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为了给躺在ICU的母亲做手术,我无奈签下了替蠢货富二代高考的五十万活儿。
高考时,我超常发挥成了全省状元。雇主狂喜,酬金直接加到百万。然而,
接到QH大学“亲子鉴定”的政审通知,让我以为东窗事发,牢狱之灾在所难免。
雇主双眼通红的押着我这个冒牌者去医院,叫嚷着花钱买通“父子关系”。几天后报告出来,
我震惊地发现,根本无需他买通,报告竟显示我是他的亲生儿子。1我妈躺在ICU,
监护仪上的数字和曲线规律地跳动,每一次起伏都让我的呼吸更困难一分。
主治医师站在我面前,语气平淡地陈述事实:“准备五十万。手术费,后续的进口药,
康复治疗……这只是一个底数。”五十万。我站在医院走廊尽头的窗户前,
外面的城市灯火通明,但没有一盏能照进我心里。我爸在我很小的时候就走了,
我妈在小餐馆里洗了十几年盘子,油烟熏黄了她的头发,也侵蚀了她的肺。
她用健康换我读上S大学,现在,我却拿不出钱来换她的命。我口袋里有三百二十七块五毛,
是这个月剩下的全部生活费。我在缴费窗口前站了很久,对着里面那个面无表情的收费员。
把所有能想到的好话都说了,只求能宽限几天。她只是摇头:“医院有规矩,小伙-子,
我们也没办法。”一种窒息感堵住了我的喉咙,我张着嘴,却吸不进一点空气。我拿出手机,
开始搜索那些最走投无路的问题:“如何快速赚钱?”“网贷平台哪个下款快。
”屏幕上弹出的每一个链接,都指向一个更深的坑。就在这时,
一个本地的陌生号码打了进来。我划开接听,声音因为缺氧而沙哑:“喂?”“是林默?
”电话那头的声音很沉,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是我,您是哪位?
”“我能给你五十万。”他直接说道,没有半点铺垫。我脑子“嗡”地一下,
第一反应是诈骗,手指下意识地就要去按挂断键。“你先别挂。”他似乎猜到了我的动作,
声音里带着一点轻微的嘲弄,“我知道你妈叫周慧兰,在市一院ICU三号床,急需手术费。
我不是骗子,我是来给你一个机会,一个救你妈命的机会。
”他准确地报出了我妈的名字和病床号。我全身的血液好像瞬间变冷了,
一股寒意从脊椎升起。我捏紧手机,手心里的汗让屏幕变得湿滑。“你……想让我做什么?
”我颤抖着问。电话那头沉默了五秒,我能清晰地听到自己胸腔里心脏撞击肋骨的声音。
然后,他一字一句地,清晰地说道:“很简单。替我儿子,参加高考。
”......茶馆包厢里,檀香的气味很浓,熏得我头脑发沉。坐在我对面的男人。
张建军,真人比电话里显得更憔悴,眼袋很重,两鬓也有些发白。
但那双眼睛里透出的精明和审视感,让我坐立不安。他面前的红木茶几上,
放着一个厚实的牛皮纸袋。“坐。”他指了指对面的椅子。给我倒了杯茶,
升腾的热气模糊了他脸上的表情。“我时间宝贵,就不绕圈子了。”我局促地坐下,
身体僵硬,目光无法从那个牛皮纸袋上移开。我知道,那里装着不仅仅钱,也是我妈的命。
“我儿子,叫张磊。”张建军提起他时,语气里是毫不掩饰的鄙夷和厌烦,“吃喝玩乐,
不学无术。我张家的脸,不能丢在他手上。我需要他有一个光鲜的履历,
一所顶尖大学的文凭,最好是清华北大。这样,他将来接我的班,
我在生意伙伴面前才抬得起头。”他从纸袋里抽出一沓打印资料推到我面前。
第一页就是我的照片。下面是我的信息:林默,S大数学系大一,连续三年全国奥数金牌,
十八岁,高考成绩709分……我的心跳开始加速,他把我的底细摸得一清二楚。
“你很聪明,林默。”他盯着我,像在评估一件货物的价值,“我需要你的脑子。
”他顿了顿,将整个牛皮纸袋推到我面前,“这里面是十万定金。事成之后,再给你六十万,
一共七十万。五十万救你妈,剩下二十万,算是我给你的。”七十万。
我这辈子都没见过的数字。我颤抖着手,拉开纸袋的封口,
一沓沓崭新的红色钞票整齐地码在里面。“袋子里还有张磊的所有身份资料,
包括一张办好的、贴着你照片的临时身份证。从现在到高考结束,这三个月,你就是张磊。
”他的声音里没有感情,“你必须住到我家里,熟悉他的一切,模仿他的言行,
不能有任何差错。你妈那边,我会立刻安排转到最好的私立医院,找最好的医生,
所有费用我包了。你什么都不用管。”他身体前倾,
那双锐利的眼睛锁住我:“你只需要做一件事,
考出一个能让QH招生办主动给我打电话的分数。办得到吗?”我看着那沓钱,
脑海里是我妈苍白的脸和监护仪上冰冷的数字。理智告诉我这是犯法的,是欺诈,
一旦败露就是万劫不复。可我妈在等这笔钱救命。我没有别的选择。我攥紧拳头,
使劲的咬了咬舌尖,用疼痛来确认自己还清醒。“办得到。”我听到自己的声音,沙哑,
干涩,却很清晰。那一刻,我拿起了那笔钱。也拿起了另一段不属于我的人生。
2张建军的别墅在城东的富人区,独栋带花园,大得有些空旷。
我提着一个破旧的行李箱站在门口时,感觉自己和这里格格不入。
开门的是一个穿着讲究的中年女人,刘芳,张建军的妻子。她保养得很好,眉眼温婉。
但眼神深处藏着一种难以言说的忧郁。“你就是……小默吧?”她看到我,愣了一下,
随即露出一个笑容,“快,快进来。”她的热情让我有些不知所措。客厅里,
一个染着黄毛的青年瘫在沙发上打游戏,巨大的声响充满了整个空间。他听到动静,
懒洋洋地抬起头,看到我,眉头立刻拧了起来。他就是张磊。“爸,
你还真把这土包子弄家里来了?”他上下打量我,眼神里的轻蔑毫不掩饰,“就他?
替我考试?别到时候连二本线都过不了,那才真丢人。”“你给我闭嘴!
”张建军不知何时从二楼下来,脸色铁青,“你要是有他一半的脑子,我用得着花这个钱?
从今天起,他就是你!你给我老老实实待在家里,哪儿也不许去!要是敢坏我的事,
我打断你的腿!”张磊撇了撇嘴,没再吭声,但那股敌意却一直停留在我身上。
他把游戏音量调得更大了,像一种无声的示威。接下来的日子,我体会到了什么叫寄人篱下。
张磊的刁难无处不在。我温习功课时,他会把摇滚乐开到最大。饭桌上,
他会阴阳怪气地说:“枪手就是不一样,吃得比我还香,毕竟是脑力劳动。
”他甚至趁我睡着。把我整理的笔记扔进外面的垃圾桶,
我第二天凌晨在垃圾堆里翻了很久才找回来。这些,我都能忍。为了我妈,为了那笔钱,
我可以不在乎这些。但真正让我不安的,是刘芳。她和张建军父子的态度完全不同。
她对我太好了,好到让我心里发毛。她每天早上都会把一杯温牛奶放在我的书桌上。
她会留意我在饭桌上多夹了哪道菜,第二天就让保姆多做。我熬夜刷题,
她总会悄无声息地推开门。送来一碗宵夜,
然后用一种我无法理解的、混杂着怜爱和愧疚的眼神看着我。“小磊啊,别太累了,
身体要紧。”她总是这么说,声音很温柔。有一次,我连日熬夜,半夜发起高烧。
在陌生的房间里,我烧得迷迷糊糊,感觉有人在用温热的毛巾帮我擦拭额头和手心。
我费力地睁开眼,看到刘芳坐在我床边,台灯昏黄的光线下,她的脸上挂着泪痕。
“阿……阿姨……”我嗓子干得冒烟。她被我的声音惊了一下,慌忙擦掉眼泪。
俯身摸了摸我的额头,声音里带着颤抖:“小默……哦不,小磊,你感觉怎么样?
是不是很难受?再忍一忍,阿姨给你去拿药。”那一瞬间。我心里涌起一股巨大的恐慌。
她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是看出了什么破绽?这份温柔,
比张磊的敌意和张建军的冷酷更让我感到压力。我害怕她在演戏,用温情来稳住我这个工具。
但我更怕她不是在演戏。那这份莫名其妙的、沉重的关爱,就更让我无法理解。
我把自己变成了一台学习机器。白天,我是“张磊”,穿着那些我不习惯的昂贵衣服,
头发也被修剪成时髦的模样。我必须在饭桌上忍受张磊的冷嘲热讽,
在客厅里接受刘芳无微不至的关怀。
我甚至学习张磊走路的姿势——那种带着点吊儿郎当的步伐。张建军说,细节决定成败。
......夜晚,当别墅里安静下来,我才能做回林默。在书房那盏小小的台灯下,
我脱掉伪装,变回那个为了母亲的命拼死一搏的穷学生。我不敢有丝毫松懈。
那笔钱压在我的心头,关系到我妈的生死。我不仅仅是要考好,
张建军的要求是“让清华招生办主动给我打电话”,
这意味着我必须成为全省最顶尖的那一个。
我把近十年的高考真题和所有能找到的模拟卷摊开,为自己制定了精确到分钟的学习计划。
困了就用冷水泼脸,饿了就啃几口干面包。刘芳送来的宵夜,我总是匆匆吃完,
我害怕在那份温情里沉溺太久,会消磨掉我的警惕。这期间,张磊的捣乱从未停止。有一次,
他趁我洗澡。偷走了我整理了一周的数学错题本,堵在浴室门口得意地晃了晃。“土包子,
想不想要回来?”他脸上挂着恶劣的笑容,“给我一万块零花钱,不然我就把它撕了。
”我心中积压的怒火和屈辱瞬间爆发了。我裹着浴巾冲出去,把他死死地按在墙上。
我比他高半个头,常年帮我妈干体力活,力气也比他这个被酒色掏空的富二代大得多。
我盯着他的眼睛,用一种我自己都感到陌生的、冰冷的声音说:“你试试。你举报我,
我们两个一起完蛋。我无所谓,大不了坐牢。你呢?你猜你爸知道你毁了他的计划后,
会怎么对你?打断你的腿,还是把你扔到国外自生自灭?你这个废物,离了他,
你一天都活不下去。”他被我的眼神吓到了。那是一种被逼到绝境才会有的眼神。
他色厉内荏地挣扎了几下。最后还是骂骂咧咧地把本子扔在了地上。从那以后,
他虽然还是看我不顺眼,但至少不敢再做这么出格的事。而刘芳,
依旧日复一日地扮演着“慈母”的角色。她会给我炖各种补汤,嘴里念叨着:“你从小就瘦,
脾胃不好,得多补补。”她会拉着我的手,摩挲着我手上的薄茧,眼神悠远,
仿佛在透过我看着另一个人。“这孩子,手长得真好看,就是太瘦了。”我越来越看不懂她。
有一次,在她又一次为我盖好被子准备离开时。我终于忍不住,拉住了她的衣角。“阿姨,
”我轻声问,“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我只是……一个外人。”她的身体僵了一下,
背对着我,沉默了很久。“傻孩子,说什么胡话呢?”她转过身,
脸上带着我熟悉的、温柔得有些不真实的笑容,“你现在就是我的儿子小磊啊。我不对你好,
对谁好呢?”她说完就匆匆走出了房间。我却分明看到,在她转身的一刹那,
有眼泪从她的眼角滑落。我的心,沉得更深了。3高考那两天,天气很好,晴空万里。
我穿着一身崭新的运动服,是刘芳特意买的,说是讨个好彩头。走进考场时,
我的内心很平静。这三个月的训练,已经让我把所有知识点都刻进了脑子里。
这不像一场考试,更像一次成果检验。我叫张磊,身份证上的照片是我的脸。
我平静地接受监考老师的检查,平静地坐在那个陌生的位置上。试卷发下来,我深吸一口气,
整个世界都安静了,只剩下笔尖划过纸面的声音。语文、数学、英语、理综……每一科,
都在我的掌握之中。我下笔很快,几乎没有遇到任何阻碍。每一科,
我都提前半个多小时答完。然后一遍遍地检查,确保没有细节出错。
最后一场考试结束的铃声响起,我放下了笔。走出考场,阳光照在脸上,
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我知道,稳了。等待成绩的日子是另一种煎熬。张建军比我还紧张,
整天在客厅里踱步,烟一根接一根地抽。张磊则在一旁幸灾乐祸地看着,似乎在期待我考砸。
刘芳依旧沉默地忙碌着,只是眼里的忧郁更深了。......查分那天,
我们所有人都围在电脑前。张建军的手有些抖,试了好几次才点开查分网站。
当那个鲜红的分数跳出来时——718分。整个客厅瞬间陷入了寂静。这个分数,
比我当年自己考的还要高出9分。张建军死死地盯着屏幕,
把那个数字一个一个地念了出来:“七……百……一十……八……”足足一分钟后,
他突然爆发出大笑。“哈哈哈哈!好!好!好!718分!全省理科状元!我张建军的儿子,
是省状元!哈哈哈哈!”他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一把冲过来。狠狠地抱住我,
力气大得让我的骨头生疼,“林默!你是个天才!是我张家的麒麟儿!七十万!
我再加三十万!给你凑个整,一百万!”张磊站在一旁,脸色惨白,嘴巴张得老大。
刘芳则捂着嘴,无声地啜泣。那泪水里有激动,也有别的什么。喜悦冲昏了所有人的头脑。
不到半小时后,QH大学招生办的电话就打了进来,祝贺“张磊”同学取得优异成绩,
并承诺所有专业任选。张建军抢过电话。用一种无比洪亮的声音说:“我们选!
就选你们那个最难进的人工智能科学!对!我儿子的未来,必须是星辰大海!”他挂掉电话,
意气风发。然而,我们所有人都沉浸在这场虚假的狂欢里。忽略了一个致命的细节。几天后,
一封来自清华大学的官方邮件,被张建军的秘书打印出来,放在了他的办公桌上。
邮件里详细说明了“人工智能科学与技术”这个前沿保密专业的录取流程。
除了常规的档案审核,还多了一项极其严格的“政审”环节。邮件的最后一行,
用加粗的黑体字写着:为确保学生背景的绝对清白可靠,请于一周内,
提交由三甲医院出具的、带有法律效力的亲子关系鉴定报告。张建军看到这行字时。
他脸上那不可一世的笑容,瞬间凝固了。4那封邮件,像一盆冰水,
浇灭了客厅里所有的狂喜。张建军坐在沙发上,一根接一根地抽着雪茄。
昂贵的烟草味混合着他身上焦躁的汗味,让整个空间都变得令人窒息。
他一夜之间仿佛老了十岁,眼里的神采被一种灰败的恐慌所取代。
“完了……全完了……”他反复念叨着这句话。
眼神空洞地盯着茶几上那个已经摔碎的烟灰缸。亲子鉴定。这四个字,
是一道绝对绕不过去的坎。一旦做了,替考的谎言就会被瞬间戳破。我会被S大开除,
面临牢狱之灾。他,这个商界人物,会身败名裂。我们这条船上的人,一个都跑不了。“爸,
要不……算了吧?”张磊在一旁小心翼翼地开口,“反正分数也考出来了,清华上不了,
换个复旦、交大也行啊。那些普通专业,不用搞什么政审。”“你给我闭嘴!
”张建军猛地从沙发上弹起来。抓起一个靠枕狠狠砸向张磊,“蠢货!我花了这么多钱,
费了这么多心思,就是为了让你上个‘也行’的大学?我张建军的儿子,必须是清华的状元!
”他在客厅里烦躁地来回踱步,嘴里不停地咒骂。最后,他停下来,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
死死地盯住了我。那眼神,让我后背发凉。“去做鉴定。”他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
声音嘶哑,带着一种豁出去的决绝。我和张磊都愣住了。“爸,你疯了?!”张磊尖叫起来,
“去做鉴定?那不等于自首吗?”“我没疯!”张建军的表情因为激动而显得有些扭曲,
“我去医院打点!花钱!找人改报告!我就不信,这个世界上还有钱办不到的事!明天就去!
”第二天,我被张建军带到了他指定的一家昂贵的私人医院。
走廊里安静得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抽血的时候,护士的针尖刺入我手臂,
我却感觉不到疼痛,因为内心的恐惧早已麻痹了我的所有感官。我知道,这是在赌命。
张建军所谓的“打点”,是我们最后的希望。如果失败了,我们所有人都会坠入深渊。
等待结果的那几天,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敢见任何人。
我甚至不敢去看望我妈,我怕我脸上的恐惧会让她担心。终于,医院通知可以取报告了。
张建军亲自开车拿回了那个密封的牛皮纸袋。他把我和刘芳、张磊都叫到客厅,
气氛肃杀得像一场审判。他深吸一口气,颤抖着手,撕开了纸袋的封口。
他拿出那张薄薄的纸,眼睛死死地盯着上面的结论。他的表情很奇怪,从极度的紧张、期待。
慢慢变成了震惊、茫然,最后是一种彻彻底底的呆滞。他抬起头,眼神空洞地看着我,
又机械地转头。看了看一旁脸色惨白、双手合十祈祷的刘芳,嘴唇哆嗦着,
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爸,到底怎么样啊?搞定没有?”张磊不耐烦地凑过去,
一把抢过了报告。他只看了一眼,整个人就像被电击了一样,失声尖叫起来:“不可能!
这绝对不可能!”我的心脏狂跳着,也探过头去。只见报告的最后一栏。用宋体加粗的黑字,
清清楚楚地打印着结论:“根据DNA遗传标记分析结果,
在排除同卵双胞胎、近亲等特殊情况下,支持张建军为林默的生物学父亲。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止了。客厅里死一般的寂静,
只能听到张磊粗重的喘息声和刘芳压抑的啜泣。那行字,我本能感觉到非常刺眼。
“支持张建军为林默的生物学父亲。”我一遍又一遍地读着,却无法理解其中的含义。
这是一个更荒诞的骗局吗?是张建军的“打点”出了岔子,医院的人弄错了?
“这……这是怎么回事?”张建军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他僵硬地抬起手,指着我,
又猛地转向刘芳,“你!刘芳!你给我说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哇”的一声,
刘芳再也撑不住了,心理防线彻底崩溃。她瘫坐在冰冷的地板上,放声大哭,哭得撕心裂肺。
“爸!你别问她了!肯定是医院搞错了!或者是这个姓林的不知道用了什么妖法!
”张磊语无伦次地喊着,“我才是你儿子!我才是张磊啊!”“你闭嘴!
”张建军冲他咆哮着。然后冲到刘芳面前,一把抓住她的肩膀,用力摇晃着,“说!
你给我说清楚!”在张建军的逼问和张磊的尖叫声中。在我的大脑一片空白的混沌里,
刘芳哭喊着,断断续续地,将一个隐藏了十八年的秘密,血淋淋地撕开了。
“是我换的……是我换的……”她泣不成声,“建军,我对不起你……”十八年前,
在市妇幼保健院。刘芳生下一个男孩,但因为早产,孩子非常孱弱,
一出生就被送进了保温箱。医生说,这个孩子体质太差,可能……养不活。
对于极度重男轻女、盼着有个健康儿子继承家业的张家来说,这是个晴天霹雳。
刘芳在产后的虚弱和绝望中几近崩溃。而她的隔壁病房,住着一个外地来打工的年轻女人。
她也生了一个男孩,孩子非常健康。但不幸的是,那个女人因为产后大出血去世了。
那天夜里,刘芳着了魔。她害怕失去孩子,更害怕无法向强势的丈夫和婆家交代。
她深更半夜趁着护士站只有一个打瞌睡的护士,偷偷溜进了育婴室。
她看着保温箱里自己那个呼吸微弱的亲生儿子,
又看了看旁边婴儿床里那个睡得正香的健康男婴……一个恶毒的念头缠住了她的心。
她颤抖着手,将两个孩子手腕上写着名字的身份手环,调换了过来。
“我把我们的儿子……那个医生说养不活的儿子……给了那个女人的家人……”刘芳哭喊着,
几乎喘不上气,“我骗他们说孩子搞错了,把我们的孩子给了他们……然后,
我抱走了那个健康的孩子……我抱走了张磊……”她抬起泪眼婆娑的脸,看着我,
眼神里充满了无尽的愧疚。
“我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到你了……我以为你可能真的活不下来了……可那天,
建军把你的资料拿给我看,说要找你替考……我看到你的照片,
看到你的名字……我一眼就认出来了……林默,你的养母,就是当年那个可怜女人的妹妹啊!
你长得跟你爸爸年轻的时候一模一样!这几个月,我看着你,
就像看着我失而复得的亲生儿子,我每天都在受煎熬!我想认你,又不敢……我只能对你好,
拼命地对你好,想弥补你一点点……”真相像炸雷,把所有人都炸得魂飞魄散。
我呆立在原地,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旋转。我不是我妈的亲生儿子?我拼了命去救的,
是我的姨妈?我这个“雇主”,我名义上的父亲,才是我血缘上的亲生父亲?
而这个每天用温柔和愧疚将我包围的女人,是我的亲生母亲?这比任何我看过的故事,
都要离奇,都要荒诞。5“你……你这个毒妇!”张建军在极致的震惊后,终于反应了过来。
他气得浑身发抖,扬起手。似乎想给刘芳一巴掌,但手在半空中停住了。他没有打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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