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屿在写字楼地下车库看见苏晚的那个傍晚,城市刚下过一场雷阵雨,
空气里飘着潮湿的栀子香——和高三那年他在苏晚课桌里闻到的味道,一模一样。
他正低头核对建筑图纸上的尺寸,黑色高跟鞋踩过积水的声响由远及近,
带着某种熟悉的、轻浅的节奏。指尖的铅笔顿了顿,抬头时,文件夹从苏晚臂弯滑落,
白色A4纸散了一地,最上面那张策划案的落款处,印着“苏晚”两个字。四目相对的刹那,
林屿感觉时间被按下了慢放键。苏晚的头发长了,染成了浅棕色,发尾微卷,
不像高中时总扎着高马尾,碎发贴在耳后。她脸上化着精致的淡妆,唇釉是温柔的豆沙色,
却在看见他的瞬间,血色一点点褪去,弯腰捡纸的手都在抖。“林屿?
”她的声音比记忆里低了些,带着刚结束汇报的沙哑,“你怎么会在这里?
”林屿把图纸卷起来,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纸筒边缘,
像高中时攥着她传过来的纸条那样紧张:“我在15楼设计院,你呢?”“22楼,做市场。
”苏晚把散落的文件拢好,指尖蹭过他递来的图纸,又飞快地缩回去,
“刚……刚入职一个月。”车库顶灯的光冷白,落在两人之间那半米的距离里,
像隔了一整个被雨水泡胀的青春——有梧桐树下的错题本,有没拆封的录取通知书,
还有那封藏在语文课本里,永远没被看见的信。
一、梧桐树下的倒计时与未说出口的解释高三那年的夏天,
青槐中学的梧桐叶密得能遮住整个天空。林屿和苏晚的座位隔着一条过道,
他的桌角永远放着苏晚爱吃的草莓味阿尔卑斯,
她的笔袋里总装着林屿用不惯的按动笔——他们做了十二年邻居,
从幼儿园抢同一个木马时的哭闹,到小学一起躲在楼道里分吃辣条的窃喜,
再到初中放学路上分享一副耳机听《七里香》的默契,好像连呼吸都带着相同的频率。
高考倒计时牌挂在教室后墙,鲜红的数字从“100”变成“30”时,
空气里的粉笔灰都带着焦虑。某天晚自习,苏晚趁老师转身写板书的间隙,
把一张折成星星的纸条推过过道。林屿捏着纸条,指尖触到她残留的温度,展开时,
看见歪歪扭扭的字迹:“林屿,我们考去A大好不好?我查过了,
那里的银杏道秋天会落满黄叶子,我们可以一起去背书。”纸的右下角画着一个笑脸,
嘴角还翘着,像苏晚本人那样,连害羞都藏不住。林屿低头,在纸条背面写了个“好”,
又画了个比她丑三倍的笑脸,趁她转头时,飞快地塞进她的笔袋。那天之后,
他们的秘密多了起来。午休时会躲在图书馆最角落的位置,头挨着头看同一本数学错题集,
苏晚算错导数时,林屿会用铅笔敲她的额头;晚自习结束后,
会绕远路走那条没路灯的梧桐小巷,林屿的影子总刻意往苏晚那边靠,
替她挡住路边的碎石子,偶尔指尖不小心碰到,又像触电般弹开,只留下晚风里的心跳声。
变故发生在高考前一周。林屿原本约好和苏晚去市中心的书店买最后一套模拟卷,
却被班主任叫去办公室——他的数学成绩从年级前十掉到了二十名开外,
班主任拿着他的答题卡,语气严肃:“林屿,你要是再分心,A大就悬了。
”等他攥着班主任给的复习提纲,气喘吁吁跑到书店时,却看见苏晚站在门口的梧桐树下,
身边站着隔壁班的陈默。陈默手里拿着两本《五年高考三年模拟》,正笑着递给苏晚,
阳光落在他们身上,像一幅安静的画。而苏晚接过书时,抬头刚好看见他,
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嘴唇动了动,像是要解释什么。林屿却没给她开口的机会。那天早上,
同桌还跟他开玩笑,说陈默在食堂跟人打听苏晚的喜好,他当时只当是玩笑,
可此刻看着两人站在一起的画面,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闷得发疼。他转身就走,
连苏晚在他身后喊他名字的声音,都像被风吹散了。接下来的几天,
林屿成了班里的“幽灵”。早自习不再给苏晚占座,
冰豆浆换成了自己从不喝的黑咖啡;苏晚递过来的笔记,他假装没看见,
任由本子滑到地上;晚自习结束后,他跟着男生们一起走大路,再也没去过那条梧桐小巷。
苏晚找了他好几次,要么被他躲进厕所,要么被他一句“忙着刷题”堵回去,
她看着他埋头做题的背影,眼眶红了一次又一次,
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陈默下周就要转学去外地,那些复习资料是他用不完的,
知道她数学不好,特意送过来的。高考结束那天,考场外下起了小雨。苏晚撑着伞,
在人群里找了很久,终于看见林屿的身影。他穿着白色T恤,头发被雨水打湿,贴在额头上。
她刚想跑过去,却看见林屿被几个男生勾着肩膀拉走,手里举着啤酒罐,笑得很开心,
连一个回头都没有。填报志愿的那一周,苏晚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对着志愿表发呆。
第一志愿栏里,她犹豫了很久,还是写下了“A大”——她记得林屿说过,
想考A大的建筑系,想设计出能让人感到温暖的房子。她抱着最后一丝希望,
去敲林屿家的门,却只听见林屿妈妈的声音:“屿屿去外地外婆家了,说想冷静几天。
”苏晚坐在林屿家的楼梯上,哭了很久。她不知道,林屿其实当天就回来了,
只是躲在楼道拐角,看着她的背影,手里攥着那张写满“A大”的志愿草稿纸,
却没勇气上前。第二天,他去邮局寄志愿表时,又看见苏晚和陈默一起走进邮局,
陈默手里拿着一个信封,笑着递给苏晚——那是陈默的录取通知书,
让苏晚帮忙寄给外地的亲戚。可林屿只看到了他们站在一起的画面,心里最后一点犹豫,
彻底被掐灭了。他回到家,把志愿表上的“A大”划掉,改成了北方的“B大”。
而苏晚写好的那封解释信,被她夹在林屿最爱的语文课本里,直到林屿收拾行李去大学,
都没被发现。那封信的最后一句,写着:“林屿,我等你一起去看A大的银杏。
”二、霓虹之下的重逢与迟来的道歉车库重逢后的第三周,林屿在电梯里又遇到了苏晚。
那天她刚结束一场跨国会议,脸上还带着没卸干净的口红,手里攥着发烫的手机,眉头皱着。
电梯里只有他们两个人,数字从22往下跳,沉默像电梯里的冷空气,让人窒息。
“你……”林屿率先开口,声音有些沙哑,“上次没来得及问,你在A大读的什么专业?
”“市场营销。”苏晚低头看着手机屏幕,手指无意识地划着,“你呢?B大的建筑系?
”“嗯。”林屿点头,看着她的侧脸,“毕业之后就回这边了?”“去年回来的,
之前在上海待了两年。”苏晚抬起头,刚好对上他的目光,又飞快地移开,“你呢?
一直在这家公司?”电梯“叮”的一声停在15楼,林屿走出去,转身时,
看见苏晚的手指攥得更紧了。“有空……一起吃个饭吧?”他几乎是脱口而出,
说完又后悔了——怕她拒绝,怕又像高中时那样,连一个解释的机会都没有。苏晚愣了一下,
随即点了点头:“好,周末吧。”他们约在写字楼附近的一家日料店。店面很小,
灯光是暖黄色的,木质桌椅上放着小小的樱花灯,像高中时教室后面的小台灯。林屿点单时,
没看菜单,直接报出:“三文鱼寿司、味增汤、还有一份土豆泥沙拉,不要香菜。
”苏晚握着茶杯的手顿了顿,抬头看着他:“你还记得?”“记得。
”林屿的指尖蹭过茶杯壁,温度顺着指尖传到心里,“你高中时吃沙拉,总把香菜挑出来,
说像小草。”苏晚的眼眶瞬间红了。她低头,用纸巾擦了擦眼角,声音很轻:“你也没变,
还是记得这些小事。”菜上来的时候,
林屿把三文鱼寿司上的芥末都刮掉——他记得苏晚吃不了辣,一点芥末都会呛得流泪。
苏晚看着他的动作,突然想起高三那年的冬天,她感冒了,林屿把自己的围巾摘下来给她,
还把热牛奶里的糖搅化了才递给她。“高考前……”林屿放下筷子,手指攥着桌布,
“那天在书店,我是不是误会你了?”苏晚的动作停住了。她看着林屿,
眼里的泪水终于忍不住掉下来:“你终于问了。”她把陈默转学、送复习资料的事情,
一字一句地说出来,声音带着委屈,“我找了你好几天,你都不理我,连志愿都填了B大,
我以为……你再也不想理我了。”林屿的心脏像被针扎了一下,疼得厉害。
他看着苏晚泛红的眼睛,心里满是愧疚:“对不起,是我太冲动了,没听你解释。
我看见你和陈默在邮局,以为……以为你不想和我去A大了。
”“我那次是陪陈默去寄东西的,他的录取通知书。”苏晚苦笑了一声,“我填的是A大,
还去你家找过你,想告诉你,结果你不在。”误会像一层薄冰,在两人的对话中慢慢融化。
林屿才知道,苏晚在A大的那四年,每年秋天都会去银杏道拍照,照片存在手机里,
却不知道发给谁;苏晚也才知道,林屿在B大的冬天,每次下雪都会想起她,
想起她说过想看雪,却只能把雪捏成小球,拍照存在相册里。吃完饭,林屿送苏晚回家。
路上的晚风很温柔,带着栀子花香,和高中时一模一样。苏晚走在他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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