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死了……”阿美颤抖着对警察重复着。医院的消毒水气味刺鼻。她蜷缩在病床角落,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我们本来只是想给王老师过个生日。”窗外雷声炸响,
闪电刹那间照亮她毫无血色的脸。她的目光越过警察肩头。
仿佛还能看见那座悬崖别墅里飞溅的鲜血,以及那个摘下面具后冲她微笑的人。
1、阿美推开咖啡馆的门,风铃叮当作响。角落里,蔡凌航抬起头。推了推金丝眼镜,
手上缠着一条已经褪色的编织手绳。“你真的要组织这个聚会?”他轻声问,
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杯沿。阿美叹了口气。“王老师已经瘫痪了,医生说活不过今年。
毕竟曾经师生一场……”蔡凌航低头沉默良久。“多少人会去?
”“孙浩、阿英和孙施夫妇、林枫、蓝英,还有你。”阿美数着手指。“周六晚上,
老师家那座悬崖别墅。”“悬崖别墅?”蔡凌航的嘴角微微抽动。“真是怀旧的好地方。
”阿美没有察觉他语气中的异样,继续说道。“老师最喜欢孙浩,你知道的。
每次考试他第一,老师就奖励他糖果,而我们只能站着看。”“我记得。
”蔡凌航推了推眼镜,镜片反光让人看不清他的眼神。“我们都记得。
”阿美拿出一张精美的邀请函。“这是给老师的,我特意定做的,上面有我们每个人的照片,
你看……”她翻开通红的邀请函内页,忽然顿住了。本该是七张笑脸的照片墙上。
赫然混入一张狰狞的鬼面,位置正好在蔡凌航的照片旁边。“印刷错误?”阿美疑惑地抬头。
却发现蔡凌航正死死盯着那张鬼面,嘴角泛起一丝难以察觉的笑意。“或许是谁的恶作剧。
”他轻声道。2、周六傍晚,阿美推着王老师的轮椅,在别墅门口迎接众人。
年近六十的王老师歪着头坐在轮椅上。半身不遂使他口齿不清,但见到昔日的学生,
他依然激动得直流口水。“老、老师好!”孙浩第一个上前,
将一盒昂贵保健品放在老师膝上。他已是一家上市公司老板,西装笔挺,
手腕上的名表在夕阳下闪闪发光。“还是孙浩有心。”王老师含糊不清地说,
歪斜的嘴角努力挤出微笑。孙施和阿英夫妇随后到来。孙施的律师事务所最近陷入丑闻。
他脸色憔悴,与容光焕发的阿英形成鲜明对比。阿英的无名指上戴着耀眼的钻戒,
却总是在不经意间转动它。仿佛那戒指箍得太紧。“恭喜你们订婚。
”阿美拥抱阿英时轻声说。阿英勉强笑了笑。“本来打算下个月办婚礼的。
”林枫自己驾着改装车前来。他的双腿因肌肉萎缩细得可怜,但上半身却异常壮硕。
他灵活地操纵电动轮椅上前,递给老师一瓶酒。“还记得吗?您当年说我一事无成,
现在我是省队轮椅击剑教练。”王老师浑浊的眼睛眨动着,不知是否听懂了。
蓝英是打车来的。她成功瘦身,曾经的“猪小妹”已是亭亭玉立的美人。
只是眼神中仍藏着几分自卑。她带来一束鲜花,轻声说。“生日快乐,王老师。
”最后到来的是蔡凌航,他背着一个硕大的登山包,手里拎着相机。“记录这难忘的夜晚。
”他笑着说,手指抚过相机镜头。别墅坐落于悬崖边缘,海浪拍打礁石的声音不绝于耳。
客厅落地窗外,夕阳正缓缓沉入海平面,将房间染成血色。“这房子真是多年没来了。
”孙浩环顾四周。“老师一直一个人住这儿?”王老师呜咽着点头,
手指颤巍巍指向墙上照片。那里有许多班级旧照。其中一张是接力赛后的合影,
林枫脸上还带着清晰的五指印。阿美推着王老师来到餐桌前。“我雇了保姆准备晚餐,
但她刚才说家里有急事走了,所以我们得自己来。”“没关系。”孙浩解开名表放在餐桌上。
“大家一起动手更有意思。”晚餐准备期间,孙施在客厅与王老师单独相处。
当其他人从厨房出来时,只见孙施正面红耳赤地俯身在轮椅前,
“……你当年为什么那么对我?我爸妈离婚,我需要关注的时候,你却只看得见孙浩!
你知道吗,就因为你那次骂我废物,我回家把自己锁在房间里三天没吃饭!”王老师歪着头,
口水顺着嘴角滴落,发出呜咽般的声音。“孙施,够了!”阿英拉住未婚夫。
“都是过去的事了。”“过去?我律所现在被调查,就是因为我想证明自己比他强!
”孙施指着孙浩,声音撕裂。“我拼命接案子,不惜走捷径,都是因为你从小告诉我必须赢!
”林枫转动轮椅上前。“至少你还能走路!看看我!就因为接力赛摔了一跤,
你当着全校的面扇我耳光,罚我做蹲起直到站不起来!医生说是过度运动导致肌肉溶解!
”蓝英怯生生地插话。“林枫,别这样……”“怎样?”林枫猛地转头。
“你没尝过被叫‘猪小妹’的滋味吗?没听过她说你‘胖得让人恶心’吗?
”蓝英的脸瞬间惨白,手指不自觉地绞着衣角。蔡凌航默默调整相机角度,闪光灯猛地一亮,
捕捉下每个人愤怒的面孔。只有孙浩依然平静,他倒了杯红酒递给王老师。“老师,喝点吧。
您记得吗,每次我考第一,您都奖励我糖果,而他们只能站着看。”王老师颤抖着接过酒杯,
浑浊的眼睛里突然涌出泪水。阿美惊讶地看见,老师的手指在杯壁上急促地敲击着,
仿佛在传递什么讯息。窗外,一道闪电划破天际,雷声轰鸣而至。暴雨猛烈地敲打着玻璃窗,
别墅突然陷入一片黑暗。“停电了?”阿英惊慌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
“备用发电机很快会启动。”王老师含糊不清地说。这是他今晚说得最完整的一句话。
黑暗中,蔡凌航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谁也别动,我去看看电闸。”阿美感到一阵寒意。
她突然意识到,蔡凌航的登山包放在门口,此刻却不见了。一分钟后,灯光重新亮起。
孙施仰面倒在餐桌边,眼睛瞪得极大。喉咙上插着一把精致的拆信刀,
血染红了他雪白的衬衫。而蔡凌航正站在电闸旁,气喘吁吁地问。“发生什么了?
”2、阿美的尖叫声刺破空气。孙施倒在血泊中,身体还在轻微抽搐。阿英瘫倒在地,
婚纱般的白裙被鲜血染红。“不!不!”她扑向未婚夫,双手徒劳地按压着他颈部的伤口。
“救命啊,谁来救救他!”林枫迅速操纵轮椅上前,探了探孙施的颈动脉,沉重地摇头。
“太晚了。”“你确定?”孙浩冷静地问,站在稍远处仿佛怕血溅到他的定制西裤上。
蔡凌航从电闸旁快步走来,脸色苍白。“我刚下去检查电闸,听到尖叫才……这是谁干的?
”所有人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转向轮椅上的王老师。老人歪着头,浑浊的眼睛盯着尸体。
嘴角竟有一丝难以察觉的抽动,像是试图微笑。“他动不了。”阿美突然辩护。
“老师瘫痪多年了,根本不可能站起来杀人。”林枫冷笑。“除非瘫痪是装的。
”蓝英突然指向落地窗。“那是什么?”窗外暴雨倾盆,
但依稀可见一个扭曲的身影一闪而过。蔡凌航迅速抓起相机调焦,却只拍到模糊的影子。
“永文……”王老师突然含糊不清地吐出两个字,泪水混合着口水滴落在衣襟上。
“永文是谁?”阿美问,但老师只是重复着那个名字,情绪激动。孙浩忽然想起来。
“老师是不是有个儿子?很多年前的事了,据说生下来就……”“畸形儿。”林枫接话。
“传说被送到什么地方寄养了。所以是那个儿子回来了?”阿英抱着未婚夫的尸体痛哭。
“我们该报警!手机呢?谁有信号?”大家纷纷掏出手机,却都显示无服务。
“暴雨导致信号塔出问题了?”蔡凌航尝试了他的卫星电话。“这个也没信号,不可能啊。
”孙浩检查着门窗。“固话也打不出去,线被剪断了。”他转向所有人,面色严峻。
“有人故意把我们困在这里。”林枫突然操纵轮椅冲向王老师,一把抓住老人衣领。
“你儿子在哪?告诉他出来!”“林枫!”阿美阻止他,“老师病了!”“病了?
”林枫冷笑。“还记得他当年怎么打我的吗?一巴掌把我扇倒在地!现在装可怜?
”蓝英小声啜泣。“我们不该来的……我就知道不该来……”蔡凌航蹲在尸体旁检查凶器。
“这把拆信刀很特别,象牙柄上刻着字……”他眯起眼睛辨认。“‘致我最爱的学生,王’。
”孙浩皱眉。“老师送给谁的礼物?”众人面面相觑。阿美忽然想起什么。
“我记得孙施有一次作文比赛获奖,老师送了他……”话未说完,阿英突然尖叫着后退。
“动了!他的手动了!”所有目光聚焦在孙施的手上。那只原本摊开的手不知何时握成了拳。
蔡凌航小心地掰开死者手指。掌心里赫然是一枚纽扣……黑色,带着独特的纹理。
“这是从凶手身上扯下来的。”蔡凌航得出结论。大家不约而同地互相审视。
孙浩穿着衬衫但没有纽扣。林枫穿运动服。蓝英穿着连衣裙。
蔡凌航穿着带纽扣的衬衫……但全是浅色系,且没有缺失纽扣。阿美突然感到寒意。
“如果不是我们中的一员……”雷鸣再次炸响,灯光闪烁两下,又熄灭了。黑暗中,
阿英惊恐地大叫。“谁碰我?走开!”灯光重新亮起时,阿英不见了。暴雨敲打着窗户,
前门微微晃动,仿佛刚被人打开过。“阿英!”孙浩冲向门口,猛地拉开门。
一道闪电划破夜空,刹那间照亮悬崖景观。陡峭的崖边,一个身影正摇摇欲坠。是阿英。
她转过身面对众人,脸上是无法形容的惊恐。下一秒,她向后跌落,消失在黑暗的悬崖下。
只有她的尖叫声久久回荡,与风雨声交织在一起。3、“阿英!
”孙浩冒着暴雨冲向悬崖边缘,其他人紧随其后。蔡凌航的相机闪光灯在暴雨中一次次亮起,
试图捕捉任何线索。林枫的轮椅在泥泞中艰难前行,蓝英搀扶着阿美,
而王老师被暂时留在屋内。悬崖边空无一人,只有狂风暴雨和下方海浪拍打岩石的怒吼。
“看这里!”蔡凌航蹲下身,指着泥地里的痕迹。“有拖拽的脚印,
还有……”他小心地从泥中拾起一个物品……那是一只女式婚鞋,阿英的。
泥地里有一串脚印通向悬崖边,但返回的脚印却消失了。仿佛凶手一跃而下或凭空消失。
“永文……”林枫喃喃道。“只能是那个怪物。”回到屋内,气氛更加凝重。
王老师仍在轮椅中呜咽,反复念叨着“永文”和“对不起”。孙浩检查了所有门窗。
“都是从里面锁好的,除了前门。但阿英被带出去时,为什么没有挣扎呼救?”“惊吓过度?
”蓝英小声说,用毛巾擦着湿头发。“或者……她认识凶手。”阿美突然发现。“蔡凌航,
你的登山包呢?”蔡凌航一愣,看向门口。“刚才停电前还在那儿的……”他四处寻找,
发现包被挪到了角落。他检查了一下,松了口气。“东西没少,只是移动了位置。
”“包里有什么?”孙浩锐利地问。“摄影设备,三脚架,还有一些户外用品。
”蔡凌航坦然打开包展示。“我本来计划明天早上拍日出。”林枫突然说。
“我们都别假装了。我们来这里不只是为了给老师过生日,对吧?”沉默笼罩了房间。
阿美低下头。“我只是想让大家和老师和解……”“和解?”林枫冷笑。
“你知道我为什么来吗?我要让他看看,他口中的废物成了冠军教练!我要他道歉!
”蓝英轻声说。“我只是……想证明我不再是那个被嘲笑的小女孩了。
”孙浩整理着西装袖口。“我来看望老师是出于尊重。毕竟,他对我一直不错。
”但他的眼神闪烁不定。蔡凌航调试着相机,轻声说。“有些伤害永远无法弥补。”突然,
楼上传来一声巨响。众人一惊,面面相觑。声音来自二楼主卧。“老师还在楼上?”阿美问,
随即脸色煞白。“不,我把他推到了书房,在一楼。”孙浩抓起壁炉旁的火钳。
“我们一起去看看。”林枫从轮椅侧袋掏出一把多功能工具刀。“我随时准备着。
”蔡凌航举起相机。“我记录过程,或许有线索。”蓝英和阿美紧跟在后面。楼梯昏暗。
只有孙浩手中的手电筒提供照明。二楼主卧的门虚掩着,里面有细微的响动。
孙浩一脚踹开门,手电光照亮房间。房间里空无一人,但窗户大开,暴雨随风灌入。
地上散落着照片和剪报……全是他们小学时的合影和成绩单。“看这个。
”林枫操纵轮椅到墙边。墙上用红色颜料写着触目惊心的字,“一个都逃不掉!
”阿美凑近看,突然惊叫,“这不是颜料,是血!”蔡凌航拍照记录,
闪光灯一次次照亮房间。在某个角度,他突然停顿,调焦对准窗外,“那里!
”众人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悬崖对面,闪电照亮的刹那,一个扭曲的身影站在对面崖边。
面具下的眼睛仿佛正注视着他们。下一秒,闪电消失,身影也融入黑暗。
“永文……”蓝英颤抖着说。回到一楼,他们发现书房门半开着。王老师不在里面。“老师!
”阿美惊慌地呼唤。林枫指向厨房,“有声音。”厨房里,
王老师正艰难地试图用颤抖的手打开抽屉。孙浩上前制止了他,“您在找什么?
”老人呜咽着,手指固执地指向抽屉。阿美打开它,里面只有一些餐具和一本旧相册。
相册里是他们班级的老照片,但每一张都被涂改过。孙施的脸上画了叉。阿英被画上眼泪。
林枫的腿被涂掉。蓝英的身体被画成猪形。
蔡凌航的母亲被用红笔划掉……只有孙浩的照片完好无损。“老师,这是您做的?
”孙浩难以置信地问。王老师疯狂摇头,泪水纵横。他颤抖的手指向相册最后一页。
那里夹着一张小尺寸的畸形婴儿超声照片,下面写着一行小字。“永文……我的惩罚”。
突然,整栋房子回荡起孩童般的笑声,从四面八方传来。林枫操纵轮椅急速转身,
“声音从哪里来的?”蔡凌航凝神倾听,“通风管道。”孙浩迅速检查通风口,
从里面扯出一个小型播放器。笑声正从中传出。下面连着一根定时引爆线,
连接到……“炸弹!”孙浩惊呼,“很小的当量,但足够炸毁这个房间!
”显示屏上正倒计时,00:02:17“快离开房子!”林枫大喊,率先冲向门口。
但前门被从外面锁死,窗户也都无法打开。“找后门!”孙浩指挥道,
推着王老师的轮椅冲向厨房方向。后门同样被加固封锁。整个房子成了陷阱。倒计时,
00:01:45蔡凌航突然说,“地下室!可能有出口!”众人冲向地下室入口,
但门被重物堵死。倒计时,00:01:03林枫发现一扇小窗,“这里!但太小了,
只有孩子能过去!”孙浩环顾四周,“蔡凌航,你的登山包里有工具吗?
”蔡凌航翻出伸缩钳,“这个可能有用!”他们试图用钳子破坏窗锁,但太慢了。倒计时,
00:00:32阿美突然想起,“老师总说房子有‘安全屋’,为了防台风!
”王老师激动地点头,手指颤抖地指向书房。众人冲回书房,倒计时只剩15秒。
“安全屋在哪?”孙浩急切地问。王老师的手指指向书架。孙浩疯狂地推拉书架,
终于发现一个暗门。大家挤进去的瞬间,爆炸声响起。气浪将最后进来的蔡凌航推倒在地,
相机摔碎在地。暗门自动关闭,将他们困在一个狭小空间里。黑暗中,只有众人的喘息声。
林枫突然说,“谁少了?”蓝英带着哭音回答,“蔡凌航没进来!”就在这时,
暗门被从外面敲响,蔡凌航的声音传来。“让我进去!火势蔓延了!”孙浩正要开门,
林枫阻止了他,“怎么证明他是真的蔡凌航?”门外安静了一瞬,
然后响起蔡凌航急切的声音。“林枫,你小学时暗恋过蓝英!这事我只告诉过你!
”林枫愣住,缓缓点头,“是他。”门开了,蔡凌航跌跌撞撞地进来,手臂有擦伤。“谢谢。
我还以为你们会丢下我。”安全屋的灯光突然亮起,照亮这个狭小空间。四壁空空,
只有一个小屏幕突然启动,显示着房子的各个角落。“有人在监视我们。”孙浩凝重地说。
屏幕上,一个戴面具的身影正缓缓走过客厅,手中拿着一把血淋淋的刀。突然,
那身影转向监控摄像头,摘下面具。面具下是蔡凌航的脸,正对着他们微笑。
所有人瞬间转身,看向刚挤进安全屋的蔡凌航。但他手中的,
不知何时已变成一把明晃晃的刀。4、“解释!”孙浩迅速挡在王老师的轮椅前,
警惕地盯着蔡凌航手中的刀。林枫操纵轮椅堵住门口,工具刀直指蔡凌航。
“所以你一直……”蔡凌航却笑了,举起手中的刀……那实际上是一个金属水壶。
“刚才爆炸中捡的,吓到了?我以为我们需要水源。”阿美接过水壶检查。
确实只是普通容器,但她注意到蔡凌航右手袖口有深色污渍。“你受伤了?
”蔡凌航迅速拉下袖口。“擦伤而已。更重要的是,屏幕上那个冒充我的人还在外面。
”屏幕上的“蔡凌航”已经戴回面具,正逐一检查房间,仿佛在狩猎。
“他怎么有房子的监控权限?”蓝英颤抖着问。王老师突然激动起来,手指颤抖地指向屏幕,
呜咽着。“文……文……”孙浩蹲下身。“老师,您想说什么?永文能控制这房子?
”老人拼命点头,又摇头。林枫检查安全门。“我们被困在这里了,氧气有限。
必须想办法出去或者求救。”蔡凌航从口袋掏出卫星电话。“刚才爆炸前我抢到了这个,
现在有信号了。”果然,显示屏上有微弱的信号格。“快报警!”阿美急切地说。
蔡凌航拨号,但电话那头只传来杂音。“干扰太强,可能需要高处信号。”孙浩自告奋勇。
“我爬通风口试试,那里可能通向外面的高处。”林枫摇头。“太危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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