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诅咒录像带》陆远在旧货市场的角落里发现了那盒录像带。那是一个阴沉的周六下午,
铅灰色的云层低垂,仿佛随时会压垮这座城市的屋顶。陆远本不想出门,
但房东催缴房租的电话让他不得不离开他那间狭小的公寓,去附近的旧货市场碰碰运气,
看能不能卖掉些东西应急。旧货市场位于城东一条狭窄的巷子里,
两侧摆满了各式各样的摊位。陆远漫无目的地走着,
目光扫过那些生锈的厨具、褪色的书籍和破损的家具。就在他准备离开时,
一个不起眼的纸箱吸引了他的注意。纸箱里堆满了各种老式录像带,
大部分标签已经褪色或脱落。陆远蹲下身,随手翻检着。他对老电影有些兴趣,
虽然现在几乎找不到能播放这种磁带的设备了。就在他准备放弃时,
一盒没有任何标签的黑色录像带滑入了他的手中。"这个多少钱?"陆远问摊主,
一个满脸皱纹的老人。老人眯起眼睛看了看,"五块钱拿走。"他的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
"不过我不知道里面是什么内容。"陆远付了钱,把录像带塞进外套口袋。离开市场时,
他注意到老人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盯着他,嘴唇蠕动着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摇了摇头。
回到公寓,陆远从壁橱深处翻出一台老旧的录像机。这是他大学时从二手市场买的,
一直没舍得扔。他吹去机器上的灰尘,接好线路,将录像带插入卡槽。
电视机屏幕闪烁了几下,然后出现了雪花点。陆远调整着天线,突然,画面跳了出来。
没有片头,没有制作公司的标志,画面直接切入一间昏暗的房间。摄像机似乎在轻微晃动,
像是被人手持拍摄。房间的角落里摆着一张木椅,上面似乎坐着一个人,但画面太暗看不清。
陆远调高了电视音量。起初只有沙沙的背景噪音,
然后他听到了——微弱的、断断续续的呼吸声。不是一个人的,而是两个。一个急促而恐惧,
另一个...缓慢得不像人类应有的节奏。画面突然变亮了一些,
陆远这才看清椅子上绑着一个年轻女子,约莫二十出头,长发凌乱地遮住了半边脸。
她的嘴被胶带封住,眼睛因恐惧而睁得极大。摄像机缓缓移动,对准了她的脸。
"找到我..."一个女性的声音突然从电视里传出,低沉而扭曲,仿佛来自深渊。
陆远猛地向后一仰,差点从沙发上摔下来。画面中的女子开始剧烈挣扎,
椅子在地板上刮擦出刺耳的声音。然后,画面一闪,变成了完全的黑暗。
"什么鬼东西..."陆远嘟囔着,伸手想去按停止键。就在这时,画面又亮了起来。
这次是一个完全不同的场景——一间浴室。浴缸里盛满了暗红色的液体,
水面漂浮着黑色的长发。摄像机慢慢推进,直到占据了整个屏幕的是一张惨白的女性面孔,
双眼圆睁,嘴唇青紫。"找到我..."同样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次更加清晰,
仿佛就在陆远耳边低语。陆远的手指终于碰到了停止键,他用力按下。画面消失了,
但那个声音似乎还在房间里回荡。他关掉电视和录像机,心跳如鼓。
"只是个低成本的恐怖片而已,"他对自己说,却无法解释为什么手心全是冷汗。那天晚上,
陆远做了个噩梦。梦中他站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地板上用鲜血画着奇怪的符号。
房间中央摆着那把他白天在录像带里看到的木椅,上面坐着那个被绑住的女子。
这次他能清楚地看到她的脸——苍白如纸,嘴唇干裂,眼睛...没有瞳孔,
只有一片浑浊的白色。"找到我..."女子开口,声音不再是录像带中的扭曲,
而是清晰得令人毛骨悚然。陆远想跑,却发现自己的脚像生了根一样无法移动。
女子缓缓抬起手,指向他身后。陆远转过头,看到浴室的门微微开着,里面传出滴水声。
他惊醒了,浑身冷汗。窗外,天刚蒙蒙亮。接下来的几天,陆远试图忘记那盒诡异的录像带。
他把它塞进了抽屉最底层,告诉自己那只是个粗制滥造的恐怖短片。但奇怪的事情开始发生。
首先是声音——深夜,当公寓完全安静下来时,
陆远会听到微弱的、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的女性啜泣声。起初他以为是邻居家的电视,
但声音似乎来自他的墙壁内部。然后是温度。他的卧室在某些晚上会突然变得异常寒冷,
即使暖气正常工作。最可怕的是,有天半夜醒来,陆远分明看到床尾站着一个模糊的人影,
但当他把台灯打开时,那里什么也没有。"你看起来糟透了。"咖啡店里,
陆远的好友陈明皱着眉头说。陈明是他在报社的同事,也是少数几个能称得上朋友的人。
陆远揉了揉太阳穴,他的黑眼圈明显得像是被人打了两拳。"这几天睡得不好。
""因为那盒录像带?"陈明搅动着咖啡,"老兄,那可能只是你压力太大产生的幻觉。
""我没告诉你录像带的事。"陆远猛地抬头。陈明愣住了,"你...你说了啊,
前天在办公室。"陆远确信自己没有提过这事,但他太累了,不想争辩。"也许吧。""嘿,
如果你真的担心,不如我们看看那盒带子?"陈明突然来了兴趣,"我叔叔有间老房子,
里面还有能用的录像机。我们可以一起看,如果是恶作剧,两个人总比一个人强。
"陆远犹豫了。一方面,他再也不想看那可怕的内容;另一方面,也许有另一个人在场,
能证明那只是普通的恐怖片,他的恐惧就会消失。"好吧,"他最终同意,"今晚七点,
你来找我。"那天晚上,陈明准时出现在陆远家门口。陆远从抽屉深处取出那盒录像带,
手指碰到它时,他感到一阵刺骨的寒意。"就是这玩意儿?"陈明接过录像带,翻看着,
"真旧啊,连标签都没有。""别看外表,"陆远声音干涩,"里面的内容...很诡异。
"陈明叔叔的老房子在城郊,是一栋上世纪八十年代建的两层小楼,多年无人居住,
空气中弥漫着灰尘和霉味。他们把录像机搬到客厅,接上那台老式显像管电视。
"准备好了吗?"陈明按下播放键前问。陆远点点头,喉咙发紧。画面出现时,
陆远立刻认出了那个昏暗的房间和中央的木椅。但这次,椅子上没有人。摄像机缓缓移动,
扫过空荡荡的房间,最后停在浴室门前。门微微开着,里面一片漆黑。
"找到我..."声音从电视扬声器中传出,比在陆远公寓里听时更加清晰。
陈明吹了声口哨,"特效不错啊,这声音处理得——"他的话戛然而止。
因为画面中的浴室门突然完全打开了,一个身影慢慢爬了出来。那是一个女人,
或者说曾经是女人的东西。她的四肢以不可能的角度扭曲着,长发拖在地上,
随着移动留下暗色的痕迹。她的脸...陆远认出了那张脸,和梦中一模一样。
"天啊..."陈明低声说,脸色变得煞白。那东西爬向镜头,越来越近,
直到整个屏幕都被她那张扭曲的脸填满。她的嘴缓缓张开,露出黑色的、像是腐烂的牙齿。
"你...找到我了..."她嘶哑地说。
然后画面突然切到一个陆远没见过的场景——一个年轻女子站在镜头前,面容清晰而正常,
穿着九十年代风格的连衣裙。她看起来十分恐惧,不断回头看身后。"如果有人看到这个,
"女子急促地说,"我已经被关在这里三天了。我爸爸...他不是我爸爸了。
那个东西占据了他的身体。它说要让我'完整'。求求你,如果你——"画面突然中断,
又回到了那个扭曲的女鬼特写。这一次,她伸出了手,似乎要穿透屏幕。
陆远和陈明同时惊叫起来。陈明扑向录像机,猛按停止键。画面消失了,
但房间里突然变得冰冷刺骨。"那...那是什么鬼东西?"陈明声音颤抖,"那不是特效,
对吧?"陆远摇摇头,感到一阵眩晕。"我不知道,但我觉得我们不该看这个。
"他们决定立刻离开。收拾设备时,陆远注意到录像机出带口有暗红色的痕迹,
像是干涸的血迹。他不敢碰,用纸巾包着手把录像带取了出来。回程的车上,
两人都沉默不语。直到陈明把车停在陆远公寓楼下,
他才开口:"那盒带子...我觉得我们应该调查一下它的来源。""为什么?"陆远问,
"我们该做的难道不是把它扔掉,或者烧掉吗?""因为,"陈明严肃地说,
"我觉得那里面发生的事情是真实的。那个最后出现的正常女孩...她在求救。
如果那是真的,如果有人真的受害..."陆远明白他的意思。作为记者,
他们的职业本能就是对真相的追求。但这一次,他感到一种本能的恐惧,
告诉他远离这盒录像带,越远越好。"明天再说吧,"他最终说,"我需要睡一觉。
"陈明点点头,"明天办公室见。把袋子藏好。"陆远回到公寓,将录像带锁进了床头柜。
他太累了,几乎一沾枕头就睡着了。半夜,他被一阵滴水声惊醒。
起初他以为是卫生间的水龙头没关好,但当他起身检查时,发现所有龙头都紧闭着。
滴水声似乎来自...客厅?陆远小心翼翼地推开门,
眼前的景象让他的血液凝固——电视机开着,播放着雪花点。而在地板上,
一滩水迹从浴室方向延伸出来,形成一条湿漉漉的痕迹,直通到电视机前。最可怕的是,
录像带就放在电视机顶上,尽管陆远清楚地记得自己把它锁起来了。他颤抖着走近电视,
伸手想关掉它。就在他的手指即将碰到开关时,雪花点突然变成了画面——是那个浴室,
盛满红色液体的浴缸。而这一次,陆远惊恐地发现,浴缸边缘搭着一只苍白的手,
正在慢慢用力,似乎有什么东西要爬出来...陆远尖叫着拔掉了电视插头。画面消失了,
但公寓里的温度骤降,他呼出的气在空气中形成白雾。"离开我的家!
"他对着空荡荡的房间大喊,声音因恐惧而嘶哑。作为回应,
卧室里传来一声清晰的、指甲刮擦木头的声音。陆远冲进卧室,发现床头柜的抽屉微微开着,
里面空空如也——录像带不见了。然后他听到了,从床底下传来的...微弱的呼吸声。
陆远没有勇气弯腰查看。他抓起外套和车钥匙,逃命似地冲出了公寓。在楼下,
他颤抖着拨通了陈明的电话。"我需要你来接我,"他声音嘶哑,
"它...那东西在我公寓里。"二十分钟后,陈明的车急刹在路边。陆远跳上车,
脸色惨白。"去你家,"他说,"今晚我不能一个人待着。"陈明没有多问,
直接开车驶向自己位于城西的公寓。路上,陆远讲述了刚才的恐怖经历。
"我们必须找出这盒录像带的来源,"陈明说,"明天一早,我们就开始调查。"那一晚,
在陈明家的沙发上,陆远做了同样的噩梦。梦中,那个女子站在他面前,
这次她的脸清晰可见——正是录像带最后出现的求救女孩。"救救我..."她哭泣着说,
"它要来了...它要把我们都带走..."陆远惊醒时,天已大亮。陈明正在厨房煮咖啡,
脸色同样憔悴。"你也做噩梦了?"陆远问。陈明点点头,"关于那个女孩。
我查了些资料..."他拿出笔记本电脑,"过去二十年里,
这座城市发生过几起与'录像带'有关的离奇死亡事件。
死者都是在观看一盒不明来源的录像带后七天内死亡,死因都是...心脏骤停,
但尸体表情极度惊恐,像是被活活吓死的。"陆远感到一阵寒意,"有多少起?
""公开报道的有三起,"陈明说,"但我在警方非公开档案中发现还有两起。
所有死者都是独自观看录像带后出事的。我们...可能是第一批共同观看后还活着的人。
""这意味着什么?""我不知道,"陈明摇头,
"但我觉得这盒录像带有自己的...规则。就像那些诅咒传说,
也许共同观看打破了某种模式。"他们决定分头调查。陈明负责查阅更多档案,
寻找与录像带中场景相符的案件;陆远则回到旧货市场,寻找卖给他录像带的老人。然而,
当陆远回到那个摊位时,老人不见了。询问邻近的摊主,得到的回答让他脊背发凉。
"老李头?他上周就中风住院了,这几天都没来摆摊。""但这不可能,"陆远坚持道,
"我前天还从他那里买了东西!"摊主们面面相觑,然后其中一个说:"小伙子,
你肯定记错了。老李头上周三晚上就被送进医院了,再也没回来过。"陆远感到一阵眩晕。
如果卖给他录像带的不是真正的摊主...那会是谁?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是陈明,
声音急促而紧张。"我找到了!1998年,城东区发生过一起灭门案。
父亲杀死了妻子和小儿子,大女儿失踪,至今未找到尸体。案发地址...就在你家附近,
那栋被废弃的联排别墅。"陆远心跳加速,"那个女儿...她长什么样?
""我正要去档案室找照片,"陈明说,"但根据描述,她二十岁左右,长发,
身高约165cm...陆远,我觉得她就是录像带里求救的女孩。"挂断电话,
陆远决定亲自去那栋废弃别墅看看。也许在那里,他能找到一些线索,
解开这盒诅咒录像带的秘密。随着调查的深入,
明将逐渐揭开一个比他们想象中更加恐怖的真相——那盒录像带不仅记录了一个女孩的死亡,
更是一个邪恶存在用来寻找新猎物的工具。而他们,
已经成为了下一个目标...张奶奶的死亡陆远站在那栋废弃的联排别墅前,
午后的阳光照在斑驳的墙面上,却驱散不了建筑散发出的阴冷气息。
三层高的砖房早已无人居住,窗户破碎,门廊下堆满了枯叶和垃圾。根据陈明提供的地址,
这里就是1998年那起灭门案的发生地。他深吸一口气,推开了摇摇欲坠的栅栏门。
随着"吱呀"一声响,一阵冷风突然从别墅方向吹来,卷起地上的落叶,
在空中形成一个小小的旋涡。陆远打了个寒战,硬着头皮向前走去。
就在他即将踏上门廊台阶时,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屏幕上显示是房东的号码。"陆远!
你在哪儿?"房东的声音异常尖锐,"赶紧回来!出事了!""什么事?"陆远心头一紧。
"是张奶奶...她...她死了!警察在你公寓楼里,他们想问你话!
"陆远的手指瞬间变得冰凉。张奶奶是住在他隔壁的独居老人,七十多岁,身体硬朗,
每天早晨都会在阳台上做操。昨天他还帮她提过菜篮子上楼。"怎么...怎么会?
"他声音发颤。"不知道,清洁工发现她倒在走廊上...样子可怕极了。"房东压低声音,
"你快回来吧。"挂断电话,陆远最后看了一眼那栋阴森的别墅,转身跑向路边拦出租车。
一路上,他的太阳穴突突直跳,某种可怕的预感在心底蔓延——张奶奶的死,
会不会和那盒录像带有关?回到公寓楼时,楼下已经停了两辆警车,黄色警戒线拦住了入口。
几个邻居聚在路边窃窃私语,看到他走来,纷纷投来异样的目光。"陆先生?
"一个穿制服的警察走过来,"我是李警官,能问你几个问题吗?"陆远点点头,喉咙发紧。
"你最后一次见到张素芬女士是什么时候?""昨天下午...四点左右,在楼梯间。
我帮她提了菜篮子上楼。""当时她看起来怎么样?有没有异常?""没有,和平时一样。
"陆远犹豫了一下,"警官,张奶奶是怎么...?"李警官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初步判断是自然死亡,但有些...不寻常的地方。
死亡时间大约在今天凌晨两点到四点之间。你昨晚有没有听到什么异常声音?
"陆远想起半夜听到的滴水声和刮擦声,但他说不出口。"我...睡得比较沉。
""明白了。"警官合上记事本,"如果有任何线索,随时联系我们。
"陆远趁机问道:"我能上去看看吗?"李警官犹豫片刻,点了点头。"别碰任何东西。
"电梯里弥漫着一股奇怪的腥味,像是铁锈混合着某种腐败的气息。到达五楼时,
陆远看到张奶奶的房门大开着,几个穿白大褂的人在里面忙碌。
走廊地板上用粉笔画着一个人形轮廓,旁边有一滩已经干涸的深色痕迹。
他小心翼翼地绕过现场,走向自己的公寓。就在他掏出钥匙时,对面的门开了,
住在那里的马太太探出头来。"小陆啊,"她压低声音,眼睛因恐惧而睁大,"你听说了吗?
老张她...死得可蹊跷了。"陆远停下动作,"怎么回事?"马太太紧张地舔了嘴唇。
"早上清洁工发现她倒在走廊上,脸都...扭曲了。小王说,她的眼睛瞪得那么大,
嘴角都裂开了,像是...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她颤抖着在胸前画了个十字,
"活活吓死的。"陆远感到一阵眩晕,不得不扶住墙壁。"还有更奇怪的,
"马太太凑得更近,声音几乎成了气音,"她手里紧紧攥着什么东西,
警察都掰不开她的手指。后来法医来了才发现...是一撮黑色的长头发。
"陆远的血液仿佛瞬间凝固。他想起了录像带中那个从浴缸里爬出来的女人,
那一头湿漉漉的黑发..."马太太,张奶奶最近有没有...异常行为?
"老太太皱起眉头,思考了一会儿。"说起来,前天晚上我听到她在走廊上自言自语,
说什么'别过来'、'不是我拿的'之类的...我以为她在和猫说话,就没在意。
"陆远谢过马太太,匆匆进入自己的公寓,锁好门。他靠在门上深呼吸,
试图平复剧烈的心跳。房间里看起来一切正常,但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若有若无的腐臭味,
像是下水道反味。他走向床头柜,颤抖着打开抽屉——录像带不见了。
昨晚他明明看到它出现在电视机上,后来逃出公寓时根本没顾上带它走。
"该死..."他喃喃自语,掏出手机打给陈明。电话接通后,他快速讲述了张奶奶的事。
"这不可能是巧合,"陈明的声音紧绷,"录像带的诅咒正在扩散。陆远,
我们必须尽快弄清楚这盒录像带的来历,以及它和那起灭门案的联系。""我去了案发别墅,
但还没来得及查看就被叫回来了。"陆远说,
"张奶奶的死...会不会是因为她接触过录像带?""有可能。
或者..."陈明停顿了一下,"因为她离你太近了。诅咒可能通过接触传播,
就像病毒一样。"这个想法让陆远浑身发冷。如果真是这样,
那么陈明、房东、甚至马太太...所有和他接触过的人可能都处于危险中。
"我找到了那个失踪女儿的资料,"陈明继续说,"她叫林小雨,案发时21岁,
大学辍学在家。法医推测她可能是第一个受害者,但尸体从未找到。奇怪的是,
案发前邻居报告听到那栋房子里有争吵声,还有...录像机播放的声音。""录像机?
"陆远想起那盒录像带最后出现的正常女孩画面,她对着镜头求救,说"它要来了"。"对。
更诡异的是,法医在案发现场发现了一台正在运转的录像机,但里面的磁带不见了。
"陆远突然想到了什么。"陈明,张奶奶在这里住了多久?""等等,
我查一下..."电话那头传来键盘敲击声,"根据户籍记录,
张素芬自1995年起就住在你那栋公寓楼里。也就是说,灭门案发生时,
她已经是你的邻居了。"陆远感到一阵战栗。"你觉得...她会不会知道些什么?
关于那起案子?""很有可能。陆远,我们需要查查张奶奶的遗物,也许能找到线索。
"挂断电话后,陆远坐在沙发上,头痛欲裂。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下来,房间里没有开灯,
阴影在角落中蔓延。他想起张奶奶生前的样子——总是笑眯眯的,喜欢做手工饺子分给邻居,
阳台上种满了花草...一阵轻微的响动从厨房方向传来,像是有人轻轻敲击水管的声音。
陆远僵在原地,竖起耳朵听着。咚。咚。咚。缓慢而有节奏,
就像...就像有人在用指节轻叩墙壁。陆远强迫自己站起来,慢慢走向厨房。每走一步,
地板都发出轻微的吱呀声,在寂静的公寓里显得格外刺耳。厨房里空无一人。水槽干燥,
窗户紧闭。但那敲击声仍在继续,现在听起来像是从墙壁内部传来的。咚。咚。咚。
然后是一个微弱的、几乎听不清的声音:"小...陆..."那是张奶奶的声音。
陆远的心脏几乎停跳。声音似乎来自与张奶奶家共用的那面墙。他颤抖着走近墙壁,
将耳朵贴上去。"张...张奶奶?"他小声呼唤,明知这荒谬至极。
回应他的是一阵沙沙声,像是布料摩擦墙壁,然后是一段微弱得几乎听不见的...摇篮曲。
张奶奶生前常常哼唱的那首。陆远猛地后退,撞倒了餐桌上的水杯。
玻璃碎裂的声音在寂静中如同爆炸,摇篮曲戛然而止。他逃也似地冲出厨房,
抓起外套和手机就往外跑。在走廊上,他差点撞上一个穿白大褂的人。"小心!
"那人扶住他,"你是502的住户?"陆远点点头,
认出他是刚才在张奶奶房间里工作的法医之一。"正好,我有些问题想问你。
"法医翻开手中的记事本,"你和死者关系如何?
""就是普通邻居..."陆远努力控制自己的呼吸,"她是个好人,经常帮大家缝补衣服。
"法医点点头,然后压低声音:"听着,有些情况我们不便公开。
死者的死因很...不寻常。没有任何外伤或疾病迹象,但她的面部表情显示极度惊恐,
瞳孔扩张到极限,肾上腺素水平是正常值的二十倍。简单说,她是被活活吓死的。
"陆远咽了口唾沫。"有...有什么能这样吓死人?"法医的表情变得古怪。"理论上,
人类的恐惧反应不会直接导致死亡,除非..."他犹豫了一下,
"除非她看到了超出人类承受极限的东西。我们暂时将死因列为'急性心因性死亡',
但..."他摇摇头,"你最近有没有注意到死者有什么异常行为?"陆远想起马太太的话。
"听说她前天晚上在走廊自言自语,说什么'不是我拿的'。"法医的眼睛一亮。
"这很重要。你知道吗,我们在整理死者遗物时,发现她的衣柜深处藏着一个铁盒,
里面有些老照片和..."他左右看了看,确保没人注意,"和一盒录像带。
"陆远感到一阵眩晕。"录像带?""对,但奇怪的是,当我们想取出来检查时,它不见了。
监控显示没有人进出过那个房间。"法医摇摇头,"可能是哪个同事不小心...总之,
如果你想起什么线索,随时联系警方。"法医离开后,陆远站在走廊上,浑身发冷。
张奶奶也有一盒录像带?是同一盒吗?它为什么会消失?
那句"不是我拿的"...是不是意味着张奶奶曾经拥有过那盒诅咒录像带?
他鬼使神差地走向张奶奶的公寓。门上的警戒线已经被取下,房间里空无一人,
只剩下家具和盖着白布的物品。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老人房间特有的气味——药膏、樟脑丸和岁月的气息。
陆远小心翼翼地走进去,心脏狂跳。他直接走向卧室,那里的衣柜门半开着。
地板上放着一个打开的锈迹斑斑的铁盒,里面散落着几张老照片。他蹲下身,捡起照片查看。
大多数是张奶奶年轻时的合影,
但最下面的一张引起了他的注意——照片上是年轻的张奶奶站在一户人家门前,
怀里抱着一个小女孩。背景中的房子...正是那栋废弃的联排别墅。
照片背面用褪色的钢笔字写着:"与小雨,1996年夏"。小雨。林小雨。
陆远的手开始颤抖。张奶奶认识林小雨!她们是什么关系?
为什么这张照片会被藏在铁盒深处?一阵冷风突然从背后吹来,卧室门无声地关上了。
陆远猛地站起来,照片从手中滑落。房间里的温度急剧下降,他的呼吸在空气中凝成白雾。
"张奶奶?"他轻声呼唤,声音颤抖。衣柜的镜子表面开始蒙上一层雾气,
然后有几个字慢慢浮现,像是被无形的手指写下:"找到录像带"字迹停留了几秒,
然后消失,镜子重新变得清晰。陆远在镜中看到了自己苍白如鬼的脸,
以及...他身后站着一个模糊的身影,长发披散,穿着老式的碎花上衣。张奶奶。
陆远转身,但身后空无一人。然而,床头柜上的一个小瓷像突然倒下,滚落在地毯上。
接着是梳妆台上的发梳,然后是墙上的日历...房间里的物品一个接一个地倒下或掉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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