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连绵的深夜,穷书生柳寒舟躲进狐眠堂避雨,却被狐仙缠上,三日内将被吸尽阳气。
为了保命,只能答应神秘女子,立誓入宫送诏换取生机。当他终于将残诏呈给新帝,
魏无碑突然刺来匕首,狐仙却舍身挡在身前对他笑。
----------1 狐妖缠身雨砸在狐眠堂的破屋顶上。
我缩在香案底下啃着半块桂花糕。三天没正经吃东西了。市集阿婆看我可怜,
给了我半块快馊的桂花糕。雨水顺着房梁漏下来,滴在香案积灰的木板上。
啪嗒~啪嗒~我刚吃完,想找口水喝,香案后面的红帐突然动了。
甜腻腻的香从帐子里飘出来。我一闻到就感觉眼前开始晃。我看见自己穿着锦袍,
站在金銮殿上。文武百官都对着我笑。腰间玉带晃得人眼晕。真舒服啊,骨头缝里都透着懒。
想闭上眼,就这么睡过去……“哗啦——”画轴展开的声音,但听到我耳中却是龙吟虎啸,
震耳欲聋!我猛地睁开眼,香案上的古画自己翻开了。画里穿金甲的神女正脚踩着画框边缘,
眼看就要走出来。我心口一紧,不由往香案最里面缩。打颤的牙齿咬破舌尖,
血腥味在嘴里炸开。那股子甜香散了些。就在这时,红帐彻底掀开。
一个穿水红衫的女人走出来,脚底下踩着花瓣。明明没风,花瓣却跟着她的步子动。
她的眼睛似乎发着绿光,像山里饿极了的狼。“你,你……”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在抖,
大脑一片空白。她笑了。“小郎君别怕呀。”声音软得像棉花,我骨头似乎都要酥了。
她指尖往我这边勾了勾,那股子甜香又涌上来。我紧盯着她的眼睛,移不开半分。
……在我自己的美梦中,那画里的女子出现了,开口道:“我叫昭华,
那水红色女子是个狐妖。你已经被她缠上了,最多三天,阳气就会被吸光。”“想活命,
就拿着我所在的画去京城。”我猛地睁开双眼,愣了愣神,然后抓起画就想跑。管她是谁,
官那是不是梦,这破庙不能待了。哪怕出去沿街乞讨,也比被妖精吸干强。我想迈腿,
却发现身体根本不听使唤,眼前也是阵阵发黑,直接摔倒在地。我看向地上水洼,
只见其中映出一个皮包骨头,脸色发青,双眼乌黑的身形。仔细辨认了下,
才能看出那是我自己。香气扑鼻,我抬头看去,门槛上坐着人,正是那穿水红衫的狐妖。
手里抛着一块桂花糕,笑得像只偷鸡的狐狸。“吃了吧,晚上好继续。”她把糕抛到半空,
又接住,然后递给我道。“我不能死。”“我死了,我们家就绝后了。”吃糕的时候,
我心中念叨着,自己给自己提供动力。“我苦读了十几年,连个秀才都还没考上。
”“我还没娶媳妇呢……”“我不能死……”手中的糕点才吃了一半,
但眼皮子已经开始打架了。梦中,昭华又出现了。我们俩互相倾诉自己的经历。
“我们家以前有好几位朝廷大官。逢年过节礼物多的都收不过来。”“可随着先帝去世,
太监魏无碑替年幼的皇帝监政,情况就变了。
”“因为不投靠魏无碑这个宦官……”我攥紧拳头,“如今我们家仅剩我一人,
家产也被抄没。”“就算不遇到这档子事,我也活不了多久了。”当我说完后,
昭华也说起了她的事。“我本是这个国家的公主,但我父皇只在晚年才得有一子。
驾崩前给了我秘旨,让我先替年幼的弟弟打理朝政。”“但当父王驾崩时,我正在领兵平叛。
无暇顾及京城中事,被魏无忌那厮占了先机。”“这庙中的狐妖乃是修炼千年的白狐,
但因不谙世事,被魏无碑借帝王之气所控。”“魏无忌勾结叛军将我坑杀后,
让狐妖把我魂魄勾走封在画中,留在此处看管,以免我魂魄飞回皇宫,
把父皇的秘昭下落透露出来。”“我可以对天发誓,只要你能在三日内把诏书送进宫,
我就能帮你要回精气,补回寿命,还能多给你百年阳寿。”“为什么是我?
来到过这里的人不在少数吧?”“你是纯阳命格,能镇住邪祟。否则我都无法从你梦中现身。
”我信了。或者说,我只能赌她说的是真的。在红帐后面,狐妖面色复杂。
昭华公主的魂魄离开古画她又岂会不知?2 昭华现身又是被狐妖吸食阳气,
吸晕过去的一晚。第二天起来,我都觉得浑身发冷,仿佛血液要冻结一般。“咳!咳!
”只是翻了个身,我就咳嗽了起来,都咳出血丝了。画卷展开,宛若神女的昭华公主出现,
从她的护体金甲上摘下一片金光鳞片,让我含在嘴里。“妖气靠近,它会发烫。
”我摸出香案底下的半截龙涎烛。是我祖上传下来的老物件。点着的时候,
火苗“噗”地窜高半寸,烛芯爆出个火星。我咬破手指,在香案后面刻字。“三日内入宫。
”血珠渗进木头里,烛泪滴了下来。落在我手心上,烫得我一哆嗦。再看时,
掌心多了个“契”字,红得像要烧起来。画轴突然“咔哒”响了一声,
那种身体被掏空的感觉减轻了许多。红帐后面传来狐仙的痛呼。我攥紧掌心,
“契”字烫得厉害。桂花香混着烛火的烟味在破庙里飘着。“这趟宫,我必要进成!
”……夜里刚合眼,就听见熟悉的脚步声。踏在破庙的泥地上,一步一声,
像娘生前踩着灶台边的青砖。我猛地睁开眼。香案前站着个穿粗布裙的身影,
鬓角别着根旧银簪。是娘。她手里捧着个火折子,手抖得厉害。火光映着她的脸,
眼角的皱纹深得像刀刻的。“寒舟,”她开口时,声音哑得像被砂纸磨过,“把那画烧了吧。
”我的心猛地揪紧。娘去世前,就是这样劝我别再去考科举的。“咱柳家,
能守着田过日子就好了。”她总这么说。画轴就在手边。娘的手抖得更厉害了,
火折子的火星差点落在画角上。“这画害人啊,”她的眼泪掉下来,砸在画轴上,晕开黑痕,
“娘在地下都睡不安稳,总梦见你被妖精缠上……”我的手不听使唤地抬起来。
指尖快碰到画轴时,嘴里的鳞片突然烫起来。“看你掌心!”画里炸出昭华的急喊。
我猛地低头。掌心的“契”字红得发亮,像块烧红的炭。那是用我的血刻的。
娘怎么会不知道,这画里有着拿回良田的希望?“娘”还在哭,眼泪却顺着脸颊往下淌,
在下巴尖凝成水珠——“娘生前从不流泪,说眼泪流多了会漏财。”我话音落下的瞬间,
掌心的“契”字爆发出白光。眼前的身影晃了晃,像被风吹的纸人。“啪!”幻境碎了,
满地都是纸片,上面还沾着没干的墨迹。红帐后面又传来痛呼。狐仙捂着心口蹲下去,
嘴角渗出血丝。她看我的眼神,又怨又恨,但又有着一丝欣喜和勉励。我抓起画轴往怀里塞,
指尖触到画里昭华的金甲。烫得很。让我想起了在灶台边,娘塞给我暖手的热红薯。
红帐后的喘息声越来越重。她的妖气像条蛇,缠在我脚踝上,只要我动一动,她准能知道。
庙门外传来马蹄声。不止一匹。是魏无碑的人查到这了。我摸出龙涎烛的残根,
烛芯还带着余温。就在这时,我的脑海中出现了一张图,是昭华公主传过来的。
“这是皇室纹章的画法,能避开他们的追踪。另外,我可以以你的寿命暂时突破封锁到外界,
你需要时知会我。”我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低头看向手上的松烟墨,
是我前几日抄书剩的。把烛灰刮下来,混进墨里。指尖蘸着墨,在画轴边缘画纹章。
指甲盖那么大,手抖得差点画歪。纹章落成的瞬间,感觉画轴变轻了些。夜深得像泼了墨。
我贴着墙根溜出破庙。村口的老槐树底下,停着张屠户家的运粪车。车板底下有个暗格,
看到过张屠户从里面拿出盐来。我摸出贴身的旧布垫在暗格里,再把画轴塞进去。
龙涎烛的烟味混着汗味,应该能盖住画里的龙气。将画放好后,我喘着粗气,
手捂着仿佛要跳出来的心口。龙涎烛的热气还在皮肉里窜,顺着血脉往四肢走。
这东西专克邪物,狐妖残留在体内的妖气已经消失殆尽了。车老板打着哈欠过来套车,
我往他手里塞了两个铜板。“叔,往城里捎趟货。”他啐了口唾沫,骂骂咧咧地甩鞭子。
粪车轱辘碾过石子路,发出吱呀的响。我低头看向脚踝,萦绕着的妖气稀薄到几乎看不见了。
回头望了眼破庙,红帐后的绿光暗了些。这盘棋,该换我走一步了。
3 狐妖诱惑天没亮就跟车老板混进了运粪队伍。板车轱辘碾过青石板,
臭烘烘的气味裹着我。倒正好,能盖住身上那点龙涎烛气。城门楼子下挤满了人。
守城兵提着长矛,挨个搜身。“魏千岁有令!”队前的校尉扯着嗓子喊,“严查带古画的!
搜出来赏银五十两!”长矛戳在粪车木板上,咚咚响。我缩在工人堆里,后背贴紧车板。
“公子留步——”突然有人喊,那声音甜得我浑身一僵。只见那狐妖提着食盒,站在城门下。
水红衫在晨光里晃眼,手里举着块桂花糕。“你的桂花糕忘带了呀。
”守城兵的目光全被她勾过去了。有的小兵嘴角都能看到口水了。“得赶紧走!
”我一个激灵,从车老板手中拿过鞭子,扬鞭抽在马身上。马嘶鸣起来,
但没有引起周围任何人的注意力,依然在盯着缓缓走过来的狐妖。“公子,
你欠奴家一个人情哦!”狐妖的声音传入我耳中,让我不禁往后看去。她的声音里,
有着难掩的痛楚。4 妖火焚书抵达城西巷口时,天刚擦黑。旧书铺的木门虚掩着,
门缝里漏出点油灯的光。我攥紧藏在袖管里的画轴残角,推门进去。老板是个干瘦老头,
眼里精光四射,问道:“你要什么书?”我没接话,随手从架子上抽了本《论语》。
书页里掉出张字条,墨迹黑得发绿。仿的是魏无碑的笔迹,
歪歪扭扭写着:“交画轴赏五百两,保你一世富贵。”青绿色的妖气顺着字条往上冒,
像刚从水里捞出来的青苔。我的确缺银子,但我可不是为了钱舍命的人。摸出火折子,
“嚓”地划亮。火苗舔上字条的瞬间,突然“腾”地蹿高。青绿色的狐火,
张牙舞爪扑向我的脸。带着股焦糊味,像烧着了的头发。“来得好!”我反手按住眉心,
“契”字烫得灼人。阳气顺着指尖泼出去,撞在狐火上。“滋啦——”狐火发出尖叫,
像被泼了滚油,打着旋窜向房梁。书架上的书被燎着了角,黑烟呛得人直咳嗽。
老板吓得腿一软,差点瘫在地上。“妖、妖怪!”“比妖怪更狠的,是奸臣。
”我抓住他的手腕,把字条的灰烬凑到他眼前,“魏无碑弑君,我有诏书为证。
”他的手抖得厉害,却猛地抬头:“你想怎样?”“印出来。”我压低声音,“满城散布,
就说是天意谶语。”他与我对视半晌,咬碎牙,道:“干了!老子早就想捅魏贼一刀了!
”他掀开柜台下的暗格,够深够宽,正好容身。“躲三天。”他塞给我两个窝头,
“我找人探探宫里的风声。”暗格盖关上的瞬间,外面传来风吹书页的声。“你真是厉害。
”我摸着画轴上的皇室纹章说道,画轴微微晃动,仿佛在说,“这不值一提。
”我突然想起狐妖那青绿色的火,她的妖气,好像弱了些。5 纸人惊魂三天后,
老板塞给我件杂役的灰布衣。“太庙祭祀,混进去抬祭品。”他往我手里塞了块腰牌,
“地宫入口在第三排香案后面,记着,别碰纸人卫。”队伍往太庙走时,晨光刚爬上琉璃瓦。
我抬着祭品篮,木杠压得肩膀生疼。太庙的地砖光可鉴人,映出我缩着脖子的影子。
前面忽然传来窸窣声。是纸人卫。二十多个纸人靠墙站着,穿着褪色的铠甲,
关节处裹着黑油布。远远就能闻见尸油味,像搁坏了的肉。“寒舟……”有人在耳边哭。
声音细细的,带着痰音,像阿文。我那同窗,去年咳血死的,
死前还拉着我的手说“想再抽口烟”。“别去地宫……”他的声音蹭着我耳廓,湿冷黏腻,
“里面的纸人会啃骨头……你看,我的骨头都被啃光了……”眼前晃过阿文躺在床上的模样。
脸白得像纸,咳出的血染红了半个枕头。我脚步猛地一顿,祭品篮晃了晃,
差点撞到旁边的铜鼎。舌尖突然尝到血腥味,是嘴里的金光鳞片。我没多想,狠狠咬下去。
“啪!”鳞片炸开金光。耳边的哭声戛然而止。阿文的影子在光里化成纸灰,
被风卷着飘向纸人卫。“哗啦啦——”纸人卫全醒了,关节转动的声音像磨锯子。
黑油顺着指缝往下滴,在地砖上积成小小的油洼。它们的脸是用黄纸糊的,
眼睛处挖了两个洞,黑黝黝的目光,直勾勾盯着我们。“妈呀!
”最前面的杂役尖叫着扔了祭品篮。纸人卫齐刷刷转头,黑洞洞的眼窝对准他。“跑啊!
”不知谁喊了一声,队伍瞬间乱了。我借着混乱往队伍后钻。掌心的“契”字发烫,
阳气从指尖冒出来,像层薄壳裹住我。纸人卫身上的尸气撞过来,被阳气挡在外面,
发出滋滋的响。有个纸人卫朝我这边歪了歪头,我赶紧屏住呼吸。学着它们走路的样子,
一步一顿,口中还发出类似关节摩擦的“咔咔”声。趁纸人卫扑向尖叫的杂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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