,对上他深不见底的眼眸。那里面没有同情,没有怜悯,
只有一种……看透一切的平静。“没用的。”我摇摇头,“哭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他似乎笑了下,启动了车子。“很好。”“有骨气,才配当我的猎物。”最后那句话,
他说的声音很轻,像是在自言自语。但我听见了。我浑身一僵,扭头看他。
他却目不斜视地开着车,侧脸的线条完美得像雕塑。仿佛刚刚那句话,只是我的错觉。
02“住这里。”顾言带我到了一间市中心顶层的大平层,钥匙直接塞进我手里。
“我……”“你现在无家可归。”他打断我,“而我,正好缺个替我打理房子的人。
”“你不是我的猎物吗?总得先养肥了,才能收网。”他又提到了“猎物”这个词,
这次带着一丝戏谑的笑意,眼神却锐利如刀。我分不清他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但我确实没有地方可去。为了给陆泽凑钱,我早就退掉了租的房子,
搬进了他那个狭窄的画室。“为什么帮我?”我问出了心底的疑惑。我们只是高中校友,
说过的话不超过十句。“因为,”他走近一步,高大的身影将我完全笼罩,“陆泽,他该死。
”他的声音淬了冰,带着毫不掩饰的恨意。我愣住了。“这和你无关。
”他很快恢复了平时的温和,“你只需要知道,我们的敌人是同一个人。
”他给我安排了房间,然后就离开了,说有事要处理。空旷的豪宅里,只剩下我一个人。
我洗了个澡,换上他提前准备好的新衣服,坐在落地窗前看着京市的夜景。万家灯火,
却没有一盏是为我而亮。手机又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我鬼使神差地接了。“林晚?
我是乔芊芊。”她声音里满是高高在上的得意。“哦,有事?”我的声音很冷。
“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想跟你分享个好消息。阿泽把他那把破提琴送给我了,我嫌占地方,
就挂在我家狗窝墙上了,我家豆豆还挺喜欢的,天天对着它叫呢。”“哦对了,阿泽说,
那把琴的声音,就像你的哭声一样,又尖又难听。”我猛地挂断了电话,
将手机狠狠砸在羊毛地毯上。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疼得我无法呼吸。
那是奶奶的琴,是我的念想!这时,顾言的电话打了进来。“准备好了吗?”“准备什么?
”我声音沙哑。“复仇的第一步。”他轻笑一声,“明天,去收购陆泽最想签约的那家画廊。
”03“我没钱。”这是我的第一反应。“钱不是问题。
”顾言的声音带着一种运筹帷幄的笃定,“你只需要负责出面。”“我是学艺术史的,
不是学金融的。”“我知道。”他说,“但你比任何人都了解陆泽,了解他的野心,
他的弱点,和他那些所谓的‘艺术’。”“我要你,亲手打碎他的美梦。”第二天,
我按照顾言的指示,出现在“星辉画廊”的门口。这家画廊是新晋的热点,背后老板神秘,
但眼光毒辣,捧红了好几个新锐画家。陆泽为了搭上这条线,费了九牛二虎之力。
我穿着顾言为我准备的香奈儿套装,踩着高跟鞋,走进画廊经理的办公室。“林小姐,久仰。
”经理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看到我,眼神里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掩饰过去。
“我今天来,是代表一位先生,全资收购星辉。”我开门见山,复述着顾言教我的话。
经理的表情变得玩味起来:“林小姐胃口不小。只是不知道,你背后的那位先生,
凭什么觉得我们老板会卖?”“就凭,”我顿了顿,想起顾言的叮嘱,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
推到他面前,“这个。”那是一份陆泽画作的抄袭鉴定报告。详细到他哪一幅画的构图,
抄袭了哪位不出名的小众画家,哪一笔的色彩,模仿了谁的风格。这些资料,
都是我曾经熬了无数个通宵,帮他从故纸堆里找出来的“灵感”。
当时我有多为他的“才华”骄傲,现在就有多恶心。经理的脸色,一瞬间变得惨白。他知道,
这份报告一旦曝光,不仅陆泽会身败名裂,他这个力捧陆泽的画廊,也会成为业界的笑柄。
“我需要……向老板汇报。”他拿起文件的手,在微微颤抖。
我优雅地站起身:“我等你的好消息。”走出画廊,阳光刺眼。我看到街对面,
陆泽正满脸喜色地朝这边走来,手里还捧着一束花。他大概以为,自己即将签约成功,
名利双收。我们的视线在空中交汇。他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取而代de的是震惊和恼怒。
他快步冲过来,抓住我的手腕:“林晚!你来这里干什么?我不是让你别再出现的吗?
”“放手。”我冷冷地甩开他。“你又想耍什么花招?我告诉你,我们已经完了!
你别想用这种方式来纠缠我!”他眼里的厌恶,像针一样扎人。“陆泽,”我看着他,
忽然笑了,“你很快就会知道,我到底是来干什么的。”说完,我转身就走,
留给他一个决绝的背影。04陆泽的电话很快就追了过来,语气暴躁。“林晚,
你到底对星辉画廊做了什么?王经理说签约取消了!”“你猜?”“你是不是疯了?
你以为你这样就能报复我?你毁了我的前途,对你有什么好处?
”他还在用他那套自私的逻辑来揣测我。“好处就是,”我一字一句,清晰地说,
“看到你一败涂地,我很高兴。”电话那头传来他气急败坏的怒吼,我直接挂断。没过多久,
网上铺天盖地都是我的新闻。穷学生因爱生恨,恶意报复天才画家男友!
昔日情侣反目成仇,揭秘画家陆泽背后的“恶毒前任”!陆泽接受了采访,
在镜头前声泪俱下。
他将我塑造成一个控制欲极强、分手后还不断纠缠、甚至不惜毁掉他事业的疯子。而他,
是那个为了艺术和前途,不得不忍痛分手的受害者。乔芊芊也转发了视频,
配文:“心疼阿泽,总会遇到垃圾人,扔掉就好了。”一时间,我成了全网口诛笔伐的对象。
我的学校,我的家庭住址,全都被人肉了出来。门口被泼了红油漆,写满了恶毒的咒骂。
我把自己关在顾言的房子里,看着那些不堪入目的评论,浑身发冷。
我还是低估了他们的无耻。就在这时,我收到了一个包裹。打开一看,
里面是我那把被摔得四分五裂的小提琴。碎片上,还粘着干涸的、像是狗屎一样的东西。
一张纸条掉了出来,是陆泽的字迹。“林晚,我说过,它跟你一样,又破又廉价,
只配待在狗窝里。”“哦,忘了告诉你,你奶奶当年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听说为了钱,
给你爷爷戴了不少绿帽子。你这下贱的基因,是遗传的。”轰的一声,我脑子里最后一根弦,
断了。我可以忍受他骂我,侮辱我。但他不能,他不能侮辱我最敬爱的奶奶!
我抓起桌上的水果刀,疯了一样冲出家门。我要杀了他!我一定要杀了他!
当我满眼血红地找到陆泽的画室时,顾言却像从天而降一样,拦在了我的面前。
他轻而易举地夺下我手里的刀,将我死死地禁锢在怀里。“冷静点!”“你放开我!
”我嘶吼着,挣扎着,“我要杀了他!他侮辱我奶奶!”“我知道。”顾言的声音异常冷静,
“我知道他都说了什么。”“但你现在去,只是白白葬送自己。”他看着我,
眼神复杂得让我看不懂。“林晚,你以为我帮你,只是为了让你出一口气吗?”他顿了顿,
一字一句地开口,每一个字都像重锤,砸在我的心上。“你卖掉的那把小提琴,
根本不是你奶奶的遗物。”“它的真正主人,是我母亲。”“二十年前,乔芊芊的父亲,
联合陆泽的父亲,害得我家破人亡,这把琴,就是他们当年从我家里抢走的赃物之一!
”“而你奶奶,不过是陆家一个贪图钱财、帮忙销赃的保姆!”“我找了你很久,林晚。
你不是猎物,你是扳倒他们,最重要的证人。”05“你说什么?”我怔怔地看着顾言,
仿佛在听一个天方夜谭。“不可能……我奶奶不是那样的人!”我的声音在发抖,
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事实就摆在眼前。”顾言松开我,将一份泛黄的旧文件递给我。
那是一份当年的失窃物品清单,第一行,就是那把意大利古董小提琴的详细描述,
旁边还有照片。和我那把,一模一样。而失主的名字,赫然是顾言的母亲。
“你奶奶当年拿了陆家一大笔钱,带着你远走高飞,隐姓埋名。”“陆泽接近你,追求你,
根本不是爱,是为了让你心甘情愿地,把这件最后的赃物‘卖’给他,
让他好彻底洗白这笔不义之财。”“你的五十万,不过是封口费。”顾言的声音很平静,
却像刀子一样,将我赖以为生的世界,剖得鲜血淋漓。原来,我深信不疑的爱情,
是一场彻头彻尾的骗局。原来,我引以为傲的奶奶,是一个助纣为虐的帮凶。我整个人生,
就是一个巨大的谎言。我笑了,笑着笑着,眼泪就流了下来。我笑自己愚蠢,笑自己可悲。
“所以,你接近我,也是一场算计?”我抬起头,通红的眼睛死死盯着他。“是。
”顾言没有否认。他的坦诚,比任何欺骗都更伤人。“我需要你,林晚。”他看着我,
“需要你以受害者的身份,站出来指证他们。”“扳倒他们之后,你想要什么,
我都可以给你。钱,地位,名誉,随你挑。”他的眼神里,没有了之前的温情,
只剩下商人的精明和算计。我看着他,忽然觉得,他和陆泽,和乔芊芊,其实是一类人。
都是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而我,只是他们棋盘上,一颗可以随时牺牲的棋子。
心底的恨意和绝望,在这一刻,被一种更强大的情绪所取代。是愤怒。
是对被操控、被愚弄的滔天愤怒。“好。”我擦干眼泪,看着顾言,第一次,
我的眼神比他更冷。“我帮你。”“但我有我的条件。”“说。”“扳倒他们之后,
陆家和乔家的资产,我要一半。”顾言的眉毛微微挑起,似乎有些意外。“还有,
”我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你,顾言,也要为利用我,付出代价。”06顾言看着我,
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为他会拒绝。“好,我答应你。”他最终点了点头,
眼神里带着一丝我看不懂的欣赏。“欢迎加入,我的复仇游戏。”从那天起,
我不再是那个躲在顾言羽翼下,哭哭啼啼的林晚。我开始主动学习商业知识,研究法律条文。
顾言给了我他所有的资源和人脉。我像一块干涸的海绵,
疯狂地吸收着一切能让我变强的东西。我们的第一步,是反击网络上的舆论。
顾言找来了全京市最好的公关团队。我们没有急着发声明洗白,而是放出了一段视频。
视频里,是陆泽的画室。摄像头是顾言早就悄悄安装的。画面中,陆泽正和乔芊芊腻在一起。
“阿泽,你那个前女友也太蠢了,几句话就骗得她团团转。”乔芊芊娇笑着。
“还不是宝贝你教得好。”陆泽亲了她一口,“那种穷酸学生,也就这点利用价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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