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故友重逢,善意萌芽“莫笑农家腊酒浑,丰年留客足鸡豚。
”包厢里的空调暖意融融,桌上的剁椒鱼头还冒着热气,秦宝看着手机里刚翻到的陆游诗句,
忍不住弯了弯嘴角。高中毕业十年,班长组的这场同学会,
倒真有几分“丰年留客”的热闹劲儿。她刚在县城机关站稳脚跟,做着不算忙碌的文员工作,
日子像办公室窗台上的绿萝,安稳却少了点波澜。“秦宝?真的是你!
”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秦宝回头,撞进一双带着笑意的眼睛。
男人穿着挺括的深灰色西装,袖口露出精致的手表,
比起高中时那个总爱趴在课桌上睡觉的少年,多了几分沉稳干练。“李白?”秦宝有些惊喜,
“你不是大学毕业后就去省城了吗?怎么回来了?”“回来谈个项目,刚好赶上班长的消息,
就过来了。”李白在她身边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听说你在县机关做文员?挺好的,
稳定。”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从高中时的趣事说到如今的工作。
秦宝听李白说起他在省城某国企当部门主管,最近正为缺个靠谱的助理发愁,
部门里要么是经验丰富但手头事多的老员工,要么是刚毕业没经验的新人,
想找个“能上手、肯踏实干活”的人太难。这话像颗石子,在秦宝心里溅起了涟漪。
她立刻想到了同科室的张磊——张磊比她晚进单位两年,人不算笨,
就是总觉得县城的工作“没前途”,天天念叨着想去大城市闯闯,可每次有学习机会,
又总以“没时间”“太难了”推脱。前几天张磊还跟她抱怨,说自己空有野心,
没个能拉一把的机会。“李白,”秦宝往前凑了凑,语气带着几分认真,
“我给你推荐个人怎么样?我们科室的张磊,人特别踏实,学东西也快,
平时在单位里写材料、整理数据都很利索。他一直想往大城市发展,
要是能去你那儿借调锻炼,肯定能好好干。”李白愣了一下,随即笑了:“你推荐的人,
我肯定信。不过借调手续有点麻烦,而且我们部门节奏快,怕他适应不了。”“能适应的!
”秦宝急忙补充,“张磊就是缺个机会,你给他个平台,他肯定能把握住。再说有我呢,
我平时多跟他说说省城工作的注意事项,肯定没问题。”她想起张磊每次羡慕别人的眼神,
又想起自己当初要是有个“贵人”拉一把,或许也能走得更远,心里的善意像潮水般涌上来,
完全没顾上琢磨,张磊那些“利索”的工作,不过是县城机关里最基础的琐事。
李白架不住秦宝的热情,又念及高中时两人还算要好的情谊,最终点了点头:“行,
那你让他准备份简历,下周我回省城后,让他过来面试试试。要是合适,
我就向上申请借调名额。”秦宝立刻掏出手机给张磊发消息,
屏幕上跳出张磊一连串的“谢谢宝姐”“我肯定好好表现”,让她心里满是成就感。
她没注意到,李白端着茶杯的手指轻轻顿了一下,
眼底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顾虑——他见过太多“被推荐”来的人,
大多带着“走捷径”的侥幸,却忘了问自己,到底能不能接住那份“机会”。
包厢里的喧闹还在继续,剁椒鱼头的香气弥漫在空气中,秦宝看着李白,
又看着手机里张磊的消息,只觉得自己做了件天大的好事。
她以为自己是给张磊搭了座通往高处的桥,却没料到,这座仓促搭建的桥,
或许连第一阵风浪都经不起。第二章:初入省城,破绽初显张磊来省城的那天,
秦宝特意请了半天假去接站。隔着高铁站熙攘的人群,
她一眼就看到了拖着行李箱、穿着不合身西装的张磊——头发梳得锃亮,
却掩不住眼底的局促,手里紧紧攥着一份叠得皱巴巴的简历,像是握着救命的稻草。“宝姐!
”张磊看到秦宝,立刻迎上来,声音里带着抑制不住的兴奋,“我昨晚激动得没睡好,
你说我今天去李白主管那儿,要不要再买点礼物?”秦宝笑着接过他的行李箱,
帮他把歪掉的领带理了理:“不用搞这些虚的,李白看重的是踏实做事,
你一会儿面试别紧张,如实说就行。”话虽这么说,她还是提前给李白发了条消息,
拜托他多“关照”张磊。面试的过程比预想中顺利。李白没问太复杂的问题,
只简单了解了张磊在县城的工作内容,又跟他说了说部门的日常流程,
最后便敲定了借调事宜,让他下周一正式入职。走出李白公司的写字楼,
张磊望着玻璃幕墙外穿梭的车流,忍不住感慨:“宝姐,这就是大城市啊,
比咱们县城气派多了!以后我要是能在这儿扎根,就再也不用回去了。
”秦宝看着他意气风发的样子,心里却隐隐有些不安——张磊只看到了大城市的光鲜,
却没提过要怎么适应这里的节奏。她想提醒几句,可话到嘴边,
又被张磊的热情打断:“宝姐,今晚我请你吃饭,好好谢谢你!要不是你,
我哪有这么好的机会。”真正的考验,从张磊入职那天开始。周一早上,秦宝特意早起,
陪张磊去部门报到。李白把张磊分给了老员工陈姐带,
交代陈姐先让他从整理项目资料、对接基础数据做起。可刚到下午,陈姐就找到李白,
皱着眉说:“李主管,你这新借调的同事,怕是有点跟不上。
我让他整理上个季度的项目报表,他把数据单位都弄混了,还漏了好几个重要客户的信息,
我让他改,他还说‘在县城都这么做的’。”李白皱了皱眉,没多说什么,
只是亲自把报表拿给张磊,一笔一笔指出错误。张磊站在旁边,头越垂越低,脸颊涨得通红,
嘴里喏喏地应着,眼神却有些飘忽,显然没完全听进去。秦宝是在下班前接到张磊电话的。
电话那头,他的声音带着委屈:“宝姐,这里的工作太难了,陈姐好像有点针对我,
明明在县城我做这些都没问题,到这儿怎么就不对了?”秦宝握着手机,
走到办公室外的走廊里,耐心劝道:“刚入职都这样,你别着急,先跟着陈姐学,
不懂的就多问,慢慢就适应了。”挂了电话,她又给李白发消息,
替张磊解释:“他刚从县城过来,对大城市的工作模式还不熟悉,你多担待点,
我也会帮他的。”接下来的日子,秦宝几乎成了张磊的“专职顾问”。每天下班后,
她都要帮张磊修改写得逻辑混乱的工作汇报,教他怎么用公司的办公系统,
甚至帮他整理第二天要对接的客户信息。有一次,张磊因为没搞懂项目需求,
在跟客户沟通时说错了方案细节,客户直接找到李白投诉。李白没批评张磊,
只是自己陪着客户重新沟通,忙到晚上十点多。秦宝知道后,
特意买了水果去李白公司楼下等他。看到李白疲惫的身影,她心里满是愧疚:“对不起,
都怪我,没跟张磊说清楚。”李白接过水果,笑了笑,眼底却没什么温度:“秦宝,
不是我不给你面子,张磊的问题不在‘不熟悉’,而在‘不愿学’。我让他记工作笔记,
他说没必要;陈姐教他对接客户的技巧,他转头就忘。你总帮他擦屁股,不是在帮他,
是在害他。”秦宝愣住了。她一直觉得自己是在“帮”张磊,却没意识到,
这种毫无底线的迁就,正在让张磊失去成长的机会。她想跟张磊好好谈谈,可每次话刚开头,
张磊就会说:“宝姐,我知道你为我好,可我就是太紧张了,等我再适应几天就好了。
”秦宝看着张磊躲闪的眼神,心里的不安越来越重。她想起李白说的话,
又想起自己当初推荐张磊时的笃定,忽然觉得,
自己好像真的做错了——她把张磊推到了一个他还没准备好的高度,却没考虑过,
他能不能站稳。第三章:急功近利,危机潜伏张磊入职的第三周,
李白要去邻市参加一个为期五天的行业研讨会。出发前,他特意把张磊叫到办公室,
叮嘱道:“这几天你跟着陈姐,好好整理手头的客户资料,有解决不了的问题,
先记下来等我回来,别自己做主。”张磊点头如捣蒜,
瞟向李白桌上那份“城东产业园合作项目”的初步方案——那是部门最近在跟进的重点项目,
对接的是省内知名企业,谁要是能参与进去,不仅能积累资源,年底评优也多了筹码。
他在心里盘算着:要是能趁李白不在,把这个项目抢过来做,说不定能让所有人刮目相看,
到时候借调转正式,就十拿九稳了。李白走后的第二天,部门开会讨论各项目进展。
轮到陈姐汇报城东产业园项目时,张磊突然举手:“陈姐,
我觉得这个项目的对接流程可以优化一下,我在县城做过类似的协调工作,
说不定能跟合作方聊得更顺畅。”陈姐愣了一下,随即摆手:“这个项目细节还没定,
等李主管回来再说吧,你先把手里的资料整理好。”可张磊却没放弃,散会后,
他偷偷翻了陈姐电脑里的项目联系人信息,直接给合作方的对接人打了电话。电话里,
张磊刻意不提方案还在初步阶段,只凭着自己对县城工作的理解,
大夸海口:“王经理您放心,我们已经把方案细节都敲定了,下周就能给您送过去,
保证符合贵公司的要求。”他以为这样能显示自己的“能力”,却没意识到,这种擅自承诺,
给整个项目埋下了巨大的隐患。合作方的王经理信以为真,立刻安排团队准备对接,
还特意把原定下周的其他会议都推了,就等李白部门的方案。可到了约定的日子,
张磊却拿不出方案——他根本不知道方案的核心框架,之前跟陈姐学的那点皮毛,
完全撑不起一个完整的合作计划。王经理等不到方案,直接把电话打给了李白。
彼时李白刚从邻市回来,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接到了满是质问的电话:“李主管,
你们公司怎么回事?你们同事说方案都定好了,我们这边都准备好了,
结果现在连个人影都没有,这是耍我们玩吗?”李白一头雾水,挂了电话立刻赶回公司。
他找到张磊,没等张磊开口,就看到了他电脑里空白的文档和通话记录。一瞬间,
李白的脸色沉了下来:“张磊,你知不知道你闯了多大的祸?谁让你擅自跟合作方承诺的?
”张磊被李白的语气吓住了,结结巴巴地辩解:“我、我就是想帮部门多做点事,
我以为我能搞定……”“你以为?”李白打断他,声音里满是失望,
“你连方案的基本逻辑都没搞懂,就敢随便承诺?现在合作方要跟我们终止合作意向,
你说怎么搞定?”就在这时,秦宝的电话打了过来。她听同事说张磊在公司闯了祸,
急忙赶了过来。推开门,她看到李白脸色铁青,张磊低着头站在一旁,
地上散落着几张被揉皱的方案草稿。不用问,她也知道发生了什么。“李白,对不起,
”秦宝走上前,语气带着歉意,“这事怪我,我没跟张磊说清楚,不能擅自做决定。
你别生气,我们现在想想办法,看看能不能挽回。”李白看着秦宝,眼神复杂。
他知道秦宝是好心,可这份好心,却让整个部门陷入了被动。他深吸一口气,
压下心头的怒火:“现在不是说对不起的时候,合作方明天要我们给个说法,
今晚我们得把方案赶出来,还要准备好道歉的说辞。”那个晚上,办公室的灯亮到了后半夜。
秦宝帮着整理数据,李白修改方案框架,张磊则在一旁帮忙打印资料,偶尔递杯水,
眼神里满是无措。看着电脑屏幕上密密麻麻的文字,
秦宝心里又悔又急——她当初要是不那么冲动,要是多考察一下张磊的能力,
就不会有今天的麻烦。窗外的城市渐渐安静下来,只有路灯在夜色中泛着微光。
秦宝揉了揉发酸的眼睛,看向身边专注改方案的李白,忽然明白:有些机会,
不是给了就能接住;有些善意,若没了分寸,反而会变成伤人的利器。第四章:漏洞爆发,
关系破裂第二天清晨,秦宝顶着黑眼圈,和李白、张磊一起去了合作方公司。会议室里,
王经理脸色阴沉,手里把玩着钢笔,身后的两个下属也都一脸严肃,
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李白先起身道歉,将连夜赶好的方案递过去,
声音诚恳:“王经理,这次是我们的失误,我这位同事刚接触项目,对流程不熟悉,
擅自做了承诺,我代他向您道歉。这份是修改后的方案,您看看,要是有不满意的地方,
我们再调整。”王经理拿起方案翻了几页,没说话,目光却落在了张磊身上:“小伙子,
你昨天在电话里说得挺自信,怎么今天不说话了?”张磊猛地抬头,脸瞬间涨成了紫红色,
嘴唇动了动,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根本没看懂方案里的核心条款,
更不知道该怎么回应。秦宝看着他窘迫的样子,心里替他着急,忍不住开口圆场:“王经理,
张磊他……”“秦宝,让他自己说。”李白轻轻打断她,眼神里带着一丝不容置疑。
秦宝愣住了,她没想到李白会在这个时候“拆台”,可看着李白坚定的目光,
她终究还是把话咽了回去。张磊捏着衣角,支支吾吾了半天,
才挤出一句:“我、我昨天没弄清楚情况,对不起……”声音小得像蚊子叫,
头也垂得更低了。王经理冷笑一声,把方案扔在桌上:“李主管,不是我说你,
你们公司选人也太随意了。这种连基本业务都不懂的人,也敢让他对接项目?
这次看在你态度好的份上,方案我留下,能不能合作,等我们商量了再说。
”走出合作方公司,张磊一句话也没说,径直往前走。秦宝追上他,想安慰几句:“张磊,
别往心里去,这次就当吸取教训,以后好好学……”“好好学?”张磊突然停下脚步,
猛地转过身,眼神里满是怨气,“宝姐,你说的轻巧!要不是你非把我推到这个位置,
我能出这种丑吗?在县城我好好的,写材料、整理数据都没人说我,到这儿倒好,
天天被人挑毛病,现在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丢尽了脸!”秦宝被他突如其来的指责惊住了,
眼眶瞬间红了:“张磊,我是为了你好,想给你个机会……”“为我好?”张磊打断她,
声音拔高了几分,“你这是为我好吗?你就是想在李白面前卖个人情!
你知道我这几天多难受吗?陈姐不待见我,李白也对我没好脸色,这都是你害的!”“张磊!
”一直跟在后面的李白忍不住开口,语气带着怒意,“这事怎么能怪秦宝?
是你自己急功近利,擅自承诺,又不肯踏实学东西,现在出了问题,倒把责任推给别人?
”“我急功近利?”张磊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冲着李白嚷嚷,
“要不是你给我这个‘借调’的名额,我能到这儿受气吗?你要是真负责,怎么不早点教我?
现在出了事,就只会怪我!”看着张磊歇斯底里的样子,秦宝的心一点点冷了下去。
她想起自己为了帮张磊,每天下班后帮他改材料、查资料,想起昨晚陪他们加班到后半夜,
想起自己一次次在李白面前为他求情……可到头来,却只换来一句“你害的”。“张磊,
”秦宝的声音很轻,却带着前所未有的坚定,“我推荐你过来,是觉得你有潜力,
想帮你多争取个机会。但机会是给有准备的人的,你自己不肯学,不肯努力,
出了问题就把责任推给别人,这样的人,就算留在省城,也站不稳脚跟。”张磊愣住了,
他没想到一向对自己和颜悦色的秦宝会说出这样的话。他张了张嘴,还想反驳,
却看到秦宝眼里的失望,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李白看着僵持的两人,
叹了口气:“张磊,借调的事,你还是先回去吧。回县城后,好好想想自己到底想要什么,
踏实做点事比什么都强。”张磊没再说什么,只是狠狠瞪了秦宝一眼,转身拖着行李箱,
头也不回地走了。看着他消失在人群中的背影,秦宝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
她以为自己做了件好事,却没想到,最后竟把自己和张磊的关系,闹到了反目成仇的地步。
李白递过来一张纸巾,轻声说:“别难过了,这事不全怪你,
是我们都忽略了——不是所有善意,都能结出好结果。”秦宝接过纸巾,擦了擦眼泪,
心里满是懊悔。她终于明白,当初那句“德不配位,必有灾殃”,说的不仅是张磊,
还有她这份不分轻重、盲目冲动的善意。第五章:复盘过往,醒悟真谛张磊走后,
秦宝连着几天都提不起精神。办公室里空了一个工位,桌上还留着他没带走的几本工作笔记,
翻开看,里面只草草记了几笔流程,更多的是抱怨“工作难”“同事不好相处”的碎碎念。
秦宝看着那些字迹,心里像堵了块石头,又闷又沉。周五晚上,
李白约秦宝在公司附近的咖啡馆见面。秦宝到的时候,李白已经点好了她常喝的热拿铁,
杯壁上凝着一层薄薄的水珠。看到她眼下的青黑,李白递过一块蛋糕:“先吃点东西,
看你这几天,状态不太好。”秦宝拿起叉子,却没什么胃口,戳了几下蛋糕,
低声说:“都怪我,当初要是不那么冲动推荐张磊,就不会闹成现在这样。不仅让你麻烦,
还把好好的朋友变成了仇人。”李白搅了搅杯里的咖啡,没急着安慰,
反而说起了自己的事:“我刚进公司的时候,比张磊还急。那时候我觉得自己名校毕业,
什么都能做好,主动跟领导申请进核心项目组。结果第一次写方案,
就被领导批得一无是处——数据没核实,逻辑漏洞一大堆,连客户的基本需求都没摸透。
”秦宝抬起头,有些惊讶——她印象里的李白,一直是沉稳可靠的,
从没听过他还有这样的经历。“那时候我也不服气,觉得领导故意针对我。”李白笑了笑,
眼神里带着回忆的温和,“后来我的前辈老周找我谈话,没骂我,只是把我调到了基层岗,
让我跟着他跑市场、整理客户反馈,还跟我说‘想站得高,得先把脚下的路踩实’。
我一开始不乐意,可跟着老周跑了三个月,
才发现自己之前有多浮躁——连客户需要什么都不知道,写出来的方案再漂亮,也是空架子。
”他顿了顿,看向秦宝:“秦宝,你当初想帮张磊,这份心意是好的。但你忽略了一点,
‘拉一把’不是把人直接推到高处,而是先帮他看清自己的短板,再教他怎么补。
就像老周对我,他没直接给我核心项目,而是先让我在基层练本事,等我能扛事了,
机会自然就来了。”秦宝握着咖啡杯的手紧了紧,心里慢慢亮堂起来。她想起张磊在县城时,
每次有学习机会都推脱,却总想着“走捷径”;想起自己只看到他的“野心”,
却没在意他的“能力”,就急着把他推到省城——这不就是李白说的“浮躁”吗?
她以为的“帮”,其实是没看清对方的根基,就盲目托举。“我之前总觉得,
给机会比教本事重要。”秦宝轻声说,语气里满是醒悟,“现在才明白,没有本事,
机会来了也接不住,反而会摔得更惨。就像你说的,得先踩实脚下的路。”李白点了点头,
从包里拿出一本笔记本递给她:“这是我刚工作时,老周教我的工作方法,
里面记了怎么梳理业务逻辑、怎么跟客户沟通,还有我自己踩过的坑。你要是不介意,
回头可以给张磊看看——就算他现在埋怨你,说不定哪天想通了,能用到。
”秦宝接过笔记本,封面已经有些磨损,里面的字迹却工整清晰。她摩挲着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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