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跟陆彦恋爱十周年的纪念日上,他为我准备了一份“惊喜”。不是钻戒,
而是一段他和家里那个小保姆在卧室的监控录像。视频里,他抱着那个叫林晚晚的女孩,
温柔地说:“你才是我要的纯洁,苏晴她……早就被金钱和野心弄脏了。
” 他以为我会崩溃,会歇斯底里。他不知道,他最瞧不起的“金钱”,
恰恰是我最擅长玩的游戏。他更不知道,他亲手推开的,
是一个即将坐拥亿万资产的商业帝国女王。他选择了他的真爱,而我,
选择了让他永生永世都高攀不起。1“小晴,闭上眼睛,我给你准备了十周年的礼物。
”陆彦的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在高级餐厅悠扬的小提琴声中,显得格外动人。
我笑着配合他,用手蒙住双眼,心中充满了甜蜜的期待。十年了,从校服到婚纱,
这是我们一直以来的约定。今天,他会求婚吗?我指尖甚至已经开始想象戒指冰凉的触感。
“好了,可以睁开了。”我满怀欣喜地睁开眼,面前却不是想象中的丝绒戒指盒,
而是一台亮着屏幕的平板电脑。屏幕上,正播放着一段不堪入目的视频。
地点是我们家的主卧,那张我亲自挑选的意大利手工大床上。主角是陆彦,
和我家那个刚满二十岁、总是怯生生喊我“姐姐”的小保姆,林晚晚。视频里的陆彦,
是我从未见过的狂野和……深情。他吻着林晚晚的额头,声音透过电流传来,
清晰又刺耳:“晚晚,你放心,我很快就会和苏晴摊牌。我和她之间早就没有爱情了,
只剩下商业合作般的冰冷。”林晚晚在他怀里啜泣,声音柔弱得像只小猫:“彦哥,
我不要名分,我只是……我只是控制不住地爱你。姐姐她那么好,那么能干,
我什么都比不上她,是我对不起她……”“胡说!”陆彦打断她,语气里满是心疼,
“是她对不起你!她每天只知道工作、应酬,浑身都是铜臭味,哪里有你一半的干净纯洁?
这个家,只有你在的时候,我才感觉到一丝温暖。”视频还在继续,
后面的画面和声音更加污秽不堪。我的血液一寸寸变冷,从头顶凉到脚心。
餐厅里温暖的灯光,此刻像无数根钢针,狠狠扎进我的眼睛。我抬起头,
看向坐在对面的陆彦。他脸上没有丝毫愧疚,反而带着一种如释重负的解脱,
甚至……一丝残忍的快意。“苏晴,我们分手吧。”他平静地开口,
仿佛只是在通知我明天天气不好。“为什么?”我的声音干涩得不像自己。
“因为我爱上了晚晚。”他坦然道,“她和你不一样。她单纯、善良,她需要我的保护。
而你,苏晴,你太强大了,强大到让我窒息。你的世界里只有项目、利润和无休止的野心。
我累了,我想要一个真正的家。”我看着他,这个我爱了整整十年的男人,
忽然觉得无比陌生。原来,我拼命工作,为我们的未来打拼,为他解决公司资金周转的难题,
在他眼里,只是“浑身铜臭味”和“无休止的野心”。原来,我以为的并肩作战,在他看来,
是让他窒息的枷锁。而那个我出于同情,让她住进家里,包吃包住还给她高薪的林晚晚,
转眼就成了他口中纯洁无瑕的“真爱”。真是天大的笑话。我没有哭,也没有闹,
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直到把他看得有些不自在。“苏晴,你别这样看着我,
我知道这对你打击很大,但长痛不如短痛。”他皱起眉头,“我会给你补偿的,房子、车子,
或者公司的股份,你开个价。”我笑了,轻轻摇了摇头。“陆彦,你是不是忘了,
”我慢慢地、清晰地说道,“我们现在住的房子,是我爸妈全款买给我的婚前财产。
你开的那辆保时捷,是我去年生日时送给你的礼物。至于公司,
如果没有我拉来的天使轮投资,现在恐怕早就破产清算了。”“你所谓的补偿,
到底准备拿什么来补?”2陆彦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大概没想到,我会在这种时候,
把账算得这么清楚。在他眼里,我或许应该哭着质问他为什么背叛我,求他不要离开,
而不是像个冷血的会计师一样,盘点我们的资产。“苏晴!你一定要把话说得这么难听吗?
”他恼羞成怒,声音拔高了几度,“在你眼里,我们十年的感情就只剩下这些了吗?
”“十年感情?”我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忍不住笑出了声,“陆彦,
是你亲手把这十年感情,扔在垃圾桶里的。现在,你又有什么资格来跟我谈感情?
”我站起身,拿起我的手包。“别浪费时间了,回家吧。有些东西,是该好好清理一下了。
”说完,我头也不回地走出餐厅,
留下他一个人面对一桌子冷掉的菜肴和那台播放着他们“爱情证据”的平板。回到家,
一开门,就看到林晚晚穿着我的真丝睡袍,像女主人一样坐在沙发上。她看到我,
惊得一下站了起来,脸上血色尽失,眼神慌乱,像一只受惊的小鹿。
“姐、姐姐……你回来了……”我没理她,径直走到她面前,目光落在她身上那件睡袍上。
那是我最喜欢的一件,香槟色的,柔滑的料子贴着皮肤很舒服。“脱下来。”我冷冷地开口。
林晚晚愣住了,眼眶瞬间就红了,泪水在里面打转:“姐姐,我……我只是看天气冷,
我的衣服都洗了……”“我让你脱下来,听不懂吗?”我加重了语气,
眼神像刀子一样刮过她。她被我吓得浑身一颤,咬着嘴唇,委屈地开始解睡袍的带子。
就在这时,陆彦也回来了。他一进门就看到这副景象,立刻冲过来,一把将林晚晚护在身后,
对我怒目而视。“苏晴!你疯了吗?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欺负晚晚!”“欺负她?
”我看着他那副英雄救美的样子,只觉得恶心,“陆彦,你看清楚,这里是我家。
她穿着我的衣服,睡着我的床,现在你来告诉我,是我在欺负她?
”“这房子我们一起住了五年!凭什么就是你一个人的家!”陆彦气急败坏地吼道。
“就凭房产证上写的是我的名字。”我走到玄关的柜子前,拉开抽屉,拿出那个红色的本子,
甩在他面前。“陆彦,你记性不好,我帮你回忆一下。五年前,你创业失败,欠了一屁股债,
是我爸妈拿出养老钱,全款买了这套房子,让我们有个落脚的地方。当时就说好了,
房子只写我一个人的名字。怎么,这才五年,你就把它当成你的了?
”陆彦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身后的林晚晚,
则是一脸震惊和难以置信。她大概一直以为,自己搭上的是个年轻有为的富一代,没想到,
这个“富一代”连安身立命的房子都是靠女朋友的。“现在,带着你的‘真爱’,
立刻、马上,从我的房子里滚出去。”我指着门口,下了逐客令。“苏晴,你别太过分!
”“过分?”我冷笑,“陆彦,真正过分的人是你。拿着我的钱,住着我的房,
还反过来骂我浑身铜臭味。你有什么脸说我过分?”我不再跟他废话,直接拿出手机,
作势要报警。“要么,你们自己体面地走。要么,我让警察来请你们走。选一个吧。
”3陆彦的自尊心显然不允许他被警察像垃圾一样扫地出门。他死死地瞪着我,
眼神里充满了怨毒和不甘,仿佛我才是那个拆散他们美好姻缘的恶人。最终,
他还是拉着哭哭啼啼的林晚晚,开始收拾东西。他们的东西不多,或者说,陆彦的东西不多。
他创业至今,赚的钱基本都填了公司的窟窿,身上穿的、用的,大部分都是我买的。
我靠在门边,冷眼看着他们像两只丧家之犬,把属于自己的物品一件件装进行李箱。
林晚晚一边哭,一边不忘用那双水汪汪的眼睛偷看我,眼神里充满了挑衅和一丝得意。
她大概觉得,就算被赶出豪宅又怎样?她赢得了陆彦的爱,而我,只是个被抛弃的可怜虫。
我懒得理会她这点小伎俩。等他们把所有东西都搬到门口,陆彦停下脚步,回头看我。
“苏晴,你会后悔的。”他咬牙切齿地说,“总有一天,我会让你知道,
你今天做的决定有多愚蠢。钱不是万能的,真爱无价!”说完,他仿佛一个悲壮的英雄,
拉着他的“无价之宝”,摔门而去。门“砰”的一声关上,整个世界瞬间安静了。
我站在空荡荡的客厅里,十年来的点点滴滴,像电影一样在眼前闪过。说不难过是假的。
心脏像是被人用钝刀子反复切割,疼得我几乎无法呼吸。
但我没有允许自己沉溺在这种情绪里超过三分钟。我深吸一口气,走进卧室,
将那张他们躺过的大床上的所有床品,连同林晚晚穿过的那件睡袍,全部扯下来,
扔进了门口的垃圾袋。然后,我开始清理这个家里所有属于陆彦的痕迹。
他的牙刷、毛巾、剃须刀,他留在书房的那些商业书籍,
他摆在客厅的游戏机……我一件件地把它们打包,封箱。在清理他书桌最下面的一个抽屉时,
我摸到了一个坚硬的木盒子。打开一看,里面是一个造型古朴、甚至有些丑陋的木雕。
那是我去世多年的爷爷留给我的遗物。爷爷是个很神奇的人,年轻时走南闯北,
懂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他临终前,把这个木雕交给我,神神秘秘地说:“晴晴,
这是爷爷留给你的‘钥匙’,以后遇到过不去的坎儿,就看看它,它会给你指路的。
”这些年,我一直把它当成一个念想。陆彦却很不喜欢它,总说它又丑又占地方,
有好几次都想把它扔掉,都被我拦了下来。没想到,他嘴上嫌弃,
却还是把它收在了自己的抽屉里。我拿起那个木雕,入手温润,
带着一股淡淡的、难以形容的异香。看着这个丑东西,我想起爷爷慈祥的脸,眼眶一热,
差点掉下泪来。“爷爷,你说这是钥匙,能帮我度过难关。”我喃喃自语,“我现在,
可能真的遇到坎儿了。”或许是情绪激动,我的手一滑,木雕“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
它竟然从中间裂开了一道缝。我惊得连忙捡起来,凑近一看,发现裂缝里,
露出的不是普通的木质纹理,而是一种深沉的、近乎黑色的油润光泽。
一股比刚才浓郁百倍的奇特香气,从裂缝中钻了出来,瞬间萦绕在我的鼻尖。
这香味……好熟悉。我猛地想起来,
我曾经在我爸一个做香料生意的朋友那里闻到过类似的味道!
当时那位叔叔拿出一小块黑乎乎的木头,宝贝得不得了,说这叫“奇楠”,是沉香中的极品,
一克的价格比黄金还贵几十倍。我的心,开始“砰砰”狂跳起来。
4一个疯狂的念头在我脑海中闪现。难道……我不敢再想下去,
心脏因为激动和紧张而剧烈地收缩。我立刻给爸爸的那位朋友,陈叔,打了个电话。
陈叔是国内顶尖的香料和古木材鉴定专家,为人最是正直可靠。电话接通后,
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一些:“陈叔,您好,我是苏晴。我手上有个老物件,
是块木头,想请您帮忙鉴定一下。”陈叔很爽快地答应了,让我第二天就去他工作室找他。
挂了电话,我抱着那个裂开的木雕,一夜无眠。我反复地想,如果它真的是奇楠沉香,
那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我将拥有一笔无法想象的巨额财富。
意味着我不仅可以彻底摆脱陆彦带给我的阴影,
甚至可以去实现那些我曾经因为资金限制而不敢去想的商业版图。期待和忐忑,像两只手,
紧紧攥住了我的心脏。第二天一早,我带着那个木雕,打车来到了陈叔的工作室。
工作室古色古香,空气中弥漫着各种木料和香料混合的奇特味道,让人心神宁静。
陈叔看到我,笑呵呵地把我迎进去。“晴晴来了,快坐。就是这东西?
”他指了指我小心翼翼抱在怀里的盒子。我点点头,郑重地将盒子打开,
把那个裂开的木雕递给他。陈叔一开始还带着随意的笑容,可当他拿起木雕,凑近闻了闻,
又仔细观察了裂缝中的材质后,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了。他的表情变得前所未有的严肃,
甚至带着一丝震惊和难以置信。他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放大镜和一把小巧的专业刻刀,
小心翼翼地在裂缝边缘刮下一点点粉末,放在一个白色的瓷碟里。然后,
他用一根银针将粉末点燃。一缕青烟升起,那股奇特的、醇厚又极富穿透力的香气,
瞬间充满了整个房间。陈叔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痴迷又陶醉的神情。
良久,他才睁开眼,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晴晴……你……你这东西,
是从哪里得来的?”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是我爷爷留给我的。
”“你爷爷……”陈叔喃喃道,随即恍然大悟,“原来是他老人家!怪不得,怪不得啊!
”他看着我,眼神灼热得像要喷出火来:“晴晴啊!你知不知道,你手上拿的是什么?
”我紧张地咽了口唾沫:“陈叔,您直说吧。”陈叔深吸一口气,
一字一顿地说道:“这是最顶级的,熟结莺歌绿奇楠!而且,从这体积和品相看,
这根本不是一块,而是一整根!外面这层普通的木头,只是为了掩人耳目做的伪装!
”“这东西,别说见了,我连听都没听说过有这么大块的存世!”“丫头,
”陈叔抓住我的手,用力地摇了摇,“你发财了!你发的不是一般的大财!
”我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停滞了:“陈叔,它……它大概值多少钱?”陈叔伸出一根手指,
顿了顿,又伸出了八根。“九位数。”“而且,是有价无市,只会比这个数更高!”九位数!
我的大脑“嗡”的一声,一片空白。尽管已经有了心理准备,
但这个数字还是像一颗重磅炸弹,在我脑海里炸开。我扶着桌子,才勉强站稳。陆彦,
你不是说我浑身铜臭味吗?你不是为了你的“纯洁真爱”,放弃了我这个“野心家”吗?
你永远也想不到,你弃之如敝履的,究竟是什么。你选择了你的爱情,而我,
手握着你十辈子都赚不来的财富。我们的游戏,才刚刚开始。5从陈叔的工作室出来,
我站在午后灼热的阳光下,却感觉不到丝毫暖意,四肢百骸都透着一股冰冷的兴奋。九位数。
这个数字在我脑海里盘旋,像一个巨大的漩涡,将我所有的悲伤、愤怒和不甘都吸了进去,
然后碾得粉碎。我没有立刻去银行,也没有联系任何拍卖行。我做的第一件事,是回家,
反锁上门,然后仔仔细细地,将那块包裹着无价之宝的木雕,
放进了我爸妈给我买的那个最坚固的保险箱里。然后,我给自己泡了一杯浓茶,坐在书桌前,
打开了电脑。屏幕上,是我和陆彦共同创立的“彦光科技”的股权结构图。为了支持他,
也为了我们共同的未来,我不仅动用了我所有的积蓄,还刷脸请来了我的大学导师,
为公司拉来了第一笔天使轮投资。作为回报,我拥有公司30%的股份,
是除了陆彦之外最大的股东。陆彦总说,这是我们爱情的结晶。现在看来,
这不过是我亲手为他打造的、用来背叛我的武器。他以为,分手后,我会看在往日的情分上,
继续当一个沉默的股东,让他拿着我的资源,去和他的小保姆双宿双飞,
成就他的商业帝国梦。他想得太美了。
我调出当初我亲手草拟、并让公司法务反复确认过的《天使轮投资协议》。
陆彦是个技术天才,但在商业条款上,他向来粗心大意。这份协议,
他当初只是草草翻了一遍就签了字。他根本没有注意到,我在协议的补充条款里,
加入了一个“关键人条款”。
条款规定:作为本次投资的核心撮合人及公司早期战略的制定者,苏晴女士的持续参与,
是投资方信心的重要保障。若苏晴女士因非个人意愿的原因,被迫离开公司的管理和决策层,
投资方有权要求启动股权回购程序,或联合其他股东,对创始人的股权进行稀释或强制出售。
当初加入这个条款,是为了防止陆彦被其他大公司挖角,或者是在公司壮大后,
被资本踢我出局。我千算万算,没算到,这个条款最终的用途,是用来对付他自己。
我将协议条款用红线标出,附上了一封措辞冷静客观的邮件,
详细说明了我已经“被动”离开了公司,不再参与任何决策。然后,我按下了发送键。
收件人,是当年那位天使投资公司的负责人,一个以精明和冷酷著称的资本大鳄,王总。
做完这一切,我关上电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陆彦,你不是说我只懂钱吗?
那我就让你亲眼看看,钱和规则,到底是怎么玩的。风暴的种子,已经种下。现在,
我只需要静静地等待它,生根发芽。6陆彦和林晚晚的日子,并不像他们想象中那么美好。
离开我的房子后,他们只能在离公司很远的一个老旧小区里,租了一个两室一厅。
从前出入有保时捷代步,如今只能挤早晚高峰的地铁。从前有阿姨打扫卫生,饭来张口,
如今林晚晚每天都要为三餐和家务忙得焦头烂额。陆彦把所有的希望,
都寄托在公司即将到来的A轮融资上。他对林晚晚承诺:“晚晚,你再忍耐一下。
等公司的融资一到账,我们就换大房子,买新车,我让你过上比跟着苏晴还好一百倍的日子!
”林晚晚依偎在他怀里,脸上带着憧憬的笑容,心里却已经开始不耐烦。陆彦不知道,
他口中那笔能拯救他们未来的融资,永远也不会到账了。周一早上,他刚到公司,
就接到了王总的电话。电话里,王总的语气冰冷得不带一丝感情:“陆总,
关于贵公司的A轮融资,我们董事会经过慎重考虑,决定不跟投了。另外,
根据我们当初签订的协议,我们将正式启动对赌协议中的‘关键人条款’,
要求你方在一个月内,溢价30%回购我们手中全部的股份。”陆彦如遭雷击,
整个人都懵了。“王总!为什么?我们不是说好了吗?公司的产品数据一直很好,
马上就要盈利了啊!”“陆总,我们投的是人。苏晴小姐不在了,你公司的未来,
我们看不到保障。”王总的声音毫无转圜的余地,“就这样吧,法务函很快会寄到。
”电话被无情地挂断。陆彦失魂落魄地坐在办公室里,冷汗浸湿了他的衬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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