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以为,怀里的寒水是上天赐予我唯一的温柔,直到我亲手撕开她的面纱,
才发现她竟是江湖闻名的“毒手”。我恨她,更恨那个将我玩弄于股掌的“恩人”凌风。
可当我终于看清这盘血腥棋局,那个布下死局的男人,却用自己的命,为我铺出了一条生路。
原来,我所以为的背叛,才是最深沉的守护。01嘴唇干得像一块被撕裂的树皮,
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滚烫的沙砾味。方孤云的视野已经开始扭曲,远处的黄沙地平线,
像水波一样晃动着,天空中那轮烈日,分裂成了好几个刺目的火球。他知道,自己快要死了。
意识在模糊的边缘来回拉扯,江南的烟雨,毫无征兆地闯入脑海。
他想起小巷里潮湿的青石板,想起酒楼里喧闹的说书声,还有自己年少时,
仗着一柄“魔眼剑”,快意恩仇,以为天下之大,皆可去得。“我方孤云,
竟会死得如此窝囊?”他自嘲地扯了扯嘴角,却只牵动了干裂的伤口,渗出一丝血腥味。
强烈的对比,让此刻的绝望,像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了他的心脏。不远处,
那柄陪他成名的“魔眼剑”斜插在沙土里,剑身反射着白花花的光,像是对他的嘲讽。
曾经光亮如秋水的剑刃,此刻蒙上了一层薄薄的沙土,看着竟有些锈迹斑斑。
就像他此刻的生命。他挣扎着伸出手,想去够那把剑,哪怕是握着它一起死,
也比这样赤手空拳地被烈日晒成干尸要体面些。可身体,早已不听使唤。
就在他的眼皮越来越沉,几乎要彻底闭上的时候,一阵极有韵律的驼铃声,伴随着马蹄,
从遥远的地方,飘进了他几近失聪的耳朵里。是幻觉吗?他费力地想撑开眼皮,视野的尽头,
两个黑点由远及近,慢慢变得清晰。一高大,一窈窕。他们骑着骆驼,
身形在地面蒸腾的热气中微微扭曲,像从另一个世界走来的鬼魅。方孤云看着他们,
已经没有力气去思考他们是敌是友。高大的男人翻身下马,动作干净利落,没有一丝多余。
他走到方孤云身前,锐利如鹰的眼神先是扫过他,然后落在了不远处的魔眼剑上,
停留了片刻。男人一言不发,蹲下身,伸出两根手指,探了探方孤云的鼻息。那手指很冷,
带着一种金属般的质感。紧接着,那个窈窕的身影也走了过来。她戴着一层厚厚的面纱,
只露出一双眼睛。她递过来一个水囊,动作轻柔得不像话。高大男人接过水囊,
扶起方孤云的头,将囊口凑到他嘴边。方孤云几乎是本能地张开了嘴。清凉的泉水滑入喉咙,
像一场甘霖,瞬间浇灭了他五脏六腑的火焰。那股求生的欲望被强行拉了回来,
他贪婪地吮吸着,这是他生命中喝过最甘甜的水。意识,也随之清醒了一丝。
他努力地睁大眼睛,想看清救他的人。高大男人的脸庞轮廓分明,眼神深邃得像一口古井,
看不出任何情绪。而那个蒙面的女子,正微微俯身看着他。方孤云透过她面纱的缝隙,
看到了一双温柔得像一泓清泉的眼睛。那双眼睛里,带着一丝怜悯,一丝担忧。“还有救。
”高大的男人开口了,声音低沉,像是两块石头在摩擦。方孤“是……幻觉吗?
”方孤云在心里问自己。“这双眼睛……为何如此温柔?”02再次醒来时,
鼻尖萦绕着一股淡淡的草药香和羊肉的膻味。方孤云动了动手指,
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柔软的毛毯上,身上盖着温暖的被子。不再是滚烫的黄沙,
也不是冰冷的黑夜。他挣扎着坐起身,发现自己身处一个宽敞的帐篷里。
身上的伤口已经被细心地处理过,敷上了清凉的药膏,
连破烂的衣服都被换成了一身干净的布衣。帐篷的帘子被掀开,
那个有着温柔双眼的女子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肉汤走了进来。她还是蒙着面纱,
看到方孤云醒了,那双清泉般的眼睛里,露出一丝欣喜。“你醒了?
”她的声音也如她的眼睛一般,轻柔温婉,像江南的微风。
“姑娘……”方孤云的嗓子还有些沙哑,他清了清喉咙,郑重地抱拳道:“姑娘救命之恩,
方某没齿难忘。”女子将肉汤放在他身边的小几上,轻轻摇了摇头。“举手之劳,何足挂齿。
你昏迷了三天,先喝点东西吧。”方孤云确实饿了,他端起碗,大口地喝着肉汤。
温热的液体流遍四肢百骸,让他感觉自己真正地活了过来。“还不知姑娘和令兄高姓大名,
日后方某也好报答。”他喝完汤,抹了抹嘴,问道。女子眼波流转,似乎在微笑。
“我叫寒水,你叫我寒水就好。那是我兄长,凌风。”她顿了顿,
又补充道:“我们是漠北的行商,恰好路过那里。”寒水。方孤云在心里默念着这个名字,
觉得和她的气质很配,清冷又温柔。“倒是方大侠,”寒水好奇地看着他,
“为何会孤身一人,陷入那等绝境?”她的好奇恰到好处,既不冒犯,又带着一丝关切。
方孤云苦笑一声,没有细说自己被仇家追杀的狼狈,只含糊道:“江湖恩怨,说来话长。
”寒水善解人意地点了点头,不再追问。“江湖儿女,萍水相逢,也是缘分。
你先安心养伤吧。”接下来的几天,寒水对他照顾得无微不至。她会准时送来食物和伤药,
会陪他聊几句江南的风物,也会在他因为伤口疼痛而皱眉时,递上一杯温水。
她的善良和温柔,像春日里的阳光,一点点融化着方孤云那颗因常年厮杀而冰封的心。
他甚至,对这种照顾,产生了一丝自己都不愿承认的依赖和情愫。这天晚上,
方孤云的伤势好了大半,已经能下地行走。凌风终于出现在了他的帐篷里。
他依旧是那副沉默寡言的样子,坐在篝火旁,火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
脸上的表情明明灭灭。“伤好了?”凌风开口,声音依旧低沉。“托你们的福,已无大碍。
”方孤-云答道,态度恭敬。凌风点了点头,往火里添了一根柴。“我救你,不是白救的。
”他开门见山,没有丝毫拐弯抹角。方孤云一愣,随即了然。江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恩情。
“凌兄有何吩咐,但说无妨。这条命是你们给的,只要方某能做到,绝不推辞。
”凌风抬起头,锐利的目光直视着方孤云。“我需要你帮我对付一个人。”“谁?
”“‘金刀’厉啸天。”“什么?!”方孤云如遭雷击,本能地向后退了一步,
手已经握住了床边的魔眼剑剑柄。“不可能!啸天是我过命的兄弟!
”凌风的脸上没有任何意外,似乎早就料到他会是这个反应。他冷笑一声:“兄弟?方孤云,
我知道厉啸天是你的朋友。但你那位朋友,现在的手上,沾满了不该沾的血。
”“你一派胡言!”方孤云怒不可遏,“我与啸天相交多年,他为人仗义,
绝非滥杀无辜之辈!”“是吗?”凌风的语气里带着一丝嘲讽,
“他如今在为漠北最大的恶势力‘黑风寨’做事,截杀了一批本该运往雪域圣城,
救济雪灾灾民的物资。”他站起身,走到方孤云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我需要你,
夺回那批物资。”凌风将这件事,巧妙地包装成了一场“替天行道”的义举,
完美地利用了方孤云那“快意恩仇”的性格弱点。方孤云的内心剧烈地挣扎着。他不信,
他不信自己的兄弟会做出这种事。“那你去亲眼看看,”凌风的声音像魔鬼的低语,
“看看他守护的那批‘货物’,究竟是什么。”“你欠我们一条命,现在,
我需要你用你的剑来还。事成之后,你与我们,两不相欠。”方孤云握着剑柄的手,
指节泛白。就在他犹豫不决,心乱如麻的时候,帐篷的帘子被掀开了。
寒水端着一碗药走了进来,她看到帐篷里剑拔弩张的气氛,脚步一顿。
她担忧地看了看方孤云,又看了看自己的兄长,然后走到方孤云身边,
轻声说:“凌风大哥虽然行事霸道了些,但他从不做伤天害理之事。我相信他。”这句话,
像一根羽毛,轻轻地落下,却成了压垮方孤云心理防线的最后一根稻草。
他看着寒水那双真诚而温柔的眼睛,心中的天平,开始倾斜。03一线天峡谷,名副其实。
两侧是刀削斧劈般的悬崖,只留下一道狭窄的缝隙供人马通过。黄昏时分,残阳如血,
将整个峡谷染上了一层诡异的暗红色。方孤云独自一人,横剑立马,站在峡谷的中央,
像一尊沉默的雕像。他按照凌风提供的情报,在这里,拦下了厉啸天的商队。
马蹄声由远及近,一支由数十人组成的商队出现在峡谷的另一头。为首一人,身材魁梧,
手持一柄金光闪闪的大刀,正是“金刀”厉啸天。“什么人,敢拦黑风寨的路!
”厉啸天身边的副手厉声喝道。厉啸天却勒住了马,他看清了拦路之人的面容,
脸上的煞气瞬间被惊喜所取代。“孤云?是你!你没死!”他翻身下马,
大笑着朝方孤云走来。方孤云看着昔日好友那张熟悉的脸,心中五味杂陈,却没有动。
厉啸天走到他面前,笑容渐渐凝固,他看到了方孤云眼中的冰冷和警惕。“孤云,你怎么了?
”“啸天,”方孤云的声音干涩,“你为何会和黑风寨的人在一起?”厉啸天的脸色变了,
惊喜变成了愤怒和失望。“你听谁说了什么?是‘猫盗’凌风?孤云!你糊涂啊!
那凌风是什么人你根本不清楚!他是在利用你!”“我只知道我欠他一条命!
”方孤云的声音也大了起来,“而你,啸天,你告诉我,你护送的到底是什么?
为何要与那些恶徒为伍!”两人四目相对,曾经牢不可破的信任,在这一刻,出现了裂痕。
厉啸天看着方孤云决绝的眼神,知道多说无益。他长叹一声,缓缓抽出了背后的金刀。
“既然如此,方兄,我们便手底下见真章吧!”刀剑相击,发出刺耳的鸣响。
方孤云的魔眼剑诡谲灵动,厉啸天的金刀法则大开大合。两人武功本在伯仲之间,
一时间难分高下。但厉啸天的手下不是庸手,他们迅速结成阵势,将方孤云团团围住。
方孤云渐渐不支,身上开始出现一道道血口。他被逼得连连后退,背脊抵在了冰冷的崖壁上,
退无可退。厉啸天眼中闪过一丝不忍,但随即被决然代替。他大喝一声,金刀高高举起,
带着万钧之势,直劈方孤云面门!这一刀,避无可避。方孤云闭上了眼睛,心中一片悲凉。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几道微不可查的破空声,从峡谷上方的阴影中响起。
数枚细如牛毛的银针,宛如鬼魅,直奔厉啸天周身大穴。厉啸天是何等人物,
瞬间感觉到了致命的危险,脸色剧变。他硬生生止住劈下的一半的金刀,急忙收招回防。
“噗”的一声轻响。他还是慢了一步,一枚银针擦过了他的手臂。
一股钻心的麻痹感瞬间传来,他低头一看,整条右臂,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变得乌黑,
体内的真气仿佛被冻结了一般。“毒!”厉啸天惊恐地看向银针射来的方向,
用尽全身力气嘶吼道:“是你!‘毒手寒水’!”随着他这一声嘶吼,
一个身影从峡谷的阴影中缓缓走出。正是寒水。她脸色苍白,仿佛耗尽了所有的力气,
一出现,厉啸天那些凶悍的手下便如临大敌,护着他迅速向后撤离,仿佛见到了瘟神一般,
转眼就消失在了峡谷的尽头。整个峡谷,只剩下风声,和方孤云粗重的喘息声。
他震惊地看着寒水,无法将眼前这个,仅凭几枚毒针就吓退强敌的女人,
与之前那个连杀鸡都不敢看的温柔善良的形象联系起来。“毒手寒水……他们叫你,
毒手寒水?”他的声音在颤抖。寒水身体一晃,像是再也支撑不住,跌坐在了地上。
她抬起手,颤抖着,摘下了脸上的面纱。一张梨花带雨、美得令人心碎的脸,
出现在方孤云面前。“我不想的……”眼泪从她那双清泉般的眼睛里滚落,
她哭着向方孤云解释。“这毒功……是我年幼时被仇家所害,
被迫修炼的……是我一生的噩梦和诅咒……”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身体缩成一团,
显得那么脆弱无助。“我每次使用……都会元气大伤……今天,
今天是为了救你……我才迫不得已……”方孤云看着她悲痛欲绝的样子,
听着她撕心裂肺的哭诉。心中的惊恐、愤怒、怀疑,在这一瞬间,
被一股强烈的怜惜和爱意所取代。是啊,她是为了救我。如果不是她,
自己已经死在了厉啸天的刀下。她有这样痛苦的过去,自己怎么能怀疑她,
怎么能用那种眼神看她?方孤云一步步走上前,蹲下身,将那个瑟瑟发抖的身体,
紧紧地拥入了怀中。“别怕,有我。”他轻声说。他没有看到,在他怀中,
寒水那双含泪的眼睛里,除了痛苦,还闪过了一丝更加复杂和深沉的悲哀。爱与恨的种子,
在这一刻,同时在他心中种下。04半个月后,雪域圣城。成功“夺回”了那批物资后,
方孤云才发现,那只是一批被掉包的普通药材和粮食。凌风对此的解释是,
真正的救命物资早已被他用另一条路送走,截杀厉啸天,只是为了给黑风寨一个教训。
方孤云虽然心中仍有疑虑,但在寒水的温柔陪伴下,也渐渐不再去想。他对寒水的感情,
经过峡谷一役,变得更加深厚,充满了怜惜和保护欲。而他对凌风,戒心虽未完全消除,
但也因为对方救了自己两次,多了一份说不清的复杂情绪。雪域圣城,
是漠北最大的一片绿洲,也是传说中离天最近的地方。城中建筑多为白色,
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与远处的雪山遥相呼应,显得神圣而庄严。凌风在这里,似乎颇有势力。
他在城中最繁华的地段,拥有一家名为“凌风商号”的店铺。商号规模颇大,人来人往,
伙计们忙碌而有序,看上去,就是一个再正经不过的生意人。商号的管事,叫明德,
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面容温和,总是笑呵呵的。他是凌风的挚友,
对方孤云和寒水表现出了极大的热情。“方英雄,寒水姑娘,快请进!这一路辛苦了!
老板都跟我说过了,你们就是我们商号最尊贵的客人!”明德的善意和热情,
让方孤云紧绷了许久的神经,终于有了一丝松懈。他想,或许,可以在这里得到片刻的喘息,
弄清楚一切的来龙去脉。当晚,凌风商号大摆筵席,为他们接风洗尘。酒过三巡,
凌风说有要事要外出处理一趟,让方孤云和寒水安心住下,把这里当自己家。
方孤云没有多想。夜深了,他回到自己的房间,却怎么也睡不着。白日的喧嚣褪去,
商号里一片寂静,只有巡夜伙计偶尔走过的脚步声。他推开窗,看着窗外圣洁的雪山,
心中却莫名地有些不安。就在这时,一股极淡的血腥味,顺着夜风,飘进了他的鼻子里。
方孤云心中一凛,瞬间握住了身旁的魔眼剑。下一刻,几道黑影如鬼魅般,
从院墙外翻了进来,动作迅捷无声。“有刺客!”方孤云大喝一声,破门而出。
院子里已经乱作一团,那些黑衣人见人就杀,手法干脆狠辣,招式全是杀人技,目标明确,
似乎在寻找什么东西。商号的伙计们虽然有些武艺傍身,但在这些训练有素的杀手面前,
却如同羔羊一般,不断有人倒在血泊之中。寒水也从房间里冲了出来,与方孤云背靠背,
共同抵挡着黑衣人的攻击。混乱中,方孤云看到那个白日里还笑呵呵的管事明德,
正抱着一个账册盒子,拼命地往后院跑。为首的黑衣人发现了他,舍弃了方孤云,
如一道黑色的闪电,追了上去。“明德大哥,小心!”方孤云目眦欲裂,想要救援,
却被两名黑衣人死死缠住。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黑衣人的刀,
干净利落地划过了明德的喉咙。鲜血,喷涌而出。明德脸上还带着惊愕和不甘,
身体缓缓倒下,手中的账册盒子,滚落在一旁。黑衣人捡起盒子,没有片刻停留,
发出一声短促的呼哨,所有黑衣人立刻如潮水般退去,消失在了夜色里。整个过程,
不过一炷香的时间。但曾经热闹的凌风商号,已经血流成河,化为一片人间地狱。
方孤云冲到明德身边,抱起他尚有余温的尸体,双手沾满了黏稠的鲜血。就在这时,
凌风回来了。他“恰好”在这个时候,赶了回来。他看着遍地的尸骸,
看着挚友明德死不瞑目的脸,那张万年不变的冰山脸上,没有方孤云预想中的悲痛和愤怒。
只有一种,冰冷到极点的平静。仿佛,他早已预料到这一切。方孤云抬起头,
通红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凌风。“凌风!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的人!你的朋友!都死了!
”凌风没有看他,而是眼神幽深地望着黑衣人消失的方向,语气平淡得可怕。
“他们……是为信仰而死。”“死得其所。”方孤云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死得其所?
他怎么能说出这种话?他根本不在乎!这一切……难道,都在他的计划之中?
05滔天的愤怒和刺骨的怀疑,像两只巨手,撕扯着方孤云的内心。
但他最终还是选择了暂时与凌风合作。他要亲手为明德,为那些无辜惨死的伙计报仇。
他要亲眼看看,凌风这盘棋,到底在下给谁看。凌风商号被毁,
但凌风在雪域圣城的力量似乎并未伤及根本。他很快动用了残存的势力和暗中的眼线,
开始追查那群黑衣人的来历。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了一个人——赵群。赵群,
雪域圣城内一位德高望重的慈善商人。方孤云听说过这个名字,城中百姓提起他,
无不交口称赞,说他乐善好施,是活菩萨。“不可能,”方孤云断然否定,
“赵群在城中声望极高,怎么会是幕后黑手?”凌风擦拭着一柄短刀,
头也不抬地冷笑道:“眼睛看到的东西,最会骗人。”当晚,方孤云和凌风,夜探赵府。
赵府的宅邸,从外面看朴实无华,但进去之后才发现,暗中守卫森严,三步一岗,五步一哨,
皆是好手。两人避开守卫,潜入了赵群的书房。书房里,一排排的书架上摆满了经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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