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发的晚安，锁死的心跳》顾辰星沈砚免费完本小说在线阅读_《错发的晚安，锁死的心跳》顾辰星沈砚免费小说

消息发出的瞬间我就疯了——收件人赫然是死对头沈砚！

那句“今晚想把自己给你”和露腿照还没撤回，屏幕已弹出他的消息：“地址发我。

”我哆嗦着编理由想圆场，他却秒回：“别废话，我十分钟到你楼下接。”车门关上时，

我还没意识到，这趟“解释之旅”，是羊入虎口。1指尖在屏幕上悬了三分钟，

我还是没敢按下发送键。对话框顶端的“辰星哥哥”四个字亮得刺眼。

输入框里的文字删了又改，最后定格成那句酝酿了整整一周的话：“今晚月色这么好，

你有没有想我？还有……我穿了你送的白裙子，

照片给你看呀~”指尖在“发送”按钮上徘徊，心跳快得像要撞碎肋骨。顾辰星是我的竹马，

是街坊邻居眼里“注定要在一起”的人。我们一起长大，他总像大哥哥一样护着我。

会记得我不吃葱姜，会在我被欺负时挡在我身前。就连去年生日送我的那条白裙子，

都刚好是我最喜欢的长度。可这份熟稔到骨子里的亲近，却让“告白”两个字变得格外沉重。

我深吸一口气，点开相册里那张傍晚拍的照片。夕阳透过窗帘缝隙落在地板上，

我穿着那条白色连衣裙坐在床边。裙摆刚过膝盖，特意把小腿往镜头里多露了点。

还偷偷喷了苏晓晓送我的蜜桃味身体乳。2照片里的裙摆带着细碎的蕾丝花边，

是顾辰星说过“很适合你”的款式。“不管了。”我咬着下唇按下发送。

手机“嗡”地一声震动，弹出“消息已发送”的提示。心脏刚要落地，

屏幕顶端突然跳出一条新通知——不是顾辰星的回复。而是“对方正在输入”的提示框。

我的笑容僵在脸上。不对。顾辰星的头像明明是我们去年在游乐园拍的合照。他背着我比耶，

背景是旋转木马的彩灯。可现在屏幕上那个正在输入的头像，分明是个线条冷硬的黑狼头。

眼睛的位置用红色像素点成了凶戾的光——那是沈砚的头像！沈砚，我的死对头，

顾辰星从小到大的竞争对手，也是我避之唯恐不及的存在。他是计算机系的学霸，

是篮球场上的主力，更是每次见到我都会冷嘲热讽的“灾星”。上次在图书馆，

他故意把书堆在我旁边的空位上，害得我找了半小时座位；上次运动会，他明明能拿第一，

却在终点线前故意放慢脚步。就为了看我替顾辰星加油时急得跳脚的样子。怎么会发给沈砚？

！我像被烫到一样点开对话框，顶端赫然显示着“沈砚”两个字。

下面是我刚刚发送的露骨消息，还有那张角度暧昧的露腿照。消息发送时间是19:47，

现在已经过去整整一分钟了。“撤回！快撤回！”我手忙脚乱地长按消息，

指尖抖得连“撤回”按钮都点不准。手机屏幕被我的汗渍弄得发黏，好不容易点中撤回键。

屏幕却弹出“消息已超过撤回时间”的提示。完了。3我的血液瞬间冻僵，

手脚冰凉得像刚从冰水里捞出来。怎么办？沈砚看到了吗？他会不会截图发给顾辰星？

会不会发到学校的表白墙？他那么讨厌我，肯定会把这件事当成天大的笑话到处宣扬。

我抱着手机蹲在地上，后背抵着冰冷的墙壁，牙齿都在打颤。苏消消说过，

沈砚那个人腹黑得很，初中时有人跟他抢竞赛名额。

他直接把对方作弊的证据匿名发给了教务处，表面上还装作一脸无辜。

这次我把这种私密消息发给了他，简直是把刀递到了他手里。就在我大脑一片空白，

甚至开始想“要不要连夜退学”时。手机突然剧烈震动起来。是沈砚的消息。

我闭着眼深吸一口气，几乎是颤抖着点开对话框。屏幕上只有四个字，像淬了冰的刀子，

直直扎进我眼里：“地址发我。”我盯着这四个字看了足足十秒，确认自己没有看错。

他没有嘲笑我，没有威胁我，只是让我发地址？他想干什么？难道要找上门来当面羞辱我？

还是想拿着证据逼我做什么？指尖在键盘上悬着，一个字都打不出来。

我能想象出他此刻的表情，肯定是嘴角勾着冷笑。眼神里全是看好戏的戏谑，

就像每次看我被顾辰星护在身后时那样。手机又震动了一下，

是沈砚的第二条消息：“别让我重复第三遍。”这句话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让我想起上次在篮球场。他把顾辰星撞得摔倒在地，居高临下地说“输了就要认”时的样子。

他从来说一不二，尤其是在较劲的时候。我咬着牙，

手指一个字母一个字母地敲出我租住的公寓地址。每敲一个字，心就往下沉一寸。

发送成功的提示弹出时，我感觉自己像签了卖身契，把自己推进了万劫不复的深渊。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在地板上投下细长的影子。

像极了沈砚每次看我时那种冰冷的目光。我蜷缩在沙发上，把脸埋进抱枕里，

手机紧紧攥在手里。不知道过了多久，楼下传来汽车引擎熄灭的声音。我猛地抬起头，

心脏瞬间提到嗓子眼。4他来了。手机屏幕亮起，是沈砚的消息：“下楼。

”我哆哆嗦嗦地站起来，腿软得几乎站不稳。走到镜子前，看到自己苍白的脸和慌乱的眼神。

还有身上这条顾辰星送的白裙子——现在穿它，简直像个天大的讽刺。深吸一口气，

我拉开房门，楼道昏暗的灯光把我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走向电梯的每一步，

都像踩在刀尖上，我甚至能听到自己震耳欲聋的心跳声。电梯门缓缓打开，等待我的，

将是沈砚布下的、无处可逃的陷阱。而这一切的开端，只是因为我指尖那一秒的失误，

和那句错发的、带着少女心事的晚安。5电梯下行的每一秒都像在凌迟。我盯着跳动的数字，

手指无意识地抠着连衣裙的蕾丝花边。脑子里反复回放着沈砚那句“下楼”，

声音冷得像初冬的第一场冰雨。一楼大厅的玻璃门被晚风推开，带着潮湿的凉意。

路灯下停着一辆黑色SUV，车身擦得锃亮，在夜色里像头蛰伏的猛兽。车窗缓缓降下，

露出沈砚线条锋利的侧脸，下颌线绷得紧紧的。路灯的光落在他睫毛上，投下一小片阴影。

“上车。”他没看我，声音没什么起伏，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强硬。我站在原地没动，

手指绞着衣角：“有什么事……不能在这里说吗？”我甚至能闻到自己说话时的颤音，

像被捏住翅膀的蝴蝶，连挣扎都显得无力。沈砚终于转头看我，眼神沉沉的，

像藏着漩涡：“你想让全小区都知道，你发了露腿照给我？”这句话像一盆冷水浇在我头上，

让我瞬间清醒。我慌忙拉开车门坐进副驾，安全带扣了三次才扣好。

车厢里弥漫着淡淡的雪松味，和他身上的气息一样，冷冽又带着压迫感。“解释。

”他发动汽车，引擎声很低沉，方向盘在他手里转动时。

我注意到他左手手腕上那块黑色手表，表盘边缘有点磨损，像是戴了很久。

“我……我发错人了。”我低着头，盯着自己交握在膝盖上的手。“本来是发给顾辰星的，

我手滑点错了对话框，真的！”沈砚没接话，只是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指节泛白得显眼。

我偷偷抬眼瞥他，他下颌线绷得更紧了，侧脸在夜色里冷得像雕塑。6完了，他肯定不信，

说不定觉得我是故意钓他，想用这种方式挑拨他和顾辰星的关系。“沈砚，你相信我，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急得声音发颤。“那张照片也是随手拍的，我马上就删，

你能不能……就当没看见？”他突然踩了脚刹车，车子在路边停下，惯性让我往前倾了一下。

他转头看我，车厢里的昏暗光线模糊了他的表情，却能看到他眼底翻涌的情绪。“随手拍的？

”他重复了一遍，语气听不出喜怒。“对着顾辰星，你倒是很大方。”我被他说得脸颊发烫，

又羞又窘：“那不一样！我和他……”“你们什么关系？”他打断我，声音突然冷了下来。

“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还是你以为的‘天造地设’？”他的话像针一样扎在我心上，

我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说不出反驳的话。是啊，我和顾辰星的关系，

在外人看来是那么顺理成章。可只有我自己知道，那份小心翼翼的喜欢里，

藏着多少不敢说出口的忐忑。“这和你没关系。”我别过头看向窗外。

“照片和消息我都撤回了，你就当没发生过行不行？”沈砚没再说话，重新踩下油门。

车子一路沉默地往前开，我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在车厢里回荡。我偷偷打开手机，

想给顾辰星发消息求救，却发现手机信号被屏蔽了。沈砚这台车，竟然装了信号干扰器！

“你干什么？！”我又惊又怒。“你这是非法的！”他嗤笑一声，没看我：“怕你找救兵。

”“沈砚你太过分了！”我攥紧手机。“你这是绑架！我要下车！”“到地方了。

”他突然开口，车子稳稳停在一栋高档公寓楼下。我抬头一看，这是学校附近最贵的小区，

听说一套顶层公寓要上千万。沈砚什么时候住在这里了？“我不上去！

”我死死抓着车门把手。“有话就在这里说，说完我要回去了！”沈砚解开安全带，

倾身过来。他的气息突然靠近，带着雪松味的冷意笼罩下来，我吓得往后缩，

后背紧紧贴在车门上。他伸手替我解开安全带，指尖不小心擦过我的锁骨，

我像触电一样猛地一颤。“要么自己走上去，要么我抱你上去。”他直起身，语气平淡。

“选一个。”我看着他眼里的不容置喙，知道自己没有选择的余地。他这种人，

说到就一定会做到。7我咬着牙推开车门，跟着他走进公寓大堂。

前台小姐看到沈砚时眼睛一亮，刚要打招呼就被他一个眼神制止了，可见他是这里的常客。

电梯是刷卡直达顶层的，狭小的空间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气氛压抑得让人窒息。

我盯着跳动的数字，从1到28，每升一层，我的心就沉下去一分。“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终于忍不住问。“我都跟你道歉了，也解释了，你还想怎么样？”沈砚靠在电梯壁上，

目光落在我颤抖的肩膀上，声音低沉：“我想看看，

对着顾辰星说‘想把自己给你’的林溪河，到底有多大胆。”电梯“叮”地一声到达顶层，

门缓缓打开。他率先走出去，掏出钥匙打开走廊尽头的房门。“进去。

”客厅的灯光从门缝漏出来，照亮他眼底一闪而过的紧张。我磨磨蹭蹭走进房间，刚站定，

就听见他在身后轻咳一声：“小区保安刚才发消息，说门口凌晨有抢劫案，

你现在回去不安全。”他说着晃了晃手机，屏幕上果然是物业群的通知。“客房收拾好了，

你今晚住这里。”他指了指走廊尽头的房间。“我去给你找件干净睡衣。”我愣在原地，

刚想反驳，就见他拿起玄关柜上的备用钥匙串：“对了，你昨晚说你公寓门锁松动？

正好我这儿有工具，明天帮你修，钥匙先放我这儿？”他语气自然得像在说天气，

可我看着他指尖无意识摩挲钥匙的动作。想起高中时他总借“顺路”的名义陪我走夜路。

门确实没锁，但他眼里的小心翼翼，让那句“我要回去”哽在了喉咙里。

而沈砚这头蛰伏已久的狼，终于露出了他藏在冷硬外表下的獠牙。“沈砚，你把门锁打开！

”我冲到门边，用力拧着门把手，却纹丝不动。“你这样是犯法的！

顾辰星找不到我会报警的！”他转过身，靠在玄关柜上，双臂抱在胸前，

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报警？让警察来评评理，你发了露骨消息和照片给我，

现在又跑来我家，算什么？”我被他堵得哑口无言，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月光从客厅的落地窗照进来，在地板上投下长长的影子。我看着沈砚落在地上的影子，

觉得今晚的月色，一点都不温柔。8门锁落下的声响还在耳边回荡，我背靠着冰冷的门板。

手指死死抠着门锁的凹槽，指腹被磨得生疼。客厅的水晶灯亮得晃眼，

把沈砚的影子拉得很长，像一张铺天盖地的网，将我困在中央。“坐。

”沈砚朝沙发抬了抬下巴，自己先走过去坐下。双腿交叠，

姿态放松得像在自己地盘上巡视的狮子。我没动，警惕地盯着他，

后背的冷汗已经浸湿了连衣裙的蕾丝花边。他也不催，只是拿起茶几上的手机，

指尖在屏幕上划了两下。下一秒，

我的照片突然被放大在他的手机屏幕上——正是那张我错发的露腿照。

白裙子的蕾丝边在冷光下格外刺眼，连小腿上那颗小小的痣都看得清清楚楚。“沈砚！

你把照片删了！”我又急又气，冲过去想抢他的手机。却被他轻易按住肩膀推回原地。

他的掌心滚烫，按在我肩膀上的力道不轻不重，却带着不容挣脱的控制感。“删了？

”他挑眉，把手机往茶几上一甩。屏幕朝上，照片就那样明晃晃地晾在那里。“林溪河，

发出去的消息，泼出去的水。你对着顾辰星发的时候，就该想到后果。

”“我都说了发错人了！”我眼眶泛红，声音带着哭腔。“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删？

你要多少钱？还是想让我帮你做什么？只要你删了照片，别告诉顾辰星，我什么都答应你！

”他突然笑了，笑声很低，带着点自嘲，又有点说不出的委屈。“钱？”他站起身，

一步步朝我逼近。高大的身影投下的阴影把我完全笼罩。“林溪河，你觉得我缺这点钱？

”9我被逼得连连后退，后腰撞到茶几的棱角，疼得闷哼一声。他却没停，

直到鼻尖几乎要碰到我的额头才站定。呼吸喷洒在我脸上，带着淡淡的薄荷味。“我想要的，

从来都不是钱。”他声音压得很低，像情人间的呢喃。没等我反应过来，

他突然转身走向电视柜，拉开最下面的抽屉，在里面翻找着什么。

抽屉里传来纸张翻动的沙沙声，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到底在找什么？

难道是准备用来威胁我的东西？“找到了。”他转过身，手里捏着一张照片。边缘有些磨损，

显然被反复摩挲过。我好奇地探头去看，看清照片内容的瞬间，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那是去年校庆拍的照片。照片中央是我和顾辰星，他穿着白色衬衫，

我穿着蓝白相间的校服裙。他正低头帮我整理歪掉的衣领，我仰头对他笑，眉眼弯弯。

可这张再平常不过的合照里，却藏着一个我从未注意过的细节。背景的角落里，

沈砚站在香樟树的阴影下，穿着和顾辰星同款的白衬衫。双手插在裤袋里，

眼神死死地盯着我，像在看一件失而复得的珍宝，又像在看一根扎眼的刺。“这张照片，

我藏了一年。”沈砚的指尖捏着照片边缘。“每次看到你对着顾辰星笑，

我就想把这张照片撕了。可我又舍不得，因为照片里有你。”我震惊地看着他，嘴巴张了张，

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原来他早就注意到我了？原来那些看似针锋相对的日子里，

他一直在角落里看着我？这个认知像一道惊雷，在我脑海里炸开，让我晕头转向。“林溪河，

”他突然把照片按在茶几上。挡住那张刺眼的露腿照，声音沙哑得厉害。

“我知道你发错人了，消息是发给顾辰星的，裙子是穿给他看的，连那句‘想把自己给你’，

都不是对我说的。”他每说一句，我的心就往下沉一寸，羞耻和愧疚像潮水一样将我淹没。

我低下头，盯着自己绞在一起的手指，声音小得像蚊子哼：“对不起……”“但我接了。

”他打断我，语气突然变得强硬，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绝。“消息发错了没关系，

照片我看到了也没关系，人是我接来的，这就够了。”我猛地抬头看他，

他眼里翻涌着我看不懂的情绪。有愤怒，有委屈，还有一种近乎偏执的认真。“沈砚，

你……你什么意思？”“意思就是，”他俯身逼近我，双手撑在茶几边缘。

把我圈在他的臂弯里，目光灼灼地盯着我的眼睛。“从今天起，换我陪你看月色，

换我等你放学，换我……做所有顾辰星能做的事。”他的话像一颗炸弹，在我耳边轰然炸开。

我脑子一片空白，下意识地想往后躲，却忘了身后就是茶几。手肘撞到花瓶，

只听“哐当”一声脆响，青瓷花瓶摔在地上。10碎片四溅，

里面的水和半枯萎的玫瑰涌出来，漫过茶几，漫过那张合照。水流晕开了照片上的色彩，

顾辰星温柔的笑脸变得模糊不清。连带着我和他之间那些理所当然的“习惯”，

都好像被这突如其来的水流冲得摇摇欲坠。“你疯了！”我看着满地的狼藉。

又看着眼前眼神猩红的沈砚，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沈砚，你不能这样！

我和顾辰星……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们……”“你们什么都不是！”他突然低吼出声，

吓了我一跳。他很少这样失态，连上次在篮球场上被顾辰星故意犯规。

他都只是冷冷地擦掉嘴角的血迹。可现在，他眼里的冷静碎了一地，只剩下汹涌的情绪。

“他把你当妹妹，你却傻傻地把习惯当成喜欢！林溪河，你就这么缺人保护吗？

”“这不是保护的问题！”我被他吼得也来了脾气，眼眶通红地瞪着他。“我喜欢顾辰星！

我想和他在一起！这和你没关系！”“怎么和我没关系？”他抓住我的手腕。

“你发了那种照片给我，说了那种话，现在想当没事人一样回到他身边？林溪河，没门！

”他的指尖滚烫，烫得我手腕生疼，可更疼的是心脏。我看着他眼里的偏执和痛苦，

突然觉得眼前的沈砚很陌生，又很熟悉。那个总是和顾辰星针锋相对的沈砚，

那个会在图书馆故意刁难我的沈砚。那个在照片角落里默默注视我的沈砚，

好像突然重叠在了一起。地上的水流还在蔓延，浸湿了我的裙摆。

冰冷的触感让我打了个寒颤，我用力甩开他的手，后退几步拉开距离。

声音因为激动而发颤：“沈砚，你放我走！你这样是没用的，我不会喜欢你的！

”他站在原地没动，胸口剧烈起伏，眼神死死地盯着我，像受伤的野兽。过了很久，

他才开口，声音低哑得像砂纸摩擦：“喜不喜欢，不是你说了算。

”“你……”窗外的月光透过落地窗照进来，落在满地的水渍和碎片上，泛着冷冽的光。

我看着沈砚被月光拉长的身影，这场由错发消息引发的闹剧。早已偏离了“解释”的轨道，

变成了一场我逃不掉的宣战。而沈砚，显然已经做好了背水一战的准备。

11宣战的余温还在空气里弥漫，沈砚没再逼近。只是靠着茶几站着，胸口剧烈起伏，

眼神却慢慢沉了下来。我缩在沙发角落，双手抱着膝盖，警惕地盯着他。

生怕他下一秒又会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别乱动。”他突然开口，

弯腰去收拾地上的花瓶碎片。月光落在他手上，我才发现他右手背有道鲜红的伤口，

边缘还沾着细小的瓷片。是刚才我撞翻花瓶时被碎片划伤的。他竟然没吭声。“你手流血了！

”我下意识地喊道，想去拿医药箱，却被他一个眼神制止。“不用你管。”他头也不抬，

用纸巾按住伤口，血很快浸透了纸巾。“我家有创可贴，在玄关柜第二个抽屉里。

”我忍不住提醒，声音放软了些：“你这样会感染的。”他动作顿了顿，没说话，

却在收拾完碎片后真的走向玄关，从抽屉里翻出创可贴。看着他笨拙地给自己缠胶带，

我想起高中时他打篮球擦伤膝盖。也是这样别扭地自己处理，谁要帮忙就瞪谁。

客厅里重新安静下来，只剩下墙上挂钟滴答滴答的声响。我偷偷看他，

他靠在沙发另一头玩手机，侧脸在灯光下显得柔和了些。

只是手指还在无意识地摩挲着手背上的创可贴。我松了口气，

至少他没再提“取代顾辰星”的事。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窗外的月色渐渐淡了，

客厅的光线越来越暗。我蜷缩在沙发上，眼皮越来越沉，却不敢真的睡着。

沈砚的存在感太强了，哪怕他只是安静地坐着。我也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的气息，

像一张无形的网，让我浑身不自在。“睡不着？”他突然开口，吓了我一跳。

“谁、谁睡不着了！”我嘴硬地别过头。“我只是在想怎么跟顾辰星解释我今晚没回消息。

”他嗤笑一声，放下手机：“解释你错发消息给我，还被我‘绑架’到家里？”“沈砚！

”我气鼓鼓地瞪他。“你能不能别总提这个！”他没接话，起身走到落地窗前，

拉开厚重的窗帘。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晨曦透过玻璃照进来，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天亮了。”他声音很轻，不知道是在跟我说，还是在自言自语。胃突然“咕噜”叫了一声，

在安静的客厅里格外清晰。我赶紧用抱枕挡住肚子。12昨晚到现在还没吃东西，

加上一直紧张，胃里早就空得发慌，这会儿更是隐隐作痛起来。我疼得皱起眉，

忍不住往沙发里缩了缩。“胃疼？”沈砚转过身，目光落在我捂着肚子的手上。

“没、没有……”我嘴硬，额头上却已经冒出冷汗。他没再追问，径直走向厨房。

开放式厨房就在客厅旁边，我能清晰地听到他打开冰箱的声音。接着是烧水的咕嘟声，

还有碗筷碰撞的轻响。我好奇地探头去看，只见他系着围裙站在灶台前。背影挺拔，

动作算不上熟练，却意外地不狼狈。“你会做饭？”我忍不住问，在我印象里。

他这种家境优渥的少爷，应该连泡面都不会煮。“不会。”他头也不回，语气硬邦邦的。

“但饿不死自己。”我撇撇嘴，刚想吐槽他嘴硬，胃又一阵抽痛，疼得我闷哼出声。

他动作顿了顿，回头看了我一眼，眉头皱得更紧了些，手上的动作却加快了。没过多久，

他端着一个白瓷碗走过来，重重放在我面前的茶几上。“吃。”他语气还是硬邦邦的，

却没立刻走开，而是站在旁边看着我。我低头看向碗里，是一碗清汤面，面条根根分明，

汤面上飘着葱花和香油。最显眼的是中间卧着一个溏心蛋，蛋黄微微隆起。

一看就知道是七分熟的——那是我高中时在食堂总点的吃法。那时候我总说蛋黄全熟太干，

流心的才好吃。顾辰星总笑我娇气，说我吃个鸡蛋都这么多讲究。可沈砚……他怎么会知道？

我抬头看他，他眼神躲闪了一下，耳根微微泛红：“楼下便利店买的速食面，随便煮了煮，

不爱吃扔了。”“你骗人。”我轻声说，指尖轻轻碰了碰碗沿，

温热的触感顺着指尖蔓延到心里。“这是我高中时最爱吃的做法，你怎么会知道？

”他别过头，盯着窗外的晨曦，声音低得像叹息：“你高中总在食堂靠窗的位置吃，

每次都把蛋黄戳破拌在面里，嘴里还念叨‘流心蛋才是灵魂’……我看了三年，

想不知道都难。”我的心跳漏了一拍，原来那些我以为的“毫无交集”的日子里，

他一直在默默看着我。高中食堂那么多人，我从来没注意过角落里的他，

可他却连我吃鸡蛋的喜好都记得清清楚楚。“快吃，面要坨了。”他催促道，

语气有些不自然。我拿起筷子，夹起一缕面条，吹了吹送进嘴里。速食面的味道很普通，

可不知道为什么，我却吃出了一丝暖意。溏心蛋的蛋黄流出来，裹着面条滑进嘴里，

还是记忆里的味道。胃里的疼痛渐渐缓解，我低头吃面时，

余光瞥见沈砚正蹲在地上收拾花瓶碎片。他右手还贴着创可贴，捏碎片的动作有些笨拙。

指尖不小心被瓷片划了下，疼得轻嘶一声却没停手。我看着他泛红的指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