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糖水铺风波我指尖的红酒晃出细痕,陆沉舟的声音先冷下来:“表哥,你上周趁我出差,
带她去了老城区的糖水铺——那是我跟她约好要去的地方。”陆屿的指节抵在露台栏杆上,
泛出青白:“她那天胃疼,说想喝那家的姜撞奶,我总不能看着她疼。”话音未落,
陆沉舟突然上前一步,两人肩线相撞发出闷响。我慌忙攥住陆沉舟的袖口,他却立刻回头,
掌心覆在我手背上揉了揉,语气瞬间软下来:“没吓着你吧?”而陆屿已经转身去了吧台,
回来时手里端着杯热姜茶,递到我面前时避开我的目光,只低声说:“刚煮的,
比糖水铺的暖。”两人再没说话,却一左一右站在我身边。陆沉舟帮我拢紧围巾,
陆屿替我挡着穿堂风,露台的风还带着凉意,可他们落在我身上的目光,
却烫得让人心慌——明明刚才还剑拔弩张,可只要我皱一下眉,
他们连争执的念头都能立刻掐断。2 病房争宠麻药劲刚过,
我听见走廊传来重物倒地的声响,撑着坐起来时,就见顾晏辞被人扶着靠在门框上,
左边脸颊肿着,衬衫领口还扯破了一道口子。沈砚跟在后面进来,指节擦破了皮,
却先快步走到床边,伸手想探我额头温度。顾晏辞突然伸手拦住他,
声音带着刚动过手的沙哑:“沈砚,你昨天在她病床前守了四个小时,今天该我了。
”沈砚没让,指尖已经碰到我微凉的额头,语气更沉:“她刚醒,需要人喂粥,你手都在抖,
怎么喂?”两人又要靠近,我轻声“嘶”了一下,想扯动输液管。他们瞬间顿住,
顾晏辞立刻收回手,笨拙地调整我枕头的高度;沈砚转身去端粥,
勺子碰到碗沿时都放轻了动作。喂粥时,沈砚的指腹不小心蹭到我嘴角,
顾晏辞立刻递来纸巾,眼神还带着较劲的冷意,却在我看过去时,轻声叮嘱:“慢点喝,
别烫着。”走廊的争执痕迹还在,可他们落在我身上的动作,
却连一丝重劲都不敢带——仿佛刚才为了争守夜权打架的人,不是他们自己。
3 默契协商病房外的楼梯间,烟味混着冷空气飘散开。陆沉舟指尖夹着烟,却没点燃,
先开口:“按顺序来,我周一三五,表哥你二四六,周日大家一起陪她。”陆屿靠在栏杆上,
目光落在病房门的方向,语气没了平日的冷硬:“她每周三下午要去苏慕言的画室,
那天我跟你换,我送她过去。”顾晏辞从口袋里掏出日程本,笔尖划过纸页:“她下周复查,
我已经跟医院打好招呼,那天你们别争,我陪她就行——我比你们懂她的用药剂量。
”沈砚揣着刚买的暖手宝,指尖摩挲着外壳:“她晚上容易醒,我住她家隔壁,
夜里我来守着,你们白天多陪她出门走走。”苏慕言没说话,
只把画夹里的速写递过去——纸上是我坐在窗边看书的样子。“我把画室搬去她家楼下,
她随时想去都能去。”他顿了顿,补充道,“不用算在‘顺序’里,我就想看着她。
”没人再争执,最后陆沉舟把烟摁灭在垃圾桶里:“总之,别让她发现我们商量这些,
更别让她受委屈。”几人同时点头,目光都不约而同地看向病房,眼底的占有欲藏不住,
却又多了份小心翼翼的妥协——只要能留在她身边,这点“分享”,他们都愿意认。
4 秘密曝光我攥着刚买的水果篮站在楼梯间转角,里面的苹果滚了两个出来,
正好落在陆沉舟脚边。几人瞬间回头,
原本放松的姿态僵住——顾晏辞手里的日程本还摊在“复查陪同”那页,
沈砚的暖手宝掉在地上,苏慕言没来得及收回的速写本上,我的侧脸还带着未干的铅笔印。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陆屿,他快步走过来帮我捡苹果,
指尖碰到我手背时明显顿了一下:“怎么没在病房待着?”我没回答,
目光扫过他们紧绷的脸,最后落在陆沉舟手里的烟蒂上——他从不抽烟,
除非是在极烦躁的时候。“你们刚才说的……周一三五,二四六,是什么意思?
”空气突然安静,顾晏辞下意识把日程本往身后藏,却被沈砚悄悄扯了扯衣角。
苏慕言走上前,把速写本递到我手里,
声音放得很轻:“是在商量……下周带你去城郊的向日葵花田,分着帮你准备东西。
”陆沉舟立刻接话:“对,我准备野餐垫,表哥备零食,他们几个负责路线。”他说着,
弯腰捡起暖手宝塞给我,掌心的温度烫得我指尖发麻,“没别的事,你别多想。
”我捏着那本速写,纸上我的发丝被风吹起的细节,画得比我自己记得还清楚。
其实我早就察觉他们的“默契”——周一总见陆沉舟来送早餐,周二换成陆屿,
周三苏慕言的画室永远为我留着灯。可看着他们此刻紧张得像做错事的孩子,我突然笑了,
把暖手宝揣进兜里:“那下周去花田,我要吃沈砚做的三明治,还要顾晏辞帮我拍照。
”几人愣了愣,随即都松了口气。陆沉舟伸手揉了揉我头发,
眼底的慌乱变成温柔:“都依你。”阳光从楼梯间的窗户照进来,落在他们身后,
我突然觉得,那些没说破的协商,其实藏着比“独占”更软的心意。
5 花田暖阳出发去花田前一天,我在阳台晾衣服,看见沈砚蹲在楼下花园里,
正把三明治的生菜叶一片一片摆得整齐。他身边放着三个保鲜盒,
分别装着我喜欢的番茄片、煎蛋和千岛酱,
连面包边都提前切掉了——上次我随口说过“面包边噎人”,他竟记到现在。转身时,
又看见顾晏辞在车库调试相机,镜头盖里夹着张便签,
写着“向日葵花期9-11点光线最佳,记得带反光板”。他蹲在地上换镜头,
指尖沾了灰也不在意,时不时抬头往我阳台的方向看,像是在确认我有没有注意到。
傍晚下楼买水,路过苏慕言的画室,发现他正往画布上涂颜料——画的是整片向日葵花田,
花田中央留了块空白,旁边放着我的照片,显然是要把我画进去。听见我的脚步声,
他慌忙用画板挡住,耳尖发红:“没、没什么,就是提前画好,让你明天有个念想。
”第二天到了花田,才发现陆沉舟和陆屿早就到了。陆沉舟铺好了印着小雏菊的野餐垫,
旁边放着我最爱的草莓汽水;陆屿则站在花田入口,手里举着顶遮阳帽,
看见我就快步走过来:“早上风大,别晒着。”五个男人站在向日葵花田里,
阳光落在他们身上,却都不约而同地看向我。顾晏辞举起相机,沈砚递来三明治,
苏慕言把刚画好的画递到我手里,陆沉舟和陆屿一左一右护着我往前走。
没人再提之前的协商,可那份小心翼翼的在意,比满田的向日葵还要耀眼。
6 夜半守护后半夜我被噩梦惊醒,冷汗浸湿了睡衣,刚想开灯,卧室门就被轻轻推开。
陆屿先走进来,手里端着杯温牛奶,脚步轻得像怕惊到我:“听见你翻身的动静,
是不是又做噩梦了?”他把牛奶递到我手里,指尖碰了碰我额头,“还好没发烧。
”我攥着杯子没说话,窗外的月光刚好落在他脸上,
能看见他眼下的青黑——这几天他都睡在客厅沙发,说“离你近点,有事能立刻过来”。
这时陆沉舟也走了进来,手里拿着条薄毯,径直坐在我床沿,
把毯子盖在我腿上:“表哥刚给我发消息,说你醒了。”他没提自己是从隔壁公寓赶过来的,
只伸手帮我把散落的头发别到耳后,“要不要听我讲点公司里的趣事?
上次有个客户……”他故意挑了些轻松的话题,陆屿则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安静地看着我们,
偶尔帮我添点热牛奶。我靠在陆沉舟肩头,听着他温和的声音,又瞥见陆屿眼底的柔光,
突然觉得之前的恐惧都散了。“你们不用总这么陪着我。”我小声说。陆沉舟捏了捏我手心,
陆屿同时开口:“我们乐意。”后来我迷迷糊糊睡着,半梦半醒间,
感觉有人帮我调整了枕头,还有人轻轻把牛奶杯收走。隐约听见他们在门口小声说话,
陆沉舟的声音带着倦意:“明天我早点来,你回去补觉。”陆屿嗯了一声,脚步声渐渐远了。
原来他们连夜里陪护,都悄悄分好了时间,只怕我孤单,又怕打扰我休息。
7 红豆沙甜花田野餐的第二天清晨,
我刚睁开眼就看见床头放着个丝绒盒子——里面是补好的围巾,
陆屿用同色毛线在破洞处绣了朵小向日葵,针脚细密得看不出修补痕迹。旁边压着张便签,
是陆沉舟的字迹:“今天下午带你去老城区糖水铺,补上上次没赴的约。
”洗漱时听见楼下传来动静,下楼就见顾晏辞在厨房煮姜撞奶,
沈砚蹲在玄关帮我擦昨天穿的小白鞋,苏慕言则坐在客厅沙发上,
正把花田拍的照片整理成相册,封面上用彩铅画了我抱着向日葵笑的样子。“醒了?
”顾晏辞先抬头,把刚煮好的姜撞奶端过来,“陆屿说你上次喝了觉得胃暖,
特意让我多放了点姜。”我接过碗,指尖碰到温热的瓷壁,突然想起昨天在画室哭时,
他们围着我忙前忙后的样子。正想说点什么,陆沉舟从门外进来,
手里提着个纸袋:“糖水铺老板说今天熬了新的红豆沙,我提前订了两份,
等你喝完姜撞奶就去。”陆屿跟在他身后,手里拿着件浅色风衣:“下午风大,穿这个刚好,
口袋里我放了暖手宝。”出发去糖水铺的路上,沈砚开车,陆沉舟坐在副驾帮我调座椅角度,
陆屿坐在我旁边,时不时递颗糖过来。苏慕言和顾晏辞没跟来,
却提前发了消息:“糖水铺隔壁有家旧书店,
我帮你留了你找了很久的诗集”“喝完糖水给我发消息,我来接你去复查,
药已经帮你装好了”。到了糖水铺,老板笑着递来红豆沙:“陆先生昨天就打电话说,
要给小姑娘留最甜的一碗。”我舀了一勺,甜意顺着喉咙滑下去,
突然觉得眼眶发热——从噩梦惊醒时的温牛奶,到补好的围巾,再到此刻的红豆沙,
他们从不说“我为你做了什么”,却把所有在意都藏在细节里。正吃着,陆屿突然拿出手机,
翻出张照片给我看:“这是你小时候在这家糖水铺拍的吧?我问了你邻居阿姨要的,
你那时候还抱着个大棉花糖。”照片里的我扎着羊角辫,笑得露出两颗小虎牙,
背景正是这家糖水铺的木门。我愣了愣,没想到他会特意去打听这些。
陆沉舟在旁边补充:“我们打算下个月把你小时候住过的老房子重新收拾下,
以后想回来看看,随时都能住。”这时顾晏辞发来消息,
附了张医院的照片:“复查的号我取好了,等你过来就行。
”沈砚也发了条:“书店的诗集我帮你拿了,放在车上。”苏慕言则发了段画室的视频,
画架上是幅新的草稿——是我坐在糖水铺窗边吃红豆沙的样子。
阳光透过糖水铺的窗户照进来,落在我和陆沉舟、陆屿身上,碗里的红豆沙还冒着热气。
我突然明白,他们之间那些没说破的协商、偶尔的争执,其实都是因为怕我受委屈。
而我要做的,就是把这些温柔都收进心里,陪着他们,把往后的日子都过成像此刻这样的甜。
8 旧屋拾忆从糖水铺回来的傍晚,陆沉舟开着车,载着我和陆屿往老城区的旧房子去。
车停在巷口时,我才发现顾晏辞、沈砚和苏慕言早就到了——顾晏辞背着医药箱,
沈砚手里拎着工具箱,苏慕言则扛着画架,站在爬满爬山虎的老房子前等我们。
“提前来看过了,电路和水管都要修,”沈砚推开门,灰尘在夕阳里飘成细光,
“我带了防尘布,先把你小时候的东西盖好再动工。”我走进客厅,
目光落在墙角的旧书架上——那是爸爸生前做的,上面还摆着我小时候读的童话书。
正想伸手去碰,顾晏辞立刻拉住我:“先戴手套,灰多,别弄脏手。
”他从医药箱里翻出干净的手套,帮我轻轻戴上,指尖碰到我手腕时,
还特意避开了上次输液留下的浅痕。陆屿和陆沉舟已经开始整理书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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