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青丘药狐,为了报恩,嫁给书生苏逸。在新婚夜,他以恩情要挟,
要我体内那颗能治百病的内丹。我知道他是为了白家那位病入膏肓的大小姐。
可当匕首刺入心口时,我没疼,反倒是他抱着胸口惨叫。在疑惑中,我正要整个插入,
却听见帐后飘来一道极轻的叹气:“嫣儿,别太用力,
我该心疼了”1红烛淌着琥珀色的蜡油,烛光落在喜帕绣的并蒂莲上。
金线缠的花瓣明明该暖得晃眼,偏偏照得我指尖的凉意更甚。嫁衣的裙摆被我攥出深深褶皱,
指尖掐进掌心,渗了点细小红印。这点疼,哪抵得过心头的荒唐?谁能想到,
青丘药狐一族的圣女,竟要为了“报恩”,嫁给一个在松林里救过我一次的凡人书生。
“哐 ——”贴着囍字的木门被撞得晃了晃,苏逸的身影闯进来时,还带着屋外的凉风。
屋外没有酒席,没有祝贺的众人,整个院子只有我们两个。他快步走到床前,
眼底没有半分平日里的温柔,只有掩不住的急色。手指捏着盖头边缘,因为力道太大,
绣着珍珠的流苏都晃得厉害,一掀,便露出我早没了笑意的脸。苏逸生得白净。
往日在湖边递水时,笑起来的眼尾,温柔的能淌出水来。但此刻他的眉峰却拧成一团,
眼底的光直勾勾地落在我的心口,像要透过嫁衣看穿什么似的。下一秒,他俯下身,
用掌心扣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我的腕骨。突如其来的疼痛感,让我微微蹙眉。
手腕间的银钏都被他攥得硌进肉里,苏逸却像没看见,只压低了声:“嫣嫣,
你我都知这次成婚做不得数。只是你体内的那颗药狐内丹,可否借我用用?”我没挣扎,
只觉得心口猛地沉下去。他怎会知道我是药狐?黑松林里架起淬毒弩箭的黑衣人,
还有那股让我显出狐身的迷雾,会不会都与他有关?明明只是一个柔弱的书生,
但他却敢站出来跟赌命狂徒周旋。难道那场刺杀,本就是他引的?故意演一出“英雄救美”,
好把我骗进这喜房?目光扫过他腰间,那枚羊脂玉佩晃得刺眼。我认得,
这是白尚书家大小姐的物件。玉上刻的“白”字,和她上次在茶楼掉的那枚分毫不差。
前几日城里传得沸沸扬扬,说这位白小姐肺痨入骨,离死只剩半口气。原来如此,
他救我、娶我,从来不是为了“情”,是为了我这颗能令人起死回生的内丹。
可药狐本就稀如星子,上百只狐里才出一只。三百年前那场火,烧得青丘桂树成灰,
父亲为护我自爆元神时,火光映得整片云海都红了。那场浩劫后,剩下的药狐不足百只,
族里长老千叮万嘱,在外决不能暴露身份。那他到底是如何知道的?“取了内丹,
我活不过一个时辰。苏郎,这不是借。”我的声音轻得像青丘晨雾,
连“苏郎”两个字都没带半分热意。说完,我抬头看向苏逸,
却撞见他冷漠的眸光里竟闪过一丝松快。苏逸嘴角扯了扯,
那点笑意比冰碴子还凉:“若是没有我,早在三个月前,你就成了箭下鬼。柳嫣,
欠我的恩情,该还了。”是啊,若是没有他,我的游魂现在还不知道在哪飘呢。
2三月前父亲的气息是在青丘结界边缘捕捉到的。三百年了,自那场焚尽桂树的浩劫后,
我以为他早已和死去的长老们一样,化作了星子。可那缕气息却真实得很,
混着一些凡界的烟火气,一路往宁州城的方向飘。大家轮流劝说我不要去。
可我还是去拜访了族里的占卜镜,镜仙说:“此去有劫,却也有归”。
我攥着父亲当年给我的小狐狸木牌,没等旁人拦我,就裹着粗布衣衫闯了凡界。
凡界的空气比青丘沉了许多。刚落地没走三里路,我藏在裙摆下的六尾就开始发烫,
这是妖力不适应凡界浊气的征兆。不适应是对的,毕竟我好久没从青丘出来过了。
我刻意放慢脚步,指尖掐着凝神诀,才勉强压下要冒出来的狐耳。要是在大街上现了形,
指不定会被哪路捉妖师给盯上。走到宁州边境的黑松林时,天已经擦黑了。
林子里的风裹着股奇怪的味道,像晒干的艾草混着硫磺,呛得我鼻子直发痒。
没等我反应过来,一团白雾突然从树后涌出来。紧接着,心口的内丹就开始发颤,
六尾在裙摆下剧烈地抖动起来,不听我的使唤。“是逼妖现形的药粉!”我心里咯噔一下。
我咬着牙想凝聚狐火驱散迷雾,可指尖刚冒起一点火星,就被一股反噬力拽得心口发疼。
原来在这邪雾里,用不得灵力。我闭了闭眼,终是松了凝神诀。“噗”的一声轻响,
粗布衫瘪了下去,红棕色的狐毛出来了,六条尾巴垂在地上,尾尖却泛着大片的白。
那是三百年前的旧伤。只记得当时父亲自爆元神,以及叛军的黑煞劈在了我的背上,
其余的怎么也想不起来。虽捡回了命,可身为药狐的朱红毛发却从此褪了色,
像被霜打蔫的丹桂。我甩了甩尾巴,刚想找个树洞躲起来,
就听见林外传来粗哑的喊声:“老大!这里有只狐狸!捉妖粉起效了!”我抬头,
看见四五个黑衣大汉骑着马冲进来,手里的弩箭泛着冷光。“红色的狐狸?你看这尾巴,
最少有六百年修为!”为首的大汉咧嘴笑,弩箭 “咔嗒” 一声上了弦。我刚想扬起狐火,
却想起这雾会反噬。那就跑!我咬着牙转身,四条腿在落叶堆里踉跄。
身后的箭矢“嗖嗖”的射来,一支擦过我的后腿,狐毛瞬间染了血,疼得我差点栽倒。
狐狸再快,也跑不过奔马。没多久,我的呼吸就变得急促,眼前开始发黑,
后腿的伤口沾着泥土,每跑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就在这时,林外传来一阵说话声。
我扭头望去,只见大道上走着一群青衫书生,每人都背着个方正的书箧。是个机会!
我深吸一口气,收起了五条尾巴,忍着疼纵身跃起,“咚”的一声撞进最边上的一个书箧里。
我蜷起身子,躲在棉衣下,只盼着他们别把我交出去。书箧外传来慌乱的脚步声,
马蹄声渐近,并传来黑衣大汉的吼声:“把箱子都给我打开!搜!”就在我以为要被发现时,
书箧突然被打开,一只温热的手轻轻的摸了摸我的背,让我别怕。那双手很稳,
抱着书箧就往人群外走。我靠着竹板都能听见他的心跳,“咚咚”的,很有节奏。“官爷,
我们是去宁州城求学的书生,书箧里都是圣贤书,不会有旁的东西。
”其他书生也跟着一起附和。大汉坐在马上用弩身挑开他身前的书箧看了看,
骂骂咧咧了几句,终是没再搜下去。等马蹄声远了,那双手才把书箧打开,
露出了一张白净的脸,眉骨秀气,眼尾有点弯,衣襟还沾着点墨渍,看起来温温和和的。
“别怕,他们走了。”他把我抱出来,小心翼翼地避开我后腿的伤口,
另一只手从怀里摸出块干净的布,轻轻擦我毛上的血,手法娴熟,像是做了很多遍。“苏逸,
你对这只狐狸这么上心,看来你是想念城中的阿狸了吧。”苏逸,
阿狸……我最终还是晕了过去。3后来我才知道,这群书生在宁州城的书院求学,
此番是回各自家中取过冬的衣物。阿狸,是苏逸养的橘猫,性子温顺。
照顾我的任务便落在了他头上。他住的屋子很小,就一个单间,靠窗的位置摆了张书桌。
每天天不亮,他就会去河边打水给我擦伤口。晚上便守着我温习一天的功课。我昏迷了三天,
醒来时,正听见屋里吵吵嚷嚷的。苏逸的几个同窗围在桌前,手里拿着书卷争辩。
一个穿蓝衫的书生突然指着我:“苏兄你看!这小狐狸醒了!”众人都凑过来看我。
“这狐毛红里掺白,倒少见,莫不是只灵狐?”“说不定晚上会化成人形,缠着苏兄报恩呢!
”报恩?确实得报恩。我抬眼看向苏逸,他的耳尖红得像熟透的樱桃,
手忙脚乱地把众人赶出去:“别胡说八道了。”他从食盒里拿出块蒸南瓜,用勺子碾成泥,
递到我的嘴边:“大夫说你若是醒了,也只能吃点软的。“南瓜甜甜的,
混着点他手上的墨香,我忍不住多吃了两口。接下来的日子,我们倒也相处得自在。
苏逸白天去书院,傍晚下学回来,总会带些小玩意儿。有时是糖糕,有时是河边捡的石子,
他会把石子摆在我面前,笑着说:“你看这颗像不像阿狸圆滚滚的肚子?
”阿狸刚见我时会哈气,现在总是窝在我旁边睡觉。苏逸见了,
会笑着摸摸我们的头:“你们倒像是姐妹。”我性子冷,不懂得如何报答他。便趁他睡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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