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解雇通知沪市的冬日总带着刺骨的湿冷。
“玲珑珠宝” 顶层办公室的落地窗蒙上一层薄雾,将窗外的霓虹晕染成一片模糊的光斑。
苏晚站在工作台前,指尖抚过刚完成的 “凤还巢” 项链样品,
铂金链条在灯光下泛着冷冽的光泽,镶嵌其中的红宝石像极了外婆旗袍上的盘扣。
今天是 “凤还巢” 系列发布会的前夜,整个设计部都弥漫着紧张又期待的氛围。
苏晚揉了揉发酸的肩膀,这三个月她几乎住在公司,连外婆临终前都没能好好陪伴。
手机里还存着外婆最后一张照片,老人坐在藤椅上,手里拿着半块没缝完的盘扣,
笑得满脸皱纹。“苏晚,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林薇的声音透过内线传来,
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苏晚心里咯噔一下。林薇是设计总监,也是老板的侄女,
向来对她的设计才华既嫉妒又打压。她放下项链,理了理沾满金粉的工作服,
深吸一口气走向总监办公室。推开门,林薇正坐在真皮沙发上,
指尖夹着一支细长的女士香烟,烟雾缭绕中,她精致的妆容显得有些模糊。“坐。
” 林薇指了指对面的椅子,语气不容置疑。苏晚刚坐下,
一份文件就被推到面前 ——《解除劳动合同通知书》。几个黑体字像冰锥一样刺进眼里。
“林总监,这是什么意思?” 她的声音有些发颤。“意思就是,你被解雇了。
” 林薇吐了个烟圈,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凤还巢’的设计稿泄露给了竞争对手,
对方明天就要抢先发布同款系列。技术部查到,昨天晚上只有你登录过设计库后台。
”苏晚猛地站起来,椅子腿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响:“不可能!
我昨晚一直在修改最终版图纸,根本没外传!”“哦?” 林薇挑眉,
打开平板电脑调出一份聊天记录,“这是竞争对手设计师和你的聊天记录,你怎么解释?
” 屏幕上的头像确实是她的,但那些对话她从未说过,明显是伪造的。“这是 P 的!
你可以查 IP 地址,查我的电脑!” 苏晚的心跳得像擂鼓,手心全是冷汗。
她看着林薇眼中一闪而过的得意,突然明白了 —— 这是一场早就策划好的陷害。“查?
公司已经报警了。” 林薇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现在全公司都知道你为了钱出卖设计,苏晚,你让大家太失望了。
” 她拿起桌上的解雇通知,“签字吧,至少保留最后一点体面。
”办公室外传来同事们的窃窃私语,有人趴在门缝上偷看。
苏晚看着那些或同情或鄙夷的目光,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
她想起外婆常说的话:“守艺先守心,做人要清白。” 她抓起文件,
用力撕成碎片:“我没做过,绝不签字!
”林薇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看来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保安,把苏晚的东西清出去!
”两个保安走进来,架住苏晚的胳膊往外拖。她挣扎着回头,
看到自己的工作台被围得水泄不通,那枚 “凤还巢” 项链样品被林薇拿在手里,
对着灯光欣赏,嘴角带着胜利者的微笑。走出 “玲珑珠宝” 的大楼,
寒风裹挟着细雨打在脸上,冰冷刺骨。苏晚站在街角,看着玻璃幕墙上自己狼狈的倒影,
突然不知道该去哪里。租的公寓明天就到期,
她摸了摸口袋里唯一的钥匙 —— 那是外婆老房子的钥匙。雨越下越大,
苏晚拦了辆出租车,报出那个熟悉的地址。车窗外的霓虹飞速倒退,像一场破碎的梦。
她紧紧攥着拳头,指甲深深嵌进掌心:林薇,我一定会查清楚的。
2 外婆的樟木箱出租车在老旧的石库门巷口停下。苏晚付了钱,踩着积水走进巷弄,
青砖墙上的爬山虎早已枯萎,只剩下褐色的藤蔓紧紧攀附着墙面。外婆的老房子在巷子尽头,
朱漆大门上的铜环已经氧化发黑,却依旧透着岁月的厚重。钥匙插进锁孔,
“咔哒” 一声轻响,仿佛打开了尘封的时光。推开门,
一股混合着樟木和旧布料的香气扑面而来。客厅里的红木家具蒙着白布,阳光透过雕花木窗,
在地板上投下细碎的光斑,灰尘在光柱里缓缓飞舞。“外婆,我回来了。” 苏晚轻声说,
声音在空荡的房间里回荡。按照外婆生前的嘱托,她需要在这个月内把房子腾出来。
苏晚从储物间翻出几个纸箱,开始慢慢整理。五斗柜上摆着外婆的遗像,
黑白照片里的年轻女子穿着旗袍,眉眼温婉,正是她设计 “凤还巢” 的灵感来源。
外婆曾是沪上有名的旗袍匠人,专为名媛贵妇定制旗袍,后来却突然封针,再也没碰过针线。
整理到卧室时,苏晚发现墙角放着一个巨大的樟木箱,箱子上了锁,
黄铜锁扣上刻着缠枝莲纹样,是外婆的嫁妆。她小时候总缠着外婆要箱子里的糖吃,
外婆却从不打开,只说里面藏着 “比糖还珍贵的宝贝”。苏晚试着用钥匙串上的钥匙去开,
都不合适。她蹲在箱子前,手指抚过冰凉的锁扣,
突然想起外婆临终前的动作 —— 老人拉着她的手,反复摩挲她领口的盘扣,
嘴唇动了动却没能说出话。她下意识地摸向自己的领口,
那里别着一枚外婆亲手缝的凤凰盘扣,是她今天特意戴上的。盘扣是用深红色丝线缠绕而成,
凤凰的眼睛用两颗小黑珠点缀,栩栩如生。苏晚轻轻旋转盘扣底部,
竟发现里面藏着一个比指甲盖还小的铜钥匙,形状正好和樟木箱的锁扣匹配。心脏猛地一跳。
苏晚颤抖着将小钥匙插进锁孔,轻轻一拧,“咔哒” 一声,锁开了。掀开厚重的箱盖,
一股浓郁的樟木香气扑面而来。箱子里铺着深蓝色的绒布,上面整齐地叠放着几件老式旗袍,
丝绸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温润的光泽。苏晚拿起最上面的一件,
月白色的真丝上绣着缠枝牡丹,针脚细密得几乎看不见线头,正是外婆最擅长的苏绣。
在旗袍下面,压着一个泛黄的牛皮本子,封面上没有任何字迹,边缘已经磨损得起了毛边。
苏晚小心翼翼地拿起本子,翻开第一页,是外婆熟悉的娟秀字迹,只是墨迹已经有些发蓝,
像是被水浸过。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苏晚打开台灯,暖黄的光线落在纸页上。
她一页页地翻看着,越看心越沉 —— 这不是普通的日记,而是一本加密的手札,
里面断断续续地记录着五十年前的事情,字里行间都透着难以言说的委屈和恐惧。
当翻到第十页时,一行字突然跳进眼里:“1974 年冬,故宫龙凤袍,
林主任…… 他来了……” 后面的字迹被涂抹得看不清,
只隐约能辨认出 “冤枉”“旗袍”“藏起来” 几个字。苏晚的手指停在纸页上,
一股寒意顺着脊背爬上来。林主任?难道和林薇的祖父有关?
她想起林薇曾炫耀过祖父早年在文物局工作,难道外婆的手札里藏着什么惊天秘密?
台灯的光晕在纸页上跳动,那些模糊的字迹仿佛活了过来,
在昏暗的房间里诉说着被尘封了半个世纪的往事。苏晚紧紧抱着手札,
仿佛抱着一个滚烫的秘密,既兴奋又害怕。她知道,外婆临终前的暗示,
一定和这本手札有关。3 加密手札夜色渐深,窗外的雨又淅淅沥沥地下了起来,
敲打着玻璃发出细碎的声响。苏晚把樟木箱里的旗袍小心地放回原位,
只带着那本手札回到客厅,坐在蒙着白布的沙发上,借着台灯的光线仔细研读。
手札的纸张已经泛黄发脆,每翻一页都要格外小心。前几页的字迹比较清晰,
记录着外婆当年在旗袍店工作的日常:“今日为张太太做旗袍,
选了杭绸料子”“教徒弟绣兰花,
她总绣不好花瓣的弧度”…… 字里行间都透着对旗袍手艺的热爱。
但从 1974 年秋天开始,内容变得断断续续,字迹也开始颤抖,
仿佛记录时心情格外激动。“故宫来人了,说要修龙凤袍,让我去帮忙”“龙凤袍真美啊,
金线绣的龙凤像要飞起来一样”“林主任看我的眼神好奇怪”……苏晚的心跳越来越快。
龙凤袍?难道是传说中那件乾隆年间的国宝级旗袍?她曾在博物馆的资料里见过,
那件龙凤袍是用金线和孔雀羽线绣成,工艺精湛,被誉为 “旗袍中的国宝”,
后来据说在修复过程中失窃,成了一桩悬案。她继续往后翻,发现有几页被人刻意撕去了,
留下参差不齐的纸边。后面的内容更加混乱,很多地方都被墨水涂抹,
根本看不清写的是什么。苏晚试着对着灯光辨认,
只能看清零星几个字:“他们说我偷的”“证据是假的”“不能连累家人”……看到这些字,
苏晚的眼眶瞬间红了。她想起外婆晚年总是独自坐在窗边发呆,
手里拿着针线却不做任何东西,有时还会偷偷抹眼泪。那时候她以为外婆是年纪大了伤感,
现在才明白,老人心里藏着这么大的委屈。“为什么不告诉别人呢?为什么不辩解呢?
” 苏晚轻声问,仿佛外婆就在眼前。她把手札放在膝盖上,摩挲着粗糙的封面,
突然想起外婆教她的加密方法。小时候外婆教她做密码游戏,用家里人的生日组合作为密码。
苏晚深吸一口气,试着用外婆的生日加上自己的生日作为密钥,在被涂抹的地方逐字拼凑。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台灯的光线越来越暗,苏晚的眼睛却越来越亮。
经过一个多小时的努力,
一段模糊的文字渐渐清晰起来:“…… 林主任把龙凤袍藏在我店里的樟木箱底,
等我发现时已经晚了…… 他说只要我认下来,
就放过我家人…… 旗袍的盘扣里有证据…… 我不能说,
说了他们会伤害晚晚……”最后一句话让苏晚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
疼得几乎喘不过气。原来外婆是为了保护家人,
才甘愿背负盗窃国宝的罪名;原来那件失窃的龙凤袍,
就藏在这个樟木箱里;原来外婆的手札里,藏着半个世纪的冤屈!窗外的雨停了,
月亮从云层里钻出来,清冷的月光透过窗棂洒进房间,照亮手札上外婆的字迹。
苏晚想起林薇今天的所作所为,突然明白了什么 —— 林薇一定知道这个秘密,
她陷害自己,就是为了阻止真相大白!苏晚把加密的部分用手机拍下来,
然后小心翼翼地把手札放回樟木箱,锁好箱子。她站起身,走到窗边看着天上的月亮,
心里暗暗发誓:外婆,您放心,我一定会查清真相,还您一个清白。夜风带着寒意吹进房间,
苏晚却感觉不到冷。她的心里燃着一团火,那是外婆传承给她的勇气和信念。明天,
她要去找林薇,当面问个清楚。4 初次对峙第二天一早,苏晚换上一身干净的米白色风衣,
把外婆的手札照片存在手机里,再次来到 “玲珑珠宝” 大厦。阳光明媚,
积雪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却照不进她心里的阴霾。前台看到她,
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苏小姐,林总监说您不能进去。”“我找她有私事,说完就走。
” 苏晚的语气坚定,眼神不容置疑。正在这时,电梯门打开,
林薇穿着一身红色的套装走出来,妆容精致,神采飞扬,显然对即将到来的发布会胸有成竹。
看到苏晚,她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丝警惕。“你怎么又来了?
” 林薇走到她面前,压低声音说,“保安,把她赶出去!”“等等!” 苏晚上前一步,
挡住她的去路,“我就问你几个问题,问完就走。”林薇不耐烦地挥挥手让保安退下,
冷哼一声:“有什么话快说,我没时间陪你浪费。”两人走到大厦大厅的休息区,
周围来往的员工都好奇地看着她们。苏晚开门见山:“1974 年故宫龙凤袍失窃案,
你知道多少?”林薇端着咖啡杯的手猛地一颤,褐色的液体溅在白色的套装上,
留下一个难看的污点。她强作镇定地拿出纸巾擦拭:“什么龙凤袍?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知道!” 苏晚盯着她的眼睛,“你祖父林国栋当年是文物局主任,
负责龙凤袍的修复工作,对不对?我外婆苏玉茹就是被他诬陷盗窃国宝,才身败名裂的!
”林薇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眼神躲闪着不敢看苏晚:“你胡说八道什么!
我祖父是德高望重的文物专家,怎么可能做这种事?”“是不是胡说,你心里清楚。
” 苏晚拿出手机,调出外婆手札的照片,“这是我外婆的手札,里面记录了当年的真相。
她说龙凤袍是你祖父藏在她店里的,是他栽赃陷害!”林薇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她一把抢过苏晚的手机,想要删除照片。苏晚早有防备,迅速夺回手机:“林薇,
你陷害我泄露设计稿,不就是怕我查到真相吗?”“我没有!” 林薇的声音陡然拔高,
引来更多人围观,“你被解雇是因为你自己泄密,现在又想靠编造故事来讹钱,苏晚,
你太让我失望了!”“我讹钱?” 苏晚冷笑一声,“那你告诉我,
为什么你祖父后来突然从文物局辞职,为什么他能在短时间内暴富,买下这么大的产业?
那些钱,难道不是变卖国宝得来的吗?”林薇的嘴唇哆嗦着,半天说不出话来。
她看着苏晚手机里的照片,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愤怒。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缓过神来,
声音低沉而阴冷:“苏晚,我劝你别再查下去了。这件事已经过去五十年了,
谁也不会相信你的鬼话。”“会有人相信的。” 苏晚站起身,目光坚定,“我会找到证据,
证明我外婆的清白,也证明你的祖父是个盗窃国宝的罪犯!”“证据?
” 林薇突然笑了起来,笑声尖锐而刺耳,“五十年了,早就什么证据都没有了!
你外婆已经死了,死无对证!”“她留下了证据。” 苏晚的声音不大,
却清晰地传到林薇耳中,“她说龙凤袍的盘扣里有证据,我会找到的。
”林薇的脸色彻底变了,她踉跄着后退一步,像是听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周围的人都看出了不对劲,开始窃窃私语。林薇深吸一口气,
强装镇定:“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盘扣。保安,把她赶出去,以后不准她再进公司大门!
”两个保安立刻上前,架住苏晚的胳膊往外拖。苏晚挣扎着回头,看着林薇惊慌失措的背影,
心里更加确定 —— 她的猜测是对的,林薇一定知道真相,而那个龙凤袍的盘扣里,
藏着足以打败林家的秘密。被推出大厦大门,苏晚站在阳光下,心里却一片冰凉。她知道,
接下来的路会更加艰难,但她不会放弃。为了外婆,为了真相,她必须坚持下去。
5 消失的档案离开 “玲珑珠宝” 后,苏晚没有回家,而是直接去了市档案馆。
她记得外婆的手札里提到过文物局的存档,说不定能在那里找到当年的记录。
档案馆坐落在一条安静的老街,是一栋红砖墙的老式建筑,
门口挂着 “市档案馆” 的牌子,字体苍劲有力。苏晚推开厚重的木门,
一股陈旧的纸张气息扑面而来。接待处的工作人员是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太太,戴着老花镜,
正在整理文件。“您好,我想查一下 1974 年故宫龙凤袍失窃案的档案。
” 苏晚走到接待台前,礼貌地说。老太太抬起头,打量了她一眼:“查这个做什么?
那案子早就结了。”“我外婆是当年的嫌疑人之一,我觉得她是被冤枉的,想查清楚真相。
” 苏晚诚恳地说。老太太放下手里的文件,叹了口气:“那案子当年闹得挺大的,
听说嫌疑人是个旗袍匠人,后来畏罪自杀了。怎么,你是她的后人?”“是的,
她是我外婆苏玉茹。” 苏晚点点头,“但她没有自杀,也没有盗窃国宝,是被人陷害的。
”老太太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会是这样。她沉吟片刻:“你等一下,
我帮你查查有没有相关档案。”老太太在电脑上查询了一会儿,
摇了摇头:“系统里没有相关记录,可能是年代太久远了,没有录入电脑。
你可以去旧档案库找找,不过那里的档案太多了,不好找。”“谢谢您,我去试试。
” 苏晚道谢后,按照老太太的指引来到旧档案库。旧档案库在档案馆的地下室,阴冷潮湿,
空气中弥漫着霉味。一排排的档案柜整齐地排列着,上面落满了灰尘。
苏晚找到标着 “1974 年文物局” 的区域,开始一个个柜子地查找。
档案柜里的文件都用牛皮纸袋封存着,上面标注着年份和类别。苏晚一边咳嗽一边翻找,
手指很快就沾满了灰尘。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她已经翻了十几个柜子,
却还是没有找到任何关于龙凤袍失窃案的记录。就在她快要放弃的时候,
身后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你在找什么?”苏晚吓了一跳,
转身看到一个穿着灰色风衣的年轻男人站在身后,戴着一副银丝眼镜,气质儒雅。
他手里拿着一个相机,正在拍摄档案柜。“我在找 1974 年龙凤袍失窃案的档案。
” 苏晚有些警惕地说,“你是谁?”“我叫周砚,是个古董修复师。
” 男人温和地笑了笑,“我来拍一些旧档案的照片,做研究用。你找那个案子做什么?
”苏晚犹豫了一下,觉得眼前的男人看起来不像坏人,就把外婆被诬陷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
周砚听完,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我祖父当年也是做古董修复的,他好像提起过这个案子,
说里面有蹊跷。” 他顿了顿,“不过我帮你问过档案馆的朋友,
这个案子的档案很多年前就被调走了,说是‘特殊原因’。”“调走了?
” 苏晚的心沉了下去,“谁调走的?”“不清楚,记录上没写。” 周砚摇摇头,
“不过我祖父说,当年负责这个案子的是文物局的林国栋主任,后来他很快就辞职从商了,
发了大财。”又是林国栋!苏晚的心里更加确定,这个林国栋一定有问题。
她看着周砚:“你祖父还说过什么吗?关于一个旗袍匠人?
”“好像提到过一个姓苏的旗袍匠人,说她手艺很好,不可能做这种事。
” 周砚仔细回忆着,“我祖父还保存着一件她做的旗袍,说工艺非常精湛。
”苏晚的眼睛亮了起来:“真的吗?那你能带我见见你祖父吗?我想问问当年的情况。
”周砚犹豫了一下:“我祖父去年去世了,不过他留下了一些笔记。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我可以回去找找,看看有没有相关的记录。”“太谢谢你了!” 苏晚激动地说,
感觉终于看到了一丝希望。两人交换了联系方式,周砚说找到笔记后会立刻联系她。
苏晚看着周砚离开的背影,心里涌起一股暖流。在这个寒冷的冬日,
陌生人的善意像是一缕阳光,照亮了她前行的路。虽然没有找到档案,但苏晚并不气馁。
她知道,真相就像深埋在地下的宝藏,需要耐心寻找才能发现。她走出档案馆,
看着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心里暗暗发誓:不管有多难,她都要找到证据,还外婆一个清白。
6 学徒线索周砚给的地址在城南的老旧居民区,灰墙红瓦的平房挤在狭窄的巷子里,
墙角的青苔在冬日里透着湿冷的绿意。苏晚按照门牌号找到那栋爬满藤蔓的老房子时,
正赶上午后飘起细碎的雪籽,落在围巾上瞬间化成冰凉的水珠。
她攥着口袋里外婆的旗袍残片,那是从樟木箱里找到的一小块绣着凤凰尾羽的真丝,
针脚细密得能看清丝线的纹路。来之前周砚特意叮嘱:“陈师傅当年是外婆最信任的学徒,
脾气倔但心肠热,你把这个给他看,或许能让他开口。”木门虚掩着,苏晚轻轻敲了敲,
院里传来咳嗽声。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拄着拐杖打开门,佝偻的脊背几乎弯成九十度,
浑浊的眼睛警惕地打量着她:“你找谁?”“是陈师傅吗?我是苏玉茹的外孙女苏晚。
” 苏晚尽量让声音温和,“想问问您当年外婆和龙凤袍的事。”老人的脸色骤变,
拐杖在地上顿出沉闷的响声:“不认识!走错门了!” 说着就要关门。“陈师傅您看这个!
” 苏晚急忙掏出旗袍残片,“这是外婆当年绣的龙凤袍残片,您一定认得!
”陈师傅的目光落在残片上,瞳孔猛地收缩,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雪籽越下越密,
落在他花白的眉毛上凝成白霜。他沉默半晌,终于侧身让开:“进来吧,
站在门口像什么样子。”院子里堆着半枯的竹篾和丝线,屋檐下挂着褪色的蓝布围裙,
墙角的缝纫机蒙着塑料布,看得出很久没动过了。堂屋光线昏暗,正中摆着掉漆的八仙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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