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言无影灯的光把血照得发白。我亲手打掉了我心心念念的孩子。他给另一个女人的结婚证,
红得像我身下渗开的血。他还不知道,他刚失去了什么。
第一章 抽屉里的惊雷与无声的坍塌手术室的门推开时,走廊的风卷着秋雨灌进来,
凉得我缩了缩脖子。林薇扶住我的胳膊,指尖冰凉:“医生说要好好休养,别碰凉水。
”我没说话,只是盯着地砖上自己的影子。那影子瘦得像根蒿草,被走廊的灯光拉得老长,
晃悠悠的,像随时会断。三天前,也是这样的雨天。我趴在卧室地板上整理换季的衣服,
陈默的羊绒衫从衣柜里滑出来,掉在床头柜下。弯腰去捡时,指尖触到个硬纸壳,
边角硌得掌心生疼。是本结婚证。红封面上的金字被磨得发亮,
照片上的陈默穿着我给他买的藏青衬衫,笑得温和。他身边的阿禾穿着白色连衣裙,
浅棕卷发垂在肩上,发尾卷得像小蛇,正往他怀里靠。登记日期是上个月初十,
他说去邻市开 “紧急会议” 的那天。我捏着那本证,指节泛白。胃里突然翻江倒海,
冲进洗手间趴在马桶上干呕,酸水呛得眼泪直流。镜子里的女人脸色惨白,
嘴角沾着白沫 —— 这几天总这样,吃什么吐什么,本想着找个好日子给他个惊喜,
现在想起那天的验孕棒,两条红杠红得刺眼。原来我不是在筹备婚礼,
是给别人的丈夫怀孩子。客厅的落地窗没关,秋雨打在玻璃上,噼啪作响。
婚纱的蕾丝裙摆被风吹得飘起来 —— 那是陈默陪我去买的,
他当时还笑着说:“等结婚的时候,你穿这个肯定是最漂亮的。”现在想来,那笑声像针,
扎得人耳膜生疼。陈默回来时,身上带着百合香水味。他脱下湿漉漉的外套,
笑着走过来:“今天炖了冰糖雪梨,你最近总吐,吃点润润喉。”我看着他眼底的红血丝,
看着他衬衫领口那根浅棕色的头发,突然觉得累。累得不想质问,不想哭闹,
只想把那本证狠狠砸在他脸上,看他还怎么演。可我没力气。小腹隐隐发紧,
那里有个六周大的小生命,正跟着我的心跳轻轻动。我摸着那片柔软,突然笑出声,
眼泪却大颗大颗砸在地板上,和窗外漏进来的雨水混在一起。他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蹲下来想抱我:“念念,怎么了?是不是又不舒服了?”我躲开他的手,
声音哑得像砂纸:“陈默,你爱我吗?”他愣了一下,随即笑了,
眼底的温柔像真的一样:“傻瓜,当然爱了。”“那你……” 我看着他的眼睛,
想问 “那你为什么要骗我”,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问了又能怎样呢?
不过是再听一次谎言罢了。我站起身,往卧室走:“我累了,想睡了。”他跟在我身后,
还在说:“雪梨在厨房,凉了我再给你热……”我关上门,
把他的声音和所有的虚伪都关在了外面。卧室里一片漆黑,只有窗外的雨还在敲打着玻璃,
像在为我哭。我坐在地板上,背靠着冰冷的墙壁,抱着膝盖,直到天亮。
第二章 绿茶的挑衅与他的偏袒第二天我去了阿禾的公寓。
地址是从陈默的导航记录里找到的,他以为删了就没人知道,
却忘了我会修他摔碎的手机 —— 上周他说 “不小心掉地上”,屏幕裂得像蜘蛛网,
我修好后,缓存里却跳出这个地址,旁边标着 “家”。公寓在老城区的筒子楼里,
楼道里堆着发霉的纸箱,墙皮掉得像牛皮癣。墙面上有小孩用蜡笔涂鸦的痕迹,
歪歪扭扭的 “妈妈” 两个字被雨水泡得发涨,糊成一团黑。我爬三楼时,小腹突然抽痛,
扶着墙喘了半天,冷汗浸湿了后背的衣服。怀孕后变得这么娇气,以前爬十楼都不费劲。
302 的门虚掩着,我推开门,一股甜得发腻的百合香扑面而来,呛得我咳嗽。
阿禾正坐在沙发上吃草莓,盘子里摆着颗颗饱满的草莓,
是我和陈默常去的那家采摘园的品种 —— 老板说这种奶油草莓产量少,要提前预定。
她穿着陈默的灰色卫衣,袖口长到盖住手指,衣摆松松垮垮地垂到大腿,露出纤细的脚踝,
脚踝上戴着条银链子 —— 那是陈默去年在丽江买的,他说 “给你带了礼物”,
结果我从没见过。“苏小姐?” 她抬起头,眼睛亮了亮,随即往沙发里缩了缩,
像受惊的兔子,“你怎么来了?陈默说你身体不舒服,让我别打扰你……”“他倒是会装。
” 我把结婚证扔在茶几上,草莓汁溅在封面上,红得像血,“这是什么?你自己看。
”她的目光在照片上顿了两秒,随即捂住嘴开始咳嗽,咳得像要把肺都咳出来,
肩膀一耸一耸的,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掉。“苏小姐,你听我解释……” 她喘着气,
手抓着我的胳膊,指甲几乎嵌进肉里,“是我求他的,我快死了,
医生说最多还有三个月…… 我就想有个家,哪怕一天也好…… 我在孤儿院待了二十年,
从来没人说过我是有家的……”“所以就抢别人的家?” 我甩开她的手,声音抖得厉害,
“知道我是他未婚妻吗?知道我们下周就要拍婚纱照吗?知道这房子里的每样东西,
都是我们一起挑的吗?”她突然不咳了,抬起头,眼底的怯懦瞬间换成了嘲讽,
嘴角勾着笑:“苏小姐,话不能这么说。结婚证上是我的名字,法律认的是我。
你说你是他的未婚妻?有证吗?”她拿起一颗草莓,慢条斯理地咬了一口,
红色的汁液沾在嘴角,像血:“再说了,陈默要是真在乎你,怎么会跟我领证?他对我,
总归是不一样的。你看,他连草莓都给我买最大的,说‘阿禾吃了身体好’。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打在玻璃上的声音像无数只手在拍门。我看着她嘴角的草莓汁,
突然想起自己孕吐时,陈默也是这样,把草莓洗干净放在我床头,
说:“吃点酸的能舒服点”。有一次我吐得厉害,他凌晨三点跑出去买草莓,
回来时淋成了落汤鸡,笑着说 “还好买到了”。原来那些温柔,从来都不是独属于我的。
“你无耻!” 我抓起桌上的水杯就要泼过去,手腕却被她抓住了。“苏小姐,别激动啊。
” 她笑得更浓了,“我只是求个安心。你那么幸福,有父母疼,有陈默宠,
工作好长得漂亮,就不能让让我这个快死的人吗?大方点,不好吗?”“让你?
” 我笑出声,眼泪却掉了下来,“让你鸠占鹊巢,
让我肚子里的孩子…… 生下来就被人骂私生子吗?”“孩子?” 她眼睛一亮,
随即又换上那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苏小姐,你怎么能这么自私?为了个没出世的孩子,
跟我这个快死的人抢男人?”门 “砰” 地被推开,陈默站在门口,手里提着保温桶,
雨水顺着他的头发往下滴,打湿了衬衫,胸前的位置洇出深色的水渍,像块难看的疤。
他看到我时,脸色瞬间惨白:“念念,你怎么在这?!”阿禾像受惊的小鹿一样扑过去,
抓住他的胳膊就开始哭,眼泪蹭在他的衬衫上:“陈默,我不是故意的,
苏小姐她…… 她误会了…… 你别怪她,是我不好……”“你先回房。
” 陈默拍了拍她的背,语气是我从未听过的温柔,指尖划过她的头发,动作自然又亲昵。
等阿禾进了卧室,他才转过身,眉头拧成了疙瘩,语气里全是责备:“念念,你闹够了没有?
她身体不好,你跑来跟她吵什么?”“我闹?” 我指着茶几上的结婚证,声音都在抖,
“陈默,这是什么?你说去开会的那天,就是跟她领了这个,对不对?
”“我本来想找机会跟你说的。” 他避开我的目光,看向窗外,“阿禾她时日无多了,
就这点心愿,我不能不帮。她一个人孤零零的,
连个签字的家属都没有……”“所以你就瞒着我跟她领证?” 我盯着他,
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那我呢?我们的婚礼,我们的家,我们说好的未来,算什么?
”“婚礼可以推迟,家还是我们的家。” 他走过来想拉我,手心的温度烫得我想躲,
“念念,你大方点,体谅一下她,好不好?她真的很可怜,从小没爹没妈,
现在又得了这种病……”“大方?” 我甩开他的手,心一点点沉下去,像坠了块铅,
“陈默,她刚才嘲讽我,说我没证,说我该让着她,你听到了吗?你维护的就是这样的人?
”“她生病了,脑子不清楚,说话没分寸,你别跟她计较。” 他皱着眉,
语气里带了明显的不耐烦,“我知道你委屈,但你就当帮我个忙,等她…… 等她走了,
我马上就跟她离婚,我们立刻结婚,好不好?”“够了。” 我打断他,
看着眼前这个处处维护别人的男人,突然觉得所有的爱和期待都成了笑话,“陈默,
在你心里,我到底算什么?可以随时牺牲的备胎吗?”他张了张嘴,没说出话。可他的沉默,
已经给了我答案。窗外的雨打在玻璃上,噼啪作响,像在为我哭。我看着他,
突然觉得陌生 —— 这个我爱了三年的男人,这个说过要保护我一辈子的男人,
原来从头到尾,都在骗我。我转身往外走,他在身后喊我的名字,声音里带着慌乱:“念念!
你去哪?!”我没回头。雨太大,把他的声音冲得七零八落,像他那些破碎的承诺。
第三章 冰冷的手术台与消失的心跳从阿禾家出来,我没回家。钥匙攥在手心,
硌得掌心生疼,可我一步也不想靠近那个充满谎言的地方。秋风卷着落叶打在脸上,
冷得像刀割,我却没感觉,只觉得心里更冷。路过一家母婴店时,
橱窗里的婴儿鞋还摆在那里,粉嫩嫩的,鞋面上的小兔子被雨水打湿了,像在哭。
我站在马路牙子上看了很久,直到小腹又开始抽痛,才转身往医院走。挂号处的队伍很长,
我排在最后,看着前面的孕妇被老公小心翼翼地护着,心里像被掏空了一块。轮到我时,
护士抬头看了我一眼:“怀孕多久了?”“六周。” 我的声音很轻。“家属呢?
” 她又问。“没有家属。” 我说。她愣了一下,没再问,低头在单子上写着什么。
笔尖划过纸张的声音,像在割我的心。缴费,签手术同意书。护士递来笔时,
我的手抖得厉害,连自己的名字都写不工整。“想好了吗?” 护士看着我,
眼神里带着惋惜,“这孩子都六周了,已经有心跳了。”我摸着小腹,
那里真的有个小小的心跳,在和我呼应。昨晚我躺在床上,能感觉到它轻轻动了一下,
像条小鱼在游。可一想到陈默维护阿禾的样子,想到阿禾那副绿茶嘴脸,
想到自己从正牌女友变成小三的荒唐,那点犹豫就被恨意死死压住。他不是想当好人吗?
不是想满足别人的心愿吗?我就要让他尝尝,失去最珍贵的东西是什么滋味。
我要让他永远记得,是他亲手毁了我们的孩子,毁了我们的一切。进手术室前,
我给陈默发了条消息,只有八个字:“陈默,我们结束了。”他秒回:“念念,你在哪?
我马上来找你!你别吓我!”我没再看,把手机关机,揣进了口袋。躺在手术台上,
冰冷的器械碰到皮肤时,我死死咬住了嘴唇,尝到了血腥味。无影灯亮得刺眼,
像要把我灵魂都照透,医生和护士的声音很轻,像隔着一层水。“放松点,别紧张,
很快就好。” 医生的声音很温柔,可我浑身都在抖,控制不住地抖。我转过头,
看着墙上的时钟,秒针一下下转动,像敲在心上。脑海里闪过无数画面:第一次用验孕棒,
看到两条红杠时的激动,手舞足蹈地在客厅转圈,差点撞到茶几;陈默趴在我肚子上听动静,
说 “宝宝怎么不叫爸爸”,被我笑着推开,他却耍赖似的不肯起来;我们一起去书店,
他拿起一本《育儿百科》,看得比项目方案还认真,说 “先预习一下,
不能当笨蛋爸爸”;甚至想象过孩子出生后,他笨拙地换尿布、冲奶粉的样子,
一定会手忙脚乱,被我笑话……“姑娘,准备好了吗?” 护士拿着针管走过来,
针尖闪着寒光。我闭上眼,眼泪顺着眼角滑下来。“等一下。” 我哑着嗓子说,
声音抖得不成调,“我能…… 能再摸一下他吗?”护士愣了一下,点了点头。我伸出手,
轻轻放在小腹上,那里还是软软的,平平的,却曾有个小生命在里面悄悄生长。“宝宝,
对不起。” 我在心里默念,“妈妈太没用了,护不住你。如果有来生,
别再遇见我们这样的爸妈了,找个好人家,被捧在手心里长大。”麻药渐渐生效,
小腹开始发麻,然后是一阵阵钝痛。意识开始模糊,
我好像看到陈默抱着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笑得一脸温柔。小女孩穿着粉色的公主裙,
伸出胖乎乎的手,喊我 “妈妈”。我想跑过去抱她,可脚像被钉在地上,怎么也动不了。
“妈妈…… 妈妈……” 她的声音越来越远,最后消失在一片白光里。等我再次醒来,
手术室的灯已经关了,窗外天快黑了。护士扶我起来,说 “好了,去病房休息吧”。
我点点头,却站不稳,腿软得像面条。小腹空荡荡的,坠痛一阵阵传来,
像有什么东西被生生剜掉了,连带着心也被掏空了。林薇不知什么时候来了,
趴在床边睡着了,眼下有浓重的青黑,估计是急坏了。我摸了摸她的头发,心里一阵发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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