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灵膳初显威相府后宅的灵膳房里，沈星晚正蹲在青石板地上，用竹片拨弄着炭炉里的火星。
她发间只简单绾了根木簪，素色襦裙沾着几点面粉，倒比往日多了几分烟火气。
“星晚姑娘，您可算来了！”
小丫鬟春桃提着菜篮从门外冲进来，发梢还沾着晨露，“厨房的老周头说，今日要给您备‘灵力酥’的食材，可我瞧着他磨的灵草粉不对劲儿……”沈星晚放下竹片，接过春桃手里的菜篮。
篮底铺着新鲜的灵草，叶片上凝着细密的水珠，却有一股若有若无的苦腥气——像是被某种毒草汁液浸泡过。
“老周头呢？”
她捏起一片灵草叶，凑到鼻尖轻嗅。
“在后院劈柴呢。”
春桃压低声音，“我方才瞧见云姑娘的贴身丫鬟往厨房送了碗药汁，说是给老周头补身子的……”沈星晚的手指微微收紧。
云昭仪的丫鬟？
她记得昨日寿宴上，云昭仪盯着她腰间的银针看了许久，临走时还若有若无地碰了碰她的菜篮。
“春桃，”她将菜篮放在灶台上，“你去把老周头叫来，就说我要考校他的刀工。”
春桃应了声，跑向后院。
沈星晚则转身从案上取了银针，轻轻刺破指尖，一滴血珠落在灵草叶上。
“滋——”叶片上的苦腥气突然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缕清甜。
沈星晚瞳孔微缩——这是星陨灵根的反应。
她的血，能净化毒素。
“星晚姑娘！”
老周头扛着柴刀从后院跑来，额角还沾着木屑，“您叫我？”
沈星晚将灵草叶递过去：“周伯，您看这草，可是被什么药汁泡过？”
老周头接过叶子，凑到鼻尖闻了闻，脸色骤变：“这……这不是毒草吗？
前日里云姑娘的丫鬟说要给厨房送‘补药’，我瞧着那药汁颜色不对，没敢用……”沈星晚的指尖在灶台上轻轻敲了敲。
她早该想到，云昭仪不会善罢甘休。
昨日毒宴上她虽揭穿了阴谋，但云昭仪必定怀恨在心，今日定是来寻晦气。
“周伯，”她将银针递给老周头，“您用这针，把剩下的灵草都挑拣一遍。
有毒的草叶会发黑，您记着，千万别碰。”
老周头接过银针，手还有些发抖：“姑娘，这……这草要是毒的，咱们今日的‘灵力酥’可怎么做？”
“做。”
沈星晚转身走向案台，将面粉、蜂蜜一一摆好，“毒草能毁了食材，也能成就灵膳。”
半个时辰后，灵膳房的灶台上飘起了甜香。
沈星晚将烤好的“灵力酥”装进雕花瓷盒，盒盖掀开时，金黄酥皮上点缀着几点暗红的灵草碎——那是她特意留下的“标记”。
“春桃，”她将瓷盒递给小丫鬟，“把这个送到景王府，交给萧执玄王爷。”
春桃愣了愣：“王爷？
可云姑娘说……云姑娘说什么？”
沈星晚挑眉。
春桃缩了缩脖子：“云姑娘今早差人来说，景王府的灵膳房缺人手，让我们相府的厨娘去帮忙……”沈星晚笑了。
她当然知道这是云昭仪的计——想把她调离相府，方便下手。
可她偏要反其道而行。
“你去告诉云姑娘，”她将最后一盒酥饼封好，“就说相府的灵膳房，容不得外人指手画脚。”
春桃应了声，提着食盒匆匆离开。
沈星晚望着她的背影，指尖轻轻摩挲着袖中的银针。
她知道，今日的“灵力酥”里，她加了点特别的料——用星陨灵根淬过的蜂蜜。
景王府的书房里，萧执玄正翻看着一本古籍。
他腰间的龙渊剑碎片泛着幽光，书页间夹着半块玉珏，与沈星晚幼时在相府老宅井中捡到的那半块，纹路严丝合缝。
“王爷，”阿九的声音从门外传来，“相府的沈姑娘送来了‘灵力酥’。”
萧执玄放下书，接过食盒。
掀开盒盖的瞬间，金黄的酥皮映得他眉峰微挑。
他拈起一块放入口中，甜香在舌尖蔓延，随后是一股暖流顺着喉咙首抵心口——那是星陨灵根的气息。
“她倒是会挑时候。”
他低笑一声，指腹摩挲着酥饼上的灵草碎，“云昭仪的人，可曾为难她？”
“不曾。”
阿九摇头，“沈姑娘说，相府的灵膳房容不得外人指手画脚。”
萧执玄的手指顿住。
他望着案上的玉珏，又看了看手中的酥饼，忽然起身走向窗边。
窗外，沈星晚正站在相府的垂花门后，仰头望着天空。
她发间的木簪在风中轻晃，素色裙裾被吹得翻卷。
可萧执玄知道，这看似柔弱的女子，体内藏着足以焚毁一切的力量。
“阿九，”他转身道，“去查查云昭仪近日与什么人来往。”
“是。”
阿九应了声，转身离去。
萧执玄则重新坐下，将玉珏与酥饼放在案上。
两件东西并排摆着，竟有几分相似的纹路。
“星陨台……”他低声呢喃，“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相府后宅的灵膳房里，沈星晚正收拾着案台。
春桃气鼓鼓地跑进来：“小姐，云姑娘的丫鬟说，您送的‘灵力酥’有毒！
王爷差点连夜请太医！”
沈星晚低头整理着灵草，闻言抬头：“哦？
那王爷可曾尝出什么？”
春桃愣住：“小姐明知故问！”
“我放的是星陨灵根淬过的蜂蜜。”
沈星晚将最后一株灵草收进陶罐，“能解毒的蜜，怎会有毒？”
春桃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她想起方才在景王府，萧执玄接过酥饼时眼底的笑意——那是她从未见过的温柔。
“小姐，”她突然小声道，“您说，王爷是不是……是什么？”
沈星晚挑眉。
春桃摇头：“没什么。
就是觉得，王爷看您的眼神，和云姑娘看您的不一样。”
沈星晚的手指微微一顿。
她当然知道萧执玄看她的眼神不同——那里面有探究，有警惕，还有一丝她读不懂的复杂。
“春桃，”她将陶罐封好，“去把今日的灵草渣子倒了吧。”
“是。”
春桃应了声，转身离去。
沈星晚望着她的背影，又低头看了看案上的灵草渣。
渣子里混着几点暗红的汁液——那是她故意留下的毒草残渣。
她知道，云昭仪不会善罢甘休。
但她更知道，今日的“灵力酥”，不过是一场局的开端。
“星陨灵根……”她轻声呢喃，“到底要怎样，才能让你真正觉醒？”
风掀起门帘，吹得她鬓角的碎发轻扬。
这一日，相府的灵膳房，终究是做出了“有毒”的酥饼。
但沈星晚知道，属于她的局，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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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昭仪的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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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周头接过叶子，凑到鼻尖闻了闻，脸色骤变：“这……这不是毒草吗？
前日里云姑娘的丫鬟说要给厨房送‘补药’，我瞧着那药汁颜色不对，没敢用……”沈星晚的指尖在灶台上轻轻敲了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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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毒宴上她虽揭穿了阴谋，但云昭仪必定怀恨在心，今日定是来寻晦气。
“周伯，”她将银针递给老周头，“您用这针，把剩下的灵草都挑拣一遍。
有毒的草叶会发黑，您记着，千万别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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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
沈星晚转身走向案台，将面粉、蜂蜜一一摆好，“毒草能毁了食材，也能成就灵膳。”
半个时辰后，灵膳房的灶台上飘起了甜香。
沈星晚将烤好的“灵力酥”装进雕花瓷盒，盒盖掀开时，金黄酥皮上点缀着几点暗红的灵草碎——那是她特意留下的“标记”。
“春桃，”她将瓷盒递给小丫鬟，“把这个送到景王府，交给萧执玄王爷。”
春桃愣了愣：“王爷？
可云姑娘说……云姑娘说什么？”
沈星晚挑眉。
春桃缩了缩脖子：“云姑娘今早差人来说，景王府的灵膳房缺人手，让我们相府的厨娘去帮忙……”沈星晚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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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告诉云姑娘，”她将最后一盒酥饼封好，“就说相府的灵膳房，容不得外人指手画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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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星晚望着她的背影，指尖轻轻摩挲着袖中的银针。
她知道，今日的“灵力酥”里，她加了点特别的料——用星陨灵根淬过的蜂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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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腰间的龙渊剑碎片泛着幽光，书页间夹着半块玉珏，与沈星晚幼时在相府老宅井中捡到的那半块，纹路严丝合缝。
“王爷，”阿九的声音从门外传来，“相府的沈姑娘送来了‘灵力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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掀开盒盖的瞬间，金黄的酥皮映得他眉峰微挑。
他拈起一块放入口中，甜香在舌尖蔓延，随后是一股暖流顺着喉咙首抵心口——那是星陨灵根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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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笑一声，指腹摩挲着酥饼上的灵草碎，“云昭仪的人，可曾为难她？”
“不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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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萧执玄知道，这看似柔弱的女子，体内藏着足以焚毁一切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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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王爷可曾尝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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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桃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她想起方才在景王府，萧执玄接过酥饼时眼底的笑意——那是她从未见过的温柔。
“小姐，”她突然小声道，“您说，王爷是不是……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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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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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子里混着几点暗红的汁液——那是她故意留下的毒草残渣。
她知道，云昭仪不会善罢甘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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