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火医途(方三响孙希)热门网络小说推荐_最新完结小说推荐烽火医途方三响孙希
作者:拾光亦在
军事历史连载
军事历史《烽火医途》,讲述主角方三响孙希的甜蜜故事,作者“拾光亦在”倾心编著中,主要讲述的是:一九一一年,帝制中国的最后一页被武昌城头的枪声击穿。历史在此裂为两段,旧时代的棺木尚未钉牢,新世界的婴孩已挣扎于血泊。在这场波及四万万人的宏大分娩中,有三柄手术刀,悄然划开了时代的脓疮。
孙希,租界医院里温文尔雅的见习医生,被迫在洋人审视下缝合同胞的伤口;方三响,关东疫区里如狼般坚韧的郎中,在尸山血海中验证现代医学的锋芒;姚英子,江南富商之女,挣脱绣楼用绷带丈量革命的代价。他们素未谋面,却共同听见民族危亡时生命最原始的呐喊。
这不是英雄史诗,而是医者在历史褶皱间的显微图谱。当炮火撕裂伦理的边界,当瘟疫成为政治的帮凶,他们以奎宁瓶为盾、银针为矛,在派系倾轧与列强环伺的夹缝中,践行着比主义更古老的誓言——救人。
作者以冷峻而不失温情的笔触,将听诊器按在辛亥年中国的胸膛上。我们听见的不仅是军阀混战的枪鸣、维新改良的辩驳,更是产房里新生命的初啼、隔离病房压抑的咳嗽,以及乱葬岗上野草破土的微响。这些声音最终汇聚成一道诘问:当整个文明高烧不退时,治病的药方究竟该开给个体,还是时代?
谨以此书,献给所有在黑暗中执灯的人。他们深知长夜漫漫,却始终相信——每一盏微光,都是破晓的序曲。
2025-09-28 13:56:11
一九一一年十月,武昌城出了乱子。
乱子不是天上掉下来的,是地底下冒出来的。
就像夏天暴雨前,蚂蚁搬家,蛇过道,总有征兆。
可世上的人,十有八九只顾眼前,征兆到了跟前,也当成寻常日子过了。
这乱子起先没名目,后来人说是革命。
革命不是请客吃饭,是动刀动枪。
枪声在武昌城里响起来的时候,三个人的命,也跟着转了弯。
三个人,一个在汉口,一个在东北,一个在上海。
三处地方隔得远,可乱子像风,风起于青萍之末,能吹到千里之外。
先说孙希。
孙希在汉口租界的仁济医院当见习医生。
仁济医院是英国人开的,红砖墙,尖屋顶,窗户上镶着五彩玻璃。
在汉口,这样的洋楼不算稀奇,稀奇的是里头的人。
孙希二十出头,瘦高个,戴一副金丝边眼镜,说话慢声细气。
他爹是武昌城里的绸缎商,送他进洋学堂,又托人送他到仁济医院学西医。
学西医不是孙希的本意,他本意想学工程,造桥铺路。
可他爹说:“乱世里,医生饿不死人,还能救人。”
孙希嘴笨,拗不过爹,只好来了仁济。
医院对面是俄租界,再过去是法租界。
租界里洋兵扛着枪巡逻,中国巡捕提着警棍站岗。
孙希每日从医院后门进出,看惯了这些阵仗,只觉得是另一个世界。
他的世界是病房、药水味和厚厚的洋文书。
十月十号那天晚上,孙希正在外科病房值夜班。
病房里躺着一个得阑尾炎的中国商人,手术后发高烧,说胡话。
孙希给他量体温,擦汗,听见窗外有闷响。
起初以为是打雷,可天上星星亮着。
又以为是江轮船鸣笛,声音却不对。
那声音“砰砰砰”,像年节放炮仗,可炮仗没这么密,也没这么沉。
护士长是个英国老太太,叫玛丽,慌慌张张跑进来,用英语说:“孙医生,外面开枪了!”
孙希走到窗前,撩开白窗帘朝外看。
江对岸的武昌城,黑黢黢一片,偶有火光一闪,接着才是枪声。
枪声像炒豆子,噼里啪啦,分不清个儿。
中国商人被惊醒了,挣扎着问:“大夫,咋回事?”
孙希说:“没事,你睡你的。”
心里却怦怦跳。
他想起白天听医院里的杂役老赵说,武昌城里有革命党要起事。
老赵是汉口本地人,消息灵通,平日爱说闲话。
孙希当时只当是谣言,没往心里去。
如今枪声真响了,谣言就成了真。
第二天,租界戒严了。
街上全是洋兵,架着铁丝网,不准中国人随意进出。
医院里的病人却多了起来,多是流弹打伤的平民,还有几个穿着新军制服的人,胳膊腿血淋淋的,被人用门板抬来。
英国院长下令,一律救治,不同是谁的人。
孙希跟着主治医生做手术,取子弹,缝伤口。
伤兵里有个年轻小伙子,不过十八九岁,腿上中了一枪,咬着牙不吭声。
孙希给他清洗伤口,他忽然问:“大夫,这是汉口吧?”
孙希点点头。
小伙子咧嘴笑了:“成了,武昌拿下了。”
孙希没接话,心里却是一动。
他爹还在武昌城里,不知怎样了。
过了两日,消息渐渐传开。
说是武昌新军起义,成立了军政府,要推翻大清。
孙希惦记爹,想回武昌看看,可租界封着,过不了江。
他爹倒托人捎来口信,说家里没事,绸缎庄关着门,让孙希好生待在医院,别乱跑。
捎信的人是个船夫,黑瘦矮小,眼睛亮得吓人。
他瞅个空子,低声对孙希说:“孙少爷,老太爷让您放心。
革命军是仁义之师,不扰民。”
孙希塞给他几块银元,船夫摆摆手,一闪身不见了。
孙希心里乱糟糟的。
他从小读圣贤书,后来学洋文,对朝廷没啥感情,可也没想过要造反。
如今造反的枪声就在耳边,伤兵的血就在手上,他忽然觉得,自己学的那些解剖、药理,在乱世里,竟成了最实在的倚靠。
英国院长见他勤快,手术做得利落,拍拍他肩膀说:“孙,你是个好医生。
不管谁坐天下,医生总是需要的。”
孙希苦笑一下,没说话。
他想,院长是英国人,自然可以超然。
自己是中国人,这天下换了主人,日子还能一样吗?
再说方三响。
方三响在哈尔滨傅家甸的疫区里,己经忙了三个月。
傅家甸是贫民窟,窝棚挤着窝棚,粪尿横流。
去年冬天东北闹鼠疫,死了上万人,如今开春了,疫情还没断根。
方三响是奉天红十字会派来的大夫,三十来年纪,黑红脸膛,手脚粗大,不像个大夫,倒像个扛大包的。
他爹是关里逃荒来的农民,死在闯关东的路上。
方三响从小在善堂长大,后来被一个老中医收留,学了几年医,又进了洋人办的红十字会,学了些西医的法子。
疫区里搭着帐篷,用石灰水划着隔离区。
病人抬进来,先量体温,咳嗽带血的,送重症棚;只是发烧的,送观察棚。
方三响每日穿着帆布防护服,戴着口罩,挨个棚子巡查。
防护服密不透风,一天下来,汗湿透几层。
口罩捂得人喘不过气,说话要扯着嗓子喊。
跟他搭档的是个本地警察,姓王,胖乎乎,爱嘟囔:“这差事,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方三响不接话,只顾着看病人。
他话少,不是不想说,是觉得话说多了,不如做事实在。
十月中的一天,方三响正在给一个孩子灌药。
孩子烧得糊涂,药汁顺着嘴角流。
王警察慌里慌张跑进来,口罩歪在一边:“方大夫,出大事了!
武昌……武昌造反了!”
方三响手没停,把孩子头扶正,问:“谁造反?”
王警察说:“新军!
听说成立了个啥军政府,要光复汉室!”
方三响“哦”了一声,继续灌药。
王警察急了:“您咋不急呢?
这天下要乱啦!”
方三响说:“天塌下来,也得先治病。”
王警察跺跺脚,自己出去打听消息了。
晚上回到住处,是个破庙改的医务所。
同住的还有几个大夫和护士,都在议论武昌的事。
有人说革命党厉害,几个月就能成事;有人说朝廷有北洋军,肯定能压下去。
争来争去,没个结果。
方三响蹲在门口,就着咸菜啃窝头。
一个从奉天来的老大夫问他:“三响,你咋看?”
方三响咽下窝头,说:“谁坐天下,老百姓都得生病。
咱当大夫的,治好病就行。”
老大夫叹口气:“话是这么说,可万一打起大仗,咱这红十字会,怕是要挪地方。”
过了几日,果然来了调令。
奉天总会要求抽调人手,南下组建战地医院。
名单上有方三响的名字。
王警察听说后,来找方三响:“方大夫,您真要南下?
那地方正打仗呢,子弹可不长眼!”
方三响在收拾药箱,头也不抬:“打仗就有伤员,有伤员就得有大夫。”
王警察说:“您这又是何苦?
在东北,虽说苦点,好歹安稳。”
方三响停下手,看着王警察:“老王,我爹死的时候,路上没一个大夫。
我学医,就为着世上少几个像我爹那样的人。”
王警察张张嘴,没说出话,掏出一包烟丝,塞给方三响:“路上带着,提神。”
方三响没推辞。
他想起老中医师父临终前的话:“三响啊,医道无疆。
不管是关内关外,还是朝廷革命,见了病人,你就得伸手。”
这话他记了十年。
最后说姚英子。
姚英子在上海租界的女子学堂里,刚参加完红十字会的救护集训。
姚英子十八岁,圆脸盘,大眼睛,剪了短发,穿上护士服,像个洋娃娃。
她爹是上海滩有名的买办,跟洋人做生意,家底厚实。
姚英子从小锦衣玉食,却偏偏要学护士。
她爹拗不过,只好由着她。
集训队有二十几个姑娘,多是家境好的小姐。
教官是个英国退役军医,严厉得很,包扎、止血、抬担架,一丝不苟。
姑娘们累得腰酸背痛,私下里抱怨。
姚英子不抱怨,她喜欢学这些。
她觉得,比起绣花弹琴,救人命更有意思。
集训最后一天,教官考核包扎速度。
姚英子手脚麻利,第一个完成,得了表扬。
她正高兴,家里佣人急匆匆赶来,说老爷请小姐立刻回家。
姚英子到家时,她爹姚永祥正在书房里踱步。
姚永祥五十来岁,穿长衫,戴瓜皮帽,脸上却架着金丝眼镜。
见女儿回来,他挥退下人,关上门:“英子,武昌出事了。”
姚英子一愣:“什么事?”
姚永祥压低声音:“革命党起义,朝廷怕是要完。”
姚英子眨眨眼:“那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姚永祥跺脚:“糊涂!
爹跟湖广总督瑞澂有生意往来,还捐过道台衔!
如今革命党得了势,能不清算?”
姚英子这才慌了:“那……那怎么办?”
姚永祥说:“我己经托人买船票,咱们先去香港避避风头。”
姚英子回到自己房间,心里乱得很。
她想起集训队的英国教官说过,战事一起,红十字会就要组织救援队。
她本来想着,要是真有机会,就去前线历练历练。
如今爹却要带她逃难。
她打开衣柜,看着崭新的护士服,心里不是滋味。
晚饭时,姚永祥又说:“英子,爹知道你想做护士。
可这兵荒马乱的,女孩子家,安全第一。
到了香港,爹送你去英国留学,学医,好不好?”
姚英子低头扒饭,没吭声。
夜里,姚英子睡不着。
她想起学堂里教过的秋瑾,也是女子,却敢为革命抛头颅洒热血。
自己呢,难道只能跟着爹逃难?
她爬起来,给爹写了张字条:“爹,我去红十字会报到。
勿念。”
然后悄悄收拾个小包袱,从后门溜了出去。
街上静悄悄的,偶尔有黄包车跑过。
姚英子深吸一口气,朝着红十字会总部的方向走去。
她不知道前路如何,只觉得,这一次,要为自己活一回。
话分三头,各表一枝。
武昌的枪声,像块石头扔进水里,波纹荡开,碰到这三个人,各自起了涟漪。
孙希在汉口的医院里,继续救治伤员,心里惦记着武昌的爹,又对革命生出几分好奇。
方三响收拾好药箱,告别东北的疫区,准备南下。
他不知道的是,那个他救治过的孩子,退烧后,被他娘带着,跪在庙门口磕了三个头。
姚英子到了红十字会总部,报名参加战地救护队。
接待的人看她年纪小,有些犹豫。
姚英子挺起胸脯:“我集训成绩第一,不信您考核。”
考官让她演示止血带,她手法熟练,这才被录用了。
乱世里,人命如草芥,可草芥也有草芥的活法。
孙希的爹后来辗转到了汉口,父子相见,抱头痛哭。
老绸缎商说:“儿啊,咱家的铺子被抢了,可人活着就好。
这天下,怕是要姓共和了。”
孙希没说话,心里却想,共和不共和,医院里的病人,还是一样多。
方三响坐上了南下的火车,车厢里挤满了逃难的人。
有个老头咳嗽不止,方三响拿出药箱,给老头喂了药。
周围人看他像看菩萨。
姚英子随着救护队到了南京,第一次见到战场的惨状,吐得昏天黑地。
吐完了,擦擦嘴,继续抬担架。
三个人的命,因为武昌的枪声,拐了弯。
可拐弯之后的路,还长着呢。
世上好多事,本来藏着,一阵风来,全揭开了。
揭开之后,是福是祸,谁也不知道。
就像孙希后来对方三响和姚英子说的:“要是没有武昌那几枪,咱们三个,怕是八竿子打不着。”
方三响闷头喝酒,不接话。
姚英子笑道:“打不着就打不着,如今打着了,就是缘分。”
这话,又是一段故事的由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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