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青文学 / 乡村爱情1 初到靠山屯本章核心:城市青年与乡村环境的巨大反差,
以及主要人物的初次相遇车轮卷起的黄土,像永远不会散去的烟尘。
李卫东把脸贴在卡车的栏杆上,看着外面一望无际的黄土坡和远处光秃秃的山峦,
心里堵得像塞了一团湿棉花。离开了繁华的省城,离开了父母和妹妹,
前途就像这颠簸的土路,看不到尽头。“嘿,卫东,看啥呢?还没看够啊?
这一路除了土就是山,俺的眼睛都快起茧子了!
”同车来自一个厂区的张建军咋咋呼呼地拍了他一下。李卫东没回头,
只是闷声说:“快到了吧。”“听带队的说,前面就是靠山屯了。啧啧,这名字,
可真够土的。”张建军撇撇嘴。
卡车终于在一个看起来比路上经过的村子稍微大点的屯子口停了下来。
屯子口歪歪扭扭地立着个木牌,上面用红漆写着“靠山屯”三个字,漆已经斑驳脱落。
几十个穿着打补丁衣服的村民和一群光着脚、鼻涕邋遢的孩子,正好奇地围着卡车看。
他们的眼神里,有好奇,有麻木,也有几分李卫东看不懂的东西,像是审视,又像是怜悯。
一个穿着洗得发白的蓝色干部服、戴着帽子的中年男人走上前,和带队干部握了握手,
然后转身对着从卡车上陆续下来的几十个知青喊道:“知识青年同志们!
欢迎你们来到靠山屯!我是屯里的支书,姓王!以后,
这里就是你们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的新家了!大家要发扬不怕苦、不怕累的精神,
和屯里的乡亲们打成一片……”王支书的讲话带着浓重的口音,李卫东听得半懂不懂,
只觉得心里那股憋闷劲儿更重了。他下意识地在人群中扫了一眼,
目光却被一个身影吸引住了。那是个姑娘,站在人群稍远的地方,不像其他人那样往前挤。
她穿着一件碎花小褂,虽然旧,却洗得干干净净。两条乌黑油亮的大辫子垂在胸前,
辫梢系着红色的毛线头绳。她的皮肤是健康的麦色,眼睛很大,很亮,
像山涧里洗过的黑石头。她似乎也注意到了李卫东的目光,飞快地低下头,用手绞着衣角。
“看啥呢卫东?哟,发现漂亮姑娘了?”张建军凑过来,挤眉弄眼。“别胡说。
”李卫东收回目光,脸上有点发热。分配住宿的时候,李卫东和张建军,还有另外两个知青,
被分到了屯子东头的老光棍孙福贵家闲置的偏房。房子低矮阴暗,土炕上铺着破旧的席子,
一股霉味混合着土腥气直冲鼻子。安顿好简陋的行李,李卫东走出屋子,想透透气。
夕阳把天边染成了橘红色,给这个破败的屯子镀上了一层不真实的光晕。
他信步走到屯子后面的小河边,河水潺潺,倒是比屯子里清净许多。就在这时,
他又看到了那个姑娘。她正蹲在河边的一块大石头上,用力捶打着衣服,棒槌起落,
发出有节奏的“砰砰”声。夕阳的余晖勾勒出她纤细而有力的身影。姑娘似乎感觉到有人,
抬起头,再次看到了李卫东。这次她没有立刻低下头,而是有些怯生生地,
又带着点好奇地看着他。李卫东鼓起勇气,走上前几步,用尽量标准的普通话问:“同志,
请问……这条河有名字吗?”姑娘愣了一下,显然不太习惯这种文绉绉的问法,
脸上飞起两朵红云,小声用带着浓重乡音的普通话说:“叫……叫月亮河。
因为晚上月亮升起来,河面亮堂堂的。”“月亮河……挺好听的。”李卫东点点头,
一时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气氛有点尴尬。姑娘低下头,继续捶打衣服,
速度却明显慢了下来。过了一会儿,她小声说:“你们……是从省城来的?”“嗯。
”李卫东应道。“省城……很大吧?楼很高?路上跑的都是小汽车?”姑娘抬起头,
眼睛里闪烁着憧憬的光芒。李卫东看着她那双纯净的眼睛,心里的烦闷似乎消散了一些。
他笑了笑:“是挺大的,楼也高,车也多。不过,也挺吵的,没这里安静。
”“安静有啥好的,闷死人哩。”姑娘小声嘀咕了一句,然后像是想起什么似的,
端起洗衣盆,站起身,“俺得回去了,俺娘该等急了。”说完,像只受惊的小鹿一样,
快步走了。李卫东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屯子的房屋之间,心里莫名地动了一下。这个姑娘,
和这里灰扑扑的环境似乎有些不一样。晚上,躺在硬邦邦的土炕上,
听着张建军他们兴奋又忐忑的议论,李卫东久久不能入睡。省城的家,学校的操场,
妹妹的笑脸……一幕幕在脑海里闪过。最后,定格在那双在夕阳下亮晶晶的眼睛上。
“她叫什么名字呢?”李卫东迷迷糊糊地想。
2 第一工分本章核心:劳动的不适应与女主的善意帮助天还没亮,
刺耳的哨声就划破了靠山屯的寂静。“起床了!起床了!出工了!
”生产队长粗犷的嗓门在院子里响起。李卫东挣扎着从炕上爬起来,
只觉得浑身像散了架一样疼。昨天颠簸一路,又睡不惯硬炕,他眼圈发黑。
今天的活是给玉米地锄草。跟着社员们走到地头,看着一望无际的玉米苗,
李卫东心里直打怵。他从小到大,连锄头都没摸过。生产队长分配了任务,每人一垄地,
到头才能歇息。李卫东学着旁边老农的样子,笨拙地挥起了锄头。没几下,
手心就磨出了水泡,火辣辣地疼。太阳渐渐升高,毒辣地炙烤着大地,
汗水顺着额头流进眼睛,涩得难受。他感觉自己快要中暑了,眼前的玉米苗都在晃动。
旁边的老农和社员们动作熟练,说说笑笑间,就已经把他远远甩在了后面。
张建军虽然也吃力,但好歹还能跟上大部队。只有李卫东,孤零零地落在最后面,
像个蹒跚学步的孩子。就在这时,一个身影走到了他旁边的垄上,开始帮他锄草。
李卫东抬头一看,又是昨天那个姑娘。今天她戴着一顶草帽,帽檐下露出红扑扑的脸蛋。
“你……你这样不行,费力气,还锄不干净。”姑娘的声音依旧很小,但带着一丝关切,
“你看,锄头要这样斜着下去,借力,把草根刨出来。”她示范了一下,动作干净利落。
李卫东脸一红,既是累的,也是臊的。他一个大小伙子,还要一个姑娘来教干活。
“谢谢……我太笨了。”他讷讷地说。“没啥,头一回都这样。”姑娘笑了笑,
露出两颗小小的虎牙,“俺叫赵槐花,俺家就住在屯西头。”“槐花?真好听。我叫李卫东。
”李卫东终于知道了她的名字。有了赵槐花的帮忙和指导,
李卫东感觉手上的锄头似乎不那么沉了。他学着槐花的动作,虽然依旧笨拙,
但效率提高了不少。“你们城里人,细皮嫩肉的,干这活是受罪哩。”槐花一边麻利地锄草,
一边说。“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嘛,应该的。”李卫东说着套话,心里却苦笑。
“啥教育不教育的,俺看就是来吃苦的。”槐花心直口快地说了一句,然后似乎觉得不妥,
赶紧闭上了嘴。休息的哨声终于响了。人们纷纷跑到地头的大树下乘凉。
李卫东一屁股坐在地上,感觉两条腿都不像是自己的了。
槐花从带来的布包里拿出一个军用水壶,递给他:“喝点水吧,看你这满头大汗的。
”李卫东犹豫了一下,接过水壶,喝了一口。是淡淡的凉白开,
却比他喝过的任何饮料都甘甜。“谢谢你,槐花同志。”李卫东把水壶还给她,郑重地道谢。
槐花接过水壶,脸又红了:“叫俺槐花就行。屯里不兴叫同志。”“好,槐花。
”李卫东从善如流。下午的活,李卫东依然落后,但槐花时不时会过来帮他一把。
收工的时候,李卫东看着自己那垄总算锄完的地,虽然质量不敢恭维,
但心里却有种前所未有的成就感。更重要的是,他感觉在这个陌生的地方,
似乎有了一个可以说话的人。记工分的时候,会计看着李卫东的进度,皱了皱眉,
只给他记了五分工满分十分。李卫东心里有些失落,但也没说什么。槐花却凑过去,
对会计说:“三叔,他是头一天干,能坚持下来就不错了,还给俺帮了把手,
您看能不能多记半分?”会计看了看槐花,又看了看一脸汗水泥渍的李卫东,
勉强在账本上添了半笔。回去的路上,张建军凑过来,贼兮兮地说:“行啊卫东,
这么快就跟屯里最水灵的姑娘搭上话了?我看那赵槐花对你有意思啊!”“别瞎说!
人家就是看我干不动,帮帮我。”李卫东嘴上否认,心里却有一丝异样的情愫在悄然滋生。
3 月亮河边的悄悄话本章核心:男女主角的初步了解和情感升温接下来的日子,
李卫东渐渐习惯了靠山屯的生活节奏。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虽然劳动依然艰苦,
手上磨出了厚茧,皮肤也晒黑了不少,但他不再像最初那样狼狈不堪。
他和槐花的接触也越来越多。槐花似乎对这个来自省城的“文化人”充满了好奇。收工后,
或者下雨天不出工的时候,她总会找各种借口来找李卫东。有时候是问他几个字怎么读,
有时候是拿一本破旧的《新华字典》让他教查字,
有时候就是单纯地坐在知青点外面的石碾上,听李卫东讲省城里的新鲜事。
李卫东也很乐意和槐花待在一起。在这个精神生活极度贫乏的地方,
槐花的单纯、善良和那双会说话的眼睛,像一泓清泉,滋润着他干涸的心田。他给她讲电影,
讲公园,讲学校里的事情,看她听得睁大眼睛,发出惊叹的声音,
李卫东觉得自己那些平凡的回忆也变得珍贵起来。他们最常去的地方,
就是屯子后面的月亮河。河水清澈,岸边有一片小小的白桦林,环境清幽。这天傍晚,
收工早,两人又不知不觉走到了河边。“卫东哥,你说,电灯真的那么亮吗?一拉线,
屋里就亮堂堂的?”槐花坐在一块光滑的石头上,晃着两只脚,好奇地问。“嗯,
比煤油灯亮多了,而且没有烟。”李卫东坐在她旁边,看着波光粼粼的河面。
“真好……俺们屯,不知道啥时候才能点上电灯。”槐花的语气里带着向往,也有一丝失落。
“会的,总有一天会的。”李卫东安慰她,虽然他自己也不知道这一天何时会来。
他转移了话题,“槐花,你念过书吗?”“念过几年,完小小学毕业了。”槐花说,
“俺爹说,姑娘家认几个字就行,多了没用,还不如早点下地挣工分。”她的语气很平静,
仿佛在说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李卫东心里却有些不是滋味。他知道,在城里,
像槐花这个年纪的女孩,很多都在上中学。“槐花,你想不想继续读书?我……我可以教你。
”李卫东脱口而出。槐花惊讶地转过头看着他,眼睛亮了一下,随即又黯淡下去:“不了,
卫东哥,俺得挣工分,帮衬家里。俺底下还有弟弟妹妹呢。再说,读书有啥用,
俺又考不了大学。”这话像一块石头,投进了李卫东的心里,泛起涟漪。他意识到,
他和槐花之间,隔着的不仅仅是城乡的差异,还有命运的鸿沟。他是暂时跌落凡尘,
总有一天可能要离开虽然政策不明,但心底总有这份期望。而槐花,她的根就在这里,
她的未来似乎一眼就能看到头。“卫东哥,你们……以后会回城吗?”槐花突然问道,
声音很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李卫东沉默了。这是一个他不敢细想,
也无法回答的问题。他看着槐花那双带着忧虑和期盼的眼睛,心里乱成一团麻。
“我也不知道……政策的事,说不准。”他避重就轻地回答。槐花低下头,不再说话,
只是用手指无意识地划着石头上的青苔。夕阳的余晖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空气中弥漫着青草和河水的气息,还有一丝淡淡的惆怅。
风言风语本章核心:外部环境对两人关系的压力开始显现李卫东和赵槐花走得近的消息,
像风一样传遍了靠山屯。屯子里的人开始用异样的眼光看待他们。
一些大娘大婶在背后指指点点:“啧啧,城里来的小子,就是心眼活泛,看上老赵家闺女了?
” “槐花那丫头也是,心气高哩,还想攀高枝?人家知青迟早是要飞走的!
” “可不是嘛,到时候吃亏的还不是咱屯里的姑娘?
”这些话自然也传到了槐花父母的耳朵里。槐花的爹赵老蔫是个老实巴交的庄稼汉,
平时话不多,但心里有数。槐花的娘是个典型的农村妇女,性子急,爱面子。这天晚上,
槐花刚进家门,她娘就板着脸把她叫到屋里。“花儿,你跟那个姓李的知青,是咋回事?
”娘直接问道。槐花心里一紧,脸上发热:“没……没啥事,就是……就是他教俺认字,
俺有时候帮帮他干活。”“认字?干活?”娘的声音提高了八度,“屯子里那么多后生,
你咋不去找他们认字?非找个外来的知青?你知不知道外面人都咋说的?唾沫星子能淹死人!
”“娘!俺们是清白的!”槐花急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卫东哥是好人,他有文化,
懂得多……”“好人?好人能当饭吃?”娘打断她,“他是城里人,是凤凰,
咱这土窝窝留不住!你现在跟他拉扯不清,等他哪天一拍屁股走了,你咋办?
你的名声还要不要了?以后还咋找婆家?”赵老蔫蹲在门槛上,闷头抽着旱烟,
这时插了一句:“孩子她娘,少说两句。花儿大了,有分寸。”“有分寸?
有分寸能让外人说闲话?”槐花娘更来气了,“我告诉你赵槐花,从明天起,
你不准再去找那个李卫东!见了面也得躲着走!听见没有!”槐花倔强地咬着嘴唇,不吭声。
“你听见没有!”娘猛地拍了下炕沿。“……听见了。”槐花含着眼泪,低声应了一句,
扭头跑回了自己屋里,趴在炕上委屈地哭了起来。同样的话也传到了知青点。
张建军私下里劝李卫东:“卫东,我知道赵槐花是个好姑娘,模样性子都没得说。
可是……咱得现实点。咱们的身份敏感,跟屯里姑娘走得太近,影响不好。
万一被上面知道了,给你扣个‘破坏知青形象’‘勾引农村女青年’的帽子,
你这辈子就完了!回城就更别想了!
”李卫东烦躁地扒拉着头发:“我和槐花就是正常的同志关系,互相帮助,怎么了?
”“正常的同志关系?”张建军嗤笑一声,“你骗鬼呢?你看槐花那眼神,跟看别人一样吗?
卫东,听哥们一句劝,趁早断了这念头,对你好,对她也好啊!别害了人家姑娘!
”李卫东沉默了。张建军的话像针一样扎在他心上。他承认,他对槐花有好感,
这种感情在日复一日的相处中越来越清晰。可是,现实的压力也像一座大山,
压得他喘不过气。他想起槐花问他会不会回城时那双忧虑的眼睛,心里一阵刺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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