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乐宫的烛火通明,映照着未央殿的金砖玉阶。十九岁的刘欣独自坐在龙椅上,
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繁复的云纹。殿外秋风萧瑟,卷起满地落叶,
一如他登基三年来日渐荒芜的心。“陛下,夜已深了。”内侍太监小心翼翼地躬身提醒。
刘欣抬眼,眸中一片寂寥:“退下吧。”殿门轻合,留下满室寂静。他起身踱至窗前,
望着天边那轮孤月。身为天子,坐拥四海,却只觉得这未央宫大得令人心慌。先帝早逝,
外戚专权,他虽居龙座,却如履薄冰。十九岁的肩膀,扛着摇摇欲坠的大汉江山,
也扛着无人可诉的孤独。就在这时,殿外传来一阵细微的脚步声。不同于宫人刻意的轻盈,
这脚步声带着几分慌乱,几分生涩。“谁在那里?”刘欣皱眉转身。殿门被轻轻推开,
一个年轻侍卫踉跄入内,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陛下恕罪!臣...臣今夜第一次当值,
走错了路...”刘欣正要发怒,却在抬头的刹那怔住了。月光透过窗棂,照在那人脸上。
不过十七八岁的年纪,眉目如画,肤白似玉,一双眸子清澈如水,
此刻因惶恐而蒙上一层薄雾,更显得楚楚动人。他跪在那里,身形单薄如春日柳枝,
仿佛一阵风就能吹折。“你是新来的侍卫?”刘欣不自觉地放柔了声音。“臣董贤,字圣卿,
三日前刚入选羽林卫。”少年低头应答,声音清越如玉石相击。“董贤。
”刘欣在心中默念这个名字,竟无端生出几分悸动,“抬起头来。”董贤怯怯抬头,
眼中水光潋滟。四目相对间,刘欣只觉得心头某处坚冰悄然融化。他向前一步,
伸手虚扶:“起来吧,朕不怪你。”指尖相触的瞬间,两人皆是一颤。董贤慌忙收回手,
耳根泛红:“谢陛下...”那一刻,刘欣清晰地听见自己心跳如鼓。他十九年的人生中,
从未有过这样的感受。“明日调来未央宫当值吧。”话出口连自己都惊讶,却并不后悔。
董贤睁大眼睛,显然受宠若惊:“陛下,这...”“不愿意?”“臣不敢!谢陛下隆恩!
”董贤再次跪拜,动作慌乱中带着几分稚气。刘欣看着他,唇角不自觉地上扬。这是三年来,
他第一次真心的笑。自此,董贤便成了未央宫的侍卫。刘欣很快发现,
这个少年不仅容貌出众,更难得的是性情温婉,心思纯净。他会在他批阅奏折疲惫时,
默默递上一杯温度刚好的茶;会在秋雨淅沥时,细心关好漏风的窗棂;会在他因朝政烦恼时,
安静地陪在一旁,不多言却足以慰藉。刘欣越来越依赖这份陪伴。他开始与董贤谈论诗文,
分享少年天子的抱负与烦恼,甚至允许他在一旁磨墨侍书。董贤总是安静地听着,偶尔开口,
言语间透着超乎年龄的睿智与体贴。一个月后的黄昏,刘欣正在批阅奏折,忽觉肩上一沉。
转头看去,董贤站在身后,手中拿着一件披风。“陛下,天凉了。”董贤轻声说道,
眼神关切。刘欣握住他正要收回的手:“圣卿,你可知道,这些日子以来,唯有在你身边,
朕才觉得自己是活着的。”董贤的手微微一颤,却没有抽回。烛光下,他面染红霞,
长睫低垂:“陛下言重了,臣...臣只是尽本分。”“若朕说不愿你只尽本分呢?
”刘欣起身,与董贤面对面站立。他比董贤稍高一些,
能清晰看见对方微微颤动的睫毛和泛红的脸颊。董贤抬头,
眼中水光流转:“陛下...”那一刻,刘欣再难自持,缓缓俯身吻上那柔软的唇。
董贤僵住片刻,随后轻轻闭上双眼,任由天子揽他入怀。窗外秋风飒飒,殿内烛火摇曳,
映照着两个紧紧相拥的身影。对刘欣而言,这仿佛是他十九年人生中,
第一次抓住了一点真实的温度。董贤不再是普通侍卫,刘欣赐他特权,可自由出入宫禁,
赏他珍宝,绫罗绸缎、金银玉器不计其数,甚至破例允许他陪同用膳、共乘御辇。
朝野上下哗然,谏言如雪片般飞入未央宫,刘欣却一概留中不发。他太贪恋这份温暖了!
在董贤身边,他可以暂时忘记朝堂的倾轧,忘记外戚的专权,忘记身为天子的重负。
他只是一个十九岁的少年,爱着另一个少年。这日午后,刘欣小憩醒来,
感觉有人在轻轻为他打扇。睁眼便见董贤坐在榻边,神情专注而温柔。“陛下醒了?
”董贤微笑,递上一杯温水。刘欣就着他的手饮下,随即拉住他:“别忙了,陪朕说说话。
”董贤顺从地坐下,却保持着一个恭敬的距离。刘欣不悦,直接将他揽入怀中:“躲什么?
”“陛下,这样不合礼制...”董贤轻声抗拒。“在朕的未央宫里,朕就是礼制。
”刘欣低头嗅着董贤发间的清香,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心,“圣卿,你可知道,朕第一次见你,
就被你那双眼眸摄去了魂魄。”董贤轻笑:“陛下说笑了。那日臣莽撞误闯了殿,
陛下不治罪已是万幸。”“那你可知,朕为何不治你的罪?”刘欣抬起他的下巴,
望进那双清澈的眸子。董贤摇头。“因为这深宫之中,唯有你看朕的眼神里,没有算计,
只有...”刘欣顿了顿,“只有纯粹……”董贤眼眶微红:“陛下...”“叫朕的名字。
”刘欣轻声道。董贤怔住,随即摇头:“臣不敢。”“这是圣旨。”刘欣坚持。
董贤犹豫良久,方怯生生开口:“刘...欣...”二字出口,刘欣只觉得心头滚烫,
忍不住再次吻上那柔软的唇。这一次,董贤生涩地回应了,双手轻轻环住天子的脖颈。
一吻终了,两人气息都不平稳。刘欣抵着董贤的额头,郑重道:“圣卿,朕要给你一个名分。
”董贤惊慌抬头:“陛下不可!臣乃男子之身,这...”“朕知道。”刘欣打断他,
“朕不要后宫嫔妃,只要你一人足矣。朕要封你为黄门郎,常侍左右,让天下人都知道,
你是朕的人。”董贤还要说什么,却被刘欣以指封唇:“圣旨已下,不得抗旨。”次日早朝,
刘欣果然下旨,封董贤为黄门郎,赐居椒房殿侧室。朝堂哗然,
以王莽为首的大臣们纷纷谏阻,言词激烈。“陛下!董贤不过一介侍卫,无功无德,
岂能居此要职?且椒房殿乃后宫之所,让男子居住,实在有违祖制啊!”王莽跪地陈词,
身后黑压压跪了一片大臣。刘欣面色阴沉:“朕意已决,众卿不必多言。”“陛下!
如此必遭天下人非议,恐损圣德啊!”“放肆!”刘欣怒而拍案,“朕乃天子,
难道连择一近侍的权利都没有了吗?”朝堂一时寂静无声,针落可闻。王莽抬头,
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光:“陛下自然有权利,只是臣等担心陛下年少,
被小人蒙蔽...”“董贤不是小人!”刘欣打断他,语气斩钉截铁,“此事不必再议,
退朝!”说罢不顾众臣反应,拂袖而去。回到未央宫,余怒未消的刘欣摔碎了案上茶具。
董贤闻声赶来,见状默默跪地收拾碎片。“别弄了!”刘欣拉起他,语气仍带着怒意。
董贤却反握住他的手,轻声道:“陛下不必为臣动怒,大臣们所言...不无道理。
”刘欣皱眉:“连你也觉得朕做错了?”董贤摇头:“臣只是不愿见陛下因臣而与朝臣失和。
陛下刚刚亲政,需要他们的支持。”这番话冷静理智,全然不像一个十七岁少年该有的见识。
刘欣怔怔看着他,忽然问:“圣卿,你可爱朕?”董贤明显一愣,
随即垂眸:“陛下何出此问?”“回答朕。”刘欣坚持。良久,董贤抬眼,
目光清澈见底:“臣之心,天地可鉴。只是...”他顿了顿,“陛下以山河为聘,
臣却只有凡胎肉身,恐怕承受不起。”刘欣动容,将他紧紧拥入怀中:“朕不要山河,
只要你。”这一刻,他是真心实意的!十九岁的少年天子,以为爱情可以超越一切,
包括身份与性别,包括礼法与朝纲。但他错了!董贤受封后,刘欣对他的宠爱日盛。
不仅与他同食同寝,甚至允许他参与朝政议论。董贤天性聪慧,往往能提出独到见解,
刘欣越发倚重,赏赐也越发丰厚。金银珠宝、豪宅田产自不必说,
甚至连西域进贡的稀世珍宝,也尽数送入董贤住处。朝中非议日盛,王莽等人多次上书劝谏,
皆被刘欣置之不理。甚至有直言极谏者被罢官流放,
从此朝中再无敢言者……寝殿内烛影摇红,龙涎香在鎏金兽炉中缠绵地升起,
又散作丝丝缕缕的纱幔,将一切笼罩得朦胧而温暖。刘欣斜倚在锦衾绣褥之间,
目光却久久流连于身侧之人。董贤已然入睡,墨玉般的青丝铺陈在御枕之上,
脸颊因暖意透出浅绯,长睫低垂,呼吸轻匀,竟比白日里更多了几分惊心动魄的纯净之美。
刘欣凝视着他,只觉得满心皆是温软怜爱,竟不忍挪动分毫,生怕惊扰了这片刻宁谧。
他看得痴了,连时辰流逝也浑然不觉,直至窗外传来更漏幽微的声响,才恍然惊觉已近五更,
正是平日起身准备早朝的时刻。他欲悄然抽身,微一动弹,
却发现一方衣袖正被董贤无意间压在身下。
那是一片用深青缣丝精心织就、以金线暗绣云龙纹的袍袖,此刻却成了最温柔的牵绊。
刘欣试着极轻地扯动,然而才微微一拉,睡梦中的董贤便无意识地蹙起了秀丽的眉尖,
鼻息也随之紊乱,仿佛即将被惊醒。刘欣立刻停下所有动作,心尖像是被什么揪紧了。
他怎舍得将这少年从酣梦中唤醒?莫说是误了时辰,便是天塌下来,
此刻也比不上董贤安睡重要。他再无犹豫,侧身从枕下摸出一柄贴身收着的短刃。
那匕首极为精巧,金鞘上嵌着明珠,本是用来裁纸切香把玩之物。
刘欣一手稳住那截被压住的衣袖,另一手执刃,探入袖缘与锦褥之间,
极小心、极缓慢地运力一划——只听极轻微的一声“嘶”,质地坚韧的缣帛应声而断,
过程干净利落,未曾带动丝毫被褥,更未触及董贤分毫。刘欣终于得以自由起身,
他甚至未唤宫人进来伺候更衣,自己亲自换上朝服,站在榻边,眼底漫上近乎宠溺的温柔,
回望依旧沉睡毫无所觉的董贤,少年容颜安恬,唇角甚至还含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大约是正做着什么好梦……清晨第一缕阳光姗姗来迟,董贤悠悠醒来。起身时,
发现身下一截云龙纹断袖,眼眶瞬间微微泛红,忙拿起来紧紧捏在手中。
陛下送了他无数奇珍异宝,但这截断袖是情意最真切的见证,比任何完璧的赏赐都更珍贵。
他将那片残袖轻轻折好,收入怀中贴身处,
仿佛藏起一个独属于他们二人的、温暖而私密的秘密。柔和的阳光透过窗棂照射进来,
将他唇角那抹满足而幸福的笑意映照得格外清晰……这日,刘欣正与董贤在御花园赏梅,
内侍来报,说王莽求见。刘欣本欲回绝,董贤忙轻声劝道:“陛下,大将军屡次求见不得,
恐生怨怼,不如一见?”刘欣想了想,点头准奏。王莽入内,
行礼后目光扫过站在刘欣身侧的董贤,眼中闪过一丝厉色,旋即恭谨拜道:“陛下,
边关急报,匈奴犯境,镇北将军请求增援。”刘欣皱眉:“此事交由大将军处理便是。
”“臣已拟好奏折,请陛下过目。”王莽呈上奏折,却话锋一转,“只是军饷方面,
国库恐怕...”刘欣接过奏折,随手递给董贤:“圣卿,你看看。
”这个举动瞬间激怒了王莽,他沉声道:“陛下!军国大事,岂容阉人插手?
”董贤面色霎时苍白。刘欣怒道:“大将军慎言!圣卿是朕亲封的黄门郎,并非阉人!
”王莽跪地:“臣失言。只是董贤既非宦官,又非朝臣,参与军国大事实在不合礼制。
朝中对此早已议论纷纷,臣恐长此以往,有损陛下圣明啊!”“议论?”刘欣冷笑,
“谁在议论?大将军莫非是在威胁朕?”“臣不敢!”王莽叩首,语气却无丝毫畏惧,
“臣只是为陛下,为大汉江山着想。陛下登基三载,当以国事为重,
而非...”“而非什么?”刘欣声音冷冽。王昂抬头,目光如刀:“而非沉迷男色,
荒废朝政!”“放肆!”刘欣猛地起身,气得浑身发抖,“给朕滚出去!”王莽再拜,
起身离去前深深看了董贤一眼。那眼神冷如冰霜,让董贤不寒而栗。当晚,
董贤侍寝时显得心事重重。刘欣将他搂在怀中,轻声问:“还在想白天的事?
”董贤点头:“陛下,大将军说得对。臣确实不该参与朝政,这样下去只会害了陛下。
”刘欣不以为然:“朕信任你,胜过那些满口仁义道德,背地里结党营私的伪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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