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暴雨惊魂暴雨砸在头盔上噼啪作响,我骂骂咧咧地把电动车停在 CBD 大厦屋檐下。
手机 APP 还在疯狂弹出催单提示,第 37 号订单的备注红得刺眼:超时差评,
后果自负。“催催催,赶着投胎啊。” 我扯掉头盔甩了甩水,
突然发现大厦旋转门里滚出来个奇怪的东西。那玩意儿裹着青铜锈,像块被水泡胀的老树根,
落地时还在抽搐,裂缝里渗出淡金色的黏液。取餐柜在负一楼,我拎着外卖袋刚冲进电梯,
身后就传来保安的惨叫。回头时正看见那青铜树根爆开,无数带倒钩的触须缠住保安的脚踝,
把人拖进旋转门后的阴影里。电梯门合上的瞬间,我瞥见触须上沾着半片保安制服,
布料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碳化。负一楼的灯开始疯狂闪烁,
应急通道的绿光里飘着股檀香混合铁锈的怪味。取餐柜底 13 号格子亮着红灯,
我刚按开按钮,就看见里面躺着颗拳头大的珠子,表面流转着像血管似的金线,
而我的外卖袋凭空消失了。“搞什么鬼……” 指尖碰到珠子的刹那,整条胳膊突然麻痹。
那些金线顺着皮肤爬上来,在我手腕上勒出三道血痕,疼得我差点把珠子甩出去。
电梯突然剧烈晃动,监控屏幕里闪过个穿唐装的老头,他手里捏着桃木剑,剑尖戳着团黑雾,
黑雾里隐约有张人脸在嘶吼。“接住!” 老头突然转向镜头,我还没反应过来,
电梯顶就被砸穿个窟窿。唐装老头像片叶子似的飘下来,桃木剑擦着我耳朵钉进轿厢壁,
剑穗上的铜钱叮当作响。“你是第 37 任镇魂使?” 老头扒掉被黑雾腐蚀的袖子,
露出胳膊上和我同款的血痕,“比上一任强点,至少没当场吓尿。”黑雾撞破电梯门涌进来,
我这才看清那团东西里裹着半截断手,手指上还戴着块劳力士。
唐装老头拽着我往应急通道跑,边跑边吼:“这是北宋年间被斩的花妖残魂,
每到阴雨天就会找替身!”我被他拽得踉跄,手腕上的血痕突然发烫。
刚才那颗珠子不知何时嵌进掌心,变成朵青铜色的莲花印记。
应急通道里的声控灯随着我们的脚步依次亮起,每个台阶上都浮现出奇怪的符号,
花妖的嘶吼声在身后越来越近。“咬破舌尖!” 老头突然转身把桃木剑塞给我,
“用精血激活镇魂印!”血腥味在嘴里炸开的瞬间,掌心的莲花突然旋转起来。
那些台阶上的符号像活过来似的,顺着我的脚踝往上爬,组成道半透明的屏障。
花妖撞上来的刹那,我听见无数女人的尖啸,屏障上的符号亮起金光,把黑雾烧得滋滋作响。
“好小子,天赋不错!” 老头拍着我后背大笑,“这花妖残魂困扰 CBD 二十年了,
今天总算能彻底解决!”他从怀里掏出个巴掌大的罗盘,指针疯狂转动指向天台。
“但这只是开胃菜,” 老头的表情突然凝重,“七十二地煞星已经开始苏醒,
下个月的血月之夜,就是……”他的话被声巨响打断,整栋大厦突然剧烈摇晃。
天台方向传来钟鸣般的嗡鸣,震得我耳膜生疼。掌心的莲花印记烫得像块烙铁,
我看见无数金色的光点从四面八方飞来,钻进墙壁里消失不见。“它提前醒了。
” 老头脸色惨白,罗盘指针突然崩断,“快去天台,用镇魂印暂时压制住它!记住,
千万别看它的眼睛!”消防通道里积着厚厚的灰尘,每级台阶都像被水泡过似的发潮。
我握着桃木剑的手直抖,剑身上的木纹里渗出暗红色的液体,闻起来像铁锈混着中药。
十七楼的防火门突然 “砰” 地撞开,个穿西装的男人跌出来,他的公文包掉在地上,
滚出堆白色的骨头渣。男人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响,脖子以违背物理规律的角度扭着,
手指关节咔咔作响地朝我抓来。“被花妖残魂感染的普通人,
” 唐装老头的声音突然在脑海里响起,像用收音机播放的杂音,“镇魂印能净化他们,
但会消耗你的精力。”掌心的莲花印记开始发烫,我咬着牙把桃木剑插进男人胸口。
那些金色的符号顺着剑身在他身上游走,西装男发出声凄厉的惨叫,
身体像融化的冰雕般化作白烟。公文包里的骨头渣突然组合起来,变成只巴掌大的手骨,
顺着门缝钻回十七楼。我靠在墙上喘气,发现防火门内侧贴满了黄色的符纸,
每张符纸上都有个褪色的莲花印记,和我掌心的一模一样。最底下那张符纸已经发黑,
上面用朱砂写着 “第 36 任 张启明 卒于 2003 年 7 月 15 日”。
原来每个镇魂使都死在了这里。这个念头刚冒出来,整栋楼突然停电,应急灯的绿光里,
我看见楼梯扶手上爬满了银色的细线,凑近看才发现是无数细小的蜘蛛,
它们的肚子上都有个微型的莲花印记。2 竹林幻影爬到二十八楼时,桃木剑突然剧烈震动。
我推开防火门,发现这层楼的走廊变成了竹林,青绿色的雾气里站着个穿古装的女人,
她手里捏着支沾血的毛笔,正在墙上书写密密麻麻的名字。“又来个送死的。
” 女人转过身,她的脸像是用宣纸糊的,眼睛是两个黑洞,
“你知道 CBD 为什么建在这儿吗?”我握紧桃木剑,掌心的莲花印记烫得厉害。
那些写在墙上的名字突然渗出鲜血,顺着瓷砖流到我脚边,汇成条蜿蜒的小溪。“北宋年间,
这里是处乱葬岗,” 女人的声音忽远忽近,毛笔尖滴下的血珠在半空凝成字,
“有个叫柳含烟的绣娘,被诬陷偷了官银,活活打死在这儿。她死前发下毒誓,
要让所有践踏她尊严的人,世世辈辈不得安宁。”墙上的名字突然开始扭曲,
变成一张张痛苦挣扎的脸。我认出其中个是刚才那个西装男,
还有几个看起来像是大厦里的白领。他们的嘴巴无声地开合着,仿佛在诉说无尽的痛苦。
“你看,” 女人突然指向我的身后,“他们都是你的前辈。”我猛地回头,
发现消防通道的墙壁上嵌着无数具白骨,他们的手都保持着握剑的姿势,
手腕上有明显的莲花印记。最外面那具白骨穿着外卖服,看款式像是近几年的,
他的胸腔里插着半截桃木剑。“别信她的话!” 脑海里的声音突然清晰起来,
“那是柳含烟的幻术,她在动摇你的心智!”我咬碎舌尖,血腥味让我瞬间清醒。
桃木剑上的符文突然亮起,我朝着女人挥剑砍去,却砍了个空。女人的身影化作无数纸片,
在空中重组出张巨大的脸。“镇魂使代代相传,却没一个人知道真相,” 巨大的脸笑着说,
“你们只是封印我的工具罢了。”她的眼睛里流出黑色的泪水,
滴在地上变成无数只黑色的蝴蝶。我挥剑劈开蝴蝶,
发现它们翅膀上印着的是未来的新闻 —— 大厦坍塌,死伤无数,而我被压在废墟下,
眼睛瞪得大大的,脸上满是惊恐。“看到了吗?这就是你的结局。
” 柳含烟的声音充满了诱惑,“放弃吧,你斗不过命运的。”我握紧桃木剑,
掌心的莲花印记突然爆发出耀眼的光芒。那些金色的符号像潮水般涌向柳含烟,
她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身影再次化作纸片。但这次,纸片没有重组,
而是被符号烧成了灰烬。走廊恢复了原样,墙上的名字和白骨都消失了。我靠在墙上喘着气,
发现桃木剑上的暗红色液体变得更加浓稠,像是凝固的血液。“干得好。
” 脑海里的声音赞许道,“但别放松警惕,天台的东西才是真正的麻烦。”我深吸一口气,
推开通往天台的门。3 天台对决天台的风大得能把人吹下去,广告牌的残骸在地上滚动,
发出刺耳的金属摩擦声。正中央跪着个穿道袍的年轻人,他背对着我,手里捧着个青铜鼎,
鼎里飘出的青烟组成张巨大的脸,正在无声地咆哮。“终于来了。” 年轻人转过身,
他的眼睛是两个黑洞,瞳孔里转动着细小的星辰,“第 37 任镇魂使,
比我预想的来得晚。”我握紧桃木剑,发现他手腕上也有莲花印记,只是颜色已经发黑。
“你是谁?”“我是第 35 任镇魂使,周明轩。” 他笑了笑,嘴角咧到耳根,
“或者说,我曾经是。”青铜鼎里的青烟突然暴涨,那张巨大的脸开始扭曲,
露出尖利的獠牙。我听见无数人的惨叫声从鼎里传来,像是有无数冤魂被囚禁在里面。
“知道吗?镇魂使的宿命就是成为新的封印,” 周明轩抚摸着青铜鼎,
像是在抚摸心爱的恋人,“每任镇魂使都会在血月之夜被献祭,用自己的灵魂加固封印。
”他突然指向我:“但你不一样,你的镇魂印是天生的,不是传承来的。
你是打破宿命的关键,也是…… 释放它的关键。”“释放什么?” 我追问。
周明轩没有回答,而是举起青铜鼎,朝着月亮的方向跪下。“血月要来了,封印即将松动。
是选择成为新的封印,还是释放它,让这个世界重归混沌,你自己选吧。
”天空突然暗了下来,月亮被一层暗红色的光晕笼罩,散发出诡异的光芒。
青铜鼎里的青烟变得更加浓郁,那张巨大的脸开始变得清晰,
我看见它的额头上有个和我掌心一模一样的莲花印记。“它就是柳含烟的本体,
” 脑海里的声音急促地说,“北宋年间被初代镇魂使封印在这里。如果让它冲破封印,
整个城市都会变成人间地狱!”我看着周明轩,突然明白了什么。“你不是想释放它,
你是想……”“没错,” 周明轩笑着说,“我想让它吞噬我,成为新的存在。这样,
我就能打破镇魂使的宿命,获得永恒的生命。”他突然把青铜鼎举过头顶,
鼎里的青烟猛地钻进他的身体。周明轩发出一声痛苦的嘶吼,身体开始扭曲变形,皮肤裂开,
露出里面蠕动的黑色血管。“阻止他!” 脑海里的声音大喊。我握紧桃木剑,
朝着周明轩冲过去。但刚跑几步,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拦住。
我看见无数金色的光点从四面八方飞来,在我面前组成一道屏障。
“这是镇魂印的自我保护机制,” 脑海里的声音解释道,
“它在阻止你做出会让自己死亡的选择。”“那我该怎么办?” 我急得大喊。
“用你的精血,强行突破屏障!”我咬碎舌尖,一口精血喷在桃木剑上。
剑身突然爆发出耀眼的光芒,屏障上的符号开始剧烈波动。我抓住机会,猛地冲过屏障,
朝着周明轩挥剑砍去。桃木剑插进周明轩的胸口,他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身体开始像融化的蜡一样坍塌。青铜鼎掉在地上,鼎里的青烟失去控制,疯狂地涌向四周。
那张巨大的脸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朝着我扑来。我握紧桃木剑,
掌心的莲花印记突然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芒。那些金色的符号像潮水般涌向巨脸,
巨脸发出一声痛苦的惨叫,身体开始慢慢消散。当天边露出第一缕曙光时,
天台只剩下我一个人。青铜鼎已经变成一堆废铜烂铁,桃木剑插在地上,
剑身的木纹里渗出金色的液体,像是在哭泣。我靠在栏杆上喘气,
发现手腕上的莲花印记变得更加清晰,像是活过来了一样。脑海里的声音轻轻说:“恭喜你,
暂时守住了封印。但记住,这只是开始,还有更多的地煞星即将苏醒。”我抬头看向天空,
阳光穿过云层洒下来,照亮了整座城市。我知道,从今天起,我的人生将彻底改变。
我不再是那个每天为了几单外卖奔波的骑士,而是守护这座城市的镇魂使。手机突然响了,
是外卖平台的催单电话。我笑了笑,接起电话:“抱歉,这单可能要超时了,
因为我…… 拯救了世界。”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传来客服不耐烦的声音:“先生,
请您不要开玩笑,再不送餐顾客就要投诉了。”我笑着挂断电话,拔出地上的桃木剑,
朝着消防通道走去。不管未来有多少挑战,我都会勇敢面对,因为这是我的宿命,
也是我的选择。回到楼下时,晨曦正顺着玻璃幕墙流淌,
把 CBD 大厦照得像块巨大的水晶。保安亭里换了个年轻保安,正对着监控屏幕打哈欠,
昨晚的混乱仿佛从未发生。我的电动车还歪在墙角,车筐里多了个牛皮纸袋。打开一看,
里面是套黑色运动服,胸口绣着朵暗金色的莲花,还有本线装笔记,
封面上写着 “镇魂使手札”。第一页是张泛黄的照片,穿中山装的老头举着桃木剑,
站在还没完工的 CBD 地基前,背景里能看到台老式挖掘机。
照片背面用铅笔写着:“2003 年,第 36 任镇魂使张启明,于此处封印花妖残魂。
”翻到中间突然掉出张便签,是唐装老头潦草的字迹:“天台藏着个秘密,满月之夜去看看。
还有,别再送外卖了,镇魂使有特殊津贴,
打这个电话领 ——138xxxx5432”手机突然震动,陌生号码发来条彩信,
是张 CT 片。黑白影像里,CBD 大厦的地基深处有团模糊的阴影,
形状像朵蜷缩的莲花。发件人备注是 “苏医生”。我正盯着 CT 片发呆,
穿白大褂的女人突然从旋转门走出来。她戴着金丝眼镜,手里拿着杯豆浆,
看见我时突然停下脚步,眼镜片反射着晨光:“陈凡先生?我是市三院的苏琳,
昨晚你的体检报告出来了。”她递来份报告单,
指着血液分析那页:“你的嗜铬细胞分泌异常,肾上腺素是常人的三倍。更奇怪的是,
我们在你的血样里发现了这种……” 她拿出张显微镜照片,画面里金色的纤维正在蠕动,
像极了镇魂印的符号。“这是什么?” 我捏着报告单的手指微微发颤。苏医生推了推眼镜,
镜片后的眼睛突然闪过丝异样的光:“传说中的‘神格碎片’,
通常出现在濒临觉醒的镇魂使体内。”她突然凑近,声音压得很低:“第 37 任镇魂使,
今晚有空吗?我想带你去个地方,关于北宋年间那场屠杀的真相。”我的手机又震了下,
是唐装老头的短信:“别信苏琳!她是……” 后面的字变成了乱码。抬头时,
白大褂的下摆扫过我的手背,她的手腕上,道浅粉色的疤痕正在慢慢浮现,
形状像朵盛开的莲花。晨光突然变得粘稠,玻璃幕墙上的倒影开始扭曲。
我看见无数张脸在光影里沉浮,有穿西装的白领,有施工队的工人,
还有个扎羊角辫的小女孩,正举着朵纸莲花朝我挥手。苏医生已经走到马路对面,
站在公交站牌下朝我笑,豆浆杯上的热气在她头顶凝成朵小小的云。我摸了摸怀里的桃木剑,
突然明白昨晚在应急通道看到的那些白骨,为什么都保持着握剑的姿势。
原来镇魂使从来都不是孤身一人。骑上电动车时,车筐里的手札突然自动翻开,
某页用红墨水画着简易地图,CBD 大厦的位置被圈起来,旁边写着行小字:“地下三层,
有扇刻着莲花的铁门。”后视镜里,苏医生乘坐的公交车正缓缓驶离站台,
车身上的广告画不知何时变成了幅古画 —— 青绿色的竹林里,穿古装的女人正在绣花,
针尖滴落的血珠在绢面上绽开,变成朵朵妖艳的莲花。我拧动车把,
电动车发出声轻快的轰鸣。阳光穿过梧桐树叶,在柏油路上洒下斑驳的光影,
像极了手札里描绘的星辰轨迹。新的一天开始了,而我的故事,才刚刚拉开序幕。
4 地下秘闻我骑着电动车在马路上穿梭,脑海里全是苏医生和那扇刻着莲花的铁门。
手札里的地图画得很简略,只标注了大概位置在 CBD 大厦的地下三层。
我决定先不去理会苏医生的邀请,而是自己去一探究竟。下午,我换了身衣服,
假装成大厦的维修工人,混进了 CBD 大厦。凭借着手札里的地图和一些零碎的记忆,
我好不容易找到了通往地下三层的通道。通道口被一道厚重的铁门封着,
上面果然刻着一朵栩栩如生的莲花,和我掌心的印记一模一样。我试着用手触摸莲花,
掌心的印记突然发烫,铁门上的莲花也亮起了金光。只听 “咔嚓” 一声,铁门缓缓打开,
露出里面漆黑的通道。我深吸一口气,握紧桃木剑,走了进去。
通道里弥漫着一股腐朽的气味,墙壁上布满了蛛网。走了大概十几米,前方出现了一丝光亮。
我加快脚步,来到了一个宽敞的石室。石室中央有个石台,上面放着一个古老的盒子。
盒子上刻着复杂的花纹,看起来像是某种咒语。我小心翼翼地打开盒子,
里面放着一卷泛黄的丝绸,上面用朱砂写着一些奇怪的文字。
正当我想要仔细研究这些文字时,身后突然传来了脚步声。我猛地回头,
看到苏医生正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把手术刀,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你果然来了。
” 苏医生笑着说,“看来你已经找到这里了。”“你到底是谁?” 我握紧桃木剑,
警惕地看着她。“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北宋年间那场屠杀的真相。
” 苏医生一步步向我走来,“那场屠杀根本不是什么正义之举,
而是初代镇魂使为了夺取柳含烟的神格碎片,编造的谎言。”她的话让我震惊不已,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胡说!”“我没有胡说,” 苏医生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
“这是我在医院的档案室里找到的,上面记载了初代镇魂使和柳含烟的故事。”我接过照片,
上面是一幅古老的画像,画中一个穿着道袍的男人和一个穿着古装的女人站在一起,
看起来很亲密。画像下面写着一行小字:“初代镇魂使与柳含烟,情同手足。
”“这怎么可能?” 我喃喃自语。“没什么不可能的,” 苏医生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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