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把我爸的骨灰，做成了麻将(麻将林晚)全本免费小说_最新章节列表妻子把我爸的骨灰，做成了麻将(麻将林晚)

我爸出殡那天，我老婆林晚一滴泪没掉。她穿着一身不合时宜的紧身黑裙，站在角落里，

捧着手机，屏幕的光照得她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火化炉“轰”的一声启动时，

亲戚们都哭倒一片，只有她，手指在屏幕上飞快地滑动，像是在抢什么限量款的宝贝。

我妈哭得晕过去，我扶着她，回头看了一眼林晚。她察觉到我的目光，不耐烦地皱了皱眉，

对我做了个口型：“烦死了。”办完所有手续，我抱着我爸那沉甸甸的骨灰盒，手抖得厉害。

林晚走过来，没有看我，也没有看我怀里的骨灰盒，而是兴奋地扬了扬她的手机。“搞定了！

我联系上那个大师了！”我脑子一片空白，问她什么大师。她白了我一眼，像看一个白痴。

“还能什么大师？做‘福禄’摆件的啊！我跟你说，这个大师可厉害了，

能把骨灰做成独一无二的工艺品，放在家里，保佑家宅平安，还能旺财！我都跟他说好了，

明天就把爸的骨灰送过去。”我当时太累了，也太悲伤了，以为她只是一片好心，

想用一种特殊的方式纪念我爸。我点了点头，说：“好，你安排吧。”我没想到，

她口中的“工艺品”，竟然是一副麻将。一个月后，

林晚兴高采烈地抱回来一个沉重的红木盒子。打开来，

里面整整齐齐码放着一百四十四张麻将牌。那麻将的质地很奇怪，不是竹子，也不是塑料，

摸上去温润细腻，像玉，但在灯光下，又透着一种说不出来的、惨淡的骨白色。

每一张牌的雕工都极为精致，“万”、“筒”、“条”的纹路里，

好像还嵌着一丝丝极细的、灰黑色的杂质。“怎么样？”林晚得意地拿起一张“发财”，

在我眼前晃了晃，“大师说了，这叫‘骨瓷玉’，独一份！你爸生前不就爱打这个吗？

以后啊，他就能天天在家里陪着我们了。”我心里咯噔一下，一股寒意从脚底板升起。

我看着那张“发财”，再看看林晚那张因为兴奋而涨红的脸，喉咙里像堵了块石头。

那天晚上，林晚就叫来了她的那帮牌友。客厅里灯火通明，烟雾缭绕。

四个女人围着那副崭新的麻将，兴奋地搓洗着。那“哗啦啦”的声音，

不像我以前听过的任何一副麻将，声音沉闷、滞涩，像是骨头和骨头在摩擦。我躲在房间里，

用被子蒙住头，可那声音还是像虫子一样往我耳朵里钻。半夜，我被渴醒，

走出房间想倒杯水。路过客厅时，我愣住了。林晚和她的牌友们已经打疯了，

每个人脸上都带着一种病态的亢奋。而桌上那副麻将，

在打了几个小时、被她们的手摩挲了无数遍之后，竟然像是活过来了一样。那股骨白色，

变得更加明显，牌面被手上的油浸润，油光发亮，像一层包浆。

林晚正好和了一把“十三幺”，她把牌重重地摔在桌上，尖声笑道：“胡了！爸，你看见没！

你儿子没本事，你儿媳妇可给你长脸了！”那一瞬间，我死死地盯着她推倒的那一排牌。

其中一张“白板”，因为灯光的角度，牌面中心那一点点灰黑色的杂质，竟然隐隐约约，

凝聚成了一个模糊的、小小的黑点。那是我爸下巴上，一颗我再熟悉不过的黑痣。2我的血，

在那一秒，凉透了。我像被钉在了原地，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客厅里女人们刺耳的笑声，

麻将碰撞的“咔咔”声，都像潮水一样退去。我的世界里，只剩下那张“白板”，

和上面那个针尖大小的黑点。我爸生前，总爱摸着下巴上那颗痣，笑着对我说：“默啊，

爸这颗是‘福痣’，以后咱们家，全靠它了。”现在，这颗“福痣”，躺在一张麻将牌上，

被我老婆的手，摸得油光发亮。林晚她们还在狂欢，根本没注意到门口的我。她一边收钱，

一边拿起一张“幺鸡”，在脸上蹭了蹭，亲昵地说：“哎呀，我这副牌，手感就是不一样，

摸着就跟摸人骨头似的，滑溜！”她旁边的牌友张姐哈哈大笑：“可不是嘛！晚晚，

你这宝贝疙瘩在哪买的？也给我们介绍介绍！”“那可不行！”林晚把麻将搂进怀里，

宝贝似的，“这可是我公公变的，独一份！你们想要，把你们自家老爷子送去烧了，

也去做一副啊！”四个女人笑得前仰后合。她们在笑什么？笑一个死了的老头，

被人做成了牌桌上的玩物？笑一个男人，连自己父亲的骨灰都守不住？

我感觉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我冲进厕所，趴在马桶上，吐得昏天黑地。我什么都吃不下，

吐出来的，全是酸水。我抬起头，看着镜子里那张惨白的、陌生的脸，

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我爸一辈子老实本分，在工厂当了三十年钳工，手上全是老茧。

他最大的爱好，就是过年的时候，和街坊邻居打几圈卫生麻将，输赢不过十块二十块。

他常说，打麻Majiang，图的是个乐呵，是个人情味。可现在，他自己，

成了别人手上的一张牌。我不知道自己在厕所里待了多久。等我再走出去的时候，

天已经快亮了。牌局散了，客厅里杯盘狼藉，烟灰和瓜子壳撒了一地。林晚累瘫在沙发上，

怀里还抱着那个红木盒子，睡得像个死人。我走过去，轻轻地，打开了那个盒子。我伸出手，

颤抖着，拿起一张牌。是那张“白板”。冰冷的、滑腻的触感，从我指尖传来。

我把它凑到眼前，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微光，仔細地看。那个黑点，还在。我甚至能看到，

黑点周围，还有一些更细小的、像尘埃一样的颗粒，混在骨白色的材质里。那是人的骨灰。

是我爸的骨灰。我拿着那张牌，手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我看着沙发上熟睡的林晚，

她嘴角还挂着一丝赢钱后的、满足的微笑。一个疯狂的念头，像毒蛇一样，

从我心底钻了出来。我走到厨房，拉开了那个最重的抽屉。里面，放着一把用来砍骨头的，

沉重的斩骨刀。3刀柄冰冷，握在手里，像一块铁。我提着刀，一步一步，走回客厅。

我的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像要炸开一样。我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杀了她，杀了这个女人。

我站在沙发前，高高地举起了斩骨刀。刀刃在晨光中，反射出一道刺眼的、白色的光。

只要我这一刀砍下去，所有的屈辱、愤怒、悲伤，就都结束了。林晚还在睡，

对即将到来的危险，一无所知。她的呼吸均匀，胸口平稳地起伏着。我的手，在发抖。刀，

太重了。我砍不下去。我不是个杀人犯。我只是个，想让父亲安息的，普通的儿子。

“哐当”一声，斩骨刀从我手中滑落，掉在地板上，发出一声巨响。林晚被惊醒了。

她猛地坐起来，睡眼惺忪地看着我，又看了看地上的刀，脸上露出了极度的恐惧和愤怒。

“陈默！你疯了！你想干什么？”她尖叫起来。我没有回答她，

只是指着她怀里的那个红木盒子，声音沙哑得不像我自己的：“那是什么？”林晚愣了一下，

随即明白了过来。她脸上掠过一丝慌乱，但立刻又被一种理直气壮的、刻薄的神情所取代。

她把盒子抱得更紧了，冷笑着说：“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怎么，

现在才想起来给你爸尽孝了？晚了！”“那是……我爸的骨灰？”我一字一句地问，

每一个字，都像刀子一样，割着我的喉咙。“是啊！”她承认得干脆利落，

甚至带着一丝炫耀的得意，“是我让大师做的。你爸生前就爱打牌，

我这是让他换种方式陪着我们。怎么，你不满意？”换种方式陪着我们？陪着她和她的牌友，

通宵达旦地堵伯？被她们用油腻的手，摸来摸去？被她当成炫耀的资本，和赢钱的工具？

我感觉我快要气炸了。我指着她，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我这辈子，

都没这么愤怒过。“陈默，我告诉你，你别在这给我发疯！”林晚站了起来，

指着我的鼻子骂道，“你爸死了，一分钱没给我们留下，住的还是我的婚前房！

我没把他骨灰直接撒下水道里，都算是对得起你了！我花钱把他做成这么高级的摆件，

天天供着，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你那是供着吗？”我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冲她吼道，“你那是把他放在赌桌上，让人糟蹋！”“糟蹋？说得真好听！

”林晚的嗓门比我还大，“你爸活着的时候，你这个当儿子的，又有多孝顺？

一个月回来看他一次，每次待不了半小时就走！现在人死了，你倒是在这跟我装起孝子来了？

你不觉得恶心吗？”她的话，像一把把淬了毒的刀子，捅进我的心脏。是，我承认。

我爸活着的时候，我因为工作忙，因为她总是不愿意回家看老人，回去的次数，确实不多。

这是我心里，永远的痛。可这，不能成为她亵渎我爸骨灰的理由！“把麻将，给我。

”我伸出手，眼睛血红地盯着她。“给你？你想得美！”林晚抱着盒子，连连后退，

“这是我花钱做的！就是我的东西！你想都别想！”“我再说一遍，把它，给我！

”我一步步逼近她。“陈默！你想干嘛！你要是敢动我一下，我立马报警！告你家暴！

”她色厉内荏地尖叫着。我停住了脚步。我看着她那张因为愤怒而扭曲的脸，突然觉得，

很累，很无力。跟一个毫无人性、毫无底线的疯子，是讲不通道理的。我转身，

默默地捡起地上的斩骨刀，放回了厨房。然后，我回到卧室，关上门，反锁。我靠在门上，

身体缓缓滑落，坐在了冰冷的地板上。外面，传来了林晚得意的、刻薄的咒骂声。我知道，

这件事，没完。4从那天起，我们开始冷战。我们住在同一个屋檐下，

却像两个最熟悉的陌生人。我不跟她说话，她也不理我。家里的空气，冷得像冰窖。

但她并没有收敛。正好相反，我的反抗，似乎激起了她的好胜心。她开始变本加厉，

几乎天天晚上都在家里组织牌局。有时候她的牌友没空，她就去小区奇牌室，

把那些退休的老头老太太，都请到我们家里来。我们那个不大的客厅，

从此变成了社区的公共娱乐场所。每天晚上，

我都要忍受着麻将的碰撞声、女人们的尖笑声、男人们的吹牛声，

还有弥漫在整个屋子里的、呛人的烟味。我跟她抗议过一次。我跟她说，家里是休息的地方，

不是奇牌室。她的回答是，把麻将桌，往我卧室门口，又挪近了一米。她说：“房子是我的，

我想请谁来，就请谁来。你不想听，可以戴耳塞。或者，你滚出去。”我没有滚。

这是我和我爸妈一起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家。后来拆迁，换了这套新房。虽然房产证上，

写的是她的名字，但在我心里，这里，才是我唯一的根。我不能走。我走了，谁来守着我爸？

我开始失眠。整夜整夜地睡不着。只要一闭上眼，我爸的脸，

就会和那些麻-"万"、“筒”、“条”的牌面，重叠在一起。我甚至会产生幻觉，

觉得那“哗啦啦”的洗牌声，是我爸在骨裂。我瘦得很快，眼眶深陷，脸色蜡黄，

看上去像个瘾君子。公司领导找我谈话，说我最近状态很差，工作上错漏百出，

问我是不是家里出了什么事。我能说什么？我说，我老婆，把我爸的骨灰，做成了麻将？

谁会信？他们只会觉得，我是个疯子。我只能摇头，说没事，只是最近没休息好。

我试过报警。警察来了，看着我们家里的情况，也只是皱着眉头，进行“家庭纠纷”调解。

林晚对着警察，一把鼻涕一把泪，说她只是想用这种方式，怀念爱打牌的公公。说我，

精神有问题，不但不理解她，还天天在家寻死觅活。她甚至，把我上次拿刀的事情，

都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警察看我的眼神，都变了。最后，他们只是警告林晚，

不要深夜扰民，然后就收队了。他们一走，林晚就冲我露出了一个胜利的、轻蔑的微笑。

她说：“陈默，跟我斗？你还嫩了点。”我彻底绝望了。没有人能帮我。在这个世界上，

我孤立无援。我开始想念我爸。想念他做的红烧肉，想念他那双粗糙但温暖的大手，

想念他每次打牌赢了二三十块钱，就高兴得像个孩子的样子。我翻出家里的相册，

一页一页地看。看着看着，眼泪就模糊了视线。林...晚从外面回来，看到我在看相册，

又开始冷嘲热讽：“哟，又开始装孝子了？有这时间，不如去牌桌上，

多跟你爸‘交流交流’。说不定，他还能保佑你，赢两把呢。”我没理她。我把相册合上，

小心翼翼地放回抽屉。然后，我站起身，走到阳台，拨通了我妈的电话。

我妈自从我爸去世后，身体一直不好，在我小姨家休养。我一直没敢把家里的事告诉她，

怕她受刺激。但现在，我撑不住了。电话接通了。我“喂”了一声，就再也说不出话来，

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电话那头，我妈急了，连声问我：“默啊，你怎么了？

出什么事了？”我抽泣着，把那句我这辈子都觉得最荒唐、最难以启齿的话，说了出来。

“妈……林晚她……她把爸的骨灰……做成了麻将……”5电话那头，

是长久的、死一般的沉默。我甚至能听到，我妈在那一瞬间，停止了呼吸。

过了大概半个世纪那么久，她才用一种极其微弱的、颤抖的声音，问我：“……你说什么？

”我把事情，从头到尾，又说了一遍。每说一个字，我的心，就像被凌迟一次。我说完，

电话里，传来了我妈撕心裂肺的哭声。那种哭声，充满了绝望和痛苦，

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母兽的哀鸣。她在电话里，一遍遍地骂着：“畜生！她就是个畜生啊！

”我小姨抢过电话，问清楚了地址，说她们马上就过来。挂了电话，

我感觉自己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我瘫坐在阳台上，看着楼下车水马龙，觉得这个世界，

陌生得可怕。林晚不知道我打了电话。那天晚上，她家的牌局，照常开场。她甚至，

比平时更兴奋。因为她请来了一个“高手”——她那个游手好闲、嗜赌成性的亲弟弟，林伟。

林伟一来，客厅里的乌烟瘴气，就又上了一个新台阶。他一边打牌，一边讲着各种荤段子，

逗得那几个女人咯咯直笑。他还不停地劝酒，很快，牌桌上就摆满了啤酒瓶。我在房间里，

听着外面的污言秽语，拳头捏得咯咯作响。大概晚上九点多，门铃响了。

林晚不耐烦地喊：“谁啊！陈默，去开门！”我没动。她骂骂咧咧地站起来，自己去开门。

门一开，她脸上的笑容，就僵住了。门口站着的，是我妈，还有我小姨。

我妈的眼睛又红又肿，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由我小姨搀扶着，身体摇摇欲坠。

“你……你们来干什么？”林晚的语气，充满了敌意。我妈没有理她，她推开林晚，

径直冲进了客厅。当她看到牌桌上那副惨白色的麻将，和那群醉醺醺的男男女女时，

她再也撑不住了，两腿一软，就跪倒在了地上。“老陈啊！我的老陈啊！我没用啊！

我连你的骨灰都保不住啊！”我妈捶着胸口，放声大哭。客厅里所有的人，都愣住了。

林伟反应最快，他站起来，指着我妈，一脸嫌恶地问林晚：“姐，这老太婆谁啊？来奔丧的？

”“奔你妈的丧！”我再也忍不住了，从房间里冲了出来，一脚踹在林伟的肚子上，

把他踹翻在地。场面，瞬间失控。林晚尖叫着扑过来，又抓又挠：“陈默！你敢打我弟！

我跟你拼了！”她的那几个牌友，也上来拉偏架。我小姨护着我妈，跟她们撕扯在一起。

一时间，哭声、骂声、东西摔碎的声音，响成一片。我们那个小小的家，

变成了一个疯狂的、丑陋的战场。混乱中，不知道是谁，碰倒了那张麻将桌。

“哗啦——”一百四十四张骨灰麻将，连同桌上的酒瓶、烟灰缸，全都摔在了地上。

我爸的骨，碎了一地。6那一瞬间，整个世界，都安静了。所有人都停下了动作，

呆呆地看着满地的狼藉。地上，是碎裂的玻璃，横流的酒水，

还有散落得到处都是的、惨白色的麻将牌。有几张牌，因为撞击，磕掉了角，

露出了里面灰白色的、粉末状的内核。我妈看着那些碎片，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眼前一黑，

就晕了过去。“妈！”我惊呼一声，也顾不上跟林晚她们纠缠，赶紧冲过去，抱起我妈。

林晚也吓坏了。她再怎么撒泼，也知道，要是老人在她家里出了事，那性质就完全变了。

“快……快叫救护车！”她声音颤抖地喊道。救护车很快就来了。我抱着我妈，

跟着医护人员，冲下了楼。从头到尾，我没有再看林晚一眼。到了医院，经过一番抢救，

我妈总算是脱离了生命危险。医生说，是急火攻心，引发的急性心衰。需要住院，好好观察。

我守在病床前，看着我妈那张苍老的、毫无血色的脸，心如刀割。我爸走了，

我妈就是我唯一的亲人。如果她再有什么三长两短，我真的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

小姨在旁边，不停地抹眼泪。她抓住我的手，说：“默啊，这日子，不能再这么过下去了。

跟那个女人，离了吧。你再这么忍下去，早晚要被她逼疯。”离婚？这两个字，像一颗炸弹，

在我脑子里炸开。我跟林晚结婚五年。从一开始的甜蜜，到后来的争吵，

再到现在的形同陌e路。我们之间，早就没有感情了。维持着这段婚姻的，只剩下习惯，

和一张没有意义的结婚证。是啊，我为什么不离婚？我为什么，要为了这样一个女人，

把我妈，把我爸最后的安宁，甚至我自己，都搭进去？那一刻，我下定了决心。

等我妈情况稳定下来，我就回去，跟她摊牌。第二天，我请了假，在医院陪了我妈一天。

傍晚，我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了那个让我感到窒息的家。一打开门，我就愣住了。家里，

被打扫得干干净净。昨天那一片狼藉，已经消失不见。客厅里，甚至还喷了空气清新剂，

掩盖住了那股浓重的烟酒味。林晚坐在沙发上，穿着一身素净的睡衣，脸上没有化妆，

看上去有些憔...悴。她看到我回来，站起身，有些局促地问：“妈……妈怎么样了？

”这是我们冷战以来，她第一次，主动跟我说话。而且，她叫的是“妈”。我愣了一下，

冷冷地回答：“脱离危险了，要住院。”“那就好，那就好。”她松了一口氣，然后，

低着头，小声说，“对不起。昨天……是我不对。”我看着她，心里没有丝毫的波澜。

如果道歉有用，还要警察干什么？更何况，她的道歉，有几分是真心，几分是害怕承担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