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来自过去的死亡警告那台本应报废二十三年的手机,
凌晨三点突然给我发了条短信:别相信程朗,他今晚会来杀你。
我盯着发件人"星辰"的名字,手指不受控制地发抖——这个人在官方记录里,
早该死在2001年的那场车祸里。窗外的暴雨像在配合这场荒诞剧,
雨水疯狂拍打着玻璃窗。我坐在床边,
手里攥着这台从旧货市场淘来的摩托罗拉V998翻盖手机,屏幕的蓝光在黑暗中格外刺眼。
短信记录显示上一条来自2000年12月31日23:59,内容是"新年快乐,
明天见",而今天已经是2023年6月15日。
最让我毛骨悚然的是相册里那张照片——穿着高中校服的我站在欢乐世界游乐园的摩天轮前,
旁边是个陌生少年。他鼻梁上有颗小痣,右耳戴着星辰形状的耳钉,
而我的手正亲昵地挽着他的胳膊。照片日期显示2000年12月24日。
可我根本不认识这个人。或者说,我的记忆里完全没有这个人的存在。手机突然震动,
又一条短信:看你的后颈。我冲到浴室,扯开睡衣领口。
镜子里的皮肤上有一道几乎淡化的细长疤痕,藏在发际线下方。这个位置,
这个形状...我颤抖着翻出旧病历,
2001年1月1日的记录上写着"记忆中枢干预术后护理",但病因栏被人为涂黑。
客厅突然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程朗?他说要明天中午才回来。我屏住呼吸,
透过门缝看见程朗站在客厅,左手拿着我的咖啡杯,右手正从西装内袋掏出一支注射器。
针管里的液体浑浊得可疑。他的表情是我从未见过的冷漠。"书瑶?
"他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我知道你醒了。
"手机在这时自动播放起一段录音:"密码是你生日倒转..."是那个少年的声音。
背景音里,我清晰地听见父亲在怒吼:"必须清除他们的记忆!
"程朗的脚步声停在卧室门外,门把手开始转动。屏幕再次亮起,
一张全新的照片跳了出来:少年满身是血地护着我,而镜头外握着刀的那只手上,
戴着一块和程朗一模一样的百达翡丽手表。那块表是我去年送他的生日礼物。
第二章 消失的档案程朗转动门把手的瞬间,我反锁了浴室门。"书瑶?
"他的声音贴着门缝渗进来,"你又在梦游了?把门打开。
"我盯着手机屏幕上那张血淋淋的照片,少年护着我的姿势像在抵挡什么致命伤害。
他的脸被血迹模糊,
但那只戴着百达翡丽的手清晰得刺眼——表盘上我亲手刻的"CL"字母在闪光灯下反着光。
"我没事。"我努力让声音平稳,"你先去客厅等我。"水龙头开到最大掩盖动静,
我快速翻找浴室柜。最下层抽屉里,程朗的剃须刀旁边躺着一把备用钥匙,
这很合理——但不合理的是钥匙旁边那板少了三片的氯硝西泮,
这种强效镇静剂我从未开过处方。手机又震了一下。新短信:他口袋里有你的病历。
我踮脚透过气窗看去。程朗背对着浴室站在茶几旁,正往我的马克杯里倒白色粉末。
他的西装外套搭在沙发背上,
内袋露出一角泛黄的纸张——那确实是我在市中心医院的病历封面。
浴缸下的通风管道突然传来金属碰撞声。我猛地低头,看见通风口栅栏被人从外侧卸下,
一只戴着橡胶手套的手正伸进来。"通风系统检修。"一个陌生男声压低声音说,
"周先生让我转告您,2001年1月1日凌晨的监控录像在您高中教务主任手里。
"我差点惊叫出声。那只手迅速缩回,扔进来一个U盘。栅栏刚复位,
程朗就开始敲门:"书瑶?你在和谁说话?""在背新游戏台词!"我慌忙把U盘塞进内衣,
按下冲水键,"马上好。"打开门时,程朗的右手始终插在裤袋里。
我注意到他无名指上的戒痕消失了——上周他还戴着我们的"友谊戒指"。
"怎么突然回来了?"我接过他递来的马克杯,假装抿了一口。
杯沿残留的苦杏仁味让我后颈汗毛倒竖。"担心你。
"他的目光落在我床头充电的摩托罗拉手机上,瞳孔骤然收缩,"这垃圾你还留着?
"他突然伸手去抓手机,我抢先一步把它塞进睡裙口袋。机身隔着布料发烫,
仿佛有生命般震动。程朗笑了。这个笑容让我想起三年前我们工作室遭遇黑客攻击时,
他看着监控录像里那个被抓到的内鬼,也是这么笑的。
"记得我们大二时去欢乐世界废墟探险吗?"他忽然问,"你说摩天轮控制室里有血渍。
"我僵住了。我们从未去过那里。但手机相册里那张合影的背景,正是欢乐世界的摩天轮。
口袋里的手机突然连续震动三次。程朗的眼神变得危险。"我去换件衣服。
"我慢慢往衣柜挪动,在程朗伸手抓我的瞬间猛地拧开门锁冲进消防通道。寒冷的夜雨中,
我躲进24小时便利店卫生间,颤抖着插上U盘。监控视频里,
2001年1月1日00:17,少年"星辰"浑身是血地抱着昏迷的我冲进医院急诊室。
而追在他们身后的,是举着注射器的年轻版程朗——和他现在西装内袋里那支一模一样。
视频最后一帧,急诊室灯光照亮了程朗白大褂上的胸牌: 市精神卫生中心 记忆干预科 。
这些方向发展:程朗的真实身份、欢乐世界摩天轮的血案真相、U盘里隐藏的更多监控片段,
以及最关键的——为什么我的记忆里从未存在过"星辰"这个人?
第三章 被撕毁的档案便利店的荧光灯管滋滋作响,
我盯着U盘里最后那个画面——年轻程朗的白大褂上,精神卫生中心的标志清晰可见。
手机突然震动,一条新短信:教务室保险箱密码721214,快走,他们找到你了。
我猛地抬头,透过便利店玻璃看见街对面停下一辆黑色SUV,
两个穿白大褂的男人正在和店员交谈。其中一人转头看向监控摄像头——是程朗的大学室友,
现在在市精神卫生中心工作。后门!我抓起背包冲进货架区,撞翻了一排薯片。
推开紧急出口时,警报器尖啸起来,
但比警报更刺耳的是手机里突然响起的机械女声:记忆重置程序已激活,
剩余时间23分58秒。什么?!屏幕跳出一个倒计时界面,
背景是我高中毕业照的电子版。
照片右上角被撕去的部分正在像素化重组——逐渐显露出半张戴着星辰耳钉的侧脸。
清晨六点,我翻墙潜入母校档案室。教务主任的保险箱藏在《学生处分记录》柜子后面,
密码721214——我输入时手指突然僵住,这是我生日倒转的数字。
保险箱里只有一份泛黄的档案袋,封口处盖着绝密红章。抽出文件时,
几张照片滑落在地:1. 我和星辰在游戏设计大赛领奖台合影,他手里拿着最佳编程奖
奖杯,我的是美术设计奖
——日期2000年12月30日;2. 欢乐世界摩天轮控制室,
程朗穿着校服蹲在地上擦血迹;3. 最可怕的一张:2001年1月1日凌晨医院走廊,
我父母签字的《记忆干预手术同意书》。档案正文是星辰的转学记录,但转学原因
栏被黑笔涂改过。我对着灯光细看,
隐约能辨认出原文字:涉及周氏集团商业秘密泄露及故意伤害案,需配合调查。
手机在这时疯狂震动,倒计时还剩7分12秒。
新跳出的短信是一串代码——我一眼认出这是当年我们参加比赛用的Basic语言。
解码后只有一行字:他们删除了我们,但《星辰之梦》还在。
身后档案室的门锁突然转动。颜老师?值班老师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您这么早来查资料?我僵在原地——我母亲姓颜,她是这所学校的退休教师。
钥匙插入锁孔的瞬间,我抓起档案从窗户翻出去。落地时手机从口袋滑出,屏幕摔裂的刹那,
倒计时归零,整个屏幕变成血红色,弹出最后一条信息:来找我,星宸科技18楼,现在。
落款是一串加密字符,但那个星形符号我认识——和星辰耳钉上的图案一模一样。
技与周氏集团的关联、程朗在精神卫生中心的真实职位、《星辰之梦》背后隐藏的程序秘密,
以及最关键的——为什么我母亲会参与记忆删除计划?
第四章 记忆迷宫星宸科技大厦的玻璃幕墙在阳光下像一把倒插的匕首。我压低了棒球帽,
刷卡时用的是从档案袋里找到的旧门禁卡——卡片照片上的我穿着高中校服,
有效期竟然是永久。电梯直达18楼的提示音还没结束,我就听见了那个声音。
"这个参数不对,要调整海马体模拟强度。"隔着磨砂玻璃,
一个修长身影正在调试全息投影。当他侧身去拿咖啡时,我看见了那颗鼻梁上的小痣,
和右耳的星辰耳钉。周星辰。官方记录里死于2001年车祸的人,
此刻正在三米外操作着某种神经影像设备。投影里闪烁的大脑结构图上,
标记着我再熟悉不过的坐标——那正是我后颈疤痕对应的脑区。手机突然在口袋里震动,
吓得我撞到了消防柜。"谁在那里?"他的脚步声逼近,我慌乱中按下了电梯关门键。
就在缝隙即将合拢的瞬间,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突然插进来强行扳开了电梯门。我们四目相对。
他瞳孔骤缩,嘴唇微动似乎要说什么,目光却突然落在我手中的档案袋上。那一刻,
他脸上闪过我无法解读的复杂表情。"你认错人了。"他后退半步,声音冷得像手术刀,
"这层楼禁止访客进入。"电梯门再次关闭前,我看见他白大褂袖口露出的手腕上,
有一圈明显的束缚痕迹——就像长期戴着某种监测手环留下的印记。地下车库的应急通道里,
我抖着手翻看档案袋里的新发现:一张2001年的手术记录单,
患者姓名栏并列写着我和周星辰的名字,手术内容栏被墨水遮盖,
但边缘露出"记忆移植"几个字。
自动播放一段录音:"实验体A与B的关联记忆已剥离......"是程朗年轻时的声音,
永久隔离......"背景音里传来少年星辰撕心裂肺的喊叫:"你们不能把她也卷进来!
那份游戏代码是——"录音戛然而止。新收到的短信只有两个字:快跑。
头顶的监控摄像头突然全部转向我的位置。我冲向停车场的瞬间,整层楼的警报器尖啸起来。
后视镜里,三个穿白大褂的人从电梯冲出,
最前面那个举起的不是电击枪——而是和程朗西装口袋里一模样的注射器。拐弯时,
车载导航突然自动切换路线,屏幕上跳出一行字:走B2维修通道,我在出口等你。
——S后座突然传来响动。我猛踩刹车,回头看见一个银色金属箱正在有规律地振动,
科技的logo和一行小字:"记忆编码提取装置-试验型号"箱锁"咔嗒"一声自动弹开。
里面静静躺着一枚沾血的星辰耳钉,和一张我们当年获奖游戏的原始光盘,
标签上手写着《星辰之梦-完整版》。
周星辰手腕上的束缚痕迹来源、记忆移植手术的真相、《星辰之梦》游戏里隐藏的关键代码,
以及最毛骨悚然的——为什么星宸科技会有我的永久门禁卡?
第五章 血色源代码金属箱里的光盘在阳光下泛着虹光,
那抹血色像锈迹般渗进刻录层缝隙。我猛打方向盘拐进废弃工厂,
后视镜里那辆黑色轿车依然紧咬不放。车载导航突然蓝屏,
跳出一串熟悉的基础代码——是《星辰之梦》的启动指令,但末尾多了一行加密函数。
"该死..."手指刚触到光盘,工厂铁门就被撞飞。刺目车灯中,
三个白大褂举着注射器走来。我抓起金属箱翻出车窗,
滚进生锈的管道时听见针剂打空在座椅上的嗤响。通风管深处,手机自动播放起光盘内容。
壁上展开——是2000年12月31日的监控画面:1. 我和星辰在机房熬夜调试游戏,
屏幕上的《星辰之梦》载入界面与现在截然不同;2. 程朗带着校领导破门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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